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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贵女-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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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霜心下明镜儿似的,但她心中从来都只有顾怀渊一人。

    寒霜顿了一下,说道:“除此之外,王爷但凭吩咐,只要霜能够做到的,上刀山,下火海,霜也会为王爷办到。”

    “只有此事,霜却是做不到的。”

    她直视曲维晟,这样说道。

    谁都知道她对顾怀渊的情感,这样刻意为之,就算寒霜一时答应了,心里却都绝对过不去。

    她根本迈不过去那个坎儿。

    曲维晟只是一哂。

    他似乎并不为这样的事而烦恼,只是笑道:“姑娘再好好想想。”

    他嘴角的笑意不变,“姑娘,本王倒是还忘了一件事,先前似乎忘了告诉姑娘,国师大人的身子也并非不是没有办法,本王前几年意外得了一张方子,却正是对国师大人的症状的。”

    他的笑意非常笃定,“难道姑娘就不肯考虑一下么?”

    寒霜抬头看向他。

    果然。

    曲维晟手中果然有着一张方子,能救顾怀渊。

    寒霜的嘴角抿了抿,不曾说话。

    曲维晟向着她拱了拱手,说道:“那么,本王便在府中,静候姑娘的佳音了。”

    他的眼角含笑,显然已经并不认为寒霜还会拒绝了。

    寒霜目送着他的马车离开,过了许久,她才收回了目光,转身进了院子。

    曲维晟在离开了寒府之后,便敲了敲车壁,吩咐道:“去行之那儿。”

    车夫点头称道:“喏。”

    曲行之这会儿正在府中画画,曲维晟摆了摆手,叫那些丫鬟都下去了,自己推门进去,“这是在做什么呢?”

    曲行之手中的笔一顿,他抬头看了看曲维晟,道:“七皇兄满面春光,想来是有了什么好消息。”

    他不慌不忙地将手中的画卷收了下去,实则速度极快,曲维晟眼睛看过去,只能看到那画卷上似乎是画了一个女子,但再多的,却是看不清了。

    但饶是没有看清,曲维晟却也能够想到,这人大概是寒霜。

    他这个九皇弟,从出生之后就喜爱在江湖中安身,等闲不会回京。曲飞泠对他非常信任,有很多暗中的事情都会交给他去做。却不知道,这位九皇弟早就暗中和他结成了联盟。甚至曲柏的事情,有些证据还是从他这里出出去的,不然也不会那么顺利。

    曲维晟当然知道曲行之没有野心,不管是在朝堂还是在江湖,曲行之好像都更宁愿旁人看不见自己了似的,寻常都不肯将自己暴露在人前,以至于京城之中知道他的人并不多,江湖上的众人也只是只知其名,不见其人,端得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但谁曾想到,就是这样一个少年,居然栽在寒霜身上。

    曲行之不想让自己看到那画卷上的人是谁,曲维晟自然也当自己是全然不曾看到,他手中的折扇敲了敲手心,罕见的有温度的笑了一下。

    他道:“确实有一桩喜事。”

    他看向曲行之,笑着说道:“委屈这喜事同你是有些关系的,你可想知道?”

    曲行之挑起半边的眉毛。他将那画卷收了回去,走出案前,伸了伸手,将曲维晟往外面引了引,唤了小丫鬟上来上了茶。这才问道:

    “同我有关?”

    曲维晟笑了一下,“的确如此。”

    他手中的折扇敲了敲手心,说道:“我刚才帮你定了一桩亲事,你就不好奇一下么?”

    曲行之抬眼看他,道:“皇弟身在江湖,娶了京中的姑娘,是耽误了她们,实在很是犯不着。皇弟的婚事,皇兄就不要操心了吧。”

    曲维晟早知他的性子,自然不会以此为杵。他哈哈大笑道:“你问都不问是谁,便这样说,当真好么?皇兄难道不知道你的心思?难道会给你配一个你不喜欢的人?那你也将皇兄看得太浅了些。”

    曲行之的眼睛微微有些放大。

    “是寒霜?”

