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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朔悲风-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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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景见一位上了年纪的老者行走不便跌倒在地,唯恐后面的人只顾逃命将他践踏,忙推开近旁的行人把他扶到墙脚处。老者得到帮助,感激的连声道谢,慕容景却拦住他的话语问道:“老伯,为何走的如此惊慌?”老者哀叹了一声,说道:“守军已经打开城门,唐军已经进城了,再不走哪能活命?年轻人,看着你是好人,也赶紧出城吧。”
慕容景心中一颤,立刻意识到大势已去,虽顾及百姓,但此刻也不容他多想。稍做迟疑,便叫上李继、张涛转身向节度府奔去。路上行人众多,三人迎着人群奔走自是不便,大老远的看见节度府上空浓烟滚滚,料想定是发生了怎样的事,心中急切忙加快脚步,可等他们费尽力气跑到节度府,只见府上已是烈焰冲天、浓烟蔽空,火势之大,已容不得他人靠近。
慕容景心急如焚,却弄不清怎样的情形,见附近还有百姓经过,急忙找来细问,几个百姓说起此事来,即心存惋惜又有几分无奈:“王都得知城池已破,已举家**了,全家三十余口全都葬身火海。”“唉!”百姓叹了一口气又道:“人早死了,恐怕连尸体都已经烧焦了。当时那个惨呐,男女老幼哭声一片。”
慕容景一声不响的站在那里,望着吞噬王府的熊熊烈火,心中有百般滋味。他虽然反对王都起兵反唐,却不曾想他事到临头竟落得如此悲惨的下场,不由得黯然伤神。但事已至此,再伤感亦是无用,三人商议了一下,定州城已经无事可做,还是赶紧出城为好。
唐军从南门涌入,百姓则蜂拥着逃往北门。此时城门已经大开,城门口的叛军已逃得无影无踪,逃难的百姓越聚越多,慕容景、李继、张涛混在人群里跌跌撞撞的向城门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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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四、【 有缘邂逅】
眼看着出城在望,突然,一群番兵冲了过来,钢刀一挥向逃难的百姓砍去,两名百姓惨叫一声便被砍翻在地,一名番兵奸笑着跨步上前把他们怀里的财物悉数的抢了过去。为首的正是奚酋秃馁,他见王都兵败**,正率着几十名番兵,打算先抢些财物再逃出城去。
慕容景见这个十恶不赦的败类又在趁乱杀人抢劫,不由得愤恨交加,恨不得立刻冲上前去砍掉他的首级。却因离得太远,难民又多,即便使出全身解术一时之间也是难到近前。转眼间,番兵又砍到了三五个人,余下的百姓见状惊骇着四散奔走,凄惨的哀求声、绝望的哭喊声动地惊天。
这时,从人群中冲出了两个人来,正是昨日杀死两个恶人的一男一女,手起剑落,砍倒了两名正在抢劫财物的番兵,一指城门对百姓喊道:“赶紧出城!”
秃馁一脸奸笑的骑在马上,正目光贪婪的在人群中搜寻值钱的财物,也好大肆掠夺。忽见有人阻拦顿时恼怒,咆哮一声指挥番兵上前围攻男女二人。这二人武功甚是了得,接连砍倒四五名番兵竟然剑法不乱。但番兵毕竟众多,恐怕难以持久。而此时秃馁也跃下马来挥刀向男子砍去。男子被他纠缠,分身不得,女子只身一人力战众番兵,已显得力不从心。
正在这情危之时,慕容景带着李继、张涛赶了过来。他见形势对二人不利,忙纵身跃起,施展绝技,一招“长虹落日”直向秃馁砍去。秃馁虽然查觉长剑已到,但他此时正与男子恶斗,背腹受敌难以躲闪,慌乱之时只是把头向右一偏,身体右倾,慕容景手起剑落,硬生生地把他的左臂砍了下来。
秃馁左臂被削,顿时鲜血淋漓,疼得他惨叫一声滚倒在地,但他不愧是番兵中的悍将,生死之时忍住剧痛,就地一滚又翻身站起,右手横刀立在那里。
李继、张涛也已赶了过来支援女子,三人合力对敌,形式骤变,不多一时便把众番兵砍了个七零八落。男子见有人帮忙立时勇气倍增,挺剑直刺秃馁,秃馁此时刀法已乱,只能勉力招架。慕容景也在一旁助战,只用了三招五式便击中了他的双腿。秃馁晃了几晃,终于支撑不住,身子一矮便跪倒在地上。男子为民除害绝不手软,长剑奋力一挥,如剁菜一般,一剑便把秃馁的脑袋砍了下来,一股鲜血从脖腔里如井泉相似喷涌而出,无头尸体晃了两晃便倒了下去(据蔡东藩所著的《五代史演义》记载,秃馁城破被擒,被押到大梁枭首)。
李继、张涛又砍倒两名番兵,剩下的一名番兵转身要逃,女子玉腕一扬,长剑疾出,不偏不倚的刺中番兵的后心,直至剑柄。
见番兵已经被五人杀尽,惊慌失措的百姓这才定下神来,又一起涌出城门,向城外逃去。
慕容景、李继、张涛也随着百姓来到城外,也不停歇,一口气奔出二里有余,料想已离开险境,便在一个小山坡上停下脚来,回首遥望经过几个月的鏖兵、满目疮痍的定州城,慕容景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但愿王晏球能善待定州百姓!”
