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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朔悲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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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父也意识到定是有人故意陷害于他,见到张县令就像拾到一颗救命的稻草一样,急忙嚷道:“张县令,小民冤枉,这里面定有诡计,望张县令明察秋毫,还小民一个公道。”何家的几位至亲和家人也把张县令当成了菩萨一般,在一旁嚷道“我家老爷宅心仁厚,平日里奉公守法,怎么会做这种骗人的事?”,“就是,何员外办事至情至理,诚信有加,段不会做这种没天理的事。”
此时大街上已经站了不少的乡里,有的受过何家的恩惠也愤愤不平起来,跟着替何家叫屈:“何家富有,怎么会为了区区十两金子不顾女儿的颜面?定是有人栽赃陷害。”毛干一开始也不信毛铮所言之事,可等他看到十两金子,弄得他也糊涂,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胡哲对他们的话不以为然,淡淡的说了一句:“许是聪明的过了头,反被聪明误吧。”毛铮讥笑一声,哼道:“看着道貌岸然,竟昧着良心干骗婚得勾当,真的是人心难测。”
张县令知道眼下和他们讨不出理来,且大街之上人员往来众多,也不是说话的地方,若让他们将人带离此地,事情将更加难办,忙陪着笑脸说道:“是真是假,只要详加审讯自然知晓。县衙就在附近,将军若不嫌委屈,何不移步到那里?我定会秉公办理,不负将军所托,也省了将军往来奔波。”
胡哲一愣,暗道:“此人真够圆滑的,我任话没说,他便要我把人交给他,还说为了孝敬我,免得我辛苦!”他本想将人带回幽州,那样一来,如何处置还不任凭自己高兴与否,也省得有人碍手碍脚。可他本是有志之人,刚要发怒,瞬间转念一想,这涿州方圆百里从未涉足,自己若想在幽云之地缔造宏基,谋求发展,何不借此时机了解一下这里的人心所向,若能招揽一些财势之人为己所用,日后的宏图大业何愁不展?想到这里,欣慰的一笑:“难得张县令想得周到,这里是你的治下,理应到你的衙门里才好,请前头带路。”
毛铮哪有胡哲那样志向高远?他只想娶到漂亮的媳妇,见能够把人带走,欢喜的不得了,装腔作势的把手一摆,嚷道:“走,把人带到县衙去。”
他在军中没有职务,契丹人怎能听他的?但既然胡哲先前有话固然不必多想,也不迟疑,押着何父便走。
何父见张县令把自己弄到他的县衙,知道他有意相帮,此事尚有生机,如能再拖延一些时日,家人再多方走动一番,定能洗脱冤屈,心下坦然,回头朝各位至亲和众家人说道:“大家不必担心,有张县令在定会还我一个公道。你们回去另想办法便是。”
路程不及二里,一群人呼呼啦啦转眼即到,张县令朝两个衙役挤了几下斗眼,说道:“何员外案情不明,要好生照料,万不可让他离开县衙。”衙役是乡里子弟,自有三分情谊,心里会意,笑着应道:“老爷尽管放心,但凡来这里的,哪一个不小心伺候着?”扶着何父便向后院的厅房走去。
这“伺候”二字在衙门里可是大有区处,胡哲怎能不知?可他另有心思,哪里还会计较?声也不吱,满脸轻笑与张县令走近正堂。毛铮虽想跟进,却见被一个一脸正气的衙役伸臂拦住,愣神的功夫,木门“咣当”一声将他关在外面。
弄得他好生没趣,起初还耐着性子稍等片刻。可一炷香的功夫也不见任何动静,院子里虽有人往来也不正眼瞧他,心下冷落才想到:“后院厅房乃贵客下榻之所。”
他本想把何父带来先严刑拷打一番,料想老头子熬不住定会答应将女儿嫁给自己。不想张县令从中作梗,何父并未受到酷刑,还舒舒服服的受到上宾的礼遇,所居之地床几、茶具应有尽有,刑具也无,哪里受到苦楚?
