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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女二-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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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衡官却看着她空攥出的拳头,觉得那是虚攥出的一个牢笼。

    “以后的事我就不参与了,待你重新飞升上界之时,我们为你接风洗尘。”说着神君轻笑出声,好像是看见了那样的场景一般,笑容是十分之真诚。

    “很励志。”

    衡官面无表情点点头,神君也不在意,笑着道了别,便从镜面之中消失了。

    这陪伴自己多年的镜子恢复成了最初的模样,在半空中静静悬浮,衡官并不伸手接回,只眸色深深地看着它。

    “不相信她是好心意?”蒋帆咂摸着她的态度,试探着问道。

    “我在想一个前置问题。”衡官沉静的语气,却让蒋帆察觉一丝讥诮。

    “……”蒋帆很想问这个前置问题是什么,但衡官的态度显然没有解释的意思,他便在心里担忧如果自己问出口,会显得愚笨令她不喜,只好自己努力去推测她说的是什么。

    “我是在想,谁聪明的问题。”衡官对蒋帆漾起一丝笑纹,竟是直接给了他一句解答。

    虽然蒋帆一时没搞清楚衡官说的究竟是谁,但是得到这一句,却是无比满足。

    而且他更关心的是另一个问题:“神君的意思是,我们以后是可以一同飞升上界的吧?”

    话音一落衡官表情明显滞了一下,而后笑意含蓄地道:“如果真的都不找后账,我想应当是的吧。”

    “我想你是不必担心的,”蒋帆只觉得心花怒放,语气笃定的开解她:“神君既然说了给机会,那自然是算数的!”

    “我又没说答应了你,如何这般开心?”

    “能在以后的日子里看见你就好,即便……”蒋帆眼中的期待微微发涩,“有的人,只要没有失去她的踪迹,还能听到她的消息,我只要能与你在同片天空之下,亦是心安。”

    “……这样的啊。”衡官深深看他一眼,令人猜测不到心思。

    自从她拿回自己被封印那部分灵魂,整个人都变得不可捉摸。

    并不是她变得阴沉不定,正相反却是变得越来越随和,从前她都是一眼被蒋帆猜中心思,蒋帆宠她,现在是她随时掌控蒋帆的心思,然后满足他所有心愿。

    然而蒋帆却十分清楚的知道,她不是个随和的人。

    他更相信原来衡官的所作所为更贴近她真实的脾性,而他现在已经一丝半毫都摸不到了。

    “那现在有什么打算呢?”蒋帆直接问她的打算。

    虽然现在她怎么想已经无法捉摸,但是唯一一点他还“确定”,那就是衡官现在有问必答且在“字面意思上不说谎”。

    “还是原来的计划,拿到灵魂碎片,然后救我的小伙伴们。”衡官手掌撑着半张脸,很颓的样子,“不着急了,我想了想,其实最多只是受点苦,现在确定有一群神君在关照他们,皮外伤死不了。”

    “关照……这么说你的朋友们都会安然无恙的回来吗?”

    “那不能,死了的就真没了,我只是说那几个做阵眼的,拿他们做阵眼是为了蒙混天罚,”说到这里衡官抬眼直视蒋帆,一种把他一举一动都收入眼底的表情,“他想蒙混的神君全都在围观这个事,你觉得他们会怎么样?”

    “我觉得……”蒋帆结舌,虽然立场不同,但不知为何,突然生出很多的“怜悯”感觉来。

    “关于为人时期的记忆我都没有了,所以先重新活几次,活明白了再说。”衡官又将眼光飘向浮空的镜子,“许多的心病,终需心药医。”

    蒋帆:“……”这么说是不是他娶媳妇有望?

    “我决定了!”衡官一拍桌子,“以后不回空间,我就在外面,烦死也坚持!”

    蒋帆疯狂点头:好呀好呀!

    “你可以随意使用你的能力,我不管,但我对外界不用超越凡人的能力,”衡官重新手掌撑半边脸,“这样就可以不是太无聊。”

    “……”这种感觉就像想抓东西有手不用,非要用脚,应该会非常不习惯吧?

    蒋帆看着一扫深沉、显得十分活泼的衡官,隐约有一种无力之感透出来。

    对于惯于掌控一切的人来说,最讨厌的莫过于失控,然而最沉迷的,也莫过于失控。

    如同毒药一样,明知发作时透心彻骨,却贪恋迷醉时那一瞬终尽一生的欢喜。


………………………………

202

    蒋帆心事重重的回到家里,随即遭到了小老爷的严肃约谈,两人中间,放着拆得七零八落的椅子零件。

    旁边站着一脸幸灾乐祸,执意要来看热闹的妹妹。

    蒋帆低头扫了一眼,基本所有零件都找回来了呢!

