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河朔悲风-第4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可契丹人的住所不像汉人那么多家什物件,四壁皆空,找一个藏身处确实艰难。正当中一张卧床可挡住进来人的视线,只有藏在它背面才行,忙溜了过去。可卧床太矮,蹲着尚不能容身,只能躺着,又怕地上太凉,侧脸见墙上钉着一张羊皮,暖和的很,正好扯下来铺上。
扬手抓住刚一用力,便觉得有些不对,心里纳闷:“如何这羊皮钉得这般结实?”猛地用力再扯,“撕拉”一声,羊皮被他从中间撕开,只有半张留在手里,哪里能够?刚要去扯另半张,却见一枚钉羊皮的铁钉刚才被他用力一扯,已把墙壁上的一块砖撬得活泛起来,借着光亮发现里面是一个暗室,心想:“莫不是藏着宝贝?”伸手去拿,果然松动着,再取出几块,果见里面有一个木匣子,更是好奇,拿在手里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一串念珠,看品质则是上好的玉石,应该价值不菲,暗中讥笑:“将死之人留它何用?不如送给我也算是劫富济贫了。”
取出来揣在怀里,心道:“原来他新砌的暗室,怕被人发觉便用羊皮遮住。不想我用羊皮把它扯了下来,想来新砌的墙面较为松动,活了一块砖被我发现了,也是应该我有这份财运。”
再看墙壁已无遮挡之物,别再被他看出破绽来,灵机一动,走过去将油灯吹灭,顿时眼前漆黑一片,再往床上一躺,暗想:“黑灯瞎火的他哪能发现得了,等他点灯之时正好取他性命。”
夜深之时困意袭来,却不敢就此睡去,昏昏沉沉一直等到鸡鸣五更,也不见萧思烈回来,心道:“坏了,莫不是我找错了地方,或是他今晚有事外出不再回来。别等天亮了被人发觉反倒不妙。若惹他提高警惕严加防范,下次哪好下手?”忙一骨碌爬起来,迈步便要出去。
不想未及出门,忽听门“吱呀”一声开了,忙把身子贴在墙壁上,暗想:“他这时回来,也是该死。”见一个人进来,冷不防扑了上去,一手把他的嘴捂住,另一只手紧握一把短刀猛地捅进他胸膛,来人喊叫不出,身子一矮,慢慢的倒了下去。一击得手心中得意,却不敢久留,一个箭步窜到院外,趁着月色微芒,满院子人酣睡之时忙溜之大吉。
等了一夜的功夫犯下一桩血案,想着明日定是轰动满城,心下狂喜,急切切返回家中,见傅娇合衣坐在床头昏昏欲睡,仍在等他,有些不忍,忙扶她躺下,惊醒时问:“事情办得怎样?”答道:“妥了,明日便见分晓。”
脱衣时碰到了念珠,取出来打算妥藏,却又觉得似是在哪里见过,仔细端详半晌方才想起来,城东一位李姓商人信佛,曾见他带过。可他已在数日前遇害,至今未抓到凶手,念珠也不知了去向,如何在萧思烈哪里?细一想心一机灵,惊道:“莫非被他害了?”想通了又有些后悔:“知道他有命案,何必要亲手杀了他,去官府告发他岂不省事,又免了官司。”
本以为次日官府会满城抓他,但想自己做得干净利落,一点的蛛丝马迹也无,哪里能找到他?便放心的睡了过去。可一觉醒来时已是天近晌午,侧耳听街上仍是静如往常,有些纳闷,暗想:“难道萧家未去报官?”
回头一看顿时一惊,原来是傅娇不见了去向。这个时候她怎能出去,要是被萧、傅两家人碰到如何是好?不行,非要出去找她不可。抓过衣服三两下穿好,取过铜笛走了出去。
大街上转了两圈,迎面见到傅家女挎着一个篮子不慌不忙的走了过来,忙跑上前去问:“你怎么出来了?”
傅娇心情正悦,喜滋滋的答道:“昨晚你说事情已办妥当,便想到,给我爹买些东西,去陪个不是岂不是万事大吉。”
一句话吓得玄晟颐陡然失色,忙把她拉到一旁,问:“你去了?”
