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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朔悲风-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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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瑜又摇了摇头,说道:“他们是否伙同契丹人下毒尚难确定,哪有投完毒还自投罗网的的道理?若错怪好人如何取信于民?不过,这样放了他们会暴漏行踪,只有先委屈他们,等查明真相再做打算。”
鬼斧神刀听他的话连连点头,可听到后来却很是无奈。
“契丹人既然知道我们在这,为何不派兵前来?”郑孝先追问道。
尚伯年接过话题,解释道:“定是他们兵少,等聚齐人马自然会来。我们千万要藏好行踪,免得他们循迹跟来。行路时要细心留意,小心被人暗算。我已通知山寨,让他们派人下山前来接应。大家先吃些东西,万务靠近水源,口渴时多摘几枚野果,他们纵有本事,总不能挨个果子下毒。”
古瑜满口答应着,郑孝先却眼珠子乱转,垂头不语。
一路上专拣杂草丛生,深沟险壑的地方行走,众人带着鬼斧神刀在山林里给契丹人摆上了迷魂阵。傍晚时分,看着天色见黑,易于藏匿,大家才敢走出山林,就近寻了一个镇子,找一家偏僻的客栈住了下来。
鬼斧神刀依被他们绑着,只是嘴里没了裹脚布塞着,他们倒也老实,不叫不嚷,乖乖的躺在角落里,等山贼弄清原由也好还他们清白。
晚饭刚过,尚伯年有些倦怠,便推开房门合衣躺在床上。可刚刚有些困意,忽然听外面一阵吵闹,忙侧耳听个究竟,就听古瑜问道:“用过晚饭便不见人影,这多么时辰你去了哪里?”
答话的是郑孝先:“我肚子疼,去药铺买些药材。”接下来便没有了动静。
尚伯年起身来到屋外,见不少人站在院子里,古瑜和郑孝先一问一答,甚为窘促。这时,又听古瑜问道:“眼下我们身处险境,不经二头领许可,任何人不能外出,为何偏要单独行事?”
郑孝先有些气恼,吼道:“你怀疑我给契丹人报信去了?”
古瑜当仁不让,回了一句:“不是怀疑,是你举止异常。”
郑孝先还要辩解,尚伯年走了过来,把手一摆,劝道:“算了算了,钻了一天的山林都累了,回去睡吧。孝先随我多年,大家不必怀疑。”
见他这么说,古瑜也不好再多言语,众人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觉得没趣,满腹的疑惑回到屋里。
杨凡似是看出一些端倪,忍不住嘟囔了一句:“这帮糊涂虫!”见大家异样的目光齐射过来,赶紧闭嘴不语。
待众人尽数散去,郑孝先凑到尚伯年的身旁,低声说道:“二头领,古瑜是看您偏向与我,心里不服,想把我扳倒他好当这个队长。”尚伯年听完一皱眉头:“先回去睡觉!”
半夜里,尚伯年睡梦中被一阵喊杀声惊醒,心下一凛,暗道:“难道是契丹人来了?”正要起身下床,突觉得头晕脑胀,四肢空无一点力气,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妙:“不好!有人下了迷药。”
………………………………
一五四、【养虎为患】
正心急间,只听“咔嚓”一声,门被人用力踹开,两个黑衣人闯了进来,一个健步奔到床前,毫不犹豫举刀便砍。尚伯年急忙向床里一滚,怎奈浑身发软使不出半点力气,动作稍一迟缓,后背已中了一刀,疼得他一下子坐了起来,未等他再度转身,另一个黑衣人的钢刀已到,“噗”的一声,深深地刺中他的胸膛,床上洒满了殷红的鲜血。
院内已乱成一团,众人察觉有契丹人潜入,均操刀跃出,当时便吓跑几人,却有三个契丹人走得慢些,被死死地围住,不得已拼命顽抗。古瑜一见契丹人便恨得咬牙切齿,他剑法凶狠,出手毫不留情,不一会儿的功夫,便把一个契丹人砍倒在地。另两个契丹人甚是凶悍,虽见同伴丧命且已多处中伤,仍钢刀乱舞做困兽犹斗,不肯就范。
两个黑衣人害死尚伯年不敢久留,溜到门边,探头见没人留意,急忙一脚踏出飞身跃上房顶,又朝地上的同伴吹了一声呼哨后,翻身跃出院外。
几个山贼听见呼哨举目望来,见两个人影在尚伯年的房顶上一晃便消失不见,才想起斗了半晌为何不见二头领?忙跑到屋内看个究竟。马上又有一人跑了出来,带着哭腔喊道:“郑队长,古大哥,二头领被人害死了。”
古瑜一下吃惊非小,顾不得余下的契丹人,赶紧来到房间,只见尚伯年半倚床头,身下一大滩鲜血,再把手放在鼻孔处,早已经没了气息。
