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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朔悲风-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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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煜也不客气,说道:“我早叫你不要做强人为奴之事,更不能用人陪葬,你偏不听才有此祸事。眼下只有按他们说的做才能无事。”
可萧思烈担心这伙人再提要求,试探着问:“如先生所言放了便是,怕的是他们再行刁难,又当如何?”
他只惦记自家人安危,胡天阳却比他看得远些,脑海里把整件事思索一遍顷刻明白过来,定是有人带头起事,欲在此处废除北国习俗,或借此挑起汉人对契丹人不满的情绪,也好笼络汉人胁迫皇权。看来,真不能让他一意孤行,免得惹出大乱子来。他是汉人,本不满这等恶习,便道:“既然欧阳先生有话,你照办便是,万不能因为这些人害了少夫人和小少爷才好。”
连镇守使都这样讲,定然要听,可萧思烈并未立马放人,仍盯着欧阳煜,似是有些放心不下。
欧阳煜看出他的心思,忍不住嬉笑,说道:“能聚几位弟兄在身旁,必然重义守信,不然如何行事?适才未放人回来,定是嫌你差事,若是满足了要求能不放人?放心,这次定能见少夫人和小少爷回来。”
见他应了,萧思烈这才把心放在了肚子里,却还要故作委屈,为难道:“只是老爷子一生辛苦,墓里空无一物太过寒酸,如何对得起他老人家?”
欧阳煜早憋着一个主意,见他这样说忙道:“萧兄若要尽孝道,何不效仿汉人富贵人家,在墓里放一些珠宝玉器,够老太爷几辈子花销,也免得他在阴间辛苦的指使几个奴隶做活。”
………………………………
九十八、【还是汉俗好】
可萧思烈还是摇头,叹道:“南国前朝宰相魏征说过:‘天下无不被盗之墓’,唐太宗不听他劝阻,挖空了半座山修了一个偌大的寝陵不照样被人盗了?”
欧阳煜笑道:“那是他修得不够坚固,若让我找人来修,再厉害的盗墓贼也休想进去。”萧思烈总算知道他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却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半信半疑,又问:“果真?”
欧阳煜又信誓旦旦的加以保证:“你尽管放心便是。”
胡天阳却不信他吹嘘,愣愣的看着欧阳煜,心道:“你这是玩的哪门子把戏?即便他倾家荡产也别想防住盗贼。”
萧思烈哪知他的玄虚,信以为真,说道:“就请先生找人过来,只要能保住墓内的财宝,我照价付钱便是。”
一旁几位奴隶的亲属听他们要放奴隶,一直细心关注着,这时见他们商量妥当,一起过来拜谢,却惹得萧思烈不快,阴沉着脸转身回到院里。
不一会儿功夫,在萧思烈家里为奴多年的汉子被悉数放了出来,个个衣衫褴褛,形如枯槁,依旧庆幸自己能活着出来,与家人话语感慨,涕泪连连。
已达目的,便无久立在此的必要,想着萧思烈老爹死了应该进去看望,又知他在气头上必不待见,轻笑一声,朝冯益之说道:“离家久了,赶紧回去看看。”
冯益之故意笑给萧家看,说道:“咱家好着呢,个个活蹦乱跳的。”
萧思烈一进正堂便埋怨胡天阳:“胡将军,欧阳煜可恶之极,你为何也要替他说话。”胡天阳见他仍不开窍,只好把道理与他讲明,耐心道:“汉人多厌恶这种逼人为奴,拿活人殉葬之事,惹急了他们弄出乱子来你能担当得起?各自相安无事岂不更好?”
萧思烈还是不服,辩解道:“我国向有此例,也未见如何。况且,无天皇王旨意,谁敢废此习俗?”
胡天阳见他指责自己有些不悦,又道:“我无权废此习俗,但你不照做也无人说你怎样,为何偏要结下仇怨,等人家上门找你。”
萧思烈与他话不投机,被他抢白两句哪里还能坐得住?气哄哄的走到庭院,见一个契丹人突然来了主意,叫过来求道:“萧公子,帮我一事如何?”
萧公子手里摆弄一支铜笛,笑道:“萧老爷有所不知。这里汉人居多,我已起了一个汉人名字,叫做玄晟颐,你记住便可。不知你有何事叫我代劳?”
