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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贵女-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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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绣看了看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心里冷冷地笑了一下,连带着望向寒昧的目光也有些冷。

    寒昧却只是笑着看向她。

    不亲近,不远离,但偏偏让人觉得好像隔着一层,非常不舒服。

    上官绣慢慢地笑了,“既是如此,那好,春风”

    她偏过头,看了旁边立着的春风一眼,春风连忙垂手,应道:“奴婢在。”

    上官绣吩咐道:“你在这里好好招待寒家主和陆夫人,务必让他们感觉到,宾至如归”

    最后几个字说的很慢,语气里面的冷意简直能冻住人。

    周围其他家族的人都当做没听到。

    一点都没参与到他们三人纷争之中的打算。

    不远处的寒昧看着上官绣,微微笑了一下。

    上官绣心里的火顿时更盛了。

    她唤了一声寒霜,看着她和顾怀渊依依不舍的模样,瞪了她一眼。

    寒霜连忙小跑着跟了过来。

    顾怀渊站在后面,对着上官绣的方向微微颔了颔首。

    上官绣只是冷眼移开了目光。

    寒霜都能看出来的是,她又怎么会懵懂无知?这事儿背后铁定有顾怀渊的手笔。背后的原因是什么,不用说,上官绣也知道。

    她将寒霜拉到身边来,侧过头看了她一眼。

    寒霜看了看她,伸出手来,拉了拉她的手,唤道:“母亲。”

    上官绣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寒霜看了看左右,凑近上官绣说道:“母亲,今日回之来了。”

    是一副企盼又期冀的语气。

    上官绣看着她这样的神情,十分心累,自家女儿这样不矜持,实在是有些损上官家的名声。她有些无奈,拉着寒霜的手紧了紧,将她带着先往后面去了。

    她低声对寒霜说道:“你方才的事做得委实太明显了,这样不好。你要知道,今日来的都是京城中的名族,又是因着你婚事的原因来的,你若流露出了太明显的偏好性,终究不是什么好事。雨露均沾,这事儿你在对外处理的时候定要记得分明,这一点,可不止皇家应该这样做事。”

    寒霜顿时应道:“知晓了,母亲。”

    这个教训,她在上辈子的时候,从官场里打拼出来,经过了刀山火海、腥风血雨才知道了这一点。那个时候没有人来提点她,她也不觉得有什么,但今日由上官绣说来,寒霜却不由自主地感到自己眼眶中一热。

    其实这样的事,她不是不知道了,做得分明,也不过是想要先定下顾怀渊的地位,唯恐他多想。旁的家族,她除了苏家和完颜家,以及荣安,就没什么交好的,那些家族怎么想,她一个字都不想知道,总归她不在意。

    然而上官绣这样说起来的时候,她却从心里感觉到震动和快乐。

    她抓紧了上官绣的手,低下头,忍不住笑了一下。

    被人关心的感觉,真好。

    众人一路行到后院。

    后院有上官绣特地引进来的活水,又特地做成了曲水流觞的样子,一旁乐家的夫人一看便乐了,“这倒是颇有些兰亭集序里面的影子。”

    上官绣回首笑道:“正是呢。我记得从前我们一道学兰亭集序的时候,常常说起来里面的景致动人,还曾经一道去郊外一并玩乐,只是可惜,那溪水太过直了,没有这样曲折的光景动人。”

    此话一出,倒是惹起来在座许多夫人对往事的回忆。那个时候,大家都还是青春烂漫的年纪,没有后来经历的这许多事,对于世界的探查都还保持在一个好奇又善意的角度。

    年轻正轻时候的自己啊。

    于是众人再看这院中的景致,竟都觉出了几分不同来。

    溪水是曲水流觞,庭院的布景是从前上官家的模样,那亭子上题的字,也是曾经上官绣在状元宴上曾经写下的,“数天下风流人数,尽看今朝”。

    一木一景,竟然全带着记忆里的味道。

    乐夫人看着面前这些景致,叹了一口气,过来牵住了上官绣的手,说道:“这些年,你在外受苦了……”

    上官绣对于失踪的这些年的行踪,忌讳莫深,谁都没有办法查到。但也因为是这样,大家也都肯定知道这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所以定然知道上官绣在外过得不好。

    否则衣锦还乡,又怎么不会告诉大家?

