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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霸道:启奏王爷王妃又跑了-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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苡蓝意味深长的目光落在桌子的糕点。
明明不关老姨娘的事，可老姨娘只觉得自己脸火辣辣的。
这群没眼力界的奴才！
老姨娘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将他们骂了个狗血淋头，宁家什么时候出这么个规矩了？
宁府的主子本来也不算太多，若是只准备几个主子的一日三餐，可厨房可得清闲成什么样子。而且宁家也不那些大户人家，自个儿的小院子里也有一个小厨房，能开小灶，宁家人的吃喝用热水，可全都得找厨房要。
老姨娘深深吸了口气，现在她唯一担心的便是，周婆子的举动是背后有人指点。“君儿你放心，这事我定会主持公道，好好惩戒一番厨房的人，给你一个交代。”
将周婆子隐下，直接提及整个厨房，是怕方从筠专门揪着周婆子，拖泥带水牵扯出了周婆子身后的人。
方从筠摇了摇头，老姨娘心一沉，这是善不罢休的意思了？
方从筠道：“这件事，厨房的人固然有欺软怕硬的嫌疑，我也有不对之处。”
老姨娘一惊，感觉自己已经被方从筠绕晕了。
方从筠压住嘴角的笑容，抿着嘴角轻声道：“厨房的这个规矩我从没听说过，听见周婆子这般说，火气一来，有些控制不住。我在厨房闹了一通，砸了一个厨房灶头炖了的鸡汤。”
原来是这个事，没什么大不了的。别说砸了一锅鸡汤，是把厨房给砸了，只要别伤及下人的性命，草菅人命，没事。四丫头砸坏的好东西还少了吗？
老姨娘刚松了一口气，准备安抚方从筠两句，叫她别太在意，便听见自己院子的大门被“砰”的踹开了，不等她发怒，已有人先发制人。
一道老姨娘十分熟悉的人影飞快的跑过来，站在方从筠的面前，老姨娘看得头晕眼花，没等她弄清楚情况，看见来人高高扬起手掌，对着方从筠的脸一巴掌要下去。
“贱人胚子！”
“住手！”
“啪！”
三个声音不约而同同时响起。
老姨娘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处，屏住呼吸，看着宁玥的巴掌落在了方从筠的脸方，还未落下，突然伸出的一只手重重打在了宁玥的手背，发出清脆的响声。
“啊！好痛！”宁玥发出一声惨叫，吃痛的捂着手背踉跄后退，一双眼里满是怒火的瞪向了那一只手的主人。
老姨娘这才回过神，连忙起身走向宁玥，待看见和自己最贴心的宝贝孙女被打得通红的手背，顿时心疼得不行，这得下多大的力气，才会红成这样啊！
顺着宁玥的视线望过去，方从筠面前站了一个面盘圆圆，眼睛大大，笑起来或者抿唇时，脸颊两侧有两个浅浅梨涡的丫鬟，一看让人觉得十分活泼讨喜。可长得太讨喜，在老姨娘眼里，也是十恶不赦。
老姨娘怒斥道：“哪里来的丫鬟这么不懂规矩，竟然敢以下放！”
说着便要叫下人把她拖下去打板子。
“慢着！”方从筠出手相拦。
老姨娘眉宇间满是怒气，这会儿算是方从筠的面子，她也不想给了，“表小姐，我们宁府的事，你还是别多插手了。厨房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之后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方从筠愣了一下后，随即发出轻笑，“老姨娘可能记不得人，你要处置的这个丫鬟，是我的丫鬟。”然后收起了笑容，抬起下巴，眉眼冷冷的望向被老姨娘拥在怀里的宁玥，“如果不是我丫鬟出现得及时，挨一巴掌的，怕是我了吧。”
老姨娘那句“算是你的丫鬟，也不能目无尊卑”被堵在了嗓子眼里，难受的吐不出去。
“还有，‘贱人胚子’？”方从筠眯起眼睛，重重的冷哼了一声，“四表妹真是好教养，我从未听过这句话，不知道四表妹是从哪儿学来的，不妨好好解释一下这句话的意思。如果你也不懂，不如我们一起去外祖父面前，向他老人家请教一番，嗯？”
