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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女二-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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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不是特别喜欢我,不跟我玩。”
衡官实话实说。
“……”嫡母愣了一下,倒也没多为难她,说到底还是有些自矜身份,不是特别想让自家女儿去讨好一个区区镇守府,所以只点点头,“在那里大概也吃不太好,厨上给你温了粥,吃了再歇息,去吧。”
衡官应声好,转身就回房去了,到了房间,丫头已经把粥放在她的桌上了。
她坐下拿起勺子喝了一口,温度适中,果然吃点热粥,胃中妥帖许多。
“一粥之恩,怪不得总是令人难忘。”
衡官自言自语。
………………………………
208
由于何家唯一知道真相的婆子凑巧被衡官灭了,所以再没人知道衡官口中所谓的“不太喜欢她”,是有多么的不喜欢,因此第二天镇守府又来人喊衡官过府去的时候,没人阻拦……
虽然在哪呆着都无所谓,衡官还是暗暗后悔下手太快了。
这一次负责接送的婆子除了小主人吃饱穿暖不磕不碰,其他一概不理,衡官眼巴巴地看着她,想让她能想起来关照一句乖巧听话什么的,这样好有机会跟她好好聊聊其实她极其不听话这事儿。
此时正当马车经过闹市,车外叫卖之声不绝,在车里婆子见衡官一直看她,笑眯眯地摸摸头,“小姐看想吃点啥?小人下车给你买去!”
“……”你就知道吃!
衡官蔫耷耷地提裙把右脚伸出来放面前,手指揪着婆子一号的魂体拨来拨去,越发后悔下手有点太快了。
应该等她进府门跟主母合计完怎么处理她以后再掐死。
其实要是告状告得让人满意,掐不掐死也是无所谓的。
草芥尔。
后悔也无用,接下来几天衡官安安稳稳每日去镇守府冷板凳报道,被逼无奈地看了金小姐如同小蜜蜂一样一天一封信给她哥送去,各种活泼可爱的语气讲述她的新朋友和新见闻,喜怒哀乐之中,可怜可爱的小女子形象,跃然纸上。
这还不是衡官偷看她写的信对她这么评价的,而是金小姐剧烈的心理活动中对自己这几日的谋划和实施效果的自评,还有对她自己形象塑造结果的定义。
金小姐的想法中就是她的信拿到某人面前读,她现在成功塑造起来的形象就是这么……令人怜爱……
如果心理活动的激烈程度能被看得见,那金小姐现在一定在滋啦啦冒火花,衡官本就对魂体波动敏感,这种情况下就是被动接收这种脑电波。
非常志得意满、
非常踌躇满志、
非常……非常激动。
是的,如果不是没结婚的姑娘还稍微羞涩,在这姑娘的想象里,她大概已经与那野男人恩爱白首五代同堂了。
衡官被她的想象力刺激得呆呆的,两只手掌托着脸熬时间。
要说衡官都已经很久没有主动去窥视凡人想法的这种行为了,她甚至已经把自己的魂体进行了大部分封印,将感知约束在小范围里,就是为了把自己放在一个普通人的状态里。
其实这种状态对她来说是很别扭的,就像未来世界生活极其便利的人穿越回茹毛饮血住山洞的古猿人时代,或者像是把最常用收集信息的器官给切了。
如果没有封锁能力,现在她面前所有小姑娘的恶意她都能感知得清清楚楚,封锁了感知,日常生活中就减少很多搅扰,但是又有点让强大的CPU空转的感觉,像是闭眼走在平坦空旷的旷野,不担心绊到石头又有点不习惯。
她这种不便利蒋帆都看出来了,她给出的说法是重新投入精力去体味人间情谊,不管蒋帆信没信,反正她是给过理由了。
