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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女二-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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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能脱离身体站在这里？教教我呗！”
罗春华抬头看飘在床侧上方的一团半身像，正面无表情地低头看她，是蒋帆的魂体。
“因为你抓着我呢。”说着蒋帆半身虚影稍稍倾斜，抬起一团影子下面的细尾巴给她看，胸部以下像是被逐渐收紧到只剩一缕绵延不断，整个人很像一只气球连着线绳，绳中间正被罗春华伸出身体的一丝灵魂触手抓得紧紧。“我另一半回去身体里了，剩一半就在这里了。这不是完全脱体，是普通的出窍一部分而已。”
“刚才明明抓的是后颈嘛……呵呵、”罗春华故意疑惑一声，玩笑没收到他回应，她像是完全没注意到他的疏离，复又模样娇俏地问他：“这么闹你，也不生气？”
“嗯哼。”
其实会烦，但是年纪大了，懒得跟你们小孩子计较。
蒋帆只是意味不明的哼了一声，罗春华在心里自动翻译了一下，越发觉得有必要与他拉近关系，这才是真正稳如泰山的气场啊！
“嘻嘻，您是师公，不能跟我这个晚辈计较！我可是很维护你利益的，我把您情敌灭在萌芽状态了呢！”罗春华拽了拽灵魂触手，故意想左右摇晃他的魂体，却只是拉着小尾巴像拉糖丝一样只变细，人影却是岿然不动的。
“怎么？”蒋帆眼中难得显露出兴致，保持矜持内敛的模样追问了一句。
“就是那个惦记师父的苏青岩嘛、”终于有话题得到回应的罗春华当即激动：“他现在已经完全拜入我门下，变成师父的徒孙，所以收服您情敌的功劳都归我，您说是不是要欠我一个人情啦？”
罗春华毫不掩饰眼里满满的小算计，摇着尾巴向他邀功。
“哦……”蒋帆停顿许久，“我可能明白你的意思了，不过你可能不太明白，灵界当中无论什么关系，并不会成为影响会不会结成伴侣的原因。”
蒋帆表情终于软了下来，魂体伸出手摸摸她的头，“活得久了，会抛弃许多规则制衡，存世千年的鬼怪们喜欢的情绪很珍贵，所以也不会再受双方身份关系的影响，你慢慢就会懂了。不过还是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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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 亲近
在灵界活得久了的老妖怪们总是理智得可怖，有的也会任性得惊天动地。
但是也是普遍遵守着能力低等理智自持、无人能敌可以无法无天的规矩，罗春华这青皮新人却敢凭亲疏喜好办事的，在灵界一般都活不长。
单纯爽朗的却着实脆弱、是最容易被牺牲掉的，老蒋帆倒是罗春华这个小娃娃生出几分怜惜来。
想到此处，他神情中便也带出几分，态度也软和下来。
蒋帆终于露出微笑，表情变得善意温软，一系列的变化都落在罗春华眼里，看他因为这点对他的维护而动容，而破开了壁垒，又恢复了从前在凡界一起相处时的活人气。
所以蒋帆一直都是她熟悉的那个蒋帆嘛！
一直心绪不平愤愤闹腾的罗春华有些羞赧，将紧攥着的灵体触手放开尴尬笑道：
“我今天真的是太闹人了，还总是自以为淡定超然……”
罗春华突然语气一松：“好吧我得承认，实则面对你们这些孤高的大神还是没太大底气的。”
她呵呵一笑，忽然想到自己得意得实在太早，虽然已经是元君，但自身弱处还实在是太多，蒋帆生前是稳稳掌控一国朝堂的权臣，这种难度系数爆表的任务，还被他玩儿的游刃有余，而自己如果不是有裙带关系，她恐怕根本过不了化灵那一关，可笑她还一直以为是自己的能力超群。