最后那一个“嗯”字九转十八弯，余音袅袅，意味深长。
老姨娘和宁玥齐齐沉默了下来。
往轻里说，顶多是宁玥小丫头片子不懂事，被人带坏了，随口想起句脏话乱骂人；可若往严重了说，“贱人胚子”，她是“贱人胚子”，那谁是“贱人”？
生她的宁氏，还是生宁氏的宁老夫人？
是不经意的无脑之语，还是一直隐藏在她们内心深处，对嫡房的嫉妒和怨恨？
“你这死丫头，总是说话不经过脑子，这又是从哪儿学来的脏话？是你一个姑娘家应该学的吗？”老姨娘恨铁不成钢的对着宁玥一顿痛斥，“回头我告诉你爹娘去，好好关你几天，罚你抄写几遍经。”
方从筠噙着笑意没做声，由着老姨娘把宁玥骂了个狗血淋头，知道这是故意做戏给她看的呢！
也难得宁玥对老姨娘听之任之，竟然没反抗老姨娘。
果不其然，骂完了宁玥，老姨娘回头对方从筠笑道：“你四表妹是这么个火爆脾气，没有其他意思，日后你与她多多相处，了解她的性子了。哎，你这个丫头也是个好的，护主心切，有她在，你外祖父和我们都能放心许多，担心你在外面吃了亏。”
后面这话的言下之意，便是她们也不再追究扶红的以下犯的罪责了。
方从筠瞟了扶红一眼，她站回到她身后，和苡蓝并列，几不可闻的轻轻哼了一声，一副很是不屑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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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拿出证据
方从筠忍住笑，也是，算宁家的人想收拾她，那也得收拾得了她呀！
见方从筠不说话，老姨娘便当做她是默认了，松了口气，一颗心落地，头有些晕乎乎的，一大把年纪的人了，她可再禁不起一惊一乍了。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都站着干嘛呢，坐下！咱们祖孙几个都坐下好好说会儿话。”
急晕了头的老姨娘脱口而出“祖孙”二字，忘了方从筠可不是她的亲外孙女，幸好这会儿她们落在方从筠手的把柄太多了，这个话柄不要也罢，便也按捺下来，忍住没做声。
被那么搅和了一通后，宁玥神情恹恹，刚才突然跑进来时焉了很多，不过看她那一双怒火快要喷出来似的的眼睛，知道火气只是被她暂时收敛了起来。
老姨娘拍着自己胸口缓和了几下，等心跳平缓下来了，才开口向宁玥问道：“四丫头，你突然跑进来要打你表姐，是发了什么失心疯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的？”
宁玥的唇紧紧的抿成一条直线，她咬住下唇肉，又是一记白眼抛给了方从筠，才阴阳怪气的说道：“祖母你还不知道，我还以为故意把我拦在外面那么久，她是想先进来告状的呢！呵！”
“我说刚刚外面怎么那么吵，也没消停，原来是你这丫头。”老姨娘嗔怪的瞪了宁玥一眼，整个府里谁不知道四小姐是个小霸王，谁都惹不起，“告状又是怎么回事？你和你表姐有什么误会不能好好说的，非得闹成这样。”
宁玥咬牙切齿道：“她砸了我的仙人脔。明明知道那锅鸡汤是给我炖的，因为周婆子没空给她熬绿豆汤，她还掀翻了。她这不是故意针对我是什么！”
老姨娘立马看向方从筠，刚才她说了那么多，竟然没说那锅鸡汤是宁玥的。老姨娘这下总算是知道方从筠为什么要找她了。
首先肯定不能找老太爷，不然太小题大做了，闹大了反而伤了亲人之间的和气；宁大老爷等人也不能找，府又不是没有女主子。找自己是最好的选择了，不怕自己偏心，毕竟面有老太爷震慑着呢！而且自己做出的决断，二房的人也绝不会胡搅蛮缠。
至于为什么不去找宁夫人……老姨娘轻飘飘的看了宁钰一眼，心里冰凉一片，没在自己跟前长大的孩子，到底和自己不是一条心的。麻烦的事当然要先顾着自己亲近的人，丢给旁人去烦。
老姨娘全然没有想到，把这个烫手山芋扔给她的人，可不是宁钰，而是方从筠。
