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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贵女-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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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霜不敢看他的眼睛,转身走了。

    曲行之坐在原地半晌,嘴角才自嘲地牵动了一下。

    这算什么呢?

    这算什么呢曲行之?什么时候,你也有了这样舍己为人的情怀了呢?

    他一面将顾怀渊身上的长针取下来,一面轻声说道:“师兄,上辈子你明明早就去了,拖着残躯病体到如今,怕是因为凝生罢。真是不曾想到,你和凝生上辈子明明没有交集,这辈子却偏偏是你们走到了一起。世事奇妙,大抵莫过于是。”

    他忍着心中悲痛,将那些长针都拔了下来。而后,他将长针对准了自己的指尖。

    外面,阿九找到了老七,将曲行之所说的话转述了一次。她问道:“老七,当时你时常去往山上,那时候,山上除了公子和黄杨老人,可还有别人不曾?”

    老七垂眸想了想,道:“公子确实有一个师弟,但那师弟似乎下山比公子还要早些,在江湖中闯荡,但是个什么身份,姓甚名谁,长什么模样,我却是不知道的。”

    阿九凝眉。

    寒霜在旁道:“曲行之确乎原在江湖中待过,就是京城中,他也不常回来。所以众人虽知有这么个小王爷,但大多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罢了。”

    这倒是对上了。

    阿九看向寒霜,道:“姑娘可要去歇歇?姑娘眼下有些青色,昨日想是不曾睡好。”

    寒霜摇了摇头,“我在这里,等着结果。”

    阿九劝了几句,并不曾劝动,于是只好随他去了。三人在此或立或坐,不曾说话,都心心念念地想着里面的情形。

    他们就像是跋涉千里站在门前的旅人。有人告诉他们,这门后有水,有绿洲,从此进入,乃是一方桃源,但却偏偏只能等里面的人前来开门迎客。

    于是他们便站在此处,等着里面的门打开。

    从天空泛白等到正午时分,那门方才“吱呀”响起。

    寒霜立即朝里面看去。

    却见曲行之慢慢走出来,道:“今日已毕,我明日会再来一趟。你们可以进去了。”

    他话音刚落,寒霜就立即跑了进去。跑过曲行之的身边,在他的身旁留下了一阵风。

    曲行之不曾看向她。

    他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胆子小极了,也自私极了,若是当真看向寒霜,他不知自己是否还有勇气接下来仍心无旁骛地治疗顾怀渊。

    他不曾转头,甚至连余光也控制住了,只从寒霜的面前离了开去。

    寒霜不曾见到他的面色,自然也不曾多想,但站在旁边的阿九却清楚地看到了曲行之面色的苍白。她原本就精通药理,望闻问切之道自然扎实。虽则不曾切脉,但也明显看得出来曲行之这是大虚之兆。

    曲行之一点药物都没用,到底是怎么治疗公子的?

    阿九心下一沉,对老七说道:“你进去看看公子身子如何,我等会儿再来。”

    老七虽然惊讶,但却不曾所说什么,只道:“好,那你快些回来。”

    阿九颔首离去。

    曲行之身子原就脱离,自然走的不快,阿九很快就追了上去。

    “王爷。”

    曲行之的脚步一顿,转过头来,依然是一副笑模样,“怎么了?”

    阿九仔细地看了看他的面色。

    “王爷究竟是用了什么办法?可否告知于某?”

    曲行之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

    “这个办法,顾家实则已经找到了,只是从来找不到人来实施而已。九姑娘,你不是已经猜到了么?”

    阿九微微一怔。

    是的,她对顾怀渊的病症再清晰不过了,但体内所有血液互换的条件多严苛?而且又怎么会有年轻人放弃自己的性命,当真只为了救另一人而活呢?

    将所有的血液换到另一个人的身上,再将另一个人的血液全部引入到自己的体内,血脉从此互换,映在血脉里的诅咒也自然会被带出去。

    但这样一来,所有诅咒所带来的负面影响,就全部到了曲行之的身上。

    “九斗胆问一句,王爷此举,是为了姑娘么?”

