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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贵女-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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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霜猛然站起了身。

    她将春风拉起来,确认道:“此话当真?回之当真回来了?他身子可是大好了?”

    春风道:“还不曾问过,奴婢见了国师大人来了,便来告诉姑娘了。竟是还不曾问过国师大人的身子,奴婢这便去问。”

    寒霜连忙拉住了她,“我同你一道去。”

    她心中念着顾怀渊,旁的人、事自然一件也入不得眼,携着春风的手便奔了出去,竟是急切极了。

    曲行之站在原地,看着她跑远了,许久,才自嘲地笑了一下。

    寒霜一路奔了出来。那外面候着的丫鬟想拦住她,“姑娘,万望注意礼仪。”

    但寒霜哪里管得这许多,绕过她们便直接跑着过去。这些丫鬟原来就是曲维晟留在寒霜身边提点监视的,虽是监控的一把好手,但却绝非什么练家子,一时竟只能看着寒霜朝着外面去了。

    那领头的大丫鬟看着寒霜跑远,斥道:“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追!真闹到主子面前,你们还要命不要?”

    一面说,一面跟着跑了过去。

    但怎么跑得过心心念念想着顾怀渊的寒霜?

    都说人在困境的时候能激发出强大的力量,却不知当寒霜如今处于黑暗,当知道有了希望,她的心中是如何的欢喜惊讶。那些丫鬟自然便再入不得她的眼。

    寒霜一路跑到了后院。

    那里一处戏正毕,尾音渐消,寒霜气喘吁吁地跑过垂花门,却早有人听见动静朝着她的方向望了过来。

    同时望过来的,还有一双熟悉至极的眸子。

    “回之”

    她心中有千言万语,但到此,却只化作了这两句话。

    顾怀渊慢慢地走到了她面前来,他的肤色依然苍白,但长发却是已经变成了黑色。

    寒霜见此,一时大悲大喜,当即涌出泪来。

    她顾不得许多,向前一步,将自己埋入了顾怀渊的怀中。

    “回之”

    顾怀渊抱住了她。

    寒霜在第一瞬间发现顾怀渊瘦了,她抱着顾怀渊,明显感觉到骨骼触手可及,手感甚至有些咯人。她当下又难过又担心,但看到顾怀渊已经恢复常色的头发,心中便有了底气。

    寒霜抱了他好半晌,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里尚且是在公开的场合,顿时羞红了脸,放开了顾怀渊。

    曲维晟眯眼看着她二人,见了这幅形态,少不得在心里冷笑了几声。

    他看见寒霜拉着顾怀渊就要走,顿时开口拦道:“寒姑娘,今日是你的定亲宴,你打算去哪儿?”

    寒霜的脚步一下子顿住了。

    顾怀渊伸手抓住了她的手,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道。

    而后他转头看向曲维晟,道:“安亲王怕是记岔了,凝生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我与她定亲的时候安亲王亦曾到场,怎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曲维晟道:“然而寒霜已是答应了行之的求娶,今日摆宴,目的也正在于此,回之不妨问问寒姑娘,是也不是?”

    他蓦然一笑,道:“京中豪杰今日俱聚于此,晟虽不才,却也决不敢拿诸位开玩笑,若非寒家姑娘早已应了,本王也不至于要竭力促成此事。”

    他看着寒霜,似笑非笑,“本王不曾说错罢,寒姑娘。”

    寒霜咬了咬唇。

    她正要开口,顾怀渊却对上曲维晟道:“我既未答应,此事便做不得数。我与凝生的婚事是昭告了天地的,当日礼已行过,此事便已定下。哪能因为一人的应答就作数的?”

    曲维晟一旁的曲如是道:“此事还是国师大人说得在理,孤当日也在场,凝生如今既然身上尚且系着同国师大人的婚约,同小皇叔的婚约自然做不得数。皇叔说是不是这个理?”

    曲维晟被气笑了,他靠在椅子上,眯着眼看着顾怀渊,说道:“果然如此,那寒霜便是欺瞒皇室之罪,今日谁敢让她走出这个院子?”

    图穷匕见,莫过如是。

    哪里希望将顾怀渊牵扯进来,拉了拉他的手,便想让他置身事外,顾怀渊却哪里肯?他千辛万苦才回了来,还特意扮出自己无事的模样来,就是为着将寒霜安然带出这摊浑水。若是此事不成,他便是做了无结果的事,这对于他来说,又如何忍得?