萧思烈本瞧不起汉人,听他起了一个汉人名字,更是反感,手一摆,嚷道:“汉人哪里好?要叫他们的名字,岂不是忘了祖宗,难不成那日要叫他们爹娘不成?”也不提求他之事,一转身又回到了正堂,又见胡天阳一脸嬉笑的坐着,更是来气,铁青着脸,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端起茶碗痛饮起来。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一个女人秀发散乱,领着一个男孩慌里慌张的跑进萧思烈府里,也不顾有客人在场,见到萧思烈便嚷:“你做了几辈子孽?害得我娘俩被歹人掠去,险些没了性命。”
这是萧思烈最宠爱也是最怕的女人,听她斥责也不言语,侧脸看着胡天阳只管傻笑。胡天阳打心眼里鄙夷他,暗道:“你也不问问守住节操没有。”
欧阳煜得到了一个为萧家砌墓的活计,立马招来一伙能工巧匠,次日晌午便砌了一个偌大的石墓,又在里面安了几道机关,看得萧思烈直竖拇指,总以为便可万无一失。哪想工匠们早留了一个暗道,萧家丧事结束当晚便钻了进去,把所有陪葬之物洗劫一空,就连死者的含口钱也未放过。
欧阳煜笑着对众弟子道:“这就是我劝他用金银玉器陪葬的目的。他家财货如山,若不分给百姓些,如何公平?”
叶飞问道:“师父,若被萧思烈知道能不怪罪我们?”
欧阳煜笑道:“他怎会知道,难不成要时常掘开坟墓验看一番?”
郝志远过来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道:“叶师弟,初来乍到不知我们的手段,多和师父学学,好事多着呢。”
至此以后,归化境内再无人敢提殉葬一事,就连逼人为奴的事也少了许多,早年为奴的,也有一些被家人用钱赎回。那些被救的奴隶得知真相后多对欧阳煜感恩戴德,愿意为他驱使,欧阳煜自那以后声望更隆。
到了盛夏便望见了金秋,瑞雪纷纷时节过了大年便又是一番春色。这年里,归化算得上大事的,也无非是哪家女人生了一个娃娃,谁家的青年娶了娘子。放眼望去,田野一片葱绿,人们翘首企盼一个好光景。只是契丹人,时常抱怨汉人砍树开荒,牛羊少了牧场,山里也少了狩猎之物。
不想收获之节刚过,有人送来了南国的消息,与往常不同的是,这次却是喜讯。乐得冯益之竟放下师父叫他来归化的差事,找了一匹快马欢天喜地的跑回沐清斋,要把这天大的好事第一个告诉欧阳煜。
良驹似是知晓他的心情,一路跑得飞快,半柱香的功夫便望见了沐清斋高大的门楼,门前下马见人便问:“师父可在里面?”
那人却说:“师父不是让你去归化吗,为何这时还不动身?”
猛然间想起师父交待的事来,心想:“坏了,叫我给忘了。”又想:“来得及,师父听到喜事定不会怪我,回头再去不晚。”也不理那人,嬉笑一声径直朝里面奔去。却听那人背后嘀咕道:“好大的架子,是捡到了金子还是哪个风**子答应给他做填房?”
正碰郝志远迎面走来,见他容光满面的模样也是心奇,问道:“什么事把你高兴成这等模样?”他倒是省事,答道:“告诉你天下人不全知道了。”弄得郝志远一愣:“神经兮兮的,搞什么名堂?”刚走几步又停了下来,心道:“何不去听听?”又转身跟了过去。
欧阳煜正捧着一个瓷瓶仔细欣赏,忽听有人喊了一声:“师父!”当下一惊,手一松,瓷瓶“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回头一看正是冯益之,料想没什么要紧的事,顿时恼怒,骂道:“兔崽子,一惊一乍的要吓死老子?”
一见惹了大祸,为免责罚,冯益之连忙解释,许是平常嬉笑惯了,话语不甚得体:“有一件喜事想告诉师父,不想师父武功盖世,竟这般不小心。”
郝志远趴在门外暗道:“你小子找打。”
果然,欧阳煜稍作思索便道:“怎样的事?说来听听。若找一些无关痛痒的话来搪塞我,看我怎样罚你。”
冯益之受到鼓舞不再胆怯,又向前凑了一步,笑道:“师父,从南国传来的消息,朱梁亡国了。”
这倒是十余年间最大的喜事。自朱温谋逆,自立者多人,天下纷扰不息,百姓深受其害。国人皆把这首恶之罪记在朱温头上,恨之入骨。今日听到大梁亡国能不大喜?
