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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贵女-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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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顾怀渊还各种捣乱,真是讨厌极了。
越想越生气,仰头望着顾怀渊,又“哼”了一声。
顾怀渊哪里会不知道她害羞,于是连忙笑了一下,手也伸上来,顺了顺寒霜的头发,笑,“好了好了,我不闹了。”
他从上而下看见寒霜红彤彤的面颊,忍不住伸手去碰了一下。
他原先觉着寒霜的面相瘦削,委实有些单薄,于是后面便另给寒霜开了个食补的单子,让寒霜日常按照那菜谱上的东西来吃,这样吃了一段日子,寒霜面上丰盈了不少,连带着两颊都多了点嘟嘟的肉,看起来乖巧又可爱,和先前的模样大不相同,倒也有了那么几分小孩子的感觉了。
顾怀渊有事没事就会碰碰寒霜的面颊,看着她嘟嘟的脸颊,自己也会莫名其妙地开心起来。
这样两人靠在一起,不多说话,却也不尴尬,远处天水相接额,江面上随时能看到鸥鸟飞过,翅膀伸直,平直地滑过去,像是正好从一条看不见地轨道上滑下来,弧度非常漂亮。
这样的感觉,难免会有些岁月静好的味道。寒霜靠在顾怀渊的怀里,有些依恋这样的温暖和静好。
她同顾怀渊道:“在来的路上,完颜还问起来呢,说我们俩的婚期。”
她羞红了脸,抬头望顾怀渊,声音轻,显得有些讷讷地问:“你说,定在什么时候比较好?”
顾怀渊低头就能看到寒霜黑白分明的眼睛,那里面是一片纯粹的全无保留。
没有谁能抵挡住这样的眼神。顾怀渊不是圣人,自然也不能,尤其是当有着这样一双眼睛的人同自己讨论婚期的时候。
他低下头,喉结动了动声音很低沉,问寒霜,“你觉得什么时候合适?”
声音粘稠得像是蜂蜜,化不开,寒霜仰头看着他低下头来,眼睛对上眼睛,心脏砰砰跳得快极了。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却听得顾怀渊说道:“这话问你倒是显得我太失职了。”他知道寒霜脸皮薄,于是直接给了答案,说,“等我们南巡回去好不好?”
寒霜仰着头看他,看了好一会儿,说,“好。”
她于这些事总是不知道最佳应该怎么做,一面她觉得这样的事情大抵自己应该害羞一下,一面却又觉得,自己也想早些将此事定下来,否则牵扯太久,也会让人不安。她上一世临渊而行,多少有些胆战心惊,这种情绪甚至保留到了这一世。甚至她会觉得,现在的这一切才是梦幻泡影,因为实在太完美了,有爱自己的母亲,有相交甚好的友人,也有顾怀渊。
顾怀渊的手揽着她的腰,她将自己的手放到了顾怀渊的手上,双手握在了一起。江上的风有些大,他们靠在栏杆边上,衣服头发都在风中猎猎作响,这样站着,倒像是要到天荒地老的模样。
寒霜想到此,抿唇笑了一下。
她问:“我们要不要将此事告知母亲?母亲这次没有跟着南下,总要告知她,让她提前做好准备才是。”
他们一走小半年,若是等回去之后再准备成亲的事宜,恐怕至少要等到明年秋天去了。就算是现下将这事儿递消息回去,各种东西准备妥当,恐怕也要明年开春去了。
顾怀渊蹭了蹭她的脑袋,道:“嗯,我等会儿就去信给上官夫人,提前告知她此事。”
寒霜自然点头。
他们腻腻歪歪到下午时候,方才看到完颜昭出来,从后面看到他们靠在一起,右手握拳,抵在唇边,咳了两下。
寒霜像是被惊醒的兔子,一下子就跳了起来,连忙推开了顾怀渊,脸上红的跟什么似的。
顾怀渊往后退了两步,方才回过头来,同完颜昭打了个招呼。同时伸手扶住了寒霜,避免她身子摇摇晃晃,不小心会撞上栏杆。
等寒霜站稳了,她方才颔了颔首,唤道:“完颜。”还有些不好意思。
完颜昭笑了一下,招了招手,道:“随我来罢,陛下要见你。”
寒霜“啊?”了一声,随后指了指自己,“我?”
