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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女二-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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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帆嫌弃的掏了掏耳朵,衡官笑着喊:“蒋帆蒋帆!你来给我唱歌!唱的让我开心的歌!”
蒋帆唱歌也不好听,所以想都不想就拒绝,还提一个不可能完成的条件做缓冲:“不唱,除非你给我跳舞。”
“你要是唱歌,我就跳舞!”衡官抬杠。
“行。”蒋帆分外没骨气的点头,“你来点歌名,方便你选舞蹈。”
衡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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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
平时没有唱歌习惯的人,无论多开心不会用唱歌来表达,特别是唱歌还不好听的人。
比如前世今生几辈子唱歌都不好听的蒋帆。
但是利益足够的时候,完全可以驱使得动任何人,包括前世今生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蒋帆,一想到衡官跳舞给他看,哄他喜欢,欢喜的情绪简直控制不住的漫溢出来。
但是……
“那好吧,那我不听了。”衡官将两条腿收起来盘上,整个人都缩进秋千椅里,如同后退的态度,声音里是满满的嫌弃:“又不好听,不值得。”
蒋帆:“……”
不守约定也就算了,还要回头踹两脚。
原本准备豁出去的蒋帆失去了牺牲的机会,反而有些怏怏不乐:“说好了的事情,怎么说变就变了,一点都不讲契约精神的吗?”
“明知吃亏的契约,想办法不遵守才是聪明。”衡官头枕在靠背上,神情泰然,“即便最后没有办法要遵守,也要让诓我的人耗尽心力才能办到,这样下次他就去骗其他好下手的,而不会再来蒙骗我了。多么简单的道理,能活到现在的人都是懂的。”
“但是我从来没有这么直接的说出来过。”蒋帆点点头,放弃游说继续烧烤。
“主要是我在你面前,实力足够我大大方方地不守规则。”
衡官忽然就开心了,声音轻细哼唱起曲调,抓着秋千开始晃荡着身体,带动着椅子摇动起来。
蒋帆失笑,衡官经常会做这种当头一棒的事,他也习惯了,看她自得其乐的样子,蒋帆忽然什么都不想计较,不自觉露出笑意哄她:“你想听什么,无条件唱给你听。”
衡官看着他,不成言的曲调忽然就清晰起来:“我是只化身孤岛的蓝鲸,有着最巨大的身影~”
鱼虾在身侧穿行
也有飞鸟在背上停
我路过太多太美的奇景
如同伊甸般的仙境
而大海太平太静
多少故事无人倾听……
压低了的小女孩略带稚嫩的嗓音,唱出的曲调感觉十分悠远,一扫原本清甜喜悦的情绪,带出浓重的苍凉气息,像是在唱孤独的鲸,也像是在回忆自己曾经的过往一般。
蒋帆呆立住,觉得自己似乎听不懂这曾经最熟悉的语言。
或者说,他听不出,衡官这首歌里毫无掩饰漫溢而出的东西。
火焰逐渐失去控制舔舐着食物发出焦糊味,蒋帆像是被施了定身而全然不顾,而衡官更是毫不在乎。
两个人,一个专心唱,一个凝神听。
林外官道上从城池方向隐约传来一阵“哒哒哒”的马蹄声,原本繁密的蹄音在歌声范围里逐渐减慢停止。
驻足片刻后,一个戏谑的声音从衡官身后的人群中传来:“嘿,想不到乡野村姑也能唱歌这么好听,简直把都城仙音阁的流莺都比下去了!”
人群一阵静默,另一个声音低声劝道:“你怎么这么说一个姑娘,没招你没惹你的,怎么拿人家小姑娘与歌姬作比……”
真是太失礼了。
劝人的声音正义感爆棚的说出半句,又默默咽回去半句。
“歌姬怎么了?那京都的歌姬不是最擅长唱歌的吗?”之前的声音又响起来,故作不知的回诘,“哦,你说的是他们的身份?嘿,这种乡村土妞收进房,对于主人来说身份还不如流莺贵重呢!”
话说到最后,越加露骨,之前劝告的声音反而消失了。
衡官终于中止了歌声,顿了一顿就笑了,“想一想居然还挺有道理的。”
豆蔻女孩的声音轻轻甜甜的,说出的话也豁达,话明显是回他们的言论,人却一直没有回过头。
衣袂轻响,有人翻身下马,原本平息下去的声音马上又响起来:“原来我看错了,这小姑娘心机不浅!”