唐朝末年,虽说皇权不振,各镇亦是攻伐不断,但天下毕竟有一共主,百姓仍盼着有一位英明之主励精图治,臣服四海,重归太平之日。可朱温如此作孽,百姓仅存一丝的希冀化为无有,国事一统更是遥遥无期,内争不止,且外困强权,数万生灵尽遭涂炭,余者也恐为胡人的奴隶。
如今朱梁总算亡了,大事可期,欧阳煜面露欣喜之色,长处一口气说道:“朱温这个逆贼,丧心病狂若此,焉能享国长久。”低头又问冯益之:“几时的事?”
冯益之答道:“十月中旬,便是上月。”
欧阳煜又问:“可是晋王的兵马?”
冯益之道:“正是。不过,晋王已于今年四月在魏州牙城称帝,这次攻城的兵马打着唐军的旗号。”归化地处边陲,又有崇山相隔,消息较为闭塞,中原即便有大事也要晚知几日。欧阳煜大出意料,一愣,忙问:“国号仍是唐国?”
冯益之笑道:“晋王忠于唐室不肯另立国号,依然奉唐正朔,改天佑二十年为同光元年,取同心光复大唐之意。”
欧阳煜点了点头,说道:“国事终归正统,不知余下各镇可曾响应。”
提起这事,冯益之摇了摇头,说道:“天下分崩已久,早已离心,早年称帝之人独尊惯了,哪能听唐皇旨意?且还有人说”
见他吞吞吐吐,欧阳煜甚是不解,问道:“还说什么?”
冯益之见四下无人,压低声音说道:“有人说‘晋王若真心忠于唐室,应拥立皇家后裔,如今独自取得,难服众人之心’。”
欧阳煜连忙摆手:“此话万不可说于外人。”又怕再谈此事被人听见,忙岔开话题,问:“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冯益之一呆,问道:“什么事?”
欧阳煜顿时气恼,吼道:“当然是叶飞斗殴一事,如何忘了?”
冯益之恍然大悟,怕他责骂,忙掉头跑了出去。
郝志远一直伏在门旁,瞧着他的背影低声笑道:“丢三落四,活该挨骂。”却听欧阳煜唤道:“志远,听了那么久,有何看法?”原来早被师父发现,吓得他一个哆嗦忙站起身来,迈步进去,陪着笑脸奉承道:“师父好本事,任事也躲不过你。晋王已经登基又灭了梁国,可有收复失地之意?”
欧阳煜道:“晋王灭了朱梁,皇室列祖列宗地下有灵应保佑他重振国威。如今又面南称帝,中原有主,国事一统有望。至于何时收复失地,想国家弥乱已久,诸事艰难,终要先做要紧的事才行。总之,皇帝若是来了我们便迎出去,若是不来,日子仍是照旧,也不怕他契丹人如何。”
郝志远回道:“是,一切听师父吩咐。”
………………………………
九十九、【 给畜生走的?】
叶飞拿着《相马经》来到归化,一有空闲便伏案苦读,他年少强记,悟性极高,俗话说“业精于勤”,无需多少时日竟学得精透。研习久了有些痴迷,整日的琢磨着哪里去寻一匹好马。街上一见有人牵马过来便心里痒痒,非要上前品头论足一番。有无病症、性情如何皆一一道来。
起先,人们只是听他说得有趣一起凑个热闹,即便是说得准的,也以为是凑巧而已,或是事先探明,均做戏言,很少有人当真。
直到有一日,一家马厩里的一匹黑马引起了他的兴趣,仔细看了一遍后告诉主人:“这马妨主,还是趁早卖了好。”可这马体格健硕,精神十足,主人爱如珠宝一般,哪里舍得?自是不信。一旁人均本着看热闹的心里,也未放在心上。
不想三日后,主人有事骑它出门,半路上不知怎的,黑马竟发起狂飙来,把他从背上掀了下去,摔断了左腿。
