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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材新娘-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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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对外宣称,安妃突感不适,死于不治之症,隔天火化,熊熊的烈火映着北安澜的眼中,一片冰凉。
王府中,除了了然,全部出席了葬礼。
嘤嘤咛咛的哭声,入不了他的心,好似世上已没有什么能入的了他的心,那双眼,多了冷然,不属于过去的北安澜所有的冷然。
王府上下只有少数的几个人知道这件事,北安澜的想法无人猜透,可火化了尸体,等于洗去了一切证据,了然是安全的。
蒙骗了世人。
她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的眼中,已经明明布满了恨,却又亲生毁了证据。
对了然突然了安妃一事,她心中总觉得不对劲,问了觅夏知秋,她们都说一切正常。疑惑在心底滋生,却坚信,你绝对不是了然的本意。
只是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疑问越来越大。
觅夏知秋站在她身边,忐忑不安,北安澜冷峻的侧脸,均担心不已。
了然被囚于西厢,北安澜对她几乎是不闻不问。自那天之后,没有见过她一面,西厢,他的心上似乎刻上了请止步这几个字。
痛苦如影随行,却不再露出悲伤,只有黑暗中的夜不能寐,浑身抽搐能证明他的绝望和痛苦。常常是在东庭一夜都在舞剑,挥洒着他一身发泄不掉的挣扎和恨。
却不敢走近西厢,就怕一个不小心,一个忍不住,他的手又掐住那小小的脖子……
北安澜在东庭昏睡着,才两天,整个人就憔悴了不少,向来爱洁净的他已经两天不修边幅,不是整夜在东庭中挥剑,就是在屋里醉生梦死,才几天,他的脸上从清润多了一抹叫沧桑的东西。
沧桑啊!
看得他心恻然,悲恸……北安澜的痛苦,已经堆积到没有办法发泄的程度。
“鬼医莫叶?”软席上的身子依然躺着,一动不动,阳光透过窗帘,照射在他的脸颊,满是疲惫,脑子迟钝地转着,忽而睁开眼,迸出一抹担忧,又轻轻地闭上,问得轻飘飘的,“她病了?”
如风没有漏掉他脸上细微的表情,心微松了口气,看来还是有点转机的,“王妃……”
呼一声,小桌上的茶杯向他飞来,如风不敢闪躲,生生地让茶杯抨击他的胸膛,隐隐作痛,却没有哼声。
“谁让你叫她王妃的?给本王闭嘴!”一声王妃听着讽刺,刺得他的心一片血淋淋,好看的眉紧紧地拧在一起。
“知秋说……情况有点诡异,所以让请了莫医仙给……王妃看看,是不是有什么状况?”如风咬咬牙,依然说了王妃,到目前为止,他还认了然是定北王府的王妃。
北安澜眼光火光闪闪,只是瞪着他,却被另外一件事吸引了注意力,“诡异?让他去看,还有,看完之后,让他来东庭见本王。”
“是!”如风轻轻地退出了房门。
北安澜眼眸又闭上了,一动不动地躺在软席上,睫毛覆盖了一层细微的阴影。
若是,我该怎么面对?
北安澜有点恨自己,明明恨极了了然,听说知秋请了大夫,竟然感到心慌。那副娇弱的身子禁不起阴冷的天牢寒气。毅然把安妃的尸体火化,避免她的一场牢狱之灾,明明是如此的恨啊!
恨――已深入骨髓,他过去有多爱了然,现在就有多恨了然,甚至更恨,恨她如此狠心地毁了这一切。
蓦然回首,让他感到自己像个疯子!自导自演了一场任人观赏的戏剧,名字叫――自作多情。
若真的不是她的本意,那又该如何?
“然儿,今生不要离开!”
“不离开,然儿舍不得!”
“夫君就是和你携手一生,白首偕老的人。两个人就像是小眉的右手和左手,是分不开的,分开了,就是血淋淋的痛。”
耳边还响着她轻软的声音,北安澜心酸楚的疼着,蔓延一声,坚毅的身子不由得紧缩着,排斥着那股陌生的酸楚。
然儿,是我误会了吗?
就算不是你的本意,人还是你杀的,不是吗?
娘亲!我该拿她怎么办?
若无其事,不可能!
没有爱。
就只能有恨了,也只允许有恨!
