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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朔悲风-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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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丰泽爽朗一笑:“我一个武人,最清闲不过,哪里有什么皇命?四处游逛,若能为皇帝分忧便是好事。哪如王爷身居要职,受命经营十六州,看来,皇帝对你还是蛮器重的。”
听了这话,柔格却别有一番心思,低头沉思片刻,难为情道:“要说为皇帝分忧,这里也是契丹国半壁江山,太保若要为国操劳,何不看在你我往日的情分上,留下来与我同甘共苦,如何?”
耶律丰泽不料他有此请求,凝眉问道:“王爷谋略过人,有萧将军辅佐,乍进十六州便笼络一班奇人异士,按理应不缺人手,莫非有了难处?”
柔格苦笑一声,说道:“外人总以为这是一份好差事,却是不知内情。各族杂居之地,习俗各不相同,哪能整齐化一?特别是汉族民众,对我国律法多不理解,人心浮动,常有前唐官吏不甘亡国,和几个颇具威望的豪强纠集一些粗劣之徒拒抗王命,已有多名契丹官吏任上遇害了。”
耶律丰泽一惊,问道:“竟有这事?按我国制,各族均可保持各自信仰,更允许各操本业,他们又为何屡屡犯上?”
玄晟颐凑了过来,说道:“师父初来乍到,对十六州还不甚了解。这里民风彪悍,不服教化,动则杀人放火,勒索官商,若让他们想北国臣民一样一心奉公,个个效力,着实不易。”
契丹人喜好汉族人的城郭建筑及手工艺品,先前在北国只见有人贩卖,数量极少且价格不菲。今日来到十六州,见城郭威严奢华,商品琳琅满目,简直垂涎欲滴,有了权力便想尽数据为己有。又要把良田改为牧场,民众皆平日劳作,战事从军,汉族人难以接受,哪能甘心由他们摆布?
耶律丰泽还以为民众刻意逃避赋税和劳役,心中不悦,说道:“这样的劣徒在我朝各州均有几人,严刑厉法伺候便是,哪能全由着他们。”
柔格苦笑一声,说道:“岂止这些。一些人是早就积下的仇怨,便蛊惑民众为非作歹,甚至一心抗法,时聚时散,防不胜防,手段亦是多变且残忍之极,要想一时肃清,难上加难。”
他指的是像尚伯年这样家人被害,又被掠为奴之人。或是失去良田无以为生,或被无端占去家产和人口的,度日艰难。这些人与契丹人有血海深仇,哪能再安心生产去奉养他们?
这类情形最为棘手,连耶律丰泽听了也不禁摇头:“这些人行踪不定,对付他们必有良策才行,一味的兴兵难见成效。”
这些人定数厌侬在这里混迹长久,见惯了各色人等,总结的最为全面,也插了一句:“有的人原本威风,我们来了失去了势力,心里不满。有的看不惯我族习俗。有的天生逆骨。有的一心要恢复旧国。要说这十六州好人没见几个,各怀鬼胎,常行不法,不杀一些难叫他们安分守己。”
柔格又加了一句:“更有一些武人因为私仇卷入其中,一起作乱,说起来真是乱成一锅粥,几个人哪能应付得来?
如此乱局,就连耶律丰泽也颇感头疼,泄了气似的向后一仰,装作爱莫能助的样子,为难道:“可我一个武人,除了练几下棍棒拳脚别无所长,能派上多大的用场?王爷还是另寻良将,莫要误事。”
柔格哪舍得放他?抢过来说道:“带兵之法恐派不上用场。这些劣徒如匪类一般,只要太保震山一吼,无不望风而逃。”
耶律丰泽仍故作谦虚,哈哈道:“也不尽然。几日前在云州便吃了一个败仗。适才在归化,又被几个丫头缠住了手脚,看来,南朝尽多能人呐!”
柔格一惊,望着柔然问道:“竟有这事?”
柔然回道“几个丫头是数人对阵,太保是以一挡四。”
柔格爽朗的一笑:“太保何必自谦,南国人就会以多欺少,算不得什么本事。且云州人狡诈,若论谋略和胆识,哪及太保万一。何况,他们向来都是民心可用而朝廷无能啊!”
耶律丰泽听他奉承,美得胡须乱颤,故作惊讶,问道:“如此说来,王爷已有治乱良策?”柔格还需吹捧他,说道:“令徒聪颖多智,想出一计叫‘分而治之’。万不能让他们齐心来对付我们。尽心效力的放开手脚让他们去做便是,顽固不化的再各个击破。”
高徒的计谋,他能不喜?点头赞道:“如此王爷便可高枕无忧,何患之有?”