    曲维晟笑着点了点头,少见地有些玩乐心思,想看曲行之高兴之极的模样。

    却不想曲行之眼中却是惊疑不定,过了许久之后,竟是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深深地拜了下去,说道:

    “那么,皇弟少不得得不识好歹一回。”

    他道:“还请皇兄收回成命。”

    曲维晟手中敲打着的扇子慢慢慢下了节奏来,连带着他面上的笑容也淡了下来。他问道:“皇弟,你说清楚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曲行之没抬头,保持着恭敬的躬身姿势,说道:“皇兄,虽然皇弟心仪寒家姑娘,但是她满心满眼的,只能看见顾怀渊一人。强扭的瓜不甜,皇弟不愿去做这样拆散鸳鸯的恶人。”

    曲维晟气笑了,“你这意思,是说本王是这个恶人了?”

    他看着曲行之的这副模样,不知为何,从心里窜出一股火来。他冷冷哼道:“你自己看看你如今是个什么样子!明明对寒家姑娘情根深种,却从来不肯自己去争取?难道此事还要我来教你不成?本王如今给了你这个机会,将寒家姑娘名正言顺地送到你怀里,你现在却来跟本王说这个?”

    他气得不行,手中的折扇往曲行之的身上用力敲了两记。自然没用上内力,但却可见他心里是真的怒极了,否则也不会做出这样的动作来。

    曲维晟简直觉得曲行之不可理喻,甚至还有点儿怒其不争,他“哼哼”冷笑道:“一个女子罢了,你看重她,她又有才,这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但机会都摆在你面前了,你却拿出这样的态度来,合适么?啊?当初是谁说的,顾怀渊的身子活不过不惑之年,本王的线人传出来消息,都说他现在头发全白了,可见是命不久矣。这么一个将死之人,你还要将寒家姑娘往外推?你的脑子里都学了些什么迂腐的谦让之道?这种事难道还能谦让不成?”

    曲维晟的话里话外,全是为曲行之着想的意思,说话的语气也合乎一个宠爱弟弟的兄长的身份,当然,如果不是曲行之早就知道寒霜对曲维晟而言,是有利用价值的话。

    曲维晟看了看曲行之的这副模样,“说话啊!”

    曲行之拱了拱手,苦笑道:“兄长把该说的一切都说完了,皇弟还能有什么能说的话?既是如此,那么兄长,皇弟恭敬不如从命。”

    曲维晟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这就是了,好男儿,就应该去追寻自己想要的,瞻头顾尾,倒不像一个皇族子弟了。行之,你可是个王爷,比谁都没得差的。”

    曲行之笑着拱了拱手,“那么,借兄长吉言,行之便盼着能够抱得美人归了。”

    曲维晟哈哈大笑起来,“自当如此。”

    二人又说了些京中的事情,闻说曲如是最近在朝中的动静有些大,曲维晟不免沉思了一下。

    “不知为何,曲如是如今对后行,倒是不见比从前亲近了。想来是她身边的谋士又说了什么不三不四的话,这样却是不行。”

    曲行之只是静静听着,没有接话。

    曲如是方面的消息很多都是由贺三思传递出来的,现下曲如是对贺三思的态度不对,曲维晟自然会觉得这样的感觉不好。

    二人谈论了诸多事项,直到诸事皆毕,曲维晟方才告辞出来,笑着道:“待汉家姑娘那儿给了回信,皇兄便告诉你。切莫心急。”

    曲行之笑着拱了拱手,“有劳皇兄了。”

    他看着曲维晟走出去,然后才复又坐回到了椅子上,半晌无话。

    最后,才缓缓地笑了一下。
………………………………

第二百八十一章一场大梦

    曲行之不曾想到,他上辈子渴求了一辈子的事,那从来不曾实现的事,最后却在这辈子阴差阳错的实现了。

    他上辈子就曾经有过很多次梦。梦里他骑着高头大马,穿着大红喜服,去往寒霜的府上,将她一步步地接回家。

    那些梦境太美,就算寒霜依然是冷若冰霜的模样,但在大喜的日子里,因着红烛摇曳,因着胭脂红润,因着红唇嫣然,竟是美不胜收。

    每当在这样的梦境里,他就情不自禁地多看两眼,情不自禁地对着那红唇吻下去,情不自禁地看着她,傻笑。

    寒霜向旁边测过头去,声音清冷,“笑什么?”