    上官绣只是牵住了她的手,微笑道:“走罢,我们入座。”

    她看着乐夫人有些动情的目光,从寒霜手中取了锦帕来,轻轻递到了乐夫人的手中,“来。别让小辈们看了笑话。”

    乐夫人接了过来,在自己的眼睛上轻轻地擦了一下。

    她没有再问上官绣过得好不好,只要她安然回来了,便已是万幸。

    因上官绣突然惹出来了诸人对从前的怀念,众人入座的时候都不免带了些惘然神色。乐夫人被上官绣拉到了一旁坐下,她家的姑娘于是给她母亲捧了一杯茶过来,请她母亲先喝。

    上官绣于是笑着道:“你家的这姑娘,倒是极顾念你的。”

    她将坐在自己身边的寒霜向着那姑娘的方向引了引,说道:“只可惜我离开京中多年,倒是不曾见过这小姑娘,只隐约记得你家有个大姑娘,名唤蕤蕤的?”

    乐夫人笑道:“却不想你还记得。”

    她介绍到:“这已经是家中的三姑娘了,你说的那个,倒还是大姑娘,已经在去年嫁了人家,许给了刑部侍郎,莫家的公子,今儿倒是没有来。改日同你引荐。”

    她牵着那位三姑娘的手,笑着道:“倒是你家的这位姑娘,虽从前你不在,但京中却少有人不知的。阿楠,你先前不是还说想要认识霜姐姐么?怎么临到头,自己反倒腼腆起来?”

    那位三姑娘连忙膝行向前了两步,朝着寒霜的方向颔了颔首,说道:“霜姐姐是锦绣第一位状元郎,京中哪位女子不晓得?都在崇拜霜姐姐呢,说霜姐姐很有几分乃母的风范。倒是阿楠运气比较好,抢了先,回去定要同姊妹们嘚瑟一次。”

    吴侬软语,言语含笑,是京中闺秀常常说话的语气。

    上官绣看了寒霜一看。

    寒霜双手稳放在膝上,同样轻轻颔了颔首,“妹妹说笑了,霜得状元,也不过是一时运气好罢了。真论起来,还是柳丞相更厉害些。”

    她笑着看了一眼那位姑娘,“看妹妹的年纪,可是明年要参加考试了?”

    乐夫人笑着道:“正是呢,这些日子正是在家好好复习。也是听说了此次能够见过霜姑娘,这才吵嚷着要来了。”

    寒霜闻言笑了笑,伸手拉过了阿楠的手,安抚道:“妹妹不要担心,考试是细工出慢活的事儿,妹妹保持住平常心,想必是容易过的。妹妹若是不嫌弃,平素倒是可以常常来府里坐坐,我们有些东西倒也可以讨论讨论。妹妹以为如何?”

    阿楠顿时便笑了起来。

    “如此,便谢过姐姐了”

    一旁的上官绣端起茶盏,向着乐夫人的方向,轻轻抬了抬手。
………………………………

第一百九十三章对诗

    上官绣此次宴席特地将京中的姑娘哥儿们全部叫来了,也不单单是为了寒霜办个找夫婿的宴,还有一层用意,是希望能够借着自己回来的这次机会,让寒霜能够和京中的贵女贵公子们,有个交流和认识的机会。

    两个目的缺一不可。之前曲明玉一直没有带着寒霜在外走动。一个没有母亲扶持,又和世家没有交情的人,实在很难让他们在关键时刻施以援手。上官绣深知这一点,所以此次宴席,也有为寒霜人脉铺路的目的在。

    所幸她从前跟京中姑娘们的关系都不错,这些姑娘们现今又嫁做人妇,在京中诸多世家中担任当家主母,她们的话,都逐渐变得分量十足。加之现今举国要给上官家平反的声音,这些夫人们也自然想跟上官绣重新套上关系。于是一来二去,你来我往,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寒霜便和京中的那些贵子贵女们,打得火热了。

    于是宾主皆宜。

    上官绣这才笑着提出来,“光看着你们闹了,倒是忘了,我们本来是为着流觞曲水来的,来,都入座吧。听琴,你去把漆酒杯拿来,放到上游去。”

    乐夫人就坐在上官绣的旁边,伸出手来,指尖轻轻碰了碰溪中的流水。

    笑着道:“也不知这兰亭集序究竟是哪里传来的书,里面竟还有这样的玩法。”她拉着阿楠从旁边坐了下来,笑着对她道:“今日曲水流觞,你们对诗,几个年轻人玩闹着也就罢了,切记不要太有功利的心思,坏了你们彼此的交情。”