    顾怀渊道:“王爷早知此事,何曾是凝生欺瞒了皇室?倒不如说是王爷强人所难罢了。”

    曲维晟气急,正要说话,却不防垂花门外转过一个人来,那人立在垂花门边缘,靠着墙立着,唤了一声:“皇兄”

    他说:“此事我已不计较,放他们走罢。”

    寒霜一怔,随即转过头看去,果然见到曲行之长身玉立的模样。

    那神情姿态仿佛在哪里见过,一时之间,竟让寒霜有些怔忪。

    然而她亦来不及多想,脑侧突然多出两双手来,将她的脑袋掰回了原处,正对着顾怀渊,他眉头微皱,对寒霜方才的神情显然是有些不满。

    寒霜顿时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将他放在自己脑侧的双手拉了下来,紧紧拉住了。想了想,她用指头去勾了勾顾怀渊的手心,屈着手指,带着些痒痒的味道。

    顾怀渊顿时被安抚了下来。

    若非这尚且有许多外人在,他只想将寒霜拉向自己,狠狠地吻住她。

    曲维晟在上首道:“行之,你慈悲不计较,本王却断然容不得这样的人。来人!将寒霜、上官绣、顾怀渊一并拿下!”

    “孤看谁敢动!”

    曲维晟如此不将曲如是放在眼里,显然惹怒了她,曲维晟的人即将动手,曲如是却已喝出声来,披甲执锐的两方人马兵刃相见,竟立即成了对峙姿态。

    曲如是冷冷喝道:“曲维晟,你要造反么?”

    “本王不过要捉拿三个人,谈何造反?来人,将他们拿下!”

    “尔等敢!”

    曲如是一言喝立住了那些士兵,她转向曲维晟,冷笑道:“我竟不知,朝中什么时候成了皇叔的一言堂不依规矩办事,却全凭喜恶。连小皇叔都说了不计较,皇叔做什么要这般捏着寒霜不放?”

    她扬了扬手,“来人,将寒霜一行人送出去。”

    曲如是的士兵围了过来,尖锐对着外围曲维晟的士兵,那领头的统领伸手作请,请寒霜他们向垂花门外走去。

    往出走的时候,寒霜往曲行之那边看了一眼,却见他目光遥遥看向远方,寒霜顺着看过去,却只看到一篇虚无。

    顾怀渊又将她的脑袋拨了回来。

    寒霜对着他笑了一下,随后不再往那边看了。

    至始至终,曲行之都没有看向她。

    二人在士兵的保护之下,擦身而过。

    远远地,只听见似乎传来了曲维晟的冷笑声。然而他说了些什么,却再也无人听得见了。

    没人知道,寒霜离开的时候心里莫名涌出来的惘然。

    然而他摇了摇头,却很快将这种情绪压了下去,而后握紧了顾怀渊的手。

    回之就在身边,这会儿却是思及旁人,对回之来说,未免太不公平。

    上官绣还不曾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她往回看了看,却因着身边站着众人,不便开口询问。然而曲维晟那会儿的冷笑和曲如是同他的对峙却是摆在那里。上官绣想:这京城在如履薄冰之上静止良久,如今,终于要变天了。

    中间顾怀渊吩咐了那些侍卫一次,将他们护送回了国师府。他牵着寒霜的手,推开了国师府的大门。

    “护送已毕,诸位请回罢。”

    那些侍卫行礼称道:“喏。”

    寒霜见他们离开,这才复又关上了门。却不想身后蓦然一沉,顾怀渊的身子直接倒了下来。

    寒霜回头,却见他的嘴角落下血来。

    “回之”
………………………………

第二百八十八章重伤

    阿九给顾怀渊上了针灸。

    细密的针在他的身上插遍,远远看着,就像是个针塑成的人似的,看着令人觉着遍体生寒。

    寒霜捂着嘴,掩住了哭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回之的身子不曾好转不成?”

