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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贵女-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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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群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说着,将寒安吹捧到天上去了,寒安站在人群中间,听着大家的赞美,微微高昂头,脸上挂着怎么也消不去的笑意。

    爽快!这种被众人簇拥的捧在天上高高在上的感觉,就是她想要的!

    也只有她寒安,才配的这种待遇,寒霜,她算什么?

    正洋洋自得着,突然一道声音呼叫了起来,“那马车……那马车是县令大人的车吗?”

    “没错,确实是县令大人的车!”

    “大人以前在童生试后,可都是关在家里闭门不出的,今儿怎么出来了?”

    “那还用说,肯定是来恭贺咋们安小姐的,除了寒家,还有人值得大人屈尊降贵吗?”

    难道县令大人真的是来恭贺她的?寒安看着缓缓驶过来的马车,眼睛亮了起来,身子已经迎了上去,一定是的,这儿除了她还有谁?上次在家里,县令大人便和爷爷相谈甚欢,想必是看在爷爷的面子上过来捧场吧,毕竟爷爷可是京城里退下来的!

    “寒安恭迎大人……”寒安走到车前,微微躬身,青色的帷幔掀开,一只纤弱无力的手伸了出来,露出一角,马车里竟然坐着寒霜?

    寒安的笑容僵硬在嘴边,弯曲的身体打了一个颤,嘴上已经问了出来,“寒霜,你怎么在大人的马车里?”

    寒霜冷瞥了一眼寒安,从马车上跳下来,朝车内的大人拱拱手,“多谢大人相送。”

    “你……”寒安恨恨的看了一眼寒霜,眼睁睁的看着她走入客栈内。

    寂静的人群,像是滚烫的水中,突然被滴了一滴热油,瞬间炸起来。

    “县令大人怎么亲自送寒霜小姐回来?难不成寒霜小姐比安小姐更能入大人的眼不成?”

    “没道理啊,安小姐明明比寒霜小姐考的好!”

    “寒霜小姐是多少名来着?”

    “十八!”

    “十八!那就没错了!”有懂行的人一下子叫了起来,“想当年咋们宰相也是十八名呢,结果一路过关斩将,荣登相位,从此十八就是“黑马”的代名词,看来大人很看好寒霜小姐啊!”

    “原来是这样啊,我明白了……看来大人对寒霜小姐的期待很高啊!”

    寒霜,寒霜!

    听着议论纷纷的声音,寒安捏紧了手掌,该死的寒霜,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夺去了她的光芒,不过一个十八,难不成还真的比的过她不成?

    突然被捧入高空,又被狠狠摔下,还不如从未得到过,这样的落差感让寒安心里闷了一口气,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通过了童子试的秀才,就需要准备三年后的举人考试了。这期间,需要在县城的督学府修习一年。

    从童子试放榜到督学府开始授课的这一个月之间,所有秀才有一整个月的时间回家与父母家人见面以及准备接下来一年的生活物资,寒安早已经备好马车准备回家了!
………………………………

第十五章县令长脸

    “小姐,您就别担心了,小人早早的便备好了车辆,连夜出发,肯定能在寒霜之前赶回寒家村,到时候锣鼓喧天,整个镇上的人都知道小姐中了第三名,等寒霜回来,谁还理她?左不过一个十八名罢了,定会被小姐压的死死的!”

    “嗯,你们知道就好,今儿发生的事情,我可不希望在村子里再发生一次,白白瞎了我的流水宴,成全的都是寒霜的名声!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可仔细你们的皮!”

    “小姐放心,这一次我们肯定在寒霜之前赶回寒家村!”

    寒霜自然不会跟着寒安一道回去,一次闹公堂,一次流水宴,寒安对寒霜简直恨之入

    骨,她和春风出门,准备找一辆牛车回去,来来往往,却怎么都不见牛车过来。

    问了问,才知道今日正逢赶集,做买卖的,拉车的,大清早就去了集市,这会儿哪里能找见?