又是一阵衣衫摩擦声,说话的人“噗”的一声跳下马,刚落地就急声道:“当着情哥儿的面就对咱们欲擒故纵,还会故作高深,不过人家姑娘都做到这份上了,咱们也不能辜负了小美人儿啊!”
“你怎么知道是情哥儿而不是亲哥哥?”一个新的年轻男声。
“呵,当然是亲哥都去哄别人的妹妹开心去了!”那个一直抢先的声音一边说一边走,声响逐渐靠近衡官。
走到近前站定,男子终于看清了小姑娘的脸,眉目清秀,还有点婴儿肥的样子。这样稚嫩的面容实在看不出任何心机与老练,只是有些淡漠。
“镇北将军府杨武威,见过姑娘!”
近距离面对面,杨武威没有造次,抱拳施礼时目光平直,行动规规矩矩。
衡官眼光掠过他,转回去看向站在路中间的人群,除杨武威以外还有四个人,其中一人银鞍白马,素色衣衫,领口袖口有同色丝线绣出的花纹,行动中在阳光下偶然间反着光。
这个人看起来身份最贵重,另外两个人明显是他的随从,剩下的一个人正对着她尴尬的赔笑施礼。
“是个好夫婿,”衡官看着那个银鞍白马轻声说,转回视线刚好看到杨武威在听到她声音一瞬间便目露鄙薄。
衡官对他勾勾手指让他凑近一些,杨武威却将将头高高扬起,上身向后靠了一靠。
“我很理解你维护你姐妹姻缘的心情,”衡官淡淡地说道,在他表情再次变化中吐出后半句:“但我也不是好惹的,速度给我滚。”
“你!”
杨武威愤愤,指着姑娘咬牙切齿,“你是谁家的?!”
银鞍白马听见争执便也向着这边走过来。
衡官终于嫌烦,跳下秋千往回走。
蒋帆回身从他们视线盲区拿出一瓢水把火堆浇灭,然后也起身跟上。
银鞍白马停住脚步,几个人一起目送二人离开。
“你拆了你爸的太师椅会不会挨揍?”衡官十分自然的张开手让蒋帆把她背到背上,没有BUFF加成,她懒得走路,也不管蒋帆没加成还要背她累不累,趴到蒋帆背上还要调侃他:“你要是被小老爷揍了,真的丢人到家了。”
“没事,我跑的快。”蒋帆十分自得,完全不考虑被爆揍和被撵得抱头鼠窜哪个对他来说更丢人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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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
蒋帆这个世界的父亲是一个团团嘟嘟的财主公,长得一脸和气生财相,却羡慕从京都里退下来的官老爷——衡官爸爸的款儿,没事在家里都是摆出运筹帷幄、稳如泰山的范儿。
所以他最大的理想是儿子学业有成,然后他自己做不了官老爷,就做个官老爷的爹,是官老爷背后的大老爷。
当然这些话都没有直白的说出来过,而蒋帆需要了解的情况也不需要他说出口,但就这么每天被圆胖子望子成龙的眼神殷殷的望着,其中的内容,早已老成精的蒋帆不用说费力看穿,那是挡都挡不住汹涌而来。
所以蒋帆与衡官戏称他做“小老爷”,两个老妖怪眼里这个胖嘟嘟的小孩挺有趣。
不过小老爷平时摆谱的道具确实不错,蒋帆也看得上眼,所以把看着最舒服的太师椅扛走拆了,给衡官做了秋千。
而且他扛走椅子又拆毁的时候,是完全不屑于偷偷摸摸、有避人的意思的,即使他完全没打算还。
反正今天用一次,下次再来玩,椅子肯定就被风吹日晒不能用了,再有需要再踅摸小老爷的新道具就好,什么时候摸不着了再换策略。
蒋帆背着衡官慢慢悠悠走在路上,直到她伏在他背上半晌没了声响,蒋帆便一步十里把“睡着”的人送回家,然后转身跟进衡官的空间去。
衡官不操控这身体的时候,蒋帆只是把这个小姑娘身体当一件换洗下来衣服,他只追着衡官魂体跑。