    阿九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只看得寒霜心中发凉。

    她道:“公子听闻姑娘陷入困境,于是服用了虎狼之药,透支了生机,连这黑发也是他想法儿染了上去的,不过是想在外人面前做出还能保护姑娘的形态来罢了。”

    “如今么”

    阿九后面的话不曾说了。

    但寒霜又哪里听不出来?这是已然将此事盖棺定论,顾怀渊此次,怕是真的撑不过去了。

    她心中大恸,“那怎么办?那怎么办啊……”

    然而没人能够给出答案。

    阿九看着顾怀渊的身子日渐走向衰弱,知道这个过程断然不会发生逆转,死亡是早晚的事。

    她道:“姑娘,主子在来之前,已经为姑娘安排好退路。这国师府有条密道,可以直通城外。姑娘和上官夫人便从这条密道先走罢,如今曲维晟和曲如是因着姑娘正面争锋,这京中怕不是久留之地。”

    “那回之呢?”

    阿九垂眸,道:“主子的身子再受不得颠簸,便在京中……最好……”

    寒霜的眼里滚下泪来。

    她膝盖一软,跪到了床榻旁边,看着床上躺着,却人事不省的顾怀渊,哭道:“让母亲走罢,我不走,我的性命早已置之度外,任凭外界翻天呢?让我陪陪他,让我陪陪他……”

    她想抓住顾怀渊的手,寻求一些安慰,然而他手臂上全是细密的长针,寒霜顿时不敢碰了。她只敢伏在床榻旁边,低声地哭着。

    阿九想要安慰,但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话来。

    最后她嗫嚅了一下,方才道:“姑娘,若是姑娘不肯走,那公子的这份苦心就是白费了,公子如此费心要救姑娘跳出京城,姑娘便她听主子的话罢。”

    寒霜道:“我不必离开京城,若是回之就此便去了,我便随他去了。若是没了他,我一个人活着,有什么意思?”

    她说这话的时候,止了哭声,声音是从前阿九听她说话时候的坚定,她知寒霜心中主意已定,况是这样生死相随的情义,一时竟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她在原地站立半晌,最后只是躬了躬身,果然不再劝了。

    寒霜在床前看着顾怀渊,她心中有着万千想要说的话,但如今看着顾怀渊如此模样,哪里还说得出话来。

    她只是怔怔地看着他,眼泪不由自主地落下来。

    “回之,回之,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一点都不想你离开,就算我随着你去了,谁又知道我们能不能一齐投胎,在下辈子过得好呢?这辈子明明能够在一起,明明两情相悦,做什么要推到下辈子,去在那么多变数之下提前许一个承诺。”

    “回之,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救你呢?”

    房顶,曲行之坐在这里,将寒霜的话听了个分明。

    半晌,他的嘴角才流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

    是啊,上辈子他们明明能够在一起,为什么要许诺这辈子再重逢?却不知道再重逢的时候物是人非,寒霜的心意已动,却已然不是针对他了。

    他在月下静默良久,而后轻功飞离。

    他心中发闷,无能为力的感觉又再度泛了上来,像是沼泽一样,将他拖下去,将他淹没下去。

    心里的悔意将他埋没,而心里的悲痛却在悔意的酝酿之下快速发酵。

    他不由自主地想起前世的事情,想起那个时候清冷至极的寒霜,想要那个时候寒霜要阻止他,想要寒霜清冷的神情里绽放出来的笑颜。那笑仿佛高岭之花,因着太不常见了,所以只要有一次能够看见,他心中就是千般万般的满足。

    那个时候……

    那个时候啊……

    曲行之挖出了他藏在府中树下的酒。

    这是一坛女儿红,女儿红从他被送到这辈子的时候就已经埋下,放在此处,也有了七八年了。他原来想得好好的,待寒霜进京,待寒霜与他碰面,待他们互诉情意,待他们得以成婚,他便将这壶酒挖出来,就着前世的遗憾和苦涩来下酒,然而纵使如此,那酒也必然是清冽又甜爽的。

    他心中有欢喜,故看万物都有了欢喜。

    怕是唱不出什么苦涩来。

    然而这一天,怕是再也等不到了。

    他拍开女儿红,酒香登时窜了出来。他酿酒之时所怀着的满满情意,到了如今,却像是成了一个笑话。

    七八年的酒,原也算不得醇厚,他一口品下去,竟是无甚回甘,或是有甘,亦全部化成了苦涩。

    他不曾寻来酒杯,只是坐在这里,慢慢地将一壶酒尽皆入了腹。

    那些曾经欢喜的,那些曾经企盼的,到了今日,全然没了踪影。

    他想:“若我能早一点寻得她,若我能不因曲飞泠所言的事在江湖中耽误良久,是不是就能比顾怀渊更早遇见她?是不是就不会是今日这般的局面?”