    曲行之没有说话,只是道:“回去罢。”

    他说完便再不停留,只往外面走去。

    阿九立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向着他行了大礼。

    “王爷,王爷今日所做之事,顾府众人将会铭记于心,某等”

    她的话尚来不及说完,却见前面的曲行之摆了摆手,说道:“回去罢”

    铭记于心又怎么样呢?他做这样的事,本也不是要顾家给他一个人情。但他做了的这件事,又如何能够到寒霜面前去说?而阿九所说的这些场面话,在他给顾怀渊全部换血之后,恐怕自己所留的时间也不多了。

    他从顾府慢慢地走了出来。

    明明是温暖的春天,明明他仍在人间,但周遭的丫鬟小厮们人来人往,他却踽踽独行,天地苍茫广阔,他却不知归途到底是在何处。

    他慢慢走出了顾府,走到转角的墙壁处,却无论如何也忍不住,喉上铁锈味涌出来,顿时喷出一口血来。

    那血染在墙壁之上,很快就渗透了下去,只留下一块被浸湿的印子。

    他在原地站了良久,最后捂住嘴,慢慢地咳了起来。

    撕心裂肺。
………………………………

第二百九十章守得云开见明月

    然而这些,寒霜却从来不知。

    她扑到顾怀渊的床边,看着他面上当真添了几分血色,心中的悲痛突然尽皆没了,只剩下看到希望的那点快乐。

    她抓住顾怀渊的手,轻轻地唤了一声,“回之”

    顾怀渊不曾睁眼,手指却轻轻地动了动。

    寒霜感受到了,心中更是有了“守得云开见月明”,泪水忍不住落的更快了。

    她一直等着阿九进来,看着阿九重新给顾怀渊看过,道:“已有极大好转。”

    心中的欢喜终于忍不住,终于发自内心地笑了起来。

    阿九在一旁看着,心中不免叹息了一声。

    这个曲行之,也委实是个痴情人,跟自家公子比起来也是丝毫不差的。

    她知道曲行之为了救公子,此番怕是连自己的性命也要搭上。但饶是如此,她也做不出阻挠的事情,说不出阻挠的话来。

    毕竟,顾怀渊,才是他们的公子啊。

    才是他们无论如何也舍不下的公子啊。

    曲行之连着来了三日,日日都给顾怀渊换血。顾怀渊的身体有了明显的好转,在第三日晚间,正是曲行之给他换血的时候,他醒了过来。

    体内的血液在流动,一半向外淌去,一面被换入身体,他抬头看去,却见曲行之低头,唤了一声,“师兄。”

    顾怀渊看着他,许久,方才唤了一声,“师弟。”

    十年之后再相逢,谁也不曾预料是如今的模样,顾怀渊的目光逐渐下移,落在因为换血,他二人手臂相接的地方。他看了许久,道:“我还记得你下山之前曾说要找一个人。找到了么?”

    黄杨老人是真正地通晓天地大道,对于曲行之的两度为人,竟无半点讶然。所以曲行之告诉了黄杨老人,他上一世曾有一世的因果,全赖今生报答。此事黄杨老人知道,顾怀渊,也知道。

    曲行之闻言笑了一下,“师兄,你早已猜到了前因后果,此事却不要提了,难免有故意让人难过之嫌。”

    他这样说,看着那血液涌入顾怀渊的身体,估摸着时间已然差不多了,遂取下连接着他和顾怀渊的那根细长软管,漫不经心地笑了一下,说:“师兄,今日事已毕,行之先走了。”

    “师弟”

    顾怀渊突然唤他。

    曲行之顿住脚步,道:“师兄不必多言了,我比旁人多活了一辈子,本来就已值当了,师兄不必愧疚,换血之举,亦是我心甘情愿。”

    他说完便不再停留,径直往外走去。

    而后他推开门,看见在院子里的寒霜。因着听见里面隐有对话声,所以寒霜径直看了过来。颤抖着声音问道:“回之他……可是醒了?”

    曲行之遥遥地看着她,过了会儿,方才点了点头。

    他道:“去看看他罢。”

    自己却转身往外走去。

    “王爷”

    寒霜突然唤了一声。

    曲行之顿住脚步,却不曾回头。只听见寒霜在后面躬身拜道:“霜从前误会了王爷,是霜的不是。王爷有一颗仁心,此番全赖王爷出手,回之身子方才能够回转。大恩不言谢,若日后王爷有什么用得上霜的地方,霜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曲行之闻言转过了头。

    他看着立着面前的寒霜,突然笑了,“我要你上刀山下火海做什么?我想娶你,你肯不肯?”

