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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朔悲风-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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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奴隶一样苟且偷生吗?”众将闻言,无不侧目而视,等他话语。
罕尔虎一愣,环视四周见众人皆面容带怒,忙解释道:“大家莫要误会。非是我有异心,只是将军离开大营去见阿保机,无疑是投羊喂虎,定要有一个能够保全的法子才好。”
柔格一惊,暗道:“原来这位最有心机,真是小瞧了他。”
见他所虑不无道理,众将不语,皆坐在那里苦思良策。萧十奴最为干脆,嚷道:“这有何难。不如直接带兵前往,进退皆可保全,也免得阿保机轻视我们。”
柔格知道他们故作姿态,为谋反造势,也故作惊愕,忙道:“各位稍安勿躁!不奉旨擅自调兵恐有谋反之嫌,不怕株连族人吗?”
胡损早有此心,如何畏惧?“哼”了一声,冷笑道:“阿保机若准我所请也就罢了。不然,被逼无奈也只好进行兵谏。我有精兵十余万,众将心诚志坚,怕他不从?!”他只有四万军士,为给诸将壮胆便夸大其词。
有他为大家打气,众人更是无法无天,愤愤乱嚷“若阿保机还是执迷不悟,反就反了,有何不可?”“此人屡次残害我部,对我们的奏请往往束之高阁,难道要继续任之妄为吗?”“对,如此奸凶残暴之人,不反何为?”人人一副磨刀霍霍的样子,似乎已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只有胡天阳不曾表态,胡损面容冷峻,话语间带有威逼之意,问道:“胡将军远来是客,终究不发一言,赞成与否,难道要跑去告密不成?”
胡天阳不想牵扯其中,含糊的答应着:“对,对。”却不知他所指何意。
这样的答复,众将如何满意?但因他是外人,也只带三百个随从,这造反一事有他无他无关大局,更不怕他跑去告密,便待理不理。
一干奚人取得同心后,目光齐向柔格射去。
柔格暗惊,心道:“这是逼我表态。从逆是万万不能,但若不从,敌营中恐众人难以容我?这话语一出便生死立判,当真委实难决。可即便如此,亦不能没了气节。”忍住怒气,轻笑一声,言道:“各位倒也慷慨,可曾想过后果?刀兵一起,城郭俱毁,人畜尽亡,朝野震怒,域内如何看将军?各位若是信得过我,我即可启程去见天皇王,将各位所虑之事于他言明,料想天皇王体谅各位苦衷,必会有恩典赐予各位。”
罕尔虎一向直来直去,讥笑一声,说道:“我等聚众谋反,岂敢奢望天皇王恩典。王爷只管言明心志,不必忧虑安危一事。”
这是明目张胆的的恐吓,柔格刚要出言叱呵,又恐一言不合立马便惹恼众人,想到先敷衍过去设法脱身为妙。可如何脱身尚无良策,人家便刀剑加颈一般逼你开口,怎样是好?
正万难间,身后的护卫却一脸的怒气走了出来,也不理会众人,一指栽立子,喝道:“哪来的贼人,竟敢妄解神谕?”
冷不丁的冒出一个人来,还真把众人吓了一跳,不知何人大胆,剑拔弩张之时竟敢在此大呼小叫。但各位都是刀尖上添血,久经沙场的悍将,见是一个护卫均不以为然,只是听他话有玄机,皆疑惑不解的望着他,希望弄清原由。
栽立子尚未离开,听他喝问当仁不让的回了一句:“我是听太巫(对萨满的称呼)揭示神谕,如何有假?”
护卫有心揭他底细,又吼了一声:“神谕明明是说‘社稷安稳如山,纳百川入海’,这本是吉兆。可你为何要说‘山岳崩塌瓦砾成堆,百川泛滥如海’?妄解神谕,蛊惑人心,阴谋叛乱,其罪当诛!”