………………………………
一0五、【哪来的高人?】
傅娇不知他为何这般慌张,被弄得不知所措,答道:“哪里。刚买回来,正要回家等你睡醒了也好同去。”
玄晟颐轻出了一口气,悬着的心放下一半,刚要拉她回转,却见前面的一个街口处有两个人正鬼鬼祟祟朝这边张望,心道:“别再是萧家人,要摆脱他们才行。”不敢径直的回家,忙拉着她绕道而行。
可他刚一动,那两个人便跑了过来,还大喊大叫,似是呼朋引伴,吓得他一把将傅娇的篮子抢过来扔在地上,握住她的手臂疾奔。篮子里的东西本是贵重,傅娇定是心疼,但见他这般张煌,应是遇到了凶险,也是顾不得,忙跟着他一路狂奔。一个妇道人家跑的不快,不想被他拉着如飘飞一般,连气也喘不上一口,早吓得要命,心道:“怎么会这般怪异,莫非遇到了神仙?”
又有两伙人跑了过来,与这两个人碰到了一起,为首二人正是半只耳朵和郑孝先,正满街的寻找傅娇和玄晟颐。适才听下人见到了小姐,便吩咐他们盯紧些,切莫打草惊蛇,也好跟着她寻到二人的住所,自己便带着人聚拢过来。此时见他们疾奔,恐一会儿没了踪影,也追摄如飞。
眼见他们一头钻进一个胡同里,忙招呼众人紧追过去。不想,刚到胡同口,猛然间从里面窜出两个人来,正与他们撞个满怀,有两个人立马跌倒在地,就连郑孝先也被一人倒地之时撞了一个趔趄。
“瞎了一双狗眼,竟敢冲撞萧爷?”众人怒骂间细看,却是叶飞和冯益之。
郑孝先正要大骂,见是他们猛然间起那日叶飞错指路一事,顿时恼怒,“刷”的一下拔出长剑,指着他吼道:“早知你小子不是好东西,原来还记得那天在马厩挨打一事,说,这一切可是你的诡计?”
叶飞当然也要寻个理由,当即叫道:“撞了人还这般无理,以为小爷怕你不成?”也拔出剑来道路中间一站,胡同路窄,他这么一拦谁也休想过去。
旧怨未消又添新恨,郑孝先二话不说挥剑便砍,余下的人也不闲着,各亮利刃“叮当叮当”的打了起来。不一会儿的功夫便从胡同里打到胡同外面。
郑孝先带的人虽多,却不如叶飞二人功夫高强。半只耳朵平日里嚷得挺欢,此时却不知好歹,三剑之下便被叶飞刺中左腿,血流如注,“哎吆”一声惨叫便倒在地上。余下的人也好不到哪里,被打的七零八落,郑孝先一人挡住冯益之,也早已应接不暇。
街上不知何时站着一对蓝衣男女,看了半晌,发现被打之人有那日寻找被拐走的女儿的,以为叶飞二人定是拐了人家女儿被人家寻到,却还这样猖狂,看不惯这种欺男霸女的事,有心路见不平,眼看叶飞长剑又要劈下,男子纵身挥剑把他挡住,只听“当啷”一声,直震得叶飞手臂发麻,暗叫:“哪来的高人?竟这般厉害?”女子则上前将郑孝先救下。
看情形定是他们的同伙,叶飞同样恨得咬牙切齿,再出手时一把剑舞得如落花片片。不料男子的武功甚高,颇有他父亲当年风范,每招每式均是妙不可言,自己接连刺出十余剑竟是半点毫毛也伤他不得,有几次还险些中招。再看冯益之,也在女子急攻之下,处处险象环生。
再斗下去仍是落于下风,眼看郑孝先又在蠢蠢欲动,心想这样下去定是不妙,未及想到主意,却听冯益之先喊:“叶师弟,风头正劲,快走为妙。”
这等关头除了逃跑也是别无他法,应了一声,又狂舞几剑,得到空隙忙随他而去。许是蓝衣男女与他们无仇,见他们走了便停下手来,并未穷追猛打。站在街头一直受着郑孝先等人千恩万谢。
欧阳煜从叶飞和冯益之被打一事中听到归化城出了厉害人物,即便想泰然处之也是不能,细问之下,叶飞却说郑孝先飞扬跋扈,带着一伙人故意冲撞他们,打不过便邀来帮手。
大白天街上行走便能撞上,继而大打出手,委实叫人难信。再问冯益之,也只是说玄晟颐拐走了萧思烈未过门的三房,傅义的女儿,被傅家人在街上看见,追得太急不小心与他们撞上,却对叶飞设谋一事只字不提。
出了这事,确实让欧阳煜赶到棘手,上次叶飞打架被抓进衙门里,赔了银子才算了事。这次人家不报官却邀来高手,难不成傅义真的要死心和我作对?看来,真不能等闲视之,立马派出人手满城寻找这对蓝衣男女。
六七个人费了两日的功夫,总算在庙会上见到两人,可令人奇怪的是,二人也在打听沐清斋,欧阳煜闻言迷惑不解,说道:“这二位到底何许人也?打完了叶飞与冯益之,又要打听我们,走,我们看看去?”
