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河朔悲风-第9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在城里,耿斐便见这三人不同寻常,见他们上了大路,本是熟悉的很,怕被发觉,便走走停停,时隐时现的一路跟来。刚才傅亮暗算探子,本该上前相救,但又一细想,不管成功与否,漏了行踪和杀了傅亮均难寻山贼的下落,便忍住不动。此时见他未发现自己又小心翼翼的跟了下去。
………………………………
二二九、【成事不足】
接到探子回报,正为不知山贼的行踪而愁眉不展的杨希平立马心头一振,忙跑去把此事报于玄晟颐。二人凑到一起商议片刻,觉得这次定要稳妥行事。为确保万无一失,便从营中调来大队辽军跟着探子向城外追去。
可等探子把辽军带到二人分手处,却发现先前的探子已经晕厥过去,从脚上的伤势看,应是中了剧毒。可在路旁,粗树巨石上仍留下不少指路的记号,二人心中不解,立马不确切起来。照理说,人已经晕厥过去本不该再有记号,难道还有人在跟踪山贼?说不准是山贼故意做的记号,或作疑兵之计将他们引开或是故意引他们上钩也说不定。
杨希平忐忑不安的望着玄晟颐,问:“玄世兄,这可如何是好?”
周遭百余里的山川沟壑,桥梁路径,玄晟颐均了然于胸,略沉思一下,胸有成竹的说道:“山贼买这么多草药伤者定是不少,从他们买的药材看,有些人已是行动艰难,翻山越岭,爬沟越涧定是不便,一定是沿着大路躲在路边的山林里。从这里不进归化城能去飞龙寨的路径仅有两条:一条是山路,虽是艰险些却极为隐蔽。另一条则是归化通往塞外的官道,路宽而平坦。”
看了一眼身中剧毒,正在抢救的探子,又说:“山贼害了这位弟兄,应该知道了我们的意图,没准早已去了他处。你已在大路设下伏兵,我带一部分人去山路截住他们,一等他们送上门来便一网打尽。万望切记,一旦遇见山贼,立马派人通知于我。”
论权贵亲疏,杨希平均不如人家,又胸无韬略,自然要惟命是从,忙嬉笑一声,献媚道:“玄世兄心智过人,山贼再有本事也不及你神机妙算,这次定是插翅难逃。”手一挥,一队辽军跟着他又转身朝大路奔去。
白一帆听傅亮说他归途中所遇之事,便知辽军在阻他归山,心想:“此地离归化不远,别再让辽军碰上,要快些回山才行。”把几名伤重的弟兄简单的包扎一下,便催促众人赶紧上路。
一行人,健壮的抬着伤重的,伤势较轻,不碍行走的便跟在后面慢行。不便翻山越岭,也不敢在大路上招摇,山林边上跌跌撞撞的走了好一阵,便来到一个山路的岔口处,大家两条路瞧瞧,一时拿不准主意。
傅亮一脸的精神,凑到白一帆的身旁:“白头领,这不用犹豫。山路虽然远了一些,崎岖难行,但也隐蔽,大家也安全一些。”
白一帆摇了摇头,沉吟道:“你虽让探子给辽军错指方向,也难保他们不在半路上设下埋伏。他们定是猜想我们会避开官道而走山路,早在山路上布下重兵。依我之见,偏偏不如他们所愿,就走官道!”
傅亮一皱眉头:“可官道也难保没人啊?”
