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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贵女-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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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铭被她说得无言以对。

    过了半晌他才说道:“……但我今日已经到了这里了,就算不见他们兄弟二人,寒家的隐患也已经埋下了,总归都是这样了,你又何必倔着不肯让我见他们呢?”

    有些可怜,又有些无奈的语气。

    门外的寒凌右手握拳,放在自己的嘴边,轻轻地咬住了自己的手。

    母亲当真和寒铭有些故事,母亲当真参与了当年上官家的事么?否则又何至于这样唯恐?

    她咬住了自己的右手,避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继续听里面的对话。

    她觉得寒铭的委屈强调有些奇怪,但这个时候却并不荣得她多想,于是她只好将这件事压到心里,只是专心致志地听里面的谈话。

    曲明玉同样沉默了一会儿。

    过了许久,她才摇了摇头,说道:“不行,我不能让你见他们,不能放任你的事情跟他们扯上关系。”

    她顿了一下,似乎抬头看了寒铭好一会儿,然后方才说道:“寒铭,你若还有那么一丝半点的顾念那两个孩子,就不要想着见他们,否则他们就算跳进黄河也说不清了。他们还那么小,怎么经得起风雨?”

    寒铭沉默了好一会儿,叹了一口气。里面传来身体和椅背相碰的声音,似乎是寒铭无奈地靠了上去。寒凌听着,似乎都能想到他面上的无奈。

    过了很久,他才说道:

    “可是……他们也是我的骨肉啊……”

    声音轻了些。但在周围这么安静的情况下,一字不漏地传到了寒凌的耳朵里。

    寒凌一下子瞪大了双眼。

    他的骨肉?

    寒凌咬着拳头,咬得很紧,她甚至能够感觉到自己的手上传来的疼痛。

    她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但脑袋却已经觉得懵了。

    自己的两个弟弟,竟然不是父亲的血脉?

    她的心脏跳动得有些厉害,连带着脑袋也有些泛疼,她勉力定了定神,将心里面纷飞的思绪全都勉力往下压,不让自己流露出一丝异样来。

    她这里恍惚了半瞬,却听里面猛然传来一阵瓷器碎裂的声音。

    曲明玉径直将桌上的茶盏扫了下去,冷哼道:“寒铭你住嘴!”

    寒铭从今日过来就几乎一直在被她训,寒铭本就是暴躁的性子,今日已经忍耐多时,这会儿突然就不想再忍了。他猛然单手拍了一下桌子。

    “曲明玉!”

    他红着眼抬起头来,“你不要忘了!他们到底是我的孩子!我现在不过是想在离开之前最后见他们一眼!为什么你就要这样千般阻难?”

    曲明玉不为所动。她冷哼了一声,说道:“寒铭,不要用你是孩子父亲这样的借口来推诿,这一点,我从未承认过,你也犯不着拿这一点来说事。”

    她看着寒铭,一字一顿地说道:“寒铭,你记清楚了!寒崇和寒鹫从来都跟你没有关系,那是寒昧的儿子,不是你的。”

    寒铭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过了好半晌,他才缓缓地说道:

    “好,好,好,曲明玉,你可真是敢说啊。你别忘了,当年上官家的事,你们也插了手,曲明玉,你要真这样想,就莫怪我翻脸不认人。”

    他看着曲明玉,眼里藏着深切的恶意,“到时候,我要是一时没控制住,咬出什么来,那就很不好了,你说是吧,曲明玉。”

    一字一顿,显然是怒极了。

    “啪”的一声。

    曲明玉伸出手来,直接从他面上打了过去。

    “寒铭,你不要想着威胁我。这事儿一日查不到我身上来,我就是安全的。何况就算你说了,谁会相信你?上官家倒了和我,和我父亲一点关系都没有,但上官家倒了,对你们寒家,不是很好么?”她的话语也很阴森,“真要说起来,就这么横冲直撞地查下去,先落马的也一定是你们寒家的人,与我又有何干?”

    像是两只相争的恶兽,彼此都露出獠牙来。曲明玉和寒铭看着彼此,过了许久,才互相冷哼了一声。

    寒铭站起身来,“好,好,曲明玉,你是不是没有心?”

