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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朔悲风-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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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师范闻言喜不自禁,一口气说了三个好字:“好好好,那我就多谢吴将军了。”刚笑两声又剧烈的咳嗽起来。慌得一旁的青年脸色骤变,忙上前为他捶背,说道:“爹,您身体有恙,还是尽早回内室歇息才好。”
咳嗽过后,祖师范一脸的难为情,笑道:“近来身体大不如以前,慢待各位,还请莫怪!”又叫过青年,叮嘱道:“你先领他们去阁楼休息,明日一早再来叫我。”见青年应允,又咳嗽两声,起身朝后堂走去。
事到此时,几人也不好多说,随青年任意安顿。
傍晚时分,一缕清风驱走了酷热,空中薄云惨淡,月光如晦,树上知了声稀,青蝇无影,飞蛾扑烛。毛铮见冷羽在树下的一条石凳上闲坐,便笑嘻嘻的凑到近前。自进入庄内,他便一直黏在冷羽左右,不时地催他要设法尽快讨要铸剑之法,看情形,似是比冷羽更为心急。二人正在小声的嘀咕着,白日在正堂立在祖师范身侧的青年走出正堂,到了院子。
………………………………
一九四、【初次出谷】
瞥眼一见二人,立马笑容满面的迎了过去,问候道:“陈将军,夜色已深仍未休息,莫不是军营里太过辛苦,困倦时也要留着几分精神,习惯一时难改,难以入睡的缘故?”
冷羽哪知军旅之事?含糊的应付着:“倒也无妨,只是担心吴将军,一旦有事不能伺奉左右,稍有闪失,后悔不及啊!”青年又笑:“难得将军时刻惦记为吴将军分忧,怪不得深受器重。”
与眼下无关之事多说无益,冷羽听他赞许,面露愧色,轻叹一声,问道:“这位仁兄有所不知。军旅无常,离营数日指不定有事发生,我们也正急着回去复命,可祖庄主却半天也未商议出一个结果来,令人不解呀!敢问仁兄贵姓高名,能否把个中原因给我们透漏一二?”
青年隐晦的一笑:“在下祖英,庄主正是家父。”
果然是庄内少爷,应该知晓内情,二人立马侧耳聆听。
只听他又道:“二位稍安勿躁。要说鄙庄所铸之剑到能派上一些用场。只是矿石难取,始终未能铸造许多。几位若想取剑,怕要空手而归。至于吴将军信中所提之事,是山庄立足之本,若交给你们,等于几代人的心血尽数抛去,山庄几无存在的必要,不得不慎之又慎。”
听他话语尚在两可之间,冷羽不免心急,问道:“如此说来,此事岂不费力?”
祖英也是为难,叹道:“唉,只是吴将军爱国之心令人钦佩,所以才一议再议啊!”言下之意,若非是吴峦将军,他人更是毫无商量的余地。
冷如冰从爹的谈话里隐约的听到绿剑山庄在百花谷南走偏西五十里处,带上陈禹,出谷往南,但凡见到偏西的路,反正也寻不到人问路,半点不曾犹豫便摸了上去。可二人一路疾行,沿山路转了大半天的功夫也不见父兄人影,眼看日影西斜,担心天黑了山路难行,心里更加急切。
冷如冰自幼呆在谷中,周遭十里的路尚未认全,初次出谷远行不免有些茫然不知所措,走着走着便心生胆怯,不停的嚷嚷:“这是哪里?怎样才能找到他们?”陈禹初到涿州,路途不熟,一切皆由她做主,不想事到此时她又没了主意,正担心迟了恐怕不及,听她叨咕起没完,已是心生耐烦,埋怨道:“也是你太能拖延,若是早和我说,定能跟上他们。这会儿,指不定他们已拿到铸剑之法,正在摆宴庆贺,为毛铮送行呢?”
冷如冰哪肯认错?立马停了脚步,转过身直直的瞪着他,辩解道:“谁知道你是好人坏人,莫名其妙的闯进谷里?”又觉得说的太远,放缓语气,安慰道:“放心,只要能杀死毛铮,即便我爹拿到铸剑之法,我也会设法帮你骗来。”
陈禹本以为大小姐骄纵惯了,必然蛮横,不想她做事如此仗义,有些好奇,问道:“找到你爹,你打算如何报仇?”冷如冰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答道:“你找我爹索要书信,缠住他们,我便可寻机杀了毛铮。”
渐渐地日坠西山,眼前已是朦胧,二人早已辨不清南北,不仅寻不到冷峻等人,就连回百花谷的路也是难认。肚子更是饿得发慌,浑身没了半点力气。冷如冰第一次黑夜里迷路山林,禁不住担惊受怕起来,张煌四望,颤抖着声音,问道:“这是哪里?天这么黑,我们如何回去?”