衡官自从落在这个姑娘身上以后就是能不走路就不走路,让她一个人静静呆一会,保证要“睡着”,然后脱体回空间去。
蒋帆对她有极度的关注,自然不放过这么明显的状况,翻来覆去的猜测原因。
他们两个人都落在普通人身上,正常来讲灵魂力量都是超过普通躯体的承载能力的,如果两人毫无控制的落在普通人身上,肉身躯体可以被瞬间汽化,消失无影无踪,没有任何反应时间。
但是两个人的威能并不仅仅在于力量强大,更多的是对自身力量的掌控能力,可以举重若轻,虽有泰山雷霆般威猛,但控制力完全足够让自身展现出春风化雨的轻柔。
按理说衡官掌控力是远高于蒋帆的,但是她依然表现得很容易疲倦。
衡官离开身体,这副身体就会陷入沉睡,但是原主的灵魂还在。
衡官将肉身消耗到疲倦沉睡,原主孱弱的凡魂就更加支撑不起清醒状态,只会在偶然有意识的时候“看”到衡官带着她身体做事,就像是做梦一般。
以宿主灵魂的安稳状态来看,衡官的控制力是完美的,而以衡官疲倦休息的频率来看,她的力量可能远不止他所见。
“刚刚送你回家,你家人看着我已经不是什么好眼色了,我可能估计错误了。”蒋帆来到衡官身边,悠闲倒杯茶,开启闲聊天模式:“你家那个门子阴阳怪气地叫我癞蛤蟆不要惦记天鹅呢,早知道我就不该做土财主的儿子让你做小官家的闺女。”
“宝宝心里苦,看见你这样的身份也敢追求人家闺女,心里更苦,你要体谅。”衡官笑了笑,“他明确表示过不高兴我总跟你混在一处。”
蒋帆笑笑,这点事他心里当然也清楚。
衡官爸爸是个病退的官,而且是个有隐情的病退。一个女儿豆蔻年纪的父亲,原本怎么也不应该以退休之名回家的。
想当年皇帝还是个皇子,争权夺势拉拢当时是个小京官的衡官爸爸,然后这位爷十分清高的认为自己不该卷入权势斗争,因此装模作样的称病,退而不出。
然而皇子也不是个吃素的,拉拢不到就直接把人拿下去换了自己人,这还不算,直接让装病的人病退回老家去了。
衡官这爸爸没那么重要的地位还跟争储的皇子托大,结果一下子没绷住脱了扣,被一撸到底,举家回乡的时候,刚嫁人不久的大闺女都不想送他,但碍于孝道,勉为其难在出发前去给她老子一顿数落再一肚子气的回家。
衡官的便宜娘是个妾,一哭二闹的作人不肯跟着回乡,孩子也不管了跟他要放妾书,还要挟他说已经有了他惹不起的新欢……
所有人都以为这个惹不起的新欢是多大官,憋屈着放了人,最后才发现那个人是他的旧部下,正是屋漏又逢连夜雨,一顶绿帽从头罩到脚。
当年的衡官爸爸站在驿道上,想过去看今朝,心情此起彼伏,觉得自己这么憋屈的心情还要面对漫长的舟车劳顿,恐怕到家就得一命呜呼了,然后呜呜哭着就上路了。
一路唉声叹气哭到家,也没生病,反而是对着隆重接待的乡绅们分外尴尬,觉得自己不病不合适,就装作虚弱又坚强地接待了一下众人,然后开始了漫长的卧病。
后来皇子变成了皇帝,曾经他拒绝的那群人都开始封妻荫子,从此他的病就更好不了了。
他唯一一点成功就是,从他回乡第一次见面就把蒋帆的爸爸收服了,小胖子一看他矜持的姿态,马上惊讶:这世上竟有如此清高出尘之人!然后又马上伤心:这样的人居然生病了,上天嫉妒他啊!
蒋帆爸爸从此非常看得上衡官爸爸,得了什么好东西都想过来讨他个高兴,衡官爸爸也从此非常看不上蒋帆爸爸,觉得自己居然混上个这么lo的粉丝,太悲伤了。
现在这个脑残粉的儿子还在追求自己姑娘,太气人了!
“那个小将军问我是谁家的,我哪里敢告诉他,”衡官想到这个便宜爸爸,饶是老脸皮厚也觉得有点尴尬,自嘲的笑起来:“当年京都出了名的笑话,说不准一说都认识。”
“嗯,就是咱们不跟他一般见识,也没必要凑上去被小子取笑。”蒋帆点头随口应和,手在桌子上不自觉捏着茶杯转了转,“你最近越来越容易累了,是有什么不适吗?”
