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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材新娘-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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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亲自来接本王妃,就不会失信,派你前来。”

    幻雨俊秀的脸上一片阴霾和痛苦……怪不得这阵子,经常可以感到王爷若有若无的眼光,所有事都有如风经手,很少用到他,原来是早就暗中怀疑了,不禁一阵苦笑,笑得苦涩和悲寂,眼中隐含泪光……

    这才知道,北安澜一直都在给他机会……

    却晚了!

    了然眉头蹙得更紧,看着他沉重苦涩的脸,若有所思,“为什么选择这条路?”

    良久,幻雨低头,很久才吐出一句话,“属下无话可说!”

    一步错,步步错,到头来,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根本就模糊了界限,是他心甘情愿背叛,又有何话可说。

    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解释的通,为何她会三番四次地遭遇刺杀,是他提早把她的行踪泄露给别人,为何极地貂皮会落在案发现场也是他搞的鬼,背地里。不能说她不气愤,可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他和如风是自小在王府长大的将军,对北安澜忠心耿耿,绝无二心,是什么改变了他,让他甘愿被其二十多年王府的养育和栽培之恩,到现在还是闭口不谈。

    淡淡的心疼在心里发酵,北安澜早该料到是他,会隐忍不说,恐怕是自己也不敢接穿这个事实,这种**裸的背叛给他的是锥心刺骨的痛吧。连微风都沉重了几分,她叹气,为他而叹……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了然冷声问着,夹着少许愤怒。这些人中,没有一个是王府她熟悉的亲卫。

    面色全都是如冰的冷,毫无表情,仍瞪着她手中的剑,团团地包围着他们,一点让开的意思都没有,个个眼光如针,锐利无情。

    一阵悦耳轻笑随之而来,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眼前让出了一条道,一身男装的苏连翘带着恶意的笑,映入她的眼帘,微微瞪大眼眸,一身侍卫的装扮,在夜色中,国色天香的容颜带着迫人的寒意,如寒气丝丝窜进心中,一阵冰冷。

    身后跟着一名锦衣秀服的男子,身材高大,眼光有神,喊着显而易见的恨意。

    “怎么样?很惊讶吗?官了然……”她笑的有点恶毒。

    “看来我做人还真是失败,有这么多人恨呢。”了然看着他们,自嘲地笑笑,架在了然脖子上的剑自动松了松,看见他眼中的苦涩,心中明白了八分。

    情字――害人不浅啊!

    就为了这不可能的爱情,背弃了自己所有的一切,若不是时机不对,她真的想问问他,是否值得?

    苏连翘轻轻地笑着,眼光看着她手中的剑,对幻雨眼中的期盼视而不见,“你在王府半年,过得不错吧。”

    “绫罗绸缎,山珍海味,自然是好的很,不过,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我该和你好好说声谢谢。”了然也笑着,蓄意拖着时间,又笑道,“我这个人自小就有个不好的习惯,别人让我不舒服,我就不会让她太好过。”

    苏连翘细致柔顺的脸有瞬间的扭曲,很快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冷冷地笑着,只是看着她,似在她脸上找寻些什么东西,并未讲话。

    “定北王妃,去死吧!”旁边一直不说话的男子鼻子冷哼一声,恨恨地看着她,按在腰间长剑的手一动,宝剑随着而出,寒芒闪烁。

    苏连翘拦住,笑道:“将军何必如此动怒,本王妃还有事问她。”

    了然冷冷地看着,早就知道苏连翘非外表之姿柔弱借刀杀人,这如意算盘打得可真是响亮。

    这每个人都在打算盘,每个人都在琢磨利害得失,究竟谁会略胜一筹呢?没想到自小就精通此道的她在这次宫变之中会袖手旁观,什么都没做,单单去赌北安澜的感情,这招险棋的确是走的危险之极。

    这场宫变,这么多人的参与,实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幻雨自苏连翘出现后一直默不作声,眼中哀寂甚重,对于苏连翘,他一直暗藏仰慕之心,在他心目中一直是个圣洁温柔的女人,如今缺练过去的一丝影子也找不到。

    “失望了么?”了然轻问,眼光却对着苏连翘。

    幻雨没有作答,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唯一可证明心中所想的只有那双更加哀寂的眼眸。

