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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贵女-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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夹枪带棒的话,想把寒暄的怒气引到寒霜身上去。
寒暄没那么傻,但对曲明玉明显不合作的态度也是无能为力,于是沉思了一会儿,还是去同寒霜递了帖子。
却不想寒霜早就不在寒府中了。
寒暄弯了弯腰,问寒霜院门口的丫鬟们,“那么……不知大姑娘什么时候回来呢?”
那群丫鬟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摇了摇头,说道:“大姑娘的事,一向只有春风姐姐知道的,但现今春风姐姐也不见了,奴婢们也不知道大姑娘究竟去了哪里。”
她们互相看了看,说道:“还望寒暄族长不要为难我们。”
寒暄抿唇站在阶梯下,心里面把寒霜并着曲明玉骂了好几次,骂完了,又在心里怨寒莫生,明明是京城两尊大佛的打架,怎么偏偏寒莫生要参与进去?这不是自讨苦吃么?
但是没办法,曲明玉不见,寒霜不见人,连上官绣都被带进宫里面去了。寒暄一个人都找不见,只能灰溜溜地回到曦城。京城关于支脉寒家害主的流言尘嚣之上,连带着说他们本身品性的流言也是层出不穷。
寒暄老脸都不知道往哪儿搁,于是只能避开京城,让寒家支脉各家好生约束族中子弟,并且再也不敢去京城放肆了。
却说寒霜当日出了大理寺,原本是要回寒府的,却不想出来先碰见了荣安。
寒霜愣了一下,随后拱了拱手,“长公主。”
秋月撩了帘子请她入内,笑着道:“寒姑娘不要多礼,长公主是有些事要同寒姑娘说,还请姑娘上车吧。”
寒霜依言上了车。
曲如是看了看寒霜面上还有些恍惚的面色,伸出手去,拍了拍她的手,说道:“如今你母亲回来了,你不高兴么?”
寒霜摇了摇头,道:“倒也不是不开心,只是母亲突然回来,霜难免会有些惊诧,何况这么多年不见母亲,猛然见到,总感觉像是身在梦中,有些不实。”
上官绣的突然出现,加之她原来又是绣妈妈的身份,不禁让寒霜想到,难道上辈子,自己的母亲也一直隐在暗处么?究竟是因为上一世自己太过隐于幕后,让母亲没有了解和熟知自己的机会,所以错失了和母亲的相遇还是这一世,所有的一切都改变了,甚至包括自己母亲的死命呢?
她想不明白,于是不免恍惚。
曲如是笑道:“你这想法,我倒是也能理解。只是你自己的母亲,她回来了,你想必终归是高兴的。便不要想得太多,以免失了你和你母亲的天伦之乐。”
寒霜感激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应道:“喏。”
曲如是笑着道:“不要这么严肃,我也不过是站在朋友的角度关怀两句罢了。说起来,我今日来,倒是想问你,你现今是回家还是怎么?你家中现今的情形想必极乱,你如今回去,怕是不美。”
寒霜道:“霜的落脚处,到底应在寒家,除开寒家,霜也没有别的可以去的地方。”
曲如是听出了她的无奈,道:“你若不愿回寒家,便同我到长公主府去,左右你现在没了嫌疑,也暂时还没有被安排别的事项来做,就当去我府中散散心也好。”
“长公主”
寒霜不由地看向了荣安。
若是在上一世,荣安提出这样亲近的要求,寒霜一点都不奇怪。但现在这一世,她和荣安虽然几经交际,但远不比上一世她们之间的君臣相合。为什么荣安竟能在今日提出这样的要求来呢?
荣安看见了她眼中的震惊。
她笑了一下,道:“寒霜,你从来为我做的事,我都看在眼里,不论是从前那个神秘先生,还是你临去夜华之前说的那番话。我曲如是,将你视之知己,不知君意何如?”