………………………………
200
蒋帆状若无意的随口一问,然后视线从她脸上淡淡扫过。
“没有什么不适,只是比较无聊,我这么大的神仙,天天被主母找茬,懒得与这些汲汲营营的凡人计较,干脆就让身体得个昏睡的怪病好了。”衡官把手上的星辰地图解下来打来看,上面星星点点,原本闪着特殊灵魂印记的地方已经隐没不见,“又不是彻底来放松度假的,我可是真的在病着呢。”
蒋帆视线从地图上转到衡官脸上,一张没有标记的图被她看得认真,看得蒋帆心慌。
他忽然一把拉住衡官手腕“你不会招呼都不打就消失吧!”
衡官看着蒋帆紧张地攥住自己的那只手沉默了一瞬,忽然就笑了
“当然啊。”
衡官笑得很纯粹很真实。
蒋帆盯着她的笑容,里面是明晃晃的欺骗,他很想任性一把收走她的地图,但是终究退败下阵来。
“我……”蒋帆张口结舌,他不知道他剖白什么,能是衡官不知他的,也不知道还有什么是能打动了她这铁石心肠的。
“我会等你回来。”
“蒋帆。”衡官看着地图,语气淡淡的“我是个被淘汰下来的人,人格有问题,以后你见到的人多了,有了比较就知道了。”
说到这里她放下手上的东西转而认真看着他说“你真的没必要冒险尝试。”
“因为中毒了。”蒋帆严肃地抿了抿嘴,“销魂蚀骨,有时候想你不如把我吃了算了。”
“愚蠢的猴子。”衡官嗤笑一声。
“我爱你。”蒋帆轻轻叹出一句。
“哦。”衡官随口应了一声,手上将星辰图一捋重新系回手腕,支着下巴想了一会,忽然一拍桌子“对了,你还是我徒弟呢吧?”
“我不是。”蒋帆迅速回答,“我是你捎带着教点东西,没拜你为师。”
受环境影响,他自觉就排斥这个矮一个辈份的关系。
“我的意思是我应该教你点防身的本事。”衡官站起身,表情严肃,“起码让你遇见在我之下的敌人也能自保!”
“万一遇见在你之上的呢?”蒋帆笑问。
“前几天我有一点儿小发现,”衡官笑意盈然,一句话说到一半,眼光淡淡扫了他一眼,在她身后开始出现一块不一样景象,像是一个不规则的洞口通向了另一处空间。
随着洞口的不断扩大蔓延,直至到遍布四周,蔓延到他手边,蒋帆才意识到这不是另一处空间,而是衡官创造的幻境而已。
“果然精妙!”蒋帆知道是幻境却在尝试之下发现不了破解点,终于忍不住惊叹。
他伸手去摸桌子上的杯子,如果只是幻觉,那还是会摸到原有的东西的,虽然到手里不一定会变成什么样子。
然而在他抬起手再落下的时候,不要说杯子,身边连个桌子也无,而自己,则是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仿佛一直都是这样站着的。
“傻站着干什么,走呀!”一个很熟悉的声音在身旁响起来,蒋帆转头一看,是周谧安。
但是又不是他熟悉的小孩子模样的周谧安,是二十多岁,一直躺在空间里的模样。
“去哪里?”蒋帆自觉跟着她走,认真听她说话。
“成婚呀,你不是想娶我。”周谧安一转身突然就一身白色婚纱,两人被众人簇拥着站在教堂门口,谧安微笑仰头看他,“怎么样,心愿达成的感觉如何?”