    “不管是什么人,经过一场痛彻心扉的改变之后都会变,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

    她不是最好的例子么?!
………………………………

第一百二十八章 尘埃落定(二)

    脸色微微一变,苏连翘含怒地瞪着她,因为她讲的是事实,她的确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了,“没想到你也会说出这番话。”

    她今晚会出现在这,无非就是想证实是否真的是她……果真如他所料。

    是她用计害苏家灭门,再加上这半年北明允一直将她捧在手心,更是气极了自己。

    苏连翘看着她有点狂乱的眼神和脸上闪着的绝望,不自觉地拧紧了双眉,她认得那种绝望,那灭门的晚上,犹如全世界都抛弃她而去的绝望,站在雪地里,感受着天地苍茫,无处容身的酸楚和绝望,那是一股弃生的绝望。

    众人皆不解地看着状似痴颠的她,都纳闷着,幻雨见她如此模样,心疼极了,若不是了然的剑还架在她的脖子上,他早就冲了过去……

    “为什么,为什么你一直跟我过不去……”她冲着她喊着,愤怒而狂乱。

    了然只是听着,没有作答。

    “你不是想亲自杀了她吗?去啊……杀了她……”冲着方才的将军喊着,有点歇斯底里地喊着……

    男子毫不犹疑拔剑便向了然刺去,由于距离太近,了然来不及闪躲,本能的转身,还是被划伤了手臂,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朦胧的夜色中钻出一黑衣人,出其不意,将了然带开,飞身朝夜色中奔去……

    留下一群人,有些茫然。

    这黑衣人原来是北明允派来的,他见了然良久不回,便感觉出了事……

    北安澜和如风顺着寻冬知秋的影迹寻来,眼看出了宫门,见他们都无措地站着,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

    “寻冬,怎么回事?然儿呢?”

    “回王爷,追至这里就不见踪影了。”寻冬担忧地看着他,蹙起英伟的眉。

    “什么?”北安澜大吃一惊,皇宫基本上已经被他掌控,他们能逃往哪里?何况还是带着了然……

    “王爷这里附近一定有密道,他们应该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宫了……”觅夏冷静地分析着。

    晚风中,吹拂着每一个人的心……都是那样沉重。

    “如风,把皇宫新绘制的地图和旧的地图全部拿来。”北安澜飞快地喝道。

    “不用了!”一道好听的声音从一旁传过来。一男子走了过来,沉静地说道,“我知道密道在哪里。”

    夜色中,一行队伍出了皇宫,向城北而去……

    从密道到出宫,了然任由北明允带着,一句话也没说,整个人像个失神的娃娃……

    这场宫变,意外太多了。

    农舍里,她一动不动地任由北明允笨手笨脚地为他包扎好手臂上的伤口,似是怕她疼着,一个从未做过这些事的他显得小心翼翼和笨拙,就怕弄疼了她,失血过多的了然唇色是一片冰冷的惨白。

    “王爷不好了,北门已经被封锁了!”一名灰衣男子神色紧张地推门进来,也顾不得了然在场,慌张地报告。

    北明允眼中一阵暴戾,咆哮着,“萧然这个混蛋!”

    了然复杂地看着他走来走去的焦急身影,此时的他,没了在皇宫之时的霸气,和在她面前偶尔的纯真。脸上净是暴戾和残怒之气,看着他,突然为他感到悲哀,自古成王败寇……

    枭雄注定赢不了英雄。

    一夜之间失去所有的那种痛苦和绝望,她比谁都清楚……

    莫名的有股淡淡的心疼……很淡很淡,却很清晰。

    “东南西北四个城门,都被萧然占领了。”他恨恨地说着,“王爷,我们都被他骗了,他竟然和北安澜同气连枝,有他守着城门,恐怕我们出城……”

    “该死的混账!该死的北安澜!”他一手抓起木桌上的茶杯,一手狠狠地扔向墙壁,哐啷一声响,尽是破碎的声音。“萧然的底细和北安澜一点关系的都没有,他们是怎么搭上线的?”