玄晟颐倒企盼他能留下,师徒二人同在大营,谁人不给几分薄面?见他有意推迟,急道:“那些匪徒依仗身手不凡才嚣张至此,王爷便是缺乏师父这样的高人,师父如能留下,诸多难事自是迎刃而解,徒弟也好日夜侍奉左右。”
柔格也道:“令徒孝顺,真是羡煞旁人。太保看在我的薄面上,还请勉为其难,留下来助我。”
耶律丰泽本有待价而沽之意,听玄晟颐话语心中不悦,暗道:“小徒误我!”可话到此时哪好回绝?虔诚一笑:“王爷客气。我是怕误了王爷的大事,既然王爷如此器重,但有吩咐哪敢不从?只是听你们说来说去,总归是功夫不济,何不再练兵上做一番文章?”
柔格见他应允顿时欢喜万状,笑道:“有太保在此,我便得神助一般。”可一提到练兵,仍是一脸苦相:“我军皆寻常牧民,萧将军日常也只研习操练之法,至于教习枪棒,除了太保,军中哪有能人?”
这点小事对耶律丰泽来讲再容易不过,轻笑一声,说道“这有何难。找一些拳谱,器械格斗一样的书籍随便练练,假以时日,必成一支能征善战的雄兵劲旅。”
可这对整日舞文弄墨的柔格来讲不啻是让狗长犄角,弄得他好不为难,干笑道:“我军全仗日常苦练,哪有拳谱一类的东西,即便有,又有谁去教习?”
提起拳谱,自然让人想到少林寺,厌侬上次空手而归,一直耿耿于怀,想到耶律丰泽武功高强,定会手到擒来,来了兴致,凑上前去说道:“要说拳谱,藏书最多的便是嵩山少林,如山如海,浩淼无穷。中原武学多出自于此,随便找来一本用来操练将士,必会进展神速。”
耶律丰泽痴迷武学,早闻少林寺威望,一听这话便如寻得宝藏一般,立刻双眼放光,喜道:“亏你想起这事。少林寺是武学泰斗之地,早仰慕已久,若有缘拜会,终不负平生之志。何不趁此时机登高揽胜,也好感悟佛学精要,大彻大悟?”佛学精要本是普度众生,就连少林武学也只是用来惩恶扬善,他参研武学是为了斗狠,本与佛门教义背道而驰,还说大彻大悟,岂不笑话?
玄晟颐还没有忘记上次偷盗秘籍的事,在一旁补充了一句:“藏经阁藏书繁杂,即有佛学也有武学,这次一定要偷几本有用的才行。”
耶律丰泽皱了皱眉头,教训的口吻说道:“我们光明正大的去,怎能做偷盗之事?让他们甘心情愿送我们几部经典秘笈岂不是更好?”
柔格听出一点眉目,问道:“想必太保已有良策,可否说出来听听。”
耶律丰泽见他奉承,当仁不让的吹嘘起来:“我们可以去册封少林寺。此举好处颇多。接受册封须听我号令,再取秘籍便容易得多。再者,少林寺乃群龙之首,久负盛名,汉人但凡崇尚佛法和热衷武学之人均以它马首是瞻,它若接受册封,他人自然会惟命是从。”
汉人中这两类人几乎占尽半数,若全听他的,与亡国有何两样?这心计何等阴险,却把众人佩服的五体投地。
柔格也听得眉开眼笑,说道:“此计甚妙。耶律太保尽可放心去做,皇帝那里我去替你请旨,所需人手和财物尽管直说,断不能误了大事。”
几人一直侃侃而谈,只有萧山虎和柔然直眼听着,绝妙处不住的点头赞许。
………………………………
一八三、【老大有何高技】
契丹人行事与某些汉人相似,颇有讲究,凡有要事出门都要找人占卜一番,只是所用的器具与汉人大不相同。找一块野猪的肩胛骨,平放在炙热的火炭上烧烤一阵子。怕口水不够,先喝一口含在嘴里。看着可以,取出来吐一口口水,使其裂开多道不同细纹。几个人凑上前细看,不见横断纹便是吉兆。
众人喜不待言,耶律丰泽踌躇满志,带上徒弟,仍以厌侬为向导,箫翰亲率二十名护卫,换成常服,一路上不惧车马劳顿,风尘仆仆直向河南登封进发。
柔然听说要渡过黄河,到中原腹地,便吵着闹着也要随众畅游一番,好歹见识一下中原的人文荟萃,奇观异景。柔格担心她难忍跋涉之苦,又怕她任性胡来,招惹事端,起初百般劝阻。直到耶律丰泽答应必会照应周全,最终拗不过她,又送给她一副软甲护身,千叮咛万嘱咐的送她上了大路。
