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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朔悲风-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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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之皓受到莫大的冤屈,心中叫苦不迭,一边苦思脱身之计,还不时的想着法套她们的话:“你们是什么人,我怎么没有见过武功这么高的漂亮姐姐,你们去少林寺可以先把我放了,有什么事我替你们转告方丈,岂不更好?”
话音未落,屁股上便被静薇踹了一脚:“油嘴滑舌的东西,再和我们兜圈子,我就杀了你。”吓得他吐了吐舌头,不再吭声。
他嘴上不说话,双手却暗中动作起来,不一会的功夫,便解开了藤条,趁着四人不备,身子向一旁一趔,便把静薇撞到了一旁,使足了力气掉头向后跑去,边跑边大声喊着:“救命啊!有人杀人了!”
四人见他要逃,微微一愣,年长的大声喝道:“静薇、琼华,赶紧去追!”二人一听毫不怠慢,转身便追了过去。
任轶在百花谷一边教冷如冰习武一边养伤,一个月后竟得痊愈。不仅冷如冰已经深得其法,自己的武功也是大有长进。只是有一事让他费解。自己一人住在小木屋里,只是见冷如冰日日过来习武,他人则一个不曾见过。这山里都住着什么人,她爹是谁?做何营生?均是不知。
本要问得清楚,可无论是直截了当,还是侧面迂回,甚至弄些玄虚哄骗,小孩子嘴巴严得很,刚听到半句相关话语便含糊其辞,终不得一点内情。
时间久了,好奇心便淡了下去,专心教习冷如冰武功,不做他想。转眼间过了两年,见冷如冰已把要领尽数掌握,且能独自练习,便留下秘笈,放心的离开百花谷下山访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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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一、【天山雪鹰】
任轶自出百花谷,几年间游遍山川,有感华夏山河壮丽,也叹息神州板荡,辽人仗势耀武,真不知感从何发?忧从哪来?
这一日,因天气炎热,便坐在密林间享一会儿清凉。正惬意十分,忽听有人大呼救命,心下一惊,忙站起身来跑到山林外,举手放在额头上极目四望,只见左边不远处,一个少林寺的俗家弟子正没命狂奔,身后两名女子手持利剑穷追不舍,心中大为不解。
等三人渐渐地跑得近些,才看得清楚,狂奔之人正是林之皓。他与林之皓的师父智空大师交情甚厚,见他遭到追杀,岂能不管?
这时,林之皓仓皇间,见前面一块山石挡路,绕行定然误事,便毫不犹豫的飞身跃了过去。两名女子身手更是矫捷,只是轻轻一跃,下落时双脚又在巨石上用力一踏,身子借力,再次腾空跃出了老远,顷刻间便追了上来。二人下落之时长剑递出,两道寒光径直的向林之皓的后背点去。
任轶见他危急,来不及细问,忙跃到近前两只大手左右一挥,分向两名女子的手腕拍去。哪知两名女子并不和他纠缠,身子油滑如鲫,只是一闪便绕了过去。任轶见她们如此机敏不由得一愣,忙转身望去,见二人剑法凌厉,只用了三五招的功夫,便把林之皓逼的手忙脚乱,一不留神又被她们擒在手里。
一个女子甚是小心,怕林之皓再次跑掉,长剑抵住他的喉咙半寸不离,另一个则紧握长剑,警觉的望着任轶。
任轶见二人武功甚高很是惊诧,正要再次上前搭救,却又见两名女子气哄哄的握剑走来,看情形四人定是一伙人。见对方人多,而林之皓一时并无性命之忧,便停下来开口问道:“之皓,这是怎么回事?”
见有人出面阻拦,年长的女子上前说道:“他自己做错了事情,却不知悔改,我们正要带他去少林寺。”
“任叔叔不要听他们胡说,我只是无意冒犯了她们,她们就要杀我,您可要救我呀!”林之皓见到他犹如见到了救命的稻草,故意把事情说得严重些,是想求任轶出手相救。
果然,任轶听完他说完,已经有些不悦,气愤道:“我这个侄子不争气,请姑娘们看在我的薄面上先把他放了,我带他到少林寺请方丈发落,改日再到府上请罪,如何?”