    她这话是对阿楠说,但一旁的寒霜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抬手倒了一杯茶,对着阿楠笑了一下。

    阿楠见状笑着道:“母亲,阿楠知道的。”

    她看向寒霜,“霜姐姐今日要参与么?霜姐姐是曾经的状元郎,文章想必是做的极好的。”

    寒霜笑着道:“左右玩乐罢了,不过寻个乐子,文章做得好不好,倒不是特别重要。”

    她拉着阿楠的手,两人一块做到了曲水旁边,等待从上游流下来的漆杯。

    漆杯先落到了吏部尚书家的公子那处。

    礼部尚书公子今年方才十五岁,年纪倒还不大,但已经有了大人的气象,他端起那漆杯来,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赞道:“好酒!醪淳而清,甘终不坏,可是桂酒?”

    上官绣掩面笑道:“这酒不常见,也难为你能品出来。不错,正是桂酒。”

    那小公子笑着道:“据传这桂酒的配方早已失传,今日能在上官夫人这里品到,也是三生有幸。”

    他往身后他母亲的位置看了一眼,笑着道:“这酒味极醇极香,是顶顶的好物。待霁之走时,不知能否向上官夫人讨一壶去?”

    周围的人都忍俊不禁起来,上官绣看了看他身后的礼部尚书夫人一眼。尚书夫人忍不住戳了戳霁之的额头,笑着道:“霁之的父亲爱极了桂酒,一直想着尝一尝,霁之年纪尚轻,便就这样问了,还望上官夫人不要见怪。”

    上官绣掩着嘴笑道:“左右不过一壶酒罢了,又是这样的赤子之心,我哪里有不应的道理?”

    她一面回应,一面叫了丫鬟去装桂酒过来,放到礼部尚书公子的面前去了。

    然后才笑道:“既是如此,那边请尚书公子起诗罢。”

    霁之拿到酒显然很高兴,眉目间都有了飞扬的姿态,他先笑着谢过了上官绣,随后才笑道:“今日霁之高兴,便以新酿桂酒为题,赋诗一首。”

    众人都道:“彩!”

    霁之微躬了躬身,沉吟了一会儿,随即张口念出诗来:

    “捣香筛辣入**盆,盎盎春溪带雨浑。收拾小山藏社瓮,招呼明月到芳樽。酒材已遣门生致,菜把仍叨地主恩。烂煮葵羹斟桂醑,风流可惜在蛮村。”

    注:诗歌引自杜甫新酿桂酒。

    一诗念罢,自己先笑出声来。一旁与他关系好的公子笑道:“你倒是讨巧极了,真真是一壶桂酒就收买了你。”

    霁之哈哈一笑,随即举杯向四周各自抬了抬手,“左右今日也不过互相一乐罢了。霁之的文章已毕,接下来的风流,还是看诸位了。”

    众人都不免笑了起来。

    寒霜坐在曲水旁边,听见了霁之的话。

    她微微抬头,看了看霁之放在他身边的那壶桂酒。

    早先母亲找寻桂酒的事情她还记得,原来竟是用在这里么?她笑着看了看旁边的阿楠,在心里默默地记下了这个细节。

    于是比赛仍然继续。

    这一次落得极近,就落在阿楠的面前,阿楠看了看周围,倒是也不扭捏,笑着道:“阿楠倒是记着今日这曲水流觞的习俗,是来自写出兰亭集序那边的人的上巳节,锦绣这里的上巳节虽不比如此,但也自有一番唤了,阿楠便以上巳节为题,咏诗一首,还请诸位指证。”

    态度放得极低。众人都善意地笑了笑。

    只听阿楠念道:

    “永夜恹恹欢意少。空梦长安,认取长安道。为报今年春色好。花光月影宜相照。随意杯盘虽草草。酒美梅酸,恰称人怀抱。醉莫插花花莫笑。可怜春似人将老。”

    注:诗引自李清照蝶恋花上巳召亲族

    身后的乐夫人掩面笑道:“瞧瞧瞧瞧,这才多大年岁呀,就说出这样的话来。这般老气横秋的,可不是你这个年纪该有的张狂。”

    阿楠笑嘻嘻地道:“方才霁之也说了,左右不过玩闹而已,诗词里,倒也未必见得要表现自己,做别人,不是也是一种乐趣?”

