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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贵女-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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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三思拿开了遮住她的手,随即却用折扇点住了她的唇角。

    他轻轻地“嘘”了一声,“不要说……”

    声音在发颤,“什么也不要说,好不好?”

    寒霜怔怔地点了点头。

    贺三思笑了起来,

    目光像是描绘着寒霜的模样,笑容也是带着苦的,一见便知他是在强颜欢笑。

    他向后退了一步,深深地鞠了一躬。

    他道:“凝生,好走不送。”

    然后,他那眼睛抬了起来,看向寒霜,深深地看着她,补充道:“一路顺风”
………………………………

第二百七十一章一出戏

    寒霜慢慢地走了出来。

    却不曾回府,往旁边的隔间进去了。

    屋里坐着一个人,面前摆着一壶茶,却没动。她看着面前的茶水,茶水氤氲了她的面部轮廓,让她的情绪也如同烟环云绕。

    寒霜在她面前跪了下来,“公主。”

    曲如是没有开口。

    寒霜能够预料到这样,上辈子曲如是和完颜昭因为贺三思闹掰,虽然其中定然有贺三思在其中暗箱操控的缘故,但也可窥得贺三思在曲如是的心中委实十分重要。她若要将此事摆在曲如是的面前,自然将要接受自损八百的结局。

    过了不知多久,曲如是方才端起了眼前的杯盏。

    “你早已知道她对你情根深种?”

    她转头看向寒霜,目光很冷。

    寒霜膝行往后退了两步,一个大礼拜了下来,“霜不知。”

    她低着脑袋,说道:“但霜曾听过驸马的一些传言,所以才斗胆请公主今日回来,隐于幕后,听了这一出戏。”

    曲如是冷笑道:“这些在你眼中不过是一出戏?寒霜,你叫我如何信你没有异心?”

    寒霜没有说话,只是跪在地上,许久之后,磕了一个头。

    “公主。”

    她低着头道:“公主实则早有怀疑,又如何定要霜说个二三四五出来?否则今日,公主又如何会出现在这里?”

    曲如是的手颤了一下。

    她沉默良久,说道:“寒霜,不管你存着怎样的心思,妄自揣测皇子心意,都是大罪。”

    她的目光转向了寒霜,“生死由命,我却不可能让旁人来插手我的事。就算你是寒霜。”

    她的长袖猛然一甩,落在寒霜身上,她看着寒霜,面上不是从前那些柔和,颇有些冷冷地。

    她说:“今日之事,你当自己并不曾看见,我也当自己从未听见。但此事就此打住,若我再听见任何疯言疯语”

    她眼睛对准了寒霜的眼睛,一字一顿道:“那便不要怪我处你妄自议上之罪。”

    寒霜抿紧了唇。

    过了许久,她方才叩首拜了下来。

    “喏”

    曲如是坐在原地看她良久,嘴角嗫嚅了好几次,终于终究什么也没有说,转身离去了。

    寒霜在原地跪着没有动。

    过了许久,她才叹了一口气。

    她忽悠贺三思的时候说,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她对贺三思这样的男子自然不会有这样的心思,但显然,曲如是对贺三思的情义,却已然是浓重到了骨子里。

    其实,若那人不是贺三思,或许寒霜还会去祝福她。但一想到是贺三思那般将感情视为儿戏的人,又偏偏要以一副情圣模样说出那些话来的人,寒霜心中就很是有些不爽利。

    要让她祝福贺三思,这比杀了她还痛苦。

    但

    她抿了抿唇。

    但显然,曲如是对贺三思情根深种,她苦心想让曲如是看清贺三思的真面目,却不料曲如是却不肯信,甚至宁愿相信是寒霜的不是。

    难怪上一世,曲如是和完颜昭会因为贺三思而反目为仇,贺三思对曲如是的影响力太大了,寒霜刚才在面对曲如是的时候,甚至都说不出什么话来。

    过了许久,她才慢慢地站起来。

    却听见外面传来敲门声。

    寒霜的身子一下子僵住了。

    莫不是贺三思察觉了什么不是,特意等在门外么?

    她心中一下闪过诸多事情,又想了诸多方法怎么制服贺三思,甚至她已经想到了,若是贺三思当真要动手,她能怎么快速地将他置之死地,并毁尸灭迹。

    这样的想法,直到寒霜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

    一个陌生的声音在外面喊道:“姑娘,您还在里面么?”

