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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贵女-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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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飞泠猛然站起了身,喝道:“什么人!”

    一切只在兔起鹘落之间,王争鸣一条性命却已不再。禁军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追出去。却哪里还有人在?

    曲飞泠长袖一扫,指向王争鸣,“去问清楚,他要说的,到底是什么人。”

    小黄门急匆匆地跑下去,拍了拍王争鸣的脸,最后却抬起头来,摇了摇脑袋,“陛下,他已去了。”

    曲飞泠的面色顿时寒冷得可怕。

    堂前公然取人命,箭矢能直接扰乱公堂,简直是把她的颜面扔在地上狠狠地踩。

    曲飞泠冷冷地看了看倒在地上的王争鸣,甩袖而去。

    “王争鸣畏罪自尽,死前将其罪名供认不讳,其他诸地县官均有从罪之嫌,今并处之,流放柳州,再不得归京!”

    小黄门在其身后尽皆应道:

    “喏。”

    对县官们的审讯因着突然出现的刺客的缘故,变得简直像一出闹剧。曲飞泠将所有的县官尽皆流放,仍不能抚平其心中的不爽快。她吩咐禁军严查此事,却哪里能够查出什么证据来?不管是那箭矢还是账簿,都禁闭双嘴,一点消息都不肯吐露。

    唯一知道的,不过是那账簿都系人重新抄写,笔墨流畅,分明是几日内写完的文字。至于里面有没有修改删除,众人一个不知。

    曲飞泠手中的账簿狠狠地扔了出去,指着垂首站在她面前的禁军们训道:“一个一个,都称自己是国之栋梁!如今却拿这样一个案子一点主意都没有!你们自己去查,王争鸣死前说的那个曲字,到底代表何人!查不到你们也不必回京了!”

    禁军们一个个低眉顺眼,乖觉非常地尽皆应了。但查不到就是查不到,谁也不可能凭空变出证据来,最后竟也只能不了了之。

    寒霜也得了消息,她稳稳地将茶水倒入杯盏之中,将茶盏放到杜七爷和展照白的面前,问道:“噫!这当说恶人自有恶报么?王争鸣方才做了亏心事,立马就得了报应,竟是少有的快了。”

    杜七爷将扇子展开又合上,闻言笑了一声。

    “王争鸣身后有个主子,年年享受着王争鸣给他送上去的银钱,但这会儿看着即将被他自己给暴露出来了,如何还能坐得住?自然只好先下手为强。只是看着可怜,王争鸣怕是在上堂之前还当背后那主子定会助他,却不知自己早就成了弃子。”

    “那人出手的时机极快,想来早已在外面听了良久,就等着王争鸣要说出那话的时候取他的性命,当真猖狂极了。到底是皇室中人。”

    “皇室中人?”

    寒霜拧着眉头,缓缓地问出了声。

    “王争鸣在死前说了一个曲字,能被王争鸣一直当成救命稻草的人,又岂会毫无能为?必然是皇室中人。”

    他的扇子缓缓地敲了敲手心,看着寒霜笑:“素白总不至于连这点事也看不出来罢。”

    寒霜道“素白不过一介女子,如何能同七爷并论?只是此事,就算结了?”

    “自然是结了。没有证据,就算是陛下,也只好有心无力了。”

    杜七手中的扇子轻轻地敲了几下,而后蓦然笑了一下。

    然后他站起身来,笑了一笑,向着他二人拱了拱手,道:“既然此事已毕,七铺中尚有些事情,便不打扰两位大人了。先行一步。”

    展照白惊诧地抬头看了看他,却也没说什么,只道:“那便保重了,杜兄。”

    杜七只是笑了一笑。

    他走出门来,见了侍立在旁的小厮,问道:“可查出什么来了?”

    那小厮轻轻摇了摇头,“那姑娘藏得深,小的打听过了的人,尽皆都说她是冷家姑娘。”

    “这样啊”

    杜七手中的折扇轻轻地转了个弯,而后在他手中轻轻点了点。

    他往回看了一眼,不知想起来了什么,最后竟轻轻地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容有些分明的冷。

    寒霜却并不知道她被人盯上了。

    事情已毕,展照白的知州身份在曲飞泠和民众的双重支持下,自然也坚固非常。她同展照白说了会儿话,便自顾出了房门来,将展照白府中因着这几日堆积的文书拿了些去,自己回家去看些。

    她将文书抱回自己家中,正要唤人过来搬动文书,却见春风知她回来,立马迎了出来,说道:“姑娘,颜姑娘到访了。”

    寒霜隐晦地挑了挑眉头,颜姑娘?