    曲明玉当然没说话。

    寒铭在原地站了站,眼睛闭了闭,然后过了好一会儿方才复又张开。

    他说道:“好,好,是我想岔了,我就不该认为你对我还有那么几分情分。寒崇与寒鹫,我不见了,你满意了?”

    他看着曲明玉,“藏好你的东西,不要被大理寺的人找出来,否则,崇儿和鹫儿,才是永无翻身之地。”

    曲明玉连抬头看他一眼也不曾,只是看着自己摊开在桌上的广袖,看了半晌,方才说道:“不劳你费心。”

    寒铭看了看她。

    许久之后,终于转了身,推门而出。

    寒凌早先见了他要走的动静,连忙放慢了脚步,朝旁边避去。

    她自幼在母亲的院子里玩闹散步,对于母亲的院子委实太熟悉了,如今见寒铭要出来,连忙从旁避到了屋子的另一侧。

    她等着寒铭的影子不见了,看到屋子里的母亲感觉到疲乏,慢慢地将手靠在了手臂上,闭上了眼。

    她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那些思绪全都沉沉浮浮地上来,最后在她的脑子里卷成了一团乱麻。

    她在心里一遍一遍地念着:……母亲……母亲……母亲……

    她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说什么呢?她不知道。是惊讶于母亲对于父亲的背叛么?还是惊讶于母亲和外祖在多年前对上官家的案子的插手?是震惊于母亲和她印象中的不一样,还是思考寒铭所说的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呢?

    而最重要的是,自己又到底应该怎么办呢?

    她在屋子的后面一直躲着,一直不敢也不肯出去,一直到暮色四沉。

    她面上的泪水落下来,又逐渐干掉,然后再被控制不住涌出来的泪水覆盖。过了不知多久,寒凌才怔怔然地抬头看了看天色。

    已经好晚了。

    夜幕笼罩四方,天空上的星子一闪一闪的,像是小孩子眨着眼睛。

    她跟着星星眨了眨眼睛。

    那么亮,那么闪,落到她的眼睛里,在她眼底的水润里带上一片明亮的光。

    寒凌突然想,要是自己一直都不长大就好了。那样是不是就可以不用面对这些事了?她还记得寒霜才回来的时候她的欢呼雀跃,想着自己终于有一个姐姐了她还记得她跟着母亲一起去看父亲时候的紧张和好奇,虽然父亲一向不说话,但寒凌也一直以为是他经受大变,所以性格变样的缘故,但心里却依然全心欢喜这个父亲甚至连寒安,在她眼里也带着几分好,二人曾经常常一起玩,让她觉得多了一个姊妹,这种感觉新奇又快乐,能让她开心好久……

    那些事情,那些过去的事情,现在想来,都好像距离了很远。明明这其中并没有经历太多,明明自己在朝中也不过是觉得日复一日,没有多大的变化,但是怎么一转身,这么多事情,竟然全都物是人非了呢?

    寒安死了,寒家支脉和他们也断了往来大姐姐强势归来,连带着她的母亲也重新现身,还牵扯出了上官家的旧案而现在,她知道了,母亲也变得不像母亲,甚至还和寒铭有了暧昧……

    这么多的事情,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这种事应该去找谁解决,她只觉得难过,无以复加的难过。

    真实,这残酷的真实啊。

    在这天晚上,寒凌坐在墙角,周围都是高立的围墙,她看着这些围墙,看着天空中不停闪烁的星子,不停的落泪。

    然后,等眼泪终于停住的时候,她心中终于下了一个决定。
………………………………

第二百章秘密

    寒凌有一个从来不敢宣之于口的秘密。

    这个秘密,从她幼年开始就扎根在她的心上,无论她是视而不见还是逃避不肯面对,这个秘密都从来未能从她的心里消退,甚至如影随形。

    她心悦柳安。

    这种感情萌芽于什么时候,她早已忘了,唯一记得的,是那年冬天,四处银装素裹。她跟着母亲入宫拜岁,在宫中见到了同来拜岁的当朝状元郎。

    那就是柳安。

    那个时候,她才不过垂髫年岁,但对于一个人的外貌已经有了基本的审美,她四处所见的都是京中的贵公子,但大抵是因为年岁的关系,没有一个人比得上柳安的风华绝代。

    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她从前只当这是夸张,直到她遇见柳安。甚至于这原是说女子容貌的诗文,放在柳安的身上也丝毫不觉违和。

    寒凌缓缓地闭了眼。

    心里五味杂陈,最后慢慢地品起来,只觉得有些苦,有些涩,同时,还有些闷。

    一眨眼之间,她四处所见的繁华与平和全都倒塌,就算是没有倒塌的,也好像是海市蜃楼,就算是看着,也觉得颇有几分不真切。

    她应该投向谁?

