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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朔悲风-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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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强,看不出一点高兴的模样,整个人都在强颜欢笑,心里纳闷,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表情木讷,答道:“回大爷的话,我叫朵朵。”

    一句话答得这样刻板,弄得郝志远老不舒服,又问“那你姓什么?”

    女子依然面无表情:“回大爷的话,我没有姓,只有名字,叫朵朵。”

    郝志远没有听明白,又问:“怎么会没有姓呢,无论如何应该有父母的?是他们都不在了吗?”

    朵朵目光呆滞,低声道:“我一出生便没有父母。”

    郝志远听她身世凄惨,忍不住替她心酸。一定是从小孤苦无依,被坏人卖到妓院里的一个苦命的孩子:“是他们强迫你的吗?”

    朵朵回道:“不是。我听主人的,主人叫我怎样我便要怎样。”

    郝志远心肠软,最看不得这种逼良为娼的事,想到耿斐刚才给了自己不少金子,心里有了主意,安慰道:“你不要害怕,大不了我替你赎身。”
………………………………

二一五、【主人的财产】

    哪知朵朵竟一口拒绝:“不用。我是主人的奴隶,奴隶是不能赎身的,走到哪里都是主人的。”奴隶要凭战功才能免除奴籍,再就是用钱赎回,可哪有人那样好心?朵朵倒见过有买卖的,可身份亦是不改仍是奴隶,顶多换一个主子而已,哪知赎身一事?也是她自幼为奴,早已认命。

    郝志远却未听过这种事,心中诧异,惊呼一声:“奴隶?”

    “对,我的一切都是主人的,包括生命。”

    郝志远更加匪夷所思,弱弱的问道:“怎么会这样?”

    “大爷有所不知,奴隶便是主人的财产可以随意买卖。主人要是不高兴了可以随意的杀掉奴隶。”朵朵进一步解释道。

    郝志远更加惊愕:“啊!怎么可以随便杀人,难道官府不管吗?”

    “奴隶是主人的财产,可以随意处置。我亲眼看见一个不听话的奴隶被主人杀死在眼前。一旁的人只是嬉笑着当成热闹看,不会有人理会的。官府更是不管的。”看来她真的不对生活抱有任何希望,只是逆来顺受。

    郝志远更是惊骇莫名,几近呆傻。万没料到奴隶们的境遇竟是这样的凄惨,看来,对这些人而言,能活着便是上天对他们最大的恩赐了。

    他哪里知道,大辽国正处于奴隶社会向封建社会转变时期,境内还有大量的奴隶,大多是还不起债务的平民和战争中的战俘。一旦为奴,不再拥有自己的东西,甚至包括生命。一日为奴便终身为奴,只能卖来卖去。即使贩卖给别人也是奴隶,照样像牛马一样为主人日夜劳作。若非立功或有赎身终脱离不了奴籍,直至凄惨的死去。随着汉人大量增加和国土的扩大,辽国的封建制度才得以渐渐的发展起来,奴隶制度才稍有松弛。其实,郝志远只知道辽国的奴隶境遇悲惨,岂知一千多年前的中国也是这样跌跌撞撞走过来的?勤劳、勇敢而富有智慧的中国人依靠自己的力量促进了社会的发展,成为各民族效仿的典范。

    整个下午,郝志远都在听朵朵讲诉奴隶们的悲惨遭遇。从用铁链锁着手脚被强迫劳动到得病、伤残无人理会,任其自生自,直如地狱一般,简直就是惨绝人寰,听得他毛骨悚然,心中惊颤,继而愤恨不已。最后却嚷嚷着骂了起来:“这帮没天良的家伙,简直猪狗不如。怎么能这样对待自己的百姓呢?”宣泄一番怒气减了许多,又看了看朵朵,着实不忍她这样悲惨的活下去,便信誓旦旦的说道:“你放心,我会想办法救你出来。”

    朵朵先前一听主人辱骂便见有人遭殃,听他乱嚷,吓得目光呆直,唯恐说错了什么。后来听他要救自己,心绪稍缓,却对中国的制度一无所知,更不知他要怎样救自己,只是愣愣的看着他。

    杨希平在胡天阳那里碰了一鼻子灰,找到柔格也未见有何举动,心情沮丧,碰到耿斐给他出了一个主意:“找机会立得大功才能叫人刮目相看。”细问良策,耿斐话语隐晦,却说:“舍不得银子恐不成事。”他倒也慷慨,一下子便拿了五根金条给他,再问之时,耿斐又说:“诸般事情莫要多问,我只是随机应变,你只管等着封赏便可。”

    不用费心费力便有好事,哪能不喜?想着他事成之时我便去请功,也懒得细问,一连几日静等佳音。

    今日见郝志远进城,听耿斐有了主意,便放手让他去做。可等了老半天不见动静,恐他无果又白白的浪费金子,心里急切,忽见他回来,开口便问:“事情办得如何?郝志远这个人能否为我们所用?”