白一帆一笑:“既是有人也不会太多,人马也不会强壮,尽管放心走好了。大不了和他们拼了,也能抢一些马匹,大路上也好驰骋。”
杨希平正因玄晟颐未叫自己去守山路,失去头功的机会而愤愤不已,但转念一想,若是山贼真的去了山路,一场厮杀定是惨烈,待双方均斗至筋疲力尽之时,自己再赶去救援定能一举成功,到时候岂不是大功一件?想到这里,庆幸自己未摊上这等惨事,又洋洋得意起来。
怎奈烈日当空,骄阳似火,空中一点风丝也无。行人多是汗流如雨,密林里更是闷热难耐,着实叫人喘不过气来,顿感头晕脑胀,不一会儿的功夫,便焦躁不安起来。他本是纨绔子弟,哪吃过这样的苦?呼打着衣襟,埋怨道:“这个鬼天气,竟然害的老子遭这份罪。”
辽军看他不争气的样子,不由得暗皱眉头。
不远处,一匹红色的骏马沿着大路缓步而来,长鬃飘逸,体态健硕,马蹄嘚嘚的敲打着地面,颇为神气。看到马上之人,杨希平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刺了一下,立马惊愕异常,“腾”的一下便站了起来。只见马上端坐一名女子,绿色罗衣,外罩紫色半臂,娇美中露出逼人的英气。细看面容,正是寸步不离王子聪身旁的夏君宜。
杨希平乍一见她便想起了父亲遇害一事,一种父仇不共戴天的情绪立刻涌上心头。今日一见分外眼红,铁青着脸,紧咬牙关,劈手从辽军的手里夺过铁弓,取了一支利箭搭在弦上,双臂用力铁弓拉得如圆月一般,在夏君宜从眼前策马奔过的一霎那,左手一松,利箭闪着寒光,恶恨恨的,直朝她的后心射去。
夏君宜那日跑出沐清斋,找一个无人的地方伤心的大哭一场,心绪好转些,却不想再见何人,找人问哪里山川秀美便跑过去玩耍几日,河滩上与孩子一起拾贝壳、石子,抓一条鱼就地煮了,虽然河水不甚清澈,少了佐料,倒也是野味十足。随采摘野菜的村民钻进山里,见山花浪漫,野果飘香,竟如孩子般欢唱蹦跳,惹得村民嬉笑不已。登高迎风远眺,见山峦起伏,绵延不绝,顿觉心旷神怡,烦恼尽去。
一连几日有些劳累,忽然想起自己的事尚未明了,便又转身向归化走去。
这一日刚到城外,正疾驰间,忽听背后一支利箭破风,便知有人暗施毒手,脑后犹如长了眼睛一般,身子马背上一歪,一扬手便把利箭抓住,头也不回,反手向后一扬,利箭半空中急转又原路返了回去,眼看便要射中杨希平的面门,吓得他神色大骇,忙把身子一矮,只听“噗”的一声,身后一名辽军的咽喉被利箭洞穿,鲜血溢出,只轻叫一声,晃了两晃,便倒了下去。
烦恼刚去便又有人惹她光火,心中有气,勒住骏马,转身朝利箭的来处看去,却见杨希平带着一伙辽军藏在密林里,心里明白了大概,定是他恨自己帮王子聪杀死杨槐一事,特在此设下埋伏,要替父亲报仇。
初次见他便知他品行卑劣,今日又使这暗箭伤人的伎俩,能不愤恨?调转马头,双脚轻磕马镫,红马四蹄发力直朝密林冲去。
杨希平利箭一出,本以为能就此报了大仇,不料非但未伤她一根汗毛,反致一名辽军惨死,惊骇之余顿时勃然大怒。又见她前来,心道:“正好借此时机手刃仇人。”愤然拔出长剑,一指,嚷道:“快,杀了她!”
辽军本来不满他不老实藏着静等白一帆,偏要横生枝节。可突然见到夏君宜杀死一名辽军后又径直的朝这边奔来,狂傲之极,几乎未把他们放在眼里,气恼异常,密林里跳将出来纷纷上前。
刚刚杀死一名辽军并未消减她心中怒气,将到近前,夏君宜马背上纵身跃起,一个筋斗便落在辽军中间,随手一劈,又一个辽军猝不及防被砍倒在地。接着腕部翻转,长剑挽着剑花直向杨希平刺去。杨希平也不示弱,忙举剑迎上,双剑刚一相交便震得他腕部发麻,不由得暗自惊叹:“这女子这般厉害?”