老姨娘刚叫了声“君儿”，方从筠十分无辜的看了过去，摊手耸肩道：“厨房的人不给我熬绿豆汤，我拿四表妹的鸡汤撒气做什么？又不是四表妹指使她们这样做的。”
“你！”宁玥气得一张小脸涨的青红，“你狡辩！你强词夺理！你明明知道是我的，还对她说了知道是我的，但你还是故意砸了，周婆子都给我说了，厨房的人都亲眼看见了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可是方从筠的不对了，想要收拾厨房不听话的下人怎么都行，但拿表妹的东西出气，是她理亏了。老姨娘看向方从筠，“是这样吗？”
“确实，我说过这话。”方从筠爽快点头。
“不过……”她话音一转，“我是随口问的，是不是四表妹的东西，周婆子可没回我这话。她说的可是如果我想要这锅鸡汤，让我晚膳的时候再过来提菜端走这锅鸡汤。如果真是给四表妹熬的，她会说这句话？”
宁玥哑然，周婆子可没有把这个告诉。
她眼珠子一转，“我不管，厨房的人可是都看见了的！你一个人说话管什么用，当然是你想怎么说怎么说了。你有人证吗？”
看了眼方从筠身后的两个丫鬟，宁玥冷笑道：“你的丫鬟也是你的人，她们说的话肯定是偏帮着你，不算数。”
“如果你不能拿出证据的话，说明你是故意的！”最后，宁玥斩钉截铁的说道，姿态强硬。
宁玥那边有人证，如果方从筠是另一个说法的话，要求她也找一个人证出来也无可厚非。如果方从筠拒绝了，反倒会显得心虚。
方从筠扬眉，对宁玥得意的微笑，在宁家的地盘还要耀武扬威的话，那她姓方的可走错了路了！一次，在金银楼她被她害得好生丢了回脸面，这一次，绝对不会了！
众人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到方从筠开口说话，在以为她要认输的时候，一个人慢慢的站起了身。
宁钰苦笑，之前表姐只说她需要做个人证，很简单，可没说是在这种情势之下做人证。一边是刚刚成立的同盟——表姐，一边是有血脉联系的至亲，祖母和堂妹，不论她选择哪一边，心里都不会好过。
老姨娘眸色一沉，带着再给她一次机会的口吻问道：“三丫头，你怎么了，这是要走了吗？”
宁钰沉默，如果她此刻走了，不会和老姨娘、宁玥、甚至是二房撕破脸皮，可她走了，那表姐陷入了尴尬的境地了。
老姨娘视线牢牢锁定在宁钰身，见宁钰低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也知道她在艰难的挣扎，又笑道：“今儿我要处理你堂妹和你表姐两个的事儿，你不妨先回去，改日再来我这玩。我这可准备了许多你爱吃的、平日里你娘又不许你吃的零嘴儿，偶尔过来解解馋。”
宁玥一听这话不高兴了，细腰一扭闹腾：“祖母，你偏心！我娘不许我吃糖，你怎么不偷偷让我解解馋。”
老姨娘凌厉的眼神一甩，瞪了宁玥一眼：“闭嘴，你还嫌你的牙疼起来不够厉害是不是。”
宁钰被老姨娘的话刚刚升起的声音感动，被宁玥这么一搅和弄得没了，反而有些不是滋味。老姨娘对她总是语气柔和，看似温柔慈祥，却也透着一股客套和生疏；对宁玥则截然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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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谁是谁非
宁钰轻轻吐了口气，自己在想什么呢！
不过看见老姨娘对宁玥的态度，倒是让她想起了娘在对待自己时的模样，宁钰顿时下定了决心，她心神一定，深吸了口气抬起头，正面直直对老姨娘和宁玥的目光。
老姨娘和宁玥立马明白，宁钰这是打定了注意要帮方从筠了。
宁钰抿唇道：“四堂妹要证人是吧，我是。”
不等宁玥想法子找茬，她直接将宁玥能抓住的把柄一口气全否定了道，“不是我丫鬟告诉我的，是我自己，亲耳听见，亲眼看见，当时我站在厨房外面，里面发生的一切全听看得、听得清清楚楚。也不是半途过去的，一开始，我在那里，从头到尾。”
宁玥嘴巴刚刚张开，一堆话还没说出来通通被宁钰堵在了腹，不由有些气闷。
