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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纲难振-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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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就难怪了,原来是个傻子。怪不得没做过什么活计,我看她那双手呀。白白嫩嫩的,还真是从没干过活才有的样子。”
“”
众人一言一语讨论着她的事额、也或许不是她的事,总之,她什么也没做。倒让大家解了闷。
待众人说得无话可说了,雨还没停,大家便在这破庙里住了下来。她将自己的湿袄子穿在身上――
纵然老人家说道,若是常穿着湿衣裤。老来可多毛病了可她连哪个老人家和她说过这句话都忘记了,又怎么回去介意这个呢。
反正只是湿了袖子,也不是什么大事,要是睡着的时候袄子被人偷了,这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呢。
她想,并且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小小的自得。
好在她并没有生病,翌日天也晴朗了,大家继续赶路,昨日相谈甚欢的人今日又成了陌路人,且好容易有食物可得的时候,个个更是像仇人一般推搡着,只为争抢到一口吃食。
她起先冷眼旁观,觉得这种行为不可思议可在她饿了半个月肚子之后,她发现这种行为才是正常的,只有她不正常罢了,可她究竟为什么不正常,她依旧不知道原因。
渐渐的,渐渐的,她改变了。
她不再那么贪干净了,衣服脏了她只擦一擦,实在擦不掉的话她也不会非要洗干净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是脑子还是一片混沌,整个人浑浑噩噩。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她想活下去。
天气越发地冷了,食物也越来越难得,她化装成男乞儿,随着难民潮继续北上――纵然已经躲开了洪水,但大家都已经是无家可归的人了,只求能找个可以栖身的地方。
但现实终究是残酷的,有的人投靠了亲戚,有的人死在了半路,有的人照样浑浑噩噩,一路上难民潮越来越少,即使如此,大家能得到的事物还是越来越少。难民们漫无目的地前行,只是想要找个地方碰碰运气,他们是没有家的,没有地方愿意留他们,朝廷的救济指不定正在哪个高官家的饭桌上呢。
她想,这种情况其实还好,几日没能吃上一口饭都算是小事情,要说恐怖的可多了去了。有些可怜的女难民,被流氓给玷污了,哭得生不如死,她只敢缩在一旁咬咬牙当做没有瞧见。。难民生活环境肮脏,发生了瘟疫,当地的官差怕事情闹大,就想把他们聚集在一起活活烧死,一劳永逸。。甚至有人饿疯了,半夜起来,抓着别人的膀子就给活生生地咬下一块肉。。
记得有次遇上了一个纨绔,一脸的轻蔑高傲,拿着一个馒头,对难民们说,谁愿意往他的胯下钻过,他就把这个馒头赏给谁。都在生死关头的时候了,谁管的上尊严呢,一大伙儿几乎是争先恐后地要往他胯下钻过去,求得一顿饱餐,好熬过今天。那时候她饿了五六天了,实在是没了法子,仗着自己身子骨小,冲到了人群的最前头,咬咬牙就往那人的裤dang底下钻了过去。
这一路上走来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她甚至以为这才是人间常态,因此自己还好好的活着,已经算是幸运的了,没人会去为难一个七岁的小男孩。
直到某天经过一个繁华的城镇,她才发现世上越来还有这么奇妙的地方!简直不可思议!
但更不可思议的是所有人都不欢迎他们的到来。几乎在他们才踏入城门的那一秒,就被驱逐了出去。
为什么呢?明明都是人呀?
她疑惑不已,却没有可以交谈的人,因此也没有人帮她解开这个疑惑。
直到有天她走在大马路上,饿得两眼昏花,两腿发软,忽然后头传来一阵马蹄声。踢踢踏踏。跑得飞快,是一辆高高大大的马车,正往这边驶来。扬起了一地的尘埃。
和她同行的难民看她精神恍惚,便想要拉她靠边些走,免得被马车撞了去。
可她的身子却忽然往旁边摔了过去,那人没能成功拉住她的手。只能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刀削的身影她听得马蹄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她在那个想要伸手抓住她的难民眼睛中看到惊恐。她有一瞬间的迷茫,可她还是马上反应了过来――咦?自己这是要死了么?就这么死了?以这种奇怪的方式??
