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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贵女-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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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照白在此之前自然先与杜七讲明了自己的打算。
他上门去见杜七道:“长老给了兖州七千万两之数,单凭你我并着素白三人,定然不可能拿出这许多银钱来。长老虽说令我在百姓身上求得这些,我私心里却有些不愿,于是想着从商户身上着手,还请七哥祝我一臂之力。”
展照白双手向前,行了一个大礼。
杜七看了他一眼,说道:“此事原也应该我们共同着力,但你要知道,商人为礼是从,你单以权势相压,恐怕他们未必肯如你所愿,就算我带头给了你银两,但他们却也未必跟着做。你应想个法子,倒是宾主皆宜才好。”
展照白垂首道:“照白亦作如此想。”
三日后,兖州诸商户尽皆到了。
但这里面,却有一个寒霜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人也来了。
寒霜眼睛顿时瞪大了,她见左右无人,连忙拉了曲行之走到旁边,低声问道:“你怎么也在此?”
曲行之不慌不忙,从他的袖中取出一张帖子来,在寒霜的面前笑着晃了晃,“你都邀我来了,我如何会不来?”
竟是寒霜亲自写的那些帖子里面的一封。
寒霜不曾理会他的调笑,兀自取了那帖子过来,看了两眼。
“祁行之?”
她的目光在曲行之身上扫了一眼,心中忖道:“曲行之取这样的名字可真是随意极了,只变了一个字,也难为他不常在京中,众人也都不识的他,不然这名字怕是就足以让他的身份暴露了。”
寒霜无奈极了,正要说些什么,却见不远处的垂花门后面转出杜七的身影来。她连忙双手递上了曲行之的帖子,抬手道:“祁公子,这边请。”
曲行之自然复又接过了帖子去,走了。
杜七往她这边看了一眼,没说什么,径直走了进去。
寒霜保持伸手作请的姿态不变,面上并不曾有一丝异色。
商户们很快来齐了。
寒霜作为在此的唯一一位文书,也一并随着他们坐了下来。她的位置就在展照白的下首,因着她到底是官员,所以地位终究比商户们高出一些,倒也不必坐到最后去。
展照白屈指敲了敲桌子,开了口。
“今日请诸位来,乃是为了一桩事。”
下面的商户尽皆没有说话,个个正襟危坐,等着展照白说明来意。
展照白道:“兖州因着先前县中的动荡,百姓蒙受不平之怨,对休养生息委实不利。陛下南巡时虽未曾说过此事,但想来心中也是介意的,否则兖州县官不至于尽皆被格了职。”
众人都静静地听着,不知他讲出此事的用意。这事儿当时闹得沸沸扬扬,诸商户自然也都是得了消息的,但想着这终究不过是政治上的事情,与他们这些做买卖的人无关,所以自然也不往心里去。
他们心中不免盘算:“展照白提出这话来,究竟所谓为何呢?”
却听展照白的画风一转,说道:“百姓既然生已为艰,本知州作为一方知州,自然也当担起这个责任来。所以本官想了想,决心仿照前朝古制,将他州运往本州贩卖的商品之关税,尽数取消。”
他面上带了盈盈的笑意,“诸商户日后倒是可以多带些商品回来了。”
商户们断然想不到是这样的大好事,连寒霜和杜七都不曾想到如此。但这样商户是得了好处,百姓得了好处,那那七千万两银子,又着落在何方呢?
寒霜垂眸,虽是没有说话,但心中仍不免有些惴惴。
商户果然大喜,笑着道:“大人果然英明极了,历来锦绣都没有将此古制重新恢复了的州县,大人有此决心,兖州必然风调雨顺,百姓安康。”
说到尾巴上,还不忘拍了个马屁。
展照白浅浅的笑,“虽是如此,本官却也有一个条件。”
他的目光扫下了底下的主人,道:“所以外来物品进入兖州,所增加的差价均不得高于原价一成。这是本官的底线,这一点,诸商户不知有意见否?”