    “王爷,”寒霜无奈道:“王爷莫说笑了,只有此事不可。”

    郑重其事的。

    曲行之突然在这个寒霜身上,看到了她从前的影子。

    寒霜从来清冷,但保持着一颗赤子之心,对于旁人口中的话,从无怀疑的。任何话被人说出来,她便会以为是真的。所以从来不怎么嬉戏打闹,也不常与人玩笑。曲行之若说了什么,寒霜也都是费心地将之记在心里,而后一本正经地说出可行不可行来。

    明明该是有些呆板的模样,但每每曲行之见了她这幅郑重其事的模样,心中却忍不住会一软。

    他仰头,眨了眨眼睛,硬生生地将那泪意压了回去。

    他说:“我逗你的,我没什么需要求的东西。你快进去罢,想来师兄应该愿意看见你才是。”

    寒霜不再反对,只是郑重地给他行了一个大礼:垂手而拜,上半身直直地与地面平行。

    曲行之看着她行了这样的礼,心中说不出是什么味道,却是将手一抬,说道:“去罢。”

    寒霜颔首离去。

    曲行之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看着她的背影慢慢离去,像是走入光明。

    而他却永坠黑暗。

    这大抵,原本就应该是他的命数。

    寒霜的出现是一个意外,一个让他以为自己的命运能得到救赎的意外。

    然而意外休不成正果。不管他再怎么努力,这份意外而来的美好,终究有一日会回归原处,渐渐离他远去。

    他缓缓地闭上了眼。

    寒霜走进屋中,果然见顾怀渊已经醒来。想来是曲行之走之前将他扶着坐了起来,这会儿顾怀渊正靠在床头,见她进来,笑着唤了一声,“凝生”

    寒霜捂着脸险些哭出了声。

    虽曲行之有说顾怀渊已然醒了,但到底亲眼见到的感觉更真实些。

    她慢慢走到床头,眼泪像珠子一样往下滚,她唤:“回之”

    “你醒了,可算醒了……”

    话没说完,已是泣不成声。

    顾怀渊笑了一下,将她拉了过来,他的手罩着她的脑袋,眼睛对上她的眼睛,“是,我醒了,日后再也不会如此了。这次让你担心了,是我的不是。”

    寒霜抱住他,突然放声大哭。

    顾怀渊将她抱入了怀中,他轻轻拍着她,安抚地唤她:“凝生,凝生,凝生……”

    一字一句,不曾断绝。

    寒霜在他的怀里,终于感到了久违的安心。

    她抱住他,像是倦鸟归林,将脑袋埋入了他的怀中,说道:“日后再也不要吓我了,回之,我很害怕。”

    顾怀渊的手一顿,而后他将她拥紧了。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换血若成,所有的诅咒就会顺着血液转嫁到另一人的身上。他日后再也不会有事,有事的,只会是曲行之。

    顾怀渊抱紧了寒霜。

    他想:他终究是没有曲行之一般舍己为人的气度的,至少他想活下来,想要好好地活下来,和寒霜在一起。而不是为了她的幸福,决然放手。

    他想:他这辈子也无法忘记他的师弟了,不论是因着寒霜,还是因为他最终舍弃自己性命来求得他的存活。

    顾怀渊想:他终究是自私的,而当他的身体里换完了曲行之的血液,在和寒霜在一起的时候,那种愧疚便会不自禁地涌现上来。他们所有的平和和快乐都建立在另一人的牺牲之上,而这事儿却绝不可避免。

    他突然感受到一种源自内心的悲痛,为着好像扑火飞蛾的曲行之,也为着天下每日因各种各样原因而陷入痛苦或是死亡的人。生与死的感悟从来没有这么分明地映进他的脑海里。而那些在万丈红尘之中辗转而不得自在和超脱的人,也在这一刹那尽数入了他的脑海中,那么近,又那么远。

    像是梦境一样,然而一想,却又是什么都没有。

    寒霜察觉了他的不对劲,抬起头来问:“回之,怎么了?”