    寒霜不敢放松,冷着声音问道:“谁?”

    那在门外应答的小厮倒是丝毫不惧她话里的冷意,只是颇有些软糯柔和地说道:“我家主子有请,想请姑娘走一趟。主子准备了上好的吃食热茶,还望寒姑娘赏脸。”

    寒霜冷声问道:“你家主子是谁?”

    那小厮道:“姑娘出来见了便知道了,姑娘放心,这是在京城脚下,主子无论如何也不敢对姑娘造次。”

    听他这话里的意思,要是寒霜不去,他估摸着就会一直守在门口了。

    寒霜摸不准对方是谁,若是贺三思,要知道了她暗中还让曲如是过来,摆了他一道,怕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善罢甘休,定然不会这样客气。

    那会是谁呢?

    寒霜站起身来,从里面拉开了门。

    “带路罢。”

    寒霜在进门之前早有猜测,却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在屋里等着她的,原来当真是安亲王曲维晟。

    寒霜默然了一瞬,随即拱手拜道:“民女参见王爷。”

    曲维晟上前来,将她扶了起来,笑着道:“寒姑娘走访蜀地之事,众人都看在眼里,虽则寒姑娘现今因着回之还不曾回朝任职,但这则是不过是这左右的事,寒姑娘实不必如此客气。”

    他抬手请寒霜坐了下来,笑了一下,说道:“寒姑娘请入座罢,今日唤寒姑娘过来,乃是为了一桩私事,与旁人却是无关的。”

    寒霜不大相信他的话,挑了挑眉,“哦?”了一声。

    曲维晟笑道:“是我那不成器的弟弟,曲行之。寒姑娘当是有些印象才是。”

    见曲维晟并不是因着贺三思同曲如是的事情来的,寒霜心里便多少放松了些。她问道:“曲行之王爷怎么了?”

    曲维晟笑着将手中的折扇转了转,这一副神情动作,做起来竟然很有几分曲行之平素的影子。寒霜心道:“果然不愧是兄弟,连这般的动作做来,都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曲维晟道:“说来还真是一件私事,只是我那不成器的弟弟,面上颇有些赧然,所以此话,便只得我这个兄长,代他转达了。”

    寒霜抬了抬手,说道:“王爷请讲。”

    曲维晟用扇子遮了遮脸,轻咳了一声,说道:“行之托我告诉姑娘,他对姑娘心生爱慕已久,但一直不敢说出口,唯恐扰了姑娘的心意,但却又不肯将此事埋在心里,是以托我将此事告诉姑娘。”

    他顿了一下,让曲维晟这样心中装着家国天下的人来传达这样情深意切的话,到底有些为难他。他顿了顿,方才继续说道:“若是姑娘听了此事,还愿意见他,便请去一趟他的府上,同他仔细说说罢。”

    寒霜都快气笑了。

    这算是怎么回事?合着一个两个,都觉得诉了这样的衷肠,便算是深情款款了不成?回之如今尚且还没有事,这些人怎么就敢这样猖狂?当自己和回之就真走不到之后了不成?

    寒霜的心情一点也不好,她听闻曲维晟的这些话,只是冷笑道:“王爷,霜心中早有所爱,还请王爷转告曲行之王爷,这份好意霜就心领了,但霜如回之已定终身,恕心中再装不下一个人了。”

    这话的语气已然有些冲了。

    先前贺三思才对她说了类似的话,她一心希望曲如是能够明白这些,但却不想曲如是却放不下,反而让她们之间的友谊产生了裂痕,现下曲维晟再代为传了同样的话,寒霜的心情能好才怪呢。

    曲维晟手中的折扇打了打手心,闻言看向了她,面上的笑意沉了下来。

    “寒姑娘似乎心情很是不好的样子。怎么,我皇族中的人,尚且还配不上姑娘么?”

    曲维晟的目光着实有些可怕。寒霜抿了抿唇,服软道:“王爷说笑了,自然是霜配不上曲行之王爷。何况霜心中已有所属,今生今世,怕是都不会变了。还请王爷代为传达。”

    她颔首道:“霜且告退。”

    曲维晟的扇子敲了敲桌面,在她后面唤道:“等等。”

    寒霜转过身来,“王爷还有何事?”