寒霜抬眼看向她,眼眶里逐渐涌出泪光来。而后,她就在马车这样狭小的空间里,对着荣安深深鞠了一躬。身体和动作施展不开,但她的心意却极深地传递到了曲如是的眼中心底。
寒霜道:“霜之一生,将为公主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曲如是抓住了她的手,笑着点了点头。
于是,在当天,寒霜就暂时住进了荣安的长公主府。曲如是吩咐了下人去寒府中取了寒霜的一些行李过来,又专门让秋月在府中给她收拾出来了一间位置风景最好的房间,让寒霜搬了进去。她拉着寒霜的手说道:
“左右长公主府中空房也颇多,你便安心在这里住下,不要想太多,等你们家的事,定下来些了,再回去也不碍事。正好趁着你这些日子在这里,我先前看书的时候,倒遇见了几处不解,咱们闲时倒是可以多相互琢磨琢磨。”
寒霜尽皆点头应了是。
这两日发生的事情着实太多,寒霜终于在长公主府中坐下的时候,才发现先前闹得沸沸扬扬的科场舞弊事件,今日竟已尘埃落定。而母亲竟也出现了,还带来了为外祖平反的证据。
事情发生得太多了,寒霜不恍惚都不行,这辈子的事情也进行得太顺利了,至少上辈子,她直到死都是带着上官家的名声被污的遗憾死去的,而她也没有机会见到母亲。
她在原地缓了一会儿,看着好一会儿晃动的灯烛,方才揉了揉眼睛,站起身来,换了衣服,先去沐浴去了。
不管现在这些的美好是怎么来的,她只要好好把握住这些美好,也就是了。
她稍稍泡了会儿出来,一面干毛巾擦着头发,一面换了合身的衣服,在小院中的石凳那边坐了一会儿。
外面清风拂面,星子散落在夜幕似的天空之中,模样倒是分外惹人喜欢。
她正坐着暂歇,却听一旁的草丛处传来声响。寒霜提了提手边的宫灯,往那边照了照,问道:“是谁?”
那影子却极快地扑过来,“扑通”一声,在她的面前跪下了。
“姑娘”
这声音委实太熟悉了。
寒霜将手中的宫灯移了移,落到了面前的人的脸上,然后挑了挑眉。
“春风?”
春风咬着下唇,“咚咚咚咚”地在她面前磕了好几个头普,“姑娘,春风对不住您!”
说了这一句,又是“咚咚咚咚”地磕头下去,好像脑袋不是自己的似的,额头上迅速就见了红。
寒霜连忙用手拦了一下,道:“你先不要磕头了,说说吧,大理寺堂审上,究竟是怎么回事。”
春风抿了抿唇,她道:“姑娘,春风最初是被明玉郡主安排到您身边的,所谓的孤女身份,也是凭空编造。明玉郡主最初希望春风能够在姑娘身边,将姑娘的表现行为都报给她。春风初听从她的指示,后来逐渐察觉姑娘的不易,便没有再这样做了。请姑娘信我!”
她低下头,“而这次要做伪证,也是因为明玉郡主拿了春风的父母兄弟威胁,春风不得不如此……”
她说到后面,越发觉得其实自己没有资格来寻求寒霜的原因。就算她是迫不得已,但世上迫不得已的人多了去了,她给寒霜造成了伤害,又怎么指望寒霜能够冰释前嫌?
她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索性闭了嘴,只是膝行后退了两步,最后向寒霜咳了两个头。
“姑娘,春风知道春风做的事,要寻得姑娘的原谅,只是奢望,但还是想要勉力一试。若姑娘不肯原谅,春风也绝无怨言,惟愿能将春风心情尽数告之姑娘而已。”
她低着头,不敢看寒霜的目光。只是挣扎着要站起来,走出去,不要污了寒霜的眼。
寒霜却拉住了她的手。
她看着春风已经哭得满眼通红的样子,笑着帮她擦了擦她眼角的泪水。
“傻姑娘,我还什么都没有说,你怎么就要走了呢。你跟了我这么久,是真心,还是假意,难道我一点也分不出来么?何况你在大理寺的堂审上,不是已经站了出来了么?那个时候,丞相还没有带来你的父母兄弟,你站在我的这边,等同于是将他们的性命置之度外。这样的情谊,我又怎么会不明白呢?”