    若不是耳朵上有一点红色,大概没人能看得出来她心中的悸动和羞涩。曲行之看见了,却只作看不见。她拉着寒霜的手,笑着对她说,“凝生真美,今日尤其美。”

    寒霜转过了头去,“贫嘴。”

    曲行之便嘻嘻笑起来,拉起她的手,将交杯酒放入她的手里,目光一瞬不瞬地看向她,说:“凝生,你喝下这杯酒,我们便是夫妻了。”

    声音缠绵,动听极了,落入人的耳朵里,像是小羽毛轻轻地扫动,带着那一点漫不经心的撩拨,寒霜的面色不免又红了些。

    她从曲行之的手中接过了那杯交杯酒。

    曲行之看着她抬起手来,正要往嘴边喝去

    却是梦醒了。

    醒来时,曲行之却还有些不知今夕何夕的模样,他在桌子旁边静静地坐了好一会儿,很长时间都不曾说话。

    外面有人叩了叩门。

    “公子,寒姑娘过来了。”

    曲行之一愣。

    随即却想起来,因着曲维晟的那些话,怕是寒霜总是要过来看看的。

    他垂手看了看自己的手。

    这双手,分明就要喝完手中的交杯酒,甚至从梦中刚醒,他手中尚且还残存着那酒杯的清凉滋味,而酒水的温柔,似乎也透过杯盏,在他指尖轻轻地荡了荡。

    他在原处沉默了一会儿,方才对外面说道:“请进来罢。”

    曲行之重新换了一身衣服,将自己收拾妥当了,方才去了寒霜所在的书房。

    这是对外的书房,里面曲行之倒是不曾放着他闲来画着的那些画,所以也不怕旁人进来看见。这会儿寒霜正在书架前,从里面抽了一本书来。曲行之走过去,“在看什么书?”

    寒霜不妨他突然进来,而且也不曾听见声响,不免“啊”了一声,显然是有些吓到了。

    曲行之原本要过去的脚步一顿,立在了原地。

    他见寒霜回了头来,心中竟突然有一场大梦的滋味。他将心里的那点苦吞下去,退后两步,问道:“寒姑娘今日前来拜访,所为何事?”

    寒霜将那本因着她被惊吓到而落到地面上的书册捡起来,复又放回了那书架上,沉默了一瞬,说道:“霜今日想来,是想问问王爷,安亲王提出来的条件,王爷知不知道?”

    曲行之看了她一眼,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曲行之道:“知道。寒姑娘今日来,是想说不愿遵从这个条件么?”

    寒霜道:“王爷,虽霜不知王爷这份执念到底因何而来,但霜心中,确乎只有回之一人的。还望王爷成全。”

    她膝盖一软,顿时跪了下来,曲行之坐在椅子上,垂眸看着她跪下去,行了大礼,心中突然难过极了。他心中想道:“好,好,好,你和顾怀渊是两情相悦,原来我就成了打扰你们的那个人了么?你知不知道,曾经我们也曾经两情相悦过,面临的甚至是比现在还更糟糕的局面,但那个时候我们也曾经熬过来了。但是,现在,寒霜,你却同我讲,你与顾怀渊两情相悦?”

    他险些控制不住,将心中的这个问题问出声,然而在开口之前,他却先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他一面知道,寒霜早就忘了上一世的一切,那些东西太苦了,曲行之并不愿意她想起来。何况逆天改命本来就为天道所不容,寒霜若是想起来全部,那天道才是真的留她不得,那就等于把寒霜推向思路,曲行之怎么可能做得出来这样的事?

    但一面他又觉得,曾经沧海难为水,他们曾经那么亲近过、亲密过,如今这幅模样,却只能成为路人。

    简直一点都不甘心。

    曲行之看着跪在地上的寒霜,看了半晌,他才缓缓地笑了。

    “你要一个成全,那谁又来成全我呢?凝生?”

    他低下头,看着寒霜的目光泛着苦,但却偏偏硬生生地忍住了,只将恶人做到了底。

    他用折扇点了点桌面,说:“凝生,你不该来求我。你明知道我对你的心思,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肯看着你嫁与顾怀渊的。”

    他突然有一种想要不顾一切的心情:既然寒霜只能嫁给他了,那他干脆就直接娶了她。反正自己定然会好好地对待她,不会让她受委屈,也不会让她有任何可能会难过的机会。顾怀渊的寿命活不了那么久,别说那味药方子不容易找到,就是找到,也很难找到合适的人为他换命。顾怀渊能够活下来的可能性实在是太小了。

    既然如此,那何不干脆任性一点呢?

