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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贵女-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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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可以?
要是寒霜当真排名还在凌儿前面,还得了重用,那凌儿又该怎么办?
曲明玉甚至可以想象得到届时京城贵人圈里传出来的流言:果然只是鸠占鹊巢的一个东西,就算费劲心机,也到底比不过上官绣的嫡女。呵,说到底,不过是一个没有礼数的东西罢了。
曲明玉端起酒盏,将杯中的酒水饮尽。
不,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她的目光远远看向寒霜,只看了一眼,她就移开了目光,转到了寒凌身上。
然后她为自己掺上了酒,轻轻啜了一口之后,将目光放进了屋子里正在跳胡旋舞的胡姬们身上。
柳嬷嬷吩咐了先前那小厮去捏造证据,回来的时候神色平和,看见曲明玉看过来的时候,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曲明玉放下心来,心无旁骛地看起场中的表演来。
这次的庆贺,持续了两个时辰,外面天色也昏暗起来。曲明玉遂道:“好了,你们今日也玩尽兴了,快些回去歇着吧,虽这几日没有功课了,但你们都是上了榜的人,过几日还要去见过陛下,提前准备一些也不是什么坏事。”
三人都应了是。
曲明玉扶着柳嬷嬷的手站起来,慢慢向自己的屋子走去。
她先前贪了几杯,这个时候觉得头有些昏沉疼痛。但架不住她心中高兴,所以竟不觉得难受,只是想快些躺下来,好好睡一觉。
却不想,她的院子,这个时候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父亲?”
她顿住脚步,涌上脑袋的醉意在一瞬间消失了个干净。
她弯腰道:“父亲大晚上的,怎么来了儿媳的院子?有什么要紧事,叫丫鬟们过来叫一声就是了。倒累的父亲跑这一趟。”
寒浒摆了摆手,“不碍事。”
屋子里早点了炭火点了灯,里面明亮温暖,一时进去,竟有好像不是在冬天的感觉。
寒浒抬了抬手,让她坐下。
“我今日寻了好友,去找了寒霜的文章来看。顺便叫奴才们拿了一个抄本,你也尽可看看。”
寒浒无事不会特地拿了文章来给她看,恐怕文章本身有渊源。
她应了一声,结果文章来,非常快速地看了一下。
寒浒问她,“你如何想?”
曲明玉抿了抿唇。
她也是曾经在京中被誉为天才一般的人物,判断文章的好坏,对她来说,就像刻入骨子里面的事情一样。
她放下卷轴,虽然并不想承认,却还是忍不住叹道:“惊为天人。”
是的,寒霜的才气和文章比她所想的还要高明,即使是她心中带着偏见,却还是不得不说,她比寒凌,厉害多了。
不知是不是从小就长在民间的缘故,她对时事和政令的认知,远比寒凌深刻。就连曲明玉自己也不得不承认,如果她是负责审阅的官员,见了这样的文章,也必然会起爱才之心。
寒浒点了点头,“不错,看来你倒是还有几分明白。”
他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明玉,你应该知道,别的事我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若是这件事涉及到了家族的未来走向,我却是不得不插手的。”
曲明玉垂下目光,将眼里的不满统统遮住,只是应道:“是。”
寒浒的意思就是,寒霜现今这样有前途,是受他保护的,所以曲明玉动不得。但是说起来,寒凌就不是他的子孙了?就不是寒家的孩子了?他对寒凌的教育可从来没有这么上心。
她心中不免有些怨怼,但那些目光都被她很好地掩盖进去,至少在面上,看不出来分毫。
寒浒见此,也不再多说什么。曲明玉是聪明人,响鼓不用重锤,犯不着说的太明白。
他又问了些府中的事情,见曲明玉思路都还清晰,心中倒也慢慢放下心来。于是略坐了坐,便告了辞。
柳嬷嬷将寒浒送出去,回来之后,便见到曲明玉支着头,有些疲惫的靠在椅子上。她走过去,轻轻地叫了一声,“主子”
曲明玉“嗯”了一声,“老爷子的话你都听见了吧?把那小厮撤回来吧。”
看着曲明玉明明不想不愿,却又不得不无奈这样做的样子,柳嬷嬷心里有些发酸。
她道:“主子,这事儿倒也不急,咱们可以捏着这个把柄在手上,万一有什么不时之需了,主子也不至于太被动。”
曲明玉垂下目光来,许久之后,道了一声,“好。”
………………………………
第六十七章再见苏子恒
殿试要一个月之后才会开始,寒霜和寒凌都在着手准备,问了先生殿试应该注意的东西,又去找寒浒取了些经。
只有寒安一个人心不在焉。
子恒那儿没有一点消息传出来,他被他父亲关了禁闭,到现在都还没能出来。寒安心里非常担心,所以就算京城看起来这样风平浪静,她也觉得这像是建在浮冰上的繁华,一不注意就会踩空。
寒凌和寒霜准备得差不多的时候,便说下午一块儿晒晒太阳,放松放松。这样的时节,自然也叫上了寒安。
寒安端着手中的杯盏,却有些心不在焉。
这么明显,寒凌自然发现了,她放下杯盏,凑过去问寒安,“安姐姐怎么了?还在为殿试发愁么?”