    “属下不知!”他惶恐地回答,看着他狠戾的脸,有点戚戚焉。

    心中亦明白,明王败象已显。此时的他,就像是只受了伤的野兽,悲绝而恐慌……

    “王爷,城中是定北王手里的例行守军,他们是以清君侧的名目进城了。而我们的一万精兵现在都在城外,本来说有萧然看守,进城也极为容易,可现在,恐怕……”

    “用不着你说本王也知道。”北明允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收回眼光,暗暗地思量中如何出城……

    下棋,真的是步步惊心,招招一片新局面。他以为他掌控了一切,却还是棋输一着,败给了北安澜,而如今,只要想办法出城即可。

    只要出城,城外有一万精兵,他们在边境驻兵屯马,兵强马壮,粮草充足。他掌权已久,深知朝廷国库空虚,根本就是一个空壳子,早就不堪一击。

    有能力率领千军万马的北安澜和萧然又如何,没有粮草,他们如何领导兵马?

    打蛇打七寸,北安澜和萧然的七寸就是粮草两字,只要出了城,一切都有转机……

    “王爷,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你似乎输了。”似乎想赶走自己心中那股烦躁和复杂,她有点发泄地冷笑。

    “你很得意?嗯?!”没有了纯净的笑,他的眼光有了狰狞的恐怖……

    “得意?”了然笑了,笑得轻狂,笑得讽刺:“我有什么可以得意的?还请王爷你明示,到目前为止,我的命似乎捏在你手心里,不是吗?”

    重重地哼了一声,他逼近她眼前,狠狠地笑着:“既然知道如此,别以为本王宠你,就可以随意挑衅我的极限,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了然复杂地笑着,宠她?就像是关着一条宠物,这叫宠她?

    北安澜呢?

    定北王府的温馨,明王府的冷寂,什么是宠?什么是爱?在破碎和绝望的夜色中更显得迷茫和破碎。

    她聪明一世,却偏偏在这种事情举棋不定,徘徊在悬崖边缘。

    所有人都说是他所为,可她在这半年中却无数次地问自己,是否真的是?

    她看着他,越发觉得烦躁。

    “我以为我们是世界上少有的聪明人,能掌控自己和别人的命运,到了今天我才发现,其实我们是世界上最可怜最可悲的人,内心里充满的是仇恨和**,不懂得什么叫爱,什么叫珍惜。”

    “不需你用这种可怜的眼光看我,听见没有。我不准!……他似被人狠狠地踩了一脚,眼神疯狂地瞪着他,双手不停地摇晃着着她瘦弱的肩膀。

    那种力道拽得她的肩膀生嫩地疼着,却毫无感觉,依然是那种可怜的笑,他越疯狂,她笑得越怜悯……

    一时间房间里只听见他悲愤的怒吼声和喉中那股哀寂的绝望和痛苦……

    夜过了大半,越来越黑地凝聚在茫茫大地上,带来的是一片毁灭性的暗影……

    这样黯沉的夜,是谁的伤和谁的恨,冷冷地交织,啃噬着孤独的灵魂……

    了然孤独地站在窗前,凝望着外头悄无声息的黑暗……如同她的心,一片阴霾,不见阳光……她竟然发现她对他竟然有了怜悯之心,一个她恨不得千刀万剐的人,到头来,她竟然怜悯他……

    明王府不长不短的半年,他的冷酷他的纯净,在她眼里复杂地呈现着人性恶极端,她看得出他的痛苦他的孤寂和他的悲哀。

    她和他,本质上是同一种人。

    对北明允,除了仇恨,她有着更多更为复杂的情绪……

    “北安澜,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局面?“了然轻吐一声,幽幽地叹着,眼角有点湿润,慢慢地垂下头,无力地靠在自己的膝上,脸色疲惫……

    她的灵魂漂泊了这么多年,很想有一个温暖的港湾,曾经她以为那是冰冷的家如今想来是那样的温暖,那是她的灵魂的停靠处么?时隔半年,如今想来才知道北安澜的珍惜和怜爱是那样的难言可贵。

    若是能从头再来一次,我愿意把一切交给你。了然飘渺地想着,脸上浮起一抹苦笑的痕迹。

    她渴望回到那个家,那个属于他们的家……

    她要的只是一个温暖的家而已!

    背负了这么多年的仇恨,在即将报仇之际,竟然累了……也该累了……

    若真的回到那个家,她要怎么去面对他?亲手杀了他敬重的母亲?!

