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霸道:启奏王爷王妃又跑了-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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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更好笑了，二舅母又折腾着想把庶子女扔到大房让我娘养！他们亲爹嫡母又不是不在，凭什么让隔房的伯父养孩子？二舅母一天折腾个没完，祖父生气了，最后指了个院子，让二房的孩子都搬出来单独住。”

　　　　“单二房的孩子搬出来不像话，于是我也跟着搬去和宁玥住一起了。”

　　　　“最开始我和宁玥见天儿的吵，我们俩吵还好，若是我娘出手了，二舅母也定然会来撒泼，长辈之间闹起来可不容易收场了，好几次把祖父都惊动了。”

　　　　“后来我娘发现她不出手帮我的话，二舅母也不会出手，索性与二舅母达成了共识，长辈都不插手，由着我们闹。宁玥有她几个庶出弟弟帮忙，娘让我大哥二哥镇场子，哥哥们长大了搬去了外院，让我自己想法子，不然学会忍耐。”

　　　　“后来我一个人，很少再赢过宁玥了。”

　　　　说到最后，宁钰十分的委屈。

　　　　方从筠却十分羡慕，这才是好娘亲啊！

　　　　宁钰以为宁夫人真的没怎么管她了，但凭着宁夫人这个身份在，足以震慑全府的下人对她三小姐恭敬顺从。余下的，是宁钰和自己堂姐妹之间的斗争了，想赢，得学会自己动脑子；实在赢不了，要学会忍气吞声。

　　　　本事没有，脾气还大的人，算宁夫人出手为她撑腰，让她待字闺时过得顺风顺水，可出了嫁后，公婆家可不会像亲娘一样再纵着你了。

　　　　“总而言之，反正现在我和宁玥吵架，我娘没插手来帮我的忙，我还有可能会赢了宁玥，可如果我娘插手了，二叔母肯定也会过来搅和生事的，到时本来我们有理也成了没理了。”

　　　　最后宁钰总结道：“所以，真的不能去找我娘啊！哪怕找我爹或者祖父都好。二叔母巴不得逮着机会看我娘的笑话。”

　　　　方从筠摩挲着下巴，这样的话还真不能找宁夫人了，现在她需要的是主持公道，可不能让人胡搅蛮缠弄混了场面。

　　　　至于宁钰提议的找宁老太爷和宁大老爷，方从筠思索片刻后摇了摇头，也不太合适。找宁老太爷的话，显得她们有些小题大做了，不值得；找宁大老爷则是身份不合适，男主外女主内，宁夫人在那呢，却跑去给宁大老爷添麻烦，不免会带给人越级告状的嫌疑，到时她们总不能说“找大舅母主持公道，二舅母会来添乱”吧。

　　　　宁府的长辈这么几个，宁钰叹了声气，“要不我们还是等着看宁玥怎么闹吧。”

　　　　“也不是没有人。”方从筠沉吟，“其实还有一个人。”

　　　　“啊？谁啊？”

　　　　对着宁钰调皮的眨了眨眼，方从筠神秘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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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竟然找她

　　　　苡蓝跑过来通风报信，看见宁玥的贴身丫鬟去厨房了，估计过不了多久宁玥会知道这事，方从筠笑着点头，此时她和宁钰正站在一道门前，听了苡蓝的话，便抬起脚步准备迈进去。

　　　　宁钰一把拽住方从筠往后拉，神色还有些犹疑，“真的要找她啊？”

　　　　“是啊。”方从筠口吻轻松，“她虽说不算个正经长辈，但身份在那里，便是你娘在她面前也得恭敬几分。不找她，难不成还找二舅母做主？”