至此,人们才信他有真本事。但凡有牲畜人家皆把他请去相看一番。他倒不像杨希平一样只学了一点皮毛,敷衍几句不敢多求,吃一顿酒肉了事。叶飞下了一番苦功夫,精益求精酬劳自然要高些,酒是不要的,只收银两。有马贩子买马时谨防上当也把他请去,只是费用要比养马代步、耕田的人家高些。更有些人手里一匹劣马想卖上好价钱,也请他帮忙美言几句。但他为防砸了招牌,不肯昧着良心做事,每次均婉言相拒。
日子一长竟被人奉为“马神仙”,口耳相传也是名声在外。一年下来,小金库也是满满的。除了给师父买几样礼品便是请弟兄们吃酒,时间长了,即便他没有请酒的意思,想吃酒的弟兄也到他那里蹭一顿酒肉,整日里三五成团,弄得他是沐清斋的主人似的。
欧阳煜见他本事精了,脑海也活泛起来,便让冯益之带他买了二十匹良马,找两个人放养,一旦有事牵过来骑上便走算是派上了用场。若是经营好了,赚了钱手头也宽裕些。
归化西郊一个傅姓的财主从蜀地东川买回三匹良马,打算用作种马。卖马的人把这三匹马说成蛟龙一般,简直天上少有,地上绝无。但傅财主本是怀着奢望,又花了不少的银两,哪能轻信?便叫人把叶飞请来相看一番。
良马富户,赏银应该不少。叶飞得到空闲,美滋滋的来到西郊,向路人问到傅财主的马厩,望着一个木栅栏围成的大院便走了过去。
院内一排绿瓦青砖的屋檐下,三匹高头大马在槽头拴着,老远看便知是上等的良驹,惹得叶飞赞叹不已。三匹骏马见他也是扬鬃嘶鸣,抬起蹄子奋力刨地几下,似乎在证明自己神骏不凡。可绕着栅栏转了半圈,只在正西方看到一个木门,用铁锁锁着,哪里能够进去?院内无人,也不知找谁去问。
沿着木栅栏再走,转到北面,才见栅栏有一个缺口,院内三五个人正对一个木排相似的东西捶捶打打,细看,原来是木门坏了,正在修护。
离得远些不便招呼,刚迈步进去,正被一个一只耳朵缺了半边的人抬头看到,立马火了,骂道:“小兔崽子,哪个让你进来的?赶紧滚出去。”
冷不丁招人辱骂,叶飞心里憋着火气,暗道:“你家请我相马,如何进不得?还骂的这般难听?”当即回骂一句:“小兔崽子你骂谁?”
骂声惊得余下几人也直起身来,一齐望着叶飞,也有人说:“谁家的小子,这里哪是你走的地方?”叶飞也道:“开门便是走人的,我如何走不得?”
半只耳朵又嚷了一句:“门虽开着,却不许你走。”叶飞先前遭他辱骂,早没了好心情,不示弱的回了一句:“留门不许人走,莫非是给畜生走的?”半只耳朵终于无法忍受,提着半截木棍怒气冲冲直奔叶飞走去,嘴里还骂道:“兔崽子,敢骂老子,找死不成?”
叶飞名侠之后,血气方刚,哪里怕他?摆了一个“请君入瓮”的招式,嘴角上翘轻蔑的一笑:“想打架,小爷近日手正痒痒,正好陪你玩玩。”
一个黄衫男子面相忠厚,见起了争执忙拉住半只耳朵,朝叶飞问道:“小哥哪里人,何事非要到这里来?”叶飞见他稳重,言语客气,也不好无理,便说:“傅老爷叫我来相马,一进门便听他骂人,真不知哪里的规矩。”
黄衫男子想了起来,说道:“原来是沐清斋的叶少爷,不知者不怪。你二人消消火气,既然进来了,一切算了。”看来他在这有些地位,半只耳朵虽有不服,听他的话也未言语。
本以为就此无事,忽听“咣当”一声,绿瓦房的门被用力打开,一个瘦高模样的人窜了出来,左眼角一颗黑痣,问了一句:“如何这般吵闹?”
