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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贵女-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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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一副不问世事的冷清模样。

    曲明玉顿时放心了下来。

    寒安在后面忍不住看了顾怀渊两眼。

    其实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见顾怀渊了。但是第一次的时候她正惊慌失措,第二次见面的时候她对他的言论不屑一顾,自然没什么好态度。何况当时在酒楼上,隔得那么远,自然也看不清。

    但是这次再见,寒安不知是因为灯笼透出来的光还是怎样,竟会有一些怦然心动的感觉。

    为人清冷,相貌出众。最重要的是,他在朝中居于高位,如果他能够为自己指点迷津的话,想必自己日后的路,不会特别难走。

    这个想法在她脑子里转了一圈,寒安却越想,竟越觉得可行。

    明亮的灯光,小丫鬟们流水一样的进来,将素宴挨个放上了桌。

    曲明玉抬了抬手,“国师大人,请。”

    素宴颜色鲜艳,虽说食材是素食,但不论是颜色还是形态,亦或是口味,都已经有了肉的滋味。

    顾怀渊尝了一口,称赞道:“好手艺。”

    曲明玉笑着,心里不免松了一口气。

    一边却又招呼跟着顾怀渊一块来的老七,“这位侍卫也去用些东西吧?就在旁边的耳房里,也是准备了些素宴,不知这位侍卫能不能吃的惯。”

    老七看向顾怀渊,“公子?”

    顾怀渊点了点头,“去吧。”

    同时老七听明白了他话里的言外之意。

    若是能打听些寒霜的事,那就再好不过了。

    老七跟着躬身退了出去。

    晚宴杯盏交错,非常热闹。借着抬眼和低眸的动作,寒安将顾怀渊的相貌看了个分明。

    斜眉飞入鬓角,眼角也向上勾过去,没有像枭雄面容那样上勾得那样夸张,只有一点点,但高傲已显,让人不可小觑。鼻梁挺直,唇角却有着妥帖的厚度,可见不是一个薄情人。

    寒安越看心理越欢喜,她从丫鬟手里接过茶壶来,从桌上面弯腰过去,给顾怀渊倒了一杯茶。

    “安不曾想今生能有机会能和国师大人同席用膳,实是不胜荣幸。”

    寒安知道自己怎样会更迷人。

    弯顺的眉眼,勾起来的嘴唇,刻意放轻放缓的声音,这些都让她曾经无往不利。

    所以,一旦她在心中确定了想法,言语间不免会和平时有所不同。

    但这不同又并不越界,只是刚好落在日常与朋友交,与暧昧的那条线上,让人不免多想,却同时也是唯恐自己想错了。

    不得不说,寒安在这方面,堪称一个天才。

    顾怀渊抬了抬眼。

    正看见她微笑着看过来的目光。

    那里面的意图太明显,顾怀渊在很多女子身上都曾经见到过。

    他垂下目光,什么都没有说。

    只是转了转手中的杯盏。
………………………………

第六十章暗送秋波

    菜色是好的,可是这一顿晚宴,顾怀渊吃的味同嚼蜡。

    第一是他心心念念的寒霜不曾来,第二是对面一直找机会在他面前晃悠的寒安让人觉得有些倒胃口。

    不过吃到一半,他就放下了象牙著。

    曲明玉赶紧也停了著,问道:“国师大人,可是不合胃口?”

    顾怀渊看了一眼她,似笑非笑的,眼里一点温度都没有。

    曲明玉打了个寒颤。

    寒安的表现她当然都看在眼里,但是寒安踩线极准,就算是让她来说,也是说不出什么过错来。何况她心里也未必没有侥幸的心态,若是寒安成了,能够一举勾上顾怀渊,那么不管是支脉寒家还是本家寒家,都能受益。

    毕竟顾怀渊从无绯闻缠身,曲明玉估摸着他应该一眼看不出来女子的这些手段。

    却不想老马失策。

    她停了著,寒安寒凌自然也再吃不下去了,曲明玉吩咐她们下去,向顾怀渊行了个礼,带他去了书房。

    皇恩寺的捐赠既然是作为陛下暗地里对南边罂粟举措的资金来源,那么自己做了这个大头,自然会引得陛下或者顾怀渊的关注。

    可以说,顾怀渊的到访,在曲明玉看来,实是必然。

    曲明玉和顾怀渊谈了什么,没有人知道。

    但是,不过是在三个月之后,曲明玉就因为教子有方四个字,由郡主被封嗣王,封地河阳。只比她的父亲低一阶。

    寒霜晚些的时候自觉好些了,听说那边宴席已经结束,遂打发了春风去问,今儿国师大人前来,是因为什么?