寒安回过头来,勉强笑道:“无碍,只是今日身子有些不爽利,扰了你们的兴致,倒是我的不是了。”
寒凌连忙道:“姐姐快别这样说,姐姐身子不好,不妨回去再歇一会儿吧,现下这么寒凉的天,要是严重了,就更不好了。”
寒安也委实不想跟她们说话,她心里只是记挂着子恒,于是点了点头,不再客气,扶着丫鬟的手先回去了。
寒凌凑过来问寒霜,“姐姐,看安姐姐的模样,好像真的很不舒服,要不要跟母亲说,去请个大夫进府来给安姐姐看看。”
寒霜看着寒安离开的方向,道:“心病还需心药治,就算请了大夫来,也未必能治她的心疾。”
寒凌想起来先前她和子恒的关系,顿时明白了,于是低下头来,抿了一口茶,不再说这个话题了。
寒安徘徊到了苏府外面,捏着手指,有些摸不准自己要不要上门拜访。
守门的小厮看见了她,认得她是族学的学生,想必来历不浅,于是迎上来,问道:“这位小姐,可是要进府拜访老爷?”
寒安抿了抿唇,问道:“我是你们少爷在族学里的朋友,他这些日子都不闻音讯,所以想来问问,他最近如何?听闻他的会试也过了,我们几个学生这几日正跟着先生在学殿试的一些东西,不知他可要一起来。”
跟先生问殿试的事情这两日确实是有的,寒安自己在心里过了一次,确认没什么疏漏了,才这样问道。
一个小厮,自然也不会去想这么多,他伸手将寒安引到边上,轻声跟她说道:“这位小姐您还不知道,我家公子触犯了老爷,被打发上皇恩寺去了,这些日子都不在呢。看着老爷今年的这个态度,恐怕要公子去参加殿试,有些……”
他后面的话没说出口,寒安却明白了,也就是不可能了。她的手颤了一下,却谢过了那小厮,走回马车来,跟丫鬟吩咐道:“我们去皇恩寺。”
山上温度冷,寒安走出马车的时候不禁抖了抖,她吩咐丫鬟去问,苏家的少爷在山中住在哪处。
丫鬟很快回来回了话。
“姑娘,苏少爷在后山的藏经堂。”
寒安愣了一下,“住在那儿?”
“是。”
小丫鬟抿了抿唇,补充道:“说是苏家老爷的吩咐。”
藏经阁藏经楼藏经堂,不管怎么称呼,都是府中寺中放书的地方,那地儿不起炭火没有地龙,冬天最是难熬。就算是白日在那里常待着都冷的要命,却不想苏大人竟然直接让子恒住到了那里面。
寒安叹了一口气,扶着丫鬟的手,“走罢,我们过去瞧瞧。”
皇恩寺的藏经堂建在山后,在皇恩寺所在的这方山的最顶上的位置,支出来的那一块悬崖绝壁之上。寒安一步一步走的缓慢,放在手笼里的双手紧紧捏在了一起。
藏经堂的门被小丫鬟推开。
里面的人转过身来,问道:“谁?”
等看清了来人,子恒不免惊讶,立刻将寒安迎了进来。
“安……安儿?”