　　　　宁钰万万没想到的是，方从筠神神秘秘说的那个人，竟然是宁老太爷的老姨娘，她爹的生母，和她有血脉联系祖母。

　　　　宁钰有些迟疑，一是因为虽然她与宁玥都和老姨娘有血脉亲缘，但二房的人一直与老姨娘更为亲近些，到时老姨娘是帮她，还是帮宁玥还不知道呢！二则是因为老姨娘在宁府这么多年，从来没见她管过事，主持过什么公道……当然也是不乏有没人找她评理这一层原因。

　　　　“你要换一个方向想。你想啊，你难得主动一次，找她主持公道，你也是她的亲孙女，老姨娘肯定会很高兴的，又不是要她偏心帮你，只要她公正些罢了。”方从筠说道，“都是她的亲孙女，手心手背都是肉，她总不能眼里只有宁玥，没有你了吧。”

　　　　宁钰被激的不服气的点头，点完头又觉得哪里不对啊。

　　　　怎么成自己找老姨娘主持公道了？自己不是只当个证人，是她要找人主持公道的吗？宁钰立马指出了这点，道：“今天午你还得罪了老姨娘。不行不行……老姨娘肯定不会帮我们的了，还是走吧。”

　　　　方从筠笑眯眯道：“这样才更好啊！我刚得罪了她，她还公平的主持了公道，没有偏心帮亲孙女，到时谁提起她不得夸一番宽容大度。”

　　　　这么说来还真有几分道理。

　　　　见方从筠的确是方方面面都考虑周全了，宁钰不再阻拦，带着方从筠踏进了老姨娘的院子。

　　　　老姨娘以前跟着宁老太爷住在正院时，不过只有两间狭窄的屋子，后来宁老太爷把正院腾出给宁大老爷，自己在宁府择了一处偏僻的小院子过起了闲云野鹤的日子，老姨娘跟着搬出来正院后，没能跟着宁老太爷住在一起，不过倒有了一个属于她自己的小院子单独居住。

　　　　宁府正经的嫡小姐身边也不过有两个贴身丫鬟专门伺候，老姨娘因为身份特殊，辈分又高，小院子里的下人也不算少，有两个贴身丫鬟，一个粗使婆子，一个还留着头的跑腿小丫头。

　　　　宁钰走在前面带路，刚踏进了小院子，听见正在院子里扫地的小丫头惊讶的声音：“三小姐您来啦！”

　　　　四小姐宁玥常来，三小姐可是难得来一次小院找老姨娘呢！

　　　　小丫头笑得眉眼弯弯，行了个礼，惊喜道：“三小姐，我先带您去抱厦坐一坐吧，我这向老姨娘通报去。”

　　　　看着十分热情的小丫头，泡茶跑腿忙得不亦说乎，安顿好了宁钰和方从筠，乐颠乐颠的才去找午睡还没有醒的老姨娘。老人家年纪大，睡眠轻，午的时候外面总是人来人往有脚步声，一直没睡着，到了下午才睡安稳，算一算时辰，宁钰她们来得刚刚好，老姨娘也差不多该起了。

　　　　方从筠老神在在的喝着茶，倒是宁钰有些坐卧不宁的。

　　　　“待会儿宁玥跑去房间找我们，见我们不在，肯定会找丫鬟出气。”宁钰道，见方从筠云淡风轻的挑了挑眉毛，忍不住问道，“你不担心你另一个丫鬟吗？”

　　　　她看了方从筠身边娇娇弱弱的苡蓝一眼，之前被方从筠邀请出来走走的时候，她可没想到竟然是去找茬的，两个贴身丫鬟她只带了一个在身边跟着，还有一个在房间里守着。方从筠和她也是一样的。

　　　　宁钰脸对自己贴身丫鬟得担忧之情是货真价实的，方从筠脸露出恍然之色。

　　　　之前她提出先发制人的时候，宁钰也是拍手叫好的，结果得知她的主意是她们俩在外面避着宁玥不应战，等宁玥闹了一通，她们再立马跑去找长辈告状后，立马态度变了，总是想尽各种办法阻拦她。

