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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材新娘-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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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安澜,为什么你会是那人的儿子?为什么我会是于家的女儿?

    一个人在冰冷的海水中漂浮了多年,一旦贪恋起温暖,那是一种可怕的依赖和依恋。。。。。。

    我累了,你知道,我恨,你也知道,可还有一样东西你知道吗?

    她笑着,笑已经是她的习惯,她根本就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笑,也从来不在乎自己的笑容的内容,她只知道,笑容是阳光下的产物,而没有阳光的她,依然可以笑得这样温暖。

    那是一种证明。。。。。。

    “我让你很累,是吗?”她笑了。

    他也笑了:“再累也没有你累。”

    了然轻轻地起身,慢慢地渡到他身边,坐在他腿上:“抱抱我,可以吗?”

    他的怀抱是她最眷恋的地方。。。。。。温暖到她不舍离开,明明知道一脚涉足流沙,却不想抽出。。。。。。

    北安澜深深地看了她绝美的脸,眉目唇鼻,每一样早就深深地印上他心头,一旦心划下,除了死亡,他要如何抚平。

    情不自禁的,他紧紧地圈着她娇小的身子,头也埋在她馨香的颈项间。。。。。。

    “然儿,你好温暖!”北安澜出声叹着,人如此的温暖,心却那样的冰冷。

    然儿,什么时候你的心能温暖呢?

    “是吗?”了然抱着他消瘦的腰身,鼻子的酸涩怎么也忍不住,默默地掉泪,一滴一滴湿了他的衣襟,绿芙的哭,从来不会听见声音,却是那样的悲哀和凄楚:“王爷,你也好温暖!”

    不仅身体温暖,连心也如此令人温暖。

    花厅暖香中,两道孤独的灵魂在彼此身上寻求温暖,一个以为身暖心冷,却不知道,冰冷的心已经慢慢在融化;一个以为身暖心暖,殊不知,温暖的心也会变得冰冷。

    天微微有光,丝丝曙光初现,朦胧天色渐渐清明,王府之中,略有人声,静静悄悄,忙忙碌碌,纷纷准备着一天的工作,有的扫地,有的烧水,有的准备早膳,轻扬的脚步声来来回回。

    而阵阵马蹄声却从远而近,整齐规律地传进王府之中,停在了门外,门口侍卫慌忙进府禀报,卸史带着一大队人马来了王府,神色深重,行色匆匆北安澜刚刚起身,闻言大讶,蹙起浓黑的双眉,他的王府门前,极少有人敢清晨带兵上门,只能说,有急事发生了……

    花厅之中,御史大人已在等候,着急地在庭院中踱步,额上冷汗阵阵,在凉爽的清晨中不停地冒出体外,见到北安澜慌忙迎了上去……

    “王爷,事关太子府血案一事。”御史略有着急地说着,额头冷汗不止地流着,“咋天晚上又有案发,是丰城的都统大人被杀。”

    “都统石函,是太子的座上之宾。”北安澜心有讶然,了然复仇,从不伤及无辜,这又是怎么回事,他是近几年才调回京城,和多年前的血案一点关系也没有,怎么会被杀。

    “而且……”御史大人支支吾吾,看着他下沉的脸色,真害怕他出口之后,会被他怒气所伤,冷汗更是淋淋……心提到了嗓门,高高吊起……

    “做什么支支吾吾的,有事就直说。”北安澜略有不耐地看着他,走到一旁的座位上坐下,锦袍飘扬,顺畅流溢。

    “嫌疑之人……是……是王妃……”卸史不安地瞧着他越来越差的脸色,而门旁的如风早就脸色大变,倒吸了口气,转而看向北安澜顿然下沉的脸……

    北安澜似被人掐住咽喉般,心沉下谷地,眼中寒芒瞬间凝聚,阴鸷袭人,狂风暴雨在脸上慢慢地散布,如冰的眼神似冷箭直射向他,薄唇噙着寒凉的肃杀气息,一字一顿,如针扑向御史,“大人,这丰城有多位王妃,不是你指的是哪一位?”

    御史似感阵阵压迫随之而来,冰冷的话如剑抵住咽喉,稍有不慎就血溅三里,那位年轻的王爷身上迸发的冰寒之气比之冬日冰雪更加凌人入骨,这不是明知故问么?他胆战心惊地想着,根本不敢抬头看向他的脸色,兄是感受到的肃杀之气就让他差点软膝跪下,心跳如雷,声声沉重,不敢回话,而座位上之人,却冷冷冰冰地坐着,似乎在等着他确定的答案……

    御史大人战战兢兢地垂头,垂得更低,这逼人之气,他不敢与之对视,彷徨地低声回答:“是……定北……王妃”

    如意料般的答案,他闻之还是一阵心凉,阵阵骇然之惊萌生,连他都抓不住证据,御史怎么会有证据?