心里不甘,也不顾礼节,叫嚷闯进正堂,打算催促胡哲越快越好。
胡哲并不满足为兄弟“抢”一房媳妇和十两金子,他要的是整个涿州,此时正在室内与张县令详谈,所问之事竟是涿州人以何为生?有哪些富户?谁为豪强?何人的威望最隆?甚至谁和谁要好,哪家和哪家是妻舅的关系,就连那些大街小巷传诵的轶事也打听的清清楚楚。
张县令见他不问案情,竟打听这些琐事,以为他在闲聊,又不好不答,便把他所知之事一一细说,算做答话。可有些事他也不甚明了,只好胡编几句支吾过去,有时竟是张冠李戴。胡哲是有心之人,虽见他说得不甚全面,也从这些琐碎的言语中将涿州的情形了解个大概。
正听在兴头上,忽见毛铮进来将他们的话语打断,已是有些不悦,出言将他拦住:“我和张县令正在谈你与何小姐的婚事,你先在室外稍等片刻,等有了眉目我再找你不迟。”
毛铮关心的正是此事,急道:“可那个姓何的老头子冥顽不化,死不承认骗婚一事,不给他点颜色看看,断难逼他就范。”胡哲嬉笑一声:“看你猴急的样子,婚姻大事怎能急于一时,好事多磨嘛,我替你做主便是。”话到此处,毛铮也不好多说,见张县令坐在一旁一言不发,生怕他捣鬼,便狠狠的瞪了一眼,极不情愿的走了出去。
毛铮自是不知胡哲心里装着“大事”,听他说肯为自己做主,以为此事十拿九稳,心里暗自高兴,笑不拢嘴离开县衙。抬头见日近黄昏,平日里用饭之时也要小酌几杯,这等美事怎能不找几个人庆贺一番?便约出七八个狐朋狗友来到汇聚德酒楼。
这些人本是一群游手,平日里非偷即骗,手里有两个余钱便聚众狂赌。毛铮刚刚返乡之时整日里带着他们出没青楼、酒馆。这种不用花自己的银子便落得逍遥自在的日子,把他们美的像神仙似的,心里自然乐开了花。俗话说“吃人家的嘴短”,若不说几句客套话,哪个愿意白白的往出掏银子?偏偏几个人都善于此道,整日里阿谀奉承,把毛铮捧得整个身子如飘在五彩云中,无非是想骗吃骗喝。可经过何家“骗婚”一事一看,先前跟着他们混日子的毛铮突然间涨了天大的本事,不但动辄便是十两金子,还能请得动契丹人为他撑腰,顿时对他另眼相看,极尽巴结之能事,酒席间竟把他说成天上少有,地上绝无的大英雄。
酒过三巡,一个头裹着青布头巾的青年献媚道:“毛少爷少年之时便有一种富贵相,今日果然发达了,真是可喜可贺。”毛铮已经美得忘乎所以,闻言十分得意,端起尚有半杯酒的酒杯一饮而尽,也不吃菜,身子后仰靠在椅子上,嘴巴一咧面露轻狂之色,说道:“都是乡里乡亲的弟兄,何须客气!我素有大志,只是这涿州小县山低水浅难以施展,今日境遇非凡,也好干一番大事业。诸位若是有意,日后尽管大家一起同谋富贵。”
这等慷慨何人不喜?左首一人长着一双三角眼,原本年长毛铮两岁,此时也不惜自降身价,清了一下嗓子,说道:“是啊,毛兄生来不凡,虽早年埋没垄间,如灵芝掩于松蒿之中,但其志不俗,一遇春风即可凌霄,自古英雄几人可比?今日鸿志初露,日后必当贵不可言。”
立刻有人随声附和着:“是啊是啊,英雄岂可常陷于草莽。”毛铮脸上洋溢着得意之色,想前些年,即便是昨天还没人自己当回事呢,今日却奉承之词不绝于耳。就像一块泥巴被塑成一尊菩萨,转眼间人人顶礼膜拜,得意之情无以言表,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专情的享受这有生以来最为无上的荣光。
一人身穿灰色短褂,挽着袖子,最善溜须拍马,坐在毛铮的右手旁,见众人将毛铮捧上了天,也不甘落后,忙站起身来拿过酒壶,将毛铮的酒杯斟满,又捧起自己的酒杯,无不谄媚的说道:“毛少爷今日行令涿州,不仅何家被您整治的不敢言语,就连张县令也俯首帖耳的甘心受您驱使,气势不凡,众人莫不钦佩之至。来,我等先敬毛少爷一杯,祝毛少爷早日飞黄腾达,我等也跟着沾沾喜气。”
众人争着要讨好他,也跟着嚷道,“对,敬毛少爷一杯。”,“高兴末忘了吃酒。”酒杯未满的忙抢过酒壶自己斟上,依次站起身来将酒杯齐举,七嘴八舌的嚷了起来,无外乎“祝毛少爷早日高升!”,“毛少爷前程似锦!”等语。
毛铮一副受之无愧的样子,也不起身,眼睛眯成一条缝隙,端起酒杯“叮叮当当”的乱撞一气,酒杯端到唇边把头一仰,猛地一口把酒一滴不剩的干了进去。接着伸手在嘴上一抹,话出狂语:“何家无非有几个余钱,等我洞房花烛睡了他的女儿,看他还有何话说?至于张县令,平日里叫兄弟们吃尽了苦头,有朝一日也让他见识见识我的手段。”
………………………………
八、【 真 相】
坐上的几位尽是劣徒,常行不法苟营之事,均受过张县令的惩罚,自是对他恨之入骨。今日听毛铮替他们不平,便燃起复仇之心,均想借着他的能耐出一口恶气,无不愤慨,一人一句扯着嗓子乱嚷乱叫,“这老头可恶之极,平日里专找我们的晦气,不惩治他一番哪有我们的活路?”,“勾结权贵,放任大恶之人为非作歹,只知道欺压良善,官场恶黑无比,哪有公平?”要说这位本事也是了得,为了报复张县令,竟把他惩治不法之事说成欺压良善。
三角眼常惹是生非,数月前便因斗殴伤人被张县令押进大牢关了几日,所受的屈辱与苦楚依然记忆犹新,今日有办法雪恨怎能错过?又怕没有把握,追问到:“毛兄,真的有良策整治张县令?”
