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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贵女-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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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无限的遐想空间。

    他们后面的话题就逐渐跑偏,往别的事情上去了。状元郎寒霜的事情于他们而言,左右不过一段谈资,说说而已,却从不曾想过自己的这些话,对流言的推波助澜,起了怎样的作用。

    坐在后面的春风气的发抖,想要冲上去跟这些人理论一番,却被寒霜拉住了手。

    “一些流言而已,不必理会。”

    寒霜端着茶盏,垂下目光,只是一个动作,就好像将外界的喧嚣全部隔绝在了外面。

    她知道如今关于自己的流言风靡,也知道流言都是在给她和苏云眠的关系泼脏水,甚至,她还知道,这些流言,到底是谁去怂恿了传出来的。

    春风看了看她不动如钟的样子,心里的火气泛起来,却又被她自己强硬的压了下去,最后只能闷在心里,无能为力地垂下了肩。

    寒霜在一旁拍了拍她的手。

    这些留言,自然也传到了曲明玉的耳中。

    眼见着流言之火越来越盛,曲明玉面上的笑意就越来越深。三人成虎,众口铄金。她一直都知道流言能对人造成怎样的影响。也一直都知道,所有的流言,在最终,都会成为对流言男女主关系的恶意揣测。

    但是,这些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想要的,也不过是把寒霜从高台上拉下来罢了。

    寒霜那么多次大难不死,她就不信了,寒霜能永远拥有这么好的运气。

    寒霜的运气到底怎么样,没谁说得准。但三日之后,却是寒霜同诸位送亲使者一同面圣的日子。

    送亲的诸位使臣在当日的早朝上,见到了曲飞泠。

    寒霜和众人一齐跪下,口中称道:“参见陛下。”

    曲飞泠抬了抬手,“都起来罢。”

    她的案上摆着寒霜送上来的,关于此次前往夜华的一切事项,事无巨细,全部写在了里面。曲飞泠昨夜就阅览完毕,在称赞她行文和逻辑恰当的同时,却也没有在里面看到有任何一丝被流言影响的成分,不得不称赞她的确稳得住气,也没有将自己的情绪带到朝堂中来。

    她道:

    “此次去的情况,朕都了解了,夜华和锦绣向来互为兄弟之国,你们送云安前往夜华,也是在促进两国的友好,这些朕都记在心里。”

    她的目光看向旁边,唤了一声,“完颜”

    完颜昭站起身来。

    “诸位大人的赏赐,陛下都已拟好。请诸位大人听旨。”

    所有的人都跪了下来。

    只听完颜昭念道:

    “……礼部贺章之大人,长袖善舞,灵敏机变,消针锋于无形,止兵戈于三寸,特赐南海珍珠一斛……礼部陆瑾言大人,识勇知义,万事当先,亦可称群臣表率,特赐玉笏一支,可供朝用……”

    完颜昭一个一个地念下去,送礼大臣的名姓每一个她都烂熟于心,每一个被念到名字的大人也都立即叩谢君恩。

    但一直念道最后,也没有任何人听到寒霜的名字。

    完颜昭的目光又重新在圣旨上扫了一次,果然,没有寒霜的名字。

    想到最近京中闹得沸沸扬扬的传言,完颜昭想,她大概明白是什么缘故了。

    她垂眸去看了一眼寒霜,却没有看到她的神色,于是回过神来,慢慢地念了最后两个字:

    “钦此。”

    寒霜跪在最下面,跟所有的大人一齐叩首,齐齐地说了一声,“谢主隆恩。”

    她表现如常,周围跪着的几个年纪相仿的年轻大人们却忍不住拿眼觑她。

    按理说,寒霜这次去夜华,功劳应该是最大的,尤其是因为她跟云安公主走得近,云安公主有时候往锦绣来信,也都是在称赞寒霜,明摆着是护着她的。但是到最后,寒霜竟然一点赏赐也没有?这实在和大家最初在夜华时候所想的有些不同。

    然而,想到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女状元郎成绩作伪一事,大家也就觉得,这个决定,也不那么出乎意外了。

    当是时,幸灾乐祸的也有,觉得可惜的也有,但都不约而同地把自己面上的表情隐去了,只留下齐整整地一句:“谢主隆恩。”

    曲飞泠抬了抬手。

    “你们都是我锦绣的栋梁之才,此去夜华,你们做的也极好。实是不负朕的期望。”她顿了一下,道,“此事既毕,朕先前也允你们各自修整了一旬,从今日开始,你们便各自回六部任职,不得怠慢,明白了么?”

