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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贵女-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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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闻言,心中这才有了些信心。
她一面想着国师大人果然镇定从容,一面躬身出去了。
直至春风离开了,顾怀渊方才叫老七送了冥纸来,自去院中烧了。
他对着那燃烧的冥纸道:“师弟,如今是我对不住你,活命之恩,回之将会永远记得,绝不敢一刻相忘。惟愿你下一世能够得偿所愿罢了。”
他将那冥纸一一焚烧殆尽,最后方才站起身来,长久地叹了一声。
曲行之的身上带着顾家长久以来的诅咒,顾怀渊原本就时日无多,曲行之强行换血,更是加速了诅咒的发作。是以如今就去了。他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所有的欢愉都似乎建立在一条人命之上,而这人还是他的师弟,是他自幼学习时常在的伙伴。
如今却只能阴阳两隔。
他立在原地,面上不见任何表情。这副模样,在月夜之中尤显得冷漠。
然而站在他身后的老七却知,这正是他心中难过的体现。
过了许久,顾怀渊方才问道:“宫中那位,如何了?”
老七垂手道:“已经醒了,但到底想看看这二人能作出个什么幺蛾子来,所以正装睡着,怕是最近都不会有消息传来了。”
顾怀渊冷笑了一声。
他最后看了那燃烧着的冥纸一眼,转过了身。
“走罢,既然大师姐醒了,咱们自然应当去看看才是。”
老七垂手应道:“喏。”
曲飞泠确实早就醒了。她的心腹发现了这一点之后,连忙告诉了曲飞泠外面的动向,随后又问道:“那陛下如今打算如何呢?”
“封闭消息,不要告诉他们朕已然醒了。”
她坐起身来,“长公主和安亲王已然斗了起来了么?如今是个怎样的情态?”
那心腹道:“确乎已经斗起来了。但饶是如此,长公主殿下依旧是从前的性子,竟是不曾真的狠下心来的。”
曲飞泠闻言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方才道:“她却不知,她心里念着旁人的好,旁人却未必如此。如此软弱的性子,日后如何为帝?”
一旁的心腹不再说话。
曲如是是曲飞泠一手交出来的,只有曲飞泠数落她的不是,旁人却是说不得半点不好的。
“罢了罢了,此事她总要长大才是。你密切注意着他们二人的动向,每日来同我汇报。”
“喏。”
然而曲飞泠却不曾想到,她还不曾看到曲如是狠下心来,顾怀渊却先一步入了禁宫,立在了她的面前。
他在一旁坐了下来,唤道;“师姐。”
………………………………
第二百九十二章剑走偏锋
曲飞泠自然不曾睡着。
但她对外乃是说自己尚未醒来,若此时醒过来,倒显得有些尴尬,是以强装自己不曾听见,只盼着顾怀渊早日离开。
顾怀渊却道:“师姐,我知道你醒着。今日回之前来,乃是想解师姐心中所惑,师姐当真不愿醒来么?”
曲飞泠听见了也只作不曾听见,没有一点儿要醒来的迹象。
顾怀渊兀自说道:“师姐,师姐为太子立谁所苦久矣,难道就不想知道当年先生去后,留下的名姓,究竟是谁么?”
顾怀渊口中的“先生”自然是黄杨老人。
曲飞泠豁然睁开了眼。
她慢慢地坐起身来,笑道:“师弟,朕问了你这名姓十余年,你却从来不肯开口,如今却为何肯开口了?”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顾怀渊,问道:“莫不是竟为了寒霜?”
顾怀渊笑而不语,道:“老师当年曾说过,不到必要的时候,必不可告诉陛下此事。是以回之直至今日方才开口,也是不得已的缘故。”
他往后退了几步,在不远处的凳子上坐了下来,道:“老师在十年之前就曾经说过,曲维晟狼子野心,曲如是优柔寡断,二人都绝非明主,是以必要有二人相争之日,激其血性,方能磨炼其心志,以至其后有称帝之为。”
曲飞泠沉吟,而后道:“此时正是激励其血性之时,曲维晟自然对皇位有十足的野心,曲如是却未必如此。二人如今局面难破,又当如何是好?”
