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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贵女-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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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话?自然是孔子在川上所言:“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上官绣说的隐晦极了,避开了任何“死亡”、“归西”的字眼,但语中不抱希望的情绪,却还是很分明地传递了出来。

    寒霜在门内默然了半晌。

    她很想冲出去问:“难道在母亲心中,回之就定然活不下来么?”

    亦或是难过,“母亲,若是回之去了,怕是我也会随他去了,我没事,不过是想等着他回来罢了。”

    她脑中一堆回复一闪而过,带着她上一世如影随形的戾气,但最后她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她只是站在门内,说道:“母亲,霜没有事,过几日就好了。母亲请回罢。”

    上官绣见劝不下来她,最后只好黯然离去。

    但她心中其实已是非常担心了。

    若是顾怀渊当真不回来了,别说她乌鸦嘴,顾怀渊的身子状况有目共睹,活不下来的可能性太大了,难道到时候,寒霜就保持着这样的情绪不成?难道她这一辈,就不再踏出这个门了不成?亦或是当真要随着顾怀渊而去了?

    上官绣心中哀叹。一面却又唤了春风来,在远处遥遥指了指屋子里面,说道:“照顾好姑娘。”

    春风心中也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她看着自家姑娘和国师大人的关系越来越近,看着二人后来逐渐表明心意,但到最后,却又只能看着他们因为生死的缘故,越走越远。

    她心中一面怜惜,一面叹气,最后却只汇成了一个字:

    “喏”

    寒霜在此后约五六日的时间里,都不曾出来。

    春风一面无奈,一面却只能叫人每日准备了东西,她将那些东西放到屋内的外间,等寒霜自己来用。

    虽然从来不曾有人限制过她出来,但她却像自己给自己画了一个牢笼,将自己困在这屋子里面,似乎再也不打算出来了。

    这样也不是个办法。

    难道一日没有顾怀渊的消息,一日姑娘就不出来么?

    春风手中有着上官绣交给她的情报的机构,于是连忙叫人上天入地地去打探顾怀渊的消息。但顾怀渊就当真像消失了一样,完全看不到踪影。

    春风十分无奈,后来想起来曲行之在江湖中多有依仗,而曲行之当初同姑娘也称得上是朋友,想来应该可以帮帮忙。

    这样想着,她便腆着脸往曲行之的王府递了一封帖子,不过半日,曲行之那边就回了消息,叫她去王府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春风给曲行之见了礼。

    “王爷。”

    曲行之的面色也是有些不好的样子,形容还有些苍白,似乎从上次同姑娘分开后,身子就不见好过的样子。

    春风只扫了一眼,就连忙收回了目光。

    曲行之缓缓落座。

    “说罢,寒姑娘怎么了。”

    春风道:“因着国师大人离京,姑娘难免有些自己吓自己,如今又没有国师大人的消息,所以便将自己困在屋中,看样子,倒像是要国师大人回来才肯出来了。”

    春风道:“奴婢斗胆,想请王爷查查国师大人的去处,怕是如此,姑娘才会安心出来。”

    曲行之屈指敲着桌面,一时没有说话。

    他五脏六腑像是被人揉碎了,疼的刺骨。尤其是听了春风的这些话之后,更是有些内伤。

    顾怀渊对寒霜的影响,竟是这般大么?

    他心里很是难过,但偏偏却只能将这样的苦水咽了下去。

    从他想要逆天改命的那一刻开始,寒霜就注定了要忘记他。既然如此,那他还有什么好怨怼的呢?左右,寒霜如今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不是么?

    至于她的心之所属,那,已早与自己没有关系了。

    曲行之闭了闭眼。

    他沉默了好久,最后才应道:“好。”
………………………………

第二百七十六章有些事情该放下了

    曲行之一面着人去找顾怀渊的下落,一面却也不曾出府,好像并没有将寒霜的异常放在眼里。

    但这也只是“好像”罢了。

    事实上,有些事情,并不是说不想就可以不想的,也不是说以为自己放下了,就能够放下的。

    曲行之在人前表现得一切正常,但当晚上一个人的时候,进入梦乡的时候,前世的那些记忆却又会翻滚着席卷而来,根本不管他是不是想接受,只是将他往那泥淖里拉去。

    他看见很早以前的寒霜,爬上树,在私塾外面看那些学子们上课。曲行之也跟着爬上去,和她并肩坐着,“要不我们也去找个老师吧?”