几个山贼见状忍不住痛哭流涕。古瑜哪能不恼?满腔的愤恨定要发泄在契丹人身上,呆了片刻,瞥眼见一个契丹人还在苦斗,突然间目露凶光,提剑上前,挥手便把他的一只手臂砍了下来,又反手一剑刺出,正中那人的胸口,直至剑柄,契丹人剑穿胸膛还能活命?轻嚎一声倒地而死。
郑孝先见他如此凶狠的样子,吓得几近呆傻,眼睛直直的望着,愣愣的站在那里不敢上前。
王子聪和夏君宜一路马不停蹄追踪玄晟颐和二兽,就连夜间投宿也要寻一个靠得近些的客栈,防止他们半夜跑了失去踪影。
却见三人总有契丹兵前呼后拥,寸步不离,想玄晟颐本就不凡,再有这样一群人定然难缠。还有哪位被他们尊为“萧将军”的将领,看玄晟颐对他一脸的谄媚,鞍前马后的跑着,官职定然不低,武功亦不会差到哪里。虽几次有心动手,怕是难有胜算,终于忍住。
打算寻他一个落单的机会,终究难得,甚是头疼。紧皱眉头沉思良久,横下心来暗道:“这么多契丹兵定是斗他不过,总可以打完就跑,量他也耐何不得?”打定主意叫过夏君宜,说道:“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我细数了一下,契丹骑兵共有五十人,功夫如何尚不可知。你呆在这里,我先过去看能否把契丹兵引开,顺便试试他们的本事。”
夏君宜有些不解,问道:“为何不让我和你一同前往?”
王子聪正色的说道:“万一他们个个骁勇精悍,不敌之时你也好逃命,总不能全去投罗网,被人家一网打尽吧?”
夏君宜闻言欣慰,微微一笑:“亏你想得周全。”
王子聪又嬉笑一声:“我这是怜香惜玉。”这句话夏君宜倒没有生气,也是一路上王子聪和她说笑惯了,再说,她还想着王子聪不让她去冒险的那句话。
王子聪接着又道:“再说。若能引开契丹兵,你也好过去趁机将他除掉。”突然间停下话语,问道:“玄晟颐非等闲之辈,你可有把握赢他?”
夏君宜不答反问:“比你如何?”
王子聪不假思索的答道:“不相上下。若想胜他实属不易。”
夏君宜嬉笑一声,答道:“擒他如鹰捉燕雀,哪里还费力气?”王子聪不知她话中意图,闻言放下心来,说道:“如此便好!”
玄晟颐正陪着萧翰在三岔口处识别路途,突见王子聪挺枪跃马奔来,不明来意,心中疑惑。却见他也不搭话,一枪便把一个契丹兵挑落马下,惊心之余顿时气恼,忙叫人拦截。
两个契丹兵倒也听话,拍马舞刀来到近前。可惜,前面的学艺不精,大刀一抡竟没伤到人家半根毫毛,马却跑的飞快,一溜烟似的竟到了人家后面。
另一个契丹人独自迎战,早已经没了胆气,慌了手足本要停下,不想坐骑收势不及,转眼间便到了近前,只好硬着头皮举刀乱劈。王子聪见他刀法紊乱,哪里放在心上?嬉笑着铁枪一挥,“当啷”一声震耳欲聋,来人把握不住,长刀“嗖”的一下便飞了出去。两手空空哪敢再斗?恐就此没了性命,忙趴在马背欲快些奔逃。却不及王子聪手快,铁枪右侧平举,向前一送,那人右肋中枪,惨叫连声马背上滚了下去。
余下的契丹兵一见大惊,又有六七人一窝蜂的冲了过来。王子聪策马躲过一人,长枪画了一个圆弧状,第二人的弯刀被他用巧劲拨开,接着长枪回转,一下子刺中了那人心窝。有三个契丹人跑过了头,扎眼的功夫到了王子聪后面,正要勒马回转准备从后面包抄他。
王子聪毫不理会继续纵马向前,见一个契丹人气焰正盛,一个“蹬里藏身”,长枪向下横扫,正中马的前腿。这匹马一个马失前蹄,“扑腾”一声倒在了地上,把背上的契丹人甩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眼看命不长久。
玄晟颐见他顷刻之间已把四个人刺于马下,其势如虎入羊群一般无人能挡,急忙催马冲了过来。
王子聪并不和他照面,虚晃一枪,拨马便向左边岔道奔去,却被萧翰迎头拦住。双枪齐举,“当啷”一声金戈交鸣,心中大惊:“这人本领比玄晟颐更胜一筹,如何取胜?”不敢逗留,忙催马疾奔。
萧翰勃然大怒,一催坐骑,带着大队契丹兵扬起一路烟尘便追了过去。夏君宜一见他引开契丹兵,机会难得,拍马便冲了上来。萧翰正追的起劲,猛听得身后杀声震天,回头却见又有两人被一名女子砍下马来,而玄晟颐三人却阻拦不及,担心乱了阵脚,忙勒马不追,站在原地观望。
夏君宜见他止步,恐他返回对方人多脱身不易,也不久战,忙回马便走。
萧翰见前后皆有劲敌,一时难说怎样才算妥当,迟疑片刻,暗打主意又回马朝王子聪追了下去。骏马四蹄发力,跑的飞快,一口气追了二里有余,眼见前面一片密林拦路,早不见了王子聪的踪影,不免心下烦乱。观望之时正巧玄晟颐赶来,劝阻道:“萧将军,这条路通往圣州,继续追下去,离桑干河越去越远,恐难按时赶到。”
萧翰怒气未平,问道:“这二人连伤我几名弟兄,怎可就此放过他们?”