太直接知道答案会失去趣味,虽然即使不直接感知周围人群情绪,也能一眼看透,终归还能多出点趣味来。
说起来普通人的心理其实很好概括,但是同样一种心理也是可以衍生出相当多戏份的。
就比如这个不断考虑事件发展方向各种可能性的金小姐。
衡官就这么看着她自娱自乐,筹划得紧锣密鼓的,就是不考虑万一那头根本对她无意,自己是不是媚眼儿抛给瞎子看了。
当然了,如果在这些信件故事情节中被安排起到引起公愤作用的、那个人憎狗嫌的又被她轻易料理掉的反面角色不是自己的话,就更好了。
倒不是不满意自己的人设,而是不满意她太自以为是的认为已经把她给收拾服了。
衡官心里嘿嘿嘿,金小姐不懂,太早消灭反派,故事会失去大半的趣味性的。
继续砍了两天竹子,准备好了第三天去水边扎筏子,几时过去河边几时下水都安排得井然有序,金小姐身边伺候的仆妇还教训众人说京中习惯事情安排得按照时辰来算,不得有差池,金小姐本人每日只忙着及时送消息给她哥哥那边去通气儿。
衡官:我就看看不说话。
有时候什么都不需要做,不同性格不同目的的人凑在一起自成一部戏。
竹筏下水当天,众位小姐们聚在水边,也是分外新鲜,有熟识水性的在扎筏子的时候就下水抓鱼去了,姑娘们停在水边随意撩水来玩,多多少少有些艳羡的看着挽着裤腿哗啦哗啦蹚水的丫鬟。
竹筏推下水,岸边木板搭起一个简易码头,金小姐突然拎了衡官过来:
“你先上去,然后再来扶我。”
“你好意思吗,我又不是你的丫鬟。”衡官侧过脸看她。
金小姐:“……”
“让你扶着是看得起你!真是不识抬举!”镇守家长女马上呵斥她。
“不如你过来扶我来,我给你个抬举?”衡官又转过头笑着看她。
“你是个什么身份,竟然敢如此大言不惭!”镇守府长女吵得有点懵了,因为没见过敢跟她还嘴的平头百姓,即便这是个病退的京官家眷。
“冒昧问一下你什么品阶,还是你能当家作主,让你那个当官的爹对你俯首帖耳、唯命是从?讲道理,咱们应该都是一样的身份,谁身上好像都没有封诰。”衡官跟她闲磕牙。
“好了!”金小姐怒喝一声,冷冷看了衡官一眼。
衡官也学着神色颇为不善的看着她。
“你们吵什么吵呢,”金小姐冷淡的眼光又公平的在镇守府长女脸上扫过,转眼便对衡官缓和了语气,微笑道:“这里只有何家妹妹撑竹筏最有经验,姐姐这不是想跟你一起有个照应么,怎么妹妹不愿意?”
态度大转弯的一句话说完,除了衡官之外,其他人脸色都微微变色。
“我也是喜欢乱蹦经常被别人照顾的那个,你跟我在一起说不定是要掉水里的。”
衡官戏谑。
“跟你说不定要掉水里,那跟别人怕是一定会掉下去了。”金小姐下颌向着竹筏微点一下,直接下结论:“咱们上去吧。”
衡官笑笑,随着撑筏船工身后迈步而上,刚刚站稳脚就听身后金小姐声音传来:
“来扶我一把,我怕不稳。”
衡官看她一副金尊玉贵的模样,心道想当初王者之尊在她衡官面前都没敢这么矫情。
接住金小姐伸在半空的手,终于还是像个丫鬟把她扶上了竹筏。
但是为了追剧我暂时不跟你计较!
………………………………
209
船工撑一杆竹篙推着浅水岸边一用力,竹筏遍顺流向水中央滑过去了。
东陵城外有一条细细的玉带河绕城而过,玉带河原本叫衣带河,一衣带水,可见有多细窄。
一条河只有这一处积深成一处潭水,称作玉扣潭,同样是衣扣潭谐音,从这土腥味重的曾用名可见,也不是什么风景秀丽的地方,玉扣潭就处在衡官和蒋帆经常游玩的那处河岸下游。
这里离东陵城更远,但是离边城更近些,潭外不远还是那条官道。
竹筏在水上沉沉浮浮,潭水偶尔漫过竹筏,迅速沾湿了金小姐的鞋袜,她看了一眼恍若未觉的衡官,裙裾都湿了一大块,人却只顾看着官道。
“何妹妹在看什么呢?”