    曲维晟看了看她,突然笑了,道:“寒姑娘心中唯有一人,这自然是极好的。就是不知长公主殿下,是不是也同寒姑娘是一样的心思。”

    此人知道!

    寒霜猛然抬了头。

    她勉强笑道:“王爷说笑了,长公主和驸马情深义重,举案齐眉,这是举京城都知道的事,可见长公主心中也定是只有驸马一人的。”

    曲维晟笑了,“是啊,不过方才本王倒是听了两句,怕是荣安的情谊要被错付了。就连寒姑娘的情谊,也是要被错付了。”

    荣安的情谊错付乃是因为贺三思,而寒霜的苦心白费,却是因为荣安不领情。

    曲维晟果然心里门儿清。

    寒霜沉默着不曾说话。

    曲维晟点了点他面前的桌子,笑着道:“寒姑娘还是回来坐着罢,维晟也还有些事,想要同姑娘商量商量,站着说话,总归不方便了些,姑娘说,是么?”

    寒霜默然着再次坐了回去。

    她心中实则已经猜测道曲维晟今日到底所谓何事了,曲行之的事,怕也只是一个托词,接下来曲维晟要说的,才是他真正想要说的。

    寒霜拱了拱手,“商量不敢,还请王爷赐教。”
………………………………

第二百七十二章请赐教

    能屈能伸,知情识趣,曲维晟看了看寒霜,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曲行之和顾怀渊都能看上此人,这样的性子,和锦绣常见的姑娘们,还是很有些不同的。

    曲维晟看着她,笑着道:“寒姑娘不要紧张,来,先尝尝看这里招牌的点心罢。”

    寒霜依言吃了一个。

    小点心制作的精巧,外面像是被包了一层透明的东西,里面却被人刻出了一朵盛开的花来,映衬在透明的外层上,说不出的喜人。这样的刀工,便是在大的物件儿上也不常看见,更不要说这样的一块小小点心了。

    寒霜吃了一块,赞道:“好味。”

    曲维晟哈哈大笑。

    “这里的点心乃是一绝,姑娘若是喜欢,等走时我唤人给姑娘装一些。就是不知回之能吃这些么?倒是可以给他带回去尝尝看。”

    寒霜笑道:“王爷有心了,霜代回之,谢过王爷了。”

    曲维晟只是但笑不语。

    寒霜这话里的意思,明显还是有些计较之前曲维晟说过的话的,所以一有机会,立马便变着法儿的表明自己和顾怀渊的亲近关系,让曲维晟能打消了给她额曲行之传话的机会。

    曲维晟自然看明白了,却不多说,只是自己也拿起那糕点吃了一块。这糕点少有的做的不甜,所以曲维晟倒也能够入口,也是他为数不多的觉得这点心尚且不错的了。

    他慢慢吃完了一个点心,方才开口道:“说起来,回之倒是多劳姑娘照顾了。”

    寒霜只是微笑,并不曾接茬。

    却听曲维晟继续道:“姑娘的意思我已明白了,自然会如数转告我那弟弟的。只是还有一桩事,倒是想问问姑娘。”

    寒霜道:“王爷勿要过谦了,若是有事情,连王爷也束手无策,那霜又如何能找到合适的办法来?”

    曲维晟道:“这事儿,却也只有姑娘能做到。”

    寒霜笑:“王爷请讲。”

    曲维晟手中的杯盏动了动,笑:“姑娘觉得长公主如何?”

    寒霜面上笑容八风不动,“长公主自然是极好的。”

    曲维晟道:“那寒姑娘以为长公主对驸马的情义如何?”

    寒霜道:“这话王爷却是已经问过了。长公主和驸马举案齐眉,实在也很是羡煞旁人的。”

    曲维晟笑了,“正是这样的道理。”

    他看向寒霜,“那寒姑娘以为,今日之事,长公主可会告诉驸马。寒姑娘又依什么以为,长公主不会对姑娘下手呢?”

    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她呢!