    “大人,说话最好小心点,若是败坏我王妃声誊,本王定不轻饶。”北安澜脸上的残佞之气顿起,惊得御史连忙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

    “王爷,若不是有确切的证据,下官也不敢怀疑王妃啊,这是刘大人手里抓的东西,王爷请过目。”

    北安澜伸手接过,白如飘雪,轻如鸿毛的……极地雪貂……

    那件披风?

    他心窒了片刻,皇帝御赐了三件极地貂皮,了然怕冷,他全给她做了两件披风,两副暖手套还有一件小坎肩……这种貂皮不同于普通的貂皮皮,是进贡之物,冬天极其保暖,珍贵异常,据他所知,皇宫中能穿得上这件貂皮的也只有三人,皇帝,还有韩贵妃……

    而宫外,独一无二,只有了然有……这么明显的证据,以她的谨慎,寻冬的细心,知秋的仔细,怎么会留在现场呢?

    御史大人看见他阴沉不定的脸色,不敢吱声,愉觑了眼就赶忙低下去,甚是为难,他见过那名王妃,怎么也不相信一名柔柔弱弱的女子会是几起血案的凶手……但他不敢说,北安澜越来越差的脸色让他心头直打鼓……

    “案发之时还有谁知道这件事?”北安澜沉声问。

    “回王爷,那天晚上刚好是太子和石大人约好谈事,下官接到石府报案时太子爷己在,他命下官一定要追拿……追拿王妃……”

    “单凭一片极地貂皮就能定我王妃之罪么?御史大人。”北安澜阴鸷地问,已带杀气。

    “王爷,虽然不能定罪,可是王妃还是嫌疑人,得跟下官回一趟天牢……否则,实在难向晋王交代……”他支支吾吾地说着,这事实在难为,两边都不能得罪,他夹在中间真的很难办啊!

    “向太子难以交代,向本王就好交代是么?”他的声音更是冷魅,逼人之甚。

    “王爷……下官不敢!这实在是职责所在啊!”他忽而抬起头,为难地说:“太子已经得知此事,死的又是他的心腹,如同断他一指,早已愤怒不堪。北辰也有律法,嫌疑之人必得关进天牢,等到证实无辜才能释放,如今形势对王妃极其不利。王爷又是血案的主要负责之人,若不肯交出王妃,不仅会得罪太子,也会震怒皇帝,再者王爷会落个徇私枉法之名,不更是加重王妃的嫌疑么?”

    北安澜又何尝不知,事已至此,送她进天牢是最安全的做法,可是,那是天牢啊,多少人都死于那里,夏天的天牢亦是阴寒万分,她如何承受牢中寒气?光想到这他就不忍……他怎么可以亲手送她进去……

    “王爷……”御史大人见他有丝松动,不禁又道:“王妃只有进入天牢才能堵住悠悠之口,王爷你也可以尽快洗清她的嫌疑,这不是两全之法么?

    北安澜狠厉一瞪,御史又赶忙低下头来,不敢噤声……
………………………………

第一百一十章 蒙冤入狱

    “如风,去把王妃请过来。”北安澜扬声,对门口的如风喊着,而屋内的清儿还是静静地站着,眉目见有点恍惚……

    花厅又恢复了凝重,北安澜阴寒的脸色之厉,谁也不敢出声,连一旁伺候的浅儿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片刻之后,了然缓步而未,眉间疲色略显,北安澜心更是沉下几分,他常奇怪她为何一沾床就睡,原来是夜间睡眠不足,白天容易疲惫……

    疑感地看看一旁依然冷汗不止的御史,了然蹙眉,刚刚如风也是欲言又止的模样,发生了什么了么?为何北安澜的脸色如此难看?

    “王爷万福!”稍微行了礼,了然便走近他身边,笑意盈盈地问:“王爷,大清早的,何事?”