一滴泪顺着眼角滴入了软枕,男儿有泪不轻谈,只是未到伤心处,他的泪,都是在为了然而流。
西厢里,了然躺在床上,也才两天,消瘦得令人心疼,本来就尖细的下巴更显细致,悠知秋都不敢碰触她的脸,碰到的皆是骨头。
羞花闭月的容貌一片凄楚的病态之美,一种不健康不正常的美。
“是不是有异常?”莫叶才把完脉,知秋就焦急地问着,俏丽的眉梢染上了期盼的色彩,可渐渐的,看见莫叶脸上的沉重,慢慢地退去,一片不可置信。
了然根本看都不看莫叶脸上的表情,静静地坐起身子,拉下衣袖,笑道:“没有发现异常对不对?”
笑得有点自嘲和无奈。
“不会吧,怎么会这样?”知秋惊叫着。
“莫师傅,你确定你没有诊断错误?”
“那天王妃的脚步看着很虚浮,我以为刚睡醒,应该是有问题的呀。”
“就是啊,莫师傅,你再诊断一次啊,要是连你都说没有问题,那不就是说明王妃……”知秋没有说下去,不安地瞄着了然的脸色,却看见一片平静。
……
………………………………
第一百五十三章 回不去了
了然静静地听着她们你一言我一语,什么话也不说,只是笑着,看着心疼极了,好不容易,看到她脸上真诚的笑容,可如今,又变得虚无缥缈了。
“你们都出去会儿,我和王妃单独说几句话。”
几个女人面面相觑了会儿,看了看笑着的了然,皆安静地退出了内室。
“夫人,那天晚上的事,你都忘记了吗?”莫叶担心地问着,眼光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眸,有着探究。
“你觉得我会说谎吗?”
……
静默无声……
了然苦笑着,“莫叶,原来你也不相信我?”
“我信!”莫叶坚定地说着,“影阁的人都信,可是王爷不信!夫人,如果是被人下药迷失了心智,也说不通,你的饮食都是知秋觅夏负责,其他人根本就不能近身。且我想不同的是,你怎么被人下药了?真的下了药,在两三天之内,一定能查得出异常,可逆的身体什么事也没有,实在难以说服众人。”
“也就是说,我只能打落牙往肚子里吞了,是吧?”
莫叶沉默着……
了然也沉默着……
“很长一段时间我不能出府了,生意上的事,让追风追云多留心!”
“我明白!”了然看着她,深深地叹气,不明白,为什么她选择沉默和隐忍,这一点,完全不像她。
“莫叶!”了然清亮的眼眸慢慢地往上移,看着他,神色冰冷,如冰刀凌人,周围的气温立刻降成寒冬,“让追风去查查宁王府!”
“你怀疑宁王?”
“我知道了!若真的是他,影阁的人一定让他生不如死!”莫叶温文的脸上掠过一丝狠厉。
“留着!”
若是真的,她会让他真的什么叫生不如死!她现在所受的苦,一定千倍百倍地还给他。
了然往后靠着,缓缓闭上了眼眸,依然是带着笑容,莫叶看了眼,无奈地退出了内室。
“怎么样?王妃怎么样?”
知秋和觅夏迎了上来,担忧地看着莫叶,又看看内室,朦胧之间只看见了然倚着床头,撇了一头如墨的秀发。
“我们先回去吧!觅夏知秋,好好照顾王妃,可别再出什么差错了!”
“知道!”
莫叶只是微微地点头,就出了门。
如风在西厢之外静静地候着,见他出来,迎了上去,“莫叶大夫,我们王爷有请!”
莫叶淡淡地点头,正想让如风带路,却发现了他正犹豫地看着他,愣了下,问道:“将军,有事请说!”
如风微微挣扎了几秒,“王爷为什么要见你,想比你也清楚,不管王妃有没有异常,能不能和王爷说,王妃是无辜的?”
俊秀的眉一挑,莫叶轻轻一笑,“想不到你还蛮维护你们王妃的嘛!”
