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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贵女-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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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杨赶紧在后面跟上了他,“刘大人,刘大人,您仔细着点脚下,看着点儿路!”
寒霜拍了拍春风的手,也赶紧跟了上去。
直到上了堤坝,河水滚滚撞击堤坝两侧的声音才清晰的传了出来。轰隆隆的声音在雨夜被淹没掉了一些,直到到了这上面,他们才会发现这声音实在震动,非常可怕。
刘奋示意小厮把灯笼打高,走近了堤坝。
孙杨在后面跟紧他,“刘大人,小心些,小心些,这夜里要是一不留神摔下去了,那可就糟糕了。”
刘奋摆了摆手,示意不碍事,叫着小厮拿了灯笼跟他一起走。
他当然听到了孙杨之前的告诫,所以一路走得非常小心,凑近了堤坝,举着灯笼去看里面的情况,河水滚滚,一路奔涌而下,水流撞击在堤坝两侧,让堤坝似乎整个都震动了起来。
刘奋一边走一边看,灯笼举得高高的,他看了一会儿,指着堤坝上面的细小缝隙叫人。
“孙大人,请过来看看。”
孙杨赶紧过来了。
“诶,诶,怎么了刘大人?”
刘奋手去缝隙那边摸了一下,“你看,这里是不是有水在往外面渗?”
孙杨凑近了他,等发现不是外面的雨水之后,整个人心都慌了。
“这,这,刘大人,孙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先前检查的时候并没有发现这个。”
刘奋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慌,河水这样多这样快,堤坝上面有缝隙是很正常的情况。而且你先前说,因为今年的雨水颇多,雨季颇长,所以你们根本没有时间修缮水利。但这堤坝不牢也是事实。”
他带着孙杨又走了走,找出来了五六条细缝。
虽然是凉飕飕的下雨天,但孙杨只觉得自己脑门上出了一层的汗。
“还好今日刘大人前来看了看,不然南州危矣!”
刘奋举着灯笼道:“不要小看了这些细缝,要是再下一场暴雨,这堤坝准会溃堤。”
他转身跟孙杨说道:“我知道南州最近因着下雨,大家赶工程也非常不方便,但是再不方便,也盼着孙大人能让人尽快把这堤坝缝隙填补好。”他指了指堤坝,“再加高五寸,不然根本防不住雨水。”
孙杨点头哈腰,笑着竖了大拇指,“刘大人不愧是都水使者,只一眼就能看出这里水利的症结所在,果然是极厉害的人物。有大人此番在此坐镇,南州度过危机的日子,指日可待啊。”
刘奋摆了摆手,笑了一下,没再说话。
“走罢,今天看堤坝也看的差不多了,我们今日先回去,刘某明日再拜访一下南州的百姓,届时还望孙大人能够陪同。”
“一定一定。”
孙杨应的高兴极了。
这件事办好了,对他的政绩可是非常有利,他也就不计较刘奋先前对接风宴的不给面子了。
刘奋办了这事儿,自觉也是相当完美,面上虽然不露什么,脚步却有些飘。
他甚至有些忘了,他还在丘陵的小道上,大阔步向前走去,却不料猛然一滑。
“啊”
他惊呼了一声,手中的灯笼也咕噜噜掉远了,积水猛然溅了起来,连带着把想要去拉他的人,也溅湿了。
孙杨抹了一把自己的脸,满手的泥浆,他却勉力笑起来,伸手去拉了拉落在积水和泥浆里的刘奋,“刘大人,您没事吧?”
刘奋浑身都被泥浆给溅湿了,却连忙摆了摆手,“没事,没事。”
春风在后面忍不住笑了一下,寒霜看见了,屈指勾了勾她的手心。
她回头望向堤坝,眼里有些隐忧。
………………………………
第八十五章加固堤坝
刘奋的落水让大家很是惊慌失措了一阵,拉人的拉人,照着灯笼的照灯笼,各自手忙脚乱。等刘奋被拉起来的时候,身上的蓑衣和脸上、手上已经全部溅满了泥浆,狼狈的很。
孙杨赶紧用自己随身的手帕给他擦了擦,这样子实在有碍观瞻,还好现在是晚上,不然真要这么一路走回去,还不知道百姓会怎么看呢。
刘奋却很得意,认为这是他为民的勋章,一面说着不碍事,一面却还在笑。
孙杨看着都尴尬,上去请示,“刘大人,今日考察堤坝已毕,咱们先回去了吧?”
