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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朔悲风-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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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一下跌倒在地。
刚要起身,忽觉得颈部一凉,两个契丹兵动作极快,已把钢刀压了过来,哪里还能动弹?又两契丹兵拿着链锁扑了过来,将他像捆粽子一样捆了起来。
消息传到欧阳煜那里已是次日,忙叫冯益之带了银两来搭救叶飞。可这小子一听到军国大事竟忘了正事,又掉头回了沐清斋,道完喜后在欧阳煜的追问下才又跑去归化,见了胡天阳送了一份厚礼,又跑到傅财主家好声哀求,赔了不少的银子才把叶飞从牢里救了出来。
可叶飞是少爷身份,哪受过这等委屈?住了一夜的大牢还挨了几下拳脚,定要找人解气,一见冯益之便问:“师父呢?”
冯益之没好气的回了一句:“在沐清斋等你。”叶飞四下望望,又问:“你没带人来?”一句话问得冯益之发愣,反问道:“带人干什么?”
叶飞道:“不带人来,你一个人如何把我救出来的?”
冯益之嗤笑一声:“救你为何非要带人,要把衙门砸了不成?当然是花一些银子四处磕头了。”看来他也为这事受了不少的委屈,话语有些不耐烦。
叶飞未料到凭欧阳煜的威望和沐清斋的势力还要花银子打点,立马急了,高声嚷道:“是他们动手打人还要赔他们银子,哪有这样的道理?”
街上常有人往来,冯益之见他这样大声,怕被人听见传到契丹人那里,忙一扯他的衣袖,示意他小心些。再走几步便到了无人处,才皱了皱眉头低声埋怨道:“都是你招惹是非。”怕他气恼忙又连忙解释道:“其实也怪不得你,初来乍到哪里晓得这里规矩。”
叶飞却是不懂,疾声问道:“是他家请我去相马,不想我去了,却无端招人辱骂,接着便打,又怎么是我招惹是非?”
冯益之连忙摆手:“不怪你,不怪你。是我没交代清楚,等我把傅家的事和你细说一遍,你便知道这里面的干系了。”
看来这里面还有文章,叶飞不是笨人,忙说:“怎样的事?说来听听。”
傅财主单名一个“义”字,早年由他乡流落至此,无一技之长亦少经营的资本,更不肯卖力气吃辛苦,说他穷困潦倒也不为过。一日凑巧被欧阳煜碰见,谈吐间听他话语仗义,有心结交,便替他谋了一个里正的差事,总是瞧他可怜,再想他发达了能不感恩图报?自己在官场上也算有了人脉。
不想这小子落魄之时满口的仁义道德,刚吃几顿饱饭便变了心性,简直判若两人。一有点权力便让村民请他吃喝,只要有人给他一丁点的好处,也不顾事情危害多大便为对方提供便利。且手脚也不干净,中意的东西无论值钱与否便伸手拿来,全然不在乎旁人如何看他。
有不满的便对他冷嘲热讽,他却说:“亲爹告诉他的,在外混便要厚脸皮,便宜得占便占。”正直的人着实看不下去,便在背地里谩骂:“这个不肖子,自己不要脸也就算了,还要把他老爹也带上,简直如畜生一般。”
不仅如此,还喜搬弄是非,看着两个人有矛盾便两头挑拨,总是把他人的事拿到人群里传来传去,有机会便做几件损人不利己的事,常害人不浅。
欧阳煜一看这样的人哪能共事?找机会便规劝他两句。可做恶的人最反感别人揭露他的恶行,全然不顾他一番好意,心里记恨起来。一有不顺便以为是欧阳煜给他做了手脚,暗打主意和他叫起劲来,竟把他当初提携之恩忘到九霄云外去了。沐清斋的人也恨他入骨,便把“傅义”改成“负义”。