    春风形容恭敬,一句多余的话也不曾说。寒霜沉吟了一下,吩咐在外的小厮们:“你们且将这些文书都抱进书房去。”方才同春风一同到了后院。

    这才知道春风所说的人,乃是完颜昭。

    寒霜愣了一下,带着完颜昭进了房间,问:“完颜姐姐怎么突然来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先前才说了在兖州的时候莫要时时碰面,否则恐怕被人找出什么把柄来。

    完颜昭道:“陛下因着这次的事耽搁了些时日,见事情都处理得差不多了,便预备离开了。我便说在走前再来看看你。”

    她低声说道:“王争鸣的事暂且莫查,展照白已得了陛下的认可,他的事,你也注意着分寸。”

    寒霜点了点头。

    “此事霜知道了,自然会将目光都放在最上头的那人身上。只是先前本要查那长老的来处,却被他逃了,是以现今尚且还不知究竟是谁。”

    完颜昭道:“你一人在这里也实是苦辛,你又半分武功不会,陛下也知你的意思。”

    她自袖中取出一个小份的卷轴出来,捏着放到了寒霜的手里。

    那卷轴被完颜昭塞到寒霜的手心,寒霜一愣,取出一看,却见上面明晃晃地写着三个字:

    曲行之。

    “这是?”

    完颜昭笑道:“陛下知你的难处,所以特地给你派了个帮手过来,你且耐心在兖州等几日,他便来了。”

    寒霜于是慨然受之。

    曲飞泠御驾于五日之后离去,寒霜站在人群里,目送她们离开。心中却充满了对前途的不确定。她第一次恼怒自己是个女儿身,甚至不能在展照白面前展露太多对于官场的执着和野望。于是官职止于书记,再不可更进一步。

    也就意味着她不能接触到更上面的长老等人。

    她双手放在一处,看着曲飞泠的御驾向南,从大运河上慢慢逝去。而且天水一色,逐渐没了踪影。

    寒霜一心只想着往上再查,兖州之事却不能不管。所幸展照白因受了先前那些县官们的事的教训,现今倒也能知道深浅,传到他眼前来的无用文书倒是少了不少。寒霜的空闲时间多了些下来,便在空闲时常去周边看看。

    展照白自然不会阻她。他若得闲,也常同寒霜一道在附近看看。

    这日他们同日出来,在城中却见有人卖艺。展照白从前后来都不曾见过这些,不免驻足一饱眼福。

    那卖艺人手中火把舞动,如掌风在手,让火把四处活动,只绕着他的身子周边展开,却不近身,也不熄灭,一时起,一时落,竟是让人惊奇万分。

    展照白扯着寒霜在旁看了看,笑着指道:“民间竟还有这样的技艺,实令人大饱眼福,如见仙人。却不知道这是如何做到的?”

    寒霜知江湖中的武学高手自能做到如此,于是笑道:“这是这艺人内力深厚,所以能够如此。这些火把的活动,都全赖其内力支撑,也是极了不得了。”

    她话音未落,却见那火把猛然尽数升天,俱都聚在他的头顶,骤然合成一束,火把如神光,照亮了周围众人。

    众人尽皆呼道:“好,好,好!”

    展照白亦拍手笑道:“精彩!真是精彩!”

    那卖艺人抬头冲着展照白一笑。

    他手中内力引用,下一瞬,那火把却来势如风,猛然想着展照白的方向飞了过来。

    “展照白,受死!”
………………………………

第二百四十四章刺杀

    没人想到此事竟会有人突然发难,且还是冲着展照白来的。寒霜往后退了两步,眼睁睁地看着那卖艺人手中火把直飞过来,擦着她的鬓角飞过,往身后的展照白而去。

    展照白也曾学过一些三脚猫的功夫,但他一贯是个娇养的性子,所以在学武之时也不甚专心,这会儿眼见火把向着他直飞过来,身形连忙往后退了退,躲开了那火把扑面而来的第一击。