    春风没一会儿就灰溜溜地回来了。

    “姑娘,今儿席上似乎国师大人生气了。半道就停了著。后面跟郡主进了书房详谈,但是安姑娘和二姑娘都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寒霜用被子盖住了自己,心想,完了。明日曲明玉定会抓着这件事大书特书,恐怕自己的清净就没了。

    第二日她随着寒安寒凌去请安,却不想曲明玉面无愠色,相反,面上甚至还有些笑意。

    切切地叮嘱她们:“昨日咱们家都去了皇恩寺,跟先生告了假,今日你们去上课,记得要跟先生说声不是。”

    “何况你们算着时间,实则你们复习的日子不多,我听说现在十三经已经讲了大半,安儿前面没有听见,若是跟不上,记得多用功。不懂得也要记得问先生。”

    寒安点了头,“劳叔母挂心了。”

    曲明玉亲近地拍了拍她的手。

    又拉着寒安寒凌说了些话,挥了挥手,“好了,你们快去上课吧。记得早些回来。”

    三人都应了是。

    早上的请安照旧无视了寒霜,寒霜见她一切如常,想必昨日顾怀渊过来,恐怕不是为了在皇恩寺发生的那件事。

    想到这里,她可算是放了心。

    先生绝口不提昨日她们请假的事,只是大致问了一下她们的功课,见并没有什么问题,也就轻轻放过,不再说什么了。

    她们翻开了书。今日乃讲谷梁传卷二,隐公起四年,尽十一年。

    与此同时,国师府。

    阿九从顾怀渊得了命令,拿了几样可以调令地方官员的信物,当日就出了城,直奔通州。

    从昨晚上寒府回来,顾怀渊就一直没有闭眼,解决了曲明玉费力欲得的私心,又开始着手布置通州的一切,直到今日早晨才一切就绪,才叫了阿九去实施。

    “老七,来扶我一下。”

    他原想自己起身,身子却使不上力道,于是只好唤了声。

    老七近前,慢慢扶他起来,等他起身的头晕的老病症过去,方才扶着他慢慢往回走。

    一边走一边道:“公子怎么不叫阿九给你顺带施了针?公子一夜没睡,恐怕身子受不住。”

    顾怀渊摇了摇头,“都是老毛病了,倒是不碍事,何必还要让阿九再耽搁一上午的时间?回去好好歇歇就是了。”

    老七无奈,只好听从。

    “对了”顾怀渊突然顿住脚步,问他,“昨儿晚上让你去打听寒霜的消息,打听了?真病了?”

    “真病了。听说是昨儿回程的时候到马车外面来吹了吹风,昨儿晚间的时候就有些头晕发热,这才没有来。”

    “现在呢?”

    顾怀渊扶着老七的手加了两分力道。

    “早好啦。”老七无奈,“公子您别担心,寒家小姐也就受了受凉,她家丫鬟昨儿晚上就熬了姜汤过去呢,今儿早上就好了。现下恐怕都已经上学去了。”

    “那就好。”

    顾怀渊松了一口气。头晕的毛病却有涌上来,他顿住脚,等身体的不适慢慢过去。

    老七看的心疼,“公子,咱快好好歇歇吧。好好睡一觉,睡到明日,不然公子身子怎么熬得住?”

    顾怀渊看着他的神情言语,心中非常熨帖。

    他笑了一下,“你跟在我身边这么久,难道还不知道这是怎样的老毛病?不管怎么调养,实则我都是活不过而立之年的。”

    “公子!”老七急了,面色虎下来,有无声的责备。

    顾怀渊看了看他,“走罢,扶我去睡一会儿。”

    顾怀渊沾到枕头就立马睡了过去,老七给他点上了檀香,方才慢慢退了出去。

    外面又下起了雪。

    寒霜和寒凌挽留了先生一会儿,有些问题希望他能讲的明白。

    先生这会儿却有些腿疼,赶紧打发寒霜去看,“外面是不是又落雪了?”