顾怀渊道:“师姐爱子心切,故受不得曲如是受这般的苦楚,心中怕是早有要相助的打算了。师姐从前的磨砺尽皆以此告终,所以回之所言,并未虚妄。”
曲飞泠不曾反驳。
顾怀渊道:“是以师姐不妨放手,任由他们斗去,这般才是正理。”
曲飞泠冷然笑道:“若真任着他们斗去,曲如是何曾能胜过曲维晟?怕是只会被压制的死死的,难道我届时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去死不成?”
顾怀渊不急不缓,“自然不可。父母爱子女者,为子女计深远。师姐想来是知道这样的道理的,是以磨砺自然是应该磨砺的,却不能拿曲维晟来做这个磨刀石。”
毕竟磨刀石太利,反倒可能磨坏了刀。
曲飞泠挑眉。
随后问道:“那依着老师的意思,是怎么说的?”
顾怀渊道:“老师的意思,乃是择其钝者,以其争力之心砺之。”
曲飞泠沉思不语。
顾怀渊的这话讲得通透些,是让她在王子皇孙里,另外找一个愚钝的人出来,或是心志各处一般的人出来,立为太子,当个靶子。因着曲如是和曲维晟彼此都有傲气,面对她们认为是对手的人的时候,左右也还能够冷静。但若是面对那人本来只是个蝼蚁,却偏要拿着鸡毛当令箭的,那他们却就未必忍得住了。
还是那句话,文人风骨过刚易折,但有时候却又偏偏需要这样的刚性。
曲飞泠想了好一会儿。
平心而论,虽然顾怀渊所说的这个主意很有些剑走偏锋的意思,但却不得不说,这也是个主意。
她看着自己的袖子没说话。
好半晌,方才道:“就按你所说的办罢。”
顾怀渊拱手谢恩,道:“陛下,恐怕还要给某一折圣旨才是。某需得将此事告诉朝臣方可。”
曲飞泠:“依你。”
又问:“依你所说,竟是选谁最合适?”
顾怀渊转动了一下手上的白玉扳指,道:“便五皇子罢。”
五皇子如今尚未长成,性格也最是懦弱,好控制,并也一直被曲维晟、曲如是斥为不合皇家礼数,过于唯唯诺诺了。
曲飞泠在心中过了一次这个人选,并无什么问题,遂叫了外面的心腹进来拟旨。
她说道:“按朕的命令,五皇子躬让柔顺,常在御前尽孝。才虽不显,但赤子之心可嘉,今拟为太子,待朕百年之后,即可登基,钦此。”
心腹一字一句地写完了。
曲飞泠道:“这奏折正是朕出事之前写下的,记住了。大抵正是因着此事泄露,才被人趁机作乱,你可要好好地查清楚了。”
心腹拱手称道:“喏。”
他抱着那圣旨,躬身退了下去。
顾怀渊也道:“此事既然已毕,那臣便先行告退了。”
曲飞泠半眯着眼看他,“不打算救寒霜了?”
顾怀渊笑道:“陛下如今尚未苏醒,微臣怎敢以此事来叨扰陛下?还请陛下好生休息,微臣自会想法子的。”
曲飞泠看了看他。许久,挥了挥袖子,说道:“去罢。”
“喏。”
他躬身退了出来。
却说外面。
曲维晟显然不会满足只是抓走寒霜,当日因着曲如是的缘故,上官绣也被迫被放了出来。如今曲维晟打着为皇室立名的名声,竟将上官绣、寒霜通通拿进了牢狱之中。一个是涉嫌杀害王爷,一个是涉嫌杀害皇帝。竟然俱都是重罪。
曲如是如何能忍受曲维晟如此一手遮天的局面出现?当即试压,要曲维晟切切实实地进行三堂会审,不可有一人不到场。三堂会审里面,大理寺便是曲如是的人,自然当日坐了上座。又因此事涉及皇室,所以曲维晟、曲如是这些皇族中人,竟也到齐了。
当即有人传唤上官绣同寒霜上堂。
大理寺卿在上首问道:“上官绣,有人状告你杀害陛下,你可知罪?”
上官绣冷笑道:“当日牢中记录想来还在,当日是牢中人自己承认某乃冤枉,将某放归家中的,如今却又旧事重提,是什么道理?”