众人当即一惊,暗道:“栽立子真是该死,竟敢妄解神谕。只是不知他被揭穿真相后将如何收场。”胡天阳则想:“原来胡损祭天是假,谋反是真。利用民众对神灵的崇拜弄这样的骗术来煽动造反,真是工于心计。”
本想设局借助“神谕”起兵谋反,哪知即将得逞之时,半路杀出一个护卫来,指责他蒙骗民众。如此一来,不仅野心尽露,民众若起异心岂不大祸临头?怎能沉得住气,胡损顿时怒气冲天,“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一指护卫:“混账,神意如此,你却恶意曲解,不敬神灵,应火刑处死。”
护卫面对恐吓毫不畏惧,讥笑一声,转过身来与胡损力争道:“这贼人的话岂能当成神谕?他刚才妄言‘主星昏暗新星升起’云云,试问晴天朗日,如何观得了天象?如此妖言却被你当成神谕用来诋毁天皇王,且扬言兵谏,这谋逆之事你是首恶之人。”
一个护卫竟敢在奚人的大营里当众训斥胡损,众人皆面露惊愕之色。胡损更气得脸色铁青,恨不得立马将他扔到火里。可还未及发作,罕尔虎却要抢先为他出这口恶气,起身拔刀,怒骂道:“畜生大胆,竟敢对将军无理!”一个护卫怎能被他放在眼里,便出言不逊。本想就此过去一刀将他砍死,却想:“杀他容易,但还要为‘神谕’正名一句,不然难稳众将之心。”便道:“太巫与我等相距甚远,且二人皆是细语,大家均一句不曾入耳,你又怎能听见是何言语?冒犯神灵还在这诬陷将军,当真罪该万死!”
原本他怒骂几句也就算了,哪知他一拔刀,护卫立刻起了杀机,双眼凶光毕现,“哼”了一声,狞笑道:“你无力能为便以为别人也无此本事吗?我百步之外亦可杀人,你可知道?像你等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也不等众人反应,右手一扬,一道白光闪过,一把短剑不偏不倚的刺中罕尔虎的咽喉,鲜血溢出,罕尔虎“啊”字未及喊出,“扑腾”一声便仰面倒了下去。想他彪悍异常,竟无躲闪的功夫,顷刻间便死在一个护卫的手里。
众人万没料到他竟敢在这甲士如云的大营里动手杀人,顿时哗然。两名奚兵回过味来,怒骂着各挺一支长枪冲了上来。
护卫身形不动,也看不清他用何手法,大手一伸抓住一支长枪用力一拉,便把一名奚兵拉到身前,接着挥掌一拍,奚兵顿时脑浆迸裂毙倒在地。又趁着另一名奚兵被吓得丢魂之际,长枪倒转,一下子刺中他的胸膛。
一掌便能击碎头颅,若无千斤神力定难办到,众人无不惊骇。如此关头,怎能让一个护卫吓得没了斗志?萧十奴一脚把桌案踢了起来,双手一拍,偌大的桌案凌空飞起,径直的朝护卫的头顶砸去。有他壮胆,与坐的将领也不再畏缩,纷纷拔刀围了过来。
护卫冷笑一声,长枪变成铁棍,猛地朝桌案砸去,“咔嚓”一声巨响,桌案未到眼前便被他击得粉碎,长枪却弯成一张弓形。
眨眼间萧十奴的钢刀已到,护卫扔掉弯状铁枪,施展空手格白刃的功夫,大手饶过刀锋一阵乱抓,数次险些把萧十奴的钢刀夺去。
两把钢刀从左右刺来,一把指向左肋,一把中途虚晃一招又向他的双脚削去,上下齐攻,配合的极为巧妙。护卫见二人刀法精湛,不敢大意,收起卖弄之心,身子一滑,“啪啪”两掌拍出。左边一人不敢力敌,被逼出两丈多远。右边那人也是钢刀急舞守住门户,防他趁虚而入。