毛铮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下巴一扬,说道:“办法嘛,只要用心去想总会有的,你不见今日何家如何?不过,眼下最为要紧的是把何家的美人弄到手才行。”想起美人又勾起他的**来,淫笑一声又道:“那美人肌肤细嫩,似是吹弹一下即便能破。看容颜也知她通体白嫩,搂在怀里定然**的不得了。”谈起这事,俨然美梦成真一样,木凳上自我陶醉,一脸的迷荡之色。
几个人都是风月场上的老手,专喜谈一些事涉男女的风流韵事,灰短褂笑道:“那美人看上一眼便彻夜难眠,娶到家中即便是龙马精神也会虚抛出去,毛少爷娶得如此的宝贝,真是艳福不浅呐!”
三角眼最有心机,想方设法要套出他的底细,乍听一句觉得没趣,又听他们说起美人来,心想“细问几句,没准能探出事情的原委来。”饮了一口温茶,嬉笑道:“自古美女配英雄,毛兄洪福齐天自不必说。只是兄弟有一事不明,何员外自命清高,你们是怎样的交情,竟收了您的彩礼?”
毛铮饮酒过度,思绪已乱,听他又提起这事来,有心炫耀,性狂之时便说了实话:“你有所不知。何叫本事?难道非要那个老头子收了我的彩礼才成?他又怎能收我的彩礼?凡事要不由他做主才行。”
众人原以为何父贪财,瞧他不起,便要昧着良心骗一些财物,不想引来祸端。一听这话方知事有蹊跷,顿时来了兴致,灰短褂心急,抢先问道:“那十两金子又是怎么一回事?”余下几人均瞪眼瞧他,等待谜底揭晓。
毛铮话匣子一开便难以关上,见各位目光渴求,忍不住哈哈一笑:“你们未免太缺乏谋略,若不是事先做了手脚,我又哪知道他藏在何处?”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何白两家并未退婚,何家也未收他的彩礼,是他贪恋女色,自知无望,便想了一个阴损的主意,先藏下金子,再来一个“栽赃陷害”,叫何父百口莫辩!这招虽说毫无新意,可为达到目的常常有人用起,且屡屡凑效,被他坑害之人也是有冤难申。远了不说,就眼下这毛铮与何家所谓的“骗婚”一事,结果如何,还真的难以预料。
一桌人全是乡里的祸害,坏事做绝,只要损人虽不利己也是照做不误,一见有人倒霉遭灾便欢喜的不得了,只差鸣鼓庆贺一番。若事涉己利更是不择手段,哪里还在乎良心的谴责?你若和他们谈“良心”不是被他们斥为迂腐便被说成傻子。还把这些遭人不耻的行径说成技高一筹,常常沾沾自喜。毛铮一招栽赃陷害便拆散了人家的一桩好姻缘,又抢了一个美人回家,立刻被他们奉为良谋,灰短褂大拇指一竖,咧嘴奉承道:“毛少爷真是好手段!”