罗春华想要絮絮叨叨剖析内心的欲、望在看见蒋帆的脸的时候硬生生的忍回去了，这些想法不能跟蒋帆深说，在一个正统面前越是讨论自己出身卑微低贱，结果只能越描越黑。
变强，真的是末等弱者一致的呼声啊
紧抿着唇，她不再说话，两人便陷入静默。
蒋帆也不出声打破沉默，此时已然没有什么需要商量的正经事了，但他也没直接离开，而是变成常人模样悬空盘坐在她床尾，静静看着罗春华沉思。
对于纯魂体的他们来说，思考便是灵魂的生长方式。
“不过话说回来，你还是这个样子才好亲近嘛，就算是神仙也是要与身边人好好相处的，是不是现在你除了我师父，恨不得与世隔绝？”
不多时，罗春华又重新开口，她调整了一下僵直的身体，灵魂飘久了，重穿活人的身体就是负累，加之她魂体强大感知灵敏，早该对身体上的不适反应强烈了，只不过刚刚注意力集中在蒋帆身上，身体不适也只当是旁枝末节肉身只要生机未断，她随时都可以满血复活，所以这点小冷、小冻僵什么的……ummmm……这么难受的事情刚才是怎么没注意到的呢？！
罗春华在约束服里面宁来扭去舒展筋骨，与蒋狐狸绕圈半日，现在终于有了良好的相处状态，神经放松下来，肉身的疲惫却愈发明显了，罗春华觉得她有点变、态的喜欢这种存活于世的小痛苦，也不用术法解决，独自扭得起劲，另一边还能分出精力扮知心问蒋帆：
“你这几天发生什么事了吗，行事风格变化太大，原来可不是这样子的呢？”
蒋帆看她像个肉虫一样拱来拱去，没个稳当劲儿，想她性格果真还是个小孩子，笑了笑耐下心给她解释：
“事实上正相反，我原来在灵界生活三百花时，习惯了灵界的规则，就是越没地位的人越要沉稳有度，我来历特殊又对情况一无所知、好在我平日行事习惯小心谨慎，而这个习惯让我顺利存活，所以沉闷谨慎已经是现在的我最重要的本能。后来进入历练又需要像个普通人，我这个好几百岁的人，一直都只是被动活泼。”
说到这里蒋帆失笑，继续解释道：“现在长时间在衡官的镜中界，就好似回到了熟悉的环境，所以也找回了原来的习惯而已，以后我还要回去灵界混，灵界规则严苛，我如果在这相似环境里养成错误的习惯，说不定哪天出门就回不去了，灵界里对刚历练回来的后代的筛查，像是揪潜藏内部的敌人一样，我们哪个被多看一眼，万劫不复。”
“嘶……”罗春华倒吸一口凉气，蒋帆几句话说得轻描淡写，但着实把她给惊到了，联想起衡官往日的只言片语，顿时被勾带起极强的探知欲，出口的问话却分外小心：“怎么会，父母会不管吗？如果父母是地位很高的、把孩子要回去也不难才对……”
“会参与分一杯羹。”蒋帆言之凿凿吐出这样一句话，而后眼光偏向一旁，眉头皱起陷入回忆当中，第一次在人前提出深藏的疑惑：“所有到年纪的后代必须进入历练，然后不断筛选掉出了差错的那些人，最后不知去向，虽然灵界广大、去处颇多，但众多迹象表明，那些人凶多吉少、全部都是。”
“……灵界里魂体是最大的宝藏，如果被筛选淘汰，这个人的父母也参与分享他的魂体……”蒋帆目光深深转向罗春华：“所有人都抛弃人性对此全盘接受，我疑惑的是，什么样的利益能让所有人都接受这个规则？另一方面，我们得到的讯息是规则仅仅是我们不得对凡界有留恋和怜悯，所以为了自保，大多会选择反社会模式。但即便如此也不能阻止大批的折损，历练过程在我看起来好像用一个词比较贴切，那就是驯化，但是活了那么多时日的没有傻子，所以筛选条件绝不仅于此。”
“那还会是什么？”罗春华被紧紧吸引，瞪大眼睛追问。
“六百年前，风涯之乱，”蒋帆直直盯着罗春华，“那些在凡界有奇遇的人：樊半真如今无人能敌，那些被封入阵眼的人耐力远超常人，还有一己之力击破大阵，将灵界搅得天翻地覆的风涯、仅凭一条命就辟出一方世界的陆兰。”
罗春华点头秒懂。
“力量总是让人垂涎。其实原因很简单、他们都是衡官带出来的！”投桃报李，罗春华发现蒋帆也有不清楚的内幕，顿时毫无保留倾倒而出：“师父本该是灵界的主宰呢，她带出来的人当然很厉害！”
“她怎么会呢，”蒋帆将明显的怀疑以一声轻笑掩去，“她确实不一般，但是灵界主宰这个事……咳咳，这些关于历练不为人知的内幕，都是我在那个便宜老子书房里翻到的，但原因只是我的推测。”
似是觉得对着徒弟质疑衡官太有损她的师尊形象，蒋帆有些僵硬地转换话题。
