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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朔悲风-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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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正是冷峻的儿子,冷如冰的哥哥冷羽,见她问话,气喘吁吁的说道:“我们一路紧追,到这里见他已跳进河里,应该是游到对岸去了。”
冷如冰报仇心切,听这话便迫不及待的向河边走去。冷羽一把将她拦住,朝冷峻喊道:“爹,不能让妹妹去。你带着她留在这里,毛铮武功不高,不难对付。”又向冷如冰嘱咐道:“妹妹,你好好呆在这里,这个仇我来报。”说完,也不等他二人回话,便纵身一跃一头扎进水里。
玉少卿三人正随后赶来,捕快担心冷羽一人太过力孤,也跳进河里,随他一同朝大河对岸游去。
袁梦仍不改嬉闹的性子,捉贼本是辛劳还不忘和冷如冰打趣,望着她笑道:“大小姐真是福气!父兄均把你当成掌上明珠,看他们多疼你。”
可冷如冰却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只是目不交睫的在大河对岸的山石林木间不停的搜索着,唯恐一时疏忽被贼人跑掉。冷峻怕袁梦尴尬,急忙搭话:“一个女孩子,又倔强的很,总是不放心呐!”
立等有半炷香的功夫,冷峻突然想了起来,嚷了一句:“下游有一处水浅,涉水容易,别让他从那里逃了?”他不说旁人哪里清楚?均想,不能傻在这等着,若被他游过来便是迟了,忙转身奔去。
可冷如冰似是认定毛铮回返之时定要从这里上岸,未走几步,又不放心的回头望了一眼。就在她回首之间,赫然发现一块一人高的山石后面一块衣角正随风飘摆。也是方位特别,若不是移了几步,站在先前的位置根本无法看到。顿时起了疑心,忙止住脚步,缓缓的从腰中抽出软剑,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朝山石走去。余下的人见她停了下来,均意识到情况异常,不由自主的回头张望,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也发现了摆动的衣角。
冷峻见情况凶险,担心女儿受到伤害,不等冷如冰走到近前,忙大喝一声:“哪里逃?”起身便是一剑,直朝山石背后刺了过去。
原来,毛铮并未涉水渡河,见几人追的紧迫,脱身不易,便想了一个主意,来到河边抓起一块石头扔到水里,自己却栖身在一块山石后面藏了起来。打算用声东击西的办法,将冷羽他们引到了大河对岸,也好起身再逃。
不想人家分成两伙,冷羽虽游过河去,冷峻等人仍留在这里,便一直藏未敢乱。却是风吹衣襟露出了马脚,冷如冰回首之时竟看得清清楚楚。
此时见冷峻大喝一声挥剑刺来,忙低头弯腰,就地一滚,挥刀向他的双腿砍去。冷峻不慌不忙,回剑抵挡,又起脚向他的胸口踢去。与此同时,其余三人也围了上来,死死地将他的退路封住。
冷如冰一见来人果真是毛铮,顿时怒气满胸。六年来,他的身影便如梦魇一样,在她的眼前挥之不去,当年韩叔惨死一幕在她幼小的心灵里留下深深地烙印,今日仇人一见,六年来彻骨之恨终可得雪。报仇心切,也不管二打一有悖江湖规矩,又挺剑冲了上来。
毛铮的武功本来不高,怎能挡住他父女二人联手?几招的功夫,便被冷峻打掉弯刀,接着又一脚踹倒在地。冷如冰见状,毅然催动内力,挺起长剑,毫不犹豫的向他胸口刺去。
眼看毛铮就要命丧当场,冷峻上前隔开她的软剑,话语急切又满怀关爱的劝阻道:“如冰,先问明来意再杀他不迟!”
可冷如冰心中仇怨已积攒多年,眼见即可手刃仇人岂可轻易罢手,倔强的又向前一步举剑砍了下去。
冷峻忙跃步上前双手托住她的手腕,几近哀求的口气说道:“如冰,我们要问明他是否还有同伙,如不除恶务尽谷中仍会有大难。等审讯之后,此人任你随意处置,你看可好?”
他清楚自己的宝贝女儿平日里娇惯异常,此时又一心想手刃仇人,难免情绪激动,如不劝阻她主动放下宝剑,指不定会弄出什么事来。
………………………………
一九二、【有点贪心而已】
冷如冰顷刻间觉得父亲极为陌生,愣愣的看着他。六年来,他几乎每日都亲口许诺要为韩叔报仇,怎么现在长剑离仇人只是咫尺,只需往前一送便可了了多年的夙愿,为何在这个节骨眼上又要横加阻拦?