    错和乱,丝丝交织着她的心头,从遇上北安澜,一切都开始变化,极其缓慢地以一种她意料不到的情况在变化,在她以为找到幸福的同时又被推进另外一个无底深渊……

    心头千丝万缕地绕着,想着她,想着北安澜,想着北明允,想着北宁远。

    不是在错误的时间遇到对的人,就是在对的时间遇到错误的人,命运的齿轮沿着一条不寻常的轨迹在转,给他们开了一个大玩笑。

    曾经她想过满心仇恨的她报完仇之后要做什么?一个人一生一心一意就为了一件事,等着这件事结束时,天地茫茫之间,哪里是她的容身之所?

    可却想不出她该去哪里……哪里才是她的家……

    如今她想回家,若是能平安完整地回到北安澜身边,她愿意放下的仇恨,珍惜他的怜惜和疼爱……

    “我想回家!“了然淡淡地看着外面深沉的夜色,一滴泪顺着脸颊划下,滴在白皙的手背上,竟然那样的滚烫。

    她以为的一切都是冰冷的,原来泪还是烫人的……
………………………………

第一百二十九章 尘埃落定(三)

    “王爷……不好了!”一黑衣男子匆匆忙忙地进了农舍,“定北王带着一大队人马,正朝着这个方向过来了。”

    “你说什么?”北明允脸色大变,本来在院子中慌张踱步的他有瞬间的慌乱和愤怒,一掌重重地落在了来报之人的胸口,顿时一股鲜血蜂拥而出,北明允似是发泄了心中的一口闷气,冷冷地下令,“收拾东西,你们往北走!”

    “王爷?”身边的两名亲近的忠心侍卫不禁靠近,不解地看着他。

    “叫你们往北走就往北走,罗嗦什么?”他倏然咆哮,面目狰狞地瞪着他们,“要是能出城,就尽量出城,传消息给陈汉,知道吗?我会去和你们会合的。”

    片刻之后,百余人脚步悄悄地离开农舍,而明王爷带着了然离开,往南而去……走的是和他们相反的路,而他过于防范,过于小心,没有注意到了然唇角隐含的冷笑。

    夜色沉沉,似要下雨了……

    天际偶尔闪过一两声闪电,诡异地照亮着片刻的天地……一路上,北明允封了了然的内力,带着她,沿着小路向南方的密林而去。

    打雷闪电,在家家户户沉浸在温暖的被窝时,他在逃亡……若是他单单一个人,皇城这么大,一定能脱身,可偏偏不肯放弃了然。

    “你逃不掉的!”破庙旁,看见他如丧家犬的沮丧,她看了四周一眼,冷冷地出口。

    北明允回身瞪着她,“只要我能出城,这一切就有转机,丰城这么大,北安澜和萧然就是有再大的本事一时半会还找不到我。”

    “是吗?”了然冷冷一笑,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示意他回头……

    北明允陡然僵住了……

    阴沉的夜色中,他们踏过的路,出现两条窸窸窣窣的人影,惊骇地回头,了然笑意盈盈,影阁的暗卫一直跟着,她也是在农舍的时候才发现,“你太大意了……”

    北明允看着眼前的女子,心中顿觉心寒。

    “在没达到自己目的之前,每个人都会想方设法保住自己的命。想今天这种明明知道会有变化的晚上,冥殿影阁的人绝对不会只相信北安澜,而袖手旁观,知秋寻冬一定会出动,我的情报网比起你和北安澜,有过之而无不及。”了然冷笑着,示意他抬头。

    黑沉沉的天空中,绚丽的烟花升空,照的漆黑的破庙如同白昼。

    “你……”

    他还来不及发怒,就陡然脸色大变,拽过了然,眼光狠绝得几乎吞了她,恨,从没有此般恨过她……

    听到了身边马蹄的声音……那是军队的气势。

    冥殿影阁的的人到了!

    而他更想不到的是,因为对地形的不熟悉,穿过小丘他才发现,这里是悬崖峭壁,突然明白过来为什么了然会选择在破庙之前告诉他她自己的计划。

    前面是悬崖绝壁,后面是北安澜的追兵,她一步一步地把他逼上死路。

    “幸好我没记错,这里的确是悬崖。”了然喃喃自语,看着脚下的万丈深渊,笑容有点复杂,不远处的隐约已经窥见亮光,接着是越来越明显的马蹄和脚步……

    北安澜也到了!……

    茫茫的黑色中,连狂风都有点无力了。一阵闪电而过,白灿的光电中,映出了一张晦涩的俊脸。

    “你果真是个没有心的人。”北明允闭上眼,语气绝望,对自己的执着,对她的狠心而绝望……为了她,他失去了一切,她竟然还是如此算计他?