    春风急的火急火燎的,“小姐,难道我们要明天再出发不成?若是回去的太晚了又有他们嘴碎的,而且安小姐先回去,定会将她的名声大肆渲染,到时候都被她抢了风头,谁都不记得小姐了。明明小姐才是……”

    春风说到一半止了声,街上人山人海,万一被人听去了,实在不妙。

    寒霜揉了揉她的头发,安慰她,“不碍事,总归我已经过了童子试,不管是第三名也好,十八名也好,都是会到督学府上课的,是真才还是伪玉,先生们心中自有定论。”

    她本就不那么在意名次,寒安只是一个旁支的小姐,若她对寒安都如视大敌,等到了京城,那还怎么面对曾经的那些“故人?”。

    两人且说且行着,一辆马车缓缓的驶了过来。

    “寒霜!”青色的帷幔掀开,赫然是苏云眠。

    “大人!”寒霜望向苏云眠,向后退了两步,带着春风弯了弯腰,“您这是要去集市吗?”

    “非也,我要去青落村,途中路过寒家村,捎你一程?”

    “真的?那就谢过大人了!”寒霜面露惊喜,连声道谢!

    苏云眠挑开帘子,“进来罢!”

    因为市集喧嚣,所以出城的时候寒安走的并不顺畅,近乎一步一停,小厮在外面请示她,“小姐,我们要不要从东门出去?东门近些。”

    寒安从窗子往外面看了一眼,问:“看见寒霜没有?”

    “没有。集市这么堵,她也出不来。”

    寒安点了点头,“那就走东门,快一点,另外仔细着寒霜,要是看见她,就拖一拖她的步子,让她不能早些回去。”

    小厮往外面张望了一眼,拉着马转弯,“小姐放心吧,今日百姓正热闹着呢,没有人送她,她怎么可能快过小姐?”

    道理如此,但寒安却觉得有些莫名不安,摇了摇头,将心口的烦闷去了些,敲了敲车壁,“走罢。”

    小厮双目只管张望寒霜,却没有注意到从他面前缓慢驶走的马车,马车的窗帘子拉起又放下,露出一个窈窕的背影。

    寒霜在寒安的前面到达了寒府。

    寒府的门口张灯结彩,四处都挂着喜庆的装饰,看起来就像过年,门口还站着两个小厮,一个拿着托盘,一个正在报数。

    “通判李大人恭贺安小姐榜上有名,赠白银五十两。”

    原来是寒莫生昨儿知道了寒安得了第三的消息,把十里八村的邻里同僚都请了过来,给寒安恭贺。

    在县令大人面前,春风自然收敛了些外露的情绪,心里却又不免为小姐难过。连寒霜都不免有些触景生情。

    上辈子,她出名次在寒凌之后,有寒凌珠玉在前,自然没有谁记得她的喜事,这辈子,她早早地过了童子试,却还在这里的寒家,都觉得她是京城来的“远客”,自然也不会真的把她的事情放在心上。

    但是这样的情绪也只是很快就消逝了,她没有时间软弱,她既然回来了,自然会调整好自己,去直面老太爷和叔父的发难。

    她在外面向苏云眠拱了拱手,“大人都送到这里了,便请回罢,犯不着趟这趟浑水。”

    苏云眠没有说话,却向旁边立着的小厮点了点头。小厮从包里拿出装好的银子,向府门走去。

    然后寒霜听到了寒府小厮的报钱。

    “县令苏大人,赠白银一百两,贺霜小姐榜上有名!”

    声音喊得很大,是苏家的小厮特意吩咐过的。

    寒霜抬了抬头,“大人”

    苏云眠笑了一下,“明珠蒙尘,此乃憾事。但明珠既已出彩,何必再屈居人下?你好歹也是我的小友。”

    是昨日跟他的畅谈收到了效果。这一点连寒霜也没有想到,但苏云眠维护的心却是明朗,她抬了抬手,不再多说了。

    大恩不言谢,这份恩情,她记下了。

    却说府里的人听见了小厮新的报数,却不免一惊。这惊奇有三,一是苏云眠县令之身,竟然也来为一个过了童生试的姑娘亲自贺喜第二,银两不少,可见对这个孩子的重视第三,众人听完却才反应过来,这贺的不是寒家的安小姐,而是另外一位霜小姐?