一个人抢过话来,说道:“此计甚是高明,何家仗着富贵,总是轻视我们,这次还不把毛少爷奉为上宾?还有白家,恐自此结下仇怨,凡事千万小心,要设法让他们畏惧才行。”
终有一个头脑清醒的,指头轻叩桌面,提醒道:“何白两家势大,毛少爷虽有登门之计,若无威信,恐怕要多受委屈。”
毛铮岂能受那样的窝囊气?轻笑一声:“仁兄勿要担心,我自有主意。”
一人酒乱,为替毛铮打气,口气也大了起来:“毛少爷一朝握权便可行令,何人不服?不过,听你之言也有一番道理,想何白两家多年欺压乡里,但凡经由他们主持的事务不是损人肥己,便是偏向至亲,乡里早有人看不惯,若不狠心整治他们一番,真不知这涿州到底是谁家天下?”
何白两家世居涿州,素有威望,乡里人家但凡有事多数要上门请教,甚至邻里纠纷,刑狱大案也要请他们过去主持公道,或由他们代为周旋。俗话说“越是管事越有事”,一件事情处理的公道,涉事双方满意便是一切都好,免不了有人为了表达谢意要送去一些稀罕物,虽说不值几个银子,也被一些小人说成损人肥己。遇到不讲道理的,吃了亏便说他们处事不公,偏亲偏向。
这样的话传到这几个人耳朵里的自然不少,被他们罗织起来一看,这两家都成了坏人,就是闭口不提人家做的好事。再加上这些劣徒早就想在乡里呼风唤雨,不满何白两家多年把持乡里事务,非要和他们争个高低,自是要挖空心思的坑害两家。如今无赖们得了势力,总要设法扬眉吐气一回。
毛铮酒意甚浓,闻言又自夸起来:“等哪天我娶了何家的女儿,又继承他家的家产,何员外还不任我摆布,如何能张狂起来?”几个人已有几分醉意,正为何家倒霉一事心中解恨,一听他又谈起美人来,便要胡来,三角眼说道:“何必非要等到哪天?那美人早晚都是你的,干脆今晚就过去睡上一宿,先把生米煮成熟饭,不愁那老头不应允你们的婚事。”
几个人虽有恶行,还真没干过抢男霸女的事,想想也是刺激,几杯浑酒下肚,胆子也大了起来,纷纷乱嚷,“此计甚好,先尝尝那美人到底是何等的滋味,洞房花烛也算有了经验。”,“我们替你把住房门,你尽管在里面享受便可。”
毛铮自从见到何瑛便昼夜不忘,此时被他们撩起欲火,再也按耐不住,当即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摔,不可一世的说道:“去就去,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难道我还怕谁不成?”
与坐之人均是惹祸的主,见他肯去,也跟着一道起哄,有的摔杯,有的拍桌子,伴着“啪啪”几声轻响乱嚷起来,“走”,“我们随你同去。”
突然,“咣当”一声,门被人从外面用力撞开,毛干手拎着一根二尺来长的木棍冲了进来,睁目切齿,一指毛铮怒骂道:“你这个畜生,本以为你有些出息能好好做人,哪知你还是恶习不改,尽干些伤天害理的勾当,看我今天不打断你的腿。”疾走几步瞧准毛铮的脑袋抡棍便打。
毛铮带着契丹人在何家大闹之时,毛干起先并不相信何父能够“骗婚”,可等他们搜出金子来,他对整件事情的看法变得不确切起来。本想找毛铮细问,可回到家里不见人影,知道他去了县衙。老爷子自己闷想了半晌,也没有弄清楚子午卯酉来,却多了一个心眼。他晓得就自己儿子那样的品行,若是当面问他,他断然不会实话实说,应该找几个人多多了解一下才成。但整件事情都是毛铮一人设谋和实施的,他人根本不了解内情,自是问不出什么原委来。多方问询无果,他便来找终日与毛铮一起鬼混的人。
无计之际,忽见毛铮和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前呼后拥的走向酒馆,便灵机一动,暗想,何不跟上他们?何家“骗婚”一事已经轰动整个涿州,这帮人聚众饮酒怎能不谈此事,酒席间大吹大擂定会听到一些的只言片语,没准还能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来。等几个人蹬上酒楼进了房间,便在隔壁找了一个位子坐了下来。酒楼装修简易,并不隔音,毛铮和几个劣徒的谈话被他听的清清楚楚。
一开始听众人吹捧毛铮,简直把他恶心的肠胃快吐了出来。可等他听到那十两金子本是毛铮事先藏在何家的,顿时气得他五内俱焚,又听他们今晚要去糟蹋何家小姐,再也忍耐不住,找了一根大棍子冲进来便打。