汉家妇女坐车都把帘子挡得严严实实,恐怕抛头露面。她却嫌遮挡视线有碍观赏,空着防她劳累特意准备的马车不坐,偏要另寻一匹骏马端坐上去,腰挂弯刀,倒也飒爽英姿。
一路阡陌纵横,城郭相连,车水马龙,舞榭歌台看得柔然眼花缭乱。遇到物阜民丰之地还要逗留几日。汉人百戏惹得她玩心大起,碰到演技精湛的杂耍便兴致盎然的驻足观看,不时的品头论足。一转身又看到纸扇精美想要购买,却嫌价钱太高,人家和她说是东洋货,可她四条腿的羊倒是见过,却不理解如何与“东”字联系在一起。吃住尽是奢华,几块油炸豆腐也骗他们十钱银子,还吃的口齿留香。众人跟着柔然,一路可是吃好玩好,大开了眼界。
这样一路玩一路走,一行人崎岖数日终于到了黄河渡口,正巧有船要渡到对岸,叫过船家谈好价钱,便弃马登舟准备过河。
晴空万里的蓝天下,几朵白云随风飘过。几只觅食的水鸟忽而振翅高翔,忽而掠过水面。河面上白帆点点,来往穿梭。契丹人久在大漠,逐水草而居,很少见过大河,不免有些好奇又不知所措。
厌侬转过头叫了一声船家:“久闻大河水流湍急,气势磅礴,抑或有险滩暗礁,如何此时这般平静?”船家一笑,话语憨厚:“但遇恶劣天气和险流之处风险自然大些。今日风和日丽,行船之处水流平缓当然无事。”
众人不懂水上的规矩,深怕触犯禁忌,均默不作声等着大船到岸。柔然见大河浩瀚,水波荡漾,一时贪玩。坐在船舷上,脱掉一只皂靴露出粉白的脚丫,抿着嘴,试探着向水里伸去。不想嫩脚刚沾水面,便像被蛇咬了一般,“吗呀”一声尖叫,又闪电般的缩了回来。众人均以为她伤到了哪里,急忙细问,她却紧了紧鼻子,喃喃的说道:“水太凉了。”众人听着好笑,又无人敢笑出声来。
大船将到中流,一条舢板船载着一男一女二人从后面急速驶来。摇桨的是一名五十余岁的老头,瘦小枯干的样子,浑身看不出一点劲头来,稳稳的坐在船尾处,身子微动,轻柔的摇着双桨,只见两支三十余斤的船桨在他的双手的运作下,上下翻飞,在水中时隐时现,极富节凑感,不停地推着浪花向后飞去,不一会儿的功夫,便把大船远远的抛在后面。
契丹人不懂行船,见舢板驶的如此轻快,以为摇桨本是轻松之事。耶律丰泽见老头手臂青筋暴起,双臂大开大合,神态自若,吐纳长而均匀,便知此人内力深厚,行船本领极高。
这时,一只大船迎面驶来,在距舢板大约十余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一个青衣短卦打扮的汉子站在船头上冲着舢板双手抱拳说道:“二位远道而来,要找弊帮帮主,不知所为何事?”
舢板上的男子起身还礼道:“在下龙海,内人郑萱。有要事拜见谭帮主。还请阁下念我夫妻一片诚心,能够代为引荐。”
青衣汉子嘴角微微一翘,彬彬有礼道:“二位已来此数日,听说要和帮主共襄大事,不知可有此事?”
龙海哈哈一笑,声音送出老远:“英雄既知内情,想必谭帮主早已有所交代,那我们就明人不说暗话了。如今天下纷扰,神州板荡,称帝称王者多达数人。中原石晋立国已有二载,南有闽、唐、楚、汉诸国和吴越钱氏,西有孟知祥称帝蜀国。所谓群雄争霸,必有一英主一统寰宇。然欲平江南者,无水师难以宏图大展。长鲸帮多年行走大河之上,颇习水战,且英雄豪杰居多。若能建军操练,必成一支举足轻重的劲旅,待明主靖四海之时,必能建功立业,名垂青史。想必谭帮主早有此雄心壮志吧!?”
耶律丰泽听得仔细,不由得暗自慨叹,此人志向不小,头脑敏锐,若有良策付诸于实施,必成大器。只是听话语似是中原人要重整山河,该如何应对?
果然,青衣汉子听完他的话后,爽朗的一笑:“久闻龙老大志向高远。但欲成大事者,必有非凡才能,不知龙老大有何高技,能否让我们见识见识?”