陈禹月黑之夜置身从未涉足的荒岭中,也是心慌。但他毕竟是苦孩子出身,再苦再险也休想将他难住,境遇恶劣反倒把他的原始本能激发出来,终能凭着顽强的毅力摸索出生存技能和逃生之路,终能安然无恙。见出山艰难,方向不辨,见她话语几带哭腔,担心把她吓个好歹,忙安慰道:“别急,先歇息片刻,等寻得路径再走不迟。”
冷如冰以为他有办法,便问:“如何寻到路径?”
陈禹道:“等星月升空,找到北斗七星便能看清方向,有了光亮也好认路。先找些吃的,看情形今夜难出山林,要有一个栖身之地才好。”
四周已如锅底一般,还要夜宿山林,别再跑出怎样的野兽来,没准还会有鬼怪也说不定,冷如冰心下惶恐,嚷道:“要住在这里,不去找我爹了?”
陈禹知道她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难免心生不安,解释道:“眼下道路不明,难知你爹去了哪里,如何去找?这山林我们已经转了老半天,总不见尽头。看情形,一时半会儿也难走出去。腹饥困倦之时总要填饱肚子歇息一阵子才行。不如先找些吃的东西,休息一会儿再做打算,免得一个劲地瞎转悠,别再累个好歹的多不划算?”
一听要找吃的,冷如冰的肚子正饿的慌,忙问:“哪里去寻吃的?”
陈禹道:“四处转转,但有野果便可充饥。运气好也许能碰到野鸡、野兔,野味烤熟了满口流香,保管你下次还想再吃。”
一句话馋的冷如冰直咽口水,转过身瞪圆眼睛四处看着,问道:“这样黑,哪里看去?”陈禹笑道:“要等月亮公公为你照明才行。”
想着吃的,恐惧之心顿减,便问:“今晚真要住在这里?”
陈禹又笑:“放心好了。与你家里相比只是没床而已。”
听这话,思想深处已有了准备,却对他话仍放心不下,暗中嘀咕着:“哼,鬼才信你的话,我们谷里白天还能见到狼呢。”
终盼到一点苍白的光亮,透过稀疏的枝叶便可看见一弯残月如钩斜挂在天,空中薄云惨淡,灰蒙蒙的,不见一点星光。
看不到北斗星辰,分不清南北。陈禹学识有限,这样的节气,也难知月亮应是偏东还是偏南。看情形,待到天明许是能有办法。却不敢与她明言,专心找一些吃的也好果腹。
男子汉便该先行,也好为她壮些胆气,仗剑在手慢慢的摸索着,接着微弱的月光,瞪大眼睛尚能依稀辨物。冷如冰拾了两颗石子扣在手里,循着他的足迹左顾右盼,以期遇到美味。也是他二人运气不错,未及走上十余丈,便听前面“扑棱”一声,一只野鸡受到惊吓从高草中飞了出来。冷如冰目光锐利,暗器亦是精准,玉碗一扬,野鸡刚刚离草地不足二尺,便一头栽了下来。
一见有了收获,二人顿时欣喜,陈禹一个箭步窜了上去,把正在挣扎的野鸡抓到手里。见一个山坳背风,跑过去拾些败草枯枝,凭着顽童时学得一些本领,不一会儿的功夫,便架起一堆火来。
冷如冰虽也吃过谷里的村民们烧烤的野味,却因她是众人娇惯的大小姐,从未付出一份劳力。此时看着有趣便要伸手帮忙,却是越帮越忙,三五下的功夫,便弄得两手发黑,俊俏的脸上也沾上了几点烟尘。
见被她弄得乱七八槽,还不如自己多做些好,忙一番好意把她哄到了一旁:“大小姐,这种脏活本是我们粗人做的,您在一旁等着便可。”
冷如冰原本弄脏了双手,心里早不是滋味,见他不用自己帮忙,便嘟嘟囔囔的退到了一旁:“算你还有点良心,本来是我抓的野鸡,总不能什么活都由我来做吧。”陈禹见她尽说歪理给自己找理由,不由得暗自发笑。
慢慢的,一只野鸡便被烤得如黑炭一般,溢出的肥油遇火滋滋发响,再一会儿,擦掉黑漆便露出了金黄色,香味扑鼻诱人,馋的二人几乎不能自持。
冷如冰强忍着美食的诱惑,歪着头,尽力不去看它。可气味仍旧飘来,不争气的肚子也在此时造起反来,“咕咕”的叫个不停,弄的她尴尬异常,不得不双手捂着肚子,不安的坐在一旁。
陈禹见她饿得难受,有些不忍,忙撕下一只鸡腿,递到了她的手里:“这只腿已经烤好了,你先吃着,我待会儿再吃也来得及。”
冷如冰也不再客气,拿起一片树叶包起鸡腿,丹唇轻启,不失斯文的咬了下去。陈禹烤鸡的本领确实一流,荒野之中虽无佐料,却是外焦里嫩,堪称美味,冷如冰一口咬下去便觉得香酥满口,食欲大开。
陈禹忙了半晌,才有空闲看她一眼。借着飘忽的焰火发出忽明忽暗的光亮,见她俊俏的脸上烟尘点点如小花猫相似,朱唇四周印着一圈微黑的油渍,又如老鼠,已是花容失色,煞是好笑,忍不住“扑哧”一声转过脸去。
冷如冰刚咬下一块肉来,听他笑声不禁一愣,含糊不清的问道:“喔,你笑什么?”