但他的话又似乎有些道理,冷如冰平日里虽倍受宠爱却极为听话,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宝剑停在半空不知是落是收。
毛铮见她一时犹豫不决,便起身欲逃。可他刚一转身,玉少卿和袁梦便快步上前,双剑直抵他的喉咙,只要他稍有邪念,便会血溅当场。
饶是他能屈能伸,见情形便知今日即便插翅也是难逃,忙回身,“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磕头如捣蒜一般,未及开口便已涕泪俱下,哀求道:“谷主,小姐,小人一时糊涂误入谷中,请谷主、小姐饶了小人一命,小人将感激不尽,今生不再踏入谷中半步。”
冷如冰一听这话怒火又起:“什么?你只是误入谷中吗?六年前害死韩叔又该怎么说?”毛铮一听,感情他们仍记得六年前的事,今天要和我清算旧账啊!更加吓得魂不附体:“小姐饶命,我真不是人啊,怎么会失手害死???害死???”他一时情急,磕巴起来,竟说不出来被他害死的人到底是谁。
冷峻见终于劝得女儿忍住怒火,心想不宜拖延太久,便找来绳索麻利的把他捆了起来。一只手抓住绳索的一端,厉声喝道:“走,回到村子再做计较。”
晨光初现,陈禹从睡梦中醒来,觉得手臂发麻,腰膝酸痛。刚要活动筋骨,方知周身被紧紧地捆着,动弹不得,顿时恍然大悟,原来被他们足足绑了一夜?忽然间,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接下来,只听“咣当”一声,门被人用力推开,冷如冰带着冷峻、玉少卿夫妇走了进来。
陈禹一见冷峻,迫不及待的问道:“冷谷主,可否抓到了贼人?”
冷峻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言道:“进我百花谷哪那么容易逃掉?不过,他没你幸运,已关在地牢里留几个人看着。先说你的事,咱们有话不妨直说,我们看过你的信,把你的情况如实说来,如有半句假话,你就休想出谷。”
陈禹心道:“这是在对证。无误后该把包袱还给我了。”且他们已知晓信中之事,也无需隐瞒,便把吴峦据守云州,自己突围请旨,以及吴峦南调又如何叫自己来绿剑山庄取铸剑之法等诸多大事,一五一十的和盘托出。末了,又把包袱被盗,自己追贼入谷的事详细的解释了一遍。
冷峻一句不漏的听他说完,惊问道:“祖师范,就是当年参加围攻凌云子的五高手之一的祖师范吗?”
陈禹不会撒谎,答道:“正是。”
冷峻自言自语的说道:“要说他也算是当今世上顶尖高手,为上云台上声讨凌云子,特从诸多豪杰中遴选而出,当年是何等的风光,不料想竟然在绿剑山庄。”冷峻虽然久居谷中,对世事还是略知一二。
本以为已毫无隐瞒,他们弄清原由便会放了自己。不想,冷峻嘀咕了一句未作任何表态,仅望了玉少卿夫妇一眼,又与二人一声不响的走了出去。
日近午时,秋菊推开门端着饭菜走了进来,陈禹一天一夜不曾进食,正饿的发慌,闻到菜香更是难耐,可手脚捆着,便嚷:“你们这样待人,如何吃法?”秋菊嬉笑一声,说道:“谷主吩咐,可把一只手解开。不过,你也别乱打主意,我看着你吃,稍有不轨之举我便喊人进来。”
陈禹哭笑不得,心道:“看就看着,总要先吃饱才行。”却不知她如何解的绳索,放出一只手他处竟是未曾松动半寸,心中惊奇,却因急于用饭懒得细问,如抢夺一般,接过饭菜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看得秋菊在一旁不住的嬉笑,待他吃完,又毫不留情的把他捆了起来。
总算安慰好肠胃,依旧动弹不得,只好坐着假寐,等他们安排自己的命运。约有半盏茶的功夫,又听木门一声轻响,睁眼看去却见冷如冰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动作轻柔,宛如狸猫,很是不解,心想:“这是你家,如何与做贼相似,莫不是要背着你爹前来杀我?”乱想处,不由得惊了一身冷汗。
冷如冰轻迈碎布来到近前,直直的望着他,话语十分恳切,小声问道:“你真的从徐州来,到绿剑山庄去取铸剑之法的?”
