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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贵女-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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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霜看着那前来报信的小黄门,说道:“霜知道了,五日之后,霜便动身。”
小黄门得到了她的回答,欣然回去复命,而寒霜看着他走了,方才问站在旁边的春风,“如今如何了?”
春风低声答道:“他们已入蜀地,探明死牢之后,即可行动。”
寒霜点了头。
在寒霜要离开的前一日,曲柏特地送了金银珠宝和一方印章来,给寒霜送行。
金银珠宝自不必多说,那印章上刻着“督宰”二字,正是古蜀国从前丞相之印。
寒霜笑着把玩了一会儿那方印章,对曲柏的拉拢和警告之意,尽皆坦然受之。
当日晚上,寒霜让春风收拾好东西,当晚同春风共同出了城。
而在她们出城之后的不久,有一辆马车,用着印着“督宰”二字的印章的文书,同样也出了城。
第二日,死牢传来消息,那个假的赤红杀,跑了。
曲柏大怒。
寒霜凑近曲行之面前看了看,左右都仔细看了看,问道:“你这是贴了**?怎么都没被曲柏扒下来?”
曲行之受了不少刑,这会儿恹恹地躺在榻上,闻言无奈地看了她一眼,“难道你希望我这**没了?那你哪儿能再见到我?”
寒霜连忙摆手,“不不不,我只是很好奇。从你脸周围看不出什么贴上去的痕迹,脖子上也保持着赤红杀从前的样子。”
要不是因着当时受刑,他身上的皮肤露出来了,恐怕都能很好地瞒过去。
但这会儿有些暧昧了,寒霜没说。
曲行之“噗嗤”一笑,“看是看不出来,但手能感觉得出来,要不你摸摸?”
他往前凑了凑,双眼一瞬不瞬地看着寒霜,是很温顺的姿势,像是狼低下了头颅,竟然乖巧得有些不可思议。
寒霜往后推了推,“那便算了,你直接说是怎么回事罢。”
曲行之心道:“真可惜。”
面上却还是笑道:“**一般是直接套上去的,我这个还要麻烦些,在周围贴了极厚重的胶质,又往上延伸,到了头皮的位置。”
他将他后面的头发往后压了压,笑着问寒霜,“这样是不是就要容易看出来了些?”
“都不曾有人看出来不成?那个军师看出来没有?”
“一般人都一直以为**只能贴合面部,自然不会去注意这些,至于那军师嘛,”他笑了一下,“他大概是怕我说出他的身份来,所以一直不曾露面。曲柏的说法是,他一直不曾回来,我却不信。”
寒霜当然也不信,但曲柏说了什么不重要。“那军师果然是古蜀国的皇族身份?你查出来更具体的东西没有?”
曲行之点了点头,“古蜀国隐王之子。”
“隐王?”
谁会给一个正经王爷用“隐”字?
曲行之道:“你想来不知,这隐王原来是古蜀国武王嫡子,本来应该继承皇位的,但这武王却偏爱他一个妾生子,所以立了这妾生子为太子,就是后来的雍王。雍王继位后,对自己从前那个皇兄很是鸡蛋,于是下令封其为隐王,打发到边远地方去了。但这嫡长子对皇位似乎并不在意,所以该怎么行事照旧怎么行事,在古蜀国边境颇为自在逍遥。”
“当年锦绣攻下古蜀国,在京的皇族无一幸免,全被屠戮殆尽,只有这个远在边境的隐王之子活了下来。”
寒霜闻言,“当年进攻古蜀国的是陛下?”
三十五年前曲飞泠还是锦绣的大将军,掌握了锦绣的大部分军权,基本上四处征战,都是曲飞泠去的。寒霜对那段时间的历史不熟,但依照常理推测,觉得是曲飞泠的可能非常大。
曲行之点了点头。
“正是陛下。”
“难怪了。”
难怪军师找上的是曲柏,因为他最恨的就是破他家国的曲飞泠,所以一切跟曲飞泠对着干的人,都可以成为他的盟友。
寒霜心中正在思考,冷不防曲行之往前凑了凑,离得极近地问她,“不是早就说了让你早些走么?为什么一定要留下来等着我一道?”