    耿斐信心十足,得意的说道:“你放心。只要他还食人间烟火,便过不了金钱美色这一关。何况,我还许他一个大好的前程呢?”

    见事情顺利更是欣喜,杨希平奸笑一声,赞道:“那就好。不过,最近若非要紧的事万不可抛头露面,以免让他看到起了疑心。你就和他一起鬼混吧,让他越信任你越好。”

    他本以为事成之后大功便能记在他头上,哪想过耿斐早和柔格联络,拿着他的钱做了一件大事。

    杨希平正处心积虑的盘算着如何在与飞龙寨比狠斗勇之时立得头功,搬掉朱宗远这块绊脚石。不想踌躇满志之时惊闻噩耗,竟是父亲去大沟村参加表弟的婚礼,回来的路上正与王子聪遇上,家人拼命护主终是不敌,还伤残了几名,父亲年迈又不会功夫哪能逃去,被残忍的刺死在车上。

    杨希平专行不法之事却单单是个孝子,听父亲遇害哪能不悲?心如刀绞一般,干嚎两声喉咙里便似有异物梗住,几近晕厥过去。家人一见事情不妙,忙围上去抚胸捶背,好半天才听他哭出声来。

    踉跄着跑到前厅,见父亲直挺挺的躺在床上,浑身血迹,咽喉处一个血洞贯穿颈部,确是致命之极。中此枪者,即使大罗神仙也难活命,非是不共戴天之仇哪能这般凶狠?杨希平见父亲死的凄惨,一边咬牙跺脚,一边撕心裂肺的嚎哭着:“王子聪,我定将你挖心掏肝,以报今日之仇!”

    哭声甚是凄惨,着实把众人吓了一大跳。花枝兰见情形惨烈,只觉得脊背发凉,用手一摸鼻尖,竟然渗出几滴冷汗来。

    原来,王子聪和夏君宜追踪玄晟颐到桑干河附近遇见了杨希平,复仇不成却帮了飞龙寨大忙。古瑜等人自是感激,郝志远、叶飞也是高兴万状,非要邀他们到沐清斋做客。王子聪在马庄听马世方让他去找欧阳煜,正欲借机前往,不想中途听闻段凝的行踪,哪里还用到再去沐清斋?便带着夏君宜顺着消息的来源一路追查下去。

    不想奔波一年有余,不知是段凝听到风声故意躲他,还是报信之人捕风捉影,道听途说,一会儿听他在西庄的财主家做客,过几日又说他藏在东岗,去了均不见人。还有人说他住在深山古寺中,不畏艰辛跋涉数十里,又哪里寻到踪迹?一路山水倒是游得尽兴。总算打听到一个叫段凝的,见到人时年方四岁,走路尚且不稳,正牙牙学语,哪有统帅千军万马的本事?

    万般无奈,只好先去沐清斋问个清楚,再做打算。

    路途遥远,非朝夕能至,闲暇无事总不能闷着,不着边际的事也能聊上几句,王子聪总想问出夏君宜的身世和家学如何,愁的是,她对自家事总是三缄其口,却反过来说他:“井市小民,哪如上将门庭显赫。听世人说,令尊当年颇具英雄气概,不仅在梁国时为倚重之臣,就是战败被俘,连唐国的皇帝也怜其忠勇,欲招降于他,可有此事?”

    本想追着她问下去,可一提起家父,心下伤感,哪还有心思去问他,忍不住面露戚容,哀叹道:“我听当年的唐国人说过,当时庄宗皇帝欲让家父归顺与他,可家父却说:‘我世受梁国厚恩,位及上将,与皇帝交战十五年,如今战败被俘,不死何为!纵是皇帝想生我,岂可朝为梁将暮为唐臣!’。继而又让李嗣源去说服家父,也被家父婉言谢绝。后来,家父言语当中冒犯了唐国皇帝,才不幸遇害。要说这庄宗皇帝对家父还有一点恩泽,随后又厚葬了家父。”

    夏君宜赞叹道:“国有如此忠臣乃社稷之福,奈何梁主不明忠奸,以致误国?”

