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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贵女-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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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拱了拱手,“大人英明。”
“至于那宅子里的人,自然要去查清楚了才行。”
于是,知州一面叫了人去查顾怀渊、寒霜的底细,一面又等着老七自投罗网。
老七只身而来,在知州的早有预备之下完全不是对手,只能被缚。而知州知道了顾怀渊国师的身份,却还颇有一些犹豫不决,于是派了人在客栈里随时等着,他还拿不定主意,但也绝对没有就这么放他们走的打算。
顾怀渊看了看底下站着的知州。
他笑了一下,“我们不过是在民间游访一番,又不是带着官命而来,自然不好去叨扰了知州大人。”他慢慢走下来,挑了挑眉,“怎么?难道知州大人还不肯放行不成?”
知州笑道:“大人这话好诛心,下官不过是看着国师大人来了,想要招待一下罢了,还远远不敢说让国师大人一直留下来的话。”
顾怀渊冷眼看了一下周围,到处都是官府的人,他看向知州,“这就是知州的待客之道?”
知州被他的目光看得发冷,但一反应过来,这也不过是个年轻人罢了,怎么自己就这么害怕?虽然顾怀渊有个国师的身份,有些神神道道的事也多是他在做,但说要在朝中多有建树,也不见得。顾怀渊一贯只同曲飞泠直接对话,不是京中的官员大多只知他是个国师,却不知道他在朝中也很有权势。知州显然也是有了这样的想法,于是心中甚至还有些瞧不起,不过半斤八两罢了。
他心中想着这些事,不免就定了定,于是拱了拱手,道:“下官身边的差役们不懂事,知道国师大人来了,个个都想一睹国师大人的仙容,于是尽都过来了,下官拦不住,倒是下官的过错了。”
他抬了抬手,那些差役流水一样退了出去,知州于是复又拱了拱手,“国师大人,走罢,咱们去知州府里坐坐,如何?”
事至于此,寒霜那里还有不明白的?她看着那个知州,道:“我们也不过是随意过来相州走走罢了,本也打算离开了。”她轻轻敲了敲手中的包裹,“我们已经定了城外的马车,虽则我们也想留下来同知州大人一块儿喝点茶,但行程已定,怕是只能谢绝大人的好心了。”
知州抬眼看了看她。
“寒姑娘说笑了。不过是一辆马车罢了,就算订好了,也不是不能稍往后推一推的。寒姑娘请务必让下官尽这地主之谊,不然下官怕是良心难安。何况下官也是同寒大人请教一下,寒大人在南州治水的长策呢。”
显然,他把寒霜也调查清楚了。
寒霜眯了眯眼。
这种被人调查的感觉可真是不好,何况这知州做事的风格显然是在官场中浸淫了多年的,各种软钉子一齐上,寒霜还真是有点拿他没办法。毕竟他也没真做出什么动手的事来,寒霜连拿出曲飞泠给的那块“如朕亲临”的牌子的机会都没有。
她抿了抿唇。
何况老七现在还不知所踪。
看着他们都不说话,那知州于是又加了一句:“对了,说起来,下官也还有些事情想同国师大人讨论下,先前下官的府里入了贼,那贼人身子高大,模样也同我锦绣的人有些不同,像是北狄的人,不知下官是不是应该将这人报给陛下呢?国师大人时常在陛下身边,这种事想来国师大人比下官会更清楚一些。”
寒霜抬了抬眼。
老七身上有些北狄的血脉,所以五官上也有那么几分北狄人的样子,高额深鼻,连眼眸的颜色都带着点蓝光,虽然平时不显,但从特定的角度却能够看出来。
这就是威胁了。
没想到短短几天,这知州就能查到这么多东西,甚至出乎寒霜和顾怀渊的意料之外。
这也从侧面显示了这知州背后的人,果然还是有几分能量的。
寒霜回了他一个笑意,道:“大人说笑了,现今锦绣和北狄的关系可并不紧张,若是此事牵扯了北狄进来,想来会更复杂些。”
那知州连忙拱了拱手,“谢过寒姑娘指教。”
………………………………
第二百二十五章杀
没办法,最终顾怀渊同寒霜终究还是到了那知州的府上。
老七都还在他的手上,他们总不可能真就这么一走了之?