仿佛晴天霹雳,商户们好不容易才从不需要入州交纳关税的喜讯里走出来,一时竟又听闻这样的“限家”政策,一时都不免有些蒙。
所幸这些人自来也是看惯了账簿的,很快就在心中推演了一次:“从前因着关税的缘故,他们购置来的商品再转手卖出去,其溢价都不低。但现下展照白却这样说……?”
众人心中都将这笔钱翻来覆去地算了好几回。
有商户说道:“大人。”
“大人对百姓的爱民之心,我等也晓得了。但我等的收入极大是从这差价中来的。若是大人连差价也不许我等有了,那我等的身家性命,岂不是也就没了?”
可以说得极惨。
展照白面上并无异色,显然是早就料到了他们会有此一问。
他道:“这一点,本官却也想到了。”
“百姓实苦,这意味着商品的溢价不可过高。至于你们的难处,我却也已经想到了。”
他手边有一摞的文书,他唤寒霜将这些文书依次发放了下去。
他说道:“至于这点利息,不知以盐道来补何如?”
众人闻言都是一惊。曲行之往展照白的方向望了一眼,翻开了手中的册子。
不惟曲行之看向了他,甚至寒霜和杜七,也不曾想到展照白会玩得这样大,都打算将盐道给交下去了。
她看向展照白,看见展照白也同样回过了头来,看着她,却轻轻抬手,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他面上早已没了最初来寻寒霜时候的茫然无措,他已然想出了办法,用盐道和减免关税来让利于这些商人,再由此让利于百姓,双方皆足,而他手中,却也就拿到了长老需要的七千万两的银子。
寒霜看了看他,终于不再多说了。
这是典型的商人的思维,用“利”一字,来对商人们进行驱动,从前从未有人做过,这样的无中生有,却显然正中人心。
展照白在上首道:“盐道我容你们有成本三成的利润,这已然是高利了,而盐之垄断与常用,不用我多说,你们应当也明白。但只有一点”
他的语速慢下来,说道:“官盐自然要选极良品质,若是让我发现谁拿了这官盐却不肯做好,那就不要怪本官不讲信义,掂量掂量你们自己的项上人头为紧。”
他说完这话,见下面的人都已然听了进去,这方才靠坐在了椅子上,语气缓和了下来,“好了,这盐道谁要,你们自己将自己心中的价位写在白纸上,在尾部落下你等的名字。”
他扫视全场,漫不经心地说道:“价高者得。”
寒霜看着下面那些跃跃欲试的商人们,紧抿了嘴唇不说话,心中却不免觉得好笑:“这些人大抵不知,兖州官盐早已积弊,官府寻盐用的都不是极好品质的盐,而卖出去的价格甚至超过了成本的五成。兖州衙门一直想着力整顿,却一直不曾拿出一个好的章程来。展照白此举,首务降了盐价,其次提了官盐品质,再来将商户加入到官盐贩卖的系统里,有些不合适的人,也可以顺手给拎出去了。”
寒霜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
就算是她,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妙计。
不费一兵一卒,却能从根子上改变兖州盐政,实在是个天才般的创举。而因着他们各自将价位写在了白纸之上,又是价高者得,所以必然能让他们开出比公然竞拍更高的价格出来。
寒霜放下茶盏,双手放在了膝盖之上。她看了看这些正在填写银钱数目的人,又看了看看着他们的展照白,心中不免思索道:“锦绣财政一直是个大问题,从前只知从人事上发力,但若是如展照白今日这般,以商人重利为引,改变财政相关的制度呢?”