    寒霜郑重道:“长公主对霜有知遇之恩,霜自然只能衔草结环,方能报答一二,至于其他,霜却从来不曾想这许多。”

    你来我往,竟然没谁露出过什么破绽。

    曲维晟挑了挑眉,也是不曾想到她这样老道。但一想到她治水和去蜀地的这两桩事,便也渐渐释然了。

    如是,才担得起当年的状元之名。才不辱没柳安第二的名声。

    曲维晟笑了一下,道:“能有寒姑娘这样的人一心效忠,长公主倒也是极好的。”

    一副君明臣贤的语气。

    寒霜但笑不语。

    见旁的也说不出来什么了,曲维晟便也不再提这茬了,只将话题转了开来,聊起旁的事情来。

    寒霜心中虽不曾放松,但到底后来说的,都不再是先前那样尖锐的问题了,所以寒霜同曲维晟倒也慢慢聊了起来,竟也慢慢觉得得了趣。

    平心而论,曲维晟较之贺三思,不知好了多少。不仅是才力上高出贺三思一些,在人品上,至少也坦坦荡荡,不至于如贺三思一般整日想着些上不得台面的法子。

    否则寒霜当年想给完颜昭牵线的时候,也不会先就想到曲维晟身上来。

    当然,若是他能不同荣安争夺皇位,那便会更棒了。

    但寒霜自然也知道这是妄想。

    不得不说,和知识渊博的人谈天,委实还是很令人欢喜的。曲维晟在政治制度的构建上,尤其是经济制度的构建上,有着别于常人的敏锐和大才,寒霜也曾是对锦绣的制度进行过改革的人,自然知道曲维晟的这些法子着实不差。

    也难怪他是荣安最强劲的对手了。

    寒霜听他讲道:“管仲泽立三虞,山立三横注:其实也就是国家笼络矿脉山林资源,虽不算错,但动山封者,罪死而不赦,就未免有些不近人情了。”

    注:管仲实施过封山令,矿苗尽皆归于国家,如果有私自进去开采的,入左脚砍左脚,入右脚砍右脚,惩罚相当严苛,一直为人诟病。

    寒霜闻言道:“以令止步,全因那时百姓对法律之说大都不信,就连商君注:商鞅要行政,也要先立木为信,可见一斑。管仲虽严之,但使百姓乐于消费,人人得财欢喜,不以其为耻,也是一种富国之论。”

    曲维晟挑眉看向她。“听姑娘这意思,倒是不曾觉得管仲这是做了恶事么?”

    “要知道,今日的士大夫,多以谈及钱财为耻,以其带坏人而视之为蠢物,没几个人敢公然说自己爱财的。”

    寒霜“噗嗤”一笑。

    她是曾经管过内政的人,自然也知道钱财的重要性。当她要改革,要准备对外用兵的钱粮的时候,钱财就成了十分重要的事。

    她看曲维晟看向她,摆了摆手,道:“霜不过一介凡人,自然也喜欢凡人都喜欢的钱财粮帛,若是没有这些,交易之道何来?百姓各个无所需要,茹毛饮血,岂不非人哉?生活尚且不能圆满,说什么钱财不重要?真真是不当家,不知菜米油盐之道。”

    曲维晟哈哈大笑。

    “世家中少有如你这般者,大快,大快!”

    他端起杯盏,将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问道:“那依姑娘所言,如今若要变法改革财政,当从何入手?”

    这个问题对寒霜来说,简直就是作弊似的。她从上辈子开始,就在琢磨应该如何改革锦绣的现状,想了许多,做了许多,能够考虑的,她都考虑进去了。上一世方才立出来了那些法令,虽则重来一世,虽则她如今的记忆也在逐渐模糊,但那是她上辈子生平第一件得意事,她又如何能够不记得?

    寒霜用茶盏扣着桌子,缓慢地说了三个字:“商君书佐之论语。”

    世家大族不可动,那就着力去提拔地方上的平民。锦绣这么久以来,能够从平民做到丞相的,只有一个柳安,而柳安却不是从平民中被养大的,教会他诗书礼易春秋的人,是上官品廉。

    但这不代表着不能动。

    学孔子开课不论尊卑,平民自然能升,而若将世家科举直接录入名单中的习惯给摒除,平民的出头,自然会轻易许多。这个时候,再佐之商君“爵不过三世”之例,自然能给那些世家的蠹虫一个警醒。

    寒霜不过是提点了一句,曲维晟却已然是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甚至连她意思里的外儒内法之道也一并想了个明白。

    无他,曲维晟心中对内政的改革,也是如此想的。

    她看着寒霜,许久之后,方才勾了勾唇角,笑着道:“姑娘确有大才,晟今知之矣。往日不闻姑娘的这番言辞,实乃大憾。”