庙会早已散去,除了香客们留下满地的杂物和堆积如山的黄香外,游客寥寥无几,几个僧人早抱着功德箱去方丈室里提交善款。
叶飞找遍寺院每个角落,大老远的摇了摇头,欧阳煜有些失望,正要转身离去,郝志远跑了进来,附在他耳旁说道:“师父,寺院北面的河堤上坐着两个人,很像叶师弟说得那对男女。”
了无希望之际又有了一丝的慰藉,欧阳煜二话不说:“走,我们过去。”
河岸边芳草荣荣,绿柳轻舞,石榴花开的正艳,一对蓝衣男女正在那静坐,只瞧背影叶飞便认得出来,轻声说道:“师父,正是他们。”
这样的高手不得不小心提防,众人自觉的放慢了脚步。欧阳煜则侧着脸凝眉细看,思量道:“如何似在哪里见过?”越走越近,脚步声惊得二人回过头来,看得他大喜,忙唤道:“白少爷,何姑娘,如何是你们?”
原来这蓝衣男女正是白一帆与何瑛。
二人见到欧阳煜也是惊喜异常,立马起身,像孩子一样欢跳过来,何瑛银铃般的嗓音抢先嚷道:“欧阳先生,总算把你找到,近来可好?”
白一帆也道:“欧阳先生,早盼着过来见你,只因路途不熟,一连耽搁数日,不想竟能在这碰到,真是幸会!”
自檀州一别,匆匆已有数载,每每想起恍惚如昨日,忽见他二人从天而降,欧阳煜欣喜若狂,脸上笑容洋溢,似是年轻了十余岁,一把抓住白一帆的手,感慨道:“白少爷,不想我们仍有重逢之日,真是老天垂怜!”
却把一旁的叶飞等人惊得目瞪口呆,均想:“原来他们与师父是故交?”
一阵热情洋溢的寒暄后,又开始互问别情,白一帆便把返乡之后的情形及来此的缘由诉说了一遍。
何瑛安然无恙的返回家中,何、白两家均一洗数月的愁苦,惊喜交集,何母更是喜得泪珠连连,抱着她摸这摸那,一直确认她毫发无损,容颜未改才放下心来。几个丫鬟也是喜极而泣,围了过来抱着她痛哭一场才算了事。
想起二人的婚事,两家人不再顾虑许多,立马给他们补办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好在毛铮离乡,胡哲未来,一切还都顺利。
可奇林县的境况已容不得他们再住下去。众富户迫于胡哲的势力被逼卖粮,困于生计,已有大半搬离县境。县内百业萧条,州民困苦不堪,不明真相的人把一肚子的怨气怪在何、白两家的头上,即便是走在街上也是尽遭白眼,一应之事多方受阻。再加上何瑛被掠,白一帆寻她数月未归,少了继承家业和支撑门面之人,了无生机,可谓举步维艰。
如今二人虽已成婚,州民却仍把两家当成仇人一般。可两家多年风光无限,哪能受得了这些?且生意上更少了往来之人,已然暗淡,长久下去恐怕连生活也难以维持。白父与何员外一商议,痛定思痛,不如变卖田宅搬回祖籍太原。这一决定固然痛苦而艰难,可既然做了决定,也无反悔的必要,一番折腾总算把不能带走的东西变了银两,随时可举家搬迁。
迁喜之日,何瑛又想起被耶律九斤骗走的玉麒麟来,此物价值连城,能不心疼?既然已搬走他乡,没了后顾之事,何不去找回?即便是动手夺回也无不可。与白一帆一商议,让家人先行动身,他二人便北上去夺玉麒麟。
耶律九斤已死,宝物必然落在耶律柔格手里,听他来了归化,便动身前来。想起数年前倾力相助的欧阳煜身在归化,且颇有势力,便前来看望,也好托他打探一下耶律柔格的近况。
本以为他们回到家乡能安稳度日,不想竟被逼得举家外迁,心下气愤,安慰道:“契丹人真是可恨,却也无需怕他。这片山河本属我国,只被他们趁着国乱窜入而已。但小小番邦怎能和我九州华夏相提并论?当年的晋王已经称帝,恢复了旧国,看其志向,大有一统山河,收复故土之势。那时,主还是主,客还是客,即便是摇尾乞怜,是否愿意待见他们还很难说。”
本是怀着期望,不想又听到一番话语。何瑛道:“欧阳先生你有所不知。当今的皇帝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晋王了。”
欧阳煜一惊,忙问:“这话从何说起,莫非国事有变?”