他靠的太近了,寒霜甚至都能看到他的睫毛,清楚得纤缕分明,被微风吹动,有轻微的颤动。
睫毛下面是他的眼睛,正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曲行之的眼睛比常人亮些,时时像被水洗过,如幼儿般纯净。当他看着对方的时候,会给人一种他眼中只有一人的错觉。
但饶是寒霜知道他这眸子的光亮是天生的,看到的时候依然不免心中一动,竟然有几分触动。
寒霜赶紧将这种感觉从脑海中给放了开去。她不记得那个梦境了,自然也不知道她同曲行之的牵扯远比她想象的要更深。
她只是避开了他的眼睛,道:“难道我还能真的看着你被困被害不成?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真要那么做了,我只怕一辈子也不安生。但却无关其他。”
曲行之勾了勾唇角,“这样啊”
他果然不再多问了,只是复又靠回了塌上,触动了后背的伤口,有些疼,但曲行之却脸眉头都没皱。
心里像是盛了一心的苦水,但没办法说,说了寒霜也不见得懂。
他闭上了眼睛。
这种时候,疼痛反而成了一件更好的事,因为疼痛会扯动肌肉皮肤跳动,而当这样的时候,他就还可以告诉自己,自己还活着。
寒霜看他靠了回去,便也不再多说话了,只是坐到边上去,过了好一会儿,才复又说道:“你要不要把**卸下来?据闻这个戴久了难过。”
曲行之勾了勾嘴角,说,“好。”
不是因为旁的事,不过是这**戴得太久了,所以他心里才如此烦闷罢了。
仅此而已,别无他由。
………………………………
第二百六十七章受伤
曲行之一路安排了障眼法,虽然曲柏和军师在发现他们逃走之后就紧急追踪,但却根本连曲行之与寒霜的影子边儿都没碰到。寒霜心道:“果然是帮曲飞泠暗中成事的人,这一手反追踪的能耐,整个锦绣怕是也没几人。”
他们一路向东,而后折向北方,等于绕着锦绣绕了一个大圈子,最后再回到京中。
曲行之身上的伤颇有些严重,偏偏又是在外疾行,曲行之的伤口一直不曾得到妥善处理。
寒霜道:“王爷,叫您的侍卫上来给您上药吧?”
曲行之却非常排斥,“哪有那么严重?不过是些小伤罢了。”
这哪里是小伤?
寒霜心中对这话很是不赞同,却又不便多说,于是只好闭了嘴。想着若是曲行之自己忍不住了,总会叫侍卫来给他上药的。
却不想曲行之的耐性比她想的好多了。
寒霜等了好几日,也不曾听曲行之开过一句口,叫侍卫拿药来。
但他身上的伤口又那样狰狞恐怖,又哪里是能说不管就不管的?
寒霜无奈,好脾气地劝道:“王爷就叫侍卫进来上药罢,霜避开就是了,断然不会损了王爷的形象,也定不将此事说出去,如此可好?”
曲行之看了她一眼,不说话。
寒霜百般劝导不成,只好闭了嘴。
却不想不过两日,曲行之竟发起热来。
寒霜本也是同他在马车上,旁人却都不允上来。寒霜看他面上有些红色,甚是奇怪,于是不免多看了一眼。凑了过去,唤道:“王爷?”
却不想曲行之虽是人不甚清醒,但大抵是因着一直练武的缘故,所以对外界的感知甚是敏锐。察觉寒霜靠近,当即伸手抓住了她的手。
寒霜扯了扯,却发现扯不开了。
“王爷?”
但曲行之哪里听得见?