听到这里,叶飞愤愤的插了一句:“这贼人这般可恶。”
冯益之道:“恶人本是这般德行,怪就怪在师父当初识人不明。”又怕他把这话说于师父连忙打住,继续说傅义一事。
自思量知道不是师父的对手,便急于寻找靠山。
早年丧妻,携一幼女度日艰难。有了场面上的活计便有了地位,不过数日便弄来一个风情万种的女子朱氏做了填房。一人漂泊多年,有了家口也算有了归宿,能不欣喜?便敲锣打鼓办起喜事来。
却不知他怎么混的,所请之人竟是头面人物,萧思烈亦在其中。胡人蒙昧,婚姻观念浅薄,酒席间听他人将这女子说成天仙一般,渐渐地起了心性。这里早是胡人天下,傅义正想巴结他,乐得投桃报李,洞房之时竟让他先进了去,自己则穿着光鲜的新衣在外面守着。
朱氏独坐新房蒙着盖头,听见进来一人以为是傅义,只是不知他为何这般心急,被他挑逗几下,两个人便如**般滚在了一起。事毕,一听话语才知是旁人,未等她闹,被告知是傅义的主意。也是她风流,哪里还在乎贞操二字?多交际两个男人也遂了她的心性,何况这个胡人在归化颇有权势。
这样,傅义的老婆做了萧思烈的暗室,自此运势渐强,家业也兴旺起来,盖一个马厩,买三匹良驹做种马,对他来说只是九牛一毛,见人更是神气三分。
有了钱财便迷信起来,恐怕哪里的风水不对坏了他的富贵。请了一个阴阳先生掐指一算,说,一切宅院皆要开北门进出方能保家业永兴。他倒也听话,立马找来工匠把所有的院门封死,只留北门。一座庭院左右皆挨着人家,只有一个南门,正临街,出行便利。北面则是一排的瓦房,后面一个死胡同挨着一池死水,便说:“南和北正是反向,不是要破了我的风水?”堵了南门,扒了瓦房又架起一座桥梁,也不嫌绕行艰难,硬是开出一条路来。
又怕别人借走他的运气,又规定北门只有自己可走,余人皆走东门或西门。于是家人只好把已经堵死的门除了南门外,皆重新扒开,再修起一个门楼。没有东西门的,则看着方便,重新开一个大门。左右邻居碍事,便给几个小钱打发走,占了人家的庭院,地方宽敞,修门也是容易。
叶飞所去的马厩,北门是他的“御用”通道,西门才是日常所用。那日无事,正巧北门坏了,几个人便锁上西门去修北门去了。叶飞不知,贸贸然见门开着便走了进去,坏了人家的规矩,半只耳朵气恼,几句话语不和便起了争执。那个郑少爷名叫孝先,替傅义看家护院,沾了有钱人的光便自以为是起来,谁要是坏了他主子的规矩便要去拼命,倒是忠心的很。昨日那群人中,只有黄衫男子还算厚道,余者皆是无赖的德行。可他位卑言轻,谁听他的?要说当日之事,有一人压事也不至于如此,多因半只耳朵鲁莽,郑孝先跋扈。
这是哪里的规矩?叶飞依然不服,问道:“可他家动手打人,契丹人为何偏向他们。”冯益之道:“傅义巴结上契丹人,衙门当然要偏向于他。”
叶飞仍不信师父在归化会比傅、萧两家少了势力,又问:“那日萧思烈老爹丧事,胡天阳仍是给了师父很大的情面,怎么会怕了他们?”
冯益之又道:“胡天阳是汉人,哪好插手胡汉之争?可别忘了,他的上司耶律柔格可是地地道道的契丹王爷。”
叶飞这才认可这里确是契丹人的天下,丧气的说道:“这么说,我们只能忍气吞声、任由人家宰割了?”冯益之知道他的心性,轻笑一句,奉承道:“叶少爷怎可做人下人。放心,有我们在,契丹人即便做恶也要有所顾忌才行。”
看来沐清斋还不是一无是处,叶飞有些宽慰,可有一事仍是不明,悄声问道:“师父嫉恶如仇,最恨这种仗势欺人、鱼肉百姓之事,为何还要拿银子去贿赂契丹人,难道没了别的办法不成?”