    宾客恭喜寒莫生,“没想到寒家今年竟出了两位才女,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寒莫生拱手回应,笑容有点僵硬。

    他能怎么说?寒霜还不是她的亲骨肉,是主家那边的,考试还是走的平民的路子,这不是给寒霜脸上贴金?要是再问起来这个霜小姐考试得了第几,怎么一个区区十八连县令大人都要来恭贺,他又怎么说?多说多错,只是再给寒霜增添筹码。

    他只能含糊地应付过去,去外面迎接苏云眠。

    苏云眠跟着他进来,却向身后的寒霜招了招手。寒霜低眉顺眼地走到他身后去,叫了一声,“叔父。”

    寒莫生干笑,“霜儿回来了啊,累了吧?去歇歇吧,外面有我们这些长辈在就是了,你们考试也累了,好好去休息一下吧。”

    颠来倒去的,有点慌乱。

    苏云眠看了他一眼,眼睛扫过,看见宾客一脸好奇的神情,笑着退开了半步,让出了身后的寒霜。

    “此次寒霜在试中表现良好,所以本官今日特来恭贺。”

    他看向寒霜,“学海无涯苦作舟,希望你不要辜负了本官今日的期许。”

    寒霜点了头,“是。”

    寒莫生在旁边恨得牙痒痒,却又不能打断苏云眠的话,只是咬碎牙齿活血吞。同时心里暗暗的想,寒安呢?为什么寒安还不回来,偏偏被寒霜给抢了风头?

    他在旁边看着苏云眠对寒霜的褒奖,找空插话进去,笑着问苏云眠,“那大人们此次点了安儿为第三名,又觉得她怎么样呢?”

    苏云眠当然也知道不能太过的道理,笑了一下,“安小姐自然也很好,在这个年纪,能有这样的造诣,已经是相当不错了。”

    寒莫生松了一口气,把话题往寒安身上引,“是,安儿也很用功,开考前可紧张了呢,一直在看书,唯恐得不到一个好名次。”

    苏云眠只是笑着,没有说话。

    他们慢慢往里走,宾客被他们远远甩在后头,直到看不见他们的身影了,宾客们才凑到了一起,互相打听那个寒霜是何方神圣。

    “叫寒莫生姑父,不是亲的?”

    “怎么一个吊尾的名次,偏偏让县令大人这样重视呢?”

    “哦?怎么?不是走的世家的路子?那还真是一个有真才实学的?”

    “那到底多少名呢?”

    “据说是第十八名?”

    “十八名……十八名……十八名?诶?是不是就是丞相曾经得过的十八名?”

    有人低声肯定了一句,“正是,正是呀!”

    “难怪了!此子不可测呀!难怪县令大人今日特意为她出头!”

    “能够被县令大人特意放到十八名的,怎么会是一个俗物?想必只是龙困浅滩,必是潜渊之像啊!”

    “不过看着面向,有些福薄呀?”

    “相面之术能信几分?我就赌在这里了!日后这位霜小姐,必然位极人臣!连双十的年华都不到,就能有如此成就,日后必不可估量!”

    “老相公说的是!”

    “……”

    寒安站在门口,听到里面杂乱的传出来的那些宾客对寒霜的赞许和咏叹,一声一声的,然后,整个耳朵里都渐渐充斥满了寒霜的名字。

    她拼命地咬住了下唇,感觉到了一丝血锈气。她的脑袋一阵一阵的疼着,整个身体都在颤抖。明明是才出温暖的马车下来,明明家里应该很暖和,但是她现在感受到的,只是一阵阵寒意。

    那些寒意无孔不入,从脚底,从胳膊,从腿部,从全身上下所有的毛孔渗透进来,让她像是到了冰雪地里,还偏偏有人兜头给她罩了满身的血。

    她在心里念着那个她最恨的名字。

    念着:

    寒霜。

    小厮在她的旁边恭立,整个人都有些怕。过了不知道多久,寒安终于缓了过来。她侧头看了看一旁哆嗦的小厮,抬了抬手,“这人办事不利,按照家法处置罢。”

    家法是打闷棍。

    小厮松了一口气,暗道自己逃过一劫。却不想寒安看了看他,又淡淡地补充了一句。

    “照着腿打,打残了,扔到乱坟岗去。”

    她看着那个一脸惊悚的小厮,满满的笑了,带着点血腥的气味。

    “这是你自找的,要怪,就怪你自己赶车赶得太慢,让寒霜又一次走到了我的前头罢。”

    她姿态优雅的拂了拂裙子上的褶皱,依然光鲜得和从前并无二致,然后慢慢走了进去。

    她要去见见爷爷。

    苏云眠已经明摆着站在了寒霜的一边,如果她不为自己争取一点筹码,就只能被寒霜踩下去,再踩下去,然后被埋进泥土里。

    她才不愿意这样。

    她是寒家的嫡小姐,寒霜不过是个不祥之物,她凭什么,要被她踩下去?

