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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贵女-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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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的韩偃还并不知道,京中的人知道此事没有牵扯到自己的头上,也就放下心来,至于顾怀渊同寒霜在回到御船上还会不会说韩偃的什么话,那可就不是他需要去想的事情了。
而这个时候,阿九也将老七默出来的账簿放到了顾怀渊的面前。
这是一本非常全面的账簿,不止是下面的买官的人的名字落在了这里面,连带着这些银子进了谁那里,也都写得清清楚楚。
寒霜的目光从这些名字上一一滑过,她对地方上的官员的名字记得不多,这里面却很有几个是熟悉的名字。寒霜的面色有些凝重。
她将那账簿反向推到了顾怀渊的面前,伸手指了其中的几个名字。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是先前有人在地方上推介的想要往京中右迁的人的名字,据说是他们在地方用法得当,政通人和。但这些人的名字全都上了这个账簿,完全可以相见他们私下里和面上的表现并不一直想。”
顾怀渊的目光扫过了那些名字。
的确,如寒霜所说,这其中有些名字,是连他都有几分印象的。
他的手压上了那本账簿,面色也沉重了下来。
………………………………
第二百二十七章情愫
“什么?”
老七惊的整个人都蹦了起来,牵动身上的伤,哎哟哎哟地叫了起来。
他一面小心翼翼地慢慢坐了回去,一面皱着眉头问:“这事儿难道不能交给别人查?怎么寒姑娘要自己去冒险?那公子呢?”
阿九把他摁下来,道:“寒姑娘说这事儿在外围查根本查不彻底,还不如进入他们的那个圈子去,这才是最重要的。虽则这次我们拿了账簿,也算全身而退了,甚至韩偃都还不知道他的账簿我们手里已经有了一份,已经算是完美了。但单单一本账簿,要去定罪太牵强了,而且这次他们看了账簿,才知道这里面涉及的人有多少。你可知道?那账簿里写下的人命,有些根本不在相州为官,在千里之外的云州!”
“云州?”
老七惊呆了。相州和云州有千里之遥。显然,单凭韩偃的手肯定伸不到那么长,最顶上的那人必然位高权重,绝不是一般的卖官卖爵的案子。
老七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若真是这样,只怕比我们原来猜想的还要继续往上查。这样的话,在外围查就果然查不出什么东西了。”
阿九道:“寒姑娘也正是这个意思,所以才会说想要自己去买个官位来看看。”
老七嘴角抽了抽。
寒霜这样的人去“买官”,怎么想怎么都觉得十分违和。
他问:“那公子怎么说?不会也要跟着寒姑娘一块儿去罢?”
阿九道:“寒姑娘想直接去找那账簿上如今官位最高的人,在地方上是五品的官员,但这人入官场却已有了几年了,怕是在进京的时候见过公子,这一点不能冒险。”
老七听到这里松了一口气。
他终归还是对他家公子最看重。
而这个时候,寒霜也同顾怀渊在说话。
顾怀渊目光直视着她,道:“我与你同去。”
寒霜无奈道:“哪有一上门就说两个人都要买官的?又是能够拿出买四品官银子的人,他们肯定会怀疑,打草惊蛇就不好了。何况那么危险,你身子又不好,何必以身涉险?”
顾怀渊怒极反笑,上前一步抓住了她的手,逼近了她,“你也知道危险,自己却还要去?完全不理会我的担心么?”
顾怀渊的眼睛就那样看着她,寒霜顿时说不出话来。过了很久,她才回握住了顾怀渊的手,安抚道:“我会好好回来的,断然不会有事,你难道还不相信我的能力么?”
顾怀渊轻轻碰了碰她的额头,“这种事,偏要你一个女孩子来出头,未免太过不公。你我都知道这事儿背后牵扯出来的,定是一个庞然大物,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又何必一定要趟这趟浑水?总归陛下给你的指令也只是过来看看,更危险的事情,为何不能安安稳稳地交给别人去做?寒霜,我也会担心的。”
寒霜一时愣住,没有说话了。
顾怀渊说得对,很多时候,她身上的负累是由她自己加到自己身上的,如果她能够放下一切,依照她的能力,远离这摊浑水过得开开心心的,绝不是什么难事。但她总是不能完全的放下,会情不自禁地想更多。朝中的事,关于上辈子和这辈子的事,还有别的各种各样,总是盘旋在她心中的事,她都放不下。
而若是她放下了,她又还会是她么?