    寒霜只是看了他一眼,没理会。

    曲行之觉得寒霜很奇怪,明明也是从寒家的府里出来,为什么不跟着这些人一起去上私塾?偏偏要爬到树上来偷听?

    于是扯了扯寒霜的头发,“我在跟你商量呢。”

    寒霜从他手里把自己的头发抽了出来,曲行之握得非常紧,寒霜费了很大的力气,抽出来的时候不免扯断了几根头发。她眉头都没皱,看了曲行之一眼,爬下树去了。

    曲行之在后面喊:“喂,你这人怎么这么难伺候啊?”

    寒霜回过头看了他一眼,目光冷漠得完全不像个孩子。

    曲行之也跟着爬下来,追上她,“你要不要去啊,我家也有先生,我们一起上课啊。”

    寒霜依然没有理他。

    只是打开他的手,快步就走远了。

    曲行之当然锲而不舍地追了上去。

    追上去,才发现周围的情景都变了,曲行之看到寒霜入了朝堂,一步一步地走进来,在曲飞泠面前回答了那些问题。

    和小时候的落魄不一样,这个时候的寒霜身上已经像个富贵人一样了,衣着非常体面,只是眼睛里面的光彩还是平静无波的。有好多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少年时就有这样不动声色的本事,可见是个心思深沉的。据说小时候在外面长大,难怪总有一股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

    上官家的事情从来不曾平反,那些人自然也不会说上官家的好话,说寒霜的话也全都是冲着她身份不好,小时候没有接受过良好教育去的。

    曲行之听了一会儿,听不下去,又跑出去,追上了寒霜。

    “你又跟着我做什么?”

    这一次寒霜却没有不理他。只是站在原地,语气依然淡淡的。

    双手拢在身前,回身望过来,整个人都像是覆盖了一层冰霜似的。

    跟她的名字竟然莫名合拍极了。

    曲行之没忍住笑出声来,上来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回了寒家,我好久不见你了,一起去吃酒去不去?”

    寒霜看了他好久,目光垂下一般来,过了一会儿,说,“行。”

    曲行之便在这里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看见房梁上的图案,在月光之下,有点模糊,但那些实际都放在了他的心里,就算不看,他也能知道那些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就这么怔怔地看了好一会儿。

    突然想:“我这么难过是为了谁呢?寒霜什么都不知道,她这辈子也上辈子也大有不同。我这么难过,却没人知道,这个老好人也做得太亏了。”

    他本来不是能吃亏的性子,若不是对方是寒霜,只怕他早就顺着心意去做了,管她是不是和顾怀渊两情相悦,反正抢人这种事他也不是没做过。何况顾怀渊那身子,不是他乌鸦嘴,当时一道跟黄杨老人学道的时候,黄杨老人就亲口批过,顾怀渊活不过不惑之年。

    上辈子是这样,这辈子顾怀渊没找到解药,还是一个死。

    那个时候再出手,根本就不违道义。

    又怎么偏偏要自己画地为牢呢?

    曲行之坐在床上想了好一会儿。

    过了半晌,他才又躺了回去,看着屋梁上的一手题词一幅画,睡了。

    早上起来的时候曲行之还有一些昏沉,小厮进来伺候他,端了早膳进来,说道:“王爷,国师大人的消息找着了,他回老宅去养伤去了。”

    曲行之睁了一下眼睛,像是意想不到,又像是意料之中,随后又将眼睛给闭了回去。

    “他的身体怎么样?”

    “没见着国师大人的人,但见到了他身边的阿九姑娘,恐怕”

    那小厮没说,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曲行之好半晌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才问:“寒家姑娘呢?”

    小厮一愣,随即说道:“还没出来呢,说是送进去的东西动了的也越来越少了。”

    曲行之垂着眼睛没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挥了挥手,让那人下去了。

    他想:“我问这些干什么呢?自己找不痛快么?又不是不知道寒霜对顾怀渊情根深种,这种时候肯定不好过。我问了做什么?最后难过的不都是我么?”