    那卖艺人见一击不中,顿时不再控制火把。火把自半空中坠下,周围的百姓“啊”了一声,连忙四散奔逃,偌大的街道上,顿时就不见了人影。那卖艺人却从一旁台子上抽出一柄长剑来,剑花一挽,对着展照白就刺了过来。

    来势如虹,展照白根本无处可避。

    寒霜眼见那长剑飞刺而去,心跳一下到了嗓子眼,哑着声音喊:“照白”

    一道剑光闪过,一柄长剑从无中窜出,猛然对上了那卖艺人手中的长剑。两剑相撞,铿锵作响。

    寒霜赶紧将展照白拉了过来。

    “你是何人?做甚阻我取这狗官性命!”

    那人不说话,只是手中长剑一转,剑上附上内力,转眼间便将那人逼退了三步。

    他款款收剑,长剑负于身后,道:“不过路见不平罢了。”

    卖艺人哼笑道:“那你便让开,莫要阻我!这个狗官,肆意提升我们的赋税,完全不顾百姓死活!事情爆发之后,又将此事推给他治下的诸位县官,以至兖州至今无官可用,百姓无人过问。这样的狗官,难道不应该一死以谢天下?”

    来人挑了挑眉毛,目光扫过了展照白与寒霜一行。

    展照白张口:“不是这样的”

    寒霜将他往后拉了拉,对那卖艺人道:“此事陛下早有定论,绝非展大人之失。兖州诸城县令违背展大人命令,私自提高税率,中饱私囊,已被流放。事情却与展大人无关,还望侠士莫要听风随雨,污蔑了他人。”

    那侠士冷哼道:“诸地县官尽皆出错,独他一人置身事外,算是什么道理?就算是他并未说过要提升赋税的话,但事情已成定局,他作为兖州诸县官的上峰,难道就不该担负责任?荒谬!”

    不得不说,虽然这卖艺人看着冲动,但却少有的真相了。

    “展大人功罪,陛下已然定夺,侠士如此咄咄逼人,真杀了展大人,难道兖州百姓就高兴了么?知州身死,兖州诸百姓尽皆无首,诸事又当如何?还请侠士思之。”

    “聒噪!”

    那卖艺人却听不下去这些话,手中长剑一转,又向着展照白而来。

    寒霜连忙拉着展照白往后跑去。

    却见那中途出来的人拦住了那卖艺人手中的长剑,抬眼往他们这边看了一眼,却不多言,只是径直对上了那个卖艺人。

    “我来会会你!”

    寒霜连忙拉着人跑远了。

    展照白同她跑了一截路,见后面没人追上来了,方才拽了拽寒霜的袖子,示意她停了下来。展照白有些委屈地问道:“素白,我是不是真的挺没用的,没有发现那些县官们的动作,尚且自鸣得意,以为自己真心为民,却不知道百姓早已生活在刀山火海中了。我是不是真的挺没用的?”他又问了一次。

    寒霜往后望了望,见他们已经跑得足够远了,方才也停了下来。她道:“大人不应该这样想,世上诸多人,诸多官员,却少有能够以一片赤子之心为民着想的。大人有这一份赤子之心,之前虽因不知官场诸事,犯了错误,但并非没有改正的机会。只是其心尚在,大人便终有能成为青天的一日。”

    展照白抬头,看见冷素白信任的眼神,嗫嚅了一下,唤道:“素白”

    寒霜弯眼微微一笑。

    出了这样的事,他们自然再没有心情四处逛逛了。展照白心中伤心,又想着他确实还没有把诸地的县官们的人选选出来,于是便说同寒霜一道回去。寒霜自然应了。

    寒霜将展照白送回府中,自己亦回了府,自回到院子,却才发现院子里已然坐了一个人。

    寒霜挑了挑眉,“是你?”

    那人举起手中杯盏,遥遥对着寒霜颔首问候。

    “寒大人,久仰了。”

    春风在后面道:“姑娘,这位客人已等了些时候了。说是早先就跟您说了的,要来您这里住些时日。”

    春风也摸不清此人的来路,在春风回到寒霜院子的时候,此人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在了。外人却从不知道这里进了客,想是从墙外翻进来的。

    那人分明是之前救下展照白的那人,却不知为何到了这里。但已然说过的人……?