    王子聪仰面叹气:“可惜梁主即位之时年纪尚浅,满朝文武的情况不甚了解,偏听偏信,以致庸臣当道,国事倾覆。”

    朱温杀唐哀宗自立,有人欢喜有人心痛。心痛的皆是心系前唐之人,欢喜的是,没了皇帝自己便可称王称帝,这才一下子冒出那么多皇帝来。但朱家所作所为终究令人不齿,均盼他倾覆。不过,梁国也并非全是坏人,像王彦章这样的良将却值得世人钦佩。

    夏君宜有心安慰他,说道:“若是朱梁国运长久,像王大哥这样的家世和才学,终可封侯拜相,如今空有本事却埋没井市之中,真是可惜!”

    王子聪自嘲的一笑:“夏姑娘莫要取笑,凡夫俗子哪敢奢望。”

    可夏君宜似是对他家的事了解甚多,又道:“令尊人称王铁枪,听说有人在江南牛家村为他立一个铁枪庙,王大哥可曾去拜祭过?”

    梁晋交战均在北方,王彦章也是死在去往曹州的路上,当然不可能葬在江南。铁枪庙应是江南敬仰家父的人,或是与家父私交甚密的人逃往江南所立,王子聪早有耳闻,却至今不知它在哪里,如何能去?轻叹一声,说道:“日后有机会定会去的,也好拜谢立庙的人。”

    原来是这等情形,当然是情有可原。但夏君宜仍对他感到惋惜,又道:“凭王大哥的本事,若能从军,遇到赏识之人,建功立业自不必说,如何放着大好前程,这样白白空耗时光?”

    她本是好心,哪知王子聪却和她逗了起来,心怀鬼胎的看她一眼,故意卖了一句官司,熬有介事的说道:“确让你说中了,家父生前确实有意让我从军,可我本不孝,恐怕要违背家父的遗愿了。”
………………………………

二一六、【 送 信 】

    君宜不知,还问:“这又是如何?”

    王子聪故作叹息,说道:“只因家父所提之事太过苛刻,非要我一心放在立业上,说什么大丈夫要治国平天下,若不封侯绝不娶妻。”

    夏君宜哪知他父生前是否有这样的苛求,只是觉得可笑,才忍不住说了一句:“若是一生不能封侯,你岂不是要当和尚?”

    王子聪嬉皮笑脸的说道:“所以我要违背家父的遗愿,若能娶到夏姑娘这样的女子为妻,何用封侯?”

    夏君宜与他相交日久,对他的武功,品行和处事之风了解透彻,听惯了他胡言乱语已不以为然,有时听着有趣也陪着发笑,不想他今日又在胡诌,顿时又羞又气,把脸一扭不再理他。王子聪偷眼看她,见她未恼,心中暗自窃喜。

    临近归化,遥望前方一个镇子房舍甚多,篱笆做墙,茅屋当室,满院果菜繁茂,香飘十里。绿瓦朱门中,尽是富贾乡绅。漫步街心,两旁店铺如格子一般挨着,老远见到挂着幌的定是酒家,药铺、茶庄、客栈、米行尽有。

    王子聪见一铺子上的胭脂品质上乘,拿起一盒端详两眼递给夏君宜:“看你这般辛苦,中意的话买一盒送你。”夏君宜未料他这般体贴,嫣然一笑,说道:“这么贵,你也舍得?”

    老板立马接过话去:“姑娘莫看走眼了,这么好的胭脂才两贯钱,哪里算贵?”

    夏君宜暗道:“胭脂是好,两贯钱也算值了。可我若说不贵,王大哥定以为我太过奢靡,也觉得礼物太轻。我越是舍不得,他定然买下,以显示他慷慨大方,还以为送给我一个上好的礼物,叫我满意。”故意与老板讨价:“两贯钱便是两千个铜板,够寻常人家几个月的花销,如何不贵?”

    老板解释道:“姑娘,你眼神好,再仔细瞧瞧。两贯钱虽说不少,但能买到这样的胭脂也是你的运气好。若不是看你识货,我还真舍不得不卖呢。”

    王子聪立马接过话去:“无妨无妨,买了便是。”口袋里掏出一快银子,觉得太轻,又掏出一块放在一起递了过去,说道:“老板,你称称,只多不少。”

    见他心甘情愿的掏银子,夏君宜心里发笑,却不经意间觉得有人窥视,余光看去,一个身穿土黄色短衣的人正立一旁,一双鼠眼里流漏出贪婪的目光,正目不转睛的盯着王子聪手里的银子,心想:“莫非遇见了窃贼,要小心提防才行。”斜眼看王子聪,他似乎浑然不觉,正笑哈哈的递银子。

    老板立刻喜上眉梢,说道:“还是公子爽快,一块就够了,何必太多。”捡了大块放在称上一称,似是低了些,却大方的说道:“这些便可,无需再多。”

    占了便宜心情自然爽朗,王子聪面带喜色边走边说:“老板真实好心,态度好,还少收了银子,真是难得。”夏君宜拿着胭脂在他眼前晃了又晃,审犯人似的问道:“说说看,为何要给我买胭脂?”