    她应该与谁同行?

    是做了错事但她依然想要护着的母亲,还是站在正义的这一方,但她有些唯恐的大姐姐和上官绣?

    寒凌咬住了下唇。第一次感觉到了深切的无助。

    她不知在母亲的院子里待了多久,最后却只是失魂落魄的离开。

    她的心里藏着事,脑子里也乱成了一锅粥。她被丫鬟们服侍着换下衣服,取下朱钗,静静地躺在床上,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以前的母亲有多美好,就越发衬得做过这些事的母亲有多不真实。她一面拒绝承认这是母亲犯下的错,一面却又不得不面对现实。这样交织的复杂感情将她拉入了困境里,而她好像困兽,四处寻求出路,却四处碰壁。

    所以,她到底应该怎么办呢?

    寒凌将脑袋深深地埋入到了手臂里,过了许久,她才叹了一口气。

    寒凌的心里堵得慌,当天晚上辗转反侧,一直都睡得不安稳。

    她梦到自己站在母亲和大姐姐的中间,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不知道怎么选。

    柳安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在了她的梦里。

    他站在寒凌的面前,向着她伸出手来,微笑道:“寒凌,你要过来么?”

    曲明玉和寒霜的目光都太吓人了,寒凌想也不想,直接奔着柳安过去,一点都不想面对身后大姐姐和母亲对峙的模样。

    她和柳安的距离明明那么近,却怎么走也走不到。她急了,向前跑过去,想抓住柳安的手,却怎么也够不着。

    就在这个时候,她的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撞击的声响。

    声音那么大,惊得寒凌连忙回了头。

    却看见身后的场景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了,变成了巍峨的大殿。她的母亲一头撞在殿中央的柱子上,鲜红的血液不停地流出来,很快就染红了她周围的地面。

    “不”

    寒凌惊呆了。她往后跑了两步,却跑不回去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的母亲倒在血泊里,眼睛睁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寒凌一下子被惊醒了。她“啊”了一声,一旁伺候着的丫鬟连忙上了前来,点了灯,问道:“姑娘,你怎么了?”

    暖黄的灯光,让寒凌有些恍惚。她伸出手来,抓住了自己面前的那个丫鬟。她抓的太用力了,手上的青筋地突出了出来。那丫鬟被她抓的有些发疼,连忙唤了声:“姑娘?姑娘?”

    寒凌渐渐地松了力道。

    她像是恍然惊醒,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暖黄色的灯光下,她可以看到自己双手的光洁。上面没有任何血液的痕迹。

    梦里的事情,好像真的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梦似的。

    但寒凌知道不是的。

    那一刹那涌出来的,对失去母亲的唯恐不是假的,那些难过也不是假的。

    那丫鬟见寒凌一直怔怔的,自己反倒吓到了,她连忙碰了碰寒凌,拼命唤道:“姑娘,姑娘,姑娘……”

    一声一声的,寒凌终于回了神。

    她抬起头来,看了看那个明显非常担心她的丫鬟,勉力笑了一下,说道:“我无碍,不过是被梦靥着了,不碍事。”

    那丫鬟见她的神色平静下来了些,这才放心了,说道:“姑娘”

    她抿了抿唇,“姑娘切记不要胡思乱想,大理寺查上官家从前的案子虽然查的严,但到底跟姑娘扯不上关系。连夫人都是上官家倒了之后才嫁进寒家来的,是受了无妄之灾,更不要说姑娘了。”

    那丫鬟微笑了一下,尽自己所能地宽慰寒凌,“逛如今在朝中也是有职份的人呢,陛下又是个明君,无论如何也是不会把这件事算到姑娘的头上来的,姑娘可不要多想,好好休息才是要紧。”

    寒凌只是勉强地点了点头。

    她的丫鬟什么都不知道,只能这样宽慰她。却不知道曲明玉自己都没能行端坐正,甚至还跟寒铭有了首尾!