………………………………
第二百五十一章私自屯粮
事实证明,展照白的这个想法出乎意料的好。
最后那些白纸摆到展照白同寒霜面前来的时候,寒霜找出了其中价位最高的那张白纸。
上面赫然写着:“万万两白银”,五个大字。
展照白紧捏着的手,看到这里终于放松下来。他看着那纸张上的五个大字,看着看着,面上便渐渐浮现出了笑容来,而后捏紧了那张纸。
他对寒霜说:“素白,你看,我们做到了。”
寒霜亦不免动容。她敛襟行礼,“大人大才,素白佩服。”
展照白笑了笑,拉着她起来,“非是我大才,只是我说到底还是个商人,虽然我并非如我兄长那般出众,但生在商人的家族里,多少能够耳濡墨染一二,这才想了这么个偏方。”他垂眸看着那张白纸,“只是不曾想到,此事竟然最后成了。”
他看着看着,不知为何,竟又傻乐了起来。拉着寒霜的袖子,再度欢喜地重复了一句,说:“素白,你看,我做到了。”
寒霜笑着说道:“是,大人做到了。”
在今日之前,她也没曾想展照白竟然能做成此事。她一直觉得展照白是个小孩子,但却也忘了,其人终究出自展家,本也该非常人才是。
展照白拿着那张白纸高兴了好几日,后来又特地着人去查了这写出“万万两白银”之人的风评,见回回来的消息大多都在称赞他的人品和为商厚道,展照白这才终于放了心,于是在距上次同那些商户见面后的五日,见了那开价的商户一次,双方这才定下了协议。
万万两白银入了私库,有了钱的展照白终于没有那么唯恐长老先前的开价了。他将长老要的七千万两白银留了出来,另外和寒霜共同找了些兖州需要修剪和增补的东西。那些县中桥路不通,哪个县中的百姓生活最是贫困,他都将这些东西一一找了出来,并将那剩下的三千万两白银花在了这些方面去。
展照白这才终于明白了做一方父母官,到底是一件怎样的事。不是像他原来那样闭门造车,批复公文就是好的,定要走出来,见见百姓们的生活,为他们做一些能够让他们切实受益的事情,那才是好的。
还好他明白这个道理不算太晚,所以尚能有弥补的余地。
他将这一切都吩咐了下去,百姓对他的评价自然逐渐改变,倒有了几分展照白曾经想做的那“青天”的名声。而这个时候,他才将将发现,那些银两,不过用了一千万两。
他心中亦不免闪出同冷素白一样的疑惑来:“一千万两就能令一州之桥、路一新,百姓生活更佳,各个仿若重生,一整年都不用再忧虑。那七千万两又能做怎样的事情呢?每个周七千万两,那就是三十五万万两。足以让一州百姓安稳活个三百五十年!”
“这么大的一笔数目,长老要来,究竟是要做什么呢?”
他看着面前的文书,面上颇有些阴晴不定。
而这个时候,曲行之亦回来了,当日就找到了寒霜。
自从上次曲行之以商户的身份过来露了一面之后,他就不怎么见踪影了,只走前说了展照白一句:“此子必非凡物。”
寒霜乍见他归来,自然觉得奇怪,于是去问他:“可是查出什么消息来了?”
曲行之看了看她,点了头。
寒霜的手抖了一下,“是谁?”
“是谁我尚未查出来,你上次说此人八成也是个皇族,所以我便盯紧了京中的皇族,同锦绣边境上的几个藩王,这一盯,还真让我盯出来了一些东西。”
寒霜没有说话,只是催促似的看着他,面上神色非常严肃。
曲行之见了,却突然起了逗弄了心思。他向着寒霜的方向靠近了些,轻声笑道:“霜儿,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声音最后带着钩子,但大抵是曲行之第一次学着这样的语气说话,并不见勾人,只觉得很有些邯郸学步的意味。
寒霜伸手,直接糊在了曲行之的脸上,冷漠道:“你爱说不说,不说我就奏明陛下,让她换个人来。”
曲行之哈哈大笑。
寒霜自然是没用力的,曲行之的脸往后撤了三分,从她的手下勇敢逃生。寒霜自然极快地将手收了回去。
曲行之笑道:“好了,不同你打趣了,我只是突然想起来,说起来,我能发现这事儿的不同,还跟你有点关系。”
寒霜:“哦?”
“承阳王和曲明玉,你还记不记得?”
寒霜点了点头。
她迟疑着问:“他们不是被发配去了云州么?难道又整出什么幺蛾子出来了?”