李继接过话题说道:“都是大唐的百姓,王都造反与百姓毫无干系,王晏球应该不会屠城吧?”话道这里,三人均闷着心情,一声不吭。
“应该不会”这四个字带有很大的不确定性,也只是他们的一厢情愿而已,而这个年头又有什么是应该和不应该的?!三人均是习武之人,又曾立志报国,仗剑行天下,争取国泰民安。可如今刀兵四起、生灵涂炭、百姓遭殃,而三人面对此种情形只能眼急心碎、无能为力。
忽听一旁有人说话:“三位英雄在这里?我们已经寻找多时了。”
三人一愣忙回头看去,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男一女,细看方知,正是刚才在城门处力斗番兵的两个人。男子四十余岁,国字脸,唇上蓄着一字胡须,青色短衫打扮,言行举止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女子则二十左右岁,正值妙龄,身着粉色长衫,秀发披肩、肌肤如雪,柳眉凤目间含有万种风情。
三人刚要答话,又听男子说道:“刚才多亏三位英雄搭救,不然我父女真不知如何脱险,特在此等候,也好当面谢过。还请英雄留下姓名,以便日后报答。”
慕容景这些年来杀人、救人亦是无数,从来都没有放在心上。刚才为救百姓仗义出剑,更不敢居功自傲。但见对方有意相交也不好拒绝,谦恭的说道:“二位英雄为救百姓,不惧凶险,可敬可佩。我们只是略尽勉力,不足挂齿。在下慕容景,这是我的二位兄弟李继、张涛。敢请二位贵姓高名,看样子不是定州人氏。”
定州百姓正在逃难之中,多是大包小裹、拖儿带女,而二位却是两手空空、毫无累赘,所以慕容景认定他们不是定州人。
男子答道:“在下何罡。”又一指女子:“这是小女灵玉。我本在檀州当差,这次回家省亲,回来时路过定州耽搁了几日,不想正遇战事被困数日,刚刚出城。三位英雄哪里人氏?打算前往何处?”
慕容景见何罡比自己年长许多,还一口一个英雄的称呼着,颇是难为情,忙谦恭道:“大叔太过客气,大家萍水相逢还是自然些好。我们家住太原,此行要到顺州访友。”
“去顺州?太好了!慕容大哥,我们有一段是顺路,正好可以结伴同行。”慕容景话没有说完,何灵玉便抢过来满面春风的说到。因为有慕容景刚才的一句话,见他和自己年纪相仿,便不客气的称呼起大哥来。
自打相见,李继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何玲玉,双眼似要掉出来一般。见她开口,忙接过话茬说道:“好啊,结伴同行大家也好有个照应。”
慕容景会心一笑,原来李继有一个爱好,但凡见到年轻貌美的女子都要主动的上前搭讪几句。即便在昨晚困守孤城,生死难料之时,他还照样有心思对王都的妻妾们品头论足,这个清丽,那个风流,谁人娇媚入骨,竟说的头头是道,十足的好色之徒,可他却自我标榜,说自己只是一个热衷审美的谦谦君子。
幸亏何灵玉见过世面,只是嫣然一笑,双目流波,满怀期待的看着慕容景,等着他的回答。慕容景不好拒绝,也不好扫了兄弟雅兴,爽朗的一笑,便满口答应了下来。
有何氏父女做伴,数日里苦战的疲备和世间的纷扰都跑到九霄云外去了。父女二人危难之时得他们援手由是感激,自是不再生分,五人一路上游山玩水,有说有笑,好不热闹。
李继性格开朗,时不时弄出几句诙谐的话语,常惹得众人捧腹大笑。说到何灵玉,总是夸她秀美端庄、武功不凡。何灵玉蕙心兰质,每次都谦恭答谢,末了还不忘夸赞慕容景的剑法高超。她说父亲告诉她的,是慕容大哥一剑把秃馁的左臂砍了下来。大家也是从她口中得知二人家住汾州,何罡这次省亲本是要接何灵玉母子去檀州的,也好一家团圆。可何母信佛,见不得打打杀杀,流血死人的场面,非要留下来看守祖产,只是让何灵玉跟随父亲一起前往檀州。