    寒霜推开窗子,一阵冷风滚进来。

    寒霜转过头来道:“是呢先生。那先生今日先回去吧?仔细等会儿雪落得大了,师母又会担心。”

    典籍先生随意拿了张宣纸来,在纸上写了几个书名,同她二人道:“你们俩仔细看这几本书,你们问的东西,在书上都会有解答。若是还有疑问,等我明日来了,再仔细同你们探究。”

    寒凌寒霜都应了。

    “敬诺,先生。”

    她们收拾了东西回府。寒安见她们那边结束了,连忙挥了挥手,“那我们快些回去吧。”

    她身边原本或站或坐的公子哥儿,听了这话,也只好无奈地走开了。

    回去的路上,寒霜问她,“你和那几位哥儿,关系似乎不错的样子。”

    寒安是不怎么学习,先生说的大部分她都不懂。但这却并不妨碍她和族学中的许多哥儿姐儿关系都不错。

    寒安听她问,就笑着说:“我们约了这次放假的时候去南门外玩,她们说那儿有温泉,冬日去可好了。”

    寒霜愣了一下,“他们和你不成?”

    寒安笑,“自然不止我一个姑娘家,还有别的人,只是先前都约好了,今日在谈论说到时候要带着什么吃的罢了。那边说是没什么太好吃的东西。”

    寒安凑到寒凌身边去,“妹妹,昨日找到国师大人的那个素食是谁做的?厨子金贵不金贵?我昨儿吃着味道甚好,倒是想把那厨子带过去。”

    寒凌想了想,“这事儿安姐姐还是直接问母亲好些。那厨子原是专门给父亲做素斋的,不过先前哪位大人家里办宴,母亲倒也借出来着,想是倒也不难。”

    “那就是了。”

    寒安道:“对了,说起来,似乎去温泉还要玩一些雅意,到时候恐怕会查写诗词歌赋什么的,妹妹这几日帮我补补可好,万一到时候去了丢人可怎么办?”

    寒凌愣了一下。

    这些东西在她看来都是可有可无的,不过是大家一道出去玩助兴的东西罢了,怎么安姐姐却这样在乎?

    甚至她这样提前找人准备好了,还有几分作弊的嫌疑。

    寒霜在旁边笑了声。

    “安姐姐,你童子试行三,举人试行八,难道还怕了区区的吟诗作对不成?”

    寒霜很少叫她安姐姐,这话里的讽刺意味太分明,寒安一下红了脸。

    但她不敢跟寒霜对上,只是跟寒凌道:“妹妹,姐姐这几日有些看不进去书,脑子都是昏的,这才想要去温泉泡泡,看看能不能好些。”

    “要是反而因着在温泉玩耍时候的吟诗作对惹了人非议,恐怕不单是对姐姐,对寒家的姑娘,恐怕都不大美。”

    这就是威胁了。

    寒霜知道寒凌性子软绵,在旁直接“哼”了一声,“寒安,你要做什么,不要牵扯上我们。吟诗作对你又不是不会,何必非要用别人的?”

    目光森冷,像是刀子,直接往寒安胸口上戳。

    寒安顿时不说话了。捂着头装可怜,“好好好,这是我的过错。罢了,总归不过两首诗而已,就不劳烦妹妹了。”

    回看了寒霜一眼,目光冰冷地一刺而过。

    寒霜没有接她的话,只是淡淡移开了目光。

    寒凌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后明智的选择了不说话。

    马车轮子翻转,渐渐向寒府走去。

    却不想才到门口,柳嬷嬷就先应了出来,笑着跟三位姑娘行了礼,说道:“姑娘们可算是回来了。”

    她看向寒霜,“大姑娘,先前郡主特意为您请的教养嬷嬷今日到了。她今日才从宫里出来,大姑娘这会儿过去见见吧?”

    寒霜先是一愣,随即想起来,确实是有这么一件事的,于是点了点头。

    “有劳嬷嬷了。”
………………………………

第六十一章教养嬷嬷的下马威

    曲明玉给寒霜请来的嬷嬷,是原先在宫里卿贵人身边伺候的,姓沈。从小也是世家里面出身,又在宫中浸淫了多年,早练了一身的本事,用来做寒霜的教养嬷嬷,委实是有些大材小用。

