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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材新娘-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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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伤到哪里?身体还有没有不舒服?你不是畏冷吗?会不会落下病根?怎么瘦了这么多?都没有好好吃饭吗?”上下其手地在她身子胡乱地翻着,似乎想找了一两斤肉来,清润的脸净是担心和焦急。
了然暖暖地笑了,这才是她梦寐以求的温暖,淡淡一句心疼的问话,就能让她心情舒畅,似乎受的苦都是值得的,能换来他的怜惜,不过……
“王爷,你一个一个问,不然我都头昏了。我没有伤到哪里,也没有不舒服,畏冷症状已经是病根了,所以不算。还有,我没有瘦,也有好好吃饭。”了然一个一个的回答,没有遗落。
“对不起……”北安澜抱紧她,许久之后,他才轻轻出口,微微推开她,真诚地看着她如含烟的美眸,俊逸的脸因她少了肃杀和冷冽,一片润泽和温和。
“若说对不起,恐怕我欠你更多。”了然笑着,也不问他为何一身黑衣进宫,也不担心盈儿满儿会发现,尤其是太子府的死士,她可是领教过的,他既能出现在这里,她就不必担心外头,肯定有人处理的妥妥当当的。
“例如呢?”北安澜眉头一挑,笑道,微有打趣,从她嘴里听到这句话还真是极其不容易,温温地看着她绝色倾城的丽颜,眉目皆是宠溺,不管她是血案中心狠手辣的然儿,还是医治百姓温柔心软的然儿,都是同一个人――他的妻子,他想宠爱一生的女人。
了然一怔,转而幽幽一笑,春花为之黯然失色,纤白的双手如蛇圈紧他的颈项,阵阵幽香暗送,惹得北安澜为之心神荡漾,浑身一震,所有感觉全都集中到身体某个部位,全身紧绷,呼吸沉重,不敢轻易妄动……
妖孽……他娶的肯定是个妖孽,夺人心魂的妖孽。
了然感受他身体的紧绷和眼中微微流窜的**,笑得更加灿烂,如兰的香气轻轻地吐在他脸上,若有若无地诱惑着,笑语:“比如说,自从大婚之日,我还欠着王爷你一个洞房花烛呢?”
一句话炸得他浑身热气直冲脑门,呼吸明显急促起来,恨恨地凑近她的鼻尖,温存的感觉她细细软软的呼吸,轻轻地咬了她红唇一口。冻僵地稳住自己体仙的骚动,过了好长时间才轻轻地骂道:“妖孽,明知道时机不对还来诱惑本王,等真到了那天,王妃可得连本带利还给本王。”
“王爷过奖了,你能把我丢在这里好几个月不管,今天突然来找我,一定是有事要发生了,这么简单的道理我岂会不懂。”如无介怀的笑声隐含着一丝幽怨,北安澜一笑而过,只是抓着她白皙的手,细细地摩挲着,感触着迷人的触感,心底也越发沉重。
“那你有什么打算?!”了然在这太子府过的倒是安宁,天知道,她有着多么浓烈的担忧。
“无论是谁,他竟然胆敢动到我的头上,本王一定要他付出血的代价!”北安澜厉声道,容不得丝毫商量。
北明允?北宁远?!
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然儿,别摆这种脸了,我们可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有什么好奇怪的,朝廷之上,权力之争,本就是极其残忍的一件事,每一位帝王的脚下,踏的都是别人的鲜血和尸体。”轻笑地勾勾她的俏鼻,语重心长地说着。
了然愣了几秒,瞬间忆起那天在城楼上北明允的话,不由自主地开口:“你说的话和那天太子说的话一模一样。”
北安澜温润的脸掠过阴霾和寒气,听了然提起北明允,心里一阵不舒服,似刺在喉间,眼光直直地紧盯着了然绝美的脸,丝丝在探寻,眼中的寒芒更甚三分。
她呵呵地笑着,越发甜甜地滋味在心头交错,嬉笑道:“丢下我不管的可是王爷你,现在你给我演的又是哪出啊?”
“没良心的妖孽!”北安澜脸色一松,笑骂一声:“本王白疼你了。”
“是是是……那了然多谢王爷疼惜啦。”真具假假地笑着,了然侧头问:“不过,王爷需要我做什么么?”