奚人打起仗来倒有一股子不惜命的勇气,一群军士蜂拥而至。护卫大喝一声:“来得好!”闪身窜到人群当中,劈手夺过一支长枪,转身的功夫便刺倒两人。又嫌一支长枪分量太轻便又抢了一支,双枪叠放两手握着,分量十足舞动起来犹如疾风骤雨顿时威力大增,只听当啷乱响,惨叫连声,已有十余名奚兵扑倒在地,或肋骨断裂,或胸前中枪,或头颅粉碎,亦有一名握刀的奚人趴在那里呕血不止,看衣装,应是一位身份极高的将领。
………………………………
五十四、【耶律太保】
见一个寻常的护卫这般英勇,萧十奴心中起疑,有意问得清楚,收刀问道:“阁下神功盖世,不知是哪路豪杰,为何乔装至此?”他见护卫身手不凡便知他绝不仅是一名不起眼的护卫,是故说他是乔装打扮。
护卫将双枪往地上一立,“嘭”的一声脚下微颤,语气十足,言道:“哼!算你识相,契丹国太子太保耶律丰泽。知你等蓄意谋反,奉皇命特来擒你。知罪的话马上束身缚手去见天皇王,尚可免得一死。”
奚人刚一交手便被他打得七零八落,正心里蹊跷一个护卫哪有这般神勇,“耶律丰泽”四字犹如炸雷一般震得众人耳鼓轰鸣,不由得心生胆怯。
耶律丰泽为饶乐清河人,幼年体键,痴迷武学,年纪稍长些便行可走马,力挽奔牛,善使铁杖,斗败数名成名武师,曾力挫北府宰相萧敌鲁的七名侍卫。年及弱冠投军任给事郎君,先步军都统于他有恩,被仇敌乌古部人所杀。便于风高之夜独闯乌古部毙敌数十名,终究手刃仇人,亡入赤水城。阿保机闻得其名,派人将他招来,又找来数名武师,个个阅历非凡,皆有骇世之举,次第与他比试,竟无人能够胜他半式。连勇武好斗的室韦人都称之为“巴图鲁”。阿保机用作太子武师,官至太保,从此扬名漠北。
柔格王爷探得胡损即将谋反,遣人飞报天皇王。只是奚人未有异常之举,不可贸然行事,便派耶律丰泽来验看虚实。胡损邀柔格祭天明是鸿门宴,萧翰求计何瑛,何瑛便建议他找一个武功高强之人随身保护,耶律丰泽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正巧他也要到奚人处打探情况,便扮作护卫随身前来。
奚人听他是耶律丰泽莫不心惊,皆踌躇不前。萧十奴也是心中一凛,但想大营里猛士如堵如林,他即便有通天之能终难力敌,岂能被他吓破了胆?为壮声威大喊一声:“又一个欺世盗名之辈。”抢先一步挥刀猛劈。
众奚兵见他带头攻上,立刻勇气大增,欺耶律丰泽势单力孤,也呐喊着舞动枪戟铁桶般围了上去。
这边斗得正酣,柔格带来几十名护卫也急欲冲进来接应二人,无奈大营外奚兵众多,早有两队人马奔腾而至,将他们层层围住,虽奋力拼杀仍寸步难行。
若是平常,耶律丰泽非大杀一顿再思脱身不可。但眼下身在敌营,还需保护柔格周全,哪敢纠缠?回首去找柔格,却先看见胡损气急败坏的站在那里,正张牙舞爪的指挥众奚兵,心道:“若就此将他擒住,除了大患,岂不省了大麻烦?”打定主意,暗中憋了一股力气,铁枪画了一个圆圈“叮当”几声逼退众人,又瞧准一薄弱处,挥枪砸倒两名拦路的奚兵,径直的朝胡损冲了过去。他掌握双枪力量奇重,一击下去焉能活命?