她从前的愿望就是能够平天下,这个愿望大而空,但她却一直在努力将其落地。不管是变法还是别的什么,她希望能以她之手造出一个盛世。这是她从前就有的抱负,印在骨子里,连死亡都未能磨灭,于是一直深深地印到了今天。她知道一个脱离百姓的朝臣是不会想出什么有利于百姓的变法的。在京城、在朝堂,所有人的一举一动都被限制在了固有的派别里,不管做什么,都一定会去考虑别的因素,人情、派别、实施的难度、是否能够在陛下面前露脸。
却很少有人能够真正地站在百姓的立场上为其发声。
大抵她心中总有一些宏大的愿望,所以她想站出来,做这样的第一人。即使是粉身碎骨。
她身子往顾怀渊的方向凑近了些。
她看着他的眼睛,说:“回之,可是我也唯恐我的眼睛被别的人蒙蔽,有的事,我定要看到才安心,而有的事,我也非去做不可。”
顾怀渊与之对视良久,最终拍了拍她的脑袋,什么都不说了。
高山流水,他和寒霜之间,原本说话不会说这样透彻的,因为他知道寒霜到底是个怎样的姑娘,知道她的抱负和想法,作为一个与之相交的朋友,能知她有这样的赤诚心地,感觉会极好但同时,作为一个对寒霜有情的男子,在面对这种有危险的事情的时候,他却不能站出来去代替寒霜而去,这也让他觉得自己也无能。
谁会希望自己是后者呢?
寒霜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没有任他离开,只是将脑袋往前凑了凑,碰在了他的唇角。
“回之,回之,回之……”
她唤着他的名字,笑弯了眼。
“我会安然回来的,你要信我。”
顾怀渊看了她良久,而后将她的手抓了过来,轻轻地吻上了她的手背。
“好,我信你。”
寒霜既与顾怀渊商量好,于是当日下午便换了衣着,找着那本账簿,去按图索骥去了。
在没有推荐人的情况下,她不可能直接去找上那个五品的官员,于是在去找这个官员之前,她需要的,首先是一个可以将她推荐到那位官员眼前的人。
所以,她今日坐到了这里。
寒霜往四周望了望。
这个一个布置的很雅致的房间,红木桌,汝窑茶具,墙上挂着前朝白石道人的字画,远处是一个精巧的小熏香。熏香的味道清淡又自然,一切都把握得恰到好处。
这是一个当铺的会客室,寒霜在前院提了一个名字,那小厮就连忙将她请到了后面来,并上了上好的金骏眉。
寒霜端了茶盏,啜了两口。
寒霜将那账簿里提到的繁杂的名字全都看了一次,并在其中找到了韩偃将银子转角最多的一个人,而这个人,在顾怀渊的人查了之后,才发现是一个当铺的老板。
寒霜多问了两句,才知道这卖官鬻爵之事,原来还有别的规矩。
不是所有的人都能买官的,寒霜之前知道这一点,因为夏侯之曾经就说过,他自己那个官位得来不正,但也不是随意得来的,在他买官之前,是家中老父特意找了关系,找到一个人给他做了担保,他方才能见到相州知州,并在他那里买到的官。
而据他所说,没有人介绍的找上去,那人也不会认,只会矢口否认。
这就造成了买官这事儿终究还只是小范围内存在的事,如果要深入调查,在外围肯定看不出什么东西来。
寒霜本来的打算是,从夏侯之着手,看看他能否介绍一个不在相州的人来担保,但知道了当铺的事情之后,她倒反而能够自己行动了。
这世上不管做什么买卖,总是有人希望是自己一人为之,而不被他人知道的,连买官之事也是如此。
背后那人开了一家当铺,位置就在城中。从外面看来,这家当铺和平常的当铺没有任何区别,要不是顾怀渊的人查到了这里的不对劲,恐怕寒霜在路过这里的时候,也会匆匆掠过,绝不会多看一眼。
这当铺针对的就是不想被人知道自己买官的那类的人的,或者是一些真正的金主,不方便随时在外露面的,或是与他人同行会有牵扯的,就会秘密到这里来。这里不需要担保人陪同,但需要在来时报出担保人的名姓,之后当铺便会着手调查,没什么错儿才会接下这个单子。
这和夏侯之小打小闹买的那种六七品的官职不一样,到当铺来的人,至少也是个六品。
而刚刚好的是,上官绣手下便有一个人同这家当铺有些生意上的来往。
于是,寒霜便借着那人的名声,到了这里。
不过是一小会儿的功夫,那当铺的主人便来了。
他走进屋来,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寒霜,笑着拱了拱手,“你就是冷家的那个小姑娘吧?怎地我以前去冷家,倒是没有见过你?”