    “真不容易,居然能都找回来。”

    蒋帆服气地点头,拆这么碎都还往回找,果然是好东西。

    “鲁家宝你这是什么态度?做错事居然一点悔过之意都没有!”未等小老爷开口,蒋帆的便宜妹妹就先声夺人指责起来。

    蒋帆特别讨厌现在这个名字,再加上现在心情不好,所以鲁妹子一开口叫他他就烦躁了,想都不想马上还口:

    “拆的那么费劲,我当然是故意的了。”

    态度之坦然让本想乘胜追击的妹子眩晕了两秒。

    “哼,从来都是自私自利,就你这种人,我看你能有什么出息!”鲁妹子反应也很快,马上找到攻击点。

    一边说着一边还示威一般看了她们的父亲一眼。

    蒋帆在这里姐姐妹妹一大群,就他一个男丁,自小就受到父母和姐姐们的独宠,特别是在见识过还乡的京官以后,鲁老爷对儿子的期待呈直线势头往上走,愈发有求必应,只求哄他上进。

    其他家人看家主脸色,也对蒋帆处处恭维,只有这唯一的妹妹,对他分外不喜。

    妹子也是聪明伶俐的,可以说是特别会发现问题所在了,然而她这一句蒋帆其实无所谓,却直直戳中了她老爹的肺管子。

    椅子不过是他肖效身份的道具,他的儿子才是他实现理想的希望,他原本十分生气儿子调皮,毁他心头所爱,但是这小子回来以后,面对他一张臭脸竟是无所畏惧,而且是不是蛮横无理,或者强撑镇定,就是看起来这就是完全不需放心上的小事儿一桩。

    拆你个小物件而已,多大点事~

    鲁老爷自动脑补着。

    这种面对强压的泰然自若、发自内心的坦荡,简直让鲁老爷心花怒放,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贵族”养法果然有成效,不枉他为了儿子付出那么多。

    就在这个时候,他小闺女说他的儿子自私自利,没有出息。

    犹如一盆冰水兜头浇到底。

    没有出息……没有出息……

    居然敢诅咒他的儿子没有出息?!

    小老爷几乎维持不住自己往日淡然超脱的行为准则,咬着牙、哆嗦着手指给他小闺女一个禁足令,立即执行。

    小姑娘眼泪汪汪的看着老爹,奈何老爹眼珠爆圆,最后小姑娘也没敢多话,摸着眼泪儿走了。

    将一腔怒火倾泻给无辜的小闺女,小老爷总算稳住了情绪,一声叹息,慢悠悠地从主位上走下来,拉着儿子到一旁坐下,胖手拍拍儿子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开口道:

    “你这样只对着姑娘使劲是根本行不通的呐,儿砸!”

    “林家出身高贵,你这样一个白身,是根本不可能从人家贵族家里娶走姑娘的啊!所以如果你真心喜欢她,务必要认真读书,而且要考个前程回来啊~”

    似是想到自己儿子金榜题名的景象,鲁老爷尾音都带着骚气的抖音。

    蒋帆:“……”

    被儿子一脸鄙视的看着,鲁老爷终于整了整口气,重新语重心长起来:

    “儿啊,你别看老爹天天热脸贴冷脸,乐此不疲,其实老爹心里明白得紧,咱们这个地方太偏僻,除了他家,哪里还有人了解外面?咱们就是山里的老鸹,围着金丝雀打转,也能沾点仙气儿不是?人家既然有那个资历,别管经历为何,总归值得咱尊崇的,这就是当世给那读书有出息的人的优越条件。”

    “那官人虽然前途没落了,总归傲气还在,”说着鲁老爷控制不住的星星眼,“人生风骨当如是,老爹真是做梦都想有他那般气度,可惜官人从不在意咱们这铜臭孝敬,要不是夫人心善从中斡旋,老爹那真是捧着香火都拜不进庙门呐!”