萧十奴本想依仗人多势众将他拖累致死,忽见他杀透重围直奔胡损而去,等回过神来方知不妙,再要追赶却不及人家腿快,整整被落下一大截,吓得他面若死灰,失声嚷道:“保护将军!”
众人这才想起来主帅的安危要紧,先前与坐的黄袍奚人所站的位置正来得及,喊了一嗓子:“贼人慢走!”不顾凶险的跃身迎了上去。耶律丰泽也不恋战,招数用恨,铁枪如怪莽盘旋,一下子便把他的钢刀打落在地,又用力一劈,正好砸在黄袍奚人的左臂上,只听“咔嚓”一声骨骼断裂般脆响,疼得他一声惨叫,额头上冷汗淋淋。
就这么一挡,耶律丰泽毕竟慢了半拍,早有一群奚兵把木雕般的胡损围了起来,掩护着仓皇后退。
萧十奴使尽浑身解术终于赶了上来,凭着一股狠劲一把钢刀如落花般一阵狂舞,意图将他挡住。来往几次,耶律丰泽便把他的武功路数及功底摸得一清二楚,若是往常,这等身手不出十招便可把他送到阎王那里。无奈他恶斗之时总是分心想着要擒住胡损,再加上一旁众奚兵挺着利刃又围了过来。这群奚兵为救主帅不惜性命,一味地死缠烂打。耶律丰泽虽打得萧十奴狼狈不堪,亦毙倒多人,一时之间竟裹足不前。
他这边想擒胡损,那边却有人想起柔格来,两名奚兵趁他一心专注胡损的空档饶过桌案来到柔格身旁举刀便砍。
自耶律丰泽开了杀戒,瞬间群情激愤,奚兵皆呐喊着踊跃向前,相继倒地者多人,死者陈尸,伤者痛滚,不停的有人绊来绊去,枪戈交鸣声不绝于耳。
柔格见奚人叛意难消,只好寻机脱身再作打算,四顾望去,陡见大帐后面一辆木车正套着两匹骏马,想是胡损行军所用,心中暗喜,趁人不备刚要矮身跑去。哪知未走几步,迎面见两名奚兵提刀前来,料知不妙,急忙推倒桌案将二人一挡,转身便逃。
哪知,掀翻桌案虽阻滞了二人的行进,轰响声却引来他人注目。七八个奚兵惊愕间扭过头来见是柔格,均贪功求赏,怪叫着扑了过来。
柔格吓得惊惶无措,斜眼见地上乱扔一支长枪,忙俯身拾起,见一把钢刀劈了过来,顾不得多想便奋力一挥,“当啷”一声,总算没有伤到那里。他只是闲暇的功夫练了几下长剑,并不娴熟,长枪又比长剑重了许多,且不称手,舞起来极为笨拙。
耶律丰泽正痛宰奚兵,抬头没了胡损,正四处寻觅,却发现柔格亦不见了踪影,这才惊慌起来,手下用力逼退众人,几起几落便来到大帐一旁,见柔格围着一辆马车和几个奚兵在“捉迷藏”,凶险万分,急忙上前搭救。
二人刚一碰面未等搭话,见柔格身后一名奚兵追得正紧长枪一挺便刺了过去。这名奚兵倒也机灵,见到天神一样的耶律丰泽知道不敌,哪敢上前?长枪未及刺到转身便跑。
身陷重围不敢久留,耶律丰泽拉住柔格的衣袖,话语急切:“王爷快走!”前面的奚兵层层环绕,耶律丰泽铁枪舞得如车轮一般,围上一层便杀透一层,直杀得血溅征衣,奚兵丧胆。
忽听一声大喊:“哪里走?”一人飞身跃起,半空中钢刀寒光闪烁,直奔柔格的左肩猛劈下来,正是萧十奴。他见耶律丰泽救走柔格,怎能让他们就此离去?急忙奋力阻拦。
手下败将定然不放在眼里,耶律丰泽双枪一挥,“当啷”一声火星四溅,虽护住了柔格,却觉得手臂发麻,不由得暗自吃惊:“他哪来的力气?”再提双枪,已然觉得沉重,方知久战之后已耗去不少的内力,为图省力,把一支长枪飞掷出去正好刺中一名奚兵,只留单支在手。
旁人见他掷枪以为是一种战术,只有萧十奴看得明白,见他勉力提枪又只留一支在手,知他内力渐微,心道只要在他尚有余力之时将他拖住,待他力竭之时如何能够走脱?且还带着一个累赘。想到这里心中窃喜,狞笑一声,喊道:“大家莫怕!他已无力再战,斩杀一人连升三级。”
众奚兵一听有了胆气,更有贪功者立刻齐声呐喊着冲了上去来,十几支长枪雨点般直往二人身上乱刺。
耶律丰泽一支长枪宛如梨花上下翻飞,奚兵扑倒甚多,一时间不敢近前。无奈护着柔格难免瞻前顾后,竟是疲于奔命。
柔格听萧十奴话语,也意识到如此下去恐二人均难逃命,思虑片刻,一把推开耶律丰泽,毅然道:“太保一人能走便可,不要管我!”