    像是突然从飘浮的半空中回归尘土,顾怀渊恍然惊醒,在刚才的一瞬间,他仿佛触碰到了黄杨老人所说的“超脱于外”的感觉。

    然而他只是摇了摇头,轻声地说道:“我无碍。”

    他抱紧寒霜,像是在安慰着的说道:“我无碍。”

    直到顾怀渊的身子当真稳定下来了,寒霜方才有余力关心起京城之中的事情来。

    在当日曲维晟和曲如是互相发作起来,两人的关系在瞬间便剑拔弩张,之后京中四处开始警戒,气氛非常紧张,战争几乎到了一触即分的地步。

    国师府的事情全部被顾怀渊和寒霜给藏住了,所以外面没人知道顾怀渊甚至还在生死之间走了一遭,他们各自派了人守在门口,见既然顾府中无人出来,平素和曲行之的迎来送往也不曾落下,自然只当他们并未离开京城。如今之所以闭门不出,只是想要避开如今的风头罢了。

    顾怀渊和寒霜在府邸的第十日,曲如是上门拜访了。

    寒霜听闻老七前来告知这个消息,愣了一瞬。

    她上辈子的辉煌和繁荣都是曲如是给的,尽管曲如是先前的举动伤了她的心,但到底仍是曾经的至交好友,真要让寒霜不作理会,却也不大可能。

    于是她抬头看向顾怀渊,“可要让她进来?”

    曲如是过来想来不单是为了自己,更重要的应该还是在顾怀渊身上。顾怀渊虽然没有进朝野,但实则朝野中有数人都是他的人。在对朝政的影响上,断然不可低估顾怀渊的力量。

    顾怀渊笑了一下,“你可要见?你按照你的心意来就是了。何况就算她进来了,也未必就真是为了朝堂的事情来的。”

    寒霜知道她这是安慰。

    然而想了想,她仍打算见曲如是一面。
………………………………

第二百九十一章以退为进

    曲如是被阿九引进来,见了寒霜等人,不免一笑,问道:“如今可是修整好了?先前曲维晟闹将起来,连我也吓了一大跳呢。”

    寒霜拉着她的手笑道:“你可来了,我们正说着你呢,先前难为你还出面来助我们离开。你今日来得正好,说起来,我同回之也正有一件事,要同你讲呢。”

    “是什么事?可是曲维晟又为难你们了?”

    寒霜摇头道:“我于回之先前便商量着,要是隐退朝堂,归隐田园才好。如今这京中人才辈出,又颇有廉颇老矣之感,遂想同公主说个明白,独求良田二三亩,屋舍三四间罢了。”

    曲如是闻言一愣。

    随即却又明白了。

    这事儿细细琢磨来,果是意料之中。顾怀渊和寒霜都非对朝中权力有执念的人,如今放手,倒也并不出人意料。只是曲如是原是为着让他们留下来助自己而来的,如今他们这样说话,她倒是不知是否该将此事说出口了。

    她原就是优柔寡断的性情,否则先前在麾下谋士尽皆劝她对曲维晟动手的时候,也不会没有立即做出反应。如今见寒霜说了此话,心中先想到的竟是对寒霜他们的恻隐之心。

    她道:“果是已经定下了么?不曾有个转圜的余地?京中如今正是用人的时候,你们如今离开京城,便是抱负不得展,未免太可惜了。”

    寒霜道:“殿下如此诚意相邀,霜等原不应辞。只是回之的身子到底有所亏损,大夫说正是应当静养才是。京中的劳神费力,又如何能是静养的好去处?所以少不得要辜负殿下的好意,望殿下不要见怪才是。”

    寒霜都如此说了,曲如是只好缄默不语。她静默良久,方才问道:“那你们预备什么时候走呢?”

    寒霜道:“这几日已是在收拾东西了,想来也就是这一旬的事情了。”

    曲如是不语,许久,叹道:“也罢,也罢,你们便去罢。走得远些,莫要再回来淌京中的这趟浑水了。”

    她如何不知寒霜他们想要离开的缘由?但她终究做不到曲维晟那样绝情忍性,所以竟开不出口来让他们留下,她心中辗转玲珑,最终终于决定将之放手。

    她终究是念着曾经与寒霜与顾怀渊的情分,是以尚且做不出勉强的事来。

    所谓“君臣相得”,势必要彼此能有真性情,方能如此。否则便是相误罢了。

    她向来做不来与人心意相违的事情来。

    而这一点,也曾是寒霜最看中曲如是的地方。

    曲如是如今的神情不免勾出寒霜对上一世的怀念出来。她抓住曲如是的手,说道:“殿下。”

    她顿了一下,道:“殿下,云安殿下如今正在夜华,不知她近来可是过得好?”