    北安澜沉默不语,直接把手中的貂皮毛发给她,同时也注意到她的披风的下尾的确有―似破裂,若不是他仔细观察,根本看不出来,心情又是一阵沉重万分。

    了然不解地接过那皮毛,凝眉,满眼的不解,北安澜暗自咬牙佩服,这无辜的表情也装得极像……

    “昨天又发生了血案,这是死者是都统石函大人,这是他手里抓的皮毛,极地貂皮,看来王妃已经成了头号嫌疑人了。”北安澜心有怒气,气她的不小心,若是小心一点,也不用受牢狱之灾,语气难免有点讽刺。

    “什么?”了然细致的双眉拧到一起,不可置信地轻呼,昨天?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知秋不可置信地大喊一声,昨天她们明明就没有出去,这分明就是栽赃陷害,“王爷,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寻冬也凝眉,沉默不语,阴沉着一张脸。

    倒是了然,惊讶之后,转而一笑,冷冷得有点讽刺,又有点自嘲,“看来,这天牢,我得走一趟了。”

    “王妃,你没有什么要说的么?”一旁的御史不解地看着她平静微笑的脸色,有点纳闷……

    “该说的,大概你也跟王爷说了,不该说的,王爷心里也有数,我又何必说什么呢,lang费时间而已,可以走了么?”绿芙笑看向他,仍是风云不惊。“王妃……”知秋不可置信地上前,担忧地看着她,了然摇头,示意她们不要说话,这件事,背后牵扯到的事情不简单,不是她们一时能明白的,还是稍安勿躁为好。

    御史看着北安澜越加阴佞的脸,不敢多话,他不发话,他哪敢就这样把了然带出去……沉默良久,北安澜才抬头,“我亲自送你过去。”

    此言令所有**讶,皆不解地看着他,包括了然,……他起身,揽过她的肩膀,沉声道:“本王亲自送你进去,一定会亲自接你出来”

    了然笑而不语……

    天牢之外,了然轻步被接下马车,看见北安澜在一旁交待御史大人一些什么,而他一直哈腰称是,不禁一笑,这就是权利的可爱之处……

    见她下车,他走了过来,温润的脸微有坚决,“然儿,等我两天,我会亲自接你回家。”

    两天已是他的极限,他无法忍受她在天牢里受此阴寒之气……他捧在手里的人,不可受此伤害,即使她是凶手也不行……

    了然笑而不答,周围一圈都是人,她玉手芊芊圈上他的颈项,周围皆是一片吃惊,楚景沐也略有惊讶,了然幽幽的清香袭来,他人看来是恋恋不舍,而他感到热气扑面,接着就是耳边轻言:“北安澜,我只说这一次,昨天的事不是我做的。你每走一步,都要三思而后行,免得中他人之计。”

    北安澜身体有顿时的僵硬,看着她浅浅的退开,温暖地笑着,看向知秋和寻冬,“我不在,你们听王爷的话,别轻举妄动,明白么?”

    许久之后才听得寻冬应是,接着才是知秋,三人心情多少有点担忧和不甘……却又不得不听从她的话,目送着她消失在天牢之口……

    一进天牢就是一阵寒气扑来,身上即使拉了拉披风亦有丝冷意,虽她是疑犯,可因身份特殊,御史不敢有丝毫不敬,一路上恭恭敬敬地把她领入一间牢房……

    虽是牢房,比起其他的地方的地方,这次简直是天堂了,地上铺着干净的稻草,周围也没有别的犯人,都说天牢阴寒之气浓重,这里却生了三个暖炉,袅袅升烟,逼退不少冷气,而最里面还有一张干净的床铺,上面铺着一张洁白的床单,这哪是犯人的待遇?

    了然回头轻笑道谢:“大人多有费心了。”

    “王妃言重了,这都是王爷的意思,暂时还得让王妃在这里委屈两天,王爷他很快会为你洗脱罪名,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御史笑言着,有丝歉意,福福身子出去,一名官差过来,锁上铁链,冰冷的哐啷之声,阵阵作响。

    了然坐到床铺之上,蹙眉沉思,这就是太子的赌注么?竟敢以血案为名目让她入狱,这件事在京师又该掀起轩然大波了,堂堂的定北王妃竟是多起血案的嫌疑犯,这朝廷第一犯人和朝廷第一王爷,该有不少人会翘首期待后续发展吧。

    她入狱,对他到底有何好处呢,最多也只能关她几天,以北安澜的本事,为她开脱易如反掌,到底他有何目的?

    看着暖炉里袅袅升起的白烟,和着稻草的清香,她自诩聪颖过人,如今脑里一片混乱,怎么也理不透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那位王爷的心思什么时候开始如此难测了?