何罡见女儿把自家的事情都抖搂出来,笑着怪她口无遮拦。慕容景则夸她聪明伶俐,喜得何灵玉面似红霞一般灿烂。
张涛性情稳健,手脚勤快,一路上只管安排五人的衣食住行,对于他们三个的事情一概不掺合。
几日后,慕容景从定州城出来的百姓口中得知唐军并没有屠城,王晏球在破城之前便颁布了军令:滥杀无辜、抢劫民财者杀无赦!唐军严守军纪,对百姓秋毫不犯。百姓们也只是一时的恐慌,随后就安定下来,各守本业,生产也渐渐地恢复起来。众人数日的担心终于放了下来。一路无事,正好一边赶路,一边欣赏沿途风光旖旎。
这一日,他们来到新州附近的桑干河上,眼下已是仲春,冰雪消融,草色发青,嫩叶吐新,远看山峦已被蒙上一层薄薄的青纱,桑干河碧水涟漪,一座五拱石桥如长虹卧波横跨大河两岸,五人正要过桥,忽听河边一阵喧闹,举目望去,却见河边聚着老大一个人群,问询来往的路人,原来是河里有人在比试水性。
何灵玉来了兴致,一把拉起慕容景,嚷道:“慕容大哥,我们过去看看热闹。”慕容景一愣,还没等缓过神来便被她拽出两丈多远。
何罡见女儿顽皮,哭笑不得,刚要伸手阻拦,却见二人跑出老远已是不及,李继看了一眼张涛,嬉笑一声:“何大叔莫急,反正也不急于赶路,不如顺便瞧瞧。”何罡无话,只好依了众人,离远了难看清楚,便随着人群凑到了河边。
原来,每到春季,这里的村民为感谢桑干河给他们带来风调雨顺、五谷丰收的年景,都要举行一次“水神节”的比赛,既热闹又有奖赏,正是闲着待耕的时候,水性好的都踊跃参加,无事的便前来看个热闹。
晌午刚过,正是一日里河水正暖之时易于下水,村民们老早便陆陆续续的来到河边,男女老少足有一百余人。几名长者似是主事的,参赛的统是年轻的健儿,小不点的孩子拉着娘亲的手也来看热闹。半大小子调皮,抓起一把沙土闹了起来,不时扬起阵阵沙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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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五、【 鬼斧神刀 】
“上一次‘水神节’最终的获胜者是南村的李七,今年你们估摸着谁有本事能摘得头魁?”穿棕色长袍的姚主事问到。
一个人接过话题说:“上一年参赛的王二水性也很好,只是赛前受了些轻伤,没有使出真本事。今年他又来参赛了,谁胜谁负,结果难料哇!更何况还有几个本领好的后生呢。”
一位四十左右岁肌肤白皙、面庞圆润的妇女推着一个小车子走了过来,车上装满酒肉。一位壮汉嬉皮笑脸的插过话,说道:“张二嫂,又来买酒肉了,每年‘水神节’你都发一笔财呀!”
张二嫂笑起来风情万种,故意拿腔拿调的说道:“哎吆!兄弟,这才几个钱呀,我这不是为了大家方便吗?河水冰凉刺骨的,一下去就冻的直打寒战,谁受得了?喝口酒暖暖身子嘛!再说了,庆功的时候,没酒没肉那行啊?”
壮汉调皮,调侃道:“算了吧,你是怕把你男人累着,谁不知道张二嫂最疼男人了,宁愿自己吃苦受罪,也要放着男人在家里清闲自在!”众人听着有趣,忍不住笑了起来。
张二嫂把脸一绷,嗔怪道:“没良心的东西,昨天白请你喝一顿酒了。”
又有一人凑了过来,学着张二嫂的腔调,打趣道:“哎吆二嫂!你怎么对他那么亲切,为何请他不请我呀?”一句话惹得众人笑声更大。
张二嫂柳眉一立,佯装生气,拿起酒舀子一挥,怒道:“滚一边去!”