    寒霜才不相信有这样的好事,曲明玉第一个想到的不是自己亲生女儿,是自己。

    走过抄手游廊,就能看到寒霜自己的院子。

    正下着雪,那沈嬷嬷却立在院子里,也不肯进去。春风就立在她旁边,正在一旁劝着,那嬷嬷却直愣愣地站着,怎么劝都不动作。

    寒霜走进院子,笑着弯了弯嘴角,“这位就是沈嬷嬷了吧。在下寒霜,还望您日后多多指教。进屋说话吧”

    沈嬷嬷坦然受了她这一礼,然后方才回礼道:“姑娘客气了。不过礼不可废,姑娘在外上学,还没有回来,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们就贪图自己暖和先进了屋,实是有些奴大欺主,还望姑娘略施惩戒。”

    寒霜闻言看了看她,面上的笑容淡了淡。

    第一日来就要动自己院子里的丫鬟,这算什么?

    不过她也知道今日这个嬷嬷才来,还是曲明玉费了好大力气请来,如果这时候就闹将起来,自己反倒不占理。

    于是她自己缓了缓,抬起头来笑道:“嬷嬷言重了。寒府尚没有宫中制度分明,丫鬟婆子们不知遵礼,也是有的。嬷嬷不要动怒,日后慢慢教养就是了。今日便先进去,如何”

    沈嬷嬷却并不肯买账。

    她弯了弯腰,唤了一声“姑娘”,不急不缓地道:“姑娘性儿好,所以这些奴才才敢欺负到姑娘身上来。但实际上她们的确是不尊姑娘,不懂规矩。若是不说个明白,恐怕她们还会一直当姑娘是好欺负的呢。”

    寒霜抿了抿唇,撩起眼皮来,问她:“那嬷嬷预备怎么罚?”

    沈嬷嬷从手笼里伸出手来,指了指站在一旁的春风,“就好像这个丫鬟,明明是在姑娘身边当差的大丫鬟,却不知将院中的丫鬟婆子们管理妥当,姑娘都还没有回来,便先想着院子里的奴才们自个儿先进了屋。管教不当,不敬主上。该罚。”

    合着这是来杀鸡儆猴了?

    寒霜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沈嬷嬷见她面上并无动容,手不免又揣了回去,道:“按照宫里的规矩,这样的奴才合该打杀了。”

    春风在旁边吓了抖了一下。

    寒霜也不笑了,面色也沉了下来,“沈嬷嬷应该知道,这里可不是宫里。”

    沈嬷嬷笑了一下,“姑娘说笑了,虽然这里不是宫中,但京城中的富贵家庭,规矩都应该是一样的,郡主娘娘就是看着姑娘的性子这样软绵,这才叫了某来,好生给姑娘的院子里整顿整顿。”

    整顿?寒霜在心里冷笑,这嬷嬷是打量着她没入过宫,不知道宫里的规矩?

    寒霜也不再急着进去了,她身上披着大氅,和沈嬷嬷面对面地站着,问她:“那霜也想问问嬷嬷,按照宫里的规矩,或是京中的规矩,不从主言,又该如何处罚?”

    沈嬷嬷笑了一下,这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坑呢。

    她笑道:“姑娘,百善孝为先,问心不问迹。”

    意思是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寒霜,所以什么事情都可以从轻处置,甚至被原谅。

    寒霜哼了一声,“嬷嬷熟读典籍,也应该知道,万恶淫为首,问迹不问心的道理。”

    是说她怎么着都是不敬主子,不管她本心如何,犯了忌讳就是犯了忌讳。

    沈嬷嬷笑不出来了。

    寒霜抬眼看了她一眼,给她递了个梯子。“嬷嬷在宫中待了多年,规矩自然是顶顶的好,家中的丫鬟若是有什么做的不足的,嬷嬷多费些心思,日后好好调教就是了,何必喊打喊杀,传出来,倒像是我们寒家,有些刻薄奴才了。”

    她看向春风,吩咐道:“外面天寒,扶嬷嬷进去吧。”

    沈嬷嬷避开了春风的手,向寒霜笑道:“姑娘说的是。姑娘先请。”

    寒霜看了她一眼,抬脚进去了。

    就像寒霜预料的那样,曲明玉找来的这个嬷嬷有些无事生非,在寒霜的院子里颇有些作威作福。

    春风性子软,何况教养嬷嬷的对错,也不是她能说的,所以也是颇有些无奈。寒霜无事不去招惹那位沈嬷嬷,也叫了春风吩咐院中的丫鬟奴才们都恭敬些,不要自个儿撞上去。

    倒也还算相安无事。

    之后的时间就一下快了起来,眨眼间都溜到了十月。

    下月就要考试了,掐指算算,也不过小半个月的光景。学子们放课了都还不肯回家,各个在学堂里奋笔疾书,将自己先前没有学扎实的地方拼命恶补起来。

    在这样各个用功的环境里,只有一个人有些格格不入。

    寒安把手边的诗写好了,装进信封里,跟寒霜和寒凌打了个招呼,先出了族学。

    寒霜正在写字的手顿了一下,看着她的背影,问,“这会儿功夫,寒安不回家去,能去哪儿?”