宁钰继续道：“表姐说的都是真的，我可以作证，完全属实。我想，我说的话，总不会不如下人说得话可信吧？更何况厨房里其他下人的话，到底是真话，还是迫于周婆子的威胁才这样说的，还不知道呢！”
“我当时看见的，周婆子虽然只是厨房一个下人，可却威风得紧，连主子都敢挑三拣四，评头论足，也不知道是谁给她的底气。”宁钰轻轻笑道，带着微微嘲讽。
宁玥腾的起身，“你什么意思？”
宁钰撩起眼皮子，“我说周婆子，又没说你，四堂妹这么激动做什么？哦，难不成……”
“好了好了，你们别闹了。”一看这堂姐妹两个又要吵起来，老姨娘揉着额角头疼喊停，转头随意一瞟，正好将站在一旁看好戏的方从筠的脸色全部收入眼，顿时更加生气。
瞧瞧这叫什么事，自家亲姐妹闹得更生死仇敌似的，倒叫了一个外人好热闹。
“三丫头你也别说了，你四妹妹的性子你又不是知道，还逗她做什么。”说老姨娘偏心也好，说她不讲理也罢，反正老姨娘顿时对宁钰愈发生气，觉得她里外不分，口气也随之冷淡了许多。
敏感的宁钰立马感受到了老姨娘态度的变化，不由得轻轻咬住下唇。
宁钰刚刚退缩了一步，方从筠立马站出来顶说道：“四表妹要的证人也有了，是不知道，三表妹和周婆子的话，你们信谁的了。”
“方才三表妹的话也没有其他意思，四表妹自己想多了。我们不过是觉得周婆子一个下人这么嚣张，未免有些太不懂规矩了。主子怕都没她那份气焰吧。”方从筠一面说着，一面摇头，一脸的“宁府怎么会出这种下人”，只差没直接说他们宁府管教不力了。
老姨娘拧眉思索，没有接方从筠的话茬。
宁府的主母是宁夫人，若要跟着她的话批判下人管教不力，当然可以打压一下宁夫人，可事情才没有那么简单。现在摆在她面前的是，如果接下方从筠的话承认了周婆子的欺瞒下，那么也等同于承认了她挑拨离间，故意间隔她们表姐妹之间的感情。
于是，方从筠在这件事唯一有可能揪住的错处也没有了，只是误会一场。
可是宁玥呢，她在被周婆子挑拨了后，又没有立马找到方从筠算账，她做了什么事？
老姨娘叹了口气，原本她对于收拾方从筠的兴趣其实并不大的。若是她亲娘宁氏回宁府了，还值得自己想法子对付一番。
方从筠一个娘死爹不爱的表小姐，靠着宁老太爷的一点儿疼爱作为依仗，早晚都是要滚出宁府的，偶尔顺手打压她一下解解气可以，专门去算计不划算了。可现在，她却非要逼着自己对她下手。
老姨娘一面想着，一面道：“周婆子一家在咱们宁家也干了很久了，算是老人了。平时她性子是有些火爆，说她霸道凶恶了些，我是信的，但说她有什么坏心思，”老姨娘笑着摇了摇头，“她若是有那份心思，咱们宁家也不能容她这么久了。”
一句话，先推翻了方从筠对周婆子的结论，方从筠挑眉不语。
宁钰幽幽道：“祖母是不相信我和表姐说的话了？”
“自然不是。把厨房的其他人叫来问一番，便知道了。老大媳妇这些年把府里打理得井井有条，下人都规规矩矩的，周婆子不把主子放在眼里，且当她是倚老卖老，总不可能整个厨房的人全都欺瞒下，和周婆子一样吧。”老姨娘道，一副不容置疑的口吻。
宁钰马皱了皱眉头，话这样说，那岂不是如果厨房的人真的都帮着周婆子，那她和表姐要不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要不她娘得背一个管教下人不力的罪名了？
看了老姨娘一眼，宁钰的心愈发的凉。
不过反过来想想，她现在站在表姐这边，又何尝不也是因为宁夫人和她是亲母女，更加亲近呢！老姨娘帮您宁玥，因为宁玥和她更亲近更贴心；她帮表姐，是因为解决了周婆子，对她娘宁夫人有好处，可以让她娘换一个她们的人。
厨房这种有油水丰厚的地方，每一个位置都被塞得满满当当的，空一个位置都多得有人想填补去。
宁钰默默在心里安抚了自己，然后望向方从筠，求助般的想知道她有没有什么主意，不知不觉间，短短半天不到的时间，宁钰已经习惯了被方从筠做主，听从她的安排。
当时厨房的情形她们都看在眼里了，大多数人都是和周婆子同穿一条裤子的，偶尔有几个敢挑衅她，可当时却也没注意到她们是谁。老姨娘叫来的厨房的人，算是公平随机选择，也很难正好挑到和周婆子不对付的那几个人。
这下难办了。
周婆子一副不容拒绝的说了这句话后，才假兮兮的来征求方从筠的意见，问她这样是否可行？