却不知道那知州现在也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根本不知道怎么办。
不管他再怎么觉得顾怀渊是个神神道道,靠着不实际的东西获取陛下信任的人,但那终究也是一品的京官,不是他这个地方上的官员可以动的。他又不是什么手握重兵的边关重臣,能够任性。像他这种在外面的官员,虽然看起来在地方上混得也算不错了,但真要拿到京中诸臣的面前去,恐怕还不够其塞牙缝的。他说这话可不是无的放矢,他也进过京,也跟他上面的人见过,但饶是对方只是京中的一个普通官员,也让他胆战心惊。京中官宦同地方官宦之别,可知矣。
更不要说顾怀渊是一品的京官了。
相州知州韩偃其实胆子小,在地方上称王称霸,也不过是仗着地方上没人能动他,他上面还有些依仗罢了。但真要对上京中的大人们,他是无论如何也没有那个胆子,敢去跟对方对着干的。更不要说真的下杀手了。
但是又不能放。
他就觉得很尴尬。
只好将人先请进府里,一切待遇从优,但是就是绝口不提要放他们离开的事。并一面派人去了京城,将此事告诉与自己对接的那个官员,定要让他给个方案出来,否则他自己是真的什么主意也没有的。
顾怀渊同寒霜却没空理会韩偃心里的这点纠结。自从进了知州衙门,二人便被变相软禁。寒霜虽然修身养性,但实则脾气还是不很好,至少没顾怀渊这样不变神色的涵养功夫,等了两天都不见韩偃有什么反应,直接拿院子里那些守着他们的人开刀。
寒霜将茶盏摔到了地上,冷笑。
“不让我们出去,也不肯放我们离开,韩偃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要拿官职来扣押我们不成?”
身边的丫鬟们自然没一个人敢说话,寒霜冷笑了一声,手中的茶盏直接砸上了离她不远的一个丫鬟的脑袋,登时就从额头上冒出血来。周围的丫鬟都吓了一跳,寒霜目光扫过他们,非常冷。
“叫韩偃来!”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韩偃的耳朵里,他这个时候也还没有收到京中的回信,当然也摸不准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做。但是前来禀告的人说都见了血,再放任下去也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情景。他无奈,伸头一刀,锁头也是一刀,于是连忙向着寒霜他们所在的院子去了。
还没有进门,就先摆出了笑脸来,“哎呀呀,是谁惹了寒姑娘不快?告诉下官,下官为寒姑娘出气!”
寒霜抬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也不说话。韩偃听着京中的那些传言,顿时额头上就冒出了冷汗来,风一吹,后背也是凉凉的。
他腆着脸往前了两步,装作不知道地问:“寒姑娘这是怎么了?”
顾怀渊原来只是在旁边看着寒霜故意为难那些丫环仆从,看见韩偃组到寒霜身边来了,才将手中的折扇往前点了点,隔开了韩偃要靠近的趋势。
韩偃连忙拱了拱手,“国师大人。”
顾怀渊没应,不置可否,只是用眼神示意韩偃往后退了两步,距离寒霜稍远了一些。
韩偃却也没敢纠结这些,往后了两步,照旧若无其事地笑。
寒霜看着他这幅老油条的样子就不免想起来自己上一世变法的时候跟着打交道的那些官员,心情顿时就不是很美妙了。她看了韩偃两眼,手中最后一个还没有砸出去的杯盏在手心转了个圈。
她道:“韩大人,你把我们毫无缘由地困在知州府,这是什么意思?”
韩偃笑道:“寒姑娘说笑了,下官哪里有这么胆子,敢将二位困在知州府?只是最近相州并不是很太平,寒姑娘和国师大人还是莫要出去的好,否则下官还真不大能保证能让两位安然无恙。”
寒霜目光一冷,手中的最后一个杯盏瞬间飞了出去,直直地砸上了韩偃的脑袋。。
韩偃不防她竟然会对他出手,被杯盏带着往后砸了两步,头上顿时火辣辣地,韩偃伸手一摸,居然这就肿了?