“好好好。”刘奋点了点头。
一路又是紧赶慢赶地回去。
南州官员在一座丘陵上临时建了住处,这会儿带着刘奋一路往上。孙杨一边扶着刘奋,免得他再摔了,一面又赶紧吩咐小厮们快走一步,先回去吩咐家里人把热汤烧上,一会儿让刘奋泡泡。
到了孙杨的住处,小厮们赶紧接了刘奋去换衣服,刘奋摆了摆手,向南州的官员们微微倾了倾身,“既是如此,那刘某便先去修整一下,诸位大人们想想这段时日要怎么去修补堤坝,用多少人,用多少时间,什么时候来修补?还望诸位大人们能定个章程出来。”
南州的官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想到刘奋这么晚了还不肯放人回去休息。
他一路舟车劳顿,怎么就不累呢?
还是孙杨当机立断,站了出来,笑着拱了拱手,“刘大人先进去吧,我等这就想想法子,定几个计划出来,刘大人是水利方面的大才,具体的实施,恐怕还得等刘大人出来了参详。”
孙杨这话实在说的熨帖,刘奋点了点头,去泡澡了。
南州的官员有些唉声叹气,孙杨赶紧用手肘撞了撞叹气的那人,斜着眼角往寒霜这边瞥了一眼,那人见了,顿时也不敢再露出什么埋怨的神情来了。
寒霜拱了拱手,“不知大人现下心中可有了什么章程没有?”
得,走了个老的,还有个小的。
虽然他不看中寒霜,认为她太年轻,但到底也是陛下派过来的人,他也不能太不给面子。
于是拱了拱手,道:“孙某现今心中还有些不知所措,不知寒大人心里可有了计较?”
寒霜沉吟了一下,道:“先前刘大人说以增固堤坝为主,但现今暴雨期还没有来到,真要在堤坝上做文章,恐怕会堵不住。”
她看过南州的地势图,因为南州多丘陵,高低层次相当分明。而堤坝所在的那座丘陵以下。正是一条荒无人烟的河谷,周围没有良田,杂草丛生,如果能炸坝放水,恐怕更会有一丝生机。
但是她的这些话并没有机会说出口。
孙杨一听她的意思和刘奋有悖,立马摆了摆手,笑着说道:“总的方针是刘大人定下来的,刘大人才是这方面的专家,既然他说需要加固和加深,那必然是考虑了暴雨来时的情况,寒大人就不必担心了。”
见寒霜还要说些什么,孙杨果断了转了身,拱了拱手,“诸位可有了什么想法没有?”
寒霜抿了抿唇,不再说话了。
跟南州的这些官员计较,还不如直接将此事告诉刘奋,看看他的想法。
刘奋既然以民为重,想必也能听得进去些。
另一边,南州官员却已经讨论开了。
“孙大人,下官以为,既然堤坝既要加固,又要加深,恐怕人手越多越好,何况现在又还在落雨,修建工程肯定进度会落后,只能用人手来支撑了。”
“孙大人,下官附议。”
“下官附议。”
没一会儿,南州这边就已经确定了办法。
刘奋很快出来了。
“如何了,诸位大人?”
孙杨赶紧把他们讨论的结果告诉了刘奋。
“刘大人,我们准备全力着人手来做此事,明日就去百姓家中同他们讲明其中的道理,每户青壮年都参与进来,预计约有三百人左右,咱们尽快赶工,争取把堤坝尽快修补完好,如何?”
刘奋点了点头,笑着道:“好,这样很好。”
寒霜眼见着他们就要定下来了,连忙叫了一声:“刘大人”
“哦?寒大人可是有什么想法不成?”
他看向寒霜,问道。
寒霜立即把她的想法告诉了刘奋。
“大人,霜有些害怕堤坝堵不住洪水,何况直接在堤坝上增固增高,没有看过堤坝的根基,恐怕也并不牢固。”
刘奋哈哈大笑,“寒大人有一颗爱民之心,这实在值得肯定。你放心,古书上从来都是以加固堤坝而来阻止洪水肆虐的,你随便去查查看就知道。前人总结了这样的经验教训就是拿来让我们用的,不要忧心。至于堤坝的根基,孙大人,这你可知道?”