    蒋帆:“……”一个追星老迷弟。

    蒋帆从鲁老爷殷殷期盼的目光中把自己拔出来,转身正要离去时突然停下,蒋帆微侧回头:

    “我明天去学堂。”

    说完便径直离开了。

    不用看也知道鲁老爷眼睛又要冒光,蒋帆从来都知道他想要什么,只是不愿意去满足他的心愿而已。

    毕竟他不是庙里的菩萨专门给人实现心愿来的。

    不过今天不同,即使小老爷不这么语重心长地约谈,蒋帆也是愿意进书院去忍受两天的,衡官说她要经历一番普通人的生活,那就是婚姻也要顺从当下的规则,这样蒋帆就得跟着顺从规则。

    读书学语言然后考官娶媳妇。

    虽然看起来这只是死马当活马医。

    蒋帆垂眼,一切担忧尽敛。

    鲁老爷看着儿子背影,兴奋地搓搓手,小人儿走路稳稳当当,又有一点飘逸出尘的味道,真是怎么看怎么喜欢!

    “就不像别人家那些皮猴子,我大儿子,真是好哇!”

    “老爷……”管家在身后打断他“嘿嘿嘿”的傻笑,“您看这椅子……”

    这椅子是一整块天香木做出来的,天香木那平时都是拿来做手串发簪的,自带异香盈人,碎料都会拿去做香薰料的一种木材。

    这东西这么大一块市场价小老爷也买不起,只不过是把自己家多年养的一棵树,截胡给自己做把椅子享受了而已。

    一棵先祖辈当神树,他父祖辈当发财树,看管了好几辈子人的祖传天香木,到他这里,琢磨着人生一世,草生一秋,什么好东西都给别人享受,那自己赚钱干嘛滴?!

    赚多少钱,不如有个心头好,拿天香木做个椅子,天皇老子都没有这个待遇!

    鲁老爷的美梦就像一个肥皂泡一样,“啵”的一下被管家戳醒,看着管家失忆半分钟。

    就像出门一趟看见下人拎着椅子腿儿来找他的时候,打击一样深刻。

    “哎呀我的心肝呐!”鲁老爷脸一揪就吭吭唧唧哭上了,“可心疼死我了哟!”


………………………………

203

    蒋帆说话算话,第二天就背着小书包去学堂了,到地方直接找个小角落,将衡官给他的教材拿在手里,顺手给小夫子一个障眼法,让他离自己远一点。

    毕竟他到学堂只是做做样子,也不是真的需要咿咿呀呀摇头晃脑的读书识字。

    书童为他将幼儿读本摆好,又给他一样一样的摆零食,不知道的以为他是来吃饭来的,引得其他同窗纷纷侧目而视。

    鲁老爷对人好的方式,永远离不开投喂。

    蒋帆越过他忙碌的小脑袋抬头看看四周,一个学堂里的学生,年龄参差不齐,个头也高高低低,他在这一群人里是年纪偏大的,因为这个孩子在他没来之前,就是个不爱上学的地主家儿子。

    蒋帆至今不知道鲁老爷是哪里来的自信他这儿子能给他考个功名回来。

    原本他也没打算上这种幼儿班、重新学这里的文字,在凡世间获得锦衣玉食和功名利禄对他来说,其实已经没有意义。

    而且一个做过高官的人从幼儿班学起,比罗春华刚考上大学又重新回去上高中还惨。

    虽然精通凡间界一种新的文字对他来讲不是什么难事,他可以十分钟内找出文字规律,而后过目不忘所有书本内容,所以他抗拒的重点就是,装幼童学文字所耗费的时间里,所见内容之空乏,对他来说可不算无所谓的事情了。

    但是他必须在这里考个功名,只为了获得一些无关人等的同意,他才能娶另一个超然世外的神仙。

    蒋帆嘬着牙花子心里直愁的慌,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也不知道是在考验谁呢。

    随手翻了翻自己需要学的东西,突然觉得这好像一个轮回。

    凡间界语言不需要学了,神仙界的语言和理论却要学,大神仙怎么了?依然与这些咿呀学语的孩童一般无二。

    蒋帆心下一哂,屏蔽掉所有的搅扰,将全部心神注入书籍,神思遨游其中。

    读书原本就是枯燥的事情,更不必说衡官给他的这本书里,包含一整个可望不可即的神仙世界、全部奥义复杂的理论内容,饶是蒋帆沉稳,也不过是捧着书本勉强学了文字,然后就抓狂了,不是他不能坚持,而是他即使勤奋努力,也根本无法理解这其中的含义。