她看着春风,微笑,“春风,我信你,不论你是不是曾经由曲明玉派来的,我都信你。”
春风抱住她,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
“姑娘”
………………………………
第一百六十八章当年旧事
由科场舞弊案攀扯出来的,关于当年上官品廉通敌叛国一事的真相调查,开始了如火如荼的调查。
寒霜没有被召入宫,上官绣也再没有出过宫外,寒霜见不到自己的母亲,不能询问。所有关于从前那件案件的进展,她全部要通过询问曲如是之后才能进行揣测。
据曲如是所言,第二日曲飞泠就召集了当年涉及到上官品廉通敌叛国一事的所有官员,从情报信息的收集,到最后定罪流程的全部官员,乌拉拉地一大批朝臣,通通被曲飞泠召进了御书房。
当年涉及此案的朝臣,现今在朝中都已经身兼重任。曲飞泠的目光从这些人身上一一扫过,而后,将所有的小黄门通通打发了出来,关上了门。
这次的谈话,因为涉及人员广,涉及时间久远,所以曲飞泠和他们谈了整整一天。他们在里面说了什么,谁都不知道。连平素在曲飞泠身边伺候的最得宠的完颜昭,在提及此事的时候,也是三缄其口,绝不多说一句话。
群臣听闻了一些关于此事的零星碎语,都唯恐落到自己身上来,于是尽皆望风而动。顾怀渊府中,柳安府中,曲如是府中,完颜昭府中,还有诸多正一二品大员的府中,每日人来人往,所有人都在询问这件事最新的进度,所有人都唯恐一不留神自己身边也起了火。
寒霜看着长公主府人来人往,但是都被曲如是客气地请了出去。她在门口徘徊了良久,最终还是没去打扰曲如是。倒是曲如是先来找的她。
寒霜打开门,“长公主?”
曲如是笑着晃了晃手中拎着的酒壶,“来,开门吧,我叫人去南城买了那边特制的清酒,味道非常好,遂带过来给你尝尝。”
寒霜起身让开,请曲如是进来。她笑着道:“朝臣们都慌了,你倒还有闲心出去买酒?”
“正是因为朝臣们都慌了,才需要去买酒喝,这样他们都慌着,自然不会来打扰我们喝酒。”
寒霜被她的歪理说得没脾气,笑着请她进来。
她一心想问关于上官品廉一事的进程,但今日看曲如是特意避开群臣的表现,又觉得此事不好外传,于是也就忍住了,一个字没有问。
倒是曲如是察言观色,看出了她心里的蠢蠢欲动,笑了一下,故意逗她,“说起来,我今日在宫中,听闻了一件有关上官家传言的事,寒霜你要不要听?”
寒霜心中当然有好奇,但想着今日曲如是对群臣的态度,不免摇了摇头,一抬头,却正看见曲如是一脸快要忍不住笑的模样看着她,顿时知道了曲如是的打算,于是笑着拿了桌上的一颗葡萄扔过去,“长公主,这种时候,就犯不着打趣霜了吧。”
曲如是哈哈大笑。
她摆了摆手,笑着道:“若是你是想问母君找群臣谈话的内容,那我确实不知道。但能够窥得其中一星半点的迹象的,也不单单是能从谈话记录来看。”
她凑近了些,给寒霜面前的杯中满上清酒。寒霜自觉受不得这样的大礼,连忙挡了挡,自己将那清酒倒进杯中,又连忙给曲如是满上了。
只听得曲如是说道:“殿内的事,我也不知。出了母君召进去的群臣,没人能知道这次的谈话内容。但宫中却也有人见到了,说寒铭昨日晚上,被两个宫中侍卫带着,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寒家。”
寒霜倒酒的手一抖。
然而她很快就下意识地反应过来,手腕轻盈一颤,那酒水就安稳地落入了杯中,匀出一个平面,竟是分外平整。
曲如是倒是没注意到这个细节,只是看着寒霜的面色。却见寒霜不急不缓地将那酒壶放回了桌上,笑着说道:“只长公主这一言,已经胜过谈话千万了。”
曲如是只是微笑。随后举起杯盏,和寒霜的酒杯轻轻碰了一碰。
“叮”的一声轻响。她们对视一眼,随后,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正如曲如是寒霜所预料到的,曲飞泠已经对寒铭生了疑,尤其是上官绣带回来的证据没有任何漏洞,而当年参与上官品廉通敌叛国一案的官员们,也在这些年,在重新回顾案情的时候,也察觉了一些不对劲。