“你怎么不信呢！”罗春华不依不饶，“这是师父亲口说的，她是这世界的衡官，意为此间维持平衡职责的人，以后灵界要升上界，是经由她的升仙台的，所以她理所当然是主宰啊！”
“所以她是神界派下来的？略菜啊……”蒋帆嘴角含笑，眼光流转，“她助众人飞升，完成任务再回去吗？”
“这个……”罗春华脸色微变，含糊道：“这我哪里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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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 杀熟
“那你知道什么？”蒋帆显然注意到了她的不自然，“莫不是我们日后没有好结果？上界不许衡官与元君间生情？”
蒋帆不是一腔正义追求公平的傻小子，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为保平衡，难道是上界规则是衡官不能动情，否则定会降下惩罚？
但是很快就否定了这个可能，罗春华对他与衡官之间的事一直是乐见其成，如果有这一条，她又清楚因果，是不可能有这样的态度的，所以只能是因为最后一个问题。
“你有什么事瞒我？”蒋帆眯细了眼，看起来有些危险，“你说，她最后会如何？”
然而罗春华已经顾不上他的脸色，悔不该心直口快，现在他问的内容已经是不知该怎么说出口的了。
但是蒋帆没有给她退回去的机会，整个人如乌云暗影笼罩下来，罗春华顿时有些慌。
“其实我也只是猜的而已，”蒋帆眼里有明晃晃的紧张，罗春华连忙补救，“你不听也罢了！”
蒋帆心头一紧，罗春华越是描摹掩饰他越不安，他们这些人哪有什么无根胡猜，所谓的推测，几乎都是可以确定的事实了！
“那你的猜测是什么？”蒋帆不肯轻易放过她，追问道：“你拿什么做的推测？”
罗春华被逼到墙角，忽然就镇定下来，但她没有再回避，而是沉吟了一下，缓缓道：“我想衡官都是回不去上界的，她没和你说过么。”
蒋帆攒着眉定格在罗春华头顶。
“那你大概也不知道，我大师姐素萝和一众灵兽哪儿来的吧？”罗春华灵体浮出肉身，伸手将蒋帆推回原位，她灵体坐起身与蒋帆平静对视，“她们都来自羽阳灵界，羽阳界跟你的来处一样，是以他们的衡官、羽阳天君命名的灵界，羽阳界崩溃之后，羽阳界的财物被神官卷吧卷吧给了师父，里面没有羽阳天君哪怕一块灵魂碎片。”
“那又怎么证明她回不去上界？”
“不是证明她能不能去哪里，是她亲口说的在这处空间她无人能敌，离开这处空间，她无人能敌……呵呵、在这儿谁都打不过她，上界的人她谁都打不过，衡官可以在她的领地称王称霸，但是永远离不开这里，而灵界，最后是会崩溃的。”
衡官离不开她守护的灵界，而灵界最后是会崩溃的。
灵界崩溃后，灵界的守护衡官，很大的可能是会从全世界消失。
与天地同寿的主宰，终会与这方天地共同覆灭。
“她不告诉你这些，大概也是不想你忧虑吧，”不了解情况的罗春华努力开解蒋帆：“你这么出众，肯定是很快就能通过升仙台过去上界的，那将会是无穷尽的生命，现在相爱就好好享受，以后分开了，拿得起放得下就好嘛”
“你放得下吗？”蒋帆心乱，想也不想一句气话便脱口而出。
“ummmm……”罗春华哑然，勉强开口：“离那天还早，车到山前必有路么……”
“所以羽阳是怎么渣儿都不剩的？没人爱？还是整个灵界出不了一个比你我聪明的？”蒋帆语气阴沉透着凶狠。
“没准儿你就是那个最聪明、最豁得出的呢”罗春华遮着嘴轻笑，灵体变淡缩回身体，闭目开口道：“咱们还是合计一下眼前的事儿吧，快点捞我出去，我还得看看老三又出了什么幺蛾子了呢。”
“不用了，她没事。”蒋帆挑了下眉毛，轻描淡写地说。
“不是刘章诗？是金童？”罗春华诧异的张开眼看他，对他描述的情况非常不解：“她都搞不定的那一定是大问题了，可是哪儿来的呢？”
“也不是，她们都没事。”两句话的时间里，蒋帆已经恢复了淡定，回到原位置把腿盘好了。