金小姐提着裙裾,小心翼翼的靠近她。
“别离我太近,会翻。”
现在踩翻筏子可太早了。
衡官头都没回的简短回答,视线遥望着岸上散落很多随侍,稀稀落落蔓延到官道上,金小姐的随侍婆子之一竟也在官道上。
啧啧~
这司马昭之心,如果金小姐的目标就是那天遇上的银鞍白马,那待会肯定有好戏,直觉那位爷不是那么好钓的。
郎心未明,再加上选错了替罪羊,衡官转回视线认真看了看金小姐,对于见惯美人的衡官来讲,这长相一般般吧,本来就没有楚楚动人之姿,看着就没有让人怜香惜玉的本钱。
金小姐听到衡官的提醒,果然站住了脚,本想再说点什么作出些融洽的假象,想想又没有什么价值,便直接闭口不言了,也暗自关注官道的方向。
出来玩水撑筏的主角,都没有动的意思,只有船工一下又一下的撑竹竿推动竹筏行进。
倒是其他人下了水就兴奋了,反正也够不着金小姐,便都开始叽叽喳喳撩水玩笑起来。
许是一切安排马上就要有结果,金小姐此时此刻反而心绪平静起来,她看着安安静静的衡官,想了想开口道:
“听说何小姐府上原也是京中做官的人家,不知是哪里供职?”
“京卫府。”
衡官依旧简洁。
“嗯?”金小姐故作不知,“京卫府怎么了?何小姐也听过我父亲供职的京卫府?”
“我幼时离开京都,你父亲就走马上任京卫府,现在我都知事了,混这么多年居然都没升迁。”
衡官淡淡道。
何老爷怎么回的乡,瞒得过贫民草芥,肯定瞒不过镇守府大人,现在肯定被扒个底儿掉,你又在这装什么不懂?
金大人有从龙之功,却一直在高官云集的京都当杂务事儿长官,窝囊气受不完的受,还没本事挪位置,女儿大老远来在这使手段钓金龟,又有什么脸面来嘲弄衡官的便宜爹?
衡官一个漂亮的白眼儿瞟过,其中的鄙视之意漫溢而出。
“你!”金小姐气结,两句话就被怼得吐血,但常受贵族教育的千金又不善于吵架,没想到抓住这么大一个短处竟然也能被翻盘,一时之间只能指着衡官,半天想不出下文。
“来了。”
衡官又突然没头没尾冒出一句。
“什么?”金小姐不明所以。
“你等的人来了。你想让我推你下水,我成全你。”衡官说话波澜不惊,金小姐故意提起何老爷就是想跟衡官起冲突来的。“不过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泡成落汤鸡,可能会不太好看,命大淹不死的话,注意姿态要美。”
衡官看着她的眼神,不像看笑话,有点像看死人。
金小姐诧异的看着衡官,对她说的话好像懂又好像不懂,她说她等的人来了,但是她怎么可能知道她在这里是等人!
但是金小姐来不及细想,衡官看过来的眼神实在有点耍祷暗哪谌菟淙缓苤匾峭耆蝗死嗵由灸芷帘蔚袅耍
在众多信息当中,金小姐只十分惊恐的关注到了“推下水”,和“淹死”!
“你要干什么?!”金小姐害怕地向离她远一点的方向躲一躲,但竹筏就那么一点大,太靠边又怕翻到水里,金小姐避无可避,急得大声恐吓她:“你这大胆的奴才!你要干什么!”
“干你。”
衡官答得理所当然。
听见金小姐的尖叫声,众人皆向她们这边聚过来,衡官看官道上的人虽不明所以,却也随众人向这边行来,转而向金小姐笑道:“你看我也算送佛送到西了,这要是还不能得逞,你直接淹死在这里好了。”
话音未落,衡官做出一个很明显捋起袖子的动作,然后在众人面前空手无遮无拦地就把金小姐掀翻进水里了。
金小姐此时已经忘了之前一切算计,失去平衡的瞬间不由得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声,双臂挥舞“诶诶诶……”地叫着努力想抓住点什么,但是衡官灵活的闪开了手臂,袖子又收得干净利索,金小姐什么也没抓到,手臂风火轮般转两圈终究于事无补,“呀啊!”的一声拉着长调儿跌进水中去了。
原来人在紧张时刻的本能反应也挺有趣的。
众人什么都来不及做,眼睁睁就看着金尊玉贵的金小姐被何家小庶女给推水里了。
“……”怪不得说投鼠忌器,玉瓶不能碰瓦片,这世上居然真有这种傻瓜,做事不计后果!