“想沉浸在梦里,不想醒过来。”蒋帆伸出手臂,慢慢把周谧安的虚影拥在怀里,就像他想象过无数次的气息和触感,一瞬间的满足让他眼眶发热,蒋帆闭起眼,即便是个梦,这也是绵绵给他编织的梦境。
“曾经我用幻境埋死的精英,不知凡几。”
“绵绵”轻轻在他耳边呵气,温柔的方式,说出及其惊悚的内容,蒋帆再睁眼,便已经回到了原来的空间,而他怀中拥着的人也从绵绵变成了冷清清看着他的衡官。
“就这么简单?”蒋帆抱着衡官没有放手,挑着眉毛志得意满地笑问一句。
“当然不是,”衡官抬起两条手臂搭在他的肩上,歪了歪小脑袋,一脸俏皮的模样,“幻境就是,你的一切所思所想所做所为,都是我给你安排的,你的一切自以为独立的思考,也都是我给你编造的。”
蒋帆瞬间听懂她的意思,忽然感觉一股战栗的情绪从他的后脊爬上来,只听得怀中人继续道“包括你现在秒懂我说的话,和由此产生恐惧的情绪,都是我让你有的。我认为在什么情况下可以安排你有什么情绪,会让你也认为你应该有,那么这样的幻觉就出现的毫无违和。”
“以精神为主体的灵,被控制了情绪的走向,什么下场,不问自知。”
“……”蒋帆说不出话,真正见识了厉害之后反而哑口无言。
蒋帆也不知道现在是自己说不出话还是衡官没让他说话,刚刚是幻境是肯定的,现在是不是幻境,蒋帆也拿不准。
不过看起来像是回到现实当中了,因为他还是如方才一般坐在桌边,手边是那个消失掉的杯子,衡官也在原来的位置静静的坐着,并没有与他亲近过。
但是发生的一切却十分真实的留在他记忆当中了。
蒋帆轻轻捏起杯子放到眼前,却看不出个所以然,让他不由得开始思考现实与梦境对于他来说有什么意义和区别。
“我前几天发现,我可能是个囚犯。”衡官支着下巴,眸色深沉,“而且一定是个非常棘手的重囚。”
蒋帆讶异抬头,与衡官戏谑的眸光交汇,只听得她继续道“我记忆散失殆尽,本不该知道这个,但是人算不如天算,有些很关键的东西的存在,他们居然不知道。”
“真的是囚禁你吗?神君是在囚禁你?”蒋帆觉得难以置信,突然思绪跳跃了一下“那你这重刑犯待遇也太好了些?”
“那你以为该怎么关我?想给我点厉害的也得有那个本事。”衡官指腹轻轻摩挲杯口,语气漫不经心
“或者她存着感化我的心思,呵,一把年纪还这么天真!你知道我为什么与你说这个么?因为太过无聊了,她若高我一阶就能监控我的思想,但是很显然她做不到。”
“……所以我才要通过你来告诉她们,”衡官唇角翘起来,“该有人来送死了。”
。
………………………………
201
衡官声音还停留在意识中,意识中的景象却渐渐退去,感官从迷茫到重新聚焦,回到与幻境景象相差无几的真实中来。
经过短暂的失忆,蒋帆才算真正与幻境脱离出来,就像是梦醒以后,无论在梦境中感觉多么真实,回到现实的时候也会清醒的认识到那不是真的。
比如现在他就可以心思活络的想到一个问题:“你……连灵界那几个都对付不了,被打的满头包……”
至今都在躲着搜集自己散失的灵魂碎片,就这点能耐还敢跟神君叫板……的吗?
特别是看见神君就在衡官身后不远处静静立着的时候,蒋帆脸都绿了,连忙放空思想,不让她察觉衡官对自己说了什么。
“开始恢复记忆了?”
神君看了看蒋帆的状态,明显是知道他刚刚经历了幻境,但只看一眼便将注意力重新落在衡官身上,语气平静听不出喜怒,带着镜面慢慢移过来。
“一部分而已。”
衡官回过头来看她,更平静。
“不是一部分,你当年沉迷于此,这几乎就是全部了。”出乎蒋帆意料的,神君丝毫没有避讳这个话题,面色温和稳稳立住,做出为衡官答疑解惑的姿态,却没有待她问出就竹筒倒豆子了:
“你当年沉迷幻境,总想用这种方式夺人资质收为己用,所以在飞升上界的时候被神君逐回。”
墨斗神君认真看着她,继续道:“神君本意是将你灭杀,但是有众多旧识在那场神怒中拼死保护了你,所以才有机会重新开始,你要珍惜机会,不要再走错路了。”
说着神君又看了一眼蒋帆,表情透出一种欣慰的笑容继续道:“既然你现在又有了喜欢的人,证明我们做的是没错的,往日你操纵别人的情绪,自己却不知感情的沉重,所以给你套上的那个小小的法术,是集几位神君之力而成,现在看来,我们是对的。”
神君捏起手指,比了一个“微小”的手势,脸上是胜券在握的笑意。
衡官却看着她空攥出的拳头,觉得那是虚攥出的一个牢笼。
“以后的事我就不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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