“此人武功高强,要想擒他确实不易,好在来日方长,日后寻到机会再和他计较不迟。眼下还是先去增援桑干河的弟兄要紧。”玄晟颐道。
在尚伯年遇害的次日中午,郑孝先一人鬼鬼祟祟来到村外找到一个破庙,见四外无人闪身钻了进去。
破庙荒废多年,断墙残瓦毫无遮风避雨的效用。荒草杂树,加几堵断墙倒能挡住他人眼线,最易几个人躲进谋划歹计。四人立在庙中,心中焦虑正等他前来。
其中一人正是归化城的司马杨希平。昨日午后,他接到玄晟颐转来的消息,慌忙之时来不及准备,便另外叫两个人换做黑衣打扮前来支援。这人别无长处,官场混迹多年,使银子的手段倒是青出蓝。一连两天,先用重金收买郑孝先做内应,再寻机会将一个亲信安插到队伍里,山贼几次被他暗下手脚,险些全军覆没,就连二头领尚伯年也遭他毒手,己方也有四名高手命丧荒村野店。
眼下山贼除了郑孝先尚有一十九人。这些人虽被逼入险境,却均是亡命之徒,杀几个人就像屠猪宰羊,即便是最冷酷的刽子手也逊色三分,拼了性命以一当十。自己才有五人,众寡悬殊,连决斗的本钱都凑不足用。
接连遭难,古瑜已变得处处谨慎,纵有妙计也是机会难寻,无奈之下,只好让郑孝先继续留意山贼的动向,等玄晟颐带人赶来。这时,郑孝先跑到破庙,再一次向他泄露山贼最近落脚之地。
………………………………
一五五、【走投无路】
这消息固然重要,但杨希平几次出手均徒劳无功,又怕玄晟颐赶来责怪他办事不力,再把功劳抢去,能不憋气?早不耐烦,阴阳怪气的问道:“郑少爷,按说你是队长,他们应该听你的才对,我们也好办一些。为何防得这般严谨,空有手段竟排不上用场?”