“你……你来啦……”
寒安点了点头,笑了一下,“是,我来了。”
这简直是个意外之喜,子恒整张脸上都放出光亮了。他任由寒安坐着,在她的旁边躬身看着她,“对不住安儿,我没有做好事,父亲发现了考题泄露的事,大发雷霆,马上就打发了我来这里,我原本想着跟你说一声,却苦于没有机会。”
寒安笑着看着他,将他鬓角的散发塞到他的耳后去,笑着道:“不碍事。”
虽然这事儿被发现了,但受罪的又不是寒安,何况看子恒这模样也是甘之如饴,寒安心中不免得意,遂又笑着问他。
“这事儿,等你父亲气消了想必也就好了。我还等着你上门提亲呢,你母亲有没有送出什么消息来?你大概什么时候可以回去?”
子恒面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
他说:“安儿,我回不去了。”
寒安心里“咯噔”一声,却勉强扯出个笑容来问道:“回不去了,是什么意思?”
子恒垂下头来,低声说道:“父亲恨我做了这样有辱门风的事,当日我回去的夜里就将我的名字从族谱上删掉了。我再也不是苏家人了。”
寒安差点坐不住。
“可是,你是他的亲生骨肉啊,亲生父子,怎么能说断就断了呢?子恒你不要吓人。”
子恒抓住她的手,“安儿别怕。我明年以平民身份去参加科举,总是无碍的,你等我!”
寒安抬起头来看他,“下一次的会试是在三年后,何况你白身出户,通文也用不得了,就意味着要从乡试开始,没了苏家的庇佑,你有几分把握?”
何况寒安现在已经十八岁了,现在不嫁人没什么,但要等到三年之后,二十一岁才定下婚事,实在是太晚了。
她将手从子恒的手中收了回来。
子恒呆愣的看着她,唤道:“安儿……”
寒安摁了摁脑袋两侧的太阳穴位,道:“子恒,你,你让我想想。”
她明明费尽心机才得了子恒这样一个从各方面看都很好的夫婿人选,却不想一着不慎,他从世家子变成了寒门子,还要虚耗自己三年的时光,真真是命运弄人。
她没有理会子恒在她身后的挽留,走出门来,突然心中大恸。
为什么自己就不能得到一个好夫婿?为什么自己就要被寒安压着一头?
寒凌也就罢了,郡主亲女,寒家主支正儿八经的嫡小姐!但是她寒霜呢?寒霜算什么?凭什么要全家人郑重对待!科举里还能有那样的排位?
明明她们其实是相差不远的!
不,寒霜还是个扫把星,还没有她身份尊贵,凭什么可以坐享一切?
而自己却费尽心机,什么都得不到?
她缓步走下山,心中终于做下了决定。
她停了一步,跟身边候着的小丫鬟说道:“若之后苏公子再来府中,就都说我不在。”
一个寒门子的苏子恒,她犯不着再把时间浪费在他的身上。
寒安白日出去,临近傍晚的时候才回来,寒凌听见那边的响动,去将先前整理下来的,先生和爷爷说过的关于殿试的事项的册子拿来,跑去了寒安那边。
寒安刚解下氅子来,见她过来,扯出来一个笑容,问道:“怎么这会儿过来了?”
寒凌晃了晃手上的册子,“安姐姐,我和姐姐把殿试的事项总集了一个册子,来拿来给安姐姐看看。”
寒安笑了一下,接过册子来,叫了丫鬟上茶,道:“你有心了。”
寒凌看了看她的神色,见她不算快乐,想着恐怕是去苏府见子恒的事情不顺利,于是避开她今日白日去哪儿的话题,只是道:“姐姐喜欢就好,对了,明日安乐王府的仪姐姐约了我们一道去安乐王府坐坐,想来也是要说些关于殿试的事情,姐姐要不要一起去?”
寒安原是对这些不感兴趣,但她心里的念头转了一下,问道:“明儿学府里的人都会去么?”