耶律丰泽怎忍心弃他而去?待要回身再去拉他,萧十奴却趁机袭来,不得已翻身再战。这样一来,二人间便有了间隙,且越距越远,两名奚兵见柔格落单机会难得,为争奇功急忙上前挥枪,柔格勉力支撑几下,一招失手被一枪刺中左肋,疼得他“哎吆”一声弯下腰去。
耶律丰泽闻声大骇,也顾不得萧十奴,忙转身去救。可奚兵如蚁,一时之间竟难以近身,眼看又一名奚兵举起长枪刺了下去。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身影闯了进来,一脚踢开奚兵,俯身抓起柔格,钢刀一转又架在他的脖颈处,断喝一声:“住手!不然便送他归西。”仔细看去,竟是前来作客的汉军首领胡天阳。
众奚兵不解他一个外人为何要横插一手?但见他擒住柔格也都止住脚步不再呐喊。有人见苦斗多时竟被他抢去头功,心如五味杂陈极不是滋味。耶律丰泽见柔格命悬一线之际被他劫去,虽未脱险却不至于立刻便死,心下甚宽,刚要讨要,却听胡天阳厉声喝道:“站着别动,再向前一步我便要他性命?”左脚刚要迈出立马收了回来,不由得暗自叫苦。眼看抢夺不成,借着枪交左手之际从袖里抽出一把短剑来,暗自攥在手里。
萧十奴已是力尽难支,正担心阻拦不住终究被二人逃了,见状自是喜不待言,叮嘱道:“胡将军!千万别让他逃了。”胡天阳得意的一笑,说道:“萧将军,若按照我的办法,不仅王爷肯祝你一臂之力,饶州四千兵马也会任你调遣,不知将军可否信得过下官?”
………………………………
五十五、【 兵进饶州 】
胡损先前确有此企盼,皆因商讨之时双方意见相左才动了干戈。如今听他所言,萧十奴也想了起来:“杀他们二人容易,但饶州也有四千兵马,若要强攻定是伤亡不小,此事若真如他所讲岂不更好?”见他肯帮忙斡旋又信心十足,当然求之不得,便道:“能如胡将军所言更好,但不知胡将军有何良策?”
胡天阳诡异的笑道:“此事不劳萧将军费心,一切我自有主意。”萧十奴本想知道详细一些,但他不言也不好多问,又因他帮忙擒住柔格,自是确信不疑,爽朗道:“如此便听胡将军吩咐,我静候佳音便是。”
柔格身受重伤血染紫衣,已疼得面色苍白,话语微弱,闻言道:“胡将军莫要白费心机,我是皇族贵戚,岂能与逆臣同污?”