陈禹被她瞪得发慌,不解她早已言明的事为何又问,紧张的直打饱嗝,瞪圆双眼,急忙点头。冷如冰一声冷笑:“恐怕你此行性命不保。”
陈禹正担心她如何,闻言大骇,立刻停了打嗝,嚷道:“我和你们并无仇怨,为何害我?”冷如冰嘘了一声,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讥笑道:“我爹已让我哥拿着你的书信,冒充你随毛铮去绿剑山庄取铸剑之法了。你想,事成之后,他们为防泄露真相,会留你性命?”
陈禹才见大事不妙,忙道:“你们如何拿我的东西去行骗?”
冷如冰笑他愚笨,鼻子里哼了一声:“无他,只是我爹有些贪心而已。”
陈禹迟疑了一会儿,说道:“我才是真正的陈禹,他们去绿剑山庄,谁会相信?”冷如冰又讥笑一声,说道:“绿剑山庄的人本不识陈禹,如何能辨出真假?何况,诸多要紧之事你早已一清二楚的说于他们。”
陈禹一听,大呼上当,后悔不已。如此说来,不仅性命堪忧,若让铸剑之法落于旁人,岂不误了大事?可又转念一想,她为何要提前跑来告诉我这些?其中必有缘故,便恳求的问道:“可我要怎么做才好?”
冷如冰这才压低声音,说道:“我可以放你出去,帮你夺回书信,但你要帮我杀了毛铮。”原来她另有心思,放在陈禹处自是求之不得,忙一百个应允,可想起她的境况不禁问道:“你不怕你爹责骂你?”
冷如冰哼了一声:“这骗人害人的事我原本就不赞成,何况他们阻碍我报仇。”
陈禹点了点头,暗中佩服她深明大义,嫉恶如仇。
原来,冷峻早知绿剑山庄打造的利器,且垂涎已久。见陈禹的包袱,得知他持吴峦的书信去求铸剑之法,便打算利用书信把这打造千古神兵的法子骗到手里。听陈禹说毛铮是绿剑山庄的人,想着有熟人引荐更好办些,便竭力阻止冷如冰杀他,并和他达成协议,若能骗出铸剑之法便不再追究他害死韩叔一事,不然,即便他逃到天涯海角,也会取他的首级。毛铮生死一线之时哪里还管被他们错认?自然应得痛快。
为确保万无一失,也免得事成之后有人泄露真相,又找来玉少卿夫妇商议此事。二人以做大事不拘小节,私仇轻国仇重为由,更是极力赞同。不料,却被路经窗下的冷如冰听得清楚。她见杀不了毛铮,气愤之余便来找陈禹帮忙,二人各有所需一拍即合,冷如冰帮他砍断绳索,又递给他一把长剑。陈禹刚填饱肚子浑身有了力气,便和她偷偷的溜了出去。
毛铮见冷峻饶他性命,立刻感激的不得了,连发三道毒誓,说定会帮他如愿以偿。冷峻本希望如此,见他大表忠心的样子,便如已拿到铸剑之法相似,一切前嫌均抛掷脑后,亲切模样,即便同袍兄弟也未必如此。
毛铮阎王殿里捡回一条性命,又见他如此礼遇自己,立时神气百倍。他本是无赖的德行,遇到急难时立刻给人磕头作揖,多么低三下四的事都做得出来,等到灾星已过,又忘了刚才的耻辱,顿时趾高气扬,光彩起来,有我无人。一路上哼着小曲,领着冷峻、冷羽向他所谓的绿剑山庄的方向进发。
天过晌午,三人转到一个镇子里,在一个不起眼的庭院门前停了下来。冷峻见两旁民居低矮破败,杂草乱生,道路低洼泥泞,心道:“如何选了这样一个地方修建宅院?”又见庭院门楼仅容车马,门上无匾额,想闻名于世的绿剑山庄应恢宏气派,便问:“山庄如何这般神秘?”