他的话音刚落,郑萱一声不响的站起身来,手拿一块木板向水中远远抛去,木板便像浮鱼一般,贴着水面激起一条笔直的水浪,向大船划去。这一招司空见惯,众人看不出什么名堂来,均不以为然。
眼看木板速度稍减,郑萱飞身跃起,如鹰鹞一般,半空中一个筋斗,轻轻的落在木板上,双脚暗中用力,木板又飞驰起来,郑萱则稳稳的立在木板之上,逐浪而去。这项绝技非比寻常,已有人轻声叫起好来。
可舢板与大船相距太远,木板虽经她两次用力,也难以到达。就在木板力竭,无法继续前行,即将沉入水下之时,郑萱双脚一点,竟在这轻飘飘的木板上借起力来,凌空飞跃两丈有余,但就这一落一起,仍与大船有一段距离,若无奇迹,仍可掉进水里。眼看就要前功尽弃,众人均把心提到嗓子眼处。
突然,众人只见眼前一道黑影闪过,郑萱半空中右手一扬长鞭挥出,只听“啪”的一声,便缠绕在大船的桅杆上,紧接着用力一拉,长鞭带着郑萱前飞数尺,又稳稳的立在大船的甲板上。
这一连窜的动作本是一气呵成,众人早已看的目瞪口呆。见她能在如此远的距离连施绝技成功飞渡顿时欢声雷动,叫好不已。就连耶律丰泽也忍不住脱口喊出:“好功夫!”
青衣汉子见她的功夫如此了得,更是敬佩之极,赞道:“怪不得龙老大有如此大的口气。嫂夫人轻功卓绝,着实令人叹为观止。”他的前半句话看似轻佻,实质上已被郑萱的功夫深深折服,也就不再客气。
他哪里知道,当年罗煞女纵横多年,除了令人闻风丧胆的“修罗阴煞掌”之外,单就轻功而言,已经独步天下。即便用惨绝的手段屠戮无辜时遇见高手也奈何她不得,世人更对她一筹莫展,她也因此成为令人胆颤心惊的女魔。郑萱得到罗煞女的真传,轻功当然无人能及。
突然,“哗”的一声骤响,一人赤臂从水中窜出,挥掌向郑萱的面门打去,口中还叫嚷着:“轻功了得,再试试水上功夫如何?”
郑萱右手随意挥出,举手接掌,“嘭”的一声,来人半空借力,从她的头顶一掠而过,大头朝下直向甲板落去。眼看大头将要砸到甲板,却见他双手伸出在甲板上用力一撑,身子一翻,又稳稳的站在那里。郑萱哪容他有半点喘息,长鞭一挥又向他的头部砸去。
来人身子轻巧,只轻轻一跃便跳到桅杆上,“啪”的一声,长鞭自是落空。正暗自庆幸,哪知郑萱玉碗一抖,长鞭半空中犹如怪蟒又向桅杆飞来。甲板上面狭窄,眼看来人已经无处可逃,情急之下只好纵身跳进水里。再看桅杆,只听一声脆响,长鞭触及之处,已经断成两段。
事到此时,郑萱依然不依不饶的不肯停手。她的鞭法已经练得炉火纯青,只见长鞭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形,径直的向来人落水之处击去。来人常年在水上行走,鲜遇敌手,这次却未免轻敌,万没料到郑萱的长鞭能如此之快,就在他将要落水之时,又听“啪”的一声,后背被长鞭撕开一条一尺多长的伤口,鲜血溢出,疼的他“哎呀”一声惨叫,头向后一扬,再也摆不出优美的姿势来,四仰八叉的,样子极其狼狈的跌落在水中。
众人几时见过如此精湛的鞭法,个个惊得目瞪口呆。耶律丰泽见郑萱的鞭法厉害无比,也忍不住连声赞叹。玄晟颐探过头来,低声的说道:“师父,这男女二人便是啸山虎的结义兄嫂。”
啸山虎和穿山豹一进契丹大营,见这里高手众多有些自卑,便时常把龙蛇虎豹的事迹拿出来炫耀。他说者无心,却被玄晟颐一一牢记。刚才听龙海自报家门,便知道这夫妻与啸山虎颇有渊源,见师父高兴,便凑过来道出实情。
耶律丰泽也恍惚记得有人和他说过这二人,不料这般凑巧能在这里相逢,顿时欣喜异常:“如此甚好,能结识这样的英雄,对我们大有益处!”