    就算寒霜不记得从前的事,但是自己一直陪着她,一直和她共白头,就算她不记得,也永远不会想起来,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寒霜抬起头来看向他,“王爷,非常感谢您的厚爱。但王爷,您扪心自问,您当真觉得你是爱着霜的么?王爷到底是求而不得,还是一定要一个倔强的人低头,难道王爷自己心里不清楚么?”

    寒霜这是在怀疑自己对她的感情?

    曲行之被她说的这句话惹出了火气,他猛然弯下身来,单手擒住了寒霜的下颚。

    然而将她的脸抬起来,曲行之却只能看到她眼里的笃定和决绝。

    曲行之突然就下不去手了。

    他说:“寒霜,你没有心么?我对你如何,难道你感受不出来?一定要用这样的话来气我?”

    寒霜看着他,虽然下颚疼痛,她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寒霜一瞬不瞬地对上曲行之的眼睛,说:“还望王爷成全。”

    曲行之心中的无名火顿时蹿了上来,他擒着寒霜的下颚,冷笑道:“本王偏就不成全了,你待如何?”

    言罢,直接对着寒霜的嘴角吻了下去。

    他原是带着怒气,进入得相当粗暴,但触及到寒霜柔软的唇瓣,他的动作,就不由自主地轻柔了下来。

    他想起来他从树上追下来的时候,寒霜站在远处,只回首往他的地方看了一眼,笼着手,整个人都透出一股冷淡孤傲的感觉来。

    但曲行之偏偏爱极了这样的感觉。

    古书上常说的,君子如竹,天生傲骨凛然,但他在京中,在朝堂,却鲜少能够见到当真这样将傲骨深深植入道骨髓和血液里的人。

    京中的人,大都出生于富贵家庭,就算看起来有着傲气,但那也绝对不是孤傲,更多的是因着身份财富之别,而不将寒门的学子放在眼里。细说起来,这应当是一种傲慢。和寒霜的孤傲还很是不同。

    江湖中的人鲁莽,便也不论。就是在寒门里面长成的,说是自来傲骨天成的,也大都因着生活的磨砺,消减了锋芒。曲行之所见,自来都是极厉害的人物,有时候自然也看不上寒门学子里面,有些时候斤斤计较的小家子气的模样。

    所以才看了寒霜一眼,他便将她记住了。

    那个时候他想:“原来我这么多年所见,都是虚妄,只有见到这个人的时候,才感觉天地都有了色彩。又是这样一个精彩艳艳的人物,只恨不得与她多相交些。”

    于是他一朝入局,从此之后,便是万劫不复。

    他最初只觉得有趣,这么一个小姑娘,怎么能摆出那样的神情气质来。因着这七八分的好奇,他便时常去找寒霜玩闹。寒霜自然是不理会他的,但也拧不过曲行之堪比“狗皮膏药”的性子。一来二去的,虽然寒霜不曾给过他什么好脸色,但实则二人却已经熟悉了。

    而后,曲行之也才知道,原来寒霜是寒家的人,才知道原来她是寒昧和上官绣的女儿,只可惜,从生来便有些命途多舛,以至于流落在外,甚至连读书也不能正经读书。

    他了解了这些时候,心中一面为寒霜可惜,一面心中却又少不得生出几分爱怜的意思来。

    而这份爱怜,越到后面,才是越发变了味道。

    曲行之的心里更苦了。

    他慢慢地离开了寒霜柔软的唇瓣,垂眸看着她,许久都不曾说话。

    寒霜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闭着眼,甚至连眼泪都不曾落下来。

    但曲行之却知道,她心里很难过。

    而偏偏,这让她难过的人,是自己。

    曲行之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来。他道:“寒霜,这事儿你应当知道,从来不是我在做主。你若是想要救你的母亲,这一个条件,你却是无论如何也必须答应得。”
………………………………

第二百八十二章让我照顾你

    寒霜当然知道曲行之这样说才是对的。但是这种命不由己的感觉实在是很不好受。她沉默了半晌,知道想从曲行之这里找突破口是不大可能的了,于是站起身来,就要告辞离去。

    曲行之抓住了她的手。

    寒霜没回头,只听到后面传过来的有些沉闷的声音。

    曲行之说:“寒霜,你不要用那些偏见来看我好不好?你给我一次机会,让我来照顾你,好不好?”