    他心中大恸,手中的酒又猛然灌了下去。灌得狠了,呛出眼泪来,他闭了眼,一时觉得天地茫茫,竟没个容身之处。

    他的脑袋向旁边一偏,竟是倒了下去。

    唯有眼角滑下两道泪痕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他做梦了。

    梦到前世他夜间去找寒霜,倒挂在屋檐底下,待寒霜开了窗,便在窗前晃动,一边晃动,一边拖长了声音喊道:“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寒霜看了好一会儿,什么话都不说,看得曲行之自己反倒觉得尴尬,正要下来,却不想寒霜手一伸,将窗子关上了。

    这怎么了得?

    曲行之连忙倒转了下来,敲着窗道:“凝生,凝生,我错了,不该吓你的,开个窗可好?”

    里面没动静,反倒是曲行之看见寒霜的影子弯了弯腰,而后那灯火便灭了。

    曲行之顿时急了,从外面拨了拨,竟是把窗户给打开了,随后撑着窗棂一翻,径直翻了进去。

    然而进去了才发现,寒霜并未去睡,正坐在桌前看着他。

    曲行之“嘿嘿”笑了两声,凑上前去,在黑夜里借着月光看着寒霜,笑道:“凝生,我错了,下次再不这样吓你了。方才可是吓到了。”

    寒霜面无表情的时候将所有的情绪都藏在心里,从面上却从来看不出什么异样来。曲行之摸不清她的想法,但先认错却是不错的。

    寒霜抬眼看了他一眼,道:“不曾。”

    又问:“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

    曲行之笑着凑过去,“明日我便走了,今日便来看看你。”

    他看着寒霜,“不要同我道个别么?”

    寒霜看了看他,“什么时候你也……”

    她的话不曾说完,曲行之往前凑了过来,在她唇上轻轻地碰了一下。

    一触即分,但却让寒霜愣住了。

    曲行之拉住了她的手,唤道:“凝生”

    “待我回来,我们便把此事定下来,好不好?”

    寒霜看向他,一瞬不瞬地看着。过了半晌,说:“好。”

    而后她凑上前去,在曲行之的唇上碰了碰。

    照旧是一触即分,但却像是点燃了什么火苗,曲行之的手移到她的脑后,将她的退路封死,而后缠绵地吻了上去。

    口齿濡湿,呼吸间全是曲行之的气息。寒霜不适地往后退了退,伸手去推了推他,说道:“别胡闹。”

    曲行之抓住她的手,眼睛看着她,嘴唇却吻上了她的手指。

    手上是一阵的酥麻,而当他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寒霜只觉得火苗从指尖传递过来,落到她身上,却像是曲行之的吻如影随形,从她的手臂往身上延伸了过去。

    寒霜再度伸手推了推他。

    站起身来,转过了身,不再见他。

    并将面上的绯红给挡住了。

    身后传来曲行之有些低哑的声音。

    他说:“凝生,等我回来”

    寒霜转过身,却见窗户轻摇,曲行之却已然不见了人。

    她的手指怔怔地摸上了自己的唇。

    寒霜从梦中惊醒。

    她先是看了一眼顾怀渊,见他并没有要醒来的模样,不知为什么,竟是松了一口气。

    虽是在梦中,但梦中梦见曲行之算怎么回事?要梦见,明明也应该梦见顾怀渊才是啊。她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看见外面,却见天色已经泛白,她遂去外面寻了阿九,叫她进来给顾怀渊看看。

    阿九正在檐下同老七讲话。寒霜唤她的时候,阿九应了一声,随后凝眉走了过来,唤了一声:“姑娘。”

    “这是怎么了?”寒霜看了看她的面色,又看了看不远处立着的老七,心中一沉,“难道是曲维晟找上了门来?”

    阿九摇了摇头,道:“此番来的却不是曲维晟。是曲行之。”

    寒霜一愣。

    脑中不由自主地想到刚才的梦境。然而不过是一想到,她心中便连忙止住了这种要深想的想法,问道:“他来做什么?”