陈禹不敢在她用餐之时惹她生气,忙把话题岔开,问道:“你为何那么恨毛铮,非要杀他?”冷如冰提起往事甚是伤情,不想多说,淡淡的回了一句:“他杀了我的亲人。”陈禹不加思索的说道:“此仇不共戴天,焉能不报?这样的恶人恨不得拨其皮,啖其肉。你最好把他大卸八块,烤着吃。”
冷如冰一听吃人肉,不由得一阵恶心,口中干哕,一张口,便把吃到嘴里的鸡肉吐了出来。接着柳眉倒立,玉腕一扬,手中的骨头径直的朝他打去,也不再理他,瞋目扼腕,一声不响的坐在那里。
………………………………
一九五、【那有炊烟】
本是倍加小心,却在不经意间惹她不悦,心里有悔,便思赔罪,撕下另一只鸡腿小心翼翼的送到她近旁放下,低三下四的说道:“先不急,等你气完再吃。”冷如冰见他如此,一时之间又哭笑不得。
一顿美味入口,肚子也消停下来,不知不觉中便觉困意袭来。
陈禹早拾了一些干草枯枝铺在大树底下躺了下去。冷如冰见一块山石能避风凉,走过去半倚着闭目假寐。
百花谷里村子虽小,仅有百余人,却皆是当年追随黄巢将军患难与共的弟兄,互敬互爱,同生共存,民风较谷外更为淳朴,村民个个敦厚善良,其中不乏学识渊博,德操兼备之人。冷如冰自幼生长于斯,十几年日夜熏陶,耳闻目染,对世俗人情伦理甚是熟悉。清楚孤男寡女如此夜宿山林很是不妥,但形势所逼,四周阴森可怖,若离他太远又不免有些胆怯,离得太近,又担心他心存邪念,于己不利。无可奈何,只好强打精神,叮嘱自己不可睡得太死。只是困倦难当,便把青龙剑放在胸前,手心里攥着几颗石子,以防不测。不一会儿的功夫,实在苦熬不住,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少时辰,朦胧中似有一个黑影朝自己扑来,心中大骇,手腕一抖,青龙剑自动弹起,却没刺中任何东西。吓得她大吃一惊,双眼猛睁,定了定心神极目四望,却发现已是皓月当空,星光灿烂,银辉倾洒之下,山石草木看的异常清楚。陈禹还是安静的躺在那里睡得正香,而眼前并无异物,才晓得是因自己担惊受怕产生的梦幻所致。忽觉一阵微风吹来,周身格外的清爽,舒适无比,又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晨光初现,一阵清脆的鸟鸣把她从睡梦中惊醒,懒洋洋的舒展一下四肢,发现天已大亮,正要起身,低头却见身上盖着一件男式长袍,上面浸着一层露水,略带潮凉,手摸秀发,与清水均洒相似,倒省了梳妆润发。掀起长袍再看自身衣装,确是十分干爽,并无一块浸湿之处。望树下不见了陈禹,仰头四处寻找,只见他身上穿着短卦,正沿着一座山坡的南麓向上爬去。便知是他昨晚在自己睡熟之际,脱下长袍盖在了自己身上,不由得十分感激。又想起昨晚他把烤好的野鸡让自己先吃,心中倍感温馨。
苦熬了一夜,想起来不免有些后怕。若不是叫上陈禹,自己单独一人出谷寻找仇人,又在夜里被困山林,真不知道如何能够活得过来。暗自庆幸之余,嘴里还叨咕着:“看起来他还不算太坏。”
经过一夜担惊受怕的磨练,醒来后又恍如隔世,便觉得自己坚强起来。看陈禹已经到了山顶,心中纳闷:“他跑到上面去干什么呀?”