孙杨愣了一下,道:“南州的水利是当初朝廷派了工部的人来考察修建的,这么多年倒是都相安无事,今年要不是落雨太多,及时修补,连那些细缝都不会有。想来刘大人的法子是对的。”
刘奋拍了拍寒霜的肩膀,“听见了吧?把心放回肚子里,只要咱们将这堤坝修好了,就能相安无事了。寒大人啊,你还年轻,要多学学,脑子里不要只是胡思乱想,要站在前人踩出来的路上,一步一个脚印才对嘛。”
寒霜于是拱了拱手,不再多话了。
刘奋既然这样信誓旦旦,孙杨也这么肯定,大概真是自己多虑了。
但是她心里还是有些放不下心来。
第二日,刘奋修整完毕,跟着孙杨等南州官员去往百姓家中寻访情况。
等孙杨到了百姓家中,说完了他们接下来的打算,刘奋便站出来,诚恳道:“刘某也深知在这样的雨季,还要做这样的工程,实在是为难大家。但堤坝已经有了细缝,如果不加紧修补,恐怕举州人民的姓名都会危在旦夕,所以还望众乡亲们海涵。另外,刘某回到京中会上报陛下,此次修建了工程的百姓们,将此次做工按两倍工时抵平赋税,这样,乡亲们的负担也会轻些,如何?”
锦绣王朝的赋税可以通过修建工程来进行抵销,刘奋把这次事关生死的工程算了进来,还大方的许诺了以两倍来抵销,百姓们自然无不欣喜,个个都跪拜了下来。
“青天大老爷,青天大老爷啊”
刘奋把他们一一扶起来,拍了拍他们的手。
“说起来,不怕乡亲们笑话,刘某也是出身寒族,所以实在不忍乡亲们在天灾面前毫无还手之力。咱们不仅要还手,还要打得漂亮,把堤坝修的牢固不破,让老天爷看看,咱们也不是好欺负的。”
百姓感动得眼泪都落下来,一个劲儿的擦泪,一面感激的看着刘奋,“是,大人说的是,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家中儿郎都归大人统率,一切全听大人调度。”
刘奋遂笑起来,躬了躬身,“多谢乡亲们了。”
等走了一圈之后,大家都已经知道了刘奋的名字,也都知道了他的为民之举。虽然是雨天,但是众人对他的感激之情却不因下雨而浇灭半分,许多人出得门来,朝着刘奋拜下。
刘奋见了,都将他们一个一个的扶起来。
他也非常感慨:“百姓就是这样一群可爱的人,只要你对他们好一点,心里面记挂着他们,他们就会想方设法的回报你,让人特别感动。”
孙杨在一旁附和道:“是啊,正是这种时候,才会明白自己为官的意义。”
他笑了笑,赞扬刘奋道:“也是刘大人有这样的才能,他们才会这么相信刘大人,感激刘大人,若是孙某来做,恐怕就做不到这么好了。”
刘奋只是摆了摆手。
次日,南州家中的年轻人全部聚集在了堤坝。
孙杨叫人去点了人数,发现来的人有将近四百人。里面有十七八岁还没有长大的小孩,也有将近五十岁的老者。
孙杨见此状况,自己都愣了一下。
“这,这是……,怎么你们都来了呢?”
百姓们异口同声地说道:“某想为南州的存亡进自己的一份绵薄之力。”
刘奋听见了,他心中大为震动。
他看着整整齐齐地排开的人们,抬了抬手,擦了擦自己已经有些湿润的眼睛。
然后他躬身,深深拜下。
“乡亲们呐,你们今日的举动,刘某铭记在心。但堤坝修补本来就是件危险的事,尤其还要日夜赶工,还是在雨天,身体不够强健的乡亲们都回去吧。就算只有三百人,我们也能把堤坝修建好的,大家放心。”
但是百姓们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一个都不愿意走。
一个青年走出来,躬了躬身,“大人,大家既然来到这里,就是抱着必死的心来的,大人,我们也是人,不会愿意看着自己的父母家人被淹在洪水里。大人体谅我们的这种心境,就让我们加入进来吧。”
刘奋感动的说不出话来,他只是擦了擦眼泪,然后向着乡亲们拜了下去,又拜了下去。
行了三次大礼。
………………………………
第八十六章分歧
人员全部到达之后,孙杨和刘奋带领大家开始进行堤坝的修缮工程。
大雨连绵,原本约定俗成的鞭炮也放不了。刘奋四处行走,给大家加油打气。
“雨下这么大,鞭炮咱们就不放了,但这并不代表咱们这样不吉利。相反,就是要跟天争,跟天斗,才其乐无穷。鞭炮放不了不要紧,只要咱们一心想着修缮堤坝,把堤坝早日修补好,让南州的百姓相安无事,那么不管放不放鞭炮,这个形式都没关系。大家说是不是这个理!”