御史大夫当即翻阅从前刑审记录,说道:“是也,当日庭审,确实不曾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上官绣乃杀害的陛下,是以将其放归了。还是安亲王亲自提的人。”
曲维晟笑道:“本王当日以为此事已毕,也是相信三堂会审的能耐,所以不曾有过半句质疑。但上次庭审只说并无证据,却又查不出旁的人做下此事,这岂不就成了一场悖论?是以本王后来愈发觉得,这事儿端得蹊跷,更莫说她女儿寒霜也涉嫌杀害逍遥王。如此一门母女,竟都跟谋害皇室扯上了关系,难道还能说样样都是巧合不成?本王却是不信的。”
他手中的折扇晃了晃,看向寒霜,挑了挑眉。
既然不得我所用,那我也只好毁掉了才是。
刑部尚书道:“下官以为,安亲王所言之事并无道理,此事着实蹊跷,哪儿能两人都同皇室挂上钩了呢?更莫说上官家从前被污了名声,难道他们不会心生怨念、是以下官以为,还是彻查最妥。”
大理寺卿看了看跪在下面的寒霜和上官绣,问道:“那么,你二人可有任何可以证明你们清白的证据?”
这如何能有?
寒霜道;“大人,如今陛下同逍遥王的缘故还未调查分明,究竟二人是什么时候中的毒,又是经由谁手上送过去的,样样都不分明,民女母女又如何能够知道在那一时间,民女和母亲又在做什么,又如何找了人来陪看的。”
正是指认寒霜和上官绣两人。
那些人竟是很是高兴,在寒霜同上官绣的面前绕了一圈,指认道:“没错的,正是她二人,买了我们药方的药。那药本来没什么稀奇,但坏就坏在我们那小师弟自幼调皮捣蛋,竟误打误撞把这丹药给练成了。然而却偏偏竟是毒丸,不甚好,不甚好,便也从来不曾向外售卖过。”
他说着指了指跪着的寒霜同上官绣二人,道:“然而就是这两人,不知从哪里听了风声,竟是知道了我们有了那么一方外界不知明细,但混合在一处,便是一种奇毒。”
他指着寒霜、上官绣道:“然而正是这两人,将药买了去。”
寒霜冷笑道:“你这话未免太过血口喷人。京中金贵子弟,身边谁没几个伺候的丫鬟?不过是买一个方子的缘故,做什么要亲自跑一趟?可见必是假的。”
那小二反而冷笑道:“寒姑娘,黑市那药丸已然到达了九万两白银的天价,一颗便已如此,更不要说当日我们所给姑娘的乃是真真切切的药方,拿在手里,岂不就是个能下金蛋的母鸡?这般重要的东西,若是寒姑娘不曾亲自到场,恐怕我们也不会将这东西卖给寒姑娘。”
寒霜显然不知道这样的弯弯绕,闻言就是一愣。她随即又想说些什么,却不想不曾等她开口,外面却有人跑了进来。
两侧的小黄门们潮水一样的排开,而后慢慢地拥出一个太监来。
曲维晟挑了挑眉,“李公公,你今日不服侍陛下,到这里来,却是为了什么?”
李公公,正是曲飞泠的心腹,闻言笑道:“咱家今日也是前来提供证据的,所还请三位大人慢审。”
他从袖中取出了曲飞泠前不久方才写下的圣旨,说道:“此圣旨便是咱家所要给的证据。众人接旨”
………………………………
第二百九十三章立太子
众人都不解其意,但没人敢拿圣旨不当一回事,等李公公拿出圣旨的时候,众人竟是乌央乌央地跪了一地,高声呼道:“臣等,接旨”
李公公展开了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膝下五子曲翊,人品贵重,深效朕躬,必能克承大统,今立为太子,以昭众人。钦此。”
垂眸跪在下面的曲翊无论如何也不曾想到会有圣旨落到自己的头上,而且还是继位的圣旨!
曲翊一时呆住了,怔怔地说道:“李公公,此事可是当真?但母君如何会立我为太子?”