寒凌点了点头,“恩恩,仪姐姐说是都发了帖子,大家都心心念念地想着殿试的事情,一道都去倒也并不奇怪。”
寒安的手停留在寒凌拿过来的那本册子的书封上,垂下目光想了想,笑着道:“既然大家都要去,那我不去倒显得有些突兀了。何况我先前荒废了些,现今总要把殿试的一些东西补起来才是。”
寒凌顿时高兴极了,笑着道:“那安姐姐,我们到时候一块过去。仪姐姐约的是明日未时呢,姐姐好好睡一觉,明日用过饭,咱们就一道过去。”
她想了想,“姐姐今日晚饭用了没?今儿我和大姐姐吃饭的时候,小厨房这边送来了一个烤乳酪,说是西市那边的玩意儿,倒是蛮好吃的,让小厨房给安姐姐做一份吧,正好尝尝。”
寒安笑着应了一声。
“好。”
拿着书册的手却骤然捏紧,书册的边缘,慢慢起了皱痕。
寒霜,又是寒霜!
然而很快她就放缓了力道,摸了摸寒安的脑袋。
“今日天也晚了,妹妹早些去休息吧,可不要又像先前一样废寝忘食。”
声音温柔,语带关心。
寒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凌儿便先回去了,安姐姐,晚上好梦。”
“好梦。”
寒安笑着说道。
………………………………
第六十八章苏大人问话
寒安原答应了寒凌,第二日同她与寒霜一道去往安乐王府,却不想早上起来正在梳妆,外面却有小丫鬟进来告诉她,“安姑娘,苏夫人给您递了帖子,让您今日上门了。”
“苏夫人?”
寒安愣了一下,“翰林院苏大人的夫人?”
是苏子恒的母亲?
小丫鬟应了一声,“是,苏夫人说昨日姑娘似乎上了门,没能招待姑娘,心中有愧,这便想请姑娘过门一叙。不知姑娘去么?”
小丫鬟没明白苏夫人话里的机锋。寒安却明白。她昨日径直问的子恒的事情,后面又去了皇恩寺,想必正是因此,苏夫人才想要请她过去。
寒安其实一点都不想见苏家人,但是苏夫人到底也是身负诰命的人,这个面子,她却不得不给。
于是她道:“自然是要去的。你去回个帖子,就说我稍后就到。我先去妹妹那儿同她们说一声。”
小丫鬟脆生生的应了,“喏。”
得知寒安要去苏府上,寒凌想着大概是因着子恒的事,自然不会多说什么,只是摆着手连忙道:“不碍事不碍事,安姐姐便去吧,我同仪姐姐说一声便是。”
寒府和苏府距离并不远,寒安在马车上坐了不过片刻,就已经到了苏府。
前来迎接的丫鬟同她道:“寒小姐,夫人在书房等您,请这边走。”
寒安颔首道:“有劳了。”
但等到进了书房,她才发现,等在这里的不是苏夫人,而是苏大人。
寒安心中一跳,却又很快沉静下来,向他行了礼。
“大人。”
苏大人穿着一身朝服,看着她行完了礼,道:“你可知本官今日叫你来是为了什么?”
寒安低眉顺目,“学生不知。还请大人赐教。”
苏大人看了看她,走到案前,上面摊开放着两本卷宗。
“那你来看看,这是什么?”
寒安走过去,只一眼,就认出上面那是自己的字迹。
再看向旁边,字迹也同样有些熟悉。
分明就是给她文章的那个人的字。
寒安的嘴唇一下白了。
怪道说子恒被发现了,他先前还来跟她说过自己做的隐蔽,信誓旦旦的不会被发现,寒安后面虽然也嗤笑过他傻且天真,但是想破脑子都没想到破绽居然在这里。
苏大人看了看她的脸色,冷笑道:“寒安,你私自盗题,还借用了别人的文章来充数,你可知罪?”
寒安捏着卷宗,终于明白了苏大人的用意。
这是打量着她只是寒家旁支的姑娘,在京中没有根基,想把这件事推到她身上来呢。
寒安放下卷轴,抬眼笑道:“大人这话就严重了,有人用了我的文章,大人不愿帮我找回公道来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将这莫须有的罪名推到我身上来?”
苏大人看着她冷笑,“寒安,你知道真相是什么?”
寒安气笑了,“大人这话安就不明白了,安也不过是听了令公子提了两句,怎么就被牵扯到这里面来?苏大人要问个明白,怎么不去问问令公子是怎么回事?”