完颜昭笑着点了头。
………………………………
第二百一十八章彻查
因着走之前曲飞泠突然叫上寒霜一道南巡,寒霜一直以为曲飞泠会尽快召见自己。但不想十几日了,寒霜一直都在外面悠闲快活。就在她以为曲飞泠忘了她的存在的时候,却不想偏偏这个时候,曲飞泠叫了她过去。
寒霜跟着完颜昭的步子,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思绪,随后迈着小步子跟着完颜昭进了船舱。
在船舱的外室,完颜昭躬了躬身,向里面行礼道:“陛下,寒霜带过来了。”
过了一会儿,里面才传来曲飞泠威严的声音,“进来。”
完颜昭抬了抬手,示意寒霜进去,自己却倒退了出去。
船舱里顿时只剩下了寒霜和曲飞泠两个。
寒霜深呼吸了一下,这才举步走了进去。
这是御用的大船,船身建造的坚固无比,即使是在波涛汹涌的水面上,寒霜也没有觉得任何颠簸,甚至当窗户关上的时候,连外面的海浪声也进不来了。
寒霜一步步地走过去,能听到自己心脏的跳动的声音。她平复了一下,慢慢地走到了曲飞泠身后,没敢抬头,垂手站在她身后,只是轻声地唤了一声,“陛下。”
曲飞泠站在前面,正俯身批折子,听见她的声音,应了一声,随即招了招手,“你来看看这折子。”
寒霜愣了一下,看着曲飞泠抬手递了折子过来,连忙接过了折子,称道:“喏。”
她翻开了这本折子,细致地翻了翻。
这是说的地方一个卖官鬻爵的案子。
这事儿寒霜有印象,上辈子这事儿又发生过,但不是现在爆出来的,被发现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平和。那个时候民间这事儿已经被闹得沸沸扬扬了,民间状告之声也是不绝于耳,寒霜那个时候掌管朝政,当即站了出来。那个时候她已经把新政的东西落实下来了,全差实施,于是趁着当时的那阵东风,快速地将新政里的吏政给推行了下去。
那已经是很早以前的事了。
寒霜的眼里闪过一些怀念,而后她正儿八经地将那折子看完了,双手递回了曲飞泠的桌子上。
曲飞泠看了她一眼,点了点桌子,问她:“怎么想?”
寒霜垂手而立,说道:“霜斗胆问陛下,此事迄今为止,可是只有这一封折子报上这件事来?”
曲飞泠点了点头,“但此事过于重了,就算只有一件,也不可忽视。”
自然不可忽视。
上一世曲飞泠就是没忽视这件事,立马叫了人去查,而且是详查。但是那会儿曲飞泠也正在南巡,上上下下那么多眼睛看着,早就走漏了风声。曲飞泠虽然一上岸就开始查,但也早就被人把这消息透露出去了,根本什么东西都查不出来。
曲飞泠后面也便放过了这事儿,叫了那写折子的大臣过来,叫他日后不要胡写东西,虽然语气温和,但到底是觉着这事儿做错了的意思,以至于那朝臣回去吓得屁滚尿流,什么话都不敢多说了。
这事儿后来就传开了,后面再有人发现这事儿,想到先前那人的前车之鉴,顿时也就什么都不敢说了。这事儿后面遂渐渐没了风声,朝臣们都怕挨骂,把这事儿都吞到肚子里藏好,半分都没透露给曲飞泠。
这事儿于是全被压了下来,等到在民间爆发的时候,才是真真地给了曲飞泠一个措手不及。
寒霜没有看曲飞泠的神色,却知道曲飞泠定是有想查的心思的。
她道:“这事儿自然要查。卖官鬻爵自古就是吏治腐烂的开始,决不能姑息。但是要怎么查,这事儿却要好好斟酌。”
曲飞泠看了她一眼,“哦?”
她自然也认同要查,但查案,还能玩出什么花儿来?
寒霜道:“陛下现在正在南巡的路上,一路上多少人盯着,陛下做的事情很容易就被人知了去。若是这事儿提前走露了风声,怕是查不到陛下想要的东西。”
曲飞泠看了她两眼,随即感慨道:“朕今日方才觉着,先前你能想出让寒铭讲出实话的法子来,怕也不是偶然。”
她将那折子拿到了眼前来,看了两眼,最后落了朱批:好好观察,若还有该情况,定要立即上报。
算是不打算打草惊蛇了。
曲飞泠批完了折子,也有些累了,便唤了寒霜,去了甲板上。
这会儿天色已经有些暗了。曲飞泠往远处望了望,指着远处道:“寒霜,告诉朕,你看见了什么?”