    程度比之小学毕业直接进入高科技项目的开发研究还难。

    所以跟衡官一起流落至此,蒋帆第一件事就是缠着衡官给他改教材,衡官也没嫌他麻烦,用幻境模拟实景,给他立体演示书中内容,现在虽然说内容不变,还是繁杂深奥,但是起码他可以看演示理解其中含义,也能寓教于乐。

    偶尔蒋帆也不得不感叹一下,果然教育这件事,兴趣是最好的老师。

    至于衡官是为什么能将这些内容了解得如此明晰透彻的,恐怕她自己也不记得原因,而他也不是很想知道。

    直到下学,蒋帆都没离开幻境,小夫子“看不见”他,而在其他人眼里,蒋帆伏在桌案上睡的正香。

    鲁小姑娘跟随着给蒋帆送课后点心茶水的家丁一同来到书院,如愿把“偷懒”的蒋帆抓个正着。

    “哈哈!鲁家宝儿,你这不思上进的,果然偷懒!”

    鲁小姑娘面露得意,对着依然没有转醒的亲哥露出前所未有真心的笑意,虽然没怀什么好意。

    同来的家丁随从却没有这个胆子参与纷争,只能小心上前来轻轻推他手臂,小声叫他醒来,温柔得好像怕惊了小主人的好梦。

    鲁小姑娘看不过去,一脚踢在家丁腿上叫他退下,然后抓着桌案的一角便要向前推开,她力气小,不可能连人带桌一起掀翻,干脆就把桌子推出去叫她哥摔地上。

    然而即便考虑如此周全,鲁小姑娘也高估了自己的力气,等她九牛二虎之力把桌子从人身下推出,蒋帆已经睁开眼在看着她了。

    两人面面相觑,没有断官司鲁老爷在旁边,鲁小姑娘反而因为自己做的事感觉有点尴尬。

    “你……你偷懒……”鲁小姑娘强自说道,努力找回气势:“我要回去告诉阿爹!”

    蒋帆没说话,起身便走,家丁也不敢多话,连忙收拾了东西跟着蒋帆身后,小主人看起来无喜无怒的,却没人敢上前送上个点心逗哄他开心。

    “诶!鲁家宝,我会回去告诉阿爹你偷懒的!”

    小姑娘不甘心的追在后面大声喊叫威胁,蒋帆不理会,直接钻进来接他的马车里去,鲁小姑娘迅速跟着钻进来:

    “鲁家宝……”

    话音未落,蒋帆手脚利落窜出马车,在众人反应过来之前解了骏马翻身而上,骑着一溜烟儿就跑了,只剩一个没有了动力的空车斗。

    “……”

    车厢瞬间倾斜,鲁小姑娘没坐稳摔趴在车里,一时打击得没了反应,愣愣看着迅速消失的一骑绝尘。

    ‘其实鲁家宝骑马的样子还挺好看的’,鲁小姑娘在这个尴尬的时刻,心里突然闪过一个不相干的想法。

    一干人等全部傻眼。

    为何你如此不按套路走……

    等小姑娘真正反应过来自己处境的时候,已经没有心情欣赏自己的亲哥骑马姿态了,学堂离家不是很远,有回家牵马的时间,几个人走也走回去了,鲁小姑娘一抬眼,觉得众人看她的目光里也全是这个打算。

    鲁小姑娘气得哇的一声就哭了,一路抹眼泪儿一路走着回的家。

    小姑娘进门的时候,刚好听见她爹夸她哥骑马姿态甚飒爽好看,完全跟她一个观感。

    只不过鲁老爷是一点都没考虑他那马是哪里来的,还有他小女儿出去还没回家的事。

    “骑马好看有什么用,你问问他今天在学堂都干嘛了?他认真听夫子讲学了吗!”小姑娘眼泪都没干,踢踢踏踏跑进来冲到蒋帆面前:“夫子今天教了什么了?你知道吗!”

    “君子端方,夫子教我们如何做个好人。”蒋帆淡定道。

    “……”鲁小姑娘语塞,她还无法理解蒋帆这种一句话全部可能全部堵死的语言艺术,只能暂时承认这回答确实毫无破绽。


………………………………

204

    。亲妹子的日常任务,蒋帆出门在自家附近找个僻静胡同一个闪现,到了衡官家附近一个僻静胡同。

    把门敲开以后,门子对蒋帆露出一抹极其真诚的讥笑:

    “哟,鲁小公子!您又来点卯来了?不过今天不巧哇,我们小姐去镇守府串门去了,要不您去镇守府瞧瞧去?”