黄衫男子解释道:“回郑少爷,叶少爷是老爷请来相马的?”看来姓郑的地位更高些。这样解释当然把事情化得小些,哪会再起波澜?不想半只耳朵见到姓郑的,心中气恼有了投诉之处,一旁嚷了一句:“他从这门进来,还骂人。”
郑少爷闻言大为光火,蹭蹭几步窜到叶飞身前,手向前一探,趁着叶飞愣神的功夫把他的衣襟抓住,用力一带,便要把他摔倒在地。叶飞正惊叹他出招迅捷,猛觉得身子一晃,立马回过神来,心道:“和小爷比力气,你哪是对手。”身子向下一沉,双脚便如生根一般纹丝不动。
郑少爷拉他不动,知道力不如他,反出奇招,头向前一探,猛地向叶飞的额头撞去。叶飞一惊,暗道:“这小子这般邪门。”忙运气于额头之上,双头“当”的一声,结结实实的撞到一起,叶飞只觉得额头一麻,再看郑少爷,头顶盖被撞了一个口子,血涌过发际,从前额流了下来。后退两步,摇摇晃晃似是不稳。
他吃了大亏自然不得了,余下几人“哗”的一下把叶飞围住,半只耳朵更是发狂,指着叶飞嚷道:“真是没了王法,敢在这里动手伤人,赶快绑了见官。”
正闹着,几个契丹兵吆喝着跑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人正是玄晟颐,隔着栅栏大喊:“郑少爷,如何伤成这般摸样?”他不问事由却打听郑少爷如何伤的,应是平日里交往非浅,格外关心。
郑少爷似是见到救星一般,忙捂着额头跑了过去,诉苦道:“玄公子,你来的正好,这小子一进门便出言不逊,弟兄们教训他几句他便动起手来,还打坏了我的头,应带到衙门里治罪才行。”
果然是亲三分向,契丹兵听他与玄晟颐有旧,自己人被打了颜面何存?把手一摆,喊了一句:“不知好歹的东西,赶紧绑了。”身后几人动作也快,应了一声,一股脑的冲进院内,拿着链锁便朝叶飞的身上套去。
叶飞一见他们不分青红皂白上来便要抓人,哪肯束手就擒?喊了一句:“你们好无道理,是他们动手打人,为何偏要抓我?”眼见链锁便要落下,伸手扣住契丹兵腕部,猛地一拳打得他一声嚎叫跌倒在地。
公然拒捕这还了得?半只耳朵一声怪叫率先冲了上来帮助契丹兵,余下几人也张牙舞爪寻机出手,只有黄衫男子在一旁愣愣的看着,无动于衷。
这些人平常好斗,在村里无人敢惹,便被傅财主找来照看良驹。有人出钱为他们撑腰更加不可一世,动不动便出手伤人,更吃不得亏,是故被叶飞回骂一句便有了火气。可寻常的壮汉哪里是叶飞的对手,又不懂行伍,一窝蜂的冲上去混乱之时破绽颇多,刚交手便被打倒两个,余者均是畏缩不前。就连契丹兵见叶飞这般英勇,也是立在一旁愣愣的看着,虽想尽力上前却不知从何处下手,又不知如何防他伤到自己。
忽见一人窜了进来,却是玄晟颐见众人不敌亲自出手,大手闪电般向下一抓。惊得叶飞心中一凛,暗道:“这胡人当真小瞧不得。”眼看肩部就要中招,忙身子一矮,如鲤鱼般溜了出去。
再回首,见他又来,忙伸手一抵,只觉得手臂一麻,踉跄着后退几步才站稳脚跟。至此不敢大意,使足力气瞧见空档一拳直朝他的胸口打去。
这一拳劲道十足,若被击中必然震碎五脏六腑。哪知玄晟颐防得严谨,只听他冷哼一声,左手在胸前划出一道弧形,一下子便把他的腕部扣住,用力向前一带,接着右手变拳如铁锤般,眼看便要打他一个满脸开花。
也亏叶飞是名侠之后,功力不弱,被抓住的手臂用力一挣,侧脸间两指伸出直奔他的右手的腕部点去。玄晟颐周身之力用在右拳之上,左手力微,自然被他挣脱,又被他带得身子一晃,铁拳也失去了准头,又怕被他点上,忙右手撤回,又防他再度出招,左手自然前推。
他也是机灵的很,正巧叶飞另一只手变掌打来,“碰”的一声,双掌相交,二人不约而同各自后退一步。
险中求生,已惊得叶飞额头尽是汗水,心道:“这胡人武功怪异的很,叫人摸不清路数,纠缠下去没准吃亏。”刚要转身欲走,却被另一个人拦住,正是被他撞坏额头的郑少爷。
………………………………
一百、【忘恩负义】
郑少爷被撞得头脑发晕,镇定下来只流了一些鲜血,功夫倒是无损,见他在玄晟颐急攻之下仍能应付,心中发恨,无论如何也要将他擒住。见他转身猛地一拳直打过去。叶飞万不想到他会横跳出来拦路,免不了迟疑一下。可立身尚且不稳,躲闪之时自然不甚灵活。要命的是,玄晟颐也正在此时从背后出腿踢来,叶飞防不胜防,小腿中了一脚,“扑通”一下跌倒在地。
刚要起身,忽觉得颈部一凉,两个契丹兵动作极快,已把钢刀压了过来,哪里还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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