就听陈禹站在上面高声喊道:“冷姑娘,那边有人家。”陈禹的声音用内力送出,极为洪亮,清晰的在山谷中回荡,久久不肯散去。
冷如冰听得真切,刚刚对他有些好感,又亲耳听他叫自己冷姑娘,心中芥蒂全无,倍感亲切无比。找到人家便能走得出去,顿时欣喜异常,忙起身抓起陈禹的长袍,欢快的向山顶跑去。陈禹见她攀爬艰难,又往下走了几步,伸出手去,打算拉她上来。冷如冰见状一愣,脸上泛起了红晕,迟疑了片刻,倒也大方的握住了他的手,一起爬到山上。
她顺着陈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前方的不远处,湛蓝的天底下,几缕炊烟袅袅升起,半空中随风瓢荡,又飘向了远方。
两人互望着享受这片刻的惊喜,陈禹见她脸上的烟尘未净,手一指,禁不住的又笑了起来。冷如冰被他笑的莫名其妙,伸手在脸上一擦,再看手上的烟尘,立刻明白了过来,杏眼一瞪,双唇紧闭,面颊处便显出两个小酒窝来,蛮是好看。陈禹见她可爱的样子,更加笑个不停。
冷如冰见他仍是大笑不已,猛然间抡起手中的长袍向他打去。陈禹一闪,躲了过去,又佯装惊慌失措的样子向山下跑去,边跑边笑声不断,惹得冷如冰在后面穷追不舍。
有了出山的方向便有了劲头,二人遥望炊烟足足跋涉五里有余,总算在密林里寻到一片青砖绿瓦,渐渐地,已能看到山门宏伟。下了山坡便到了大路,冷如冰心急,刚要一路急冲下去,却被陈禹一把拉住,心中不解却见他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又压低声音道:“前面有人!”
冷如冰凝神看去,发现村口处的树林里,一群契丹人背对着他们埋伏在那里,看情形不是袭击庄子便要伏击路人。二人忙隐住身形,悄悄地摸了过去。
整个晚上,冷峻父子一直忐忑难安,眼望天棚直到子时才侧身睡去。胡哲与毛铮心怀鬼胎,想到绝妙处连睡梦中脸上仍带着笑容。终于熬到了天明,简单的用了几块点心,才见祖英过来把他们引到了正堂。
祖师范先就饮食起居之事寒暄几句,见众人均无不满,才放下心来谈起正题。轻咳一声,饮了一口茶水,满脸堆笑朝冷羽说道:“陈将军,昨夜我们商量了一番,大家斟酌再三,觉得吴将军舍身为国,一片赤诚,令我等自惭形秽。鄙庄的铸剑之法与其打造几柄把玩的利器,还不如用在杀敌的战场上更有益处。因此,我们连夜赶抄了一份,或许能助微薄之力,对吴将军有所帮助。你要妥善保管,以防万一。”说完,桌案上拿起一本已装订好的书,应是抄写好的铸剑之法,由祖英递给了冷羽。
冷羽昨晚还担心的彻夜难眠,唯恐事情败露不好收场。突见祖庄主如此慷慨,出乎他的意料,不禁大喜过望,急忙拜谢:“祖庄主大义之举,令人敬佩!我等代吴将军和三军将士拜谢祖庄主的大恩。待三军凯旋之时必当登门谢过。既然事情已了,我等急于回营复命,就此别过,还请庄主见谅!”
祖师范也不客气,哈哈一笑:“既然军情要紧,我也不便挽留,回去说于吴将军,老夫身子不便,不能军前效力,在此祝他马到成功!”手一摆,示意祖英代他礼送各位。
冷羽自是千恩万谢,直到走出庄外仍是作揖不止,祖英心里好笑,连番客套总算目送四人离去。
略有所思在门前立了片刻,后头吩咐门人:“关紧院门,即时起谢绝一切来访。”又紧跑几步来到正堂,见祖师范还在,左右无人,便问:“爹,您是如何分辨出这四人定是假冒的?”
祖师范刚刚了了一件事,便轻松了许多,正拿笔练字,闻言冷笑一声,头也不抬,便道:“像这种绝密之事,遣一心腹之人最为妥当,人一多,难免节外生枝。可他们却一同来了四人,不能不叫人心生疑虑。”
说到这里,又抬起头来倒背手走到桌案前,说道:“我要设法试他们一试。我问吴将军的长笛吹的如何?他却说吹得很好。哼,他哪里知晓,吴将军虽然洞晓音律,却偏爱抚琴,不屑摆弄长笛这种小玩意。我曾经就此事问过他,他却说:‘笛声虽然悦耳,却不如抚琴,能奏出铿锵之声,似金戈铁马飞渡关山。’”
似是说得急了,又咳嗽一声,祖英刚要上前替他捶背却被他摆手止住,顿了一下笑道:“吴将军胸怀社稷,心中自有百万雄兵,岂是常人能比?”