    他心里颠来倒去地想着,想起身做些什么,却发现什么都没有心情。于是便坐在桌子旁边,一直不曾动过,当自己是个木头人。

    到了晚上,曲行之才像是醒过来了似的。一个人也没说,自己翻窗户翻墙,出去了。

    最后落在寒霜的院子上面。

    寒霜心情不好,很早就吩咐了春风他们日常没事一个都不要过来。她要好好地静静。

    这个时候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曲行之坐在寒霜所在的那间房间的屋顶上头,盘腿坐下来,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壶酒来,放在那屋脊上。

    杯盏碰撞的声音轻微,但夜里这样静,寒霜却听见了。

    什么人在上面?

    寒霜推开门,到外面的院子里,往屋顶上望了一眼。

    便看到曲行之看下来,敲了敲旁边,说:“上来喝酒?”

    态度这样的自来熟,而寒霜也确实有几分想要借酒浇愁的意思,于是从旁边耳室后面找了一根梯子,慢慢爬上去了。

    曲行之没有理她,只是自顾一个人满了酒,一口一口地戳着。

    看着她上来,也只是点了点下巴,“作罢,自己倒酒喝。”

    这样的曲行之,脱掉了原来花花公子一样的外衣,倒真是显出几分江湖人的放浪不羁来。

    寒霜没问他为什么大晚上到这儿来,还只是喝酒,就像曲行之也没有说教顾怀渊离开的事情。两人像是多年的老友一样,只是一口一口地喝着酒,慢慢将那壶酒喝完了。

    曲行之又要倒酒,发现里面没了,才晃了晃酒壶,说:“已经喝完了,你回去罢,好好睡一觉。”

    寒霜端着酒杯,维持着喝酒的姿势,没动。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放下酒杯,对曲行之说:“谢谢你。”

    曲行之看见了她月光下的眼神:有些生无可恋,有些悲伤,有些牵强的微笑。

    却独独没有上一世寒霜好像高岭之雪的冷漠。

    刚才喝下的酒好像都上了头,曲行之突然凑过来,靠近寒霜,对视着她的眼睛。

    他一直看着,一直看着,好像那样就能从里面看出原来的寒霜的模样。

    但怎么可能呢?

    曲行之闭上了眼。他凑过去,脑袋抵着寒霜的脑袋,不动了。

    寒霜喝醉了酒,有些后知后觉,缓了几息,才发现她现在和曲行之的姿势很不对劲,于是往后退了一点。

    却不知这个动作哪里惹到了曲行之,他将隔在他们中间的酒壶往后面一带,随即整个人向寒霜这边靠了过来。伸手摁住了她的肩膀,阻止了寒霜进一步往后的意图。

    寒霜当即就不乐意了,“王爷!”

    曲行之却听不得她这样生疏地叫人。

    他睁开眼睛,看着寒霜的目光都在发颤。

    他恶狠狠地看着寒霜,说:“我当时怎么就让你忘了这些?寒霜,我后悔了,后悔死了。”

    寒霜哪里听得懂他在说什么?

    挣开他的桎梏,就要往后面逃。

    曲行之被她这样的动作扰得心中邪火大旺,整个人贴了过去,将寒霜拢进了怀里,不由分说,直接对着她的唇吻了下去。

    !!!

    寒霜瞪大了双眼,伸手就去推他。

    曲行之的脑中有一刻的清明,被她退了开去,随后便是一阵风声袭来,曲行之下意识地躲开了寒霜打过来的手,那直接贴着他的脸滑过去。

    曲行之抬头,便看见寒霜看向他的又鄙夷又愤恨的目光。

    曲行之突然伸手摸了摸寒霜刚才的手擦过去的地方。他看着寒霜,过了好半晌,才笑了一下。

    那么一瞬间,他突然很有些不管不顾,想要将一切都全盘托出。他心道:“为什么一切都要我记着?为什么寒霜一个不记得就可以这样对我?这公平么?太不公平了!”