冯益之拍拍他的肩膀轻叹一声,语重心长的说道:“兄弟,你年纪尚浅,还需历练历练才行。这世道虽然可恶,但置身其中,要想成事还需遵守这个规则才行,除非你有改变这个规则的本事。不拿钱赎你,要动手去抢不成?公然对抗衙门便是造反,罪过大了。只是你放心,我们断不会吃这等亏,不过,有些事只能暗中行事,让这些官员有所畏惧,才不敢过于残暴才行。”
事到此处,叶飞才由衷的敬佩起师父来,面对强胡不失骨气,且虑事清楚,老于世道,谋略周全。归化城有这样的人,汉人才免于做契丹人的奴隶,不能不说是一位顶天立地的英雄。
转而又恨起傅义来,这恶人自己染得满头绿色去巴结契丹人,为虎作伥,忘恩负义不说,还不把师父放在眼里,让自己吃了大亏,这口气如何能咽得下去?瞧一眼四下无人,一拉冯益之的衣袖,低声道:“冯师兄,这样的小人若让他活在世上简直没了天理,不如我们替师父把这个忘八的东西除了,也免得他害人。”
冯益之当即一愣,笑道:“难道你想替天行道不成?这样的大事不问师父,单枪匹马就想除掉他,你小子胆子可够大的。”
叶飞一拍他的肩膀,诡谲的一笑:“师父哪里自然好说。没了他,没准师父还要谢我们呢。至于如何除他,你看着好了。”
………………………………
一0一、【求人做媒】
忽一日,傅义家中宾朋满座,热闹非凡,细打听却是出嫁半载的女儿婚姻难以维持,回了娘家。对错在谁旁人无从考究,反正世人皆重“三从四德”,出嫁女一旦回了娘家,便被认为不守妇道,丢了娘家的脸面。连傅义这样没廉耻的人也认为不妥,逢人便唉声叹气。
可契丹人比中原少了不少的礼教束缚,对此事不以为然。按照他们的习俗,不仅夫死可以再嫁,即便丈夫在世,若丈夫获罪或二人相处不和谐便可请表离婚。皇族之女可以,平民之家更是不限。
一日,萧思烈路遇傅义,见他仍是满脸愁容,便安慰道:“既然二人的婚姻犹如一潭死水,跳出便可重获希望,何必非要淹死在里面?”也不知真是他家乡的规矩还是他本人豪酒,非要傅义大摆筵席庆祝一番。
这在汉人眼里本不光彩,多数人皆整日的愁眉苦脸。可傅义已完全投靠了契丹人,他们的东西全是好的,凡是自家祖宗留下来均嗤之以鼻。为表忠心,还是把邻里亲朋请来,摆了一席酒宴。
郝志远消息灵通,不半日便传到他耳朵里,讥讽道:“女儿被休,定是不休妇德,与爹娘教导不无关系,见人尚忝着老脸,还要宴请亲朋?”
叶飞听到好奇心起,追着细问:“你说是的哪家?”
郝志远正嘲笑傅义,听他问哪能不说?嬉笑道:“是傅义。真是不知羞耻。你看他见到萧思烈那副下贱模样,其节操都不如一个**。”
叶飞正要整治傅义,顿时来了兴致,转身跑到屋内拉出冯益之,嘀咕道:“今日傅义摆宴,我们何不去看看热闹?”冯益之道:“你们的官司刚完,如何再去?且又未请你。”叶飞也是舍得脸面,笑嘻嘻说道:“无妨,送一份厚礼陪个不是便可消去隔阂,日后往来也是方便。”
他个性极强,正恨傅义入骨,今日却要讨好人家,冯益之心里不解,沉思片刻一下恍然,暗道:“定是要在来往中寻找机会,也好整治他。”一拍他的肩膀,笑道:“你小子,要说谁也没你诡计多端。”
傅义见叶飞与冯益之前来也是大感意外,等见到厚礼脸上也有了光彩,又听他们好话连篇,言语间甚是诚恳,顿时不计前嫌,把二人让到屋内。
傅义只有一女,单名一个娇字,却不像大家闺秀那样扭扭捏捏、深居浅出,性喜热闹,人一多了更不惜抛头露面,叶飞见了顿时眼前一亮,却疑惑不解,暗道:“这样的尤物如何被休回娘家?”仔细一想:“定是太过妖艳招惹祸端。”
斜眼看邻桌的萧思烈,也是一脸的淫意,眼睛直勾勾的,心道:“老色鬼,果然见到美色便动弹不得。”夹一口菜放在嘴里,却发现一双筷子停在半空不动,心中疑惑,扭头看正是玄晟颐,双眼做迷离状,也是垂涎三尺,暗自发笑:“这两个男人,众目睽睽之下这等痴相,真如着了魔一样。”
突然间灵光一闪,心道:“何不就此做件好事。”想想心中暗自发笑,抬头示意冯益之赶紧离席。
冯益之还以为他心生反感,追到外面问道:“送了厚礼不吃东西,不亏了?”
叶飞嬉笑一声,说道:“做好事何必斤斤计较。”接着又问:“谁与萧思烈近些?”冯益之不假思索的答道:“傅义。”
叶飞对他的答话不甚满意,又问:“除了他,还有哪个?”