    王子聪歉意的说道:“为了帮我寻仇,你随我奔波数日,辛苦不说,梳妆傅粉的功夫也无,风吹日晒的,肤色黑了许多,实在于心不忍。”

    他本是诚心致谢,可夏君宜却故意挑他的理:“什么,你是见我黑了许多才买胭脂的,这么说嫌我丑了不是?”回头见身穿土黄色短衣的汉子跟了过来,心中警觉,暗道:“真的是贼人,别再耍什么诡计才成。”一碰王子聪的肘部,频频眨眼,示意他留意身后。

    王子聪刚说:“你哪里丑,我是怕你辛苦少了打扮,万一肤色黑了反倒怪我。”冷不丁被她碰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低声说道:“他是看我拿了银子,这贼人武功不弱,莫出声,找一个僻静处看他如何?”

    夏君宜一愣:“原来你早有察觉,为何要故作深沉?”

    短衣汉子在后面紧紧跟随,一步不曾落下,见二人进了胡同,恐跟丢了,快走几步追了过去。不想进了胡同却不见了人影,心想:“定是要摆脱我快跑了过去。”心下一急,忙奔跑如飞。

    哪知刚跑两步,忽听身后有人大咳一声,惊得他忙回头观看,却见王子聪正握着铁枪对他怒目而视。心知不妙,刚要开口,又见身后斜影投来,再回首,正是夏君宜立在胡同中央抱着长剑笑着看他。

    眼见短衣汉子已经无处可逃,本以为他会求饶或拼死一搏,哪知他却嬉笑一声,只听他说道:“王公子,莫要误会。是欧阳先生叫我来找二位。”

    听话语似是有人和他说过什么,应是欧阳煜,但也不敢确定,王子聪便问:“你是什么人,哪位欧阳先生?”短衣汉子答道:“归化沐清斋主人欧阳煜,是叶飞叶少侠转达他的话语,让我给你送一个信过来。”

    王子聪倒是要找欧阳煜,却未曾见过,虽在桑干河见过叶飞,但已无印象,更不知未等自己前去他又因何反来要找自己,担心被人蒙骗不敢贸然相信,便沉思不语。夏君宜救过叶飞,且见他两次,记忆犹新,听着不像有假,便问:“叶飞叫你送什么信?”

    短衣汉子不紧不慢的答道:“夏姑娘,是这样。杨槐一家近日要到大沟村去参加外甥的婚礼,王公子若要替父报仇,此次正是良机。”

    一提杨槐,王子聪来了精神,问道:“此话当真?”

    短衣汉子又道:“欧阳先生那日见公子去杨府寻仇并未得手,桑干河又有契丹人碍手碍脚,知你报仇心切,便叫我们留意着,一有消息便通知公子。”

    听他说两件事情均无差错,王子聪信了几分,忙问:“可知吉日定在哪天?”

    短衣汉子道:“三月初八,应在后天,现在去正来得及。”

    正愁寻不到机会,这次要是顺利便可将这对父子一并除掉,但不知他们要带多少人马,看来要好好筹划一番才行。只是汉子的好意要诚心谢过,便道:“多谢仁兄辛苦,但不知你与欧阳先生如何称呼?”汉子浅浅一笑,说道:“我在沐清斋照看庭院,姓冯双名益之,本是无关紧要,公子还是不提为好。”

    可夏君宜却小心起来,问道:“既是欧阳先生叫你送信,你又如何认得我们?”

    汉子似是看出她有些信不过,忙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展开让二人细看。二人凑了过去,却见纸上画着两个人,正是他们模样,只听汉子说道:“欧阳先生怕我不识二位,特意画了一张画给我,二位少年英雄一看便知。适才闹市里怕弄出动静被辽人盯上,便等到无人处和二位细说。”

    原来,沐清斋的人早看不惯杨希平的行径,只因他从不和这些人正面交锋也懒得理他。自那日他带人耀武扬威的来到沐清斋,若不是朱宗远在指不定折腾到几时,心生气愤,便要教训他一番,可又不好明里下手。欧阳煜想起大闹杨府的王子聪,记得“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那句话,便派人暗中留意杨希平的举动,也好借王子聪的手将他除掉。正巧郝志远与耿斐打得火热,千方百计探知杨希平父子要去大沟村参加婚礼,便派人寻找王子聪,将消息透漏给他。也是冯益之能干,怀揣画像奔走几日竟让他在途中碰上二人。