寒霜看了一会儿,回答她:“霜看到了,无人。”
曲飞泠回头挑眉看了她一眼,随即哈哈大笑。
“与天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真是好志气。”
她听明白了寒霜的意思,竟觉得这个年轻人和自己的想法真是有极大的相似。
远处的山山水水虽然好,但是独自一人太寂寞,远没有和天斗、和人斗来得快活自在。人在世上活着,永远不能只追求淡泊明志宁静致远,最重要的,是能在争斗中得到快乐。
要知道,能够和人斗智斗勇,本身也是一件快乐的事。
曲飞泠不由得重新审视寒霜。
她还记得寒霜在科举时候的出众表现,也还记得寒霜有时候的不按情理出牌,同时也还记得寒霜本身能跳出从前的框架,走出一条非常人能想到的道来。她从前因为曲明玉所说的一些话,对寒霜本能有些不喜,但现在看起来,倒似乎是自己着想了。
她转过了身来。
曲飞泠看了寒霜好一会儿,将心里对她的认同掩了下去,问道:“那依你之见,这案子,应该如何办?”
周围没有人。曲飞泠出来的时候就让周围的丫鬟们都退开了。他们说话的声音又轻,自然不会被人听到。
寒霜却还是很谨慎地往前站了一步,垂手道:“陛下,此事只能暗访,不能明查,连带着陛下也最好明面上不要追查这件事,才好。”
曲飞泠面上带了点笑意,“听你这话的意思,倒是已经想好人选了?”
寒霜垂首,“陛下身边的人都是熟面孔,少了一个两个的,自然都会引人注意。若是陛下不嫌弃霜性子驽钝,霜愿自请调查此事。”
曲飞泠看了她好一会儿。
然后方才哈哈大笑道:“你若是驽钝,那朕这朝堂之中,怕是就没几个聪明人了。你尽管放心去做,若是还需要什么,只管开口就是了。”
没想到曲飞泠答应得这样轻易,连寒霜都愣了一下,她随即躬了手,口中称“喏”。
随后她方才抬起头来,“陛下,不知陛下可否再派一个人,与霜同去?”
曲飞泠这会儿心情显然很好,问她:“你一个人去确实太危险了,朕叫两个禁卫军与你同行何如?”
寒霜上辈子这辈子两辈子加起来都没建国曲飞泠这样和颜悦色,有些受宠若惊,连忙道:“禁军是保护陛下的,理应在陛下身边好好护着。若是可以,霜希望能求得陛下允国师大人与霜同行。国师大人也不常在地方走动,想来地方上,也是没有多少人能认得他的。”
曲飞泠看着她的脸,哈哈大笑。
“好,好,好,朕允了,便由回之与你同去吧。也免得你们分居两处,倒显得是朕棒打鸳鸯了。”
她大笑着走了回去,寒霜连忙想跟上去,却见曲飞泠摆了摆手,道:“你不必过来了,叫完颜回来伺候罢,朕也想知道她这几日在甲板上玩了什么,竟有些流连忘返的样子了。”
寒霜连忙垂手称“是”,果然不再跟上去了。
她晚上找了空闲时候,方才同荣安并着完颜说起此事。
她要离开的事情定然瞒不过他们二人去,而曲飞泠显然也没有瞒着她们的意思,等寒霜说起来这事儿的时候,二人竟都表示已然知道了。
寒霜笑道:“还以为好容易能有件事是你们不知道而我知道的,却不想你们竟也知道了,还好我没嘚瑟。”
完颜往她的脑袋上一指。
笑着道:“陛下同我们说起这件事来,也是因为想让我们给你些帮扶。从陛下那边走东西太明显了,所以才叫我们悄悄带回来。”
她从袖中缓缓地拿出一方灵牌来,珍而重之地放到了寒霜的手里,道:“这是陛下的牌子,上面刻着如朕亲临四个大字,若是地方上有人为难你,你便拿出这灵牌来,他们自然不敢动你。”
寒霜点了头,将那令牌拿过来,好好地放好了。
完颜昭继续道:“此次你要去查的是相州,相州不是偏远的地方,相反,恐怕正是因为那地方还算富裕,所以才叫人动了歪心思。”
她说到这儿看了一眼荣安,得到荣安的首肯之后方才道:“你们到了相州,先去找一个叫窦章的人。这个人是公主的部下,信得过,你在相州,有他的帮助,能好许多。”
寒霜一怔,随后反应了过来,就着跪坐的姿势,向前拜倒,“霜知道了,定不敢忘。”
………………………………
第二百一十九章我很欢喜
完颜昭把他们在相州埋下的人暴露在了寒霜面前,明显就是把她当自己人的意思。寒霜当然明白这其中的深意,她目前做不到立即的投桃报李,只能行了一个大礼。
这倒是把完颜给吓到了,她往后面移了两步,避开了寒霜的大礼,然后才上前两步,将她扶了起来,笑着道;“我们三人之间,委实不必这样客气了。还是你还是一直把我们当外人?”