    寒霜想了想,猜到了他的身份。

    曲行之。

    寒霜抬了抬手,“这是我的一位故友,的确要在这里待一些日子,你去安排罢。”

    春风敛襟行礼,“喏。”

    寒霜见春风走了,这才遥遥地行了一个礼,“王爷”

    曲行之的身份完颜昭已然告诉了自己,她那时道:“这是个在外闲云野鹤惯了的王爷,常年都不回京的,所以京中诸人竟都不认得他。他武功甚好,正好近来也正在兖州附近,陛下便吩咐了他届时过来协助你。你且耐心等几日,他自会到了。”

    寒霜自在等着,却也没有想到这位王爷行事倒甚是不羁,今日竟然就先同展照白打了照面。

    上一辈子,她印象中却没有这个人的存在。是因他一直隐在暗处不出现,还是因为她的重生,所以重新改变了一些事情?

    曲行之却不知她心中的这点纠结迟疑。只是抬了抬手,“坐罢,正好我来之前查了些消息,同你说一说。”

    寒霜颔首,“喏。”

    曲行之看着她坐下,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圈,突然问道:“你同展照白的关系很好?”

    寒霜不防他突然凑近,身子向后偏了偏,道:“还算尚可。王爷问这个做什么?”

    曲行之笑道“看你们今日模样,展照白倒是极顾念你的模样,所以我不免想,若是他对你情深意重,不妨试试美人计,或可给人些惊喜。”

    寒霜无论如何也不防备他说出这样的话来。诚如完颜昭所说,此人在外已久,甚是不羁,竟连这样的法子也说的出口

    寒霜正襟危坐,道“王爷,霜已有意中人了,此事怕是做不得。”

    “谁?莫不是我不成?”

    曲行之猛然靠近,寒霜璇身从他的包围里躲了出来,“王爷”

    “哈哈哈哈哈哈哈。”曲行之手中折扇敲打着桌面,猛然笑出了声。

    寒霜站在原地看了半晌,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他耍了。

    她嘴角抽了抽,突然在想,曲飞泠把这人派过来,真的靠谱?

    曲行之笑够了,这才用扇子规律地敲了敲桌子,“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你坐罢。”

    寒霜复又坐了下来。

    曲行之将一张地图摆在了寒霜面前,道“你从展照白处着手,实际不如从杜七处着手。此人因着皇商的关系,同京城的联系更加密切,和背后那人的联络,也自然更频繁。展照白却不能如此。”

    寒霜点头道“自我知杜七爷也牵扯到了此事中之后,便有心想从杜七爷那里突破。但杜七的心机比展照白深沉许多,我从来找不见机会能真入他们的圈子。虽我有冷家素白的身份,但因不是男子,也不是他们时常接触的那些冷家人,所以杜七恐怕还对我有些疑虑。他几次三番敲打试探我,可见他并未真的信我。”

    “你这感觉是对的。”曲行之道,“杜七派了许多人打探你的消息,就在冷家。冷家众人倒是没有露出什么马脚来,但杜七仍然没放弃,还在找着呢。”

    寒霜一愣。

    这个她却不知。冷家应是自觉此事瞒过杜七了,所以没来告诉她。却不知杜七如此疑心病重。

    曲行之道“此事你还是要督促一下冷家,万万不可露出什么马脚。”

    他顿了一下,问道“你确定冷家可信么?你要知道,你现在做的可是少不注意就会死的事情,若是冷家这个家族不可信,你的性命便无保障。连带着所有牵扯进这桩事中的人都是如此。”

    寒霜点头。

    “霜明白此事的重要。冷家是最初跟随我母亲家族,这十余年过去了,一直都忠心耿耿,想来不会出什么事。”

    曲行之抬眼看了看她,半晌之后道“好,那我便信你一次。”

    他将手中的一份卷纸展开了,将它放到寒霜的面前,“来,你且看看这个。”

    “这是……一张路线图?”

    曲行之点了点头。

    “我找到了每次给杜七驾车的人,他告诉我,杜七每月至少有一次会到这个地方,就在每月的月中。这是一个不为人知的宅子,修在深山老林里,恐怕正是杜七和上面的人见面的地方。”

    寒霜闻言大喜,“既如此,那我们可要去?”