    原来他适才鬼鬼祟祟的样子是要跟二人到无人处报信,非要行窃,夏君宜忍不住暗笑,看了一眼王子聪,说道:“多谢冯大哥好意,回去告诉欧阳先生,过几日我们一准去看他。”

    送走了冯益之,夏君宜一脸的疑惑,问道:“不是杨希平设的圈套,故意引我们去投罗网?”王子聪也不敢确信,沉思片刻说道:“看情形要查探仔细才行,寻得机会再下手不迟。”

    许是收了人家的胭脂,怕欠下人情,夏君宜慷慨道:“这次我帮你。”

    王子聪初时将她留在身旁,只求和她一起,从未想过让她相助,忽听话语心绪激动,再想她武功高强,有她援手,杨希平再有诡计又怕他何来?顿时勇气大增,嚷道:“如此便好。杨家血债累累,早该偿还了。”

    担心错过良机,立马快马扬鞭直奔大沟村而去。路途不熟,走走停停逢人便问,到达时将近晌午。可大沟村占地宽广,居家甚多,人地两生,哪知谁家是杨槐的外甥?或是近日日子吉利,竟有三家在操办喜事,皆张灯结彩,明里找人细问又觉得不妥,只好再费周折打探清楚。

    见一个篱笆里,一个妇人站在屋檐下摆弄刚刚孵出不久的小鸡,王子聪面带笑容走到近前,话语谦和:“这位大姐,我二人路上口渴,能否好心赏碗水喝?”

    妇人抬头见他说话一团和气,一旁的女子亦是面善,话语亲切:“一碗清水何须这般客气,二位稍等,我去端来便是。”放下手里的活计,扯过一块青布把手擦净,放着二人在院里站着,闪身进到屋里。

    趁着妇人取水的空档,夏君宜见小鸡一团绒线一般毛茸茸的甚是可爱,喜得面似朝霞,手一伸,惹得小鸡叽叽乱叫躲闪,抓一只捧到手里,稀罕宝贝一样看着。小鸡立在手心也不害怕,见她把脸凑了过来,冷不丁的在她鼻尖上啄了一下,疼得夏君宜一个激灵,嚷了一句:“小家伙,你敢啄我?看我不把你喂猫。”
………………………………

二一七、【再细打探】

    正巧妇人端水出来,闻言笑道:“小东西厉害着呢,刚才便把我家的猫啄跑了。”夏君宜一愣:“这么厉害,猫不伤它?”

    妇人啼笑道:“我家那只猫懒着呢,见老鼠糟蹋粮食便像看热闹一般,不见了老鼠便呼呼大睡,倒把我家的黄狗欺负的不敢进院。”

    她家养的东西都这么有趣,一只猫不捉老鼠,却欺负狗害怕小鸡,老鼠横行无忌,狗却不敢进院,小鸡成了太上皇,想起来真是叫人无语。

    王子聪也跟着嬉笑,接过水碗递给夏君宜,说道:“你先喝。”夏君宜也不谦让,接过碗背风去喝。看的妇人暗笑,心道:“长得俊俏便有人疼,真是好福气。”却又听王子聪问道:“大沟村真是福地,一日竟有三家操办喜事,看来生计不错,日子定是富有。”

    一听这话,妇人脸上也洋溢着喜庆,笑道:“可不是,从昨日便开始热闹了。今日一家娶亲,明日一家嫁女,后日还有一个大户员外纳妾,一连几日喜事不断,一大早便锣鼓喧天,直到夜半才歇,住得近的,也是几日不得消停,连睡觉都不的安稳,倒是有了管吃管喝的去处。”

    原来不是一个日子,若是冯益之说的日子无误,只要问出初八是哪家便可寻到杨槐父子,或问出哪家是杨槐的亲属更好。可问得太明怕她起疑,只好装作闲聊的样子,从她话语中寻得一丝痕迹。

    也笑,说道:“寻常人家便这样热闹,大户人家岂不是要请全村人同去?”

    妇人似是自家办喜事一般,兴高采烈道:“可不是。那样的人家哪能错得了,十里八村的也邀了很多,远道的至亲也有几个。吉日那天还不满街大车小辆,人山人海?这不,孩子他爹一早便去了,我也是抽空回来喂一下小鸡。不然的话,二位想找水喝,只好到东家去,多数人家都去帮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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