无奈,寒霜只好用那一只手去探了探曲行之额头上的温度。
这一探,她却才发现曲行之整个额头都已烧得厉害了。她当即慌了手脚,用力去推了推曲行之,“王爷。”
曲行之抓紧了她的手,将她的手拽过来,靠在了脸颊边上,轻声唤了一句:“凝生”
寒霜听见了。
这语气有些别样的熟稔,寒霜听着这样的语调,心中突然一动。
她向下低下头,看向了曲行之。
他闭着眼睛,那双仿佛随时都在勾人的眼睛,这会儿却是见不到了。寒霜一眼望下去,只能看到他被烧得有些红的脸,以及闭着的眼睛。
睡着的曲行之出人意料的平和,当他面上那些不正经的神情都收敛了去之后,他面上的温润风度也方才展现了出来。
这样的容貌,这样的神情……
寒霜突然有些怔愣。
她的手脚都不动了,像是被冻住了似的,凝在了原地。
她好像看到在一个冰天雪地之中,有个小姑娘正在奔跑,跑啊跑啊跑啊,天地间都是白色,只有那个小姑娘是个黑点儿。
她心头猛然一颤。
那些冰雪都顿时不见了踪迹,寒霜看着她和曲行之交握在一处的手,像是猛然惊醒,连忙挣脱开了他的手。
寒霜撩起了帘子,吩咐外面的侍卫道:
“快进来看看,你家主子发热得十分厉害,恐怕要立即吃药才是。”
侍卫闻言,不敢耽误,连忙上来看了曲行之的病症,说道:“寒姑娘,王爷这是因着身上的伤口感染了,所以才如此。王爷先前一直不肯上药,所以这病症方才来势汹汹。为今之计,怕是要当即找个地方,好好静养几日才是。”
寒霜心道:“曲行之这是什么毛病,身子难过也不肯上药,先前我还提过好几次,这人不是都当耳边风了么,如今真是自作孽。”
她心中少不得有些埋怨,然后再想想,却又只能叹道:“曲柏的人甩掉了么?”
那侍卫道:“早已甩掉了,修养几日倒是无碍。”
寒霜闻言,道:“那便就近找地方安置。”她吩咐了之后,下巴点了点曲行之,问道:“你家王爷一向不喜欢上药?”
那侍卫一路跟着他们过来,自然知道寒霜这话是什么意思,更不要说王爷早前还跟他们都打过招呼。
那侍卫低下头,道:“寒姑娘,若是上药,可否请寒姑娘帮帮忙?”
他厚着脸皮把这句话说完,感觉自己颇有些像个老鸨,想方设法地骗寒霜同自家王爷亲近。
这简直太为难他了,他涨红脸说完这句话,觉得实在没眼看自己刚才的模样,于是又连忙说道:“寒姑娘,属下妄言了,请寒姑娘万万不要往心里去。”
说完根本不敢看寒霜的表情,连忙找个由头下去了。只有声音传过来,“寒姑娘,属下去前面看看,还有多久入城。”
寒霜看着那侍卫红脸,又着急忙慌的下去,心中却是茫然。她心道:“怎么曲行之身边的人都跟他似的,疯疯癫癫的?”
她没多想,只是看着塌上的曲行之,看了好一会儿,却还是耐不过心里的无奈,拿了药,将他胳膊上的伤口都上了药。但是再向里,她自然不再动手了。
当日晚间,到了休息的城镇。
侍卫上来带着曲行之下了车,对寒霜说道:“姑娘,这儿不是州府,所以简陋了些。另一位侍卫如今已去往州府,去跟地方上报备了。”
寒霜扬了扬眉,“这儿的州府是哪儿了?”
那侍卫答道:“盐城。”
盐城距离冀州就不远了,再往就是京城了,难怪曲行之的侍卫要去报备了。
寒霜点了点头,看着那侍卫将曲行之送进去了。
她站在外面立了一会儿,春风就陪着她立着。
过了好一会儿,春风才听她问道:“京中顾府可有了消息回来?”
春风摇了摇头。“还不曾,姑娘。”
寒霜在原地默然站了许久,感到夜风从她的身体里穿堂而过,将她整个人都冻了个哆嗦。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说道:“走罢,进去了。”
曲行之在之后的几日都很少醒来。寒霜懂一些医术,但到底不算精通,只能找到那为曲行之看病症的那侍卫,问他是怎么回事。
那侍卫道:“王爷此番身子有些受损,又恰逢遇上旧疾复发,所以严重了些。”
寒霜如今一听“旧疾”二字,就不免想起顾怀渊的病症来,当即就愣住了。
过了半晌,方才涩着声音问:“可……可严重么?”