    寒凌也停下笔来,揉了揉手腕,“不知道呢。最近几日安姐姐似乎都走得有些早,大概是快要会考了,有些紧张,去散散心吧。”

    “是么?”

    寒霜轻轻反问了一句,但又想不明白,遂不再想了,只是继续低下头来,抄起手中的本子来。

    寒安出了族学,屏退了身边的丫鬟,自己一个人进了族学外面不远的一条小路。

    巷子里非常安静,连脚步声都能够清晰听见。她一边走一边看,一边唤着,“子恒?”

    背上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啊”

    寒安被吓了一跳,身后那人赶紧捂住了她的嘴,低声说道:“别叫别叫,安儿别叫,我是子恒。引了人来就不好了。”

    寒安听见熟悉的声音,好歹放松了下来,把他的手拉开,轻轻打了她一下,“你吓死我了知不知道。”

    名唤子恒的少年嘿嘿傻笑了一下,“这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么?谁知道你这样不经吓。”

    寒安斜睨了他一眼,眼角带着欲说还休的风情。

    “东西呢?你今儿不是说回去找见了?”

    “找见了,找见了。”子恒赶紧道,从袖子里拿出一张条子来,“我偷偷看了我爹的案卷,好容易才找到了这个。”

    寒安打开了看了看。

    上面写着三个题目。

    “定下来了么?”

    子恒道:“这两日也该定下来了,这是诸位大人们定的题目,今日早朝要拿去给陛下过目,陛下会从中挑一个出来,那个方是最终的题目。然后礼部收录,等待科举那日再给学子们看。”

    寒安知道这样的流程,所以才敢让他去看看他父亲的案前。

    子恒的父亲就是今年命题的大人之一,他那里有定下来的大致题目,只要有了这个,寒安想,自己总归能立于不败之地。

    寒安看了几眼,把题目都记了下来,然后把纸条递回给他,笑着道:“这次真是麻烦你了子恒,让你帮了我这样大的一个忙。”

    她一边笑,一边抬眼去看子恒的神情,脸上带了些自然的娇羞,看起来倒有几分别样的风情。

    子恒红了脸,结巴着说道:“不……不碍事……,只是今日的事……”

    寒安伸出一根指头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放心吧,我不会说出去的。”

    她指了指天空,又指了指地面,然后无声地做了个口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一双眼睛看着子恒,似嗔还笑,像是在笑他都不肯信任她。

    子恒果然脸红的更厉害了。

    寒安轻轻地戳了戳他,“好了,呆子,你让开些,我得回去了。不然被叔母知道了我跟你在这里见面,她定要问的。”

    似是而非的话,子恒完全招架不住。却又不肯放她走,隔着袖子抓住了她的胳膊,“安……安儿……”

    “嗯?”

    寒安微翘着嘴角,含笑看着他,“怎么?”

    子恒顿了顿,有些紧张地看着她,“安儿……,我冒了这么大风险帮你,你……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些回报?”

    寒安翘着手指戳了戳他,“怎么?你想要什么?”

    子恒的手从她的胳膊上顺着滑到她的手腕上,然后手指弯曲,拉住了她的手。

    他拉起寒安的手,放到唇边,轻轻地碰了一下。

    柔顺的触感从手背传到他的唇上,再从唇上传到他的心里,子恒抬起了头。

    却看见寒安的面色冷了下来。

    子恒赶紧松开了她的手,“安儿,我……我只是……有些情难自禁……”

    寒安抽回手去,看着他,直看的他惶恐不安了,方才淡淡地移开了目光,道:“我们之间尚无名分,你这样做,实在是逾越了。”

    子恒原本不安,听到这句话,却一下子高兴起来,不敢置信地唤了一声,“安儿?”

    寒安斜睨了他一眼。

    子恒顿时高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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