………………………………
一0六、【漏了行踪】
何瑛道:“晋王登基不久,便被奢靡的生活消磨了大志,只知道宠溺刘后,与伶人为伍。郭崇韬平定两川,刘后便以防他势力做大谋反为由,暗传旨意让魏王将他害死,却激起兵变,继而宫中大乱,连皇帝也被郭从谦害了。”
国乱主亡这等大事自己竟然不知,也怪身在边陲,消息闭塞,欧阳煜大骇,忙问:“此事当真?”
何瑛点了点头,道:“千真万确。郭从谦率众谋逆,皇帝亲领侍卫御敌,不幸中流矢身亡,诸宗亲也有多人遇害,江山早已易主。”
话到此处,不由他不信,欧阳煜又问:“当今国主何人?”
白一帆抢先答道:“先前的大总管李嗣源。”
原来是他?此人也算是太祖、先皇的重臣,带甲二十万,威望甚隆,却不知他如何经营这番汉之事,便问:“新皇帝可否想过收回故土、防御契丹?”
白一帆摇了摇头:“我也只听路人口耳相传,却不知新皇的志向。”
新主的志向关乎燕云之地千百万汉人的命运与前程,他们不知,也只好派人去问。忽然又想起他在皇朝的故交,少年将军慕容景来,心想:“他是先皇的散员都指挥副使,皇都之事他定然知晓,更熟悉李嗣源,诸多大事问他便知。只是不知先皇遇害后他境况如何?”又一想,李嗣源随太祖、先皇与契丹交战多年,不可能不知道来自北方的威胁,说不准早有谋划,只要知道他的策略,到时也好率众响应,没准还能助上一臂之力。
自我安慰之余又想了他们要夺玉麒麟的事。要说打探消息也是容易,即便你不说他也能够了解,只是时日早晚而已。可能否夺回玉麒麟,谁人也是难保。
但凡成事之人均要笼络人心,有的倚仗权势,有的用利益去驱使,这两种手段,无论天下太平与否均是有用。而豪杰之士讲究的是“义”字,尤其是乱世之秋,不然又怎么会出英雄?
欧阳煜当即慷慨道:“一应之事还需从长计议,不如先在沐清斋住下,等有了玉麒麟的下落再谋划不迟。”
本要登门看望,现在人家热情相邀哪好回绝?动身的功夫看见了叶飞,白一帆不由得一愣。叶飞也是机灵,忙抱拳行礼,难为情道:“见过白少爷?”弄得白一帆瞧瞧叶飞,再看欧阳煜有些不解。
何瑛也看出了事不对头,忙问:“欧阳先生,这二位也是故人?”
欧阳煜这才想起两日前他们还打了一架,心里发笑,介绍道:“这是我两个不争气的弟子,叶飞和冯益之。”又拉过一人接着说:“他是郝志远,三人师兄弟相称。”又问白一帆:“你如何做了傅家的帮手?”
搞的什么名堂?一代豪杰的弟子也做欺男霸女的事?此事还需探询一下好。若是误会也好尽快澄清。不然的话,日后相交可要谨慎些,尴尬的一笑,解释道:“我哪认识谁是傅家。只是数日前见那伙人在寻找被拐走的女儿,以为他们可怜,不想被叶老弟痛打,便上前劝阻。原来是我看错了人,不知他们有对不住你们的地方。”这话说得甚是妥当,不说他们欺男霸女,自己路见不平,却说自己心软,见不得有人受苦,还把他们打架说成旧日有隙,真是睿智。
冯益之一笑,说道:“他家的女儿确实被人拐了去,却与我们毫不相干。只是他们太过蛮横,撞了我们还要打人,便动起手来。”
有欧阳煜在场,哪好不信?何瑛笑道:“原来是我们错了,确实对不住的很。”
欧阳煜也赶紧圆场,说道:“白少爷做得对,不然他们指不定给我惹出什么乱子来,日后要多管教才行。”
白一帆忙歉意道:“哪里。是我不知内情,不然也要好好教训一下那伙恶贼。”
正说着,一个青年走了过来,上前打着招呼:“欧阳先生。”
欧阳煜一看便知,喜道:“古瑜,你也来了?”