如风没有反驳什么,只是定定地看着如风,有着祈求。
“你叫如风是吧?请将军前头带路吧!”莫叶并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彬彬有礼地请他在前面带路。
北安澜依旧斜卧在软席上,那个摸样有点懒散,若不是一脸的疲惫和下巴滋生的胡渣,莫叶真的会认为软榻上的男子正在沐浴阳光。
他静静地立在一旁,温文尔雅,含着浅笑,似乎在和他比耐力,谁也没有主动说话。
站的莫叶几乎以为软榻上的男子睡着了……
“她身体如何?”北安澜问道,双眼紧闭,面无表情,连声音也是冷冰冰的,只有微微握紧的拳头说明了他的在意。
“王妃除了胃口不好之外,一切都很好!”莫叶恭顺的答着。
“别跟本王打哈哈,你知道本王在问什么。”声音已经冷漠无波,却多了丝不耐烦和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期盼。
莫叶俊秀的眉拧成一道直线,淡漠地开口,“王爷,如果说王妃是中了蛊毒,你会怎么办?”
“一个大夫,你未免管的太多了!”冷冷一哼,北安澜睁开眼,坐起身来,迸出愤怒的光芒,“你说她是中了蛊毒?”
“刚刚只是比喻!”
“信不信本王现在就可以杀了你!”北安澜浑身紧绷着,有种被耍的愤怒,恨恨的盯着眼前那个像极了文弱书生的莫叶。
“王爷杀一个人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在下当然信了。”莫叶面不改色地说着,依然含着笑,毫不畏惧地盯着北安澜的眼眸,“我觉得王妃是清白的,因为有人在她身上动了手脚才导致她迷失了心性。”
“那如今呢,她是否真的是中了蛊毒?”北安澜厉眼一眯,对这个问题,他更想知道答案。
虽猜到她可能真的是中了蛊毒,可是,若真的是中了蛊毒,他更难面对。
恨不能全然地恨,爱不能全心地爱,夹在夹缝中,跟让他心如刀割,可依然死心眼地想知道答案,至少可以证明,她并不是存心要毁了他们的幸福的。
莫叶稍微犹豫了下,看着他的眼眸,“王爷能否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放肆!竟然敢喝本王谈条件?”北安澜沉下脸来,怒瞪着他,胸膛里有股说不出的怒火,了然身边的每个男子,都是那样全心全意地护着她。这一点,让他感到莫名的吃味和恼怒。
莫叶静静地站着,对他的怒气视而不见,含着笑,安静的等着。
沉默在两个男人之间爆发,北安澜狠狠的磨牙,额上青筋暴跳,拼命地忍着没有一拳打垮他脸上的笑,多少有点不甘地开口,“你问!”
“王妃杀了安妃娘娘,是中了蛊毒杀的,还是清醒的时候杀的,对王爷你而言,有什么不同?”
“你不觉得你管得太多了吗?”硬生生的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王爷或许觉得在下冒昧了,可是身为一个大夫,我要选择对自己病人最好的方式。”
“包括说谎?”北安澜冷冷一哼。
莫叶一笑,“王爷可以选择相信我说的话,当然,也可以选择不相信。”
北安澜扫了他一样,江湖盛传莫叶神医,风度翩翩,脸上挂着令人舒服的笑容,可却让他觉得刺眼极了。
“对本王而言,这没什么不同!同样是杀人,要偿命!”冷冷地说着,眼光只盯着他。北安澜想从他脸上窥探点什么,可却没有想到,看到的知识一抹笑容。
“既然没什么不同,那我可以告诉王爷,以莫叶目前所学,断不出王妃体内又有什么异样,但是,并不代表着她没有种了蛊毒!”莫叶笑着,实话实说,他的确想过欺骗北安澜。可是,对了然而言,是种侮辱。假话能弥补一时的伤害,却又可能造成另外一种隔阂,他无法断定了然体内是否有蛊毒,却肯定她中了蛊毒,但是……
没有证据!
上堂要有证据!没有真凭实据之前,他选择实话实说,这对了然才是最好的方式。
北安澜眼光阴鸷,冷笑,“莫神医都说她没有中了蛊毒,也就是说,那天,她是清醒的了?”
“只能说是莫叶才疏学浅,但是我可以肯定,杀人不是王妃的本意。”莫叶语气坚定。
“证据?”
……
叹了口气,莫叶无奈地道:“没有!但是天外有天,关外很多蛊毒,毒辣而查不出根源,如果王爷你要证据,给我时间,我会帮王妃讨个说法。”
北安澜冷冷地看着他良久,“为什么不帮她说谎?”