    曲行之手中折扇一打,笑了。“去啊,怎么不去?”
………………………………

第二百四十五章交易

    既是决定了要去,他们自然要提前想好届时应当如何办。寒霜和曲行之各自吩咐了自己手下的人,将杜七从前的动向尽皆找了出来,倒也知道了些事情。

    曲行之指着那张地图道:“杜七虽出门时间不定,但每每都是在每月十三到十七之间到达那个宅子,有时会在当月廿一至廿八之间到那里去。所以虽时间并非一日,但左右脱不过这几日的空间去。”

    “这宅子我原也探过,但此处守卫森严,倒是不易往内安插人手。但在这个位置上,”他指了指那地图上的一个弯曲地带,“这地方有条河流,河流边上有个小亭子,虽不知是何人附庸风雅建在那里的,但上下山道,都会经过此地,我们便在那几日吩咐人在这里等着,静待你所说的那位长老到来,何如?”

    寒霜点了点头。

    曲行之心中早已有了决定,并将诸事都想得妥帖了,寒霜自然不会再去多言。

    她只是补充道:“不唯如此,我们虽要在山下山路上寻那人的踪迹,但也要考虑那宅子本身有暗道的情况。所以依霜看来,不惟是要在上下山道上安插人手,怕是杜七那里,也需要安插一个人进去。”

    她道:“杜七既与背后之人有联系,自然不会是绝对的君子之交。杜七首先是个商人,他何以参与到这些事里来?必然是有人许以重利,杜七见有利可图,方才能做这样上下连接的人。有利自然有痕迹,所以杜七名下的产业,和他手中的账本,也是一样需要注意的东西。”

    曲行之挑了挑眉,抬头看了看她。

    “你倒是很有想法。”

    他在那地图上于是又放了一个黑子。

    两颗黑子落在地图上,是曲行之打算的两条找寻证据的路径。

    他对寒霜道:“既是如此,那我们便兵分两路,我去探查那个宅子,你去查杜七名下的产业,和他手中的账本,何如?”

    寒霜点了点头。

    她武功不高,贸然前去探察郊外的宅子,只怕有去无回但她脑子好使,上一世因着变法的缘故,手上心里也过了不少关于经济的数字,对于这些东西至少有些敏锐度,不至于睁眼瞎。

    他们极快地将此事决定了下来,曲行之当日就不见了踪影,寒霜看着最后遗留在桌面上的两颗黑子棋子,慢慢地将那棋子落上棋盘,自己双手各执黑白,开始了双手博弈。

    要查杜七收下的产业,首先要知道的,是杜七名下明里暗里的产业到底有那些。

    她捏着棋子扣了扣棋盘,对外吩咐道:“春风,进来。”

    芙蓉落是兖州最大的酒楼,开了有二十年了,勉勉强强已入老店行列。寒霜找了母亲收下的人,特意给她易了容,扮成了男子,在一日下午来到了这里。

    小二哥迎出来,满脸笑意,“客官这是打尖儿还是住店?本店有上好的酒菜,上好的住处,都等着客官呢。”

    他话音刚落,站在那公子旁边的侍女“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眼珠子动了一下,满满的灵气。只见她笑道:“小二哥,我们可不是来打尖儿住店的,我们家的公子可是来找掌柜的谈生意的。”

    那公子拱手笑了笑,道:“竹里馆管事顾岫,请见芙蓉落掌柜的。”

    那小二闻言笑道:“原来是竹里馆的管事……公子……”他惊异于这位顾公子的年纪,面上笑容却依然熨帖,伸手请他入内,道:“掌柜的早先得了顾公子的拜帖,已是等了公子许久了,公子这边请。”

    这却也不怪他。竹里馆在锦绣的地界儿里也算是极出名的了,最初兴起在对外贸易繁茂的临阳城,在七八年的时间里就开遍了整个锦绣。后来又因为它给南州捐献药材一事,受到了朝廷的表彰。其主绣妈妈虽然是一介女流,也似乎没什么后台,但因着她的手腕强劲,已然传出来竹里馆近来要去争一争皇商的位置的传言了,可见其势之大,鲜有敌者。

    那小二早先就被吩咐了今日竹里馆的主事要来,但他因着竹里馆在外的名声,一直当这主事同他店里的掌柜的一样,是已过不惑之年的人了,却不想这位主事不过二十岁,才刚及冠的年纪,却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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