韩偃何时受过这样的气?当即伸手指着寒霜,就要发火。
却不想寒霜的动作比他还快。
寒霜猛然一拍面前的木桌,两根眉毛倒竖,看着他就冷笑了一声,“照你的意思,我们连出去的资格也没了?韩偃,你可真是好样的!谁给你的胆子,胆敢限制我们的自由!”
寒霜上一世位极人臣,身上自然有一种气势,她平素将这种气势掩藏起来,倒不觉得太骇人,但这会儿全力将这种气势释放出来,却叫韩偃完全承受不住。他只觉得腿肚子一软,当即就跪了下去。
口中甚至还不由自主地呼道:“大人饶命!”
寒霜冷冷地看着他。
“外面真有乱臣贼子不成?竟让韩大人这样唯恐?若是韩大人真的没这能力解决此事,不妨霜就去上个折子,请陛下派人过来助韩大人平定叛乱,如何?”
最后两个字说的又慢又硬,简直就像是从齿缝间蹦出来的。
韩偃哪里敢答应?他本来就心中唯恐,要是曲飞泠再真的派了人来,要是查到卖官鬻爵的事情上,他还要不要命了?
他唯恐极了,连忙道:“寒姑娘说笑了,不过是几个贼人罢了,怎么能比得过相州的防备,何况陛下励精图治,连上天也庇佑,又怎么可能有人能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讨到号去呢?大人放心,不出三天,下官必然将此事办得妥妥当当,绝不会再让这些贼人在相州横行!”
说得斩钉截铁,好像真的一样。
寒霜垂眼看了看他。
“三日?”
韩偃赶快表明了自己的决心。
“正是正是,三日!三日之后,下官亲自带两位贵客出府!”
寒霜垂眸看了他好一会儿,面上终于雨转了晴,她将韩偃从地上扶了起来,笑着道:“大人真是客气了。既如此,那霜便记住这三日之期。大人能够成为一州知州,想必在平乱这些方面经验还是很老道的,霜便等着大人来给霜报这个好消息了。”
韩偃一边抹汗,一边站起了身来,唯唯诺诺地说道:“喏,喏,喏。”
拖个三日,京城那边的信件定是能够到了,他到时候看看京中那位怎么说,赶紧将此事了断掉,不然自己还没被查出来,反倒是先被这两人吓死了。
果然自己是个良民,跟这些人完全没办法比心狠。
这烂摊子谁爱接谁就去接吧,自己完全不适合做这样的事儿嘛。
韩偃悔死了,于是又往京中的方向去催了催,询问上面的意思,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办。
所幸很快上面就给了回复。
跟在曲飞泠的御船上的人都知道顾怀渊、寒霜离开御船是经过曲飞泠同意了的,虽然当时说的是顾怀渊带着寒凌回自己祖宅看看,但谁知道到相州的这件事,到底是不是曲飞泠在后面指使?顾怀渊从来都是个怕麻烦的性子,从前外派的时候也没见他怎么动作,怎么这次偏偏就有了他?
上面那人摸不准,故而等了几天。
韩偃打开了手中上面送来的那封信。
上面的话不多,但是满篇读下来只有一个意思:
卖官鬻爵这件事暴露了,但顾怀渊既然远离了曲飞泠身边,左右都是韩偃的人,他身边那个随时跟着的护卫也被抓了关进了牢狱,顾怀渊和寒霜现在举目无亲,就算死在外面,也没有人知道,只要韩偃封锁了消息。
故而上面的意思是,杀。
韩偃拿着信纸的手抖了抖。
他连忙叫了秦允之过来商量。
秦允之正是当时察觉不对,抱着宁可错杀一百,不肯放过一个的心思将自己的怀疑告诉韩偃的那人。他听得韩偃道:“这可如何是好?到底顾怀渊是国师,我们现在虽可以不声不响地下手,但保不准日后会被人发现。”
秦允之翻来覆去地看了几眼京中寄过来的信件,沉默了好一会儿。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道:“大人,允之以为……”
他动了动胳膊,手指并拢,从左向右,滑动了一下。
一个“杀”的动作。
韩偃没想到他这么胆大,颇有些惊讶,他真的胆子小,愣了好一会儿,才道:“真杀啊?”