“什么？”罗春华觉得凡人的脑子很耽误她的思绪运转，或者是意识到了不对劲但是不想相信，不想胡乱揣测，按下思绪认认真真的问蒋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师姐出了问题只是我随口编的理由，让你出了灵镜空间，然后套一点关于衡官的消息。”
蒋帆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聊天气。
“你不是……我是因为怕你不了解情况遇到危险……你不是想知道他们会因为什么原因……”罗春华语无伦次，“然后你担心你们的将来……”
“我从来没有担心过我在灵界会遇到危险，即使全世界都被算计死了，我都不会有事。”蒋帆眼中没有任何一点愧疚的意思，“灵界隐秘多了，历练这件事都算不上什么重要的，我话题引到这里只是因为跟衡官有关，但是你们都不告诉我。”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呐！你好好问不行吗？”冷汗迅速浸透背上衣衫，罗春华连扇自己嘴巴的想法都来不及有，“难道我会害你不成！”
“我如果完全坦诚，主动权在你手中，肯定就会有所隐瞒，我告诉你不知道为什么她根本不同意与我在一起，你不会站在我这边。不过既然是这个原因……这个原因不能够啊……”声音转低，蒋帆忽然皱起眉头，抬眼紧盯着罗春华。
衡官会怕生死离别？
还是被察觉到了别有用心反被她糊弄了？
看着罗春华僵死的脸满是愤愤的戒备，蒋帆放弃了被她欺骗的想法，心里叹口气：
“想知道什么，最简单快速的办法就是在你无防备的情况下骗出来，至于你，看样子知道的只有这么多，对我没有再多的用处了。”
罗春华迅速松了一口气，刚才第一想法是这小子是敌非友，对亲师父她再怎么偏心，也摺不过她到现在还打不过整个灵界的事实，她这是给师父惹大麻烦了，结果搞半天只是追姑娘没追到……
“那你意思是我配不上长在你兔子窝旁边呗？就你这种人也会真心喜欢我师父？”
“因为我们势均力敌，像你这样一碗水看到底的，确实是给我一百个也不要。”
罗春华心梗吐血。
“所以也是教你个乖，看好了对方是什么人再一腔真诚付出去，有时候你的投诚不过是更好利用而已，不被需要所以并不值得珍惜。”
罗春华被怼得暴怒了：“你不怕我把这段告诉师父吗？”
“你把她的秘密掀个底儿掉，怎么跑到她面前去告状呢。”
蒋帆轻拂衣袖施施然准备离场了，对算计罗春华的后果没有丝毫担心，以她的聪明，她会长个记性，之后不会执着于这一时之气。
只是不巧他失算了一件，如果这威胁用在灵童和刘章诗身上可以稳压，她们见识过衡官的手段会特别吃他这一套，但是错就错在罗春华压根没被衡官打过。
“你有一件事失算了你知道吗，”罗春华气极反笑，“师父可以通过镜子看到外面，她是镜中灵，你说她会不会看到这段？”
“她闭了感知。你不要义愤，生气都是对自己无能的无奈。”蒋帆定住要走的动作，回过头唇角带笑。
“你以为就凭你一个元君，就能捏碎来自上界、法则所化的杯子？”元君没有傻子，什么都是注意得到的，只是当时不明白，现在还有什么想不清楚的，“你现在还确定她不会注意到你吗？”
蒋帆冷下面孔，将手伸到眼前，手心出现一块杯子碎片。没有尝试去破坏手中的残片，蒋帆就确定了这确实不是他捏破的。
他在衡官的殿中对她产生了怀疑，思绪起伏中无法注意到自己手上到底是不是错力损坏了杯子，在慌乱中还将杯子碎片带了出来，但是现在看着残片，他身后似有冷风吹过。
“规则所化，规则让它是杯子，规则让它是碎片。”蒋帆没头没脑冒出这样一句，“上界神君布下的规则，衡官也能改的么……那衡官是什么来路？”
“那些飞升上界成功的神君既是法则，神君的照影化身，拥有部分法则之力有什么奇怪。”罗春华乱猜。
“元君没有法则力量，神君有，衡官归为哪一类？”
“我想也只是虚幻的法则吧，就像她只是影子一样……对，没准就是虚幻的，以后都会烟消云散什么的……”
“你觉得说得通？法则力量是说有就有的？”烟消云散这个词顿时戳在蒋帆心上，气得整个人毛都炸起来了。