那人怪里怪气的笑了一声,跑出老远。
众人笑得开心,李继已是手舞足蹈,何灵玉看了一眼慕容景,也是嬉笑不已。
人越聚越多,到了比赛的时辰,姚主事宣布比赛开始。“水神”比赛当然少不了游泳,也是简单的很,仍是谁游的最远谁赢。河面并不是很宽,村民只有沿着河道顺流而下。七八个健儿一入水里便劈波斩浪、奋勇直前。不一会,实力不分高下的李七和王二就把其他的村民远远的甩在了后面。岸上的村民则不住的品头论足,竟是争得面红耳赤,口水四溅,无非是谁胜谁负,
二人越去越远,眼看着将要决出胜负,突然,一棵圆木贴着水面,击起一片浪花疾驰而至,稳稳的横在了二人前面,迫使二人停了下来。
这一变故惊得众人目瞪口呆,还没等大家回过神来,就听对岸有人高声喊道:“纵横宇宙三千里,威震华夷四百州。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没有我们‘鬼斧神刀’呢?”声音宏大,直震得众人耳鼓轰鸣。
话音刚落,从对岸的树后走出两个人来,都是右手拿着一块木板向河里一扬,木板便贴着水面向前滑去,二人紧走两步纵身一跃又跳了上去,这轻飘飘的木板经他们脚下用力,立刻驮着二人疾驰而来,身后留下一道长长的水线。
村民哪见过这种情景?一脸的惶恐之色。就连慕容景等人也免不得心里嘀咕:“这二人能从对岸把话语清晰地送到这里,足见内功深厚,此时又踏板飞渡,轻功亦是了得。”
等二人弃木板上岸,众人这才看得清楚,其中一人中等身材,圆脸、留有八字胡须。左手握着长约二尺的刀鞘,鞘口处露出两个刀柄,看样子应该内有两把利刃。另外一人略微瘦高、大眼睛、山羊胡须,手持一把月牙开山斧,斧刃薄而锋利,斧顶却是犹如弯刀一样的利刃,斧柄长约五尺,斧头处又伸出长约一尺的金鐏。这是一个特制的兵器,能砍、能刺、能挑。二人的头发都是梳向后方,从额头向后系着一根彩带,又是一样的青衣长袍、紧腰玉带、脚蹬皂靴。
二人一脸的傲气来到众人面前,八字胡举手抱拳说道:“我们是鬼谷派的弟子‘鬼斧神刀’,路过宝地,见大家玩的正欢特来凑个热闹。”
“鬼谷派?”慕容景转战多年,压根便没有听过世上还有这样一个门派,带着询问之色看看李继、张涛,二人均是摇头。又转身看了一眼何罡父女,他二人也是一脸的茫然。
村民早被他们吓得不知所措,哪里还能理清什么门派?亏得姚主事见过世面,强装镇定,抱拳回礼道:“山野村民,素不闻江湖之事。像这样的拙劣小技,怎能和英雄的绝技相比?再说,我等不知英雄贵府宝地,也难请英雄指点一二。”姚主事看二位来者不善,说话格外小心,一口一个英雄的极力奉承着。
可二人对他的话并不领情,手持月牙斧的人愤愤的说道:“不闻江湖之事?难道对我们赫赫有名的天下第一大派的鬼谷派也不知晓吗?”
张涛凑到慕容景的耳旁:“这二位倒是很托大,鬼谷派到底是什么来头?”慕容景不曾耳闻,摇了摇头,说道:“接着听,看他们说些什么。”
见众村民面面相觑、无人做声,八字胡似乎有些生气又洋洋得意的说道:“古往今来论文韬武略、攻城伐地谁的本事最大?”
他说的话题太大,包含甚广,他人那能知晓?看起来一定是一位了不起的大人物。不等众人答话他又接着自题自解的说道:“当然要数我们鬼谷派的创派祖师‘鬼谷子’了。”
大名鼎鼎的鬼谷子谁人不知,是为纵横家的鼻祖。战国时期的苏秦、张仪便是他的得意弟子。就连被尊为“兵圣”孙武的孙子孙膑都需投到他的门下才修成正果,并在马陵之战中大败他的同门庞涓。难道二位是鬼谷子的传人?亦或二人自成一派,奉鬼谷子为创派祖师,这些都是不得而知。可二位本事如何,为何又来到这里和村民们计较呢?