　　　　难不成是担心留在房间里的丫鬟被欺负？

　　　　方从筠有些好笑，没看出来宁钰是这么护短的好主啊！

　　　　宁钰气鼓鼓的涨着腮帮，“不止。房间里我还有很多好东西呢！要是都被宁玥给砸坏了怎么办！表姐，你这个主意是伤敌一千，自伤八百啊！”

　　　　“诶！”

　　　　方从筠拍拍脑门，真是人家的东西她不心疼，她刚进来住，里面的东西全都是宁家给她摆设的，是被砸了个精光她也不在乎不心疼，她们自己的包袱放好了，有扶红在肯定没事，宁钰可和她不一样了。

　　　　不过方从筠想了想扶红的随机应变和人脉本事，安抚道：“你放心，如果真动你什么要紧的东西了，你那个丫鬟肯定会找扶红帮忙的。”

　　　　宁钰叹了声气，心里想的是算有扶红在，也应付不来宁玥啊！

　　　　不过她既然坐在这里了，心里也已经做好了准备，宁玥砸坏的她的东西，她一定得要她全赔给自己！算赔不了原样，得让她吃一个大亏，才能解气。

　　　　……

　　　　老姨娘看见宁钰时，有些惊讶，待看见了宁钰身边的方从筠，便是十足惊讶了。

　　　　“没想到表小姐能屈尊降贵来我这个老婆子的院子，真是蓬荜生辉啊！”老姨娘笑道，态度说不太好，但也没有没坏，顾忌着宁老太爷，也不愿意再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老姨娘穿着一身绛紫万寿纹的衣裳，头戴着一条用金丝编织，镶嵌了颗祖母绿宝石的抹额，多年养尊处优，万事顺心，养出了一身气态雍容，若不知道她的身份，任谁看，第一眼都会以为她是哪家的老太君，而不是一个身份卑微的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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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主持公道（上）

　　　　瞧宁大老爷、宁二老爷的相貌，便可知老姨娘年轻时容貌可不差，即便红颜老去，美貌不在，但还有一身气质。　不过如果宁老夫人没死，老姨娘的日子怕也不会有现在这么舒适。

　　　　不得不说，宁家怕是所有家族，难得的庶出子女的福地了。

　　　　其实方从筠对老姨娘并没有太多的偏见，如果老姨娘安安分分，两个人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最好。可是午第一次见面时，老姨娘却以长辈的口吻，想让方从筠把她当做“宁老夫人”来看待，那便怪不得方从筠让她丢了面子了。

　　　　在宁府有她血脉继承的人的面前，老姨娘想怎么嚣张，让她的儿子孙子孙女把她捧天都无所谓。

　　　　可试图想通过方从筠，来将宁家已经不复存在的嫡系踩在脚下，压制宁老太太的存在感，老姨娘怕是要失望了。

　　　　下午再见方从筠，不知道老姨娘是不是自己想通了，还是没有让她可以觉得炫耀一番的人在，老姨娘平平淡淡的暗讽了一句后，便温和如同一个本分的老姨娘了。

　　　　方从筠笑着微微点头，便算是行了礼了，“刚来宁府，想四处走走，到处瞧一瞧。正好路过老姨娘的院子，便想着顺便进来探望一番了，老姨娘不会不欢迎吧？”

　　　　除了没像宁府的其他人那样捧着她外，方从筠只是维持着她身为嫡出后代的骄傲，也没有太过分，对她太过无礼，且老姨娘也看见了，她是跟在自己亲孙女身后进来的，不看僧面看佛面，老姨娘脸色缓和了许多，笑道：“怎么会，我这院子是太冷清了些，你们小姑娘多来玩玩，我求之不得。”

　　　　和方从筠随意寒暄了几句，老姨娘转过头，对着宁钰时，脸便笑开了花，和对方从筠时全然像两个人，“我记得往日这个时辰你在课学琴，今儿怎么想起跑来找我这个老婆子了。”