年长的女子却不领情,微微一笑:“不必麻烦前辈了,我们有事还要面见方丈大师,前辈请自便吧。”
任轶开口求情被人回绝,顿觉面上无光,淡淡的一笑:“那你们是信不过老夫了。”大手向前一探便向林之皓左臂抓去,试图将他从四人手中抢夺回来。
年长的女子伸手一档,任轶一把抓空便中途回手,出掌击向她的左肩。年长的女子未加思索,腕部一翻,只听“嘭”的一声,双掌结结实实的击在一起。出人意料的是,任凭任轶武功高强,女子并未后退半步,依然坚如磐石,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与此同时,后面的三名女子“刷”的一声,一起拔出长剑,径直的向他身上刺去。
两名女子招式奇妙,一上来便左右齐攻,眼看利刃便要刺中两肋,任轶判断准确,闪过双剑,从空隙处欺进她们的身旁,挥掌向她们的胸口打去。两名女子身子一闪躲了过去,玉碗翻转,长剑闪着寒光向他的双手削去,紧接着,又趁他缩手之际,双剑齐舞又向他的双腿砍来。这两名女子出招极快,变化无常,若是躲闪不及双腿必会齐膝而断,也亏任轶武功不凡,仍被逼得连连后退。
正思如何出招反制,忽见另外一名女子腾空而起,长剑耀眼生花直指咽喉。任轶把头一偏,躲过长剑,挥手向女子握剑的手腕一拍。本以为一掌拍下能将她的长剑击落,不料女子招式奇妙,半空中腕部翻转,长剑压着他的手臂使之不能上扬,紧接着剑刃如霜,又直奔他的左胸刺去。
这一招甚是高妙,若被刺中不仅左胸中剑,左臂也会被利刃削断。任轶一惊,急忙侧身回掌,同时右掌击出,向她的头部打去。女子毫不犹豫右手一挥,“砰”的一声,二人均觉得手臂发麻。女子借力,半空中一筋斗从他的头顶上一掠而过,落地之时又反手一剑,直向他的后心点去。任轶大吃一惊,没想到这名女子能在半空中连施杀招,急忙转身迎敌。
他自以为风风雨雨闯荡多年,岂知女子临阵经验更为丰富,挺剑直刺之时料到他必然闪身出掌,便在刺出一剑后想都未想接着变招削臂刺胸,又料他侧身躲闪之时必出右掌,便出手相迎,接着又借力向后跃去。一连三招均不是临机应变,难得的却是能料敌在先,已非常人能及。她身在半空中不能像翠鸟一样停在那里,故而动作一气呵成,快捷无比。
任轶惊讶之余眼见长剑又到眼前,迫不得已向后退去。哪知退路已被另外两名女子用剑封住,情急之下,只好凭着判断冒险向左移动半步,躲开右边平削的一剑,头一低,身子下蹲,急速向后退去,右边的一剑便从右侧擦身而过,上面的一剑却从他的左肩上划了过去,侥幸的是脑袋还留在颈上。亏他捏拿准确,躲闪灵活,即使这样,左肩和右肋的衣服还是被划破一道口子,虽未伤及皮肤,样子却极其狼狈。
三人临阵对敌,配合的极为默契,明知右剑平削,你必须向左躲闪,且急转身后,仓促之时难以跃开。所以,后面的一剑在刺出之时,略微偏左,如果任轶向左移动的动作太大,早已经一剑穿喉,死于非命了。也是他听力极好,若不是他准确的判断出后面的双剑来势如何,胡乱躲闪的话,恐怕此时早已经重伤不治了。也是三人和他并无仇怨,出剑留有余地,否则的话,即使他有天大的本事,恐怕不仅仅是惨败而已。
林之皓已惊得几近呆傻,心里不停地嘀咕:“眼看任叔叔的武功精进了许多,怎会顷刻间败落?难怪自己连两个人都挡不住。”
任轶惊魂未定,再抬头望去,四名女子已经齐整整站成一排,左手变掌平伸,右手扬剑,秀发长衫随风飘逸,体态婀娜多姿,极为飒爽。只是俊俏的脸上带着怒气,四只利剑寒光闪闪,英气逼人。
任轶担任端王府侍卫数年,几次血雨腥风,出生入死,百万军中也未遇到今天这样尴尬的局面,面对三人已漏败相,而另一个人刚才接掌时已经试出其武功还在三人之上,若是四人联手岂不是毫无胜算!他定了一下心神,苦心思索世上哪门哪派有这样的高手,不出片刻,脑海里灵光一闪,顿时恍然大悟,张口问道:“莫非四位女侠就是圣女门的‘天山雪鹰’?”