当然，若是方从筠拒绝了，那么请她想一个合理的主意吧。
方从筠笑道：“老姨娘这个主意挺好的，这样吧。”她漫不经心的偏了偏头，“扶红你跟着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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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扶红揍人
对于方从筠指派丫鬟跟着一起去的行为，老姨娘笑了一笑，并没有拒绝。
方从筠又补充了一句：“把周婆子和其他人分开带过来。”
收到下人等待自己吩咐的眼神，老姨娘毫不介意道：“依表小姐的话来办。”
一个丫头罢了，跟着去是防她们，又能防到什么，她们一个眼神，府的下人知道该怎么做了，还需要说出来吗？
把周婆子和其他人分开带过来，防止厨房的人串通一气，可惜晚了，都过去这么久了，周婆子也不是个蠢人，哪怕有那么几个刺头，也应该已经安排好了。
没等多久，扶红和老姨娘的丫鬟便领着几个厨房婆子回来，丫鬟的脸色有些难看，厨房的婆子勾肩驼背瑟瑟发抖，一副惊吓过度的模样。老姨娘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头，厨房发生什么事了吗？可是看向扶红，唯一没有任何变化的是她了。
老姨娘准备了一下，开口严肃道：“你们知道叫你们过来是因为什么事吗？周婆子她……”
“知道知道，我们知道……我们和周婆子没有关系，我们是无辜的，周婆子对表小姐不敬，欺负表小姐面生，我们却是万万不敢的……”
老姨娘刚开了个头，被跪在央的几个婆子连哭带嚎打断了话，老姨娘一口气梗在胸口，看着痛哭流涕，一副十分悔过的婆子，周婆子到底做了什么？
正端着茶盏往唇边凑的方从筠手动作顿了顿，然后在没有人看的角度勾起嘴角。
宁钰朝着宁玥冷哼了一声，往前探了探身子，对厨房的婆子问道：“你们承认周婆子欺瞒下，对主子不恭了？”
厨房婆子连连点头，如小鸡啄米般，承认的非常爽快，不止承认了，还落井下石般的又给周婆子扣了诸多罪名，把往日周婆子做的恶事全都拿出来又说了一遍。
随着厨房婆子的话越说越多，老姨娘和宁玥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老姨娘目光不善的看向她的丫鬟，她叫她去厨房带几个人过来作证，可不是叫她找人来给方从筠作证的！不知道挑几个和周婆子关系好的吗？现在这叫什么事！
丫鬟脸色惨白，死死咬住下唇，眼里还透着未消散的惊慌，收到老姨娘的眼神，丫鬟双手死死拽着手帕，轻声了一句：“周婆子在后面，老姨娘，把周婆子叫进来吧。”
老姨娘不虞，其他人都把罪名给周婆子定好了，再把周婆子叫进来还有什么用。
丫鬟浑身一个颤抖，仿佛想起了什么惊悚的事，飞快的看了扶红一眼又立即移开，她语音微颤的说道：“老姨娘，您看见、看见周婆子便知道了。”
这会儿这么多人看着，不是很方便说话，丫鬟只能言简意赅，尽可能的提醒老姨娘，老姨娘怪的扫了丫鬟几眼，见她一副又是慎重，又是受惊过度的模样，心头不由得也浮现了几分疑惑，周婆子怎么了？
正好此时她也不耐烦再继续听跪在下面的几人数落周婆子的诸多罪名了，老姨娘挥挥手打断她们的话，道：“行了，再去把周婆子叫来吧。”
跪在下面的几个厨房婆子齐刷刷打了一个冷战。
不过片刻的功夫，从门外进来了一个发髻散乱，衣衫不整的年妇女。衣裳面倒没有破漏或者撕扯的痕迹，只是满身尘土，脏兮兮的，像是在地打了好几个滚似的。老姨娘说了好一会儿的话，正觉得口干舌燥，抿了一口茶随意一瞟，立马一口茶喷了出来。
“咳咳……”老姨娘被茶呛得剧烈的咳嗽着，一边还睁大了眼，不可置信的望着周婆子，手指直直的指着她，“这是……你是？”
一眼看过去，老姨娘还没认出她来，周婆子嚎着嗓子，扑通一声往前重重跪下，“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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