她竟觉得有趣,明明倒下去只是这么一瞬间的事情,可她脑海中竟然闪过无数想法。她竟然并不觉得害怕。
许是一直浑浑噩噩,残酷冷漠的生活将她唯一的求生**也给磨灭掉了罢。
无妨无妨,如果命中注定如此的话。
可她忽然听到身后有人怒吼一声:“呵!小乞丐。找死么!”
她那虽然不是故意在求死,不过她确实觉得生无可恋了。来世就算做个畜生也比做人要好许多。
偏偏驾马车的人不让她死,明明马儿跑得飞快,完全拉不住了,马车上人却一个飞身,跳到了马背上,而后又借力一脚踩在马头上,愣是从马上飞下来接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子,然后两人往路边一滚,从马蹄下捡回了一条性命。她紧紧地闭着眼睛,感觉到有人救了自己,却始终不敢睁开眼睛。
她不是应该死掉才对么,为什么会被救下?!
马蹄声渐弱,马车在不远处停了下来,有人气急败坏地下了马车,一边朝这边走过来,一边怒气冲冲地大吼:“臭小子你到底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刚刚就差一点你就要被踏成肉泥了!”是个女人的声音,有些许沙哑,声音却很少嘹亮,应该是个四十来岁的妇人罢。
她想要睁开眼睛瞧一瞧,可心跳竟是那么的惊人,她惊魂未定,才察觉到自己的双手都在颤抖她原来竟是害怕死亡的么?对么不可思议!
这个救了自己的人,不急不慢地拍了拍她的背,安抚她说别怕,现在已经没事了。然后慢慢扶她站起身子,语气不急不慢,对那个气坏的人说道:“娘别生气了,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么,而且我也确实将这小男孩给救下来了呀。”
那人的声音很好听,稚气未脱,还隐隐带着笑音,似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对他来说都算不上大事情。
她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向那人,那人年纪不大,面容俊秀,眉眼飞扬,笑着对她说道:“你看,没事了吧,下回走路可得担心点呐”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话,她呆呆地看着他,他究竟说了些什么她竟一点也没有听进去。
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世上怎么可能有人会笑得这么好看呢。
她听得他问她:“你叫什么名字呀?”
她张了张嘴想要回答,可话到了喉咙口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对呀?她叫什么名字呢?她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她慌了,她迷迷茫茫地站起身,四处奔走起来,她紧张得颤抖起来,她觉得自己身处在一片白雾之中,整个世界都是一片白色,可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究竟叫什么名字。
还是说,她压根就没名字呢
她难过的不行,蹲在地上想了许久,许久,忽然某天她终于是想了起来!
对了,她叫段涟漪!她叫做段涟漪呀!!
她欢喜不已地站起身,想起那个少年温和翩然的笑容,她要告诉他才行,她叫做段涟漪呀,一个好听的名字呢。
可她站起身却发现自己四周竟然还是一片白雾,她似乎被困在了其中,整个世界都那么寂静,寂静的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尖叫出声,四处奔走,走得精疲力尽,终于在她将要花费最后一丝力气的时候她一抬眼看到了那少年的笑脸!她忙上前一步
我叫段涟漪。
她想这么回答,眼里却忽然有了点温热的感觉,她莫名鼻酸了起来。
看着那人的笑颜,正要回答对方,却突然怎么也发不出声音,而且喉咙疼的厉害,里面似乎烧了一把熊熊大火,要把喉咙给烧坏了一样。她咬咬牙,越是想要出声,越是疼,急得一头大汗,突然却发现面前那人清爽的面容渐渐模糊了起来。
忽然间,一盆冰水泼了她全身,森森寒意穿透了皮肤刺入了骨髓,段涟漪猛地睁开眼睛,才惊觉自己方才是做了一场梦,想起了往事。
咦?是往事么,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她讶异不已,她清楚得记得自己做了梦,以及梦境的全部,但那少年的脸却有些模糊不清,她怎么也想不起来,只记得他笑起来似乎很好看。。她想要拍拍胸口压压惊,却忽然发现自己动弹不能!
眼下的情况又是哪般?