四人正是赫赫有名的天山圣女门的特使天山雪鹰,四人自从组建以来,便一起迎难解困,数年来从未遇过对手,见任轶在她们的急攻之下,依然应付自如,知道必是大有来头。年长的女子双手抱拳说道:“前辈果然见多识广,晚辈佩服!我们初到中原,有要事要办,还请前辈行个方便。”
任轶见她们真的是天山雪鹰,感到今日之事非常棘手,莫说圣女门弟子众多,既是对付眼前这四个人都是难上加难。想到这里,他抱拳说道:“不知小侄有何不对之处?竟然冒犯各位。还请女侠怀仁慈之心,高抬贵手,放他一条生路。”他自知难敌四人,便话锋一转,代为求饶。
事到此时,年长的女子只好道出实情:“这位师傅并无不妥之处。只是不久前我门派一位师姐在东川的家中遇害,所中的正是少林寺的达摩神掌。其中的是非曲直和个中缘由,还要到少林寺去,向方丈大师当面请教。因不识路途,要请这位师傅帮忙带路,别无他意。”
事关重大,常人不好武断,任轶心中暗叫不妙,略微思考了一下,说道:“此事非同寻常,是应该弄得清楚。只是这样强行捆绑似乎有些不妥,为何不让他直接带各位前往?”
齐菁歉意的一笑,说道:“我们本想请这位师傅带我们同去,可他执意不肯,只好出此下策,还请见谅!”
林之皓在一旁嚷了一句:“任叔叔,我有要事,暂时回不得少林寺,怎能带她们同去?”一条人命事关两大门派,不可等闲视之,他竟找借口不肯前往,任轶有些不悦,问道:“怎样的事竟比人命要紧?”
林之皓一脸的委屈,未及开口双目已然模糊,言道:“任叔叔你有所不知,几日前,不知何人闯入寺中害死了智善大师,寺中武僧已尽数下山查找凶手,师父让我去马庄。眼看不到两日的路程,怎可不问个清楚,中途往返?”
任轶大惊失色,忙问:“此事当真?”
林之皓忍住泪水,点了点头,答道:“小侄即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开智善大师的玩笑。智空大师说他中了罗莎大手印,叫我赶去马庄问个究竟。”
近日很忙,连发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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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二、【两派恩怨如何?】
智善大师是有道高僧,世人无不敬仰,遇害身死定然非同小可,任轶也不免悲从中来,闭目仰面强忍哀痛,只好再替林之皓求情:“不如这样。在下任轶,小侄林之皓,眼下我们有事要办,四位女侠要去少林寺不妨耽搁几日,请四天后在前面的挽亭等我们。我带你们去见方丈大师,我和方丈大师还有一些交情,也许能对四位有所帮助。”
圣女门虽远在天山,也早闻智善大师德高望重,四人听闻噩耗也是一惊。刚才还理直气壮,现见少林寺新有丧事,且有人代为求情,哪好过多难为人家?年长女子朝琼华一递眼色,琼华会意,忙收回长剑放了林之皓。
年长女子朝林之皓双手合十,虔诚道:“智善大师不幸仙逝,足令人扼腕痛惜,冒犯之处还请海涵!”余下三人也纷纷合十下拜,弄得林之皓忙弯腰回礼。
这边敬完逝者,女子又朝任深施一礼:“不知是燕山大侠任前辈,请恕晚辈失礼。既然任大侠肯帮忙,我们感激不尽,岂有不从之理?只是有劳任大侠费心,我们在此谢过。”
任轶很少涉及私人恩怨,世人对他知之甚少。但圣女门第子众多,对中原武事了解甚详,才对他礼遇有加。
林之浩本以为四人要带他去少林寺追究自己冲撞琼华沐浴一事。岂知此事虽有碍男女大妨,但圣女门地处异域,不如中原礼教甚多,无心之过更是无人计较,怎会为这点小事和他大动干戈?此时晓得事情非比寻常,心里早没了主意。幸亏人家看在他新有丧事的份上,才饶过他一次。即便这样,若非任轶代为求情也是不知如何是好,只好一切听他安排。
任轶见天山雪鹰并非蛮横无理之人,心存感激,忙道:“既然如此,我就先谢过各位了,不知四位女侠芳名?日后见面也好有个称呼。”
年长的女子微微一笑:“任大侠客气了。我叫齐菁,她们是我的姐妹,孟媛、琼华、静薇。我们有要事在身,就不打扰了,咱们后会有期!”