    她笑着说完,将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笑着道:“上官夫人这盏酒是蜜酒?琥珀一样的光亮,饮来也是甜滋滋的,倒是极好喝。”

    上官绣笑道:“正是呢。阿楠若喜欢,也赠你一壶可好?”

    阿楠掩着嘴笑道:“如此,则恭敬不如从命了。”

    一面笑着看了寒霜一眼。寒霜也转头,笑了起来,露出了两个梨涡。

    母亲当日寻了十多种酒,每一种都是不常见的品类,所以每一种,都各自有能够对应上的人么?

    她到这里终于看出来了,母亲先前说的完全是给她相亲的态度,其实只是嘴硬罢了。上官绣真正想做的,还是借机重新打开和世家的交际,不至于让自己成为孤立之舟。

    因着两次的酒并不相同,所以众人也就大概明白,这酒水怕是每一盏都是不同的,兴致越发高了些,于是互相期待着,又开始了第三轮。

    第三轮,漆杯落到了顾怀渊的面前。

    顾怀渊抬了抬头。

    有了前面两次的前车之鉴,顾怀渊又怎么会看不出来上官绣的用意所在?他一向不相信巧合,何况是正好桂酒落在霁之面前,蜜酒落在阿楠面前?恐怕是早就得了消息,这才在曲水流觞之中,安排了这样一出。

    二要做到这一点,除了上官绣对他们喜好本身的了如指掌之外,更重要的,则是那个将漆杯顺流而下的那个丫鬟,对杯盏的掌控。

    而现在,这杯盏,落到了自己的面前。

    寒霜显然也是没有想到,见了此景,连忙去看上官绣的神色,却见上官绣的目光放远,和远处的顾怀渊遥遥对上了。

    顾怀渊抬起漆杯来,向着她的方向遥遥敬了一杯。

    他站起身来,周围的声音都是一静。

    还从来没有人见过顾怀渊当众做过诗,众人都曾经猜测过顾怀渊的学力,但是从来都没有人能够真正地见识过。

    这个时候见他将要做诗了,一个个都屏住呼吸,要看他如何行文。

    谁都有些八卦的心思,京中的这些子弟其实尤甚。这可是千载难遇的一个机会呐!走出这里,不论顾怀渊其诗如何,但单就这件事而言,也足以作为谈资了。

    顾怀渊站了起来。

    杯中的这杯酒,是女儿红。

    他情不自禁地向寒霜看了过去。

    她坐在那里,模样似乎有些紧张,一会儿看看她身后的上官绣,一会儿看看他。

    顾怀渊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他一字一句地念道:

    “清明上巳西湖好,满目繁华。争道谁家。绿柳朱轮走钿车。游人日暮相将去,醒醉喧哗。路转堤斜。直到城头总是花。”

    注:引自欧阳修采桑子清明上巳西湖好>;

    他的目光看着寒霜,一瞬不瞬。

    在诗歌的末尾和夕阳的将近处遇见你,似乎只是一个转角,又似乎是花开满目,只那一瞬间,就足以怦然心动。

    他的目光落在寒霜身上,诗中的意思已经是不言自明。

    在座的诸人目光在顾怀渊和寒霜之间转来转去,没有一个人胆敢出声打趣,只是一个个地默默地低下了头。

    上官绣看了一眼寒霜,又看了一眼顾怀渊。

    过了不知多久,她才抬起手,双手相击,轻轻地拍了三下。

    “好诗。”

    像是打开了静默地开关,周围的人都附和起来,纷纷赞道:“好诗,好诗。”

    顾怀渊在人群的喧嚣里对着上官绣,微微颔了颔首。
………………………………

第一百九十四章流言

    京中最近起了传言:

    上官绣家的那个姑娘寒霜,被国师大人顾怀渊看上了,在上官绣办的宴席上对着寒霜隐晦地表明了心意。

    这个消息一出,整个京城都沸腾了!

    顾怀渊是什么人?

    年轻俊俏又位高权重,在整个京城和锦绣的争权中都占有着独特的位置。京中的贵女从前不是没有将目光放在他身上的,但是顾怀渊都当没看见。整个贵女圈子,竟然都没有一个人让他的目光有些许的停留。

    久而久之,众人也算是死了心。

    但是现在,突然说,顾怀渊喜欢上了寒霜?