    他凑抓住寒霜的手,随即整个人凑过去,在她耳边说道:“寒霜,你知不知道”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手中抓着的寒霜的手在抖,怀里寒霜的身子也在抖,甚至连她的眼睛也紧紧地闭了起来眼角一紧,最后眼角留下一行泪来。

    曲行之的手突然顿住了。

    他突然苦笑了一下,“我这是跟谁较真呢?当时的决定是我做下的,寒霜什么什么的不记得了,说要给教训,其实下不了手的人,不就是我自己么?”

    他放开了对寒霜的桎梏。

    而后再也不敢看寒霜望向他的眼睛,转头用了轻功,瞬间不见了人影。
………………………………

第二百七十七章狼狈

    寒霜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依然没有走出宅子。

    外面的事情她都没过再过问,不管是曲维晟的帖子还是曲如是的帖子,她都一封都不看,都不回。连上官绣她也不曾怎么见过。

    直到这日,春风张皇地跑回来,直接到了她门口,叩门道:“姑娘,姑娘,姑娘开门罢,夫人被宫中扣下了。”

    春风做好了要敲门许久的准备,却不想她将降落下这句话,门却从里面突如其来地开了。

    春风当即抱了上去,“姑娘”

    事实上,寒霜这个时候已经有些狼狈了。因着她这些日子都不曾见过太阳,连带着用餐也不曾好好用过,所以皮肤苍白又很有几分菜色,先前好不容易被调养起来的两颊的嘟嘟肉,一点都不见了,整个人都清瘦了大半。

    上官绣的事,寒霜的现状,两件事都压在春风的心头,让她忍不住哭了起来。

    寒霜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并不因这么的画地为牢而有丝毫的飘忽,依然如同往常一样稳定,她问:“怎么了?”

    春风一下子想找到了主心骨。

    她往后推了两步,给寒霜行礼道:“姑娘,夫人今日入宫和陛下说话,陛下将夫人带入了御书房,不知说了些什么。但说到一半的时候,陛下却吐血了。”

    她说到这里,连忙抬眼去看了看寒霜的面色。

    寒霜面上神色却没有变,只是一个眼风扫过来,春风连忙垂下了脑袋。

    都说大变故能够让人性情大变,看来姑娘便是如此,从前姑娘身上还有些人气儿,如今却是那一点儿人气儿也不见了,整个人冷漠得有些吓人。

    春风继续道:“宫中的人不由分说地将夫人扣了下来,如今陛下还没有醒,宫中也还在查这件事到底是怎么样。但陛下一日不醒,怕是夫人就没有一日能够回来的机会。”

    寒霜沉默着听完了这些话。

    她面上没有什么表情,春风也找不到头绪去揣测她的意思,于是只好唤了一声,“姑娘?”

    寒霜道:“给我换身衣服,我进宫去看看。”

    春风见了她的这副模样,什么都说不出来,也不敢造次,只是应道:“喏。”

    寒霜很快收拾完毕,又自己照了照镜子,让春风给她上了一层粉,将脸上的青色都遮去了,这才动身去了禁宫。

    曲飞泠至今还昏迷着,寒霜自然也不方便再去看,周围的人显然已经将她和上官绣看做了危险人物,并不敢让她进去其中,小黄门拱着手在外面皮笑肉不笑,“寒姑娘,陛下如今还不能见人,还请寒姑娘回去罢。”

    寒霜更担心的自然是她的母亲。

    “那请问公公,当时是怎么回事?怎么陛下突然就中了招?”

    那公公不客气地道:“此事怕是也只有陛下才知道了,陛下如今不曾醒来,谁也不敢说当时是怎么回事。寒姑娘也切莫太心焦了。”

    这叫什么话?

    寒霜看了看他,“那不知我母亲,如今在何处?”