众人急急慌慌的呼喊着过来搭救金小姐,心中却想着金小姐吃一堑也算是给观众长了一智,君子不立危墙,以后绝不能像她今天这样,吃了这么大的亏,日后就算是能把那小庶女乱棍打死,也换不回今天经受的伤害!
特别是这小庶女竟然毫无惧意,面带笑容看着金小姐在水中扑腾!
镇守府的小姐们心头懊悔,接连耍弄了这小庶女几日,也不见她反抗,竟想不到她竟是等这样一个机会犯下这弥天大错!
众人眼睛血红地盯着衡官,衡官倒是一脸无所谓。
有仇抓紧时间报了,有利于长命百岁。
衡官甩开两边的袖子,将视线从水面转向岸上,直接从官道向这边策马而来的几人中就有她那天遇见银鞍白马。
她好整以暇地看着事态如金小姐所愿地方向发展着,就是水里扑腾的金小姐本人似乎……不是很高兴呢!
………………………………
210
踢开为她们撑竹筏的船工递给金小姐的救援竹竿,跟着又一脚将竹竿踢进水中。
衡官没有给出一句解释,只是仔细看着慌忙奔过来的目标几人,数了数,没有那天那个对她冷嘲热讽的将军儿子。
“啧啧啧,救妹心切的金少爷你倒是慢点跑啊,给那金龟让开点地方嘛……”
“白淹这一回,下次你妹子恐怕都不敢再使苦肉计了。”
衡官热闹看得贼开心,现在手里就差一把瓜子儿了,众人急着救人,也没人有空搭理她。
不过……
“撞过去!”
不排除顺手修理她的可能。
衡官站在焦点中心悠哉悠哉,看着众人手忙脚乱往她身边赶,享受着众人看不惯她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真的是做坏人的快乐你想象不到!
玉扣潭是静水,金小姐一直在原位置扑腾,只要赶来的及时就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是她的竹筏挡着最先赶来救援金小姐的竹筏的通道,竹筏上的镇守府长女当机立断,一声娇喝,指示着船工快速撞了上去。
脚下稳稳的竹筏突然猛地一个大位移,直立筏上浑身放松的衡官,就这么一点挣扎没有,张开双臂仰面倒入水中。
“噗通!”
潭水从身周漫溢而过淹没过来,没入水中的衡官依然没有动作,像个石头一样缓缓沉没。
“咕咚……”潭水漫入耳中沙沙作响,身周一切声音变得缥缈,又似乎很通透,不远处金小姐挣扎扑腾的声音毫无阻隔地传过来,水面上鼎沸的人声却变得遥不可及。
“……”
突然觉得内心好平静啊……
身体继续飘摇着下沉,手脚偶尔有一丝向上浮动的力量。
“噗噜噜……”
衡官吐出一串气泡,将肺中储存的空气尽数吐出,让自己能够沉得更深。
突然好想……就这么沉沉睡去,被深深地埋葬。
世上一切欢喜悲忧,都随潭水埋进最深处。
“哗……”
巨大的落水声传来,还有一阵“噗噜噜”的水下游动声由远及近。
金龟终于赶来救金小姐了。
衡官轻阖双眼,脸上浮现出丝丝笑意。
并不是为金小姐高兴,而是替这奏效的小手段感到高兴。
这世上有趣的东西,其实都没有生命。
这失去生命的过程,虽然只是一时假象,却令衡官有一丝安心。
“唰……唰……”
一阵细微的游动的声音靠近,衡官突然感觉腰上一紧,然后一双柔软的唇便贴上来,撬开她的唇舌,对着她口中渡了一口气。
“……”
金龟你摸错人了……
但是金龟似乎一无所觉,足下用力,不多时便带她“哗啦”一声破水而出。
浮上水面的金龟大口喘气,转眼却看见衡官一脸平静,不咳不喘。
因为衡官根本没呛水。
但是金龟显然不这么认为,失去呼吸能力的溺水者,这明显是呛懵了!来不及带人游回岸边,金龟两指用力捏衡官两颊迫使她想开口,先探了舌头进去检查有没有异物,检查过没有异物之后便转而捏住鼻子,用力对着口中吹了一口气!
衡官顿时觉得整个呼吸道都被贯通了!