以他对了然的维护,说了实话,颇让他讶异,却也让他刮目相看。
莫叶一笑,“我想说谎,可王妃的骄傲不允许,除非我有证据!”
“你对她可了解的很!”
莫叶一愣,深深地望着他,闷笑在心,他一定不知道他的语气像极了一个善妒的丈夫,其中的酸味他都闻得到了。看来这件事还有转机,莫叶暗自想着。
“这件事和王妃这一次杀人事件无关!王爷,该说的我都说完了,在下告退!”
莫叶礼貌地躬身,在门口时,并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王爷,你可以试着相信王妃,如果你们的感情抵不过一个完美的阴谋,那么,我们不会让她留在你身边的。”
说话大步一踏,除了房门。
我们?
北安澜眼神阴鸷,大手一扫,桌上的茶壶茶杯碎了一地。
想从他身边带走她?
做梦!倚着床头,了然的眼光直直地看着挂在墙上的那幅画,唯美地令人心酸,夕阳的耀眼下,是那么温馨的怀抱,可惜已经变冷了。初看这幅画,她觉得那是奢侈的幸福,没想到成真了,真的成了奢侈了。
抱着女子的男子是那样的神情,神情到她以为是永远,可永远究竟有多远,从来没有人知道,可以就明天,可以是后天也可以是眨眼的一瞬间。
对不起,她从来不说,因为说了对不起就代表了犯错,可犯错之后说了对不起显得很苍白,所以她从来不说。
可为什么这苍白的三个字,却经常徘徊在口齿之间,欲言又止。
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一切无法从头再来……
这层隔阂,将永远伴随一生,她和北安澜,幸福已经擦肩而过!
回不去原来的摸样!
就算让他知道她是被人陷害而杀了安妃,也回不去了……
是不是自己造的杀戮太多,所以老天惩罚我,让自己失去幸福……就算是梦,也醒得太快了……
………………………………
第一百五十四章 自甘堕落
已是盛夏,暖风轻送,今年的丰城似乎没有往日的炎热,天蓝得像一块毫无瑕疵的美玉。
“你是谁?”定北王府前,侍卫拦着了正要进去的两名男子。两名侍卫满眼诧异,愣愣看着为首的男子,若是远距离看,感觉就是王爷回府了。可近了就发现他们之间的不同,这个男子有一双别于北安澜深沉的纯净眼眸。
北平轩似笑非笑地睨着他们,无害的笑容挂在脸上,身后的墨竹亮出一张腰牌,门口四名侍卫一惊,纷纷下跪,“参见平王!”
“起来吧!我自己进去就可以。”北平轩带着墨竹入了王府。
“墨竹,我没走错地方吧?”斜睨着四周死气沉沉和冷清,北平轩蹙眉,定北王府给他的第一感觉是……死寂。在正庭打扫的侍女无精打采,一句话也没有说。
“您没有走错,这里的确是定北王府!”墨竹毫无表情地回着。
北平轩眉梢染上了一抹担忧,远远看见了如风俊秀的身影,示意墨竹喊了声,如风转头,一惊,匆匆地跑了过来,躬身行礼,“参见平王!”
“你们王爷呢?”
如风低着头,支支吾吾着,“王爷他……他……”
“带我去见他!”北平轩的声音冷了,冷得让如风心里发毛,起身领着他们入了东庭。
刚进东庭就是一声碰碰作响,声音似乎从地底下传来,北平轩眉头一挑,肖乐见状,忙道:“王爷在酒窖。”
入了内庭,那阵声音更为明显了,酒窖的入口已经在眼前了,北平轩示意如风和墨竹止步,他自己一步一步地下了台阶。
酒窖的墙壁上有个小窗口,光线从上面斜入,稍微可以看清楚里面的状况,北平轩凝眉,随着台阶越下,一股浓厚的酒味扑面而来。
那……那是北安澜吗?那个全身脏透、油头垢面,至少三天没洗澡的邋遢男子真的是他吗?他的眼睛因为睡眠不足而发红,下巴的胡渣至少有十天未曾理会它。他的身子摇摇晃晃,眼睛因突来的光线而眯起,最恐怖的是那些占满地上的酒瓮,少说也有几十个,他究竟是怎么喝的?他不知道这么胡乱喝下去是会出人命的?