古瑜也笑道:“我与少爷自始至终未曾离开过。”
玄晟颐拉着傅娇慌里慌张逃回住处,把门一关,嘱咐道:“两家人都在找我们,若被他们抓住如何是好?日后万不可贸然上街。”
傅娇累的气喘,不解的问:“为何,你不是说事已办妥了吗?”
玄晟颐摇了摇头,道:“还要再等些时日。”心里也道:“萧思烈已死,为何府上不见动静?不行,找机会还要探听一下情况。”一头扎在床上歇息体力。
傅娇也是筋疲力尽,见他如此也不便再问,坐在床头急喘。
疲惫之时一躺下便有了困意,迷迷糊糊睡有半柱香的功夫,一阵震耳欲聋的敲门声将二人惊醒,便听门外一阵噪杂,有人大喊:“玄晟颐,躲在里面便以为我们找不到你,再不出来便把房子烧掉。”
吓得二人大骇,一个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玄晟颐贴到窗前顺着缝隙向外张望,却见门外站了一伙契丹兵,为首将官正是胡天阳。几个穿常服的是萧思烈府里的人,他本人也身在其中,吓得他大惊:“原来他没死?”
原来,萧思烈心胸狭窄的很,一点小事不顺便心思报复。经朱氏求情,本不在乎傅娇如何,却记恨玄晟颐明目张胆的与他作对,怎能咽下这口气?便叫人满街去找。一时未果,心里也是烦躁的很。
昨夜,玄晟颐前去行刺,碰巧萧思烈有事外出不在府中,冥冥中躲过一劫。而被他杀死那人是个小贼,入府行窃见他房间门开着便钻了进去,被他当成了萧思烈,稀里糊涂的成了替死鬼。贼人上门,即便是夺了他的性命在契丹人眼里不算有罪,报了官也是不了了之。只是吓到了几个下人,府中加强一些防范而已。是故,整整一日也不见有任何动静。
适才,方南平在街上见到叶飞,想起被他削掉鼻子的仇恨,便一路尾随,也好探明他的身份伺机寻仇。正遇见郑孝先带人追赶玄晟颐二人,却不知如何与叶飞打了起来,想起找玄晟颐要紧,便跟了下去。
他有所不知,叶飞之所以要帮玄晟颐,便是要借他的手将萧思烈除掉,本来知他未死,怎能让玄晟颐有所闪失?才故意冲撞郑孝先等人。
玄晟颐拉着傅娇在街上奔跑,只顾躲着傅家人,却不知进门时方南平正在一旁隐蔽处看着,回去报于萧思烈,立刻调来兵马。
院子已被围得水泄不通,躲在屋里也是无济于事,玄晟颐把心一横,暗道:“大不了冲杀出去,看你能耐我何?”
看着堆坐在床头惊慌失措的傅娇,笑着安慰道:“不打紧,看我今日大开杀戒。”却更把傅娇吓得脸色煞白。
刚要出去,又想那串念珠来,找出来拿在手里,笑道:“你有杀人大罪,还在这和我耀武扬威。”拉起傅娇便走“走,和他较量一番。”
傅娇早手脚发软,没了主意,被他用力一扯,身子不由自主的随他而去。
外面的人正在大喊大叫,忽见院门打开,玄晟颐领着傅娇走了出来,把念珠一扬,喊道:“萧思烈,你看这是什么?你谋财害命,未等我倒衙门去告发你,却跑到这里乱叫,王法无情,又岂能容你?”
萧思烈正狂喜终究把他找到,忽然见到念珠顿吓得面如纸色,口齿也不清楚,抖手指着他说:“这这”可他毕竟见过世面,立马想到,此事断不能认,便问:“这是什么法宝?你拿它来便能把我们吓住?”
玄晟颐讥笑道:“你真是好记性。这是城东李家商户掌柜的念珠。他数日前不幸惨死,若不是你害了他,这念珠怎会出现在你房里?”
前不久的命案,胡天阳怎能不知?赃物和凶手不曾找到,正整日愁苦,冷不丁看到念珠也是一惊,又听他二人言语顿时起了狐疑,愣愣的看着萧思烈,想他能如何说。
却听萧思烈又道:“原来是李掌柜的念珠,如何在你手里?自他被害之后,这念珠一直没有找到,莫不是你害了他?”
本想告发他,却被他反咬一口,若按他的说法,赃物在自己手里,还真的百口莫辩,玄晟颐急了,嚷道:“在你的卧室里找到的,不信去看看,墙上是不是有一个用羊皮遮掩的暗室?”
萧思烈立马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