罗春华也怒了：“我跟你讨论衡官身份呢吗？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算计我的？”
“很早啊，”蒋帆故意气她：“你们师姐妹几个我都有考量，你最方便下手，倒是没想到你一个人就解开了我全部的疑惑，所以也坦诚地说，我是为了套你才哄你相信我，你也不必有负担，秘密两个人以上知道了，守不住很正常。”
罗春华不甘示弱：“哦，其实这也不是什么秘密，羽阳界过来的灵兽们几乎都能知道衡官的身份，就你不知道而已。”
“但我也没想到你这么好骗，我前期布置那么多，居然都没用上，不告诉你我做了什么，你肯定近几百年都发现不了，几百年后也不会想着这事，太失落了。所以你就不像她，通透，还能马上给我点教训。”
蒋帆拿着碎片珍宝一样仔细观察回味：“真的是越来越喜欢她了！”
罗春华再一次心梗：这也能强塞一口狗粮给我？！左一把右一把的，你们这群甜腻到恶心人的家伙，欺负单身狗咋的？！
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怎么都找不回场子，在罗春华正准备直接动手打架的时候，突然出现的医生阻止了这一场流血事件罗春华对着空气表情丰富、内容奇怪但是语句清晰的说了半天，监控室员工都要怀疑精神疾控中心闹鬼了。
看见一针镇静剂又举起来了，罗春华马上不计前嫌对着蒋帆背影嚎了一嗓子：“大哥你别忘了救我……”
两名护工上前来按住她，没有遭到她强烈反抗，反倒觉得没牛桓龈硪桓鲎车ㄋ担骸拔裁凑夤媚锝诓∏槌鱿址锤茨兀恢倍际强志宓ㄐ〉牟∪耍馔蝗坏摹⑷烁穹至蚜艘话恪！�
“人格分裂？那也没有另一个人格回她话呀！”另一个护工哭丧着脸，“她如果不是病重，那咱们就赶紧逃跑吧！”
打针的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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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 拉锯战
灵镜空间内，衡官靠着桌子支着下巴，看神君给她现场直播，听她边播边点评：“小娃娃人不大倒是挺精！”
“小把戏，他哪里能精明到神君也讶异，”衡官抬手拿出一个物件在手里抛着玩，“追究我衡官的身份？”
神官眼光扫过她手里的灰盒子，有一瞬间明显的停顿，又故作轻松的开口道：“喜欢就好好喜欢吧，背地里打听隐秘算什么君子？”
“也对，我秘密太多，若是喜欢这么多手段的人，哪天说不定就要遭报应了对不对？”衡官微笑，居然用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君子”这个词她一个小仙都觉得蛮笑话的，这老神君莫不是秀逗了。
果然神君想了想，不着痕迹地抛弃了“君子”观，无缝连接转换说法：“那倒也不是……你们都是聪明人，相互吸引都是应当的，就如他所说，你们势均力敌，想想真是有爱呀”
“我聪明吗？完全没发现。”衡官不理她一边搅和一边撮合的错乱行为，将一直把玩的盒子拿近到眼前看，语气有点凉：“这个神封里面是什么？”
“你怎么知道这是神封？”神君表情惊诧。
衡官眼神定定地看着神官许久，看她眼神依然坚持带着不解的样子。
一个活过岁月不知凡几的神君，在她面前装什么普通人的失措？从哪学的？
俩大神仙聊天，故意露这样低级的破绽没有必要，不是故意那就更有问题了以为她长时间混凡人界里，就会以普通人的反应标准来判断神君？还是这位神君近期有很长时间里、也在观察凡人界，才会在需要欺骗的时候自然而然产生了短暂的模仿动作？
她在观察谁的凡人界？
话说神君有万千大小世界，正常来讲，一个衡官从生到死，应该只有在被创造的时候能这么近距离长时间的接触到神君才对，那么这个整天没正事儿的神君出现在自己这个世界里的时间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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