    所有的人都点了头。

    “臣等谨遵陛下旨意。”

    曲飞泠抬了抬手,那些原本跪在殿中的众人都入流水一样,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去。

    大殿正中间,顿时只剩了寒霜孤零零地一个。

    她原本就只是担了一个送亲使臣的名,在六部之中并无任何任职,所以现下众人都回到各自的位置上去了,只有她一人还不知应该站到哪里去。

    独自一个人跪在正殿中央,实在太显眼了。众人都不免把目光转向了她。这才想起来了,这就是现今在流言漩涡里面的寒霜。

    看到她,自然就不免想到现今的流言,想到她那成绩不是凭自己的实际本事考出来的,于是目光中都不免带了点怀疑。

    曲明玉今天也在殿上,目光瞥了一眼,看见众人的目光,心中免不得笑了一下,然后低下了头去,当什么都没有看见。

    曲飞泠的目光在寒霜的身上冷冷地停留了一会儿,许久,方才冷冷地问道:“寒霜,你可知罪?”

    寒霜没有起身,只是原地磕了一个头,回道:“请陛下明示。”

    曲飞泠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扫了一圈,最后从自己案上的那一堆折子里面抽了一个折子出来,“啪”地一下扔下来,直接落到了寒霜的面前。

    周围安静地连落针的声音都能听见,更不要说这样大的声响了,百官在这突然的声响里都不约而同地低垂下了自己的眼睛,不看不听,唯恐曲飞泠的怒气发到自己身上来。

    唯有跪在正中央的寒霜不卑不亢,拿起那封折子,看了起来。

    是一封状告她成绩不公的折子。

    “臣启奏,

    “大臣寒霜,造伪册于曦城,强应考于庚卯。得苏氏之良助,位居十八,凭巧言与令色,忝为第一。实是不堪至极!臣不忍锦绣朝中有此人物,特寻访曦城诸地,问明因由,果见当时学子:言之凿凿,尽言寒之不当,左右近邻,未见其可取也!如此品行不端,言语有失之人,何德何能,能胜任朝中之职?有何成绩,能为一方父母?掌书而毁书,虽有赈灾之功,不可抵其重罪,出使而无功绩,实为一方蠹虫!愿陛下明察秋毫,将五蠹之人,逐出朝堂,还锦绣海晏河清。

    “臣上。”

    后面没有署名,留了一片空白,想来是曲飞泠在命人摘抄的时候的示意,怕她知道了是谁而心生怨意。

    她把那折子一个字一个字地看完了。

    里面把她批得一无是处,还言明自己是在曦城调查之后才得出这样的结论,罗列了邻居和同期学子的证词,可见已经是有备而来。最后临近文末,还将她说成是韩非子陛下危害社会的五蠹之一,可见对她怨念颇深。

    她把这文章看过去,心里没有被人指着鼻子骂的愤慨,反而还有一些心情来评价,这人的文章倒是一气呵成。

    她太久没有说话了,周围都是一片静默,直到立在最前面的荣安以为她吓坏了,站出来打破了这样的沉默。

    她问:“寒霜,你有何话要说?”

    是给她一个可以辩解的机会。

    寒霜将折子重新折好,放在了自己的面前,向着上首的曲飞泠叩了一个头。

    “陛下,臣有话要说。”
………………………………

第一百五十四章陛下震怒

    寒霜实在太镇定了,没有被指着骂的恼羞成怒,只是平而淡地对曲飞泠说,“陛下,臣有话要说。”

    这样的平静淡然,让所有的人都不免在心中想到,她这幅模样,难道真是冤枉了她么?