锦绣王朝中的百官,虽不至于全是圣人,但总归还有自己的良知,当年因着曲飞泠“尽快查清,尽快结案”的命令,他们在很多小细节的地方都采取了视而不见的办法,加之最后上官品廉竟也承认了罪行,他们急着交差,所以即使知道这里面可能有误,但碍于曲飞泠的命令和已经完成的案件卷宗而言,他们选择了直接上报。
但视而不见,不代表着自己心里不知道。
这么多年,慢慢察觉当时那案子不对劲的人,不是一个两个,但所有的人都因为曲飞泠当年的“禁言令”,一句话都不敢说。
而现在,当有了一个上官绣在前面打头之后,后面的事,竟发展得出乎意料地顺利。
刑部古大人站了出来,拱手说道:“陛下,微臣当年为刑部一侍郎,也曾听过几次上官大人案件的审判,上官大人所言的反证,其实亦是有理有据,但当时刑部尚有屈打成招之刑,兼之主审不停责问上官大人在何时何地与何人见面,与何人写信,上官大人回答不出,便是一通棍打。如此,倒反不如根据已提供的证据说话,反而脑中不会有那么混乱,身体也不至受这样的损伤。”
曲飞泠气得脸都青了,拍着桌子喝道:“这些事情!为什么从来没有同朕汇报过!三朝元老承受酷刑!你们以为朕是昏君么!还是你们以为这样的屈打成招出来的证据,其实是有效的!朕做了那么多年的刑部建设!结果你现在却来同朕说,你们多年以前,就以屈打成招,逼供了一位元老么!”
所有的朝臣都跪下了,大声呼道:“陛下息怒”
曲飞泠心火一阵一阵地往上冒,拍着桌子吼道:“来人!继续说!当年的事情,朕要一点一点地挖!”
相较于曲飞泠的激动,群臣的惶恐,全场之中,最镇定的,要属上官绣了。
她站出身来,在群臣敬佩地眼光里,躬了躬身,“陛下息怒。现今不是再计较十多年前刑部审讯程序的时候,刑部古大人既然说道,父亲当时有说过一些证据,现今,实际也应该先找出那些证据来,方是正道。”
曲飞泠在和群臣谈话的过程中已经确认了上官品廉当日的无辜,她心中又是气又是恼,还有一些对上官绣不足为外人道的愧疚。
见上官绣已然开口,她遂压了自己心中的火气下去,问道:“当日上官大人说了哪些证据,你可还记得?”
刑部古大人慌忙就站上了前来,说道:“臣记得,臣记得,臣将当日上官大人所言,尽皆整理成册了,就在臣家中放着呢,陛下拿来便知!”
难为古大人这么实诚,听闻此言,曲飞泠险些没气得一个仰倒。她旁边的杯盏被她用力一磕,磕在桌子上,一声巨响。
她看了站在下面的古大人一眼,不知道该说他缺心眼好,还是说他大智若愚好。最后只是无奈地摆了摆手,说道:“来人呐,去把古大人那里的那本册子拿过来。”
小黄门领命而去,又很快回来。
曲飞泠让古大人一字一句念了当年上官品廉在堂审时出具的证据。
上官品廉不愧是曾经做过制度改革的大臣,提供的证据都非常完善全面。群臣一字一句地听完,半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曲飞泠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久违地,竟然觉得心肝肺,有些疼。
原来上官品廉从未背叛,原来上官品廉自始至终都保持着对锦绣,和对她的绝对忠诚。只是,因为她当时太过急迫地想要获得最后的结果,反而导致了下面的人采用了一些不正当的手段,并且在最后,害死了一个全心全意为她,为百姓的有才大臣。
她有些疲惫地用手摁了一下眉心。再睁开眼的时候,眸中却不见她先前情绪里的丝毫软弱。
她一字不漏地听完了当时上官品廉给出的证词。
而后,她的目光扫过了站在底下的诸位朝臣。
“好了,还有谁有什么证据,都一并说出来罢。今日,便都一并做个了断。”
一个又一个的朝臣站了出来,越来越多的证据被摆了出来,曲飞泠每一个都完整地听完,最后,终于站起了身。
她同外面吩咐:
“来人,去将寒铭卸了顶戴,带回府中。着两个人看着,没有朕的允许,不得让他出来!”