    她心里复又想到那些事来,心里一阵一阵地泛疼,但她压下了她心里的情绪,只是微笑着说道:“我省得的,你也去休息吧,仔细累着。”

    丫鬟笑了一下,谢过了她的体贴,然后躬身就要退出去。

    却冷不防走到门口的时候听见了后面传来的一声唤。

    “等等”

    那丫鬟连忙顿住了脚,转过身去,问道:“姑娘,怎么了?”

    寒凌顿了一下。

    过了好半晌,她才朝着那丫鬟招了招手,说道:“你回来,我有一件事想问你。”

    那丫鬟心里不知所以,但还是听话地走了回去,坐在了寒凌的床边,问道:“姑娘,可还是因着先前的梦境,睡不着?”

    寒凌顿了一下,而后缓缓地点了点头。

    她顿了一下,说道:“我在梦中见了一桩事,却不知如何解决,反倒扰得自己睡不着。”

    她看着那个丫鬟,没有说话,眼里的神色却已经泄露了她的情绪。

    丫鬟安抚她:“姑娘可真是菩萨心肠,不过是梦里的一桩事,也能这样放在心上。姑娘若是肯,不妨告诉奴婢,奴婢虽然驽钝,但也想着为姑娘分担分担。”

    寒凌几不可见地笑了一下。

    她问道:“若是与你极亲近的一个人犯了大错,周围的人都叫嚣着要对她动手,你会站在哪一边?”

    那丫鬟心里一抖。

    寒凌这,说的是寒铭不成?

    她虽是个内宅的丫鬟,但现在寒铭的事情闹得四处心都能听闻,她虽然身份不高,想要了解那些事情的八卦的心情却是一样的。寒铭的事情,她虽然不能说是全权知道,但却也知道个五六分。因此一听寒凌这样说,她就情不自禁地往寒铭身上想了去。

    寒铭现今是个什么状况?就算还没有被关进去,但京中的人大半其实都已认定是他当年陷害上官家了,各个都对他极为不耻。这个时候,姑娘难道还要去凑这个热闹不成?

    她倒是没有想过寒凌口中的“极亲近”的意思,她家姑娘一向菩萨心肠,若是念着寒铭和她同宗同姓,觉得亲近,也不是不可能。

    那丫鬟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方才开了口。

    她说:“姑娘,是个人,总是会有些私心,见不得自己身边的人死去。但是非善恶,有时候又偏偏不能因为人情而改变。对就是对,错就是错,自己犯的错,应该自己去承担。”

    她觉得自己这话委实有些妄议主子的味道,一面心惊胆战的说,一面又唯恐得罪寒凌,于是声音渐渐地轻了。

    寒凌一时没说话。

    但谁没有个犯错的时候呢?若是因为一时犯错,就将人所有的美好都尽数抹去了,那也同样有些残忍,不是么?

    那丫鬟见她一时不说话,唯恐极了。于是想了想,紧跟着又补充了一句:“姑娘,奴婢还记得姑娘曾说过的,生而为人者,当知为人之根本,不可逾矩。姑娘所说的那人的情况,奴婢也不知道,但姑娘实则不必把东西想得太明白,只要知道,他还有没有尽到一个为人的本分,实则,就已经可以了。”

    为人的本分?

    寒凌的手抖了一下。

    过了许久,她才在心里面叹了一口气。

    为人的本分哪。

    她想笑,却根本笑不出来,于是最后只好挥了挥手,说道:“你下去吧。我要,好好地想一想。”