停下来凝望院门片刻,皱眉道:“不过,见来信确是吴将军的笔迹。这样说来,吴将军派来的陈禹已落到他们手里,许是已遭遇不测也说不定。你去跟上他们,查看一下这伙人的来历,或许还能找出陈禹的下落。”
冷羽拿着举世闻名的铸剑之法,自是欢喜的不可名状,一心想尽快回到谷里也好开炉炼剑,走的甚是匆忙。
一行人出了山庄刚到路口,胡哲看着毛铮朝冷羽把嘴一努,毛铮点头会意,几步上前将他拦住,一脸奸笑的说道:“冷少爷,要说这宝贝东西也是价值连城,如今被你一人独得,如何能忘了我们的功劳?”
冷羽以为他在索要辛劳,轻蔑的一笑:“要我说你脑子也不笨,想想是银子值钱还是命值钱?”毛铮笑着点头道:“当然还是命值钱了。”冷羽把脸向上一扬,诘问道:“哼,我们说得妥当,事成之后便饶你一条性命,你不是捡了大便宜?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要等我们反悔吗?”
哪知毛铮听了这话,非但不感恩戴德,反而也是哈哈一笑:“可你们给我的是一条命,我给你们的是两条命,算起来还是你们得了大便宜了。”
………………………………
一九六、【得而复失】
冷羽对他的话大为不解,刚要发火,却见胡哲右手一扬,紧接着便和毛铮快走几步向一旁一闪。还未等冷峻和冷羽明白过来,忽见对面的树林里窜出一伙契丹兵来,一个个挽着强弓,利箭闪着寒光直指二人,只需胡哲一声令下,他父子顷刻之间便成了刺猬。
突逢变故,惊得二人不知所措,冷峻瞪着毛铮,厉声喝道:“你是什么人?”毛铮讥笑道:“真是好笑,这里是契丹国土,我当然是契丹人了。”
冷羽此时方觉上当,也是怒不可遏,问道:“你不是山庄的人?岂不是不用你带我们去?可你为何又要跟来这里?”
毛铮无不得意,仰头笑道:“你这是引狼入室。不用我,你们照样能取到铸剑之法,可你们偏要领我们来这里,难道不是要把铸剑之法送给我们吗?”
见他二人要伸手拔剑,便板起脸来,狠狠地说道:“胆敢迈前一步,我便乱箭射死你们。到那时,铸剑之法仍为我们所得。不过,我今天心情好,打算饶你们一条性命。交出铸剑之法,我便放你们一条生路。怎么样?我说过,我给你们两条命,交换起来,你们占大便宜了。”
冷氏父子已成俎上肉,心中懊悔也无可奈何,冷羽伸手向怀里摸去。
冷如冰被陈禹拦住藏在草丛里,原是担心出谷在外有诸多风险,但见父兄出来,唯恐契丹兵于二人不利,早已摘下一把树叶攥在手里。此时见二人危机万分,救人心切,也顾不得多想,手一扬,树叶纷纷呈扇子形状飞了出去。“漫天花雨”常用花瓣当做暗器尚是厉害无比,树叶比花瓣硬挺许多,用起来更加得心应手,疾风一样直向契丹兵飞去。
契丹兵背对着二人,树叶又悄无声息,哪里能做提防?“哎吆”几声惨叫,立刻便有七八人被打翻在地,两个人当场没了性命,侥幸未死的忙哀嚎起身,捂着流血的伤口四处寻觅袭击之人。却见又一把树叶撒了过来,紧接着,又有几名契丹兵“哎吆”着倒了下去。
几乎同时,陈禹、冷如冰纵身跃出,恐余下的弓箭手依旧逞凶,放着那些中伤的契丹兵不去理会,专砍张弓搭箭之人,契丹人一时惊慌失措,弓箭更是不及射出,就连胡哲也是一惊,一时间呆在了那里。
冷峻、冷羽几近束手之时见形势骤变,心下一喜,回过味来也不迟疑,忙拔剑奋不顾身的冲上去。契丹人本以为今日定有胜算,哪想过半路会杀出两个人来?稍定心神忙操刀上前力博。
冷峻抬头见救他之人竟是自家女儿,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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