    “……”蒋帆从自己家出来到来到衡官家门口,比说句话的时间还短,所以根本没有事先问过衡官在干什么,以她平时那个懒散劲儿,完全没可能自己出门。

    看也没看一脸跃跃欲试想为难自己一回的门子一眼,蒋帆转头就给衡官挂脑电波通话:

    “怎么去了镇守府?”

    “来了一个小京官的闺女,这群土豆包都争先恐后把家里的女孩送过来陪贵人。”衡官那边的回应非常快,带着她有点无奈的嘲讽,“不过我不一样,我是被镇守特意邀请过来的,因为我是这里唯一一个京官的家眷。”

    这小小的东陵城来了一个贵族小姑娘,在这个边陲小镇上迅速掀起一阵风潮,有头有脸的人家都争先恐后把女儿送去做陪同。

    其实不过是一个京官的女儿而已,偷偷追着哥哥跑出来,然后被不放心的哥哥寄存在离他目的地不远的东陵小城镇守府。

    有公务在身的哥哥在离开之前亮明身份一通关照,给镇守唬得就差找块板儿给她供起来了,把家里的小女儿和小城里平时伶俐的女孩儿都聚拢过来陪这娇客。

    然而这骄矜的姑娘跟小城里的女儿们根本玩不到一起去,时刻关注情况的镇守反应非常迅速,深怕女儿得罪了这心情不佳的祖宗,便想到东陵城里还有一位退下来京官来,特意遣人去请了衡官过来陪客。

    所以在家里蹲得好好的衡官就这么突然被拉出来,在主母一阵眼神大洗礼之下被送上马车,车上镇守府的仆妇在小姑娘面前,半是奉承半是威吓:

    “咱们府上来了一位贵客,大人想来小姐与贵客都是京中呆过的,不与我等闭塞小城女儿,话都说不到一堆儿去,所以劳烦小姐替我们招待贵客一番,此事若是做得好,大人定会重重酬谢何相公的。”

    何相公,就是东陵小城给衡官此一世父亲的敬称。

    “我父亲早已淡泊名利颐养天年,说什么酬谢,可就是羞辱他了,我看还是不要提这件事情了吧。”衡官扫了一眼自家主母派过来跟随“伺候”她的婆子,语气轻忽地对镇守府仆妇说道。

    镇守府的仆妇挑了挑眉毛,继而却转向何府的婆子,带着不认同的语气笑道:“这丫头,平日里也这样顽皮?今日不同往日,可别误了正事!”

    “让老姐姐见笑了,万万不会误了镇守府上的大事!”何府婆子陪着笑,在对方看不见的角度用力而快速的怼了衡官一下,然后眼神凶恶的瞪起,等衡官转过头来承接她的威吓。

    被婆子打过的地方,有一种隐隐的钝痛传过来,衡官缺没有如婆子所想被她吓唬住懦懦地转头去看她,而是以一种享受的心情去感受一丝一丝透过来的疼痛——

    好多年没挨打了啊~

    衡官已经想不起来,肉身挨打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敏锐的感知能够预判一切受到伤害的可能,所以当婆子一瞬间兴起了恶意重击她的这一下,完完全全是在衡官全程关注下发生的。

    衡官一时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要说被冒犯了生气,她没这么浅的气量,特别是这一阵一阵的疼痛带来了一种久违的感觉。

    疼痛之所以会让人感到恐惧很大原因是因为不知道这痛苦对身体造成的实质危害是多大,没有这层担忧的衡官,只剩下一种非常珍惜的心情去全神体会这种感觉。

    恶意与攻击,竟然让她隐隐产生兴奋的感觉。

    钝钝的痛觉逐渐消失,未等到衡官产生若有所失的情绪,后腰突然一紧一疼。

    婆子见衡官“不敢抬头”看自己,便捻起手指在她后腰掐起一块肉,慢慢转了半圈,语气里满是沉沉的威胁:“听到张妈妈的嘱咐没有?”

    碰上这么欠的手爪子,也真是让衡官哭笑不得。

    衡官挑着眼尾斜乜着她,一种轻视的、看着她接下来会是什么举动的表情。

    心里确实是在衡量怎么处置这货了,毕竟习惯成自然,她没那么多闲心给她做受气包。

    眼神飘过来的一个瞬间,那婆子顿觉心中一寒,在她轻飘飘的眼神里不由自主就把手放开了。

    “懂事儿。”

    衡官轻轻挑了挑唇角,收回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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