苏大人完全没想到她这样颠倒黑白,“寒霜,你应该知道,我儿做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是因为你!”
寒安抬眼直接争锋相对了回去,“哟,这一点安可不敢当。不过大人刚才话里的意思,不是也已经承认了,泄露试题的人是令公子?大人身为会试题目的参谋者,却任由家中人在背后泄露考题,难道不是大人治家不严的过错?”
苏大人放在膝上的手握成了拳头,一直在轻微颤抖。他问寒霜,“你想怎么样?”
声音像是从齿缝间蹦出来的。
寒安全然无惧。
“大人,咱们彼此彼此,所以不妨各退一步何如?”
她将另一个人的卷宗就近往炭盆里一扔,然后站起身来,向苏大人躬了躬身,“这样,大人就方便行事了。如何?”
苏大人看了看她,“好,此事便告一段落。咱们彼此烂在肚子里。只是寒安,你日后不要犯到我的手上,否则就不会再像这次这么轻易了。”
寒安只是笑了笑,“自然。”
她最后向苏大人行了一个礼,转身走了出去。
外面风雨飘摇,寒安赶紧裹紧了身上的氅子。
她捏着氅子的手轻轻颤着,过了很久,才终于镇定下来。随后她向身边的丫鬟吩咐道:“回去的时候顺便去买些桃花笺,我要写些信件。”
桃花笺是京中贵子贵女们互诉衷肠的一种笺纸,那丫鬟愣了一下,却还是极快应了。
“喏。”
一直到寒安走的不见踪影了,苏大人才放开了手中捏着的拳头,走到案前,将另一份寒安的答卷,也一并向炭盆里投了进去。
“她说的话,你都听见了么?”
没有人回应他。
过了很久,屏风后面才传来一个低哑的声音。
“父亲”
苏大人看着炭盆里的火龙将宗卷吞了个干净,才抬起头来冷笑道:“这就是你喜欢的女人!一出了什么事!首先把你给推出来!这样的人,也担得起让你毫无怨言的付出,还做出偷窥试题的事情来?”
子恒紧抿着唇,一句话都反驳不了。
在寒安上皇恩寺的时候,他一直觉得寒安对他是有感情的,否则别的学生都在拼命准备殿试,不管他的死活的时候,为什么寒安来了呢?可见还是放不下他。
但寒安在得知他被逐出苏家的时候的神情实在太恍惚,后面却也不愿应付他。他才起了疑心。
苏子恒跪了下来。
“父亲,孩儿知错了,孩儿不该因男女情事就违背父亲的教导,做出这等背礼的事情来。父亲,还望父亲给孩儿一个机会。”
苏大人看着他,半晌,才叹了一口气,“若不是想给你一个机会,我又何必要将这件事压下来。又何必这样苦心孤诣的还想着你能回来。”
苏子恒眼里有了泪意。
“是,父亲,是孩儿的过错,孩儿违背圣人训,孩儿日后再不敢如此了。”
他伏下身,磕了一个头。
苏大人叹气道:“起来吧,不论如何,你终究是我的孩子,难道我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误入歧途不成?你今既已明白你的过错,就在家好好准备吧。还有半月就是殿试,到时候可不要坠了苏家的名声。”
苏子恒深深的拜了下去。
“是,父亲。”
寒安回到府中。她谢绝了寒凌寒霜说一道准备殿试的邀请,拿着新买来的桃花笺,给苏子恒去了一封信。
信里寄托着她对他的祝福,以及希望他尽快回京的企盼。
信从皇恩寺再转寄了过来,送到苏子恒手中的时候,他捏着信,自己都控制不住的冷笑了一下。
如果不是在屏风后面曾经听得一清二楚,或许今日他依然会受她蒙蔽。
但就是因为心里已经再没了这个念想,他如今,也大概才能心无旁骛地准备着殿试。
他就着火舌,将那桃花笺烧了个干净。
苏大人就立在门口,看到此情此景,知道子恒已经放下,于是终于放了心。
半月之后,殿试。
寒安先前因着久等子恒回信而不至,并没有安生准备,这会儿跟着寒霜寒凌到了宫中,心扑通扑通的,好像快要跳出来一样。
寒凌见了,安抚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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