寒霜急了,“自然没有!”
一旁的荣安“噗嗤”一笑,“好了,完颜,你也莫打趣她。”
然后转过头来,“寒霜,母君很重视这件事情,这也是你名正言顺地回归朝野的一个机会,所以你定要好好地做。”她缓和了语气,“当然了,你也不要太有压力,这事儿现在终究也只有一位大人上了折子,这事儿究竟是怎么回事,是真的还是假的,别的地方有没有也出现这样的情况,还真是一点儿也说不准。若不是真的,你便在相州多玩玩,也是可以的。”
这话倒是说得宽容极了。寒霜却知道,若是这事儿是假的,那就是欺君的罪名,是什么让一位朝廷官员冒着欺君的罪名也要这样上报?这背后的图谋恐怕才是最大的。
不过还好,她知道这事儿是真的。
不过寒霜还是点了头。
因着她脸上圆了些,又把留海放了下来,所以近来看着反而更小了些。连带着点头也显得乖巧极了。
完颜昭猛地拉住了她的手。
她道:“寒霜,我知道你也去过地方上。但在南州的时候,那个时候众人都是众志成城地要治水,上下一心,所以你的方案才能实施。但这一次却不一样,这一次有高有低,他们的所图也各不相同,你到了相州,一定要加倍小心,加倍小心才是。”
最后六个字,完颜昭又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一次。
这话让寒霜的心里泛出暖气儿来,这是初春的天气,江面上虽然已经破冰,但终究还是寒冷,但就因着完颜昭的这一席话,寒霜竟然觉得身上有融融的暖意,让她整个人都开怀起来。
寒霜笑了一下,道:“好,霜省得了,霜去了那边,定会小心,也定会平安回来的。完颜姐姐和公主不要担心。”
荣安也拉过她的手来。
除了寒霜在朝中所做的这些事,荣安还知道一些寒霜别的事情,比如她中毒的时候,正是寒霜的信方才救了一命。因着这一层,寒霜在荣安的心中甚至还有些莫测,荣安知道不可真以一个十六岁的姑娘去揣度寒霜,但心中也还是止不住地担心。
她拉住寒霜的手,“早日回来。”
只一言,已经胜过万语千言。
寒霜郑重地点了头。
荣安和完颜昭又同寒霜说了些这样那样的事情,寒霜都一一点头应了。见没什么可以叮嘱寒霜的了,完颜和荣安方才止住了话头,换了个话题。
完颜笑着道:“说起来,要去相州的事,你同顾怀渊讲过了么?”
寒霜一怔,随即老实的摇了摇头。
另外两人对视一眼,有些无奈。荣安戳了戳她的脑袋,“你呀,这次是你同他去,怎么不先同他讲明白,怎么先来找了我们?”
寒霜老老实实地道;“左右回之是要与我同去的,早晚知道,也是一样。但两位姐姐是我的好友,自然当先来告诉姐姐。”
荣安无奈极了,拉了她的手过来,笑了一下,说道:“话是这样说,但人心都有个偏向,你先来告诉我们了,落在回之的眼里,倒显得他不那么重要了,这于回之而言,虽不至于真往心里去,但到底有些如鲠在喉,不吐不快的。”
寒霜瞪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她,有些不解,“这……?”