站在门口的侍卫尽皆拱手应了。
“喏。”
上官绣垂着头,听到曲飞泠的这个吩咐,初是面无表情,而后,眼里却渐渐低渗出泪来。她没有用手去擦拭,只是保持着躬身的姿势,任由泪水滑落地面,最后,滴落到厚重的地摊上,一点踪影也不见了。
………………………………
第一百六十九章母女重逢
调查在逐渐深入,就算寒铭打死都不肯承认是自己害了上官一家,但曲飞泠根本听不进去他的解释,强硬将人扣留在家中之后,直接硬性从寒铭的周围展开了调查。
寒铭也知道,要是自己现在就承认了,那通敌叛国、诬陷三朝元老等诸罪并罚下来,他的结局,比之当年的上官品廉上官谦,恐怕只会差不会好。所以趁着曲飞泠还没有直接上严刑,只是囚禁,一个字都不开口,任别人怎么问都只说自己是“冤枉”的,一定要面见曲飞泠去伸冤。
上官绣带回来的证据确凿,曲飞泠当然不会听他的话。只是叫了群臣彻查。拔出萝卜带出泥,就算寒铭不承认,当年的案件开了一个口子之后也再也不是铁板一块,很快,曲飞泠就查到了康贤王曲柏插手这件事的证据,甚至查到了,曲柏最初是知道通敌叛国的人本是寒铭,却隐而不报的事。
曲飞泠当即大怒,下发了数条命令,直接架空了寒铭和曲柏的权力。
这次的命令牵涉广,涉及的官位人员也非常多,诸朝臣很快就都得了命令,一时间,大家都明白了曲柏在上官品廉一案中恐怕也牵连甚多,但没人敢问,只是拿着那些命令,分析曲飞泠背后的用意。
吏部尚书被撤,户部尚书被撤,兵部尚书被撤,工部尚书被撤,六部中四部都换了主要负责人,朝野顿时一片动荡。
曲如是将曲飞泠的命令摆在了寒霜的面前,指着道:“寒铭的户部尚书位置肯定是没有再回来的可能了。吏部从来都是康贤王的爪牙,就算户部尚书没有牵扯进当年的事情,但母君要压制叔父康贤王的力量,户部一定不会放回去。”
寒霜点了头,道:“兵部尚书多年来一直居于这个位置,当时对北狄的大战的时候他就在位,这么多年位置一直不倒,这一次,恐怕会悬了。”
寒铭在十六年前就在兵部任职,他那个时候只是个小小侍郎,军情大部分都是从兵部尚书处得来。兵部尚书有没有对寒铭说机密的出兵之事是一个重点,曲飞泠愿不愿意将这件事扩大影响,又是一个重点。但总的来说,寒霜曲如是二人,都不看好兵部尚书的继续留任。
曲如是亦点了点头,道:“倒是工部尚书,这一次是受了无妄之灾。当年他在刑部的刑部司做一个小小的书令史,这么多年战战兢兢爬上来,倒是没想到会牵扯到这件事情上来。”
寒霜道:“他倒是极有可能出来的,现今的证据,都没有他的不是处。”
除开六部,三省之中也多有变动,但三省之中涉及的官员远没有六部中的这样大头,二人拿着曲飞泠的命令分析了好一会儿,寒霜也全力将上一辈子的记忆调动出来,心中都有了对未来朝政走向的一个大致把握。
曲如是将那些政令都收好,然后才看向寒霜,过了一会儿,方才说道:“我今日来,也有一件事要同你讲。”
寒霜一愣,随即颔首道:“公主请讲。”
曲如是抬起头,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之后方才说道:“母君召你午间觐见。这会儿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寒霜一怔,随即应道:“喏。”
再次入宫,寒霜的心情竟有些复杂。她跟着曲如是一路走到御书房,曲如是往旁边侧了侧身,让她自己进去。
寒霜捋了捋自己的袍子,推开了门。
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里面的人转过头来,却不是曲飞泠。
寒霜怎么都没想到,在这里见到的,不是曲飞泠,竟然会是自己的母亲,上官绣。
寒霜第一次有些不知所措,她的脚步向后退了两步,却再没能移动得了步子。只因上官绣突然就扑了上来,将她直接拥进了怀里。
寒霜愣在原地,周身被母亲的感觉包围,竟然是一动都不敢动了。
上官绣将她搂进怀里,脑袋贴在她的脑袋旁边,一声一声地唤她:
“霜儿,霜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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