毛铮见老爹突然闯了进来,先是一惊,又见棍子打了下来顿时吓得醉意全无。但他本就身强力壮,又身俱武功,怎能被一个年迈体弱的老头子伤到?身子一歪,蹭的一下便向后窜出数尺,毛干棍子落空,“当”的一声,结结实实的打在凳子上。毛干见他竟然敢逃更加来气,骂了一声:“似你这样辱没祖宗之人,留着何用?”上前两步又追了过去。
毛铮的几位无赖好友忽见毛干握着棍子进来,早已吓得一哄而散。有一个人还算仗义,拦住毛干便欲劝架:“毛老爹,有话好说,您何必动这么大的肝火。”毛干本就恨透一群人整日游手好闲,却怂恿毛铮为祸乡里,怎能听得进去?本想将他摆脱去打毛铮,无奈没有年轻人力大,两次硬闯都被他强行阻拦。老爷子气愤已极,瞥眼看见脚底下放着一个凳子,猛地一用力,一脚踢出,凳子凌空飞起,径直的向毛铮的身上砸去。
毛铮瞧得准确,右手随意一拍,凳子在半空中被他拍落在桌子上,噼啪乱响,几个盛着汤菜的盘子、碗被砸的粉碎,汤水飞溅,桌子、地面、墙壁上尽是污渍,就连屋内的三个人的身上已溅了一些。凳子在桌子上蹦了一下,又“咣当”一声掉在地上,四脚朝天仰立在那里。
毛铮安然无恙,他爹却因为用力过猛闪到了腰,疼得他一咬牙,一只手捂着后腰,满脸的痛苦之色。毛铮哪里管他爹如何?本想找机会逃出去,无奈一直被他爹堵住门口绕行不过,站在那里双眼瞪得溜圆干是着急却是毫无办法,不由得心里有了怒气,暗道:“你就是我爹,不然我两掌便把你送进阴曹地府里去。”
一低头看见了凳子,眉头一皱便有了主意,暗道:“老爷子腿脚不便,若引他来追,一不小心被凳子绊倒在地,自己便可溜之大吉。”不退反进,上前两步,说道::“老爷子好无道理,我是想给你娶上一房好儿媳妇,有何不可?”
………………………………
九、【 上门闹事 】
晓得真相的毛干,已被气的脸色铁青,瞋目骂道:“畜生,我是让你正经八摆的娶媳妇,谁让你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去害人?”趁着劝架那人一不留神,用力一挣又向前移了许多,离毛铮只有四尺之遥。
先前离得远些无可奈何,现在如此短的距离,岂能将他放过?也顾不得腰疼,又奋力上前一步举起木棍便打。毛铮甚是灵活,向左一闪再往后一窜,便躲到了凳子后面。毛干棍子落空,心有不甘,身子向前一蹭又追了两步,若不是隔了一个凳子早打得他头破血流。
劝架的那个人这会儿才回过神来,见毛铮又要挨打,自己在毛干身后阻拦不便,心下一急,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伸腿在毛干刚刚抬起的右脚上轻轻一勾。毛干立刻站立不稳,身子前倾,猛地向下摔去,一下子便趴在四脚朝天的木凳上,胸口被凳子腿猛地一戳,顿觉剧痛无比,惨叫一声,“扑通”一下便滚落在地,只手捂着胸口干咳两声,一口鲜血吐出,嘴角还留有残迹。
毛铮已被缠住许久,虽听老爹喊声凄惨也不理会,见有了空隙更不肯错过,绕过去向前一窜便欲出逃。毛干疼痛难忍心知伤势不轻,见他如此良心弃自己不顾,一伸手便抓住他衣襟下摆的一角,打算将他拉住。
毛铮执意要逃,岂能止步?向前猛地用力一挣,像拖死狗一样将他爹拖出六尺有余,“嗤”的一声,衣摆被二人用力扯断,毛干再也阻拦不住,毛铮如脱笼之鸟,一下子便窜到了外面。毛干面露惨状,骂了一声:“畜生,畜生!”头一歪便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身下留下一道长长的血迹。
毛铮逃到街上还在骂骂咧咧:“真是晦气,老头子迂腐的很,满嘴的假仁假义,还不如直接动手去抢来的痛快。”几个先跑出去的恶徒尚未走远,立马围了过来,假意关心的问道:“毛少爷,没伤到你吧?”毛铮这才想起了他们一开始便溜了出来,心下气愤,怒问道:“你们为何不上前帮忙?”一人一脸无辜的样子,说道:“老太爷正在气头上,我们哪敢?”一人怕毛铮还要说什么,忙把话岔开,问道:“毛少爷,我们现在怎么办?”
总算逃了出来,多说已是无用,他本是恶棍,刚刚被老爹教训一番更加的不服气,抖了抖被撕去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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