“谁让你进来的,给本王滚出去!”因上面铁门的打开,他一时之间无法适应光线,本能地抬手遮住了眼睛,这样说明了,他已经在这里呆了很多天了。
“一个大男人为了一个女人醉生梦死,安澜,可真不像你!”北平轩扫了一圈地上的狼藉,冷冷地讽刺着,怪不得能听到碰碰作响的声音。地上完整的空酒瓶就有十几个,更别说是那些碎了一地的碎片。
他究竟喝了多少酒?
“平轩?”北安澜斜躺着潮湿的墙壁上,好不容易才适应了射进来的光线,眼圈下一团阴影,估计已经几天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你来做什么?滚,我现在谁也不想见!”北安澜似个疯子,随手扫起一个酒瓶,朝着北平轩扔去。
他偏身闪过,似笑非笑地睨着他的邋遢摸样,要是这幅摸样走在大街上,肯定被人认为是乞丐。堂堂一个王爷像个疯子样泡在酒窖里,像什么样?
安妃突然而死,北安澜整天不见踪影,他差墨竹去查,竟然查到如此的惊天血案,媳妇杀了婆婆,怪不得……
“既然对外宣布安妃是中风而死,就是说你想维护她,又何必搞得如此痛苦?”
“滚!”北安澜听不进任何话,抓起一个酒瓮就往嘴里灌酒,浓郁的酒味伴着一股酸味而来,北安澜纯净的眸子闪过一丝火光,脚下扫起一片碎片,像他手中的酒瓮飞去。砰一声,酒瓮碎了,酒洒了北安澜一脸,前襟,全部湿了,更显得狼狈不堪。
北安澜眼眸一眯,不理会,抓起另外一瓶,又往嘴里灌,同样的方法,酒瓮又破了,同样湿了北安澜的衣襟。
“平轩!滚回你的皇宫里去,不要管我!”终于发怒了,北安澜红着眼,在咆哮,声音沙哑,反倒听不出他平时的威严,听到的只有野兽的悲鸣。
“不管你!不管你,任你喝醉喝死吗?”北安澜上前一步,狠狠地抓着他的衣襟,右手暗自使力,犹豫了一秒钟,纯净的眸子狠色掠过,狠狠地朝他的脸上挥去!
一拳一拳,全都是结实的拳头,用尽了十分的力道,似乎想打醒他,北安澜浑身无力,挣扎着,双手形成交叉状,挡住北平轩的攻击。
可是,北平轩像是疯了一样,拳拳毫不留情……
才片刻,北安澜的脸上就出现了一片一片的淤青,唇角裂了,血丝点点溢出唇边……却步哼声,闷闷地守着北平轩的拳头,一声不哼。结实的拳头打得他眼前发花,却只是卷着身子。
不哼声也不反抗,可北平轩像是打上瘾了,打得他拳头发疼,也淤青一片,庭院中的如风听着里面那一声声闷哼和沉重的抨击,急得满头是汗,可墨竹却面无表情。
终于,他觉得够了,停下手了,拳头都是北安澜的鲜血……
而北安澜,一脸是伤,淤青和血丝交织,更是恐怖和狼狈,此时的北安澜恐怕是他一生之中最狼狈的时刻。
“清醒了没?”狠狠地问着,北平轩一脚踢向他卷曲的身子,丝毫同情心也没有,“没出息!”
斜卧在地上的北安澜呵呵地笑着,笑声悲伤苦痛,抱着头,只是笑着,笑得北平轩脸上发阴。
“我真应该拿副画纸来画下你现在的模样,安澜,一个女人,至于吗?要真让你那么痛苦,信不信我让墨竹现在就去杀了她!”实在看不过去他的堕落,北平轩凉声出口威胁。
地上的北安澜一震,偏头,被打黑的眸子一片血红,狠狠地瞪着他,从牙齿迸出两个字,“你敢!”
“有什么我不敢的?”北平轩冷笑着,讽刺地看着他,“这么心疼,还要生要死的干嘛,是男人就干脆点,不然就杀了她,不然就好好地给我出去,晒晒太阳。”
“我恨她!恨她,恨她狠心杀了娘亲,更恨她,就这么忍心,活生生地毁了我们好不容易才建立起的幸福!我恨她……”口口声声地说着恨,北安澜的眼角却溢出了眼泪,混着血,躺了一地。
“那就去杀了她!”北平轩浑身一震,冷冷地说着,有一种冲动,真的想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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