秦允之点了点头。
“大人,这事儿虽则不是您的本意,但到底您已经做到了这一步,是怎么都洗不掉了。若上面真的要追查这件事,而京中的人最后决定弃车保帅,大人能怎么办?”
这话就说得实际了。
韩偃咬了咬牙,“他们就不怕我把他咬出来?”
秦允之晃了晃手中的信纸,“大人,现在他们就已经是要打杀的心态了,大人以为,真到了大人被查到的时候,等着大人的,难道不会是他们的刀锋么?”
韩偃后背上的冷汗猛然就冒了出来。
………………………………
第二百二十六章收获
是了,韩偃本来也是跟着京中那大人时常做事的,自然知道他其实有多心狠手辣。
他用手支住了脑袋,过了半晌,方道:“让我想想。”
于是秦允之便再不多言。
他们却不知道,就在当日,守着顾怀渊、寒霜的人被人悄无声息地掉了包,连带着他们先前抓到的老七,也从地牢中没了身影。
消息传到韩偃这里来,已经是当天晚上的事情了,韩偃大吃一惊,关在地牢里的人跑了,那他们要动顾怀渊和寒霜,少不得投鼠忌器。韩偃找到秦允之,整个人都有些不知道怎么办,秦允之在旁边道:“大人,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就算大人现在想放人,大人在牢里对那人动私刑,并且软禁国师二人的事情也揭不过去了,不如先下手为强。”
韩偃咬着牙想了很久,说:“罢了,左右做都已经做了,不如做彻底!这个时候,要什么妇人之仁?”
他很快就召集了衙役,要打着将顾怀渊、寒霜捉拿归案的名头,直接撞开了门。
却发现里面空空荡荡,什么人都没有了。
顾怀渊、寒霜不见了,连自己的人也一点儿踪影都没了。
韩偃急红了眼,“找!定要将他们找回来!”
那么多人,怎么一个人都不见了?不声不响的,还完全没有人来同自己讲过这里的异常!自己一直当顾怀渊、寒霜还在宅子里,这么兴师动众的过来,结果才发现,人都不见了?一个都不见了?
韩偃气得发抖,“立刻往外面去找,去城门问,他们到底出城门没有!”
他已经两天没有过来了,谁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自己前脚刚接了命令,后脚人就不见了,上面会怎么想?
韩偃越想越惶恐,也没弄清楚自己的人是怎么不见的。正是急火攻心之时,却见衙役从旁边找出一个人来,拨开杂乱的头发,才发现那人是自己留在这里看管顾怀渊等人的统领。
“快!用水泼,泼醒他!”
那些衙役立刻照办,很快就看到那人眼睛眨了眨,醒了。
一眼就看到瞪着眼看他的韩偃。
那统领顿时就清醒了,一下子就扑在地上,高呼道:“大人饶命!”
韩偃冷眼看着他,说:“说罢,怎么回事。”
那统领道:“属下的队里混入了那贼人的人,他们在不声不响之中调换了属下的人马,在昨晚上里应外合,就逃跑了,属下拦不住,被他们打晕了扔在角落里,今日才能得见大人!大人饶命!”
韩偃气得脸色发青。
昨晚上走的?肯定出城了,这个时候还能去哪里找人?
他面色青了半晌,最后才挥了挥手,将那统领给带了下去。
随后,他给京中去了一封信。
“大人容禀:
“贼人狡诈,昨日又叫了人来,下官未曾防备,被那贼人走脱了。下官自知此事罪重,不企望大人原谅,但其人若真走脱,恐怕于我们大不利,而周遭州府亦需提前告知,早日将那贼人拿住,方可放心。还望大人允下官戴罪立功。偃上。”
他吹干了墨迹,叫人将这信件送往了京城。
却说原来阿九听闻公子带着寒霜去了故居,便去家宅中禀告她在外查访的事。却不想她去的时候顾怀渊却已经带着寒霜前往相州了,无奈,只好又往相州追了过去。
她身边也带了几个人,出发前又听先前回了家宅的那些人零零碎碎说了些此次公子前往相州的缘故,自然也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到了那边还没来得及找见公子,却发现公子并着寒霜被软禁了,连带着老七也在地牢里受罪。
她顿时就淡定不了了。
当即就安排人一面去打听究竟,一面又叫了善于伪装的人悄无声息地往那宅子里渗透。
阿九在暗,自然比在明的韩偃拥有更多的优势,在她同宅子中的顾怀渊、寒霜对接上了之后,几人一合计,很快就制定了出逃的计划,并在最快的速度里将老七给救了出来。
这个时候,老七正趴在马车里,“哎哟哎哟”地叫唤,“这马车可行都太快了,我骨头都快散架了,我还受着重伤呢!”