    那小黄门手中拂尘一打,“寒姑娘,如今上官夫人嫌疑未除,怕是不能让姑娘见她了。”

    说着抬了抬手,“姑娘,若是此事还有什么后续的进展,咱家会叫人通知姑娘的,姑娘请罢。”

    寒霜也知道这个时候怕是见不到人了。就连荣安,寒霜已经看到她身边的丫鬟立在外面了,想来荣安也正在里面,但荣安却不曾出来看一眼。

    寒霜虽是尽力控制自己不要多想,但心里还是止不住凉了半截。

    她在这里碰了壁,当下只好出来,却不想在走过垂花门以后,身子却被人一拽,一抬头,却看见了曲行之。

    曲行之显然也是方才过来,正要去看曲飞泠的样子。曲维晟同他一道,看见曲行之的动作,便道:“我现在里面等你,你尽快过来。”

    曲行之同他点了一个头。

    寒霜看了曲行之一眼,袖子摆了摆,挣开了他的手。

    曲行之自然也放开了她的袖子。

    寒霜自然不曾忘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虽然后来她想起来的时候,都迷迷糊糊地觉得像是在做梦一样。但一面,她觉得是仿佛在梦中,一面却又知道那不是梦。

    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寒霜不知道,大概是那天晚上的月色太美,而口中不花花的曲行之,竟然意外给人可靠的感觉。

    然而事实证明:这种感觉并不靠谱。

    但不论如何,寒霜还是希望再见面的时候,此事能够不被提及,大家都当作从来没有发生过,才是最好的。

    曲行之果然也没有提及那晚上的事。

    他松开了抓着寒霜袖子的手,说道:“此事我会想想办法,你不要担心。”

    那晚的事情后来一直回旋在曲行之的脑袋里。他第一次发现,不管是从前冷漠的寒霜也好,还是现在的寒霜也好,从来,从来,不曾在他面前露出过那样软弱的神气。所以他当即就止住了。

    寒霜看了他一眼,心中对之前的事到底不能释怀,她道:“此事就不劳烦王爷费心了,霜自会查明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完就要走。

    曲行之伸手,连忙拉住了她。

    “寒霜”

    寒霜没有动。

    却也没有挣开他的手,只是微微侧首,用一种疏远冷漠的眼神看向他。

    就像上一世他们不曾认识时候的眼神。

    曲行之的心突然动了一下。

    他将心中的那些情绪都排除出去,深深地吐了一口气,走近她,低头,保持着一点稍微近,却还算不得失礼的距离,说道:“当时御书房中只有陛下和上官夫人两人,而陛下如今已是昏迷不醒了。陛下所用所食都有专人看过,你……”

    他不再说了。

    寒霜明白他的意思。

    这件事是曲飞泠在背后暗箱操作的可能性很大,但是原因是什么?她现在见不到上官绣,也还不能下定论。

    要知道,当时上官绣回来,并不曾讳言自己在民间的势力。曲飞泠对这股势力难道就不曾眼红?不曾忌惮?

    更不要说上官家从来都有民望,上官品廉平反之后,这股民望更是让人心惊。而更值得一提的是,柳安也和上官绣是同门师兄妹。柳安掌握着朝中诸多事项,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若是柳安反了,这朝野之事就有一半办不下来。

    这样严重的权力渗透,曲飞泠怎么会一点都不心慌。

    见寒霜面上八风不动,曲行之便知道:寒霜定是能看出这其中的缘由的。

    他劝道:“此事你涉及进来不好,便由我来做,好不好?”

    姿态已经是放得很低了。

    寒霜抬头看了他一眼。

    其实寒霜有时候搞不明白曲行之到底在想些什么,要说对她有多情深义重吧,明明他们也总共没相处多久,哪里会有多深厚的感情?但若是说完全没有心思罢,但这些事情,明明曲行之犯不着趟这趟浑水,最后却又为什么牵扯到这里面来了呢?

    想来想去,寒霜想不明白,于是只好归因于:大概曲行之太无聊了,所以要给自己找些事儿作作罢了。

    但寒霜知道受人恩情的道理,她道:“王爷客气了,王爷实在没必要牵扯到这里面了。”

    曲行之沉默了好一会儿,不曾说话。

    这句话,这句话,这句话,上一世的寒霜也曾经说过。

    那时候寒霜在朝中举步维艰,曲行之想要出手帮忙,寒霜说的,就是这句话。

    那个时候寒霜淡漠地看着他,明明是这样一句话,曲行之却能从里面听出她希望他保全自己的关心。

    但时移世易,即使是同一句话,也不曾有相同的意思了。

    寒霜如今的意思,不过是相同他划开界限,不要牵扯到一处去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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