“过阵子,城中可能会有大乱,你在这里,不管外面有什么动静都别出来,好好呆在这里,等本王来接你,知道么?”北安澜揉揉她黑绸缎般的长发,宠溺地叮咛,就算有什么要让她做的,他也不要她去冒一丁点危险。
“真的……什么都不用我做?”了然甜甜地笑着,试探地问。
北安澜沉郁地点点头,过去那么长时间了,冬天都要过去了,了然一直不在身边……恋恋不舍地看了她一眼,承诺,“这双手,以后会是我北安澜生命中最重要的珍宝。然儿,就这一次,以后,本王发誓不会再让你涉及到这肮脏的一面。”
了然身体微微一震,眼眸有点涩意:“我以为我赌输了……”
北安澜笑了,有点畅意,“不管是赌情还是赌命,只要赌我,赌注是你,然儿,永远都是你赢。所以,别担心,也别赌了,注定是你要赢的棋盘。”
再次不忍的多看了了然几眼。
“本王得走了,自己小心点,知道么?”
了然点点头,笑看着他起身,突然出声:“小心身边的人。”
清俊坚硬的背影一震,满眼晦涩,轻轻地点点头,走到纱帘时突而又转过头看,快步走近床边,拉过了然,狠狠地在她唇止亲了一口,如斯霸道,许久才放开,不舍地离开。
空气中没有了他,瞬间有点冰冷,了然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纱帘之个,静静地躺在床上,清亮的眼眸大睁……一夜无眠。
北安澜,真的是我会赢吗?
为何我心中的不安如此之重?
哎……她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有那么多的顾虑……
清风拂面三里,小草迫不及待的钻出头来,晶润的碧叶上,情水滴滴,随风而落,飘至地面,后融入这肥沃的春土之上。
这是一片深不见底的竹林,叶子还未长出,留下清脆的竹竿,静默而不死寂,焕发着一片绿色的希望和纯美。竹林深处,一座竹屋随之而建,小巧精致,周围是一片篱笆,圈圈围着,不远处,清泉潺潺之声清晰可闻,山间清涧,悠扬悦耳万千。
几匹马儿在林间静静觅食,久而发出一声嘶鸣,竹屋外,三名男子提神静立,个个凝神静气,小心翼翼地站在竹屋外站着。
竹屋二楼,清雅怡人,竹屋里铺设简洁,一床一桌,并无它物,屋外凉台,一竹桌上,两杯清茶袅袅升烟,一壶清茶飘香。两人同样气宇轩昂的男人,一个面如冠玉,笑容温泽,冷冽之气暗存在眼底深处;一个玉树临风,威仪大度万千,正气凛然,眼光纯正大气,都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是北安澜和萧然,一个是名扬天下的第一王爷,一个是威风凛凛的少年将军,一丝沙场点将的杀气和粗鄙也没有,都是俊逸非凡的男子。
“一定要置宁王于死地么?”
萧然沉默地问,对宁王,他所知不多,也只在上朝上见过几面,感觉像个儒雅之士,总带着一丝温和和莫名的笑意。他甚为他可惜,这么多年的朝政权力之争,也就属他手段稍微温和,说白点就是妇人之仁,可不失为一个正人君子……
“太子和我的耐性已经磨得差不多了,宁王已注定是政治的牺牲品。就算不是我出手,太子照样不会放过他,还不如我将计就计……”
北安澜温温一笑,一语宣布了宁王的命运……不容置疑的笃定。
“那之后呢?北宁远死了之后呢?太子会相信你吗?”
北安澜淡笑不语,温泽的笑,冷冽的眼神毫无温度,转头看向外面浓密的竹林,在阳光摇曳下散发着清淡的香气,阵风送香而来,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滋生,“他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表现我的诚意,让他知道,然儿可以牵制到我,你们的目的不就是他么?