    寒霜也心软了。到底还是点拨了曲如是一句。

    曲如是笑道:“凝生,你这样,让我如何肯放你离开?”

    她的话音刚落,寒霜的手却已被顾怀渊拉了回去,他道:“离开的事情早已定下,届时还请殿下多多费心才是。”

    曲如是心下惘然,许久,方才道:“好。你们且放心走罢。”

    正是定下此事的时候,却不防外面突然传出吵闹的声音。寒霜往外看去,扬声问道:“这是怎么了?”

    春风从外面跑进来,说道:“姑娘,安亲王派了人,围住了顾府,不知这是为着什么呢。”

    曲如是的面色一沉,斥道:“皇叔这是什么意思?也未免太不把孤放在眼里了。”

    她起身便向外走去。寒霜连忙跟了上去,一并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却见曲维晟带着虎贲营的将士立在门外,见到寒霜出来便冷笑道:“来人,将寒霜拿下!”

    “曲维晟,你又胡闹什么!”

    曲如是当即喝道,将寒霜挡在了自己身后,目光直视曲维晟。

    曲维晟冷笑道:“行之昨日见过寒霜,今日便爆亡,难道此事还会与寒霜无关?寒霜涉嫌杀害逍遥王曲行之,本王今日将之收监入狱,难道还不可不成?”

    他目光一沉,“拿下!”

    曲如是闻言一惊,“凝生?”

    寒霜亦是一惊,道:“逍遥王自顾府中离开时尚且好好的,何如会突然暴毙?此事霜并不知晓,王爷若但凭一面之词,怕是不能服众。”

    曲维晟道:“是非曲直,总要先将你下狱之后再细细地查。否则你若走了京城,逍遥王难道就能白死了不成?”

    他抬了抬手,皮笑肉不笑地道:“寒姑娘,麻烦你,随本王走一趟罢。”

    曲如是正要说话,,寒霜却已站了出来。她道:“霜亦相信王爷,断然不会污蔑无辜之人。此事还望好生查证,莫要冤枉了好人才是。”

    曲维晟见她要走了也不安生,不免冷哼了一声,抬了抬手,虎贲营的人径直围了上去,将寒霜铐了,径直押入了大牢。

    曲如是站在原地不能动。

    等周围曲维晟的人都走了个干净,曲如是方才问向身后的秋月,“秋月,你觉得,这事儿果然是寒霜做下的么?”

    “秋月不敢妄自揣测。”

    她这样说。

    于是曲如是便不再多言了。

    寒霜一路被曲维晟带到了地牢。

    她在地牢中站定,问道:“曲行之当真去世了?”

    “本王还会骗你不成?”

    曲维晟在外面冷冷地看着她。

    “寒霜,本王不管你心里是怎么想的,行之的事断然跟你脱不了干系。你仔细说明白便罢,说不明白,本王决不轻饶。”

    寒霜道:“王爷,霜从未做过。”

    曲维晟冷笑了一声。

    他突然向着牢狱的栅栏凑近了些。

    他道:“寒霜,你知道了曲飞泠的秘密,你觉得,曲飞泠当真能绕过你不成?而你在知道了曲飞泠的身份之后,难道还真的会心无旁骛地去辅佐曲如是不成?”

    他的嘴角噙着一抹笑,道:“寒霜,你既来了,就应知道,你的生死全在本王的一念之间。与其生死,不妨施展你的能耐,不是么?”

    寒霜不曾说话。

    曲维晟也没指望她如今就给出答案,只是笑了一下,慢慢地走了。

    寒霜被抓走,可急坏了春风。不免着急问顾怀渊到底应该怎么办。

    顾怀渊道:“此事涉及一个王爷,非三堂会审不得定论,曲维晟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一个人将此事给定下来。要不他就只能拖着,要不他就尽快会审。但若是会审,长公主殿下却不会不理会的。”

    春风闻言,心中这才有了些信心。

    她一面想着国师大人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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