冯益之便又说了一人:“胡天阳。”
叶飞点了点头,说道:“好,我们去找他。”
胡天阳未料到叶飞和冯益之能来找他,两个愣头小子本是不见亦可,又怕是欧阳煜有事,吩咐下人将二人领至西厢房,放下手头的事端着茶壶去了。
一进门便听叶飞谄媚道:“胡将军为万民仰仗的父母官,整日的劳心费力,晚辈甚是敬佩,冒昧打扰,还请恕罪。”
晚辈面前说话大可不必太过俗套,端起架子,低着头晃起身子走到凳子前坐下,和他玩笑:“马神仙屈尊来此莫不是我府中有人请你相马?正巧,你帮我瞧瞧,看我院内那匹大肚子的花马,怀的是公马还是母马?”
一句话惹得冯益之“噗嗤“一声忍不住笑了,叶飞难为情道:“将军真会说笑,我哪有那种本事,这要等生出来才能知道。”
胡天阳接着逗他:“没本事莫非到我这来骗吃骗喝?”
叶飞这才书归正传,笑道:“有一件喜事,他人位卑言轻,只有将军才能促成,如此,将军功德无量啊!”胡天阳一口茶未等咽下便喷了出来,笑道:“你倒会说话,是想让我成佛吗?怎样的喜事,说来听听?”
冯益之见叶飞看他,心想:“谁知你小子怀里揣得什么鬼主意,有胆量来为何不说?”朝他努了一下嘴。叶飞受他鼓励,近前一步笑道:“傅义家有一女,正值妙龄。常言道‘女大当嫁’,傅老爷正托人替他物色佳婿。正巧,萧思烈萧老爷虽有一妻一妾,但身下人丁稀少,正要再娶一妾传承香火。一个要嫁,一个想娶,将军何不做这个中间的媒人,成全他们?”
还道怎样的大事,原本理不理皆可。不过,他既然说了,先问问怎样的情形。可做月老要了解双方的境况和意愿才行,胡天阳问:“傅家女半年前嫁到东村,如今回了娘家,可知为何?”
这事叶飞不甚明了,只好求冯益之代为答话:“双方说法不一,旁人也不好臆断。”完了,还要帮叶飞再说:“胡人不像汉人这样偏重妇德,何况傅家女儿年轻貌美,萧老爷见了定会喜欢。”
胡人不在乎妇人节操,胡天阳早就知晓,点头又问:“是萧思烈让你们来的?”
哪有这事?都是叶飞自作主张,还是稳妥的好,若是编的不能圆通,胡天阳再去问萧思烈,想他不明情形,冷不丁的别再把事弄砸了,忙道:“萧老爷哪好直说?是下人看出了他的意思,才叫我哥俩给出一个主意。可这贵人的家事,我们一个毛头小子定然上不了台面,也只有胡将军才能帮上。”
这小子真够机灵,油腔滑调的尽捡好听的说,胡天阳听着舒服,又问:“可知萧思烈怎样的心思?”冯益之道:“萧老爷若无心意,下人怎能看得出来?定是他和下人说了什么。”
这事也不无可能,胡天阳心道:“来归化有年,无论是汉人委屈还是胡人不满,皆来找我倾诉,有些事夹在中间委实难办。若帮他们一些,路途也会宽些。何况这里是胡人天下,萧思烈得到美妾,日后有事能不给三分薄面?”可这两个小子年纪轻轻,怎知到底有无此事,又问:“是你师父叫你们来的。”
这事可要编得像些,叶飞忙道:“师父身体抱恙多有不便,特意打发我哥俩来看胡将军。”冯益之心道:“敢咒师父,你小子找打。”
谁能拿师父的身体玩笑?看来此事不假,胡天阳笑道:“也好。这个月老我做了便是,明日我便到两家走走。”
镇守使的面子足够大,寻常人家若是他去做媒,便如皇帝赐婚一般,何况此事萧思烈贪图美色,傅义的富贵全要依仗人家,胡天阳只在中间穿针引线即可,只消片刻的功夫便说得两家欢悦。
却苦恼了朱氏,想自己正和萧思烈好得蜜里调油,仗着新宠大有一跃成为三房之势。如今他女儿去了,径直的占了位子,自己即便耐着性子苦熬也只是四房,后来居上哪里能叫人心服?何况她正值嫩齿,自己虽有几分姿色,毕竟是韶华已逝,残花败柳怎抵得嫩叶娇枝?恐怕日久失宠,想起来不禁醋意大发,背地里和他吵闹:“你把女儿许给他,我又算怎么回事?”
傅义倒不在乎,劝道:“你一个后娘,又是暗室,哪里非要论一下辈分?”