    怪不得人人都说,京师天牢是炼狱,果真不假,寒风阵阵地吹着,直窜脚底窜到心间,冷得发抖,胆子略小一点的人听着阴风阵阵怒吼恐怕也得吓破胆,不过话也说回来,能进这里的,哪一个是胆小的?

    了然脱下鞋子,屈腿坐到床铺之上,把脚卷进披风之中,阻挡着阵阵寒冷,心头又有一个疑问闪过,拉过自己的披风仔细检查,果然发观一丝破角之处,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杏眼徒然睁大,心凉了半截……

    王府有内奸?

    是谁?谁能接近西厢,能碰触披风而不会引她怀疑的?

    知秋和寻冬皆不可能,她怀疑谁也不会怀疑他们,想起前几天这披风风沾了泥土,知秋曾拿去给浅儿清儿小洗,都是王府里长大的丫头,一个沉稳伶俐,一个纯真如纸,又是北安澜贴身的丫环,若是她们,不可能在她面前一点破绽也没露出来……接着就是如风,幻雨和惊雷……这两个是跟随北安澜多年的将军,甚得他宠信,也没有理由做这种事。

    越来越复杂的情况让她沉不住气,隐隐有点浮躁,脑海里不断地排除人选,想起之前的刺杀,每次都那么巧,他们是如行准确地得知自己的行踪?

    肯定有内奸,但会是谁呢?

    王府里每个人她都仔细想过,一遍一遍地过滤人选……最后定在如风,幻雨,惊雷,浅儿和清儿身上……只有这五个人,能很好的得知她的行踪,也能接近她而不被起疑,亦能接近北安澜……

    谁都看似不可能,越来越不安的情绪慢慢地笼罩着她,明明冰冷的空气,掌心却全部是汗,湿了一手……

    暗自苦笑,既然想不透,就不用想了,她在这里再怎么想也没有用,还不如等北安澜的消息……

    他说过两天的……那她就在这里等两天,她宁愿相信他……

    王府东厢,北安澜静默不语,心中的不安越来越重,甚至开始心慌,浑身冷汗,了然入天牢前说得话一直在他脑中闪烁。

    他认识的了然骄傲自信,说不是她做的就一定不是她做的,是谁在背后陷害。若不是她做的,那背后之人要对付的就是他……

    又是一个阴谋,他蹙眉……这王府,他好不容易才能保住一方平静,看她在凉亭中静静下棋,听她在西厢中娇声倩笑,围绕不去。如今却让她身陷囹圄,无尽的懊悔涌上心头,更是惆怅……

    她让他三思而后行,是因为察觉到什么了么?

    想了快一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北安澜心头的沉重亦加重了几分……

    转而看见了书桌上静躺的毛笔,楚景沐直起身板,在桌上摊开一张宣纸,蹙眉在纸上四角挥笔,片刻之后是放下笔……

    宣纸的四角分别写上……太子、皇子……中间是皇帝……

    他仔细揣摩着这几个字,暗自分析利弊,深沉的眼光再次在这几个名字中似搜寻着什么,慢慢地在心里算帐,一笔从小就知道要算的账……

    “王爷……”知秋忍不住冲了进来,后面跟着阻拦不住的肖乐,苦着一张脸,无奈的手停在半空之中,寻冬也跟着进来,个个脸色有担忧。

    “王爷,王妃身子小的时候在雪地里冻了几天,禁不住天牢的寒气,别说是两天,两个时辰也不行,你快点想想办法带她出来啊!”

    知秋娇俏的脸上一片担忧,忽得不知如何是好,如今只有等他为了然开脱,可他自天牢回来之后就一直呆在西厢,眼看太阳就快下山的,奔月急得如热锅蚂蚁,在外面实在是站不住脚跟才冲了进来。

    北安澜不答话,眼光深沉地在他们脸上搜寻,寒人心骨的冷慢慢地侵入五脏六腑,奔月心微跳,暗白心惊,扫了最远处的寻冬,北安澜开口:“最近近王妃见过什么人么?”
………………………………

第一百一十一章 再入虎穴

    没人答话,知秋垂下头,寻冬面无表情地站着,北安澜冷笑着:“王妃的事,我知的不少,若你们真的为她好,就该说实话,那天寻洞甩开如风,说!王妃去见了谁?”