    曲飞泠从上首看了看她,“讲。”

    寒霜又伏身拜了一下。

    而后缓慢地开了口:

    “陛下。”

    “臣自回京之日起,就听闻传言渐起,本抱着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的想法,不予理会,却谁知传言越发猖獗,到最后已有难抑之势。”

    她的话音平缓,即使是这样有些委屈的话,她说来也依旧冷静,没有一丝外在的委屈表现出来。。

    曲明玉的目光在她身上转了一圈,而后又收了回来。

    她倒想看看,寒霜还能翻得出什么花儿来。

    寒霜伏身拜倒,道:“陛下,臣科举的卷宗,每一章每一卷都历数在册,陛下可以查看微臣卷宗,就可以知道苏大人是否有真的刻意偏袒微臣。至于状元之位,当初原本就是陛下定的,陛下若是认为臣没有这个资格担得起这个名声,取回去,也是该当的。”

    她这边话音刚落,那边就有一位大人站了出来,冷声哼道,“好一张巧舌如簧的嘴你这话里的意思,是指着说当日陛下定了你,是有眼无珠了不成”

    他冷冷地看了寒霜一眼,对寒霜这样玩弄文字的动作很是不屑一顾,当即躬身拜了拜曲飞泠。

    “陛下,臣前几日见到几位到大理寺前来状告的学生,对他们的话也做了记录。臣原以为流言蜚语不足为信,只盼着在朝会之后再请寒霜过去问上两句。今日寒霜即是在此,陛下也知了,索性便在陛下面前了结此事。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曲飞泠看了看他。

    “准。”

    “谢陛下。”

    大理寺的官员倾身拜倒,而后请小黄门前去大理寺提人,把所有的证人都一一带过来。

    这就有了一点时间差。

    诸位大人们都看着现在还跪在地上的寒霜,虽然没有一个人说话,也没有一个人敢在曲飞泠的眼皮子底下咬耳朵,但目光交来错去,里面也隐晦地传达着各种各样的信息。

    寒霜却是一如既往地八风不动。

    在她上一世做丞相的那几年,她已经学会了将情绪藏在深处。这种隐藏并不是说每时每刻都带上面具,不以真心示人,那样太累了。而是说,平时该欢喜就欢喜,该难过就难过,只是在重要的事情的时候,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都不会被人看出来。

    所以,外人看着她是一点神情变化也没有,其实她心里已经在盘算开了。

    大理寺官员说的是几个学生。跟她在曦城扯上关系的,只会是督学府的学生们。那里面很有几个是不喜欢自己,爱在平时使绊子的人。

    人证有了,那罗织的罪名会是什么呢仅仅是放在自己与苏云眠的关系上面么?

    寒霜的眼睛动了动。

    不,就算是自己来下对方的棋,她也不会只走出这样的一招。有人能证明她和苏云眠的关系不正常,自然也有人能给出她和苏云眠仅限于君子之交的证词。法学学生等人刚正不阿,断然不会站在与事实真相相反的那一面。更不要说法学学生和儒家学生都非常敬重苏云眠,怎么会往他的身上泼污水

    但是,如果不是这样的罪名,那罪名又会是什么呢

    寒霜垂下眼帘,遮住了自己目光里的一丝暗光。

    一定有一件事被自己忽略了,但是那件事,会是什么呢

    大理寺官员口中的“人证”,很快就被带到了。

    寒霜的目光从那些人面上拂过。她的记忆力很好,所以能够清楚地认出来这些人是谁,想起来他们的为人,也能够清楚地记起来他们当时和自己的关系如何。

    果不其然,都是和自己有或多或少的矛盾的。

    里面只有一个人,自己不认得,寒霜的目光在他的面容上多停留了一会儿,仔细地想了想,依然没有想起来这到底是谁。

    大理寺的官员见人都到齐了,于是向上拱了拱手,口中称道:“陛下,人证已到,请陛下准允他们陈述。”

    曲飞泠抬了抬手,“讲吧。”

    那些学生都是第一次见到曲飞泠,吓得腿肚子在打颤,都颤颤巍巍地跪下来,向曲飞泠行礼。

    “草民参见陛下。”

    礼节之后,开始陈述:

    “草民是曦城督学府的学生,和寒霜一届。当时寒家进入督学府的学生有两位,一位是寒霜,一位是寒安。寒霜凭借一身巧言令色的功夫,在督学府中修学,但其并无分寸所长,于是诸位先生,其实都并不喜欢她。”

    寒霜听到这里,抬眼看了看他。

    那学生身子都在抖,不知道是因为第一次见到曲飞泠太激动紧张,还是受不了寒霜这样压迫性极强的目光。

    他从怀中取出一卷丝帛。双手呈前,说道:

    “陛下,督学府的先生们因年事已高,不便来京城。但他们也听闻了当初那个状元的事,于是纷纷在这卷帛书上留下了名姓,请陛下过目。”

    小黄门小跑过来,从他的手中接过帛书,然后又快速的跑到曲飞泠面前,将那帛书递给了她。

    站在一旁的完颜昭展开帛书,放到曲飞泠的面前,请她过目。同时自己也往那帛书上看了看。

    只见上面写着:

    “老身万俟之、尹长安等人伏乞上大理寺书

    草民等人身在村野,虽处江湖之远,亦有挂念庙堂之心,骤闻科场状元不实之噩耗,不免痛心疾首,辗转难眠。

    草民等人,于曦城督学府教学久矣,亦曾为寒氏女之师长,故知其人。略微一叙,以明大理寺视听。寒氏女依托祖辈福荫入学,在学中屡有不训,常令老师难堪,又不爱好,课业中多有不曾完成者,虽桀骜之人,亦不为也。其人孤傲不逊,傲而无礼,不知礼义,愧对圣贤教诲多矣。其入学本应童子试行为十八,但其本事学识却未能及于此也,虽在督学,但课业不明,实难精进。后又得乡试十八,成绩多于同辈平常好者多矣,草民不敢置喙大人决定,但心下仍不免疑惑颇多,却无证据,也只得放下此事。

    后同乡的一个学子归来,提及此事,才知寒氏女科场试卷,多有用他人文章者。举报者言之凿凿,草民查看其学识,也不得不信此言。故一同将其送往京城,恳请大理寺裁决。

    科场选才,本是我锦绣千古选才之道,但有人公然犯其公平,实是难忍。还望大理寺多方**,还因此落榜学子公道。

    草民等伏唯再拜,恳请大理寺诸大人。”

    完颜昭举着那丝帛,一直等曲飞泠看完。曲飞泠看完了,她也就看完了,于是收回丝帛,垂手站到了后面。

    目光在寒霜的身上打了个转。

    曲飞泠自己看完了,群臣却还不知这书里说了什么,于是她抬了抬手,吩咐完颜昭念了出来。

    寒霜一字一句地听着,这下明白了。这是打算将当时寒安的那些事情,弄到自己身上来呢。

    完颜昭念完,曲飞泠扫了扫下面跪着的人,问道:“这里面提到的写出文章的,是谁?”

    一个人颤着腿肚子站了出来,道:“参见陛下。”

    他看向寒霜,道:“学生并没有见过寒家的姑娘,都是寒家的一位下人跟学生沟通的,提前给了学生一个题目,让学生好生做出来。”他顿了一下,道,“平素想要这样逃过家中先生的代写也是有的,所以学生不以为然,等写了那文章,那丫鬟才又拿出钱来,让学生在当年不要参加考试,意思是给她家的小姐多留一个名额,这样赢面会大一些。”

    那学生抿了抿唇,显然也有几分觉得这次这样因为钱财就不去参加科考的行为不大光荣,顿了好一会儿,又才说道:“学生当时也没想那么多,正好要外出游学,于是就拿了那笔银子,先就走了。后来才知道曦城那一年的考试题目,正是那丫鬟给学生的那个题目。”

    他伏低身体,没看曲飞泠,也没看寒霜,只是径直道:

    “学生那个时候就察觉了不对劲,于是赶快就赶了回来,并在暗中查访,到底当时买走学生试卷的是谁。最终才终于查到是寒家的姑娘。”

    “但是那个时候正逢水患灾难,学生一纸告到县太爷那边,却被压了下来。学生原以为是因为水患灾难太重,县太爷分不出什么心力来查这件事,但直到寒氏女参加会试,学生都没有得到一丝一毫的回复,这才发现了不对劲。但当时学生以为,知道这件事的只学生一人,恐怕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何况为金钱所趋,也委实不符合一个读书人的品行,所以一直将此埋在心中。直到如今状元郎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学生得知了督学府的学生先生们都已察觉不对,也才敢站出来,同诸位督学府的学生们,前往京城,将此事公之于众,以还科场一个公道。”

    他伏低身体。结束了陈述。

    曲飞泠的目光看向了寒霜,“那么寒霜,你有何话要说?”
………………………………

第一百五十五章泼脏水

    寒霜垂着脑袋,听完了那人所有的陈述。

    果然是,曲明玉想把当年寒安做过的事情都推到自己身上来。学生们的用词都是统一的寒氏女,而这位说自己文章抄袭的仁兄,也是说自己没有见过本人,全凭丫鬟和暗中调查的成分。

    她听到曲飞泠的问话,抬起头道:“臣有几个问题,想问一问这几位学生。”

    曲飞泠抬了抬手,准了。

    寒霜看向了那位声称自己抄袭的仁兄。

    “敢问兄台现今还能否记得当年的题目,以及兄台究竟是如何行文的?”