本以为她整日跟在王子聪身边乱跑,借着他人的威风才横行无忌,哪知刚交手几招,才发现她的剑法似乎比王子聪的枪法更为高妙,不仅平生所学派不上用场,竟连她从何处袭来也难看清,片刻的功夫便手忙脚乱,心中暗暗叫苦。
辽军颇懂战术,见她急进,清楚正面对敌机会难寻,忙避其锋芒从左右包抄过去,打算趁她紧逼杨希平,不备之时暗下杀手。哪知未及近前,却见夏君宜猛然间身形陡转,一剑便把一名跃跃欲试的辽军的脑袋砍了下来。
血淋淋的人头滚落在地,顿把辽军吓得战栗不已,纷纷后退。就连杨希平也是心中一凛,等回过神来,忽见眼前落花飞舞,不留意间觉得左臂剧痛,低头一看,已被她削了一剑,血染征衣,忙后退数步。也亏几名辽军赶来舞着长枪护着,再迟片刻,恐成了剑下之鬼。
一群彪悍之徒竟被一个女子吓破了胆,均大老远的围着,不敢贸然上前。
本想就此取他性命,但见辽军众多擒他不易,不如将他留给王子聪,来日再作打算。长剑平举环视半周,每指一处,辽军均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渐渐地便闪出一条路来,已看见红马在路旁立着,一步步靠了过去,轻蔑的一笑,纵身跃上马背,一抖丝缰,飞驰而去。
辽军只道她剑法凌厉,不想她临走时也这般洒脱,均惊得呆在那里。
可杨希平却另有心机。本来父仇不报妄为人子,何况王、夏二人还在寻他?可二人的武功胜出自己许多,即便平日呆在府中,也要借着辽人的势力防他们哪日找上门来,要寻他们报仇谈何容易?今日她单人匹马,何不趁着辽军兵马众多将她除掉,手一指,喊道:“追上去,射死她。”
………………………………
二三0、【姑娘师从何人?】
辽军死伤多人,能不愤恨?只是忌惮夏君宜武功高强才未加阻拦,经他提醒才想起弓箭来,他们弓马竞技一流,皆有追风射日的本事,与人争锋哪能忘了长技?想想一群人利箭一出,她焉能活命?纷纷上马直追。
只有一人猛然想起先前的命令,刚跑几步又立马停了下来,转身把未及上马的十余人拦住,指着两人吩咐道:“快去告诉玄公子。”两人也是听话,忙转身朝山上跑去。
玄晟颐带着一队辽军在山路上等了半晌,约莫着山贼早该到了,却始终不见人影,猜想定是走了大路,可为何不见杨希平派人求援?正焦虑不安,忽见两名辽军气喘吁吁跑了过来,边跑边喊:“玄公子,大事不妙!杨希平带着弟兄们去追夏君宜了,大路上根本无人把守。”
玄晟颐一惊,问道:“什么?他为何要去追她?山贼呢?”
辽军也甚是焦急:“夏君宜途经大路,被杨希平看见要为父报仇,便动起手来,现在又带着弟兄们朝归化追去。大路无人,尚未见到山贼。”
玄晟颐一听坏了,虽说他追人去了,若依旧留在路上,没准还能碰到山贼。现在他去了归化,与山贼回山的路径正好反向,如何能将他们拦住?若是山贼在这时从大路上闯过去,岂不是前功尽弃?忙朝着一名辽军说道:“你们留下,发现山贼立马报知于我,其他人随我下山。”
一行人奔跑如飞。可等他们到了大路一看,方知一切均是迟了。几名辽军或躺或卧,均已没了气息。路边还有几个坐着的,一旁蹲着两个伤势较轻者,正在给他们包扎伤口,想是痛得厉害,不时听见几声哀嚎声。
一名辽军见玄晟颐走来,忍住痛苦倾诉着:“玄公子,杨希平刚把弟兄们带走,山贼便赶了过来。我们几个人少拦不住,险些全没了性命,还把我们的马抢了去,现在已过去多时了。”
这里离飞龙寨骑马仅有半个时辰的路程,再去追赶定是不及,玄晟颐阴沉着脸看着眼前的一切,半晌说不出话来。本以为算无遗策,哪知杨希平念及私仇,不识大体,以致功败垂成,气得他五内俱痛,握着铜笛凌空狠劈几下,咬牙怒骂道:“杨希平,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玄晟颐憋了一肚子火气回到归化,把整件事一五一十的说于萧翰。萧翰也是气氛,找来几人详细问询一番,了解详情后便要治杨希平大罪。但又一想,不请示柔格擅自行事定然不妥,只好暂时按下,等柔格回来。
至此以后,玄晟颐再也难信杨希平,更不屑与他共事,联络耿斐,自派人马日夜盯着沐清斋,也好寻找机会再次出手。
辽军射技高超,却不及夏君宜马快,起先还跟了一段距离,等渐渐地远了,也只有望着红马惊叹的份,虽心有不甘,也只好勒马奔回。
疾行了半晌,好不容易将辽军摆脱,并非担心自己如何,而是怕被他们伤到红马。人的办法多多,马又如何能躲开利箭?一口气奔出五十余里,回头看早没了辽军的身影,一摸红马的脖子,手感微湿,已经出了汗水,别再把它累着,路边一个茶棚前停了下来。
翻身落地,见红马的精神仍是抖擞,心情甚为喜悦,爱惜的拍拍马脖子,说道:“去,那边草好,快去歇歇。”
红马似是懂了她的话语,摇头扬鬃,打了两个响鼻走到一旁。
茶棚老板五十左右岁的年纪,肩搭一块白手巾,腰扎一个青布围裙,满脸笑容端过茶壶,赞道:“姑娘的马可是一匹好马,身形高大,体格修长,大蹄碗、细蹄腕,脚力应是不凡!”