    阿九看了看她,说道:“他说……他有办法救公子……”
………………………………

第二百八十九章总要试试看

    寒霜愣住了。

    “他当真这样说?”

    然而当话问出口,寒霜却才想起来,曲维晟从前给了个方子,正是说可以救治顾怀渊的。寒霜见到阿九回来,便将那方子给她了。阿九看了之后,说这方子精妙是精妙,但若要拿这方子来救顾怀渊,仍不免是天方夜谭。毕竟顾怀渊是因着诅咒而成的这幅模样,若什么方子都能与天命相抗,那顾家也不会因着这诅咒造成那么多代的死亡。难道这么多年下来就没有人想过用方子?断然不是,全是因为一般的方子都是治不了根本的。

    顾家数代人都在不停地尝试和失望,到了顾怀渊这一代,对于这些方子的了解已是登峰造极。阿九研习前人遗迹,自然知道这方子虽则已是罕见的好方子,但对顾怀渊的身子却并没有什么用,遂也不曾用它,材料倒是找齐整了的。

    阿九回道:“他确实是这样说,但曲行之乃是曲维晟一派的人,某实在信不过,所以正在和老七商量,要不要让他进来。”

    “老七怎么说?”

    “老七说公子的身子已是亏损极了,这个时候不管我们做什么,都不能阻止公子走向……”她隐了“死亡”二字,只是道:“所以老七想试试看。”

    寒霜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我的想法倒是同老七一致。”

    阿九抬头看了看她。

    半晌之后,道:“喏。”

    寒霜看着她走远。

    阿九怕是对寒霜先前和曲行之的定亲很是有些介意。在她看来,自家公子为了寒霜连性命都不要了,寒霜却要同另一人定下婚事,实在很难说寒霜对她家公子是认真的。阿九之所以不说,到底还是念着寒霜是公子的最爱,所以不曾将此事表明,但实则心中是认定了寒霜对感情不甚认真的。

    所以方才寒霜想让曲行之进来,在阿九看来,就未免是有些私心的。

    寒霜对此心知肚明,却不知应当如何说出口。若是昨日之前,她或许对于此事只会嗤之以鼻。但接连几日梦见曲行之,她心中若说无愧,却也是不大可能的。

    左右都是为了让顾怀渊早日好起来罢了。

    她这样想,于是将心中的激荡情绪都压了下去,转身回了房。

    曲行之很快被带了进来。

    阿九伸手作请,道:“王爷可先看看公子的病症,若要用药,还望王爷能与某斟酌一番,公子的病症绝非寻常……”

    “我知,这非是病症,乃是诅咒罢了。”

    阿九闻言一愣,随即目光如刀,直直往寒霜那边看了过去。

    此事除了她和老七知道,公子就只告诉了寒霜。

    寒霜也大吃一惊,她从来不曾同曲行之说过顾怀渊的事情,何以曲行之竟然会知道?

    曲行之道:“你不必看凝生了,我亦拜在黄杨老人门下,此事我比你们还要知道得早些。”

    他不曾看寒霜,只是走上前,将阿九先前扎下去的长针拔了些出来。

    阿九想要拦着,但先前听闻他亦是黄杨老人名下,一时竟也拿不准了。

    曲行之道:“都出去罢。”

    阿九在原地立了立,道:“公子的病症,连黄杨老人都没有法子,王爷又何以认为自己便能有法子呢?何况阿九精通药理医学,留在屋里,也能给王爷打打下手。”

    曲行之冷笑道:“我要真要对他动手,犯不着今日还特地跑这一趟。”

    他看向阿九,“不要让我说第三次,出去!”

    阿九闻言抿了抿唇,随即拱了拱手,当真转身出去了。

    寒霜立在原地不曾动。

    “怎么?你也认为我会在此要了他的性命?”

    寒霜轻轻摇了摇头,咬唇道:“有劳了”

    曲行之闻言看向她。半晌,他才叹了一口气,说道:“出去罢,我答应你,会还你一个完好的顾怀渊。”

    寒霜不敢看他的眼睛,转身走了。

    曲行之坐在原地半晌,嘴角才自嘲地牵动了一下。

    这算什么呢?

    这算什么呢曲行之?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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