朱氏讥讽道:“你把妻女都送了去,全天下也未见你这么大方的。”
笑话被传到胡天阳耳朵里,也笑:“萧思烈也是可以,搂着老的还惦记小的,母女俩同时伺候一个男人,也是一桩奇闻。”
看萧思烈送来的聘礼贵重,傅义更是喜得满面春光,立刻召集亲朋准备择日嫁女,好不热闹。不知内情的以为这次他真真切切的攀上了高枝,日后定是贵不可言。一些人听过风语,背地里说什么都有,反正都不是什么好话。
不想三日未过,萧思烈带着几个人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二话不说,一把扯过傅义的衣领便是两个嘴巴,响声震耳,打得他晕头转向,也忘了他是自己的女婿,忙问:“萧老爷,这是为何?”
室内尽是亲朋,女婿打丈人还头一遭见过,均是错愕异常。但因胡人身份尊贵,也不敢强阻,只是愣愣的看着。
萧思烈气得胸脯鼓鼓的,瞪圆双眼似要将他吞下去一般,见他问话用力一搡,骂道:“你个王八仔,收了我的聘礼却偷着把女儿送到别人床上,是何道理?”
傅义在他一搡之下,踉跄几步多亏有人扶住,听他辱骂一愣,问道:“哪有此事?这不正准备婚礼呢,休要听人胡言。”
萧思烈余怒未消,吼了一声:“去看看,你女儿可在闺房?”
………………………………
一0二、【看小爷手段】
自女儿回了娘家,便住在前院的阁楼上,有一个角门与街上连着,进出均无需经过正堂,总以为她一直呆在家中,听他这么一吼,才想起已有两日不见人影,哪知道人在哪里?一位至亲甚是麻利,忙转身朝前院跑去。
傅义的继妻朱氏打扮的甚是妖艳,扭着腰肢走上前来,拿着一块手帕往萧思烈肩上一搭,嗲声嗲气说道:“干嘛这么大的火气。新娘子还未等送去你便打丈人,这喜事不想办了不是?”
萧思烈一把将她推开,气道:“他若能把女儿找来,我宁可把女儿给他。”
这妇人本就气恼这门婚事,诚心搅和,又道:“这可怎么说呢?你还没女儿呢,若等新娘子给你生一个再给他送来,这亲戚可怎么论呐?”
这话难听之极,气得傅义一把将她扯到一旁。
去前院的至亲心神不定的跑了回来,急道:“他表舅,阁楼空着,不知小姐去了哪里,随身之物也带了去。”傅义这下慌了,生怕出了怎样的事不好交代,原地转了半圈,看着一个家人喊道:“这丫头去了哪里?”
家人战战兢兢道:“小姐自回家来,从不让下人去前院,从未见过她。”
傅义还是不信,便要亲自去找。刚转身未走几步却被萧思烈喊住:“哪里去?在城东估衣店的后院。哼,连女儿都看不住,真是无能。”
原来他早知下落,怪不得这般火气。
城东只有一家估衣店,想想便是清楚,可几时去的?他又如何知道?弄得傅义一愣,一时不知怎样办才好。萧思烈见他这般窝囊,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铁青着脸,一甩袖子,连一句话语也无,带着人转身便走。
一位至亲见他只管呆愣着哪成?凑上前来说道:“老哥,还不过去看看,问明情形也好想一个妥善的办法。”
傅义这才回过神来,一跺脚咬牙切齿的骂道:“死丫头,这般不知羞耻,看我不扒了她的皮。”气哄哄的出了院子。朱氏不知想凑热闹还是担心傅义,忙叫上几个家人紧随其后,当然少不得忠心不二的半只耳朵和郑孝先。
城东估衣店后身多是篱笆墙围着一个茅草屋,能遮风避雨挡风寒便是不错,住在这里的人家也谈不上什么富贵。只有一座青砖绿瓦的庭院,虽说不大倒也别致,墙上绘着一只野狼的图腾,一看便知是契丹人的住所。
门虚掩着,被傅义一脚踹开,大踏步闯进屋里,果见女儿在凳子上坐着,正对镜梳妆,见他到来立马起座相迎,唤道:“爹,你怎么来了?”
傅义顿时火冒三丈,扬手“啪”的一下便是一巴掌,打完才骂:“你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不在家呆着,为何要跑来这里?”
朱氏也在一旁煽风点火:“哎吆,大小姐,你怎么连招呼也不打便跑来这里,万一遇到坏人可怎么得了?”
挨了打,她还在一旁尽说风凉话,想要发作却碍着父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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