    那丫鬟小心地松了一口气,连忙躬身退了出去。

    她看着寒凌还没有要睡的心思,于是也没有吹灭灯烛。寒凌抱膝看着自己不远处的暖黄色的灯火,看了很久很久。

    最后,她站起身来,走到那灯火的旁边,将蜡烛轻轻地吹灭了。

    屋子里一下子就暗了下来。

    她站在原地,手摸索着回了床上。然后闭上了眼。

    屋子里太暗了,所以没有人看见,她的眼角,慢慢地滑下两行泪水来。
………………………………

第二百零一章残忍

    寒凌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庆幸母亲对自己不设防。

    也没有没有像现在这样心疼母亲对自己不设防。

    她知道府中的每一处位置,每一个暗角,以及每一条密道。

    而当她最终决定站在寒霜的这一边时,母亲昔日所有的完美布局,都在一瞬间,仿佛成了一个笑话。

    寒凌站在了密室的面前。

    这是一个面积狭窄的密室,整体逼仄又昏暗,寒凌点了火,在门口等着那火不再被吹灭了,方才举步进入了其中。

    在很久之前,她其实就已经知道了这个密室的存在了。那个时候,母亲将她带到这里来,指着外面掩映的书架说道:“凌儿,你要记得,这府里一共有七处密室,但这七处密室,没有一处,比得上这里。”

    那个时候的寒凌不明所以,却也没有询问。直到现在,她才终于明白母亲当年所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从里面关了门。

    然后用手中的火把点燃了右侧的油道。

    火焰遇油则强,瞬间成了一条火龙,向着远处呼啸而去。那火龙冲开了另一头的一处机关,寒凌只听到“咯吱”一声,密室周边的窗似乎一下子都被打开了。外面的风顺着窗户进来,不过眨眼间的功夫,就将密室里原本因久闭而产生的味道,散了个干净。

    而与此同时,密室周围也已经被照了个透亮。

    寒凌这才发现这个密室,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大些。

    火龙盘旋着向密室后方而去,寒凌这个时候才发现,这个密室,远不止她先前看见的那一点点,在被书架挡住的后面,还有着极大的区域,而里面同样层层叠叠的,放着各种各样的卷宗。

    寒凌随手从旁边抽了一本卷宗拿来看。

    借着已经被点的透亮的火龙,她看见了上面的字。

    “锦绣昭德七年,得明光寺珍珠一斛,黄金五百两,遂助其逃脱买卖人口一官司,后复得其黄金三百两之回赠,存于库中……”

    “锦绣白虎五年,得考生齐名之黄金二百两,助其得探花之位……”

    “锦绣天赐九年,得江南织造黄金七百两,助其洗刷罪名,后复得其黄金三百两,共计千数,收入凌儿嫁妆囊中……”

    寒凌看的手止不住地颤抖。

    她从来不知道,从来不知道,原来锦绣历史上的许多重案,其中竟然都有母亲插手的影子!

    她也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嫁妆里,竟大半都是这些来路不明的东西。就算她知道母亲这算是顾念她!但是寒凌却觉得,根本无法接受。

    母亲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呢?还是自己从来没有真正地了解过母亲,只是自以为是的觉得她不快乐,但是却也从来没有真的努力过,去了解过,自己的母亲,到底在想什么?

    她一页一页地翻过了那些册子,眼角止不住地湿润。寒凌连忙别开了眼睛去,不让泪水落在那些卷宗上。

    然后,过了好一会儿,她压抑的声音才慢慢地传了出来。

    寒凌在卷宗之中找了许久。

    这里面,有着她母亲曾经做下的错事的证据,也有着当时上官家一事整个承阳王府插手的证据,自然,也就包括了寒铭通敌的证据。

    她将当年上官家一案的所有相关卷宗全部找了出来,摆在了密室中的一个小矮桌上,然后一册一册地看了过去。

    里面有寒铭通敌卖国的始终,有承阳王发现此事的遗留,也有着他们合力,将上官品廉及上官谦拉下马的往事。

    所有的东西都在这里了。

    寒凌的双手拂过那摞厚厚的卷宗,在心里确定道。

    她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母亲会说,这里是最重要的地方了。几乎所有的把柄都被留在这间密室里,虽然从来没有外人发现,但这样的地方,一经发现,就足以致命。

    是母亲对这地方的隐蔽性太过放心了么?是啊,最终也美誉外人发现这个地方,打开这个地方的,是母亲心里那个乖巧懂事的女儿,那个一定不会背叛自己的人。

    寒凌被这样的想法弄得难受,她拼命地深呼吸了两下,才将心里的难过给压了下去。

    选择这条路,本就意味着和母亲决裂。她知道这一点,这些事情,也早应该做好准备。何况,她难道真的能看着母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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