    “明明本王可以感受到你的软化,为何这般做?”他抓着她的肩膀,咆哮着,似野兽在嘶鸣,声音里是她从未听闻的绝望和哀伤……

    了然复杂地看着他,没错,她是软化过,并不代表她会放过他,自小堆积的仇恨,做梦都想将他凌迟,她怎么可能会放过他……

    城楼的迷茫,风筝断线的瞬间疼痛,为她展现的纯净笑容,宫变之夜的泪,哭着喊母妃的他,都让她动容过,可那又怎样?

    有过迷惑,有过彷徨,有过挣扎,这些情绪都被她深深地埋在了心底,永远不见阳光,也不允许自己去碰触,不管是出于怜悯还是出于别的原因,她都不想提及那复杂的半年……

    “你知道我是谁吗?”她冷笑着。

    “你是谁?”

    “天师于素迁这个名字或许你不会陌生。”了然看着他,冷笑,“那是我的娘亲,是你的母妃设计杀了她,这么多年来,我活着,心心念念就是为了报仇。”

    她曾经以为她对着他说着这些往事时情绪会失去控制,任满腔恨意发泄,可现在说出来却是一片平静,像是说着一件和自己无关的事。

    北明允浑身一震,慢慢地放下他的手,脸上的疯狂亦减去不少,有点复杂地出口,“你是于素迁的女儿……”当年于天师一案震惊朝廷,而他更是知晓其中秘密。

    正在他们说话间,火光点亮了整个夜色,北明允的人马已经远远地团团地围困了他们,萧然,寻冬,知秋,觅夏,还有一大批的黑衣蒙面人……隔着一段距离,每个人的眼光都集中在他们身上。

    “然儿……”萧然担心地喃喃自语,心惊胆跳地看着明王脸上的疯狂和了然脸上空洞的笑,距离太远,她听不见他们的谈话,却看得出他们在对峙中……

    北安澜的全不知不觉中紧紧地握住了,忍着心中窜过的不安,俊逸的脸上一片阴郁,心惊胆战地看着悬崖边的两人……

    “然儿……”北安澜一声高呼,了然回过神啦,转头,笑了,没有空洞,没有虚无,是真诚宽心的笑容,如同璀璨的星光,令黑暗而沉重的夜夜跳动了几分,为这抹笑容惊艳……

    她的眼光直直地望进北安澜的眼中,那样专注,那样温暖,北安澜心底的紧张也因这笑容而散去不少,笑了。

    痴迷、疯狂、狠戾……各种复杂的情绪飞快地闪过北明允的眼眸,他从没见过她这样的笑容,那样璀璨,那样耀眼,那样安定和温暖,那是属于北安澜的笑。这个认知刺痛了他狠戾的眼眸,他费尽了半年的心思都没有见过她这样的笑容,而她轻易地对着北安澜笑了。

    不甘心!

    同样权倾朝野,同样是俊秀挺拔,同样是人中之龙,而他心尖上的人儿眼中只看到北安澜,不管他如何努力,她始终没有把他放在心上,哪怕是一刻也好……

    从来没有……

    了然口口声声说她不会属于任何人,一言一句都在告诉他,她是无心之人,可自北安澜出现时,她眼中的光彩夺目得连天上的星辰都黯然失色。

    什么话也不用说,光从她的眼神,他就清楚,他心里只有北安澜……

    尖锐的痛在心里疯狂地蔓延,被欺骗的怒喝被算计的恨,伴着疯狂的嫉妒,啃噬着他孤独的灵魂。他第一次全心全意对一个女人,结果被逼的一无所有,好似全世界都离弃了他。

    “你……”北明允蹙起自己浓黑的眉,恨恨地道:“你要报仇,我和苏相国都算计在内,那北安澜呢?于天师一案可是安妃娘娘亲口揭发的。”

    “这一切,全是因为你,你就是罪魁祸首。”她眼中一扫悲伤,冷芒顿起,扭头看着他,“我为了复仇,从小忍了常人不能忍的痛,才能一脸笑容站在世人面前。这么多年来,我已经不知道什么是真心的笑了,如果不是北安澜,我想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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