那侍卫不妨她反应这样大,很是愣了一下,随即道:“倒不是什么大问题,王爷的这个病症没人知道怎么办,但每次这病症发作的时候,都是一直昏迷,过几日便也就大好了。”他道,“没人知道这病症因何而来,又是怎么治疗,连黄杨老人也不知。只是因为这病症发作起来的时候只是昏迷,旁的却无碍,所以也便不理会了。”
不知为什么,寒霜听闻此言,心总算落了地。
她在旁看了会儿,见曲行之整个人因着发热有些发红,仍是不免担心,问道:“那他这热什么时候能退?老是烧着,脑袋会不会烧糊涂?”
那侍卫道:“退烧的药物已经用下去了,只是恐怕因着旧疾复发的缘故,尚还不及退热。”
寒霜问道:“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那侍卫迟疑了一下,道:“属下实则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也是不知……”
声音便逐渐小了。
寒霜:“……”
她心道:“果然不能指望曲行之的人有多靠谱,能这样为事,也实在是心大。”
她却不知道,那侍卫已经尴尬得快要说不出话来了,他看着自己被曲行之摁红的手,默默地收了回来,终于补了一句:“寒姑娘,若……若寒姑娘尚且有空,不知可否照顾一下王爷。”
寒霜挑了挑眉,正见那侍卫却是一脸将生死置之度外的神情。她心道:“我就那么可怕?”
一面却又叹了一口气,将此事应承了下来。
他都这样说了,自己再拒绝,倒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了。
那侍卫连忙退了出去,走之前还特意关上了门。
寒霜在床边坐下来。
她用帕子隔了一层,去探了探曲行之的脸,还是滚烫的,于是打湿了帕子,重新给他换了换。
曲行之的脑袋动了一下,“凝生”
寒霜的手一顿,没有应声。
她手上动作不见停,给曲行之换了药,便用浸得半湿的帕子给他擦了擦脸和脖子,准备给他降了温就走。
却不想曲行之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
他唤:“凝生”
声音一波三折,寒霜的手不免顿了一下。
“松手。”
她开口道。
曲行之当然不放。
寒霜伸手去掰他的手,掰不动。
“曲行之,我知道你醒着,放手。”
但曲行之就像跟她杠上了一样,打死都不松,也不睁眼,也不说话,要不是他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寒霜还真当他昏睡不醒。
寒霜都要被他气笑了。
“曲行之,你这算什么意思?肆意玩弄别人感情,很好玩么?”
她的声音冷了下来,“松手。”
………………………………
第二百六十八章他在撩拨你
“肆意玩弄别人感情?寒霜,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曲行之终于不再装睡,他睁开眼睛,手却抓住寒霜的手腕不放,力道甚至算的上是凶恶。
他看着寒霜,面上少有的不见笑意。谁都能感受到他心情不好。
寒霜却殊然不惧。
她道:“曲行之,曲王爷,你明明知道我和回之情意深重,又为何时常来撩拨我?霜也不是不通世事的人,还不至于连这个也看不出来。”
她看着曲行之,先前那些温和的表象都不见了,声音又冷又硬,像是在冰里冻着的一块石头,砸进曲行之的喉咙里,顿时如鲠在喉,落下去仿佛一座高山,压的他整个人喘不过气来。
他只听到寒霜冷笑道:“王爷,不论您先前怎么骗人家姑娘的感情,但您委实不应该打扰已有了姻缘的人。”
她看向曲行之,说:“王爷,您放手罢。”
曲行之怔怔地松开了手。
他心中有千言万语,但是对上寒霜冷淡又疏离的眼光,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了。
是了,那些所有的事,发生过的,经历过生死的,只有他一个人记得。他多不甘心啊,为什么记得的只有他,觉得难过的也只有他?多不公平啊。他后悔了行不行?
寒霜却不理会他这幅怔然模样,站起身就要走。
身后却传来曲行之的声音。
他问:“为什么当时要拼着可能被发现的危险,也要将我救出来?”
寒霜“哼哼”冷笑,“王爷,人死于身前,不管是谁都会有或怜悯或物伤其类之心,霜不过是不要自己良心上过不去罢了,何况也有把握全身而退,自然就救了。但却和任何私情不挂钩。”
她负手回头,“王爷,说句不中听的话,若当日是回之身处困境,霜未必能如斯冷静。话止于此,还望王爷自重。”
她说完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曲行之再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他保持着这个姿势,过了不知多久,他才突然嗤笑了一声。
他心中道:“曲行之啊曲行之,枉你聪明一世,却竟勘不破时移事易的道理。何等可悲!”