任轶这才知道那名连施杀招的女子名叫孟媛,见她们要走也不好挽留,也说了一句“后会有期”的客气话,目送她们走出老远。
一棵大树后面一个人探出头来,正是厌侬。适才一应之事均被他真真切切看在眼里。等六人分道后,他便跑到辽营找到了玄晟颐,左脚刚踏进门槛便嬉皮笑脸的说道:“玄公子,天山圣女门的人来到归化,看来又有好戏看了。”
玄晟颐那日潜入少林寺去偷秘笈,只因一事不可思议,不敢久留,便胡乱拿了一本书逃了回来,回来一看,竟是和尚念经的《大悲咒》,气得一扬手就扔进了火炉里,愤然的说道:“我们要这些东西有何用处,难道去当和尚?”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一无所获,厌侬怕他埋怨,一直不敢作声。见这事一准惹他高兴,便立马跑来谄媚的说道。
玄晟颐正在看《左传》里的“子鱼论战”篇,听这话不以为然,待理不理的说道:“十六州这样的人多如牛毛,哪里值得大惊小怪?莫非有事发生?”
“些许小事本不想干。不过,来的是赫赫有名的天山雪鹰。”见玄晟颐不语,他又补充道:“要说这四人可是大有来头,单打独斗已非常人能比,若是联起手来更是无人能敌。”
玄晟颐初闻此事,一愣,“哦”了一声,问道:“这么厉害?”
厌侬又道:“千真万确。本来圣女门内一应事务均有三个老尼姑管理,众弟子各尽其职,寻常琐事均处理的妥妥当当。除非事关重大或特别棘手才将天山雪鹰派下山来。而中原已有雪莲堂,堂主何沐瑶也非泛泛之辈,且早有众多弟子嫁到这里,势力已不容小视,哪里还用再从天山派人过来?天山雪鹰能来到中原,绝非等闲之事。我担心她们搅乱时局,会于我们不利呀!”
玄晟颐听他侃侃而谈,也来了兴致,问道:“圣女门如此兴师动众,可知所谓何事?”厌侬极力表现自己,说道:“像是和少林寺有所关联。”
玄晟颐更是不解,皱眉问道:“少林寺地处河南,她们为何要来这里?”
从天山便可取道少林寺,可她们为何先来这里再折道前往?厌侬委实不知,却又想起另外一件事来,说道:“我看见她们和少林寺的人在一起。”
少林寺的人也到了这里?玄晟颐闻言一惊,心道:“难不成是因为经书失窃,上门问罪的吗?还特意邀来圣女门的人。”原本飞龙寨一伙就很难对付,再添两个强敌如何是好?心知不妙,思虑片刻又问:“你久在中原,可知少林寺与圣女门恩怨如何?”
“看情形非但无恩还有仇怨,哪有一遇见人家门人便强行捆绑的?对了,像是圣女门的什么人死在达摩神掌之下,天山雪鹰要去嵩山问罪。还有一个人在帮助少林寺,已与她们定下四日之约,说好了在挽亭相会。”厌侬道。
两派若真有这么大的过节,定然无法结契,真是再好不过。但欣喜之余初次听闻不敢确信,为验证真伪,便又问了一句:“她们真的捆着少林寺的人?”
厌侬一笑:“一点不假。被捆的正是那个俗家弟子林之皓。”
原来是被人家打落房顶的那个俗家弟子,二人上次一起潜入少林寺,曾亲眼目睹,定然不会认错。玄晟颐放下心来,却又想起一事,问道:“听人传说,少林寺的达摩神掌已然丢失,可有此事?”
厌侬嘴一咧,嬉笑道:“确有耳闻。可少林寺是什么地方,能丢了达摩神掌?”
玄晟颐有意取笑他:“你不也偷了一本《大悲咒》吗?”
厌侬干笑一声,说道:“这些东西再寻常不过,达摩神掌又怎能随意摆放?”
玄晟颐一愣,问道:“难道上次你没想偷达摩神掌?”