    寒霜没有说话。她掰开了曲行之的手,往外走了出去。

    她说:“抱歉王爷,霜心中从来只有一人。人心只有那么大,霜再也容不下别的人了。”

    曲行之缓缓地闭上了眼、

    过了许久,他才叹了一口气,缓缓地坐了下来。

    他前面就是曲维晟许给他的一片明亮感情路,和寒霜日久生情,不管未来怎么样,先将她牢牢地拽在手里。至于之后,时间或许可以淡化一切,顾怀渊左右会因着诅咒的原因死在不惑之年,那么在那之后,难道自己还会一丁点的机会也没有么?

    这条道路太光明了,而且认真想下去,他会有很大的可能重获寒霜的心。他和寒霜相处了一辈子,知道寒霜对怎样的人,对怎样的举动全无抵抗力。而他的心也不是假的,一片真心付与明月,寒霜不是瞎子傻子,就算最开始觉得他其心不正,相处多年之后也必然会改观。届时他们自然能好好地在一起。

    这样的联想,只是想想,他就会忍不住沉溺下去,再不考虑其他的事。

    但曲行之一面却控制着自己不要掉下去这样的胭脂陷阱里。

    正因为太美好了,美好得他心里甚至有些发慌。更不要说寒霜和他的这门亲事,本来就是因着曲维晟的私心促成的。

    这也就意味着,他们很难彼此真心相交,一旦出现摩擦和误会,很容易就天崩地裂,出现极大的问题。

    应该怎么办呢?

    就算是上一世,做出要逆天改命的决定的时候,曲行之也没有这么纠结和难以抉择过。那个时候,他一心只要寒霜活下来,所以不管自己会有怎样的命劫,他心心念念想的,也就一个寒霜。但是在这个时候,在寒霜活着的时候,究竟应该怎么抉择,就成了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

    曲行之曾经听过一种说法:人生中的每一次抉择,都会面临不同的结局,那些结局仿佛网状似的,不停地向外延伸,最后形成了千千万万个结局。当死亡来临的时候,在紧急的关头,为了让那人活下来,只有一种选择的时候,那就只是很简单地选择活还是不活。这不是说做决定的时候不困难,而是在面临非是即非的选择时,就算是闭着眼睛选,也不至于不知道怎么选择。

    但是当人还活着,能做的选择,就太多了。

    曲行之对于怎么对待寒霜,却是当真不知到底应该怎么办。

    曲行之这里的纠结寒霜全然不知。当她发现曲行之不能够依靠的时候,自然就要将眼光放到别的人身上。

    她在心中想了许久,最后落笔写下了一封信。

    “如月,见信如唔”

    这封信,乃是给远在夜华的云安。

    却说云安,却是有千言万语。

    云安因为寒霜的缘故,很快就在夜华站稳了脚跟,并且在诸多事上,也已有了和夜华皇帝分庭抗礼的能力。

    越音的能耐,原本就是不差的,更不要说有寒霜这个曾经坐上了丞相之位的人的提前提点。那个时候寒霜对于前一世的记忆还没有消退,所以对于夜华的事也多多少少能记得些,便事无详略,通通告诉了越音。

    有这样的消息做支持,加上越音本来在夜华就在培养自己的势力,再加上越音和曲如月的计谋能耐,越音竟然在短短一年里就总揽了朝政,并且就在半年前,夜华原来的皇帝将他封为了新君。

    此事一出,不仅是夜华哗然,连锦绣也是深感意外。但到底夜华的正宫皇后是曲如月,所以此事对于锦绣来说,也并不是一件坏事。于是两国该交谈的交谈,该合作的合作,倒是比从前更加亲密无间。

    寒霜自然也知道这件事,并且,这么久以来,寒霜和曲如月的联系就不曾断过。

    若是说这个时候,还有谁能助她,寒霜能够想到的,只有曲如月了。

    却说曲如月在寒霜离开夜华的时候已然被诊出有了身子,两年过了,倒是得了一个大胖小子。这个小孩儿生下来的时候,其父越音就已经登了大宝,是以当即将他封为太子,断了群臣想要皇帝再立妃的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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