    “学生自然记得。”

    他显然已经把寒霜当成了寒安,对她也是丝毫不假以颜色,径直报了自己当时的文章名字,然后紧跟着就开始背起自己的文章来。

    寒霜听着听着,目光逐渐冷了下来。

    这是她当时写的文章。

    她原以为此人也是受人蒙蔽,现在看来,倒是她自己想岔了。

    这人什么都知道,却还要把原本不是自己的文章说成是自己的文章,其心可诛!

    她在心中冷笑了一声,抬手打断了那人继续的背诵。

    她道:“兄台的文章真是背的极熟,就是不知道还记不记得当时那丫鬟长什么样,又是什么名字?兄台连我都没有见过,又怎么知道我就是那个写你文章的人?”

    旁边一学生冷笑道:“是不是你用的他的文章,只要把你当年的卷宗找出来,难道还查证不了?你为何一定要找出那丫鬟来,这事儿过了那么多年,那丫鬟现在在哪儿,谁知道啊?又岂知你是不是因此借故推脱?”

    寒霜冷眼看向了他,目光冷冷,看的那人立马哆嗦了一下。

    随即他又觉得自己这样委实太过丢人,当即扬了扬脑袋,冷哼道:“寒霜,督学府的先生们都认为你桀骜不驯,本身的学识也担不得这个十八名你的文章本也不是你自己写的,是提前找人代得笔连我们这些学生也能作证,当初你在督学府实在是从未认真钻研,人证物证都是齐全的,不知你还有什么能说?”

    把寒霜原来想问的事情完全岔开了。

    寒霜伏低身子,向上首的曲飞泠叩了一个头,“陛下”

    “霜的卷宗,于三年前就已经写下,看过霜的卷宗的人,要复制一份卷宗,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此人不知那丫鬟的所在,也从未见过霜,人证其实不全。请陛下明察。”

    她看向先前那个一直叫嚣的学生,“至于你所说的证据,口说无凭,又如何能够作为证据?就是先生们写下的书信,其实都以寒氏女代称。当年进入督学的寒家姑娘有两个,又如何能够知道这一定就是指霜呢?”

    那学生被她堵得说不出话来,冷哼道:“寒霜,你这是强词夺理!”

    大理寺的官员在旁边冷眼看了会儿,拱了拱手,对曲飞泠说道:“陛下,此事的确还有颇多疑点,臣也拿不定主意,所以请陛下裁决。”

    寒霜提出来的那几个疑点的确是能让这些学生的论点支撑不住的。但是寒霜本身也没有更强有力的证据来证明她的无辜。他在旁听了半晌,学生们的话虽是言之凿凿,但证据也还有些不足。

    寒霜在这个时候接了话。

    “陛下,学生的文章,从来都是一字一句,自己做出来的。若是陛下不信,亦可当堂考校,让霜与这位学子各自执笔,看看究竟是谁的文章更好些。”

    她伏低身子,“陛下,霜与毁书一事确有不当,霜于之后也一直在尽力弥补,直至在前往夜华之前将被毁书目全部抄誊完毕,方才心安。霜言明此事,非表霜昔日之苦,只是若霜曾有犯错,霜必然不会推卸责任,但没有做过的事情,若是想直接波脏水到霜的身上来,霜也是不肯的。”

    她说的弥补当时书库被毁一事,大家也才想起来,当初她治水归来,要不是因为一心想要弥补在书库犯下的过失,早就已经有了一个不错的官职了,也不至于现在还是一个挂名的送亲官员。

    当时寒霜要抄誊那些书目的时候,也曾前往诸大家家中去借过书,都是很快借,很快还,从来没有把书拖得太久,可见是真的将此事放在心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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