曲行之道:“这倒不是,他们虽没参与到这件事里,但却和查到这件事,颇有些关联。”
原来曲行之放心不下所有人,包括先前被流放的承阳王和曲明玉,于是连他们那边也派了人。他们一路流放去云州,到了云州却也没谁敢对他们怎么样,遂二人常在周边游览,倒是见不到从前那样以权为重的模样了。
他们游览诸地的时候,曲行之的人自然也跟着他们,却不曾想,就在他们游览的地方的不远处,看到了一整车一整车的粮草被运送了过去。
“粮草?”
寒霜惊诧道。
“最近要打仗了?怎么就粮草先行了?”
曲行之道:“正因着不打仗,这粮草的先行,才是有鬼。”
他道:“我原本还以为是我不知此事,还特地去信问了一趟陛下,但陛下也不知道,这就很奇怪了。”
寒霜问道:“可是承阳王买的粮草?”
难不成是对曲飞泠的决定心生怨恨,所以准备起兵造反?
曲行之摇了摇头,“这是我们在附近查到的,但承阳王和曲明玉都对此毫不知情,也没有去同这些人有过接触。因着这粮草是在云州,所以我最开始也怀疑他们,后面才发现不是。”
寒霜的目光沉了下来。
“若不是他们,那会是谁?”
她突然想到了长老索要的七千万两白银。
“你说”
她猛然看向了曲行之,“长老索要的七千万两白银,不会就是军资吧?”
曲行之的笑脸没有了。
他的扇子点了点木桌,“很不幸,我和你的想法是一样的。”
寒霜一时没有说话。
上一世有没有发生过地方上的叛乱?
寒霜仔细回想了一下上一辈子发生的事,却发现不知为什么,她对于上辈子的事越来越觉得像是隔雾看花,逐渐看不清晰了。她费力地想了很久,才想起来,上一辈子并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
上一辈子没有发生过,就意味着这件事她失去了对后事的预知,她不能知道这件事背后的主谋是谁,也完全猜不到对方的想法,更不可能让曲行之专门去找到那个人,将这件事扼杀于还未完全成型的阶段。
总而言之,她失去了一个神棍似的能力,从高高在上对诸事尽皆掌控,到如今变成一个凡人。
但实际凡人,也算不得什么不好。
寒霜问道:“那些粮草现在仍是在云州么?”
曲行之点了点头,“还是在云州。我也不知他们这是经过了云州还是最终就放在云州了,所以一直叫人盯着,等着粮草开动。”
他声音很轻地说了一句:“但愿那个时候,不要来不及。”
寒霜道:“既然我们都已有了长老那背后的主子,恐怕跟这件事也有关的想法,那不妨我们就按照这个想法行动罢。”
她对曲行之道:“展照白集齐了七千万两银子,已经同长老去了信,请长老过来将银子拿去。我估摸着,这次长老依然会亲自前来。”
她看向曲行之,一字一顿地说道:“这一次,你们可要盯紧了!”
曲行之看着她,沉而缓地点了头,“好。”
寒霜和曲行之又互相交换了一下消息,但他们现在知道的东西终究是太少了,所以揣测的东西也并不多。尤其是有些东西,并不可随意揣测。
她们俩都从未想到,本来只是一个卖官鬻爵的案子,查到现在,却已然有了和谋逆挂钩的趋势。
他们正将事情又重新捋了一次,外面却传来了敲门声。
这个时候能够敲门的人自然只有春风。寒霜扬声问道:“春风,怎么了?”
春风低声在外面说道:“姑娘,可否进来说话?”
寒霜扬了扬眉,看了看曲行之,曲行之往内屋里面躲了进去。
寒霜打开了门,将春风放了进来,“怎么了?”
春风往外望了一眼,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姑娘,冷家那边来人了。说是您当初买官的那个铺子现今又叫了人上冷家去,让冷家就您的职位,再补五十万两的余款。”
寒霜怎么也没想到是这样的事,“当初说财货两讫,怎么现在才说起来一个补尾款的事情?而且还和原来是一样的款项,这是硬生生地翻了一倍吧?”
春风摇了摇头,她道:“冷府的人已经来了,姑娘要不要见见?”