“那你的目的呢?”萧然的语气微有尖锐,犀利的眼眸探究地望向他。北安澜是何人也,怎么可能单单为了妻子被困而动手,否则多年的等待岂不是功亏一篑。
北安澜略微一笑,并无畏惧他含霜的眼光,依旧是派温逸的笑,深深地吸了一口竹林中的清新之气,方才开口:“我答应过然儿,要帮她报仇,她为了这个而活,辛苦了十年,双手染满血腥,没有一天过得舒服安逸。这仇恨压在她心里够久了,该放下了。”
想起了然空洞的笑,北安澜更觉得心里复杂万分,她的这份仇恨中还包括自己的额娘,而萧然似乎都不知道,到底这磨人的命运会把他们牵至何方,他至今还不敢断然。
………………………………
第一百一十七章 祸不单行(一)
“除此之外呢?王爷,我们也不要揣着明白当糊涂,你的心思不可能单单为了了然。”刘枫英气的眉紧蹙,虽料不到他还有何目的,却敢肯定并不单纯。
“不管我还有什么目的,和救然儿并不冲突,不是吗?”北安澜淡笑着反问,有意模糊概念。
了然本应该是他的妻,就算命运多舛,二人无法在一起,可是眼睁睁地看着了然被人陷害,他怎能无动于衷,好比一把刀生生插在他心尖上。
北安澜垂下眼眸,利用然儿,最疼的是他啊!虽能处之泰然,但那是一种无可言明的伤,他自己痛彻心扉,更别说,明了一切情势的了然了。
虽然她没有表现出来,她的情绪藏得太深,从来不让人去窥探。
……
清风拂面玉柳动,花香绕鼻彩蝶舞。花剪影,玉柳翠,太子府脱去冬季的死寂,缠缠绵绵尽是春。
一道深蓝身影领着两名侍卫,匆匆到了了然的殿口,没经通报,就进了殿门。为首的太监脸白唇红,男儿身,女儿姿。漂亮的五官冷漠得近乎无情。了然拧眉看着他走近,认得出是齐妃身边的太监,亦是皇宫的太监总管。
“奴才参见定北王妃,王妃金安!”略显尖细的嗓音夹着空气中浮动的冷冽,在偌大的宫殿突兀地响起。
了然笑看着他,唇角勾起笑意,细细地打量着他平静的脸色,还有他后面站着的两名侍卫,都是俊秀的人儿,可是透了一股淡淡的杀气。向来敏感的她笑得更是愉快异常,“公公免礼,不知到这里有何贵干?”
这里可是太子府,自她住进来之后,除了太子,没人来过。有请而来的才是客人,不请自来的叫不速之客。今日,来的明显都是不速之客,看来,齐妃娘娘是对她起了杀心。
“齐妃娘娘有请!”他依旧微垂着头,语气中却是不可拒绝的强硬。
“好!那麻烦公公稍等片刻,去见贵妃娘娘,总不能失了礼数是吧?”她淡笑,可是……
“王妃浑然天生的华丽之气,少有人及,相信贵妃娘娘更愿意见到一身素装的王妃,王妃请!”那公公,不淡不咸地说,越发垂头弓腰,听不出赞美,也听不出阴谋。
“公公谬赞了,既然如此,本王妃这就随公公走。”了然依旧浅笑着,转头对盈儿道:“盈儿,刚刚太子爷不是说,春茶好喝?你送点过去,免得本王妃记性不好,又给忘记了。”
“是!”盈儿垂头立着,平静无波。
那公公只是蹙蹙眉,看了一眼低头顺眼的盈儿,似犹豫了会儿,了然扫了他一眼,暖洋洋地催促着,“公公不在前面带路么?”
尖细的眼眯起,他低头应是,状似无意地扫了其中一名侍卫。便率先走在前头,了然和满儿在后面跟着,一名侍卫跟着,另外一名留在宫殿中。
直至她们的身影消失在宫殿口,一阵花香送进一股清甜之气,盈儿才睁眼看着那名侍卫,唇角冷笑道:“就凭你!能拦得住我么?”