段涟漪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被粗绳给绑了起来,而且嘴巴里面塞着一个布团子,堵在了喉咙口,堵的很深,就连呼吸都有些困难,难怪方才觉得喉咙火辣辣的疼。眼下又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冰水,全身无法控制地在瑟瑟发抖。而那泼她冷水的人正拎着盆子站在一旁,发出了一声嗤笑,她趴在地上,看不清那人的脸。
段涟漪皱了皱眉,抬眼往周围看了看,只见自己现在身处在一个漆黑的暗室内,暗室很大,空空荡荡的,只放着几条凳子。暗室周围并没有小窗子之类的设置,想来可能是在地下。暗室旁边的炉子里面烧着火,借着火光,她看见自己周围大概站了六七个人。(未完待续。。。)。。
………………………………
21 绑架
其中有四个人穿着一身黑色的劲装,站在暗室的角落里,低垂着脑袋,面色冷酷。
段涟漪皱了皱眉,确定自己并不认识这几人,心底不安的感觉越发的明显了起来。
段涟漪再看向主座,那里端坐着一人,身材壮硕,坐在阴影之中看着她,目光阴翳森冷,让人感觉不寒而栗。
却也依旧是她不认识的人!这些人为何会将她捉来??
正疑惑着,头顶上有人在大声地嚷嚷了起来:“看什么看,看什么看啊,大人在前面坐着呢,还不快快行个礼!”说着,随手把手里的盆子丢在了一旁,发出了一声尖锐刺耳的声音。
段涟漪下意识地一个躲闪,他见着了,竟一脚就踹到了她身上。她本就冻得厉害,现下一脚疼痛更是无法言说。
连忙倒吸了一口冷气,想要瞪那人一眼却又抬不起头来。
她全身被绑着,嘴里又被塞了布团,怎么个行礼法子,这人脑袋当真也是个不好使的。
那人见她不回话,竟然又是一脚,直直地踹到了她的胸脯上,疼得让人喘不过气。她平素穿衣就是以卖弄和夸张为首选的,眼下这件衣服较之普通姑娘家的衣服,领子要低上许多,眼下一挣扎,却不曾料到,竟然将领子给弄得松开了。
段涟漪虽然是个性子,却一直都是个个性极为刚硬的妓子,当下便觉得羞愤不已,咬碎了一口牙齿,心底恨恨地将这人祖宗上下给问候了一遍,却又隐隐觉得这个人说话有些许耳熟。似乎在哪里曾经听过。
那人见她僵着身子不动,又要动粗。
这时候旁边椅子上坐着的一个人开口了:“呵呵,你该对她温柔些,这般细皮嫩肉的可经不起折腾”虽然听着似乎在劝架,但言语间却没有一丝真的要帮她的意思。
段涟漪抬眼瞥了他一眼,却发现那人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的xiong脯,眼神猥亵。一脸的放荡不羁。如狼似虎的目光毫不掩饰地将她全身上下都给看了一遍,好似她今儿个没有穿衣服一般,看得人渗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难怪这脸上看不出几分姿色。这身段却真是顶顶的好”那人又说道。
段涟漪闻言,登时气急,只能拼命弯腰,换个他看不见的角度继续趴着。也不顾不上地上有多么阴冷肮脏了。
这时候,主座上的那人开了口。说了句什么话,段涟漪疼得头晕眼花,听不真切,她身旁的人连连应下。紧接着就转身,一把扯出她嘴巴里面塞的那个大布团,原来是叫那人见她嘴里的布团拿开。
段涟漪嘴巴被布团堵久了。酸痛酸痛的,听得那人对她说道:“说。你和杜子墨究竟是什么关系?”
呵――!这又是闹的哪一出?段涟漪皱着眉头冷冷地看着眼前两人,越发的觉得眼前这人有些不对,声音极为耳熟。
她方才还以为是墨道夫让人将她给绑来的,可眼下却又有几分疑惑
不知是谁去拨了拨炉子里面的火堆,火苗闪闪烁烁蹿高了几分,暗室里面一下子亮堂了许多,夏天的天气热的厉害,这暗室里却极为凉快,纵然起了这么大的火炉子也没觉得有多么热,想来自己现在应该正在一个地下暗室里头。
段涟漪眯了眯眼,这下可瞧见了面前这些人的的模样!