李公公笑嘻嘻地道:“此事奴才可不敢欺瞒太子殿下。诏书是陛下亲自写下的。”
他一面说着,一面目光却转向了曲维晟和曲如是。
他道:“长公主殿下,王爷,还望两位殿下恕奴才无理了。”
他看向一旁跪着的上官绣和寒霜,道:“这份诏书却是陛下在昏迷之前所立下的,彼时陛下请了上官夫人前去,就是要说这一件事。只是不知哪里走漏了风声,上官夫人这才受了这样的无妄之灾。”
他亲自走上前去,扶起上官绣道:“上官夫人,您受苦了。”
上官绣心中不知所以,但这并不妨碍她在一瞬间就进入到了李公公给出的这般设定里。
她道:“为了陛下和太子殿下,虽则受些苦,却是不妨的。”
李公公微笑,然后对着曲维晟和曲如是道:“两位殿下,非是老奴隐瞒此事不报,只是陛下的意思也是要保护五皇子殿下的安危,是以老奴此事方才宣旨,还请两位殿下见谅。”
二人都不能说出别的话来,遂只好道:“公公也是为陛下心切,晟如是如何会怪罪公公?只是方才公公说起来,此事泄露了出去,可是因有人知道了此事,方才对陛下下手?”
李公公道:“这也只是奴才的一个猜测罢了,但到底没有证据,奴才也不知背后那人到底是谁,所以只能将此事告知两位殿下,还请两位殿下也千万当心才是。”
曲维晟同曲如是二人尽皆笑着,然而心思却早已飞远了。
在曲翊还不曾有消息说被立为太子的时候,他们都以为对方才是最大的对手,谁知道曲飞泠竟然不声不响地立了这么一道旨意,居然让一向懦弱无能的曲翊成了背后最大赢家?
这就像自己全力准备好一场战斗,认定必然有一场恶战,却不想旁边一个边缘角色却抢了这份胜利。先前的那些郑重其事顿时全都成了笑话,实在让人说不出什么话来。
他们心中一面觉着曲飞泠这定然是糊涂了,一面却又不得不想,那个知道了此事,却又对曲飞泠下手的人会是谁?
而想着想着,曲维晟和曲如是两个,自然会将目光放到了对方身上。
做下事情之后,用旁的事情来吸引旁人的目光,而后来摆脱自己的嫌疑,这样的事情,对方绝对能做得出来。
二人俱都如是想,一时竟觉得之前自己都被耍了,心中顿时不乐。
但自然不曾有人表现在面上。
他们兄友弟恭地送走了太子殿下,上官绣的案子自然也查不下去了。大理寺卿匆匆结了案,顿时将此事轻轻放了过去。
曲如是拉着上官绣的手说道:“此次上官夫人受委屈了,孤记得了。待孤查出来到底是谁在背后做下这样的事情,孤断然不会放过此人。上官夫人尽可放心。”
上官绣笑着屈了屈膝,笑着道:“殿下客气了。绣为锦绣国民,为陛下做这些事委实是应该的。断然不敢有任何怨恨之心。公主尽可放心。”
上官绣笑着道:“上官家一门忠烈,本宫自然是记得了。”
她随即拉了寒霜的手过来,笑着说道:“凝生,你此次也是受了无妄之灾,晚间孤为你摆宴,算是去去这段日子的晦气,你可一定要来。”
寒霜笑着道:“殿下相邀,敢不应也?霜晚间定然到府上。”
曲如是心满意足地走了。
曲维晟先前才跟寒霜很有些闹僵的样子,这会儿却像是全然不记得那个时候的事情了,说道:“此事也是本王心切,倒叫你们母女受了委屈。此事本王定当记在心中,后日本王亲自上门,为二位赔罪才是。”
这姿态就着实放得很低了。
上官绣笑着拉住了他,道:“王爷客气了。赔罪二字如何敢当?承蒙王爷青眼,后日我母女二人定然登门拜访王爷,还望王爷不要怪罪我等唐突才是。”
曲维晟大喜,连忙说道:“自然是不嫌弃的。那么后日,本王便置酒相迎了。”
上官绣只是微笑。
二人出了衙门,一路上尽都看见贺喜的人。众人都知道曲飞泠立了五皇子曲翊为太子,而上官绣和寒霜二人就是辅佐之臣。五皇子本来就是懦弱的性子,定然大事抉择都听从这二人的吩咐,足以见其前途不可估量。又如何会不好好跟他们打好关系?
却不知道这会儿上官绣同寒霜心里也是一阵茫然。
曲飞泠先前定然不曾说过要立太子的事情,就是立太子,曲飞泠也不是糊涂的,如何肯立曲翊为太子,却非曲如是为太子?就是曲维晟,能力作为也非曲翊能比?