　　　　宁钰和老姨娘不亲近，那也是得看和谁。和宁玥相，她是不，但和方从筠，那可是天下地下之分了。

　　　　叫来丫鬟撤了宁钰手边的茶，换了宁钰最喜欢的蜂蜜水，像哄小孩子似的命人拿了一匣子糕点蜜饯，让宁钰吃。

　　　　当然，老姨娘周全的给方从筠也准备了一份，至于她喜欢不喜欢，顾不了。

　　　　没多久，老姨娘的院子外面突然吵吵闹闹起来。

　　　　老姨娘眉头一皱，“你出去看看，外面是谁不懂规矩。”

　　　　方从筠和宁钰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微微勾起了嘴角。

　　　　方从筠突然腾的站起身，走到央，抿着唇，一脸沉重的表情，一双眼珠子直勾勾的看着老姨娘，认真道：“老姨娘，我有一事相求，还请你出面主持公道。”

　　　　“啊？”老姨娘被她突如其来的这句话给惊了个措手不及。

　　　　这么多年，哪怕有她血脉的后代满堂，对她恭敬有加，也不过是把她当一尊金佛好好的供起来，任何权利她都沾不边儿，甚至连晚辈间的打闹，都没有人来向她撒娇要过她来主持公道。

　　　　如果宁夫人不能搞定，找宁大老爷，宁大老爷也不行让宁老太爷来。

　　　　所有人虽然都没提，但却也都清清楚楚的记着她的身份，老太爷的一个姨娘罢了。

　　　　没想到第一个来找自己替她做主，主持公道的人，竟然是曾经死死压过自己一头，抱走了自己的儿子，还让儿子跟她一条心的主母的嫡亲外孙女。

　　　　老姨娘心里百味杂陈，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但不管是怎么滋味，老姨娘都不会拒绝。

　　　　对方从筠目的的众多猜测在脑海飞快的闪过，老姨娘面笑容不变，甚至刚才温柔慈祥更多，“府都是你大舅母在管的，若是有什么不周全的地方，或者哪个下人慢待你了，尽管找你大舅母做主去。”

　　　　老姨娘也没有一口答应下来，而是先将宁夫人推出来。

　　　　方从筠摇头：“不过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大舅母已经琐事缠身，我不好刚进府，给大舅母添麻烦。老姨娘是外祖父身边的老人了，辈分高，我想找你应该也是一样的。”

　　　　她歪了歪头，眨巴眨眼：“难道宁府的下人不听你的吗？”

　　　　老姨娘后槽牙暗暗一咬，果然嫡出的是讨人厌，乖巧不了多少，说话总是能恶心到她。“我不过是不好越俎代庖罢了。不过你说的也在理，老大家的已经挺忙的了，你有什么事儿，找我也是一样的。”

　　　　冲这句话，她也不能不答应下来，老姨娘冷哼，宁府，早不是宁老夫人和宁氏在的时候的那个宁府了。

　　　　让她看看，现在的宁府，她说话管不管用。

　　　　宁钰看了看自己亲祖母，又看了看方从筠，这几句话的功夫，祖母你还没有要主持什么公道呢，答应了？

　　　　不知怎么回事，宁钰总有一种自己亲祖母被表姐坑了的感觉。

　　　　老姨娘好歹也是人老成精，刚才被方从筠一激，陈年旧恨一拥而，一时之间被怒火蒙了心，一口答应了下来，待看见方从筠脸喜不胜收的笑容，回过神，冷静下来问道：“是哪个下人怠慢你了，还是怎么回事呢？”

　　　　“都不是。”

　　　　方从筠顿了顿，外面的吵闹声愈发的大，也离老姨娘的院子越来越近。老姨娘突然有些头疼，心有些不好的预感。

　　　　“人呢？不是叫你们去看看，让外面的人安静吗？”老姨娘朝身边留下来专门伺候她们几个主子的丫鬟发怒道。

　　　　丫鬟没出去，自然不知道外面怎么回事，在老姨娘的责备之下，连忙跑出去瞧。结果一看，气不打一处来，她们几个人在门口畏首畏尾的呆着，从门缝处偷偷往外看，根本没有出去制止。