视线在所有人面上划了一圈,旁的人她都不曾见过,但面前这个动作粗鲁,对她又大又骂的人她却是有些印象的。这人眼睛贼溜溜的,冷笑着回望了她一眼,被她认出来了他也一点也不在意。
段涟漪觉得自己的声音登时冷得能筛出冰渣子来:“狗腿!丑八怪!可是墨道夫让你将我绑来的?”段涟漪嗤笑,纵然现在身子疼的厉害,心底却蹿起了燎原大火:“我早说了,我和杜子墨一点关系都没有,真要找个关系的话,她只是付了钱的恩客,你们抓我来做什么用处?你让墨道夫自己来问我,我要和他好好说说”
那人是个典型欺善怕恶的,没注意听她后面说的话,倒是被她那两句“狗腿!丑八怪!”给激怒了,一下子气得冲到了她面前,举起了手掌对着段涟漪的脸比划着,瞪着双眼龇牙咧嘴道:“你他妈的再骂一句试试,你有种再骂一句,小心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她冷眼瞧他,面不改色:“我都被你给绑到这里来了,我当然相信你能让我吃不了兜着走,但墨道夫没说要我死,你还不能让我死掉罢呵呵!”
“你――!”那人一脸的凶相,作势真要打来,比划了两下,却又出乎预料地收了手,他讽刺地笑了笑:“你还真说错了,你以为是墨道夫绑你过来的么?墨道夫还需要抓你么,他现在可是记恨着你,真要对付你的话直接将你杀了便是,现在请你过来的可不是墨道夫”他顿了顿,视线转向自己的身后,意有所指地轻笑一声:“是另有其人!”
“你不是墨道夫的师爷么?”段涟漪惊呼,她几乎要以为自己认错人了。
“是又如何。”男子不甚在意道:“快说,杜子墨这几天接近你到底是为了什么?”他又转身皱着眉头问她,一脸的烦躁不耐。
段涟漪不答话,一口痰啐在了他身上。
那人不可置信地抹了去,顿时暴怒不已,拳脚如雨点一般地就落到了她身上,段涟漪也不知拿来的硬骨气,认识咬紧牙关忍了下来,只觉得全身疼得麻木了一般,嘴里生生给咬出了一丝腥甜。这师爷打得越来越激动,最后还是座位上那个色mimi的人实在看不下去。将他给拉开的。
“这小娘子倒是个骨气硬的”那人笑道,眼里精光闪过,看向段涟漪的模样就好似老鹰在看向猎物:“虽然是个花楼里的女子,倒也难得看到这般硬骨头的。”
蜜段涟漪素来聪明,眼下冷静了几分,脑袋转了连转,总算不难猜出事情的来龙去脉――这师爷说绑她来的并不是墨道夫。看样子是另有其人。且目的都是针对杜子墨。但因为杜子墨身边有武浔,不怎么好下手,故而将她给绑了过来本来也是。她在春风渡的消息想要隐瞒怕是也隐瞒不了多久,昨日她甚至还出现在春风渡后门见了她阿爹呢。
说来说去他们还是抓错人了,她可是无辜的呀,段涟漪无奈地叹息一声。
至于这些人究竟是谁。她却是猜不出来了,而这师爷恐怕是这些人藏在墨道夫身边的细作。墨道夫常常来她房里寻她,故而她也不是第一回见这个师爷了,恐怕这师爷也想得太开了,她呀。是当真不清楚所谓的内幕的。
却不曾料到,自己今儿竟被这个奸细给抓了过来,实在冤枉?!
段涟漪脸色一僵。连忙矢口否认:“我是真的不知道,你们要怎么样才会相信呢。我只是个ji子,我没必要袒护谁的!”
“这可难说,墨道夫这么些年都一直挂念着你,虽然你模样一般,说不定有些什么功夫厉害着呢,不然也不会教墨道夫如痴如醉地缠着你不是么再说了,就算你没什么吸引人的地方,可那杜子墨却不一般呀,要模样有模样,要家世有家世,什么都有了,他这样的男人你们女人就没有几个是不喜欢的罢。”那师爷皱了皱眉,道,“你当我们好骗呐。”
段涟漪正欲再说些什么,却见他皱着眉头转过了连看向座位上那人,鞠躬道:“大人,她不招。”
他话音方落下,座位上那人便冷笑一声:“不招?用刑便是。”
声音幽幽,似乎从地底而来,竟然段涟漪惊得浑身一个哆嗦,再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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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这厢春风渡,妙妙和温二似乎闹了什么小矛盾,两个人一个在门内一个在门外,絮絮叨叨的也不知在说什么话,只见得温二那厮脸上一下笑意盈盈,一下子又哭丧着脸,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大约也算一种情趣罢。
好容易温二终于劝得妙妙开了门,一言不发地坐着大眼瞪小眼。
忽然听得楼梯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似是有人在急急忙忙往这边奔跑而来,妙妙和温二顿了顿,停下了争论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瞧了过去――一个白色的身影出现在了楼梯口,妙妙抬眼瞧去,竟是云笙!