说起这话,郑孝先也是一肚子委屈,哀叹一声垂头道:“杨司马你有所不知。古瑜这小子狡猾的很,山贼都被他拉拢过去,本想寻机将他除掉,均被他防范在先躲了过去。”忽见窗外人影一闪,立马喊了一句:“什么人?”余下几人反映迅速,马上追了出去。
院子里共有两个人,一个人已跑出庙门眨眼的功夫便没了踪影。另外一人正是古瑜,定是为了掩护刚才那人特意留下。
郑孝先见事已败露,也不再隐瞒,阴沉着脸说了一句:“古老弟果然精明,即知内情,多说无益,不如把事摆明了好好谈谈。”他被训斥了一顿,心情不爽,说起话来没好声气。
古瑜轻蔑的一笑,说道:“可惜我知道晚了,叫你作恶多时。亏二头领对你信任有加,竟做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
郑孝先不以此为耻,忝脸说道:“那是他糊涂,怪不了别人。”
“二头领武功高强,阅历丰富,你又如何害得了他?”古瑜想知道详情。
郑孝先得意异常,奸笑两声:“古老弟确实心细,凡是都要问个明白,看在多年一起出生入死的份上即便说了也是无妨。别怪我说话难听,要说这事还真怪不得别人。昨晚我去药铺买了迷药,心下紧张被你问得突然漏出马脚,可笑的是,竟遇二头领出来替我解难,接下来便无人再问。只有那自称‘鬼谷派’的弟子看出了端倪,被我堵住嘴巴另找一间屋子藏了起来。哼!他即有通天的本事又能如何,还不是误了自己的性命?可惜我迷药太少,不然,每人的茶碗再放一些,你们还能活到今日?你们已是穷途末路,只有早降尚能保全性命。别指望你那个报信的弟兄,我们的援军马上就到。”
古瑜闻言心中暗悔:“都怪我一时疏忽。他已言明去了药铺,本是要紧,为何不继续追问下去?”越想越气,厉声骂道“都和你一样向胡人摇尾乞怜,如何做人?”长剑带着满腔的怒气直向郑孝先胸口刺去。
契丹人见他不肯投降且抢先动手,也是气恼,怪叫着围了上来。古瑜拼命格斗,无奈他们人多势众,几招的功夫,便渐渐地落了下风。
郑孝先小人心性,一朝得势便张狂起来,见古瑜疲于招架,不停的游斗口中还不忘讥讽道:“古老弟,这是何苦?要说你心劲太死,那碗饭不能填饱肚子?只要有肉便可。”
古瑜嫉恶如仇,最看不起这种品质卑劣,卖主求荣的小人,愤愤的说道:“这些话还是留给你契丹主子说吧!”话音刚落,左臂又被杨希平划了一个口子,疼得他咬牙关紧咬,却依然淤血苦斗。郑孝先得到便宜步步紧逼,古瑜情非得已,不得不连连后退。
情急之时,两个蒙面人从大殿的房顶上纵身跃下,落地之时一人直刺杨希平,另一人隔开郑孝先的长剑又回手平削。郑孝先得意之时遭人强阻,微微一愣,刚要再抢一步,却是仓促间容不得空隙,几招下来险些被逼回大殿。
冷不丁冒出一个人来,杨希平也是手忙脚乱,哪里还顾得上去擒古瑜?古瑜对郑孝先恨之入骨,身置险境尚思拼命,有人援手哪能轻饶他?憋着一股力气似要将他撕得粉碎。可两个蒙面却因情况不明不敢久战,想着救人要紧,拉起古瑜便向庙外跑去。
三人气喘吁吁跑出老远,回头不见契丹人追来,路边找一棵粗树停了下来。两个人摘下蒙面的方巾,古瑜这才看得清楚,竟是沐清斋的郝志远和叶飞,急忙问个究竟:“你们如何到了这里?”
桑干河落水之时,尚伯年先让弟兄们借物逃生,回首看见一个装有信鸽的笼子,担心回山不易,跳水之时先写几个字绑在信鸽的腿上把它放了出去。这只信鸽不辞辛苦一路向东,未寻到飞龙寨,却因总在沐清斋飞转,落到练武场的房脊上,被坐在那里冥想的叶飞看见。
看清是他们遇险求援的消息,马上送于欧阳煜且与飞龙寨取得了联系。但契丹人为防止飞龙寨的人下山救援,早派重兵把进出山寨的路口死死地守住,飞龙寨的人费尽周折几次下山不成。情急无奈,欧阳煜只好先派郝志远和叶飞乔装打扮赶到这里。
古瑜叹了一口气,说道:“难怪二头领这样心细。只是郑孝先已背叛飞龙寨,投了契丹人,已于昨晚害死了二头领,还折损了几名弟兄,眼下困难重重,我们应如何是好?”
叶飞惊叫一声:“二头领死了,怎么死的?”
古瑜愤愤的说道:“郑孝先给二头领下了迷药,才让契丹人得逞。”
闻听此言,郝志远也是气得脸色铁青,怒骂道:“这等恶棍,定是怀着旧恨害死了二头领,也是二头领太过心善,当初真不该留他。”
叶飞也道:“哪日被我碰见,定将他剖心挖干祭奠二头领。”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来,转头问郝志远:“刚才那两个黑衣人像是见过,看模样像是前些日子去朱将军室内行窃的那两个人?”郝志远也道:“我早认出来了,定是他们。”
这是后话,眼下处境非凡,不得不设法解困。
郝志远说道:“郑孝先来到这里,说不定已把你们的住处告诉了契丹人。通知弟兄们,万万不能再留在原地,要尽快找一个隐蔽处藏身才好。”
此事当务之急,且时间紧迫,三人正要回转,大老远的见到弟兄们正向这边急切赶来。古瑜忙迎上去拦住众人,问道:“你们不赶紧离开,为何要跑来这里?”