    这就实在和大家先前的固定印象太不一样了。

    众人因着好奇、亦或是不服气的心理,都对此事甚为关注。京中贵女圈的消息又一向传得极快,不过两日功夫,京中的人就都知道了。连带着顾怀渊当时做的那首诗也传了出来。

    不多时,这话就传到了曲飞泠的耳朵里。

    她在同顾怀渊讨论事情的时候,状似不经意地提起了这件事。

    “听说你先前去上官府上的时候破了例,玩闹的时候作了诗?”

    曲飞泠捏着一颗黑子,如是问道。

    顾怀渊点了点头,“正是。”

    “喜欢寒家的那个姑娘?”

    顾怀渊一样点了头,“是。”

    曲飞泠看了他一眼,笑:“你倒是藏得挺深的呀,在这之前,竟每一个人能看出来。来,同朕说说,你什么时候看上人家姑娘的?”

    就算至尊如曲飞泠,有时候其实也免不了八卦的心情。何况帝王虽然无情,但对于把她扶上皇位的师门,曲飞泠总是会多几分真心。更不要说她是真把顾怀渊当做弟弟一样。

    顾怀渊有些不好意思,右手握拳,放在唇边咳了一声,沉默了一下,方才说道:“从在南州开始。”

    那个时候,在选择帮助寒霜解毒还是陪着她一块身赴黄泉的时候,其实他就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心意。而也是从那个时候,他敏锐地察觉到了似乎寒霜也有那么一点别样的情愫。只是那情愫太轻太浅,又被寒霜刻意隐藏,所以纵然聪慧如他,也实在说不清这样的感觉,到底是对还是不对。

    曲飞泠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从寒霜去南州的时候开始?”

    南州在她的印象里面,也就只有那么一次了。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寒霜在南州的时候发生的事情,隐约想起来顾怀渊那个时候似乎因为身体的问题,出京了一段时间,但是回来的时候身子也没怎么见好,还是在府中休养了许久才调养过来。她当时还非常担心,因为顾怀渊的身体状况本来就不容乐观,那一次的情况又实在紧急,她险些以为顾怀渊就会命在旦夕。

    这个时候顾怀渊再提起来,曲飞泠当即明白了。

    “你当时离京,是去南州找寒霜了?”

    她上上下下打量了顾怀渊一下,“若朕没有记错的话,你当时离京的那段时间,正是南州爆发瘟疫之后不久的时候吧?那个时候寒霜中了瘟疫吧,你是因为中了疫病回来身子才那么糟糕的?”

    顾怀渊无奈地落下了一颗子。

    “陛下,昔日所做,都是回之心中所愿,寒霜又不知情,师姐不要迁怒她。”

    顾怀渊许久都没有用这个称呼了,曲飞泠再度听到的时候,还情不自禁地愣了一下。

    她看着顾怀渊。

    许久之后,她方才落下了手中的那颗白子。

    “也罢,这是你的事,左右你现在无事,朕便不过问了。你们的事现在在京中也已经传开了,想好什么时候定亲或是成亲了么?”

    顾怀渊道:“此事既然京中都传开了,想来也没有什么人会再去上官府上求亲。现下并不是定亲和成亲的好时机,若是真要定下来,届时还望陛下能够给回之夫妻二人赐婚。”

    他说道“夫妻二人”,便情不自禁地放缓了语气,心中泛出来甜意来,连带着面上的笑容都多了几分。

    曲飞泠自然看见了他的这幅模样。

    顾怀渊从前对女子就一副不甚感兴趣的样子,曲飞泠还曾经跟他说过几个京中自己看得过去的贵女,但无一例外,顾怀渊统统看不上眼。锦绣的风俗一向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曲飞泠看着他从前对女子敬而远之的态度,还以为他这一辈子大概就是不会成亲了。却不想半道上却又出来了一个寒霜。

    也罢也罢,这终究是顾怀渊自己的事,他既然喜欢,那旁人看来怎么样,又有什么要紧。

    至于顾怀渊所说的现下还不是定亲或成亲的时节,也是因为现下上官家的案子也还在复查中,虽然接近尾声,但不到最后,谁也说不准会不会出什么岔子。情势这样复杂,现在要准备婚事,也委实不是个好时候。

    于是曲飞泠沉吟了一下,说道:“既然你心中都有了决定,那朕自然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只一点,你们若是决定了要定亲或是成亲,便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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