………………………………
第二百五十二章欺人太甚
这事儿委实有些不合常理,而且不合常理得过了头。
寒霜垂眸想了一会儿,道:“那便见罢。你先去将人安置好,我换身衣服就好。”
春风屈膝说道:“喏。”
等春风走了,曲行之方才从里面慢慢踱步踱了出来。
他内力高深,虽然刚才春风是压低了声音说的,但曲行之却已是知道了。他问道:“若是我们先前的想法当真没错,那就是长老那边现今钱财都不够。”
他的目光沉下来,嘴角勾出了个讽刺的笑容。
“也是呢,那毕竟是偷天换日的事情,钱财当然是越多越好。”
寒霜道:“我去问问冷府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此事太过重大,你还是往京中去个信,让陛下心里有个准备才好。”
她眉头皱着,很有些心事的模样,“另外,我还得问问展照白,看他是不是也被重新索要了一笔尾款,若他也是如此,那这件事恐怕是所有卖官鬻爵的人都有的事情了。若是这样,恐怕长老和那背后之后最后拿到手的银子,不会低于六十万万两白银。”
曲行之对数字却没她这样的敏感,但他知道寒霜对于这种的评估一向是很准的,不然也不至于当时计算出杜七所有产业的产值。他听闻这个数字,不由自主地愣了一下,而后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国库中也不过五十万万两白银,这还是当时抄了承阳王的家,拿了许多赃款补进去的结果!却不想这长老一张口,竟也能在段时间内凑齐六十万万两白银!实在是欺人太甚!”
寒霜见他怒不可遏,遂道:“你也不要着急。长老要是真的重新发了话,便说明他们现在的银两还不够。他们准备不全面,对于我们的调查反而更有利。”
她顿了一下,道:“近来恐怕还得辛苦王爷盯紧了云州的那堆粮草,对于长老来说,凑齐这些银子,也不过是月余的功夫,所以他们最近的行动恐怕不少。盯紧了,我们才能找出破绽来。还得辛苦王爷了。”
她说着拱了拱手。
曲行之伸手拦住了她要拜下去的动作,少有的没有嘴上花花,只是说道:“你放心。”
寒霜走出来,去见了那个丫鬟。
这个丫鬟是跟在冷二爷身边的一个得力丫鬟,知道寒霜的身份,所以对她很是恭敬。遥遥地看见寒霜的身影,便起身行礼道:“姑娘。”
寒霜摆了摆手,其他的丫鬟们都退了下去,她落座,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丫鬟道:“当铺的人也是今日方才到的,旁的话倒也没有多说,只道当时的计算方式很有些问题,算错了,所以才需要姑娘来补一个尾款。这五十万两银子,二爷倒是已经给了,但唯恐姑娘这里有些什么事,所以过来多嘴问一句。”
寒霜点了点头,“此事我知道了,辛苦你走这一趟了。”
“那五十万两银子让冷二爷自己报上去,就写上我的名字,复拿回来。至于这件事,我自己会斟酌着办的。”
那丫鬟极为乖顺,也不曾多推辞什么,只是屈了屈膝,口中称道:“喏。”
打发了冷家的丫鬟,当夜寒霜却有些睡不着了。她一面受着上一辈子的记忆的影响,总觉得地方的反叛和国内的内战是不可能出现的事。但一面潜在的这些证据又证明着,这些事怕是不久的将来都会出现。
她辗转反侧,一晚上都没睡着。
而第二日等她醒来,她便当即去找了展照白。
展照白也是将醒的模样,而且也分明是一晚上没睡好的样子。看见寒霜进来,连忙唤了她一声,“素白,这里来。”
寒霜依言走了过去。
她看了看展照白的神色,凝眉想了想,迟疑着问道:“可是展府也另补了余款?”
展照白苦笑道:“看来并非我一人如此。你也是重新补了一次当时的数额么?”
寒霜点了点头。
她的数额不算大,毕竟说到底只是一个书记,若不是展照白当时不管事,书记也就是只做个记录和摘要的工作,不涉及实际行政的,轻松得很,也大多都是女子在地方上常做的官职。所以满打满算,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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