荣安见了她的反应,不免一笑,“看来你从前便是没有过情感经历的,不然也不会这样不知其中三味了。你要知道,虽则你与回之是两情相悦,但世上的感情,大多都来自于两情相悦,却怎么有些可以走到后来,有些却不可呢?不过是因为后者更愿意去妥帖照顾对方罢了。不惟是日常生活,照顾对方的情绪,却也是必要的。”
从前不曾有人同寒霜说过这些。就连上一世的荣安也不曾。
但想想却又觉得是这个道理,上一世后来荣安自己的感情也颇多不顺,寒霜那会儿又是个尖酸刻薄的性子,众人见了她,躲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再同她生出什么暧昧情愫来?寒霜当时被朝中人取了个诨号,叫“灭绝”,一是说她当时变法已经惹了群臣愤怒,二来却也是说她在感情生活里,也是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和她穿出什么纠葛来。
有这么一层前提在,曲如是自然不会在寒霜的面前说起任何关于感情的事,自然更不曾同寒霜说过这些感情上极亲近的话。
寒霜无措了。
“那……那现在该如何?”
完颜昭“噗嗤”一笑,去碰了碰她额前的头发。留海柔顺极了,像极了寒霜这个时候这样无害又懵懂的神情,竟有些意想不到的可爱。
完颜昭道:“公主的意思,是你现下便可去找顾怀渊说个明白。说到底,你们也是要相伴一生的人,这些事儿虽然琐碎,确实不得不注意的。”
寒霜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现下这么晚了,回之会不会睡了?”
好学生寒霜什么都要问。
完颜昭笑了一下,站起身来,又将跪坐在地面上的寒霜拉了起来,轻轻把她往门外推了推。
“好了,他有没有睡,你自己去看看,才是最好的。”
她将寒霜推出了门,笑了一声,“去罢。”
寒霜呆呆地回头看了她一眼,看见完颜昭鼓励的眼神,于是乖巧地点了一下头,朝着顾怀渊那边去了。
完颜昭笑得有些直不起腰。
她对荣安道:“从前倒是没有觉得寒霜骨子里这样柔软,和她从前在官场里的决绝感觉一点都不一样。”
荣安端了茶盏,轻轻地笑了一下,“是因为她终于找到那个能让她放下心思的人罢了。否则你看她去相州的表现,定然不是这样无害的。”
完颜昭坐了下来,沉默了半晌,方才笑着喃喃了一句:
“这样公私分明,倒也是极好的。”
寒霜一路走到了顾怀渊的屋子。
因是在水上,船四处都有防备,又远离岸上,看着上下左右,倒是觉得比较安全。那些随君出来的禁军们,这会儿也都放松了些,没那么紧绷着弦,看见寒霜还会打个招呼。“寒姑娘。”
寒霜都一一笑着回应了,一路找到了顾怀渊的屋子。
她在外面先敲了敲门。
里面安安静静的,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别是睡了吧?
寒霜静静等了一会儿,里面却也没有传来什么声响。
应是睡了罢。
寒霜咬了咬嘴巴,觉得自己果然应该明儿早上再过来。
她转身正要离开,却不想门“吱呀”一声,竟然开了。
寒霜要回去的步子顿时定在了原地。
她原本已经转了身,正要走了,却不想身后的门竟然开了。
这么深的夜,她却突然过来了,回之会怎么想?她面上一下有些赧然,不敢转过身去了。
顾怀渊却已经看见了她。
他拉着寒霜的肩膀让她转了身,笑着看着她,“怎么过来了却马上要走?”
“晚……晚了……”
寒霜抬手指了指天空,天空上星子密布,果然是已经晚了。
顾怀渊抬头看了一眼,突然一笑。他的手滑下来,抓住了寒霜的手,将她拉了进去。
“外面凉,进来说罢。”
他将寒霜摁在椅子上,没有给她倒茶,只调了一些蜂蜜给她,“喝这个罢,我这里只有浓茶,你喝了今儿晚上大概就别想睡了。”
蜂蜜带着天然的甜味,寒霜一口一口地抿着,先前在外面吹了会儿冷风,这会儿全都慢慢地消失在了这样温暖又甜腻的味道里。
顾怀渊看着她喝完了蜂蜜水,面上也慢慢有了血色,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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