青衣人见郑萱只用三鞭就把自家兄弟打落在水里,也是心中一凛,知道不可轻敌,手握剑柄便要上前。
………………………………
一八四、【美女蛇】
却听有人轻咳一声,抬头见舢板已到近前,划桨的老头也不再矜持,双桨一松放在船中,慢腾腾的直起身子,未等众人留意,猛地凌空一跃,如飞鸟般直向大船扑去,未及落下便双掌横推向郑萱的胸口打去。
郑萱仓促之时来不及挥鞭,忙出手变掌。“嘭”的一声,四掌合璧,只觉得身子微微一晃,老头半空借力,一个筋斗又稳稳的站在甲板上。
郑萱出手极快,刚站稳身形便长鞭挥出。众人眼前一花,没等看清老头如何动作,便已闪过长鞭快速欺到她的近前,右手变拳又向她左肋打去。
郑萱不慌不忙,玉碗一抖,长鞭“啪”的一声,鞭梢尾随而至朝老头的头部打来。接着左手拔出短剑,用力一挥又向他的长拳削去。这鞭梢看似柔细,若被击中仍可打裂头颅,且他的长拳还在人家的利刃之下,哪里禁砍?老头经此一变,顿时大骇,忙缩手低头,向一旁一滚,才躲开这致命一击。
看他如此狼狈,郑萱有些不屑,轻哼一声再把手一抖,长鞭席地而卷,直把老头逼到半空中,接着长鞭上扬,就如活蛇一般向老头颈部缠去。老头已被逼得手忙脚乱,但毕竟身手了得,瞧准了大手一伸抓住鞭尾,身子一倾便向大河坠去,一招“石沉大海”,打算把郑萱拉到水里。
哪知郑萱轻功了得内力亦是不弱,右脚一踏,如钉子般站得牢固,左腿弯成弓形,双臂猛一用力,老头脚下无根自是使不出劲头来,浑身拖泥带水又被她拉出水面。眼看老头又要爬上甲板,郑萱牙关紧咬抖起长鞭猛的一甩,老头就像咬了钩的大鱼一样半空中划出一道弧形,从她的头顶一掠而过,又“啪”的一声,从另一侧的船舷处掉进水里。
柔然看的精彩,不由得脱口嚷道:“好功夫!”。
对方接连出人与她较量,且身手一个比一个了得,众人不知接下来会发生怎样的事,则屏住呼吸,一言不发。
这一次,老头并未再抓住鞭子死不松手,见在船上取胜艰难,便从水下钻到船底,使出多年练就的看家本领,双臂抓住船底用力扭动,大船便在他臂力的推动下,摇晃了几下,继而又旋转起来。
众人看不清水下的情形,均以为发生了怎样的怪事。耶律丰泽猜到定是他在水下做了手脚,想想若非内力深厚段无此本事。要说陆地拉车或是力挽奔牛自问不难,可大河深水下也只能自愧不如,不由得暗自赞叹。
郑萱依仗轻功卓绝,能够在船上来去自如,但水上功夫却不及人家。大船刚一旋转,便觉得头晕目眩,立足不稳,心知不妙,忙离开大船向舢板跃去。
老头眼力甚好,在水下亦能视物,见郑萱离开大船,在她身子尚在半空未及落到舢板之时,猛地吸进一口河水运力吐出,接着鱼跃龙门一般窜出水面,双掌摆出搏击之势,欲再次袭击郑萱。
众人只见大船近处浪花翻滚,尚不知怎样的情形,忽见一道水柱冲天而起,急向郑萱击去,均为她捏了一把汗水。水柱由老头用内力吐出,力量奇重,若被击中难免受伤,更不比其他兵器,不易抵挡。郑萱半空中无力可借,来不及躲闪,眼看便要被水柱击中胸口。
说时迟,那时快,龙海一声惊呼,舢板上飞身跃起,眨眼间便来到郑萱的身旁,双手在她的腰间一推,郑萱的身子偏了寸许,水柱像利剑一样擦着她的左肩直指蓝天,幸好未伤到她分毫。
但此时老头的双掌已到,若不及时化解,二人中必会有一人受伤。幸亏耶律丰泽早见凶险,在龙海搭救郑萱之时已纵身来到老头上方,双掌急出,“砰”的一声巨响,挡住了老头拍向龙海夫妇的一掌,接着又借力,半空中一个筋斗回到大船的甲板上。老头出掌受阻,又回到了河里。龙海夫妇逃过了一劫,半空中亦是无力可依,双双掉进了水里。
这一场恶斗惊心动魄,结局总算近乎完美,众人长出了一口气,立马欢呼赞叹,声传数里,连河面上的水鸟都惊得飞出老远。
耶律丰泽站在甲板上看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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