夏君宜听他夸赞红马心情爽朗,欣喜的一笑:“老板也识马?”老板急忙摆手,谦虚道:“哪里哪里,我是看这马非同一般,才多说了几句,姑娘莫要见笑。”夏君宜会意,只管慢慢的品茶,不再言语。
一碗清茶入口,顿觉得润喉生津,不再口渴,片刻功夫周身的疲劳便卸去了许多。抬头见路上一个青年走来,一袭青衣,浓眉虎目,却是不曾相识,哪好理会?只管埋头品茶。
可青年却是随意的很,一旁一张空桌子偏偏不坐,非要来到夏君宜桌前,长剑靠着桌腿立着,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要了一碗清茶放着不喝,抬头问她:“请恕冒昧。姑娘剑法了得,可否告知姓名,哪里人氏?”
夏君宜一愣,心道:“莫非是辽军的探子跟到这里?”四外看了几眼,未觉异常,仍放心不下,试探着问道:“我们见过?”
青年笑道:“适才见姑娘力战辽军,剑法高明的很,只是不知姑娘练的是哪派的剑法,师从何人?”
茶棚老板一听这事哪敢再听,忙躲到一旁。
听他的话难辨何意,夏君宜问:“你也在那?”
青年憨厚的一笑:“辽军势众,欺负姑娘一人原本不公,我本想上前相助,不料姑娘这等本事,竟未把他们放在眼里。”
看情形不像是辽军的同伙,可又不肯轻信,便问:“多谢仁兄仗义,但不知仁兄姓名,归化做哪样营生?”
接连问了两句,人家均避而不答,却反过来问他,看来是心有提防,只有实话实说方能打消她的顾虑,轻笑一声,话语平和:“姑娘不说,我也能猜到一二。姑娘姓夏,前些日子在归化击落辽人的铜钱,今日一见果然不凡。”心道:“把你的底细揭出来,看你如何隐瞒?”见她一脸的诧异定是不错,又道:“实不相瞒。在下蜀山剑派的吕少卓,受师父之命,来中原要寻回鄙派遗失的剑谱,适才见姑娘的剑法与鄙派的剑法颇为神似,才有此一问,请姑娘莫要见怪。”
至此方信他与辽军并无干系。可他门派丢了剑谱,为何要问我的家学门第?莫不是怀疑我的剑法是从他门派那里偷学来的?定要解释一番,消除他的疑虑才行,便说:“天下剑法原本遵循一理,尽管招数不尽相同,但就其运剑之道无不是大同小异,难怪吕少侠看着有几分相似。拙劣小技,怎能与蜀山剑法相提并论?但不知贵派剑谱如何丢的,至今可有消息?”
吕少卓苦笑一声,言道:“说来惭愧。我派一名弟子做了叛徒,偷了剑谱来到中原,却劣性难改,做恶时遇见凌云子,被他杀死。剑谱自然落在了凌云子手里。我奉师命来取回剑谱,想凌大侠世外高人,定不会为难与我。不知姑娘可识得凌大侠,哪里能将他找到?”
夏君宜嫣然一笑,答道:“这你可难倒我了。你也说凌大侠是世外高人,像我等井市小民,怎能识得他老人家高踪。我也是仰慕已久,只是无缘相识。”
可吕少卓偏是不信,只是她不肯实说也无可奈何,低头轻叹一声,说道:“姑娘莫怪,非是我无理。我看姑娘的剑法定是与凌大侠有些渊源,在下无知,如何能找到凌大侠,还请姑娘指点一二。”
夏君宜一愣,问道:“何以见得?”
事到如今,吕少卓只好直言,说道:“姑娘刚才所言‘天下剑法原本遵循一理’,可世人知我派剑法均是‘形似而神不似’,姑娘的剑法若不是得到真传,哪会这般精湛。中原懂得我派剑法的只有凌云子一人,还说不识?”
一句话惹得夏君宜老大不高兴,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讥笑一声,说道:“如你所言,莫不是凌云子偷了你派的剑法又给了我,我二人岂不成了恶人?”