抬手按住金龟肩膀,衡官用力向后仰头,怕他再亲过来,直接将脸扭开了。
“你怎么样?”
腰上的手臂毫不放松,圈着衡官只能与他紧紧相贴,不需要再做救援,男人的另一条手臂又恢复了划水状。
见衡官将脸扭开,他搂着腰的手臂不由自主又紧了紧,歪着头看着她的侧脸,询问她。
衡官不说话,头微微扬起,张开嘴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长长地呼出。
以实际行动证明了她的呼吸没问题。
就是无法证明脑筋也没泡出问题。
“呵~”男人发出一声愉悦的笑声,然后开始游动,慢慢带着衡官游向岸边,待到双脚能够触及地面,他便将衡官一把抱起,让她身前贴紧自己,以防止被水浸湿的薄薄夏衫泄露了少女的秘密。
“世子殿下!”一声锐利的喝止叫破了这处旖旎的气氛,好不容易将妹妹救上岸的金少爷面色铁青:“世子殿下,方才如您所见,你怀中女子蓄意谋害我妹妹的性命!还请您将她放下,交给我们处置!”
被水呛得涕泪横流的金小姐,在发现自己图谋的目标竟抱着陷害自己的何家庶女上了岸,顿时委屈得崩溃大哭!
衡官扒着男人的肩头看过去,微微叹气,将下巴垫在肩上,口齿不清地嘟囔道:“宁愿捞我也不救你,我想可能是因为你丑啊。”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男人勉强压制住不断上挑的唇角,先叫随侍取一件他的换洗衣服来给怀中人包裹严实了,然后才对等待裁决的金家兄妹说道:
“今日无心、当众做了有损姑娘名节之事,小王需得负起责任。”
男人垂眸,目光温和地看着衡官,却见她的反应有点迟钝,认真听着他说话却没有半点表示。
不羞怯也不心急,还只是个不知人事的孩子啊……
“吾之卿卿做了错事,自然要承担责任,金家,可以来我福王府要人。”
“……”
但是你肯定不会交出来的吧……
金少爷顿时气弱。
莫说金少爷本身就是个怂的,就算他血气方刚,借他俩胆儿也不敢跟福王府要人去。
亲妹子被淹死都不敢。
没有人敢跟福王府说个不字。
当朝皇帝赐这个皇叔封号“福”,既有赐予“福寿安康”之寓意,还暗含了一个“扶”意,福王,是皇帝奉天成命的头号功臣。
至今为止,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势滔天也深得帝心。
原因其实也简单,除了本身尤为出色,经常与皇帝煮茶论道算得上半个帝师以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福王是个瘸子,重度残疾。
完全不具备谋反的基础条件。
原本极其优秀的一个人却是个残废,一腔抱负倾注给了幼时几乎不得关注的小皇子,最后这个皇子夺嫡成功了。
金少爷瞬时就颓了。
而金小姐惊觉原来王世子竟然真的会因为救出溺水的姑娘而“被迫”负责,顿时愤怒莫名,失控怒声大叫:
“你这个阴险的贱人!”
………………………………
211
世子殿下!你不要被她蒙蔽了啊!她就是我信中所言,那个引得所有人厌烦的贱人啊!”
金小姐的愤怒无以复加,只想将所有的内情全部倾倒在王世子面前,然而不待她继续说话,王世子目光冰冷横扫过来,金少爷连忙伸手捂住妹妹的嘴,将她还要出口的内容尽数堵住。
“你的信?你给我写过信吗?还是总是被你哥总是拿出来当众诵读的信件?”
王世子皱眉,眼中有极强的不认可:
“闺中女儿的来信竟在军营当中当众诵读,你们金家还真是……”
下贱啊……
金小姐顿时一脸被雷劈的表情。
虽然最后的评语并未说出口,但是意思在场之人都懂了。
“原来还不是因为你丑呢啊!”
衡官插言。
王世子不再理会金家兄妹,只抱着衡官向人群外走去。
“你刚才既然不想救她,那为什么还骑马跑的那么欢?”衡官安分地窝在他怀里跟他闲聊,忽而又有一种疑惑的语气道:“为什么你抱着我的时候我心里有点暗暗欢喜的感觉……”
“呵呵……”男人胸腔震动发出闷闷的笑声,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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