“是!”
众人齐心回道,很有一点众志成城的风范。
刘奋四处看了看,孙杨已经按照南州实际的情况安排了人下去修缮,波浪滚滚,声音轰隆隆,他上前来扶住刘奋,“刘大人,咱们先下去吧,站在这里,他们修缮也不方便。”
刘奋也觉得是这个理,于是跟着孙杨一道下来了。
寒霜也在堤坝旁边看了看。
昨晚上在夜里,看不清,这会儿再看也是人山人海,根本看不清堤坝本身的情况。她避开人群,去到堤坝的底部检查。
底部的堤坝也是细缝严重,百姓们混了水泥,用直接涂抹的法子往堤坝上直接敷。但是这是下雨天,新敷上去的泥土根本干不了,完全不牢固。而且就算干了,也会因为堤坝本身新旧修建的地方的不同,造成对洪水的抗压完全不同,
所以这并不是一个好主意。
所以刘奋又出了个主意,用沙包往堤坝的边缘堵。一层一层的垒起来,借用沙包的力量来控制住水流。
但是,关键是,堵得住么?
寒霜在曦城的时候,也曾经向苏云眠透露过当年的水患,苏云眠就是用的加固的法子。但那一年的水患远没有南州这次这样严重。何况因为自己提前了很久跟苏云眠说,苏云眠的防护和保卫措施做得相当靠谱,又有专门的匠人助他,这才将一场大灾消弭于无形。
但是,这次呢?
寒霜弯下身,在堤坝上用手指扫了一圈。
隔着堤坝,她都能感受到另一头水流的震动,滚滚水流呼啸向下,声势惊人。
寒霜的手移得慢,所以能够感觉到有活水从堤坝里渗出来的节奏,能够看到的细缝是显而易见的,但是很显然,如果一寸寸的摸过去,其实会发现许多看不见的细缝,藏匿在一平如展的堤坝里,危机却不容忽视。
她抿了抿嘴唇,站起身来,回到了孙杨临时建造的驻地。
“刘大人”
她叫了刘奋一声,走过去,拱了拱手,“刘大人,霜在底下巡查的时候,发现堤坝底部有很多细小缝隙,眼睛虽然看不到,但实际上却存在。大人,请恕霜的无理,但霜实在认为加固的法子不好用,倒不如在边侧炸一个口子,放水为妙。”
刘奋有些无奈地看了看她,“寒大人,你也是为黎民着想的心思我能明白,但是古书上都是以加固来治水,寒大人又为什么要异想天开,去做那个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呢?”