先前回去报信的那位弟兄说道:“我照你的吩咐,跑回去要大家另寻住处,可弟兄们都说,多亏你派人监视郑孝先,才发现这只契丹狗。大家不忍心将你丢下,都嚷着赶来救你,我一个人哪能拦住?”
古瑜闻言感动,望着数日来一起出生入死的弟兄,点了点头:“多谢弟兄们惦记,我没事。此地不宜久留,大家还是赶快离开这里。”
见古瑜无恙,众弟兄心下宽慰,更是听话,纷纷转身寻路疾走。
可叶飞见现在人多,却又想起一件事来,叫住众人说道:“这里还有五个契丹人,何不先把他们除掉也省的麻烦。”他见郑孝先害死了二头领,总想先报血仇,也好解了心头之恨。
众人一听颇有道理,皆奋勇争先的向破庙赶去,可等他们像扫地一样将破庙搜了个遍,哪里还能见到契丹人的踪影?
鬼斧神刀还被他们捆着,山贼接连遭难,哪有心思顾得上他们?虽然查出了内奸,有人隐约觉得像是误会了他们,可如此处境,又哪敢放二人离开?亦无人向他们解释一二,二人接着委屈,只好一路随山贼折腾。
依然绕开大路走小道,尽量避开杨希平的眼线。大约到了正午时分,众人烈日下正在疾行,忽见左侧不远处的土丘上,杨希平和郑孝先带着三个契丹人站在那里,面带奸邪,正对这群狼狈不堪的山贼,指手画脚的说着什么。
见他们阴魂不散的跟到这里,古瑜立刻意识到情形不妙,忙吩咐众人快些赶路。众人亦知危险将近,使足了力气向前狂奔,可未及跑出多远,却见身后尘土飞扬,玄晟颐前头带路,萧翰带着一队契丹骑兵追了上来。
古瑜情急之下,大喊一声:“弟兄们莫要停歇,赶紧各自逃命!”对方人多,若被赶上必然死命,众人哪里还顾得上许多?只好四散奔逃。
势尽之时能多逃一人便是一人,古瑜为了吸引契丹兵,掩护四散的弟兄,仍然沿路疾走。见几位弟兄一直不离不弃跟在后面,便催促他们快寻密处藏身,不想一人答道:“古大哥为掩护弟兄们孤身犯险,弟兄于心不忍,要死便死在一起,黄泉路上也好有人作伴。”弄得古瑜除了感激亦是毫无办法。
眼见契丹人越来越近,再跑无益,只好静等路旁准备决一死战。却发现已逃入山林的弟兄们又陆续跑了回来,不免惊问:“不去逃命,为何还要回来?”
几人异口同声的答道:“我们上山之时便立下誓言,‘生死与共,祸福同当。’怎能抛下弟兄们独自逃命?大不了一起和他们拼了。”
事已至此,再多的话语亦是无用。须臾的功夫,契丹人已追到眼前。鬼斧神刀本想逃进山林,却因双手捆着跑得不快,被契丹人兜了一个大圈驱赶到路上,连同众山贼一起被团团围住。双方剑拔弩张,恶战一触即发。
杨希平得意异常,人群外挤了进来,一眼看见鬼斧神刀,顿时狂笑不已,阴阳怪气的说道:“本要抓一条大鱼回去,没想到还捎带着两个癞蛤蟆。归化城外二位把我害得好苦,真是冤家路窄,竟在这里被我碰见?今日也让你们尝尝我的手段。”说完,拔剑便向他们砍去。
………………………………
一五六、【合力相助】
鬼斧神刀腿还能跑,生死关头哪肯等着被杀?趁双方不及动手,忙挤出人群撒腿便跑。杨希平想出恶气,不肯轻饶他们,仗着手脚灵活紧追不舍。这二位倒也敏捷,连滚带爬竟一连几次剑下逃生。杨希平一时奈何不得,气得五官挪位,恨不得立马将二人生吞了下去。瞥眼见田甲一个不慎摔倒在地上,心想该他倒霉。抢步上前举剑劈了下去,眼看田甲便要命丧当场。
突然,一支铁枪平伸过来,向上一挑,只听“当啷”一声,长剑未及落下便被用力磕开。杨希平未等看清来人的面相,一见铁枪便已吓得魂不附体,手一发抖,长剑也跟着飞了出去,却也顾不得拾回,连滚带爬的逃出了老远。
夏君宜动作麻利,几步来到鬼斧神刀身旁,挥剑如落花般,几下便把二人身上的绳索割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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