    寒安走的不急不缓,却只有她自己知道,仇恨的火焰已经从她的心里烧起来,从今天开始,她和寒霜,不死不休。
………………………………

第十六章情节反转

    寒安跟寒老太爷说了什么,寒霜并不知道,但却也能猜到七七八八。在苏云眠走后,寒老太爷就叫了林脉脉过来叫她过去,同去的还有寒家主支的诸多亲眷。

    林脉脉把她带到门口,进门去请示老太爷寒霜应该怎么安排。老太爷看了一眼正在给他敲肩的寒安,“让她跪着。”

    来来往往的宾客都入了门,只有寒霜背影挺直地跪在门口,他们经过的时候都不免指点。

    “真是一个有心思的寒家主家支脉都有报考的名额,偏偏她娇贵些,去走平民的路子。今番传出去,别人当寒家是什么?倾轧人才么?”

    “哼,果然是有人生养没人教养的人,我寒家把她养这么大,结果一朝突然被反咬一口,真真是个白眼狼。”

    “得了,人家有县令撑腰呢,哪会把你们这些白身放在眼里她父亲当年就在我们这一辈里爬得最高,谁瞧得起我们呢?”

    “哼,小小年纪就如此心肠歹毒,这样的人能放进官场只怕会毁了寒家的名声。”

    寒莫生有些脸热,众人都道寒霜是特意走的平民路子,想要一鸣惊天,其实不知道导致这个结果的人是他。他摆了摆手,“我看你们都长进了一群长辈,嚼后辈的舌根子,还很得意不成走走走都快进去,父亲在等着了。”

    他是嫡子,众人见他发话,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一个个沉默着走了进去。

    寒莫生看了看寒霜,想说什么,迟疑了一下,却终究没有说出口。

    他心里有些愧疚,但让他向一个小辈承认自己的错误,他却落不下面子,何况一旦承认,就等于把自己的老脸扔到地上,任人踩扁搓圆。多少只眼睛盯着他,他怎么能做错?

    于是他终究什么都没有说。

    春风站在不远处,看着背脊挺直的寒霜,眼睛一酸,又要落下泪来,却伸手赶紧抹去了。

    等家族中的大大小小都到齐了,老太爷终于大发慈悲,“去让寒霜进来吧。”

    寒霜从外面跪到了寒老太爷的面前。

    寒老太爷侧着身,端着一杯茶,正在和家里一个远方的侄子说话,像是没有看到她,一直任她跪着。

    寒霜早就知道寒老爷子睚眦必报的性格,自己先前因为苏云眠的器重,去参加了童子试,对老爷子来说就已经是非常叛逆了。今天又大肆夺了寒安的风头,实在是看不清楚自己的位置。

    寒霜从来不认为自己错了,寒安任性,想要什么他们给什么,但是为什么偏偏要自己退让?

    如果不是锦绣王朝以孝治国,她根本不会跪在这里。

    韩老爷子放下茶盏,像是终于看到了她,冷冷地哼了一声,“寒霜!你可真是本事啊!不光让县令大人钦点了你去应试,还杀了家中的仆人!礼义廉耻!这就是你作为寒家人的门风?”

    果然。

    寒安对她别的不满当然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说,那样只会让人对她产生一种善妒和毫无容人之量的印象,唯一能够抓住的闹到老太爷面前来的把柄,也就只有一个赵武了。

    寒霜跪在原地,闻言不急不缓地道:“族长既然深明大义,那不知道,做奴才的以下犯上,胆敢对小姐动手,又是个什么罪?”

    还有这么一桩?那赵武一个奴才,竟有这么大的胆子对小姐动手?他可不相信,寒家竟有这样胆大包天的奴才,想必是寒霜看现在东窗事发,赵武死无对证,说出的捏造之言。

    虽有才气,但满口谎言不择手段,这可不行!他这个做长辈的,可不能眼睁睁看着小辈走上偏路。

    寒老太爷想着,看向寒霜眼中掠过一丝精芒,“放肆!满口胡言。我只问你,赵武是不是你杀的?家中的私事,是不是你闹到衙门里的?你是寒家的人,却如此枉顾寒家的名声,可是后辈之举?”