寒霜按照女子的理解行了礼。
她道:“素白是冷家三房的姑娘,店主人相交的那人是我二叔,没见过才当是正常的。”
“原来如此。”
他多看了寒霜两眼,笑眯眯地抬了抬手,请她坐下,笑着道:“我听下面的仆人说,你来时报的是你二叔的名讳,不知你来这里,你二叔知情还是不知情?”
寒霜抬眼看了他一眼,笑了,“店主人就不必再试探我了,若没有二叔指点,我也不敢过来。我知道店主人家的规矩,若是店主人不信,这会儿便叫人去问问我二叔就是了,总归我在这里,跑不了,对不对?”
………………………………
第二百二十八章调查
当铺主人笑了一下,“小友说笑了,说笑了。”
他与冷家二爷的确有些关系上的往来,他做的这事儿要说十足的保密,却也算不得,所以冷二爷知道这事儿也不算奇怪。但冷家三房的姑娘就这样直接上门,让店主人又有点惴惴。
他在来之前就吩咐了下人去打探清楚,问问冷二爷是怎么回事,这会儿在面上却没有流露出一点儿怀疑的态度,只是抬了抬手,看着她啜了一口茶。
有个小厮在外面打了个手势,店主人往门口的方向看了两眼。看出那小厮是要告诉他冷素白的身份没什么问题。
他这一颗心也算是放了下来,面上也逐渐有了点笑意。
他问道:“姑娘既然都已经来找上老头子了,想来你二叔也已经跟你说过我这里是做什么了的,咱们也耿直些,不说那么多废话了。侄女儿看上了哪个位置?说来听听。”
想必是已经确认了她的身份了。
寒霜面上没什么异色,只是又抿了一口茶,说道:“侄女儿怕说出来,伯父笑话了。”
店主人挑了挑眉,“你先说说看。”
“……听说,伯父能够拿到四品的官职,是么?”
那店主人抬了眼。
他看了寒霜好一会儿,道:“有倒是有,但侄女儿,伯父说一句公道话,你一个没有涉足过官场的小姑娘,贸然去了四品官员的位置上,就算某能把你放上去,你也未必撑得住。这可是掏心窝子的话了。”
难怪冷二从来没有来跟自己说过这个侄女儿的事,一开口就要四品官职,虽然他知道他们家中定然给得起这价钱,但再不济,那也是官场,还是五品以上的官场,吃人不吐骨头的地儿,也只有像冷素白这样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性子,胆敢去试一试了。
冷素白用帕子掩了嘴,笑了一下,她道:“伯父说笑了。素白自知自己从没有做官的经验,怕是不能做这四品官的。何况为官之后事物繁多,也不像个女孩子应该做的事情。”
店主人觉得她这幅口吻颇有些可乐,要不是为了入官场,那她进来过来这么一遭,又是为什么呢?于是他便问了出来。
“那侄女儿想要什么样的位置?”