胡天阳讥笑一声,对他的话丝毫不做理睬,朝萧十奴道:“撤出你的兵马,我好便于行事。”萧十奴言听计从,把手一挥,众奚兵立刻潮水般向两边退去,为他们闪出一条路来。
胡天阳又对耶律丰泽道:“太保请先行一步,若让你在后面,你那‘千里穿针’的本领,我如何领教得来?”耶律丰泽正要伺机搭救柔格,闻言一愣:“不想这汉人的目光这等锐利。”极不情愿扔掉短剑,一副不服输的模样,昂首走在最前头。
众奚兵见胡天阳竟有这等本领,均暗自惊叹,就连萧十奴也兀自敬佩不已。
大营外面也息了兵戈。柔格带来的几十名护卫皆是军中精挑细选的骁勇之士,重围中一番血战仍有二十余名生还者,个个血染征衣,见状一窝蜂的跑了过来,却只能老远的看着,不敢靠近柔格一步。
三百名汉军一直在那坐上观壁,见一切归于平静,还以为柔格带来的人马已被斩杀殆尽,忽见耶律丰泽在前,胡天阳押着柔格走了出来,弄得他们丈二的和尚摸不清头脑,纷纷围过来细问:“将军,这是为何?”
胡天阳刚才还一脸的嬉笑,却突然间变了脸色,严肃的叫人生畏,低声喝道:“胡损谋反,保护王爷快走。”这些汉军是胡天阳的亲军,皆是军中精锐,反应极快,立马有两个人过来,一人架着柔格的一只胳膊将他扶上马背。
柔格还以为他要耍什么诡计折磨自己,已打定万死不从的主意。忽听他要搭救自己,大出意外,顿生感激,言道:“胡将军高义,今生不忘此恩。”胡天阳却道:“王爷莫要多言,快走要紧!”
耶律丰泽听力惊人,虽在前面,胡天阳的话却清晰入耳,心中狂喜,立刻招呼那二十余名苦斗余生者:“大家上马!”护卫们早已回过味来,逃生之时更为神速,拼尽余力朝不远处的马群奔去,跑得慢的,被先抢到马匹的人拉上马背,两人共乘一骑,倒也省去了往返的时间。
三百名汉军因往返路远皆是骑兵,脚程极快,柔格带来的护卫也各有所乘,众人一抖丝缰,骏马飞驰如电,一溜烟似的向山外疾奔而去。
萧十奴带着几十个人跟在后面,起先还不知道胡天阳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因对他太过信任,便放手任他去做。忽见情况异常,也觉得不对劲头。不想众人动作麻利,未及他反应便已跃上马背。刚要大呼拦截,可胡损见柔格带人甚少,只暗中调派了五百人马,一部分护着胡损,多数还在大帐四周且血战之后精锐丧尽,自己身旁的几十人加上刚才围困柔格护卫们的百十人也是历经苦斗,又全是步兵,让这些人去追三百骑兵不是异想天开?只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打马扬鞭,一声呼啸向山外奔去,顷刻间一个不留。
胡损未料到柔格已向阿保机暗通了消息,又派来一个神勇无敌的太子太保来。几名军中最为骁勇的悍将非但没将他擒住,还接连丧了几条性命,横扫千军如虎入羊群一般,不由得又惊又气。混战中,忽见他凶神恶煞般朝自己奔来,顿时吓得双腿发软,多亏一群忠勇之士簇拥着将他带离险境。又恐众奚兵一时不敌被他突出重围追踪而来,急如丧家之犬溜出老远。
听这里嘈杂声渐弱,又得亲兵回报,说是已经擒住了柔格二人,自是喜不待言,又神气十足的返了回来。哪知他回来一看,不仅众奚兵被杀得人仰马翻,更为可恨的是,胡天阳竟临阵倒戈,带着他三百骑兵救走了柔格等人,气得他七窍生烟,声嘶力竭的呼喊道:“重整兵马,踏平饶州!”
经此一战,包括罕尔虎在内的几名得力将佐已是死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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