    窒内皆是一片沉默,顿时只听见室外清风风阵阵,如哽咽的老人在哭诉,吹下的树叶落地无声,谁也没有开口,这沉谧的气氛,角落里的清儿额上冷汗沁沁,小心冀冀地看着脸色不善的北安澜,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他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任沉默在空气中停滞,似在比耐性,这二人,除了了然,谁的话也不听,谁的命令也不遵,也只有他们,是真心实意关心她照佛她……

    “见了太子。”许久之后,无名才开口回答,同样深邃的眼眸中有不可察觉的担忧,北安澜心一沉,浓翼的眉紧蹙,揣测着她的用意,眼光随之又落到刚刚的宣纸上,定在太子身上……

    日已西斜,他至今还是不明白这中间到底夹了什么阴谋,有人想用了然来要挟自己,这是无可非议的,可是这人是谁,见了北明允,案发之时晋王又在场,谁才是这场阴谋的主使。了然说让他三思而后行,不能中了他人之计,却没有教他怎样才能缓解他心头的担忧,对她的担忧……

    夜幕初上,不安亦加重,他在书房坐了一天,他们也在外面站了一天,王府之中没有了然轻灵的笑声,一切都显得那样静谧和心慌,而就在他沉思之刻,一个惊人的消息传来……

    天牢里的了然失踪了……

    香炉紫烟袅袅,窗台珠帘摇曳,明珠散发清辉,柔纱飘逸随风飘,挂饰随地特显尊贵……

    暖香四溢的房间里,只有床上绝色之人细微的呼吸之声,均匀流畅,静得不闻一丝声响,两名秀丽精干的侍士静立一旁,面无表情地垂头……

    了然幽幽转醒之际已是深夜,长长的睫毛轻悠地睁开时,记忆也渐渐回笼,最后的记忆是晚膳时那名官差诡异的笑和一个厚重的怀抱,朦胧之间只记得模糊的轮廓,和妖魅的笑声,似宣誓般,接着她就陷入了黑暗……

    沉静地扫过床前两名侍女,房间里,檀木玉石,名家藏画,床帘玉坠摇曳,桌上玉杯有光,床前的侍女衣饰彩带飘扬,比之民间一般富家小姐更显贵气,可见非寻常之家,谁人能有此能耐,能把她自天牢劫出,……

    “定北王妃万福!”两名侍女见她醒来,正面请安,衣带初动,暗香盈鼻,齐声道:“奴婢盈儿,满儿见过定北王妃!”

    “这是哪里?”了然支起身子,往意到自己身上的披风没了,不禁皱眉,房间里暖和至极,虽没披风御寒,也不觉寒冷,可想到那是北安澜为她特地求来的,不禁有丝不悦……

    “回定北王妃,这是太子府。”明珠恭敬地回答,语气平静。

    了然凝眉,眼光越过她们看向门口,略有寒意,证实心底的答案,更是冷上骨头……

    果真是太子府!

    “定北王妃既然醒了,奴碑这就告知太子。”不待她反应过来,盈儿就轻步出了掀开珠帘,消失在门口……

    “把我的披风拿来。”听到太子两字,她心底一颤,掀开锦被下床,随口吩咐。

    满儿伶俐地转入一旁的屏风之后,现身之时手上了多了条披风,轻披在绿芙肩上,帮她披好,动作利落。

    刚入正堂就看见北明允身影入内,肩头上还遗留着几片落叶,和他脸上的笑,相成辉映,诡异而暗淡。

    盈儿满儿识相地退了出去,室内顿时一片沉寂,两道眼光在空中较量,都带着耐人寻味的笑容。

    “我说过后会有期的,定北王妃,多日不见,更显风姿照人。”还是北明允打破沉默,坐至一旁的软凳上,阴郁的眼神因眼前之人而消逝仅剩一片春雪初融,暖和至极。

    “看来,我得在这太子府里呆上很长一段时间,是么?”了然也笑着坐下,从容地倒了杯茶,顿时香味四溢,流窜一室香暖,润如春风的笑脸在他眼里又是别样风采,狠戾之心稍微软下一角。

    “定北王妃的聪颖还是令本王惊叹。”他笑道,眼光似海凝聚在她脸上的笑,“北安澜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难把你从这里带走,不是么?”

    “太子爷,至今我还是不明白,你既然暗中使我身陷囹圄,如今又把我在天牢救出囚禁我,对你有什么好处。”了然笑问。

    从听到太子这个名字起,她就明白了一切,北明允当天是赌她在北安澜心底的位置,利用血案让她入狱,再趁机劫走她,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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