这是一层。
还有一层却是曲飞泠对他们上官家的二人虽有些愧疚,但也还不是真的把他们当心腹。若说心腹,近臣有李公公、完颜昭,外臣也有柳安,如何肯将此事告诉她二人?还是独独的?
只是众人都不曾看出这其中的不对劲来,竟都觉得他二人是受了陛下青眼,若是陛下当真此时因着此事去了,那他们才是真正的身价百倍呢。
但上官绣心中却怎么也没有一个谱,虽则对待那些人的时候,一应笑着,但实则心中却还是很有些七上八下的。
他们一路走回府,却见门口老七正立着。寒霜连忙问道:“怎么?回之来了么?”
老七点头称是,“公子挂心姑娘,这边过来了。何况公子也有些事要告诉姑娘和上官夫人,这里请。”
他因着她们二人向里。寒霜和上官绣看了一眼,心道:“必然是因着今日曲飞泠的不对劲了。”
事实也果真证明正是如此。
顾怀渊并没有任何要瞒着她们的事情,所以见他们过来,便将此事说了。
他指了指天空,道:“……她向来心中多疑,所以令京中冲突明显,倒还是个不错的选择。只是委屈了你二人,倒是不能好生远离这京中诸事了。”
寒霜笑道:“此事原也是我们做不得主的,既然已经入了局,想要离开,本来就不再是容易的事情。莫说我们了,回之你亦是如此,否则又何必要去沾惹皇位继承的事情来。”
上官绣对他们的这话简直没眼看,连忙咳嗽了两声,看着寒霜红着耳朵不说话了,方才开口:“此事正是霜儿所说的,既然躲不过,那便只能见招拆招,难道我们还会怕这些不成?”
“只是”
她顿了顿,看向顾怀渊,问道:“只是,你心中又是如何想的?这皇位,你以为谁才能做得?”
顾怀渊道:“说起来惭愧,我倒是觉得曲维晟失之过狠,曲如是失之过柔,竟都不是适合称帝的人才。”
“所以你才提出了五皇子不成?”
顾怀渊心思被她看破,笑了笑,道:“五皇子虽生性懦弱,但实则人甚是聪慧,对于天下百姓,也有大爱之心。虽然其父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但五皇子行事,倒也恪守底线,断非曲维晟那般的狠绝。”
上官绣沉思道:“只是五皇子如今年级尚小,你现今就给了他如此高的评价,难道就不怕他日后反而变化了本心么?”
顾怀渊道:“然而也正是因着他年纪小,不曾经历过后来的诸多事情,所以万事皆有可能,而不是如同曲如是同曲维晟一般,心思已经定死了。”
上官绣沉默了一会儿,不曾说话。
寒霜在一旁道:“母亲,霜倒觉得回之所言,很有几分道理。何况若当真依着如今的旨意而来,曲翊若是有什么不上进的地方,母亲也可以时时敲打,较之另外二人,却又好了几分。”
上官绣笑道:“你当此事当真母亲就能做主不成?”
她看向顾怀渊,笑道:“陛下既然已经醒了,自然会看着外面的局面,难道我们还能有许多能操作的地方不成?”
顾怀渊笑道:“此事回之却已想过了,早替母亲要了一个许诺陛下断然不会过多插手此事,母亲大可放心。”
上官绣笑着啐道:“谁是你的母亲。你与霜儿还不曾成亲,哪里就能提前变了称谓?”
寒霜连忙在一旁拉了拉她的手,“母亲!”
上官绣哈哈大笑。
“也罢也罢,你们小年轻两个便好生坐着说会儿话罢。这些日子你们聚少离多,想来也不曾怎么好生聚过。我这个老人家,也该走了。”
言罢果然起身,一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
第二百九十四章温暖相拥
上官绣一眨眼就不见了踪影,只留下顾怀渊同寒霜相对而望,他们互相看着对方,半晌,竟“噗嗤”一笑。
顾怀渊拉着寒霜到了他的怀里。
寒霜有些赧然,不免挣了挣。“让我好好看看你。”顾怀渊如是说,寒霜遂再不动作了。
仔细想想,自顾怀渊归来,实则他们说话的时光太少了些,先前因着他身子的不适,常常昏迷不醒,又如何能够说话?后来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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