    寒霜也一时不曾说话。

    世上能得一知己者少。而寒霜因着对内政的熟稔,因着重生了一世,所以平素虽不曾表现出来,但心中又何曾没有傲气?她历经两世,自然有那个资格说朝中怕是难以有人能比得上她这样了解朝政。就是曲如是,有时候因着一些柔软的心思,也未必能够将这些政令执行下去。

    上一世曲如是是因为完颜昭的背叛所以性情大变,处事难免有些狠厉。但这一世性情不变的曲如是,便是说两句重话,就已然是她能够做到的极致了。

    就算是刚才寒霜让她知道了贺三思的真面目,曲如是也只是冷声说话,却是不曾当真对她做些什么。这样的人,做友人自然好极,但若是为帝,终究有些过于心软了。

    而寒霜同样不曾想到的是,她的想法和观点,竟能和曲维晟如此契合。

    上一辈子,难道曲维晟也是采取的这样的办法么?

    寒霜仔细去想了想,却很有些想不起来了。她只能想到那政令最终被她整理出来,将要实施的时候,她心中的欢喜。

    寒霜拂过面前的茶盏,突然不由自主地勾出了一个笑容来。

    上一辈子啊。

    过了许久,寒霜方才对曲维晟说道:“王爷有这样的一颗心,也有这样的能耐,整顿内政,只在旦夕之间。”

    她抬头,少有的带着几分关切温暖的笑意,说道:“霜祝王爷能够马到成功,将朝中污气一肃。”

    她端起了茶盏,敬了曲维晟一杯。

    “以茶代酒,惟愿王爷能够得偿所愿。”

    曲维晟亦端起茶盏,和她的杯盏轻轻碰了碰。

    他沉默良久,说道:“可惜先生不能助我”
………………………………

第二百七十三章只你一知己

    寒霜一愣,随即看向了曲维晟。

    曲维晟没有再继续称呼她为“姑娘”,而是用了一个敬称先生。

    不过一词之差,却足以让寒霜知道他心中的郑重了。

    寒霜垂下头,不曾说话。

    曲维晟却已明白她的意思了。

    他抬手将寒霜送了出来,一路送她道马车上,道:“若是先生日后有任何晟可以帮上忙的,请先生告诉晟。若是”

    他顿了一下,道:“若是先生日后改变主意,也请告诉晟。”

    言罢,他向后退了一步,双手向前,行了一个半腰的大礼。

    寒霜以同样的礼节回了他。

    不过曲维晟是不是曲如是皇位的争夺者,但世上只此一知己,当行如此大礼。

    寒霜与曲维晟相互道别之后,这才慢慢回府。却仍是先去了顾怀渊的府上。

    顾怀渊估摸着她今日去见贺三思,想来回来也是会先回自己这儿来的。所以便让人准备了吃食,见她回来,连忙招了招手。

    他看了看寒霜的面色,笑道:“看来倒是没有我所想的那么糟糕。”

    寒霜见了他,心中便欢喜多了,顿时把那些烦人的事情都放开了,靠着顾怀渊坐下来,和他说起来今日的事情,自然,掐头去尾地隐去了那些暧昧的事情,只道:

    “贺三思今日不过问起你的近况罢了,我若是连这些都动怒,那也太任性泼辣了些。”

    顾怀渊低头看她,轻轻在她鼻梁上勾了勾。

    寒霜贴过去,抱住了他,轻轻唤道:“回之”

    声音一波三折,顾怀渊顿时笑了出来,说道:“我在。”

    寒霜顿时高兴了起来。

    她于是又道:“我出来的时候,倒是正好碰到了安亲王,便也一道说了一会儿话。”

    便将她和曲维晟所说的那些事情,都讲了。

    顾怀渊静静地听着,知道寒霜讲完,方才道:“听你的意思,倒是对曲维晟很是赞赏,可是因着你们对内政共同的想法?”

    寒霜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世上少有能够不约而同想到一处去的,所以知己方才珍贵。我从前与安亲王不曾怎么交际过,倒是不知,原来他对内政的看法,与我倒有诸多相似,又是惊讶,又是觉得奇妙,倒是生出了几分生生相惜之感。”

    顾怀渊低声一笑,他凑到寒霜的耳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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