话音刚落,一掌出手……
了然上轿,没过多久,皇宫已至。四人沿着御花园慢慢地走着,享受着春风拂面的清润,蝶舞蜂绕的热闹。在她眼里,每走一步,总在寻思着凤岐宫中到底有什么在等着她,越想越发觉,这贵妃的心思难测。
无论如何,今日齐妃摆明是吃定了她年幼冲动,一定会对她有所不利。可虽知她会对她不利,却不能反抗,因为这里是皇宫,不是宫外。在阳光下的身份,是她的死穴,越是反抗情况越糟糕。
了然疑色闪过眼眸,一双白皙娇小的手在长长的宫袖中紧了又松,松了又紧。齐妃此举明显是不怀好意,她轻笑着,不甚在意地欣赏着沿途的风景。
心思却千回百转,这里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没有神秘的面纱,稍微动一步就有可能影响北安澜的计划,了然淡淡地拧眉,在微量着其中的利害关系。
希望盈儿赶得上北明允出城的军队,了然暗想,目前的情况下,想要安全脱身,又不会影响全盘局势,只要北明允能及时赶回来。
御花园到凤岐宫的路,仅需半个时辰,了然走了快一个时辰,而蓝衣太监,几次回头,眼学淡扫她,似是在催促她,却没有做声,了然也揣着明白当糊涂,笑意盈盈地看着他。特意放慢脚步,那迷醉的眸,似在欣赏着四周醉人的景色。
伴在一旁的满儿,极为紧张,不断的祈祷着盈儿能及时拦下明王。
风岐宫殿口,朱红柱,琉璃瓦,金黄和朱红两种颜色相互交错,黄代表贵气,红代表喜庆。
进了殿门是一条长长的青砖大道,宽敞,两边的空档,这里不似别的宫殿那般花香鸟鸣,而上红墙连绵,飞檐相接,大殿旁很多小殿连在一起。没有树,没有花,有的只有这些没有生命的宫殿。
了然冷冷一笑,强势,无情,是这凤岐宫给她唯一的感受。
看来变态的人,住的地方也很变态。
“娘娘要独见王妃,闲人止步。”公公的声音无波地响起,示意满儿止步,不必随着了然进殿。那眼神,暗含厉色。
“可是……”
“满儿,你在外面候着吧!”了然笑笑,拍拍她的手,示意她不要紧张,微微仰头,高高的屋顶,琉璃在阳光上散发着一股圆润的光线,悠悠转转,好似里面那金色中有一股清泉在慢慢地流动着。
那股宁静祥和亦如一股清泉划过她安然的心,如月华柔和,了然一笑,举步迈进了宫殿。
光润鉴人的地板,幽光闪闪,宽大到显得有点空旷的,几只朱红的圆柱把正殿和内殿隔开,浸纱随风而飘,暗送一股脂香。
一旁的宫女,有端盘的,有捧杯的,静悄悄地站着,几个年纪大点老嬷嬷,眼光藏不住的凶狠和毒辣,都狠狠地盯着她。
齐妃端坐在主位上,冷冷地看着她,低头玩着自己硬长的指套,在自己的地盘上,那些虚伪的面具通通收了起来,唇边挂着一抹残酷的笑意。
她和北明允唇角的残酷,分毫不差。
“臣妾给娘娘请安!”了然微微地福身,恭敬地行礼。
齐妃就这样看着她微弯的腰身,冷笑着,右手的食指刮了刮左手的食指,如冰的眼旋在了然头顶上打转,只见一头乌黑的青丝,如墨如绸。
没有她出言,了然也没有站起身来,片刻,脚尖有点酸涩,淡淡地笑着,大殿静如一潭死水。
果真是有其母才有其子,她终于可以理解,为何北明允的脾气如此阴阳怪气的。
暖暖的檀香之气淡了,风吹着,香气在空旷的大殿中飘散地四分五裂,徒留一丝冷冽的气味在散着。流苏如水映动,照出的是宫女脸上素脸的死寂。
整个凤岐宫,透着一股无情的残冷之气。在这里,呼吸显得有点低沉和苍白。
齐妃终于动了,很缓慢的一种动,华丽的宫装,宽大的裙摆散开,随风而起。慢慢地踱步到了然面前,一股暗香也随之扑向绿芙鼻息,浓浓的脂粉味刺得她鼻子有点痒。不着痕迹地别下脸,顺顺呼吸,齐妃给她的压迫极甚。
“长得确实是倾国倾城,绝美无双。”齐妃冰冷的指甲轻轻地划过了然的脸颊,她也顺着力道直起自己酸涩的腰。眼眸平静地垂着,正好看见她的指甲上面点点嫣红点缀。
又是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了然心底暗笑,以前都是她当猫,慢慢地折磨着临死的老鼠。而今天,她变成了那只老鼠,任人折磨,唯一不同的事,她这种老鼠并不是一只称职的老鼠。
“这皮肤,什么叫欺雪赛霜,本宫总算是见识到了。”一阵冰冷的笑声,刺耳,尖锐。她的指套依然在了然娇嫩的脸上游走,那尖锐的边缘,稍微一用力,了然的脸就会划下痕迹。似乎不满地看到了然不惊不惧的脸,她的指套慢慢地往她的脖颈间游走。
了然头被逼抬起,还是带着那抹笑容,白皙而优美的曲线,她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血液流动的速度,缓慢而清晰。冰冷的指套抚上颈项,一用力就掐住她的脖子。
“红颜自古多薄命,不知王妃听过没有?”