    他谆谆教诲,“你别忘了,你首先是一个寒家人,其次才是一个学生。”

    不得不说,老太爷说话还是很有几分技巧的,可以模糊了寒霜质问赵武以下犯上的事,看着是在教诲她不懂事,实际上是定了她的罪名。

    这样的官场言论,上辈子寒霜听得多了,怎么会听不出里面的玄机?她冷笑了一声,捞开袖子,“族长,赵武孙杨对我不敬的证据还清晰可见,族长就要这样去维护两个奴才?”

    她的手腕上从来没上过药,现在虽然有所好转,看着不那么吓人,但那么多的伤痕,也是让人心里一惊。

    里面还有这样的圈圈绕绕?本以为只是寒霜一个寄人篱下的外人,仗着有县令撑腰,下了寒安的面子,没想到里面竟另有隐情。

    如果真是奴大欺主,那这件事的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寒家奴才婢女众多,要多几个赵武这样的刁奴,还有什么家风可言?

    何况寒霜到底是寒昧的嫡女!

    老太爷看着她手臂上的累累伤痕,目光阴寒的转向了寒安,“这是真的?”

    寒安被老爷子的目光看的一抖,低下头去,整个人都缩到了脉脉身后,低着头,不敢答话,见她这幅模样,寒暄心里就偏信了几分。

    眼见着从寒安那里问不出所以然,老爷子的目光又转向了寒莫生,“到底是怎么回事?原原本本的说清楚,不可隐瞒!”

    寒莫生看着寒安求救的目光,又看看老爷子,只能点了点头。

    老爷子怒极反笑,连道了三个“好”字,随即笑容一收,寒声道:“奴才做了这么猖狂的事,却没有人前来禀告,你们都是死的么!还是都当老头子我是已经老了,头昏了,眼花了,能任你们摆布了,啊?”

    寒莫生膝盖一软,立马跪了下去,“儿子不敢!”

    主支旁支的后生们立刻跪了一地,“族长息怒!”

    寒安也被吓到了,她从来没有见爷爷发这么大的火,连家中的叔伯长辈都受了牵连,于是也紧跟着跪了下去,不敢说话,只是一个劲儿地抖。

    她原本是想着,爷爷从来疼她不喜寒霜,知道了寒霜杀人的事情之后只会更厌恶她,到时候给她一个教训就是了。

    却忘了奴才和主子本来就不可同日而语,就算是寒霜杀了赵武又怎么样,至多也不过就是罚着她跪一跪,但是赵武对寒霜动手,却已经是触了奴才不安本分的底线了。

    她在心里暗恼自己失策,早些并没有想到这一层,又不免把这样的结果归根到寒霜身上去。她怎么就不能好好地受受罚呢?自己怎么就不能好好地见她倒霉一次呢?

    在一圈跪着的人里,只有脉脉一人站着,显得鹤立鸡群。她倒了一杯茶,递到老爷子手里,安抚道:“义父不要同两个奴才计较,那两人都已经被绳之以法,义父为他们气坏了身子,反倒不值得。”

    寒莫生擦了擦汗,顺着脉脉的话说,“是啊父亲,不值得,不值得。”

    寒老爷子冷笑一声,把脉脉递过来的茶扬手一扔,正中寒莫生的额头。

    “看看你那窝囊的样子!哼,堂堂正正的老爷,为人见识却连我身边一个丫头都不如!我看你这么多年真的是白活了!”

    脉脉为老爷子倒得温茶,茶水不烫,但是茶盏直接掷到了寒莫生的额头上,碎开了,在他额头上割出一道尖锐的口子。血水混着茶水流下来,十分狼狈。

    寒莫生却不敢去擦拭,任凭血水留下来,眼前视线都模糊了,他却只能伏低身子,说了一句,“父亲教训的是。”

    脉脉帮他顺了顺气,“老爷知道错了,您又何必再动怒呢。气坏了您心疼,打伤了也是您伤心,左不过都是您吃了亏,瞧着今日都有些晚了,您要不要早些歇下了?”

    在这屋子里也气闷,何况先前不分青红皂白的数落寒霜,反而被寒霜反驳了回来,寒暄自然也觉得面子上挂不住,于是趁着脉脉的话借坡下驴。

    “也好,今日又是宴席,又是家会的,大家都累了,回去罢。”

    他扶着脉脉的手站起来,转身就走,却不想身后有一个声音开口叫住了他。

    “族长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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