只见她脸颊通红,趴在栏杆上弯着腰,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似乎跑了很长的路,喝了一肚子的冷风,累得连腰都直不起来。
妙妙见云笙表情不对,忙打开了门,拨开挡在自己前面的温二,跑过去扶住云笙。
“云笙?怎么了?”妙妙急忙问道,忽而又想起了什么,补充道:“是不是段涟漪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
本以为段涟漪有事情找她,托云笙来给她传个话还是怎的,眼下一瞧,却见得云笙满面愁容,耸拉着八字眉,一副急得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别急,快和我说说?”妙妙心一沉,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抓着云笙的肩膀一阵猛摇,嘴里叫云笙不要着急,自己却也急得不行。
温二看不下去,走过来拦住妙妙,“不要摇他了,你看他都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叫他进里面喝口茶,慢慢说。”
妙妙点点头,放开手,温二扶着云笙进里头坐下,给她倒了一杯茶水放在她面前,云笙真是渴急了,一把揽过茶杯就一口咕噜咕噜灌了下去,凉爽舒适的感觉从顺着喉咙一直滑到了胃里,又从胃里漫上了心头,云笙顿时放松了些许,可她一放松,却顿时鼻涕眼泪都飚了出来,双手颤颤地一把抓住妙妙,神色焦虑:“妙妙,妙妙怎么办,涟漪不见了!!”
妙妙面色一禀,心道果然是段涟漪出了事情,连忙又抓住了云笙的肩膀:“你说什么,说清楚些?怎么好端端的人会消失呢?”她素来没个耐心,神色也焦虑起来,脸色也一并沉了下去。
云笙吞了口口水,连忙收住自己的哽咽,眼泪还在眼眶里打转,随手一抹,道:“涟漪早上起的不怎么早的,忽而我早上一般不会上去烦她,可今日直到午时了也不见她下楼,我便主动上楼敲了她飞房门,许久也却没个人来开门。我觉得奇怪,便推门进去瞧了一瞧。房里连半个人影都没有!我还以为涟漪可能早下楼了,只是我没听到声音罢了,正要离开,却见窗台下有一小滩血液,窗台上还勾着一条粗绳呢”
云笙颤抖着双手,握着手里的一条粗绳,心中猜想着这可能是对方拿来绑人用的。
“这个可能是用来绑住涟漪的,可能那时候不小心落了下来白日里我一直呆在房间里,没有听到楼上有异样的声音,他们可能是昨晚就出现将涟漪给带走了”云笙道,一边说着一边皱起了眉头,咬牙切齿道:“肯定是墨道夫,肯定是他!”
妙妙静静地听着,眉头越拧越紧,蹙成了一个川字,紧紧抿着双唇,若有所思。
墨道夫从她手里抢人这事从理性上来说不大可能。
云笙心急,见妙妙不说话以为她不信他,又或者觉得事情太危险,她不肯出手相救,连忙抓着了妙妙的衣袖,急急说道:“我说的句句是真话,妙妙,肯定是墨道夫命人做的,我去找他算账”
这可实在冲动了些,妙妙连忙扶住他,说道不可不可,且再思量思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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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救人
人就这么丢了可不行,自然是要救回来的。
可大家伙儿压根连人是什么时候丢的,怎么丢的都不知道,这可怎么救才好呢!
妙妙眉头紧皱,眼神自责:“我应该将她放在身边的,这样有人来的话,我怎么说也能保护她”再不行,给她配个保镖总是需要的。
云笙忙道:“掌柜的千万不要这么想,,这么说的话我也有错呢,毕竟是我先提出让她住在我楼上的,她会失踪我的关系最大,明明是在我楼上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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