　　　　“你们在做什么呢！老姨娘让你们出来，是让你们来看热闹的吗？”被老姨娘训斥了一通的丫鬟没好气的说道。

　　　　“嘘！”穿着打扮和她一样的另一个丫鬟连忙回头发出“嘘”声，食指竖起抵在唇间，示意她小声，“外面是四小姐。”

　　　　她顿时紧紧闭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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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主持公道（中）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同理，方从筠无缘无故跑来找她帮忙，肯定也没好事。最大的可能，是这件事不方便找宁夫人出面解决，所以才来找的她。想到这里，老姨娘眼角余光瞟了宁钰一眼。

　　　　等方从筠回复的片刻之间，老姨娘脑海里闪过无数念头，已经飞快的转了不少猜测，应该不会是房间摆设这些方面的小问题，难道真有下人慢待她了？

　　　　老头子浩浩荡荡的接她回来，为了给她撑场子还让老大、老二家所有人都亲自迎接她，还有哪个下人那么不长眼敢去得罪她？老姨娘在心底暗暗嗤笑，三分嘲讽三分冷笑，还有四分嫉妒。

　　　　冷不丁，老姨娘突然想起了什么。

　　　　此时，老姨娘在心底快速的想了这么多，不过是方从筠抿了一口茶的功夫，她放下茶盏笑道：“请老姨娘出面帮一个忙，和请老姨娘为我主持公道，这事两件事。”

　　　　老姨娘不动声色的笑着，不搭话，等后续。

　　　　方从筠一眼扫过放在手边的糕点，闲话家常似的说道：“这点心尝起来味道挺不错的，不知道是哪里买来的呢？”

　　　　老姨娘心底有些不耐烦，对方从筠磨磨蹭蹭，是不说正事的行为很是反感，她这会一心想知道方从筠说的事，到底和她心里想的人有没有关系，哪还有心思和她闲扯其他的。

　　　　老姨娘神色敷衍道：“厨房的人做的。你要是觉得不错，随时吩咐一句，让她们做行了。”

　　　　在老姨娘眼里，这不过是小事一桩。

　　　　方从筠瞳孔放大，有些惊讶的问道：“可以吗，这算不算开小灶了啊？额外让厨房的人做吃食，这不符合规矩吧。”

　　　　老姨娘忍不住弯了弯嘴角，瞧瞧，瞧瞧，这可是当年趾高气扬的嫡出的后代啊！如今却成了这副小家子气的模样。不过是吩咐厨房的人蒸一笼糕点罢了，至于这副少见多怪的表情嘛！

　　　　“这有什么不好的。”老姨娘嘴角一撇，昂然道，“她们是下人，我们是主子。规矩？规矩都是我们定下来的。”

　　　　话说到一半，老姨娘突然停顿了下来，倒是是年过半百的人了，老而成精，老姨娘一双眼睛带着探视的在方从筠脸打量，“今天厨房里的人对你有不敬之处？”

　　　　她可不觉得方从筠和自己有什么好闲话家常的，突然说起来了厨房的事，只能是厨房里的人惹到她了。

　　　　方从筠羞赫的抿唇一笑，“也不算什么大事儿，可能是我初来乍到，对府的很多规矩还不太清楚，有些小矛盾罢了。”

　　　　这么说，和自己心里想的人没有关系咯？老姨娘松了口气。

　　　　宁老太爷对发妻如何情深意重，对唯一的嫡女如何宠爱慎重，她最清楚不过了，即便有再多的嫉恨和不满，她也不敢在宁老太爷面前露出一丁点儿来。

　　　　如今流淌着那两个人血脉的唯一一个后代好不容易回宁家了，现在宁老太爷对发妻和嫡女的思念，全部都转移到了她一个人身，若是此时她刚回来被人针对欺负了，可不是明摆着和宁老太爷作对，自己找抽嘛！