吕少卓连忙摆手,解释道:“姑娘莫要误会。我只想寻回我派剑谱而已,并无他意。”
夏君宜已是不耐烦,冷笑一声,说道:“你口口声声说我的剑法是从你派偷学来的,不妨给你演示一遍,看看是不是你派剑法?”手一抖长剑出鞘,“刷”的一声,直朝他的颈部横削过去。
吕少卓确是机敏,握住剑柄向上一提,“当”的一声便挡住来势,笑道:“这招‘平沙落雁’姑娘使得甚是高明。”
夏君宜凛然一笑,说道:“你错了,这叫‘秋水长天’。”剑锋一转又直向他的胸前刺去。吕少卓向后一仰,一个筋斗翻出老远。
站稳了回头看去,却见夏君宜也跃了出来,低身曲体,一脸的凝重,长剑平伸,正指着自己。看招式似是本门的“大漠孤烟”,却又觉得生涩,又说不清哪里不对。忙一声不响的把长袍的前襟掖在腰间,摆了一个“气贯长虹”的姿势,等她近前。
二人相持良久,忽的同时跃起,却见裾带飘逸,双剑交辉,转眼间便拆对了几十招,只闻铿锵之声不问话语,剑峰凌厉,素带萧杀之气;穿云之声直抵凌霄,裂石之力能碎泰山。
………………………………
二三一、【谜一样的老者】
自夏君宜跑出沐清斋,郝志远一直为自己没能好好款待这位救命恩人心存愧疚。一有空闲便满街溜达,盼着能把她找到。这日有事外出,正行走间,忽见路旁的茶棚前,一男一女斗得正欢,女子正是他要找之人,顿时惊喜万分,本想上前援手,却见二人不仅剑法精湛的很,轻功亦是出神入化,其身影似乎无处不在又难以捉摸,自己三脚猫的功夫哪能跟得上他们忽来忽去?只好呆呆的在一旁立着,观看二人神异精彩的表演。
交手三十余招,吕少卓渐渐地发现,夏君宜的剑法虽在招数上貌似蜀山剑法,但其运剑之法却与蜀山剑法大相径庭。剑法流畅、身姿优雅,却少了几分花哨和繁杂且中看不中用的东西,反倒简捷明快,威力极强。不但出招时剑气纵横,回剑时也暗藏杀机。一改循循渐进的做法,稳中有奇,常常一剑刺出竟能连施杀招,妙不可言。剑、气、人合为一体,更是挥洒自如,犹如神助。
不知不觉中,又斗了五十余招,双方虽互有攻守,却谁也未胜一招半式。眼见夏君宜的剑法与他的蜀山剑法并无瓜葛,吕少卓纵身跳到了圈外,停下手来,略带歉意的赞赏道:“夏姑娘的剑法变化万端,已非常人能比。刚才误会之处,还请姑娘不要见怪。”
夏君宜已恶斗两场,已觉疲倦,却依是余怒未消,也不正眼看他,哼了一声,问道:“怎么?不说是你们的蜀山剑法吗?”
吕少卓急忙陪着不是:“哪里!哪里!姑娘的剑法自成一体,已是高深莫测。只是万没想到,蜀山剑派已经久不入中原,中原竟是能人辈出,能创出如此绝妙的剑法来,着实令人佩服!”
郝志远也凑上前来,吹捧着说道:“夏姑娘的剑法自是天下第一,阁下慧眼识珠,也算是位了不起的人物。”
吕少卓尴尬的一笑,正要说话,却被夏君宜抢了过去:“郝大哥,你怎么在这里?”郝志远听她还叫自己郝大哥,无不感慨万分,叹道:“唉!自从夏姑娘离开沐清斋,师父一直心感愧疚,叫我们四处寻找夏姑娘。有什么对不住夏姑娘的地方也好当面向你道歉。”
夏君宜抬起头来,双眼迷茫的望着远方,沉默了一会儿,喃喃的说道:“若是道歉能够解决的话,定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大可不必多此一举。”
郝志远一愣,隐约的感觉到她内心深处有一种苦楚,似乎说不清、道不明。想到这些事情与师父有关,心绪极为复杂,几次欲言又止。见她跃上马背,急忙跑了过去:“夏姑娘,师父好像说过,有些事情他要向你当面解释。”
夏君宜迟疑了一下,不带丝毫表情,冷冷的说道:“不必了,叫欧阳先生忙自己的事去吧。”说完,便要催马前行。
郝志远情急之下突然想起王子聪来:“王大哥那天跑出去找你,至今未归。”
夏君宜与王子聪相交日久,对他颇有好感,虽被他数次调侃,但知道他本性并不轻浮也就不再计较。那天负气出走,眼见他跑出来寻找自己,只是自己心中无限的苦楚和心酸已是烦乱如麻,根本无暇去理会他,反倒辜负他的一番情义,现在想起来依然愧疚不已。只是无处寻他,只好把这种歉意暂时藏在心里,现在听他说起王子聪不由得心里一颤,万般思绪涌上心头,但她又竭力平静自己的情绪,双目凝愁,望�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