毛铮听出他的语意,尴尬的笑道:“这只是山庄在镇子里买的庭院,仅供往来人员歇息脚力和联络之用,要去山庄还需一段路程。”冷峻这才点了点头,笑着继续前行。
刚进门,便有两个穿着常服的汉子走了过来,见毛铮也不言语,均笑着频频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冷峻见状暗中佩服:“绿剑山庄的规矩竟是如此严紧,不像专门铸剑,倒像一个做大事的组织。”
别看外表萧条,院内的房子却有七八栋,住几十号人绰绰有余。正厅宽敞,只靠椅便有十余把,不细看还以为进了议事厅。毛铮引二人入内落座,张罗了一碗茶水,便说:“二位先休息片刻,自己先和上司吱呼一声,有他们一同前往容易得多。”冷峻父子想都未想,笑着点头算是应允。
毛铮一脸的诡谲跑到后院的一栋房前,刚要迈步入内,便被门口的两个人拦在了下来,对他低声私语道:“将军见你两日未归,正在气恼,你可要小心些。”毛铮说了一声“多谢!”,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走了进去。
………………………………
一九三、【绿剑山庄】
屋内一共有两个人,一人身穿素服坐在太师椅上,正是柔格的前军将领胡哲,一旁肃立一人,似是正在向他陈述什么。
原来,契丹人占领十六州后,为充实国用和蛊惑民众为国尽力,便四处搜寻各种奇珍异宝。却不知从哪里探听到绿剑山庄不仅能铸造绝世好剑,又似有一张藏宝图藏在庄内,老早便打起了山庄的主意。
不久前,他们几次派人去山庄索剑,但绿剑山庄虽然以铸剑闻名,却也仅铸了三把好剑。一把已被任轶拿着少林寺智惠大师的亲笔信讨要去,又被他送给了爱徒冷如冰。余下的两把许是送了别人或是妥藏起来,庄内一把好剑也无,拿什么送于他们?契丹人并不死心,又转而索要铸剑之法。可铸剑之法是绿剑山庄几代人毕生的心血,岂可轻易送人?又因契丹人轻看、虐待汉人,本是厌恶之极,更不会应其所求。
胡哲软硬兼施,用尽了办法,未曾得到一页铸剑之法。气得他满腔怒火不知发于谁人。本想带兵踏平山庄,可杀人容易,人都死了又哪里去找铸剑之法和藏宝地图?本就无事与补。本想寻几个爱财如命、贪生怕死亦或是酒色之徒,许以重金或威逼、色诱,也好探听一点只言片语。但祖庄主精明的很,但凡这类人等均不得要职,所供线索均是毫无用处,浪费了不少的口舌且耽搁时日,更是来气,一连杀了几人,也未寻出半点眉目来。
苦无良策,便把所带之人全都换成汉人服饰,在镇子里寻一个宅子住了下来,又在民间和进出山庄的路口安插不少的人手,一是寻机索要铸剑之法和地图,二是防止他人染指。
那日陈禹在路上遇见卖茶的夫妇和另外两个人便是他假借绿剑山庄之名安排的人手,已先后杀死十余名到山庄求剑的人。不想,遇到武功比他们高强的陈禹,虽一人幸得逃生,另一人却被一路追杀至百花谷。如今,毛铮“死而复生”,说不定又要弄出什么花样来。
胡哲正心里烦闷,见到毛铮先是微微一愣,双目一瞪刚要发火。毛铮却机灵的很,忙凑到近前与他耳语几句。胡哲起先尚不明就里,面色凝霜,细听几句便露出了笑容,不时地点头算是赞许。话语刚完,大手往桌子上一拍,喜道:“走,这就去见见他们。”
胡哲跟随毛铮迫不及待的来到前厅,一见冷氏父子,话语极为爽快:“二位既是庄主的故人委派前来,我等本该竭力相助才是。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去见庄主,相信定会让二位如愿以偿。”
冷峻见他应得痛快,还道事情异常顺利呢,颇为欣喜,立刻道谢连声,也不做片刻停留,便和胡哲,毛铮向绿剑山庄走去。
绿剑山庄起初是坐落在白满河畔,青山脚下的一户人家。后因添丁增口,逐渐辟为山庄。正门立柱由石砌而成,门楼高大,因太过显眼,庄主又不想张扬,始终未挂匾额。院墙和尽数的房室均由山石构建而成,本是就地取材,强于泥土,也少了烧砖之苦。正堂地处高台,须沿阶而上。俗话说‘流水不腐,户枢不蠹’,却不知两扇木门为何总是开着。再往里便是外人莫入的房室。好在山石取之不尽,庄里也是出些人手,又在正堂旁盖了几间厢房,有客前来不至于无处可去。