“娘娘说的是!”了然笑应着,但她只知道祸害遗千年。
“你知道为什么本宫今天要召见你么?”冷冷地问她,凑近了脸,了然只是笑着,听她下文。
“你说,本宫要处死你,好不好?”随着话音落,她的手徒然收紧。
了然的招牌笑脸扬起,侧目看她,华贵的脸,珠钗摇晃,映着柔和的光芒,折射在她脸上,半明半暗,隐晦涩然。
“娘娘想要处死一个人,比踩死蝼蚁还容易,又何必问臣妾呢?”声音沙哑了,脸色因憋气而显得血红。
冷冷一哼,她松开手,一股清新的空气呼入心间,了然紧握着拳头,有点贪婪地呼吸着片刻的自由。
“王妃似乎进殿还没给本宫行过宫礼呢?”勾起一抹笑,暗含歹毒。
………………………………
第一百一十八章 祸不单行(二)
了然一愣,蹙蹙眉,正要给她下跪,结果被她拦住,笑道:“你既然能进明王府,一定是被我皇儿捧在手心的人,这地板湿凉,要是寒气袭身,可不好!”
眼神向旁边望去,一个老嬷嬷捧着一个绛红的软垫而来,富态的身子,圆胖的脸皱纹爬满,眉梢染上了一抹幸灾乐祸的笑,眼眸中有残忍,有无情。
了然浅笑的慢慢地往下看,锁在那个绛红的软垫上……耳边是韩贵妃幽冷的笑。
老宫女的脚步一步一步而来,棉布底的绣鞋无声地,越近,越似踏在了然七上八下的心口上。
直至她走到她跟前,放下软垫,慢慢地退到一旁,什么话也没有说,了然在空旷的大殿里只听见自己深浅不一的呼吸。
软垫冷冷地躺在光滑的地板上,红的那样深沉,绿芙有种错觉,那是鲜血的颜色。
齐妃的阴冷比之她,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一跪下,是什么在等着她。
了然明知是个魔鬼张着血盆大嘴在等着他,在那里叫嚣着。
“王妃你看看本宫,多体贴你啊!”
……
拧眉,尖锐的指甲套略重地划过她的脸,一条红痕亦跃上绿芙的脸颊,微疼。
锐利的眼眸紧紧地盯着自己制造出来的效果,含着欣赏的笑,看红痕夺目。
这就是权势的可爱迷人之处!怪不得每个人都心心念念地想争夺。
了然轻轻一笑,走到软垫前,她可以不在乎一切,却不可以不在乎自己的生命,不能不在乎官家,不在乎棺材铺。在她目的达到之前,她绝对不能死,当初就是靠着自己活过来的,还没有亲自见证她的仇得报,她娘亲名誉恢复。
她怎么能死?就算是眼前是刀山火海,她照样选择面对,笑了。
下跪,很简单的一个动作。
屈膝,当膝盖碰上软垫的时候,笑容僵硬了片刻,了然皓齿几乎磨碎……
一股尖锐的,急促的痛从膝盖蔓延,开始向全身每一个细胞扩散,……
全身的感觉只有一个……撕心蚀骨的痛。
痛到她背上寒颤阵阵,额上冷汗淋淋,脸色霎那间变得白如霜雪。
“臣妾……参见……齐妃娘娘!”几乎是咬牙吐出这句话,不是恨,而是疼,疼得她下巴一阵阵麻木,只知道自己要说这句话,却连自己声音听来都飘渺空散。
那个老宫女似乎不可置信地看着跪在软垫上的她,瞪着那双苍老的眼,她竟然连疼都没有喊一声。
齐妃似乎也是愣了一下,顿了几秒,不禁重新审视着脚下的了然,却只看到墨黑的长发如云,还有脸上的血,有几滴滴在她雪白的手背上。而那个软垫更是不看也知道……
宫廷中为了惩罚一些犯错事的宫女,又怕被查出动用私刑,所以往往都会用银针来处罚。银针尖细,伤口不像是动大刑那样明显。往往是在一些很**的地方,让人看不出。而这个软垫下,布满银针,这样毒计也就那些资深的刑房老宫女们想得出。
了然跪下来是,那些银针,支支入骨,寸寸夺心。那是尖细而锐利的痛,接近麻木。
隐忍是她最拿手的本事!
才入凤岐宫短短半个时辰,了然从上到下,带了一身伤,膝盖上的血沾满了那个软垫,绛红色和血红交织,竟然让人看不出,可她浅蓝色的裙摆却一片猩红。
“王妃的忍耐力真不错!”半真半假地道了句,她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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