只见对面的冷素白想了想,道:“若是可以,素白倒希望伯父能为素白安排个在四品官员身边的文职。”她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家中长辈近来倒是说起相亲的事,若素白能在知州府里做事,向来也要好些。”
店主人顿时就明白了。
现在有点财力底蕴的家族都希望将自家的姑娘也放到官场上去,不求钱财,只为了一个名声好听,同时若是在官场中,便也有了这姑娘非同寻常的意味,所在的官位越好,官职越高,越能在说亲的时候提升议价能力。冷家不愧是做生意的人家,这种买卖上的事情,倒是看得明白。
他捻了捻自己的山羊胡子,道:“若是如此,那老朽便知道了。冷姑娘想在知州身边做事?可有看得上的职位?”
寒霜道:“听闻族中的一位哥哥说,知州府中有专门的文书,时常跟在知州大人身边露脸的,不知这个职位,能买到么?”
形容得迷迷糊糊的,店主人倒是不疑有他,这才有个姑娘家的样子。否则若是她说得太明白了,便又发力过了。
店主人道:“冷姑娘说的这是书记员,的确是时常跟在知州大人身边的,也算是个小小的红人。姑娘眼光倒是不错。”
他在自己面前的纸张上面记下了“冷素白”的名字,又在她名字的旁边落上了“知州处书记员”三个字,而后道:“姑娘可还有别的要求?若是没有,那老朽便让人照着这个模子,去按图索骥了,如何?”
寒霜想了想,补充道:“能否安排一个和我一般模样的知州?若是太严肃了,素白倒是会担心自己做得不够好了。”
店主人顿时明白了她的顾虑,到底是买官进去的人,又是个商人,对上真正的文士,难免有些惶恐。到底是个姑娘家。
他于是点了点头,“那便再添两笔:性子柔和的,能在平素多照看人的,如何?”
很妥帖了。
对面的冷素白想了想,再找不到什么要加的条件,于是便道:“那便这样找罢。不知素白什么时候能知道结果呢?”
店主人将那些讯息都添上了纸上,闻言道:“一般而言是三日就能知道消息了,不过有时候一时可能也找不到这样的空缺,若是这样,可能还会再往后延几日。”
他抬头,看到冷素白咬着下唇,有些为难的样子,立马笑了笑,说道:“不过冷姑娘这个倒是不必担心,书记员的职位一般都没人会来争,想来是没什么问题的。”
寒霜笑了一下,“那便好。价钱呢?”
“价钱我们得看到时候找出来的空缺是什么地方的官职,彼此之间还有些不一样,不过既然这职位已经开找了,冷姑娘不妨先给个五千两的定金如何?”
寒霜从袖中取出银票来,从桌子上给他递了过去。
“这是一万两,希望伯父能尽心些,不要找些歪瓜裂枣的来,不然岂不是浪费了时间?”
店主人笑眯了眼,“这是自然。”
他将手中寒霜的要求整理完毕,在上面写上了“加急”和“上上”二字,表明他对此事的重视,随后他笑着问寒霜,“三日之后,这信送去哪儿?冷家府上么?”
寒霜为难地咬了一下下唇,然后道:“若是好消息,你便送到府上若是没消息,你便单独给我留个信儿,等有了确切的消息,你再告诉我。”
怕丢脸,这也很正常。
店主人于是笑了,“老朽明白了。”
等寒霜离开了,先前那打听消息的小厮才进来了,重复了先前他比手势的那个信息,“冷姑娘身份没什么问题,问道冷二爷那边,冷二爷还吩咐了小的给您递个信,说三房的姑娘自幼被娇宠着,性子绵软,希望您多费点心,不要让她叫人欺负了去。”
店主人听着这话点了点头,将手中那卷刚写好的信纸交给了他。
“既如此,那就没什么问题了。冷二既然都多嘴让你带了这样一句话,想必虽则这姑娘想瞒着家里怕丢脸,但实则家里怕是已经知道了。”
这也是那些不谙世事的大小姐们的通病,都当自己长大了,能够自立了,却不知道一举一动还是在家人的眼里。
他吩咐那小厮,“你去罢,吩咐下去,照着上面的要求找,要快些。”
小厮弯腰,双手接了那写着要求的信纸,道:“喏。”
寒霜处理了要找官职的事,想着还有三日,便先回去静候消息。那店主人能干预的州府想来很多,不然也不会说过“价格有差”的话来。相州附近州县和相州相差无几,都是锦绣王朝里看着比较平凡的州县。估摸着那店主人的意思,恐怕能送她去的地方,还要更远些。
那届时顾怀渊怎么办呢?跟着她一道去,还是回去呢?