人口多了便有了劳力,祖家便把铸剑之法取了出来,开始开炉铸剑。地方宽敞,在庄子的后院又起一室,作为铸剑之用。有活计的时候大火炉烧得通红,烟柱冲天而起,方园几里远均看的清楚。不知何时何故,早不见祖家铸剑,现已是炉凉灰冷,蛇鼠为患。
后有心腹之人问起原由,老庄主才道出实情。原来,宝剑虽好,矿石却是难寻,故而练不出太多的剑来。且要是铸造多了,反倒无人稀罕。若是流落他人之手,无疑是给自己添一个劲敌,所以铸造极少。只是因为时间充足,每铸一剑都是经过精心打造,品质更加上乘。
一行人等刚近山庄大门,便被两个在门前值守的家人拦住。毛铮怕在冷峻面前露出破绽,忙上前搭话:“二位兄长一向可好。几位本是贵客,受庄主故人吴峦将军差遣,携吴将军亲笔书信专程来访,说是有要事相商。劳烦代为通传,我站在这陪着贵客,等二位的消息。”
他倒是聪明,开口便把吴峦抬了出来,想他们识与不识也不好回绝,自己却不进去,说是要陪贵客,实则是给冷峻听的,不然,山庄的人不能进出自如,难免叫人怀疑。
一人新来不久,听他啰嗦了半晌不知所云,细打量一个不曾相识,心想,眼下山庄正是多事之秋,不得不小心行事,刚要开口再问。另一个却清楚吴峦将军和祖庄主私交甚厚,听几人有吴峦的亲笔信,哪好不理?忙把他拦住,说道:“此事还需请示庄主,由他定夺才好。”又朝几人说道:“各位请稍候,我去报于庄主,片刻便回”说完,转身朝庄内走去。
毛铮尴尬的朝冷峻一笑,说道:“近日庄内多事,无论大小都要请示庄主才行。”冷峻却毫不怀疑,笑道:“无妨,小心使得万年船嘛。”
不一会儿的功夫,便见报信人去而复返,一路小跑来到近前,朝众人抱拳施礼道:“让各位久等了,万望见谅。庄主有言,既是吴将军差遣,请到正堂一叙,庄主正在堂上等着各位。”说完,伸手摆了个请的姿势。众人也不客气,由他前头领路,一同走了进去。
堂内宽敞,摆设倒很古朴,正当中深褐色书案后面,一把太师椅上坐着一位须发花白的老者,看年纪应是过了甲子,只是脸色略黄,似有病状,该是庄主祖师范。一个青年立在身侧,长相清秀,锦衣玉带,一副公子打扮,倒背着手,颇具英气,不难猜想,定是庄内少爷无疑。
报信的家人引众人,登上台阶,朝老者施礼道:“禀庄主,贵客到。”
祖师范极为热情,话语苍劲而短促,说道:“难得吴将军还惦记老夫,只因身体抱恙,不能远迎,恳请各位见谅。但不知吴将军信中所谈何事?”
冷羽听问忙上前一步,施礼道:“回祖庄主,在下是吴将军帐下的骑兵校尉陈禹,奉吴将军之命,特来拜见庄主。下官在这里给您施礼了。”接着,取出书信递了上去,又道:“书信在此,请将军过目。”青年上前取过书信,递于祖师范。
祖师范连声说好,口中喊着:“快快请起,自家人,哪有那么多礼数。”一边叫起冷羽,一边打开书信,一字一句的看得仔细。
见他认真的模样,冷峻紧张的一颗心悬在了嗓子眼,唯恐被他瞧出破绽,但思书信无误,心绪方缓,却仍不敢仰面直视。厌侬和胡哲却清楚书信的用途,只等他取出铸剑之法再作打算。
祖师范见信件阅览一番,似有些倦怠,向后一仰,靠在椅子上闭目做沉思状,半晌才道:“吴将军为国为民,忠贞不渝,可照日月。信中所提云州战事,令人钦佩不已。只是老夫身隔数百里,未能助将军一臂之力,深感遗憾。今日得知将军近况,甚是欣慰。只是信中所提之事,与鄙庄干系重大,还要等老夫与庄内各位商议一下,再做答复。各位远来辛苦,还请在庄中暂且住下,一有结果必会马上通知各位。”
冷峻一听,不由得心中犯难,他们本是冒充而来,夜长难免梦多,一旦漏了马脚,岂不是坏了大事?上前抱拳说道:“庄主言之有理。但吴将军戎马之身,随时都会领兵杀敌,对贵庄的铸剑之法盼之殷切,还请庄主尽快成全。”
可祖师范却笑顾左右而言他:“不知吴将军的长笛可有长进?吴将军洞晓音律,闲暇之时,总会吹上一曲的。”
冷羽脸色不悦,心想:“这边正急着呢,你却谈起笛子来?”可又不好不答:便俗套的应付两句:“回祖庄主,将军的笛子吹的好着呢,常说若有机会,一定为庄主吹奏一曲。”
祖师范闻言喜不自禁,一口气说了三个好字:“好好好,那我就多谢吴将军了。”刚笑两声又剧烈的咳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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