厌侬这次笑得苦涩,解释道:“这等高深秘笈必然保管妥当,哪敢奢望?有一两本拳脚功夫的书籍也是好的。”
听他的话有些道理,玄晟颐也不怪他无聊之事为何要拉自己前去冒险,点了点头,沉思了一会,说道:“看情形定是少林寺的不是。圣女门的人有理在先,言行并无不妥之处,哪像那些和尚到处惹是生非,若不严加惩治岂不无法无天?这消息确实要紧,你立了一件大功,让我好好筹划一番,再相机行事。事成之后,我定会重重赏你。”
一番话喜得厌侬满面春风,连声道谢。
玄晟颐本担心少林寺来找他麻烦,若两派联手岂不更加难办?幸好他们并不和睦,便要出来主持公道,看似替圣女门不平,实则是要利用圣女门打击少林寺,确实阴险狡诈。
齐菁等人四天后如约来到挽亭。这是修建在三岔河口一个三向桥上的连廊
式的六角凉亭,起初并无名字。附近庄子一位隐士有一位好友,私交甚密,便邀到家中小住。可宴席终究要散,客人归期已到,主人把客人送到此处正要惜别。却想起一事又坐下畅谈,谈到欢快处依然不舍离别。饥渴之时便让家人送来酒肉凉茶,不知不觉中忘了归程,又谈了一天一夜。客人为了感谢主人盛情挽留,便给这个亭子起了个颇有寓意的名字,叫做“挽亭”。
河面宽广,亭子固然建得大些。时常有人在这里聊天喝茶,柳下垂钓。也有人在此闲庭信步,观看湖光山色,寄情于山水之间。
静薇年纪最小,也是坐不住的丫头,见三个人坐着无聊,便站起来四处张望:“你们看这里景色多美。山石险峻,古木浓荫,必有奇花异草,珍禽猛兽。更兼流水潺潺,云雾缭绕。住在这里简直是呆在仙境。”
孟媛见她痴情大发,有意取笑她,笑道:“那你就呆在这里好了,若闲寂寞,招几个小喽啰,自己当一个压寨夫人,岂不是更好。”
齐菁、琼华听得清楚,一起看着静薇忍俊不禁。
静薇却老不自在,撅着嘴,慢条斯理的说道:“压寨夫人哪是那么好当的?像二师姐武功高强,深知谋略,倒能胜任。不过要问我那个未来的姐夫,他要肯当寨主才行。”一句话羞得孟媛脸色绯红,原来她在天山已有了未婚夫婿,静薇正是拿这话取笑她。
二人相互逗趣,惹得琼华心痒,老远插了一句,说道:“不同意又有何妨?不是有不少现成的寨主吗,你俩可要当心啊,别真的被哪个寨主抢去,到时候,不想当压寨夫人也不成了。”
孟媛和静薇互递了一个眼色,嬉笑着一左一右朝她走去,吓得琼华不敢再说,急忙起身欲逃。
三人正嬉戏打闹中,忽听河里传来一阵笛声,举目望去,只见一个契丹人驾着一叶扁舟,正在那聚精会神的吹奏一首乐曲。
………………………………
一六三、【用意歹毒】
扁舟上的人一曲终了,静薇听得入神,又似余兴未尽,开口说道:“曲意悠长,笛音悦耳,似小溪泛舟,又似雨后听蝉??????”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孟媛微微一笑:“小师妹真是多才多艺呀,同门数载,竟不知你还精通音律?”
静薇见她又要拿自己开心,有心炫耀,也好把她比下去,说道:“我是听惯了莫思师太抚琴,你没听说过‘观千剑而后知器,操千曲而后知音’吗?”
说话间,小舟已到挽亭,契丹人倒也知礼,起身朝四人一揖,谦恭道:“姑娘好情致,玄某拙劣小技竟能遇见知音,真是幸会之至。在下玄晟颐见过各位姑娘。”见他冒然搭话,四人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均愣在那里。
齐菁毕竟年长,为免尴尬忙接过话语,说道:“玄公子客气。小妹无知,一时扫了公子雅兴,请莫见怪。”
“哪里哪里,‘抚琴听者知音’是人生一大快事,何况四位姑娘才貌不俗,定不是凡间女子。”玄晟颐为炫耀自己汉学的造诣,张口侃侃而谈。
这句话吹捧太过,好在四人是异域女子,也不计较。静薇却来了兴趣:“‘月下东邻吹箫’也是一番景致,玄公子是契丹人,如何热衷汉人文章?”
玄晟颐受人夸奖,有些得意,说道:“我是契丹商人,久居中原,见汉人文章妙不可言,顺便胡诌几句,一知半解,让姑娘见笑了。”他故意隐瞒身份,是想消除四人顾虑,免得大事未成又惹麻烦。
天山雪鹰久在天山,中原诸事未能尽知。齐菁听他到中原已久,应该了解周详,问道:“玄公子在中原经商多年,不知近年可否顺利?”
玄晟颐故作忧愁,说道:“哎!一言难尽。太平年月尚可糊口,兵祸一起还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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