她私心自然是希望顾怀渊能够时时陪在她身边才好,但若真的这样想了,又怕去了繁荣些的城镇,被旁的人认出他来。虽然有老七阿九他们随时护着,但到底他们还是轻车简行的模样,要是真的同过多的人对上,也讨不得好去。
她一路杂七杂八地想着事情,经过市集,看见左右两边正在卖新奇的小玩意儿。一个胡人手上端着一个乐器,正在弹奏。丝竹之音不绝于耳。
寒霜驻足听了一会儿。
她没有见过这一乐器,不知道它的名讳,但底部是一个圆筒似的东西,上面竖了一根长柄,缠着四线,便在另一个物件儿的带动下发出声音注:其实就是二胡,这里默认锦绣此时还没有传入,寒霜不认得。那音色本是极枯涩的,但在此人的弹奏下,竟有些跑马圈地的自在。
寒霜静静地听了一会儿,打赏了些银子,又同那小贩说买了一柄乐器带入家去,准备给顾怀渊看看。
她一路慢慢回府。今日和那当铺店主人的见面倒也还算顺利,若无意外,之后想必就能进入州府。而寒霜之前说的话的意思,主人家也是明白,自然会给她选一个同她一样买官入朝的知州,这样相处起来,才能发现蛛丝马迹。
她心中想着这件事,倒也不由自主觉得高兴,于是又零零碎碎买了些东西,见拿不下了,便叫了那些商贩当日送到他们现在住的那宅子里,而后慢慢回了家。
只那柄奇奇怪怪的乐器她尚且拿着。
她拿着那乐器回府去找顾怀渊,还没进房门,便先唤道:“回之回之,我回来了,瞧我带回来了什么。这乐器我还没见过,你……”
她的话在她踏入房门的瞬间消声了。
走进去,她只看到躺在床上的顾怀渊,以及旁边红了眼的老七和阿九。
………………………………
第二百二十九章出事了
寒霜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她先前出去的时候顾怀渊尚且好好的,为什么冷不丁地就出了这样的状况。她将东西放到一旁的桌上,走到了顾怀渊的床边。
他看着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只是呼吸太清浅了,寒霜的手去探他的鼻息,都会觉得非常轻,好像一不留神就会断掉了似的。
她看了看周围立着的人,“去请大夫来看过了么?”
老七在一旁道:“阿九擅长的就是医术,先前已经看过了,是主子身上的旧疾复发了,所以才如此。”
她看了一眼他们红着的眼,两个人的眼睛都跟兔子似的红,明显刚哭过。
如果仅仅是旧病复发,为什么他俩这样害怕?尤其是老七,男儿泪不轻弹,如果不是被逼到了没法子,他也不至于此。
寒霜在顾怀渊的身边坐了下来。她有些不敢去碰他,只是回过头来,对站着的两人说:“你们说实话,回之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样的旧疾复发不是第一次了,而且明显这次的情况比之前更严重,对不对?”
她对上了阿九的眼睛。
在她还没有同顾怀渊有这么深厚的感情的时候,她见过阿九,也知道她医术极高,后来才知道那是顾怀渊特地放到自己身边来的,就是害怕自己出事。而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同阿九常常聊天,倒是也处出一些情分来。
她看着阿九的眼睛说:“阿九,我要听真话。”
阿九沉默了很久,然后才缓缓开了口。她道:“这是原应主子告诉你,但主子既带你回了族宅,想必这件事你也是可以知道的。公子的身子不好,不是因为先天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不是,是主子的主上犯下了屠戮百姓的罪名,四十万人的鲜血结成了一个诅咒,一代又一代的缠绕在顾家人身上,主子亦是如此。”
寒霜想起来了,顾怀渊曾告诉她的,关于她先祖的事。
“齐白。”
阿九看了她一眼,“姑娘果然已然知道了。正因为此,所以公子的身子惯常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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