阿九手中的针稳稳地扎入了他的身体里,一点儿都没受影响。
闻言瞥了他一眼,“要是公子也在这车上,你还敢不敢这样说?”
老七当即不说话了。
阿九“哼”了一声,道:“你就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要是不快一点,被韩偃发现了,你就等着被重新带回去被打磨罢。到时候可就没人能救你了。”
老七“嘿嘿”笑了两声。
“我的错,我的错,我不该这样说……哎哟!”
话没说完,被阿九一针扎下来,好疼。当即老七就炸毛了。
“阿九!”
“这个穴位是会疼一点,忍着点儿。”
虽然老七嘴上花花,但实际上这马车并不颠簸,两匹马并行的速度和步子完全一样,地面也并不颠簸,马车上又加了很强的防震,所以才能在马车上都能给老七治疗。
阿九又跟着上了一些针,过了好一会儿才依次取了下来。
她道:“这次也是危险,不过还好都出来了。”
老七“嘿嘿”地笑了两声。
“危险是危险,不过有收获不就好了?”
阿九看了他一眼,嗤笑道:“收获了一身伤?”
老七瞥了她一眼,“喂,阿九,这话诛心了啊。”
阿九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但话里的意思非常明显地从她的眼睛里传递了出来。
老七顿时无奈了,于是也不卖关子了,直接说道:“要说没收获,那可不尽然。韩偃当时要引我出现,布下了天罗地网,打赌我肯定出不去,所以那密室里放的账簿是真的。”
阿九放药的手一缓,随即看向了他。
“当真?”
老七得意地扬了扬脑袋,却不料牵动了脖子上的伤,顿时疼的龇牙咧嘴。
他一边疼一边暗恨自己耍帅不成,一面对阿九道:“那本账簿,我默下来了。”
阿九闻言一愣,随即抚掌笑了,“如此,甚好。”
谁也没有想到老七会被那本账簿默下来,不惟是顾怀渊、寒霜没有想到。
就连韩偃这边的人也没有想到。
上面的人问了韩偃,得知并没有损失之后,倒也对韩偃宽宏大量。
“这事儿你本来也不知道,谁曾想到他们突然就会出现在胶州?想来是他们回了顾怀渊的故居,而后顺流而下,要去找陛下才是。应不是专门为着你们去的。你不必太过担心。既然他们也没有查到什么,此事便算了罢再也休提。”
韩偃收了信,便也算放下了心来。
秦允之却觉得不对,“大人,虽然国师一行人没有查到什么证据,但先前大人对他们动手的事却是真真的。难道国师大人就不会过问么?大人,下官以为,此事还是要重视起来。”
韩偃看了他一眼,“既然上面已经说了这件事不计较了,自然就是不计较了,你就是想太多,否则若不是你说了那宅子的事,咱们又何至于引出这样一尊大神来?”
他心里对这些事终究还是有些唯恐的。他是个捐官上来的人,原来又是商人家里出来的,本来就自觉矮了一截,所以在很多时候都是能温和就温和。秦允之却是极有野心,虽然也同样是捐官来的,但他的野心明显更大,总是想搞一个大新闻。韩偃从前觉得这是互补的道理,现在面对他的多思的时候,却在想,这样会不会反而被聪明误了,就像这次一样。
于是他摆了摆手,“此事就这样结束了,不得再提。既然上面没有再说什么,那就说明没什么事了,你就不要再多管了。”
秦允之还想说些什么,但看了他的面色,只好默默地将这句话咽了下去。
这个时候的韩偃还并不知道,京中的人知道此事没有牵扯到自己的头上,也就放下心来,至于顾怀渊同寒霜在回到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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