　　　　再不成器，也是自己身掉下来的肉，老姨娘可不希望他们当出头鸟。

　　　　思及此处，突然想清楚了利害关系的老姨娘对方从筠的态度顿时来了个大转变，她和蔼道：“你若是觉得谁做的不好，尽管和我说，如果我说的话不管用，还有你大舅母呢！她再忙，为自己亲外甥女撑腰还是能抽出时间来的。”

　　　　宁老太爷定的晚的家宴，所有人一起为方从筠接风洗尘，欢迎她回来，午便各自解决了，也有怕方从筠刚来宁府有不习惯的地方，给她一个下午的时间让她自己缓冲一下。

　　　　方从筠午刚来宁府，这才下午，老姨娘想了一下，能和厨房扯联系，那问题袋盖只有午那一顿饭的时间了。

　　　　本来家宴是定在了午的，因为怕方从筠刚来宁府有很多不习惯的地方，给她半天的缓冲和休息的时间，宁老太爷又特意将家宴改在了晚。怕是因为这个，让府的下人以为这是方从筠不受重视，被府主子故意漠视的表现，于是行下效，也跟着故意冷待刻薄了她。

　　　　下人对付不得势的主子，有什么手段她最清楚不过了。

　　　　方从筠道：“的确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所以我都不好意思找大舅母说，免得被人说我小题大做。因为午可能吃的不是特别饱，没过一会儿下午有些饿了……”

　　　　说到这里，方从筠十分难为情的低下头，“所以去厨房，想让厨房的人再做些什么。”

　　　　方从筠话说到这里，恰到好处的停顿了一下，老姨娘正好拧着眉头插话问道：“没吃饱是怎么回事？厨房的人做的饭菜不够吗？”

　　　　饭菜不够是绝对不可能的，给主子菜，那只有多了的，绝不可能还有不够的。老姨娘此时问这话，却是想到了当年自己不受宠时遇到的种种，一听见“吃的不算特别饱”，想到的不是方从筠胃口不好没用多少，而是下人使了坏心眼儿。

　　　　“唔……”方从筠犹豫了片刻后，迟疑的说道，“回了房间后我有些累，便睡了一觉，可能我起得迟了吧，带来的两个丫鬟也不清楚宁府用膳的规矩，不知道是需要自己去厨房提菜的。待我的丫鬟去厨房时，剩下的菜不是很好了。”

　　　　方从筠委婉含蓄的说道，点到为止，老姨娘作为过来人，却立马明白了方从筠的言下之意。

　　　　风水轮流转啊！老姨娘心不禁浮起几分得意。

　　　　不过得意完了，还是得帮她把这件事尽快解决了，不然若是让宁老太爷知道了，到时遭殃的不止是下人，连宁夫人都有可能被痛斥管事不力。

　　　　老姨娘沉下脸色，“可知道给你们分提饭菜的人是谁？”

　　　　苡蓝立马站出来，利落朝老姨娘福了福身子，声音清脆道：“回老姨娘的话，听周围的人叫那人周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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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主持公道（下）

　　　　老姨娘顿时眼皮子一跳，周婆子，那不是最近巴结二房，巴结得很厉害的一个婆子吗？

　　　　余下的不需要方从筠再说了，苡蓝接着方从筠的话继续往下说道：“晌午过后，姑娘觉得有些闷热，便去厨房点了碗绿豆汤，说来也是巧了，见的还是那个周婆子。　周婆子听了我们姑娘的要求，却一口回绝，原因是——”

　　　　“厨房的规矩是过了饭点，不给开小灶的。还说，如果姑娘实在想喝，可以去外面的酒楼点。”

　　　　苡蓝意味深长的目光落在桌子的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