他缓缓地闭上了眼。
自寒霜那日离开之后,其后再无人再来说过曲行之尚且昏迷不醒的消息。春风还颇为奇怪地问了一句,“怎么这些日子不见侍卫过来说王爷身子的事,没个动静,也不知是好了,还是没有好。”
寒霜看了一眼,轻轻用手点了点嘴唇。
春风如此便再也没有说过这句话了。
此后五日,曲行之身边的侍卫突然来道:“姑娘,明日便可回京了,姑娘且整顿一番,明日早间辰时三刻准时动动身。”
他站在院子中这样说道,用内力将那声音传进来,却不再进门了。
寒霜“嗯”了一声,“霜知晓了,明日自当早做准备。”
那侍卫应了一声,躬身退了出去。
第二日动身。
这次曲行之却没露面,只吩咐了侍卫给寒霜和春风另外置了一辆马车。
侍卫前来请寒霜上车,道:“王爷怕过了姑娘病气,于是另外吩咐了一辆马车,姑娘请”
寒霜并不多问,只举步上去了。春风自然也跟了上去。
她自自家姑娘面上看到了冷漠的神情,虽不知所谓何故,但她终究是向着自家姑娘这边的。她想到自己姑娘当时不允提曲行之,怕是有什么缘由。不过她终究一句也没有问就是了。
曲行之早将蜀地之事尽皆告与曲飞泠,曲飞泠拿到消息后里面动用雷霆手段,将京中的钉子一一拔出,同时发兵向蜀,剑锋直指古蜀国隐王之子。
蜀地虽易守南攻,但曲飞泠发动数十万兵力围城,曲柏在这样的激励攻势下根本无力抵挡,三月后,开城纳降,隐王之子自刎而死,曲飞泠尤不解恨,当着曲柏的面让人将其开棺鞭尸,吓得曲柏面如土色,当即失禁。
自然,这些都是后话。如今,寒霜不过将将才回到了京城。
看着京城的巍峨城门,寒霜终于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气。
离别日久,如今,她终于回来了。
寒霜谢绝了曲行之的侍卫要护送她回府的好意,在东城的入口处吩咐停住了马车,去了顾怀渊的府上扣门。
侍卫看着一直望着外面的曲行之,涩然唤道:“王爷”
曲行之闭了一下眼。
不知过了多久,他方才道:“走罢。”
马车终于渐行渐远。
寒霜入了顾府。
她进去之前自然瞥到了曲行之的马车没有当即走。她的脚步没有停顿,只径直走了进去。她心道:“曲行之这样的举动,不知道的见了,还当真以为他对我情深义重,却哪里知道我们根本不熟,他言语中也不曾见到郑重,何曾会是真的?这样的情感,想想居然也觉得心里发麻。”
她这样想着,举步进去了。
阿九已经听闻了她今日回京的消息,正等在里面,见她入内,连忙迎了上来,“寒姑娘”
寒霜走过去,“回之他……”
寒霜一直不曾得到消息,心里终究还是有些唯恐。一想到顾怀渊的身子大抵不好,她眼眶就情不自禁地红了。
阿九见吓着了她,连忙抓住了她的手,道:“姑娘快不要伤心,公子身子没什么大碍,只是因着治疗,形容有些憔悴,所以一直不敢跟姑娘写信说此事罢了。”
寒霜闻言,破涕为笑,“哪有这样的道理?人家都说女子才为悦己者容,他本是儿郎,形容相貌原本就不是最重要的,难道他还要以色侍人不成?那我可也是不肯的。”
阿九笑了笑,她拉住寒霜就要往里面去走的步子,喊道:“姑娘”
寒霜立住了脚步。
她有些不解地看向阿九,阿九却不说话。寒霜心中突然有些不安,她抓着阿九的手,力道有些重。她抖着声音问道:“阿九,你同我讲,回之到底怎么了!”
阿九抿了抿唇。
她道:“姑娘,公子因着此次的治疗,形容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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