手持月牙斧的人又说道:“我是鬼斧田甲,这是我师弟神刀杨凡。要评水神,为何不请我们武功第一的鬼斧神刀呢?”
慕容景听到这里明白了许多,这二位张口一个天下第一大派,闭口一个武功第一,原来是个胡闹的角色。见村民胆小怕事的样子,这二位还在咄咄逼人,爱凑热闹的张涛搭腔说道:“二位师从名门,却不知有何绝技,可否展示一下,也好让我们开开眼界。”
张涛颇习水性,见鬼斧神刀的水上功夫虽然了得,若认起真来即便不能大胜也不至于输给他们,便有心与二人较量一番。慕容景很想见识一下这二位的真本领,也好知道他们到底是何来历,便打起精神来留心细看。村民们见有人为他们解围,心中高兴,暗地里松了一口气,立马退到一边。
“哈哈!这就对了嘛,既然如此,咱们就比试一下哪一个游得更远如何?”杨凡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他在话里加一个“更”字,显然是不满意村民的水性。张涛也不示弱:“也好。只是这比试可有规则?”杨凡说:“这倒简单。不论姿势如何谁游得远谁赢,中途若有歇停便是认输。”张涛一听这倒好办,把手一伸,做了个请的姿势:“您先请!”
杨凡轻蔑的一笑,把双刀扔给田甲,一声不响的踱步来到河边,也不理会众人如何,纵身一跃便跳进河里,水花四溅,人却没了踪影。众人正疑惑间,举目望去,却见白浪翻滚,杨凡已在下游十余丈远的地方露出了水面。众人见他水下功夫如此了得,不禁唏嘘起来,连慕容景也为张涛捏了一把汗水。
可张涛却仍然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慢悠悠的来到河边,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水中的功夫好像是二位的看家本领,只见他们时而若隐若现、有如蛟龙戏水,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游出了老远,直看得岸上的村民赞叹不已,人群中不时的爆发出阵阵的喝彩声。可随着二人渐去渐远,人群里便有人替他们担心起来。
原来,顺着河道很远的地方有一个转弯处,这里的河水浑浊的很,河道宽广又深不可测。本来这对于水性极佳的村民来讲算不得怎样的难事。但不知怎的,近年来却时常有人在这里溺水身亡,村民愚昧无知,崇尚迷信,均认为这里有溺水的冤魂索人性命,平日里靠近河边半步都感觉腿脚发软,担心河里伸出一只无形的大手将自己拉进水里,就连举行“水神”比赛也都要选择与此相距甚远的上游地区,而此时二人正在渐渐地接近这片水域。
二人他乡异客哪里晓得?刚到转弯处正游得欢快,忽听杨凡喊了一声:“水下有人!”随即便在水中不停地扑腾起来,可他越是奋力挣扎,身子沉得越快,转瞬之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突生变故,张涛也大吃一惊,还未等他回过神来,忽然觉得有一只手抓住他的脚踝处正将他用力拉向水底,他本想奋力摆脱,无奈力不能及,顷刻之间也沉入了河底。
村民们忽见杨凡大喊一声,接着二人便没了踪影,情知不妙,有人大喊一声:“不好,他们溺水了。”几名胆大的赶紧跑了过去。
慕容景、李继担心张涛,抢出几步跑到众人前面。何灵玉自从遇到慕容景便寸步不离,见他跑的飞快唯恐落后,使足了力气追了过去。何罡担心女儿,也紧随其后。
田甲起初不以为然,等反应过来见众人都跑过去了,也为杨凡捏了一把汗水,急如奔兔跑得甚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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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六、【 水 鬼 】
大多数人跑了过去,胆小的也不再害怕,互望几眼,大老远的聚了过去,张二嫂推车笨重,自是远远地落在后面。
张涛的眼睛在水中也能视物,他透过河水依稀的分辨出把自己拉到河底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心中暗想:“难道是想害我性命不成?”忙身子前屈扣住那人的手腕,左手变拳猛的向他的头部打去。此拳虽在水中,却也有千斤重,更何况打的是对方的头部,若是击中必是不死即伤。那人甚是灵活,头向左一偏便躲了过去,右手却多了一把利刃,径直的向他的腹部刺去。
二人你来我往在水中斗了十余回合,张涛因为在水中闭气太久难以坚持,忙摆脱那人把头探出水面深吸一口气。那人以为他武功不及转身欲逃,便迅速扑了过来。张涛刚换了一口气,气力正足,见他追来,左脚虚晃一招把他吸引过来,右脚疾出,正好踢中他的面门,那人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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