他见寒霜还要说话,赶紧抬了抬手,止住了她还没说出口的话,“寒大人,你说的情况我已经明白了,我会让孙大人在修筑工程的过程中加以注意。至于你说的那个炸开的法子,寒大人,恕我不能苟同。水势已经这样惊人,还要炸开堤坝,是想让百姓这会儿就先体验洪水之灾么?寒大人,我还是那句话,学着前人的法子,一步一个脚印为好,不要异想天开。”
最后几个字说的尤其重。
刘奋说完,看也不看寒霜,转身就走。
春风拉近上前拉住了寒霜,“姑娘,这事儿还是听刘大人的吧,毕竟,他有多年的经验,应该不会做错。”
寒霜握住她的手,叹了一声。
“怕只怕,时移世易,那些经验其实都是废纸一张。”
她的话说的很轻,要不是春风离她极近,或许根本听不清。
春风抿了抿唇,没有再说话了。
修建的过程比众人想象的还要困难。
没有任何可以干化的条件,百姓们只能用沙子一层层地往里填,然后用沙包固形,以至于工程进度相当慢。而且因为水流太急,不少人上了堤坝想要做工,却被冲击的河水卷入堤坝之中,再也没有回来。
不过短短一日的功夫,就有七人遇难。
刘奋抿着唇站在原地,看着摆在他面前的尸体,雨水冲刷着地面,把他们身上的泥浆全部冲刷了个干净。今早上还鲜活的人,这个时候却已经没了呼吸。
死去的人的家人就在旁边,刘奋心里也闷得难受,他向着死去的人躬身弯下。
那些家人立马扶了他起来。
“大人,我们都知道的,雨中做工原本不易,何况是做水利的工程。我们当家的都是抱着必死的心来的,就是想着,就算自己死了,乡亲们能够活下来,也就算死得其所。大人不要愧疚,只要南州无事,他们就死的不冤。”
刘奋听见他们的话,心里的愧疚越发浓烈。他弯下身,“乡亲们呐,我刘奋定不辜负乡亲们的期望。”
寒霜在稍晚一些的时候又找到了他。
“大人,修建堤坝在现在实在是逆天而行的事情,只要一天太阳不睁眼,堤坝就永远干不了,他们做的东西也都成了无用功。大人,为了一点无用功,抛弃那么多的性命,难道这就对了么?”
刘奋勃然大怒。
“寒霜!我体谅你是个小辈!所以对你多有忍让!什么叫抛弃!难道那些人死去了,我心里好受么!我心里也不好受,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死了,我却无能为力!我更难过!但是你自己想想你出的那是什么主意!炸毁堤坝!那么多的水倾盆之下,南州便会立刻危如累卵!”
“刘大人!如果控制炸开孔洞大小和位置,就不会损害百姓!”
刘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不,这个办法从来没有人试过,我不会拿整个南州的百姓冒险。”
“大人”
寒霜叫住了转身要走的刘奋,“霜考察堤坝周围环境,发现有一条河谷常年无人使用,也根本没有人住,没有良田,没有人,是最好的炸洞放水的方法。大人尽可随霜去看一眼,再做决定。”
刘奋依然摇了摇头。
“寒霜,我说过了,我不会以整个南州为赌注,去赌一个大概的可能。加固是最稳妥的办法,而且工程明明已经开始修建,最忌朝令夕改。”
寒霜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
刘奋全心全意为民着想,这份心思寒霜能够理解,也深为敬佩,但是这并不代表她赞同刘奋这样畏首畏尾的做法。何况堤坝已经危在旦夕,只要暴雨以来,堤坝溃堤,所造成的伤害只大不小。
她抿了抿唇,去往前来看望的家属那边,询问她们之后的打算。
三言两语之后,寒霜说道:“如果你们方便,倒是可以把家当都往高处迁一迁。”
那妇人悚然大惊,“怎么,堤坝堵不住,会溃堤么?”
寒霜连忙摆手,“不不不,只是以备不时之需。”
周围有人用怀疑的眼光看向她,“我们相信刘大人的话,也相信刘大人的法子,何况我们的相公都以自己的生命祭了堤坝,堤坝自然会保佑我们的。我不信你。”
寒霜站在原地,于是也不再说话了。
她心里的不安并没有减少,反而因为他们这样的态度愈演愈烈,但是这种不安根植在她的心里,根本不能为外人道。何况这些道理她说了也没多少人愿意信她。
因为她太年轻,所以做的事,说的话,都不免被烙上年轻的烙印,远没有刘奋那样被人信任。
而她一转过身,却又看见刘奋一脸怒气冲冲的看着她。
“刘大人”
刘奋袖子一挥,指着她的鼻子不客气的骂道:“寒霜!你到底居心何在!今日才有人因为工程而殉职!你立马就说让百姓往高处迁徙!放在军队里,你这就是扰乱军心,明明一切顺利的事情,却因为你的话变得人心浮动,要是大家都没有这个心思修建堤坝,届时溃堤,你能承担的了责任么?”
那妇人还没离开,闻言赶紧说道:“大人放心!我们不会相信她的!”
刘奋向着她们拱了拱手,“还好有诸位乡亲们相信刘某。我们全心全力,把堤坝做起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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