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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霸道:启奏王爷王妃又跑了-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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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人不输阵。
因了有这一层心思，故而方从筠不论如何推脱，沈清雨都不罢休，非要赔偿她一整套，而且她一脸的真诚诚恳，像是真的觉得歉疚过意不去。
再一再二不再三，方从筠婉拒几次后，脸颊红红的，难为情的说道：“既然嫂子执意这么客气，那我便收下了。不过可得说好，日后我去了你们家，可是不会赔的。”
她与方从论了齿序，称方从为族兄，称沈清雨为嫂子。
沈清雨笑道：“那是自然。”
见状，方从筠轻笑，然后轻飘飘的说了一句：“这套茶具，是汝窑瓷场的珍。”
沈清雨顿时变了脸色。
汝窑历来以胎薄如玉闻名，又造型精巧，最是昂贵不过，其斗彩更是名。说是千金难买，毫不为过。而方从筠又特别点了“珍”二字，想来不会是不合格的残次。
连素来淡定的方从也不禁微微蹙眉，视线瞥向手握着的五彩小盖盅。之前并没有细看，只以为是普通的斗彩杯，盖因自入门起，方宅便处处透着股寒酸的劲儿。若她只是普通人家，算是不错的了，可若是与大家族打交道，放沈清雨眼里，那完全不够看了。
谁会想到她随随便便拿出来招待客人的，便是这等珍。
方从细细看了几眼，越细看，越察觉出不凡之处。
沈清雨的杯子已经打碎了，而且她便是有杯子看，也未必有方从的那份眼里。没注意到方从的动作，她还强撑着笑意，干巴巴的说道：“从君真会开玩笑。”
她眨了眨眼，无辜道：“没开玩笑呀。”
沈清雨有些恼羞成怒了，越想越觉得是方从筠心怒意未散，旧仇未忘，故意借此来羞辱她，“行了，你别说了，汝窑的瓷器何等珍贵，你怎么会有……”
“行了，你别说了！”
另一道更大的声音压过了沈清雨的话音。
方从面色淡淡道：“我看过了，从君未说谎，这的确是汝窑的珍。”他朝方从筠拱了拱手，“之前不知道族妹家竟有这等珍，方才还想着可借此机会赠送族妹些礼物，这下却要失诺了，还望族妹见谅，怕是只能重新送族妹一见礼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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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阿奇成长
方从筠险些笑出了声。
他们主动登门拜访并求和已是矮人一头，算方从和沈清雨他们决定了放下身段，傲气仍在，逮着机会还是想要压一压她的风头。
本来是想借机以势吓人，压人没压着，反倒被狠狠打脸，结果被方从这么一说，倒成了好心的族兄族嫂俩人想补贴族妹，结果被族妹故意扮猪吃老虎了一把了。
方从筠死死咬住腮帮里侧的嫩肉，强迫自己别笑出来。
她逼自己逼得有多狠，眼神有多真诚，十分通情达理的安慰了沈清雨一番不必太在意，对方从的说法也欣然接受，表示都可以，顺从温和得都快不像她了，沈清雨都不由暗暗犯起了嘀咕，怀疑她打着什么坏主意。
最后，她一句话打消了沈清雨的念头。
她笑道：“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既是自家人，日后大家共事合作的机会多着呢！如若族兄与嫂子有什么事需要我的，我定全力以赴，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见方从和沈清雨夫妻假笑兮兮的应下了，她偏头眨眼：“自然，亲兄弟明算账，该收的银子，族兄也不能欺负我，是一个都不能少的。”
做生意的人不怕花银子，怕欠下人情账。钱债易还，情债难偿。
方从这次应下的态度倒真诚许多了，不像方才那般敷衍。不过也不是很热切便是了，还是那句话，想与他们合作的人多了去了，他们不过是碍于困境，目前与方从筠暂时结下面子情罢了，合作？呵呵……
目送方家夫妻俩人离去，方从筠挑了挑眼角，眼浮点点笑意。不愿意？呵，我等着你们再次求门来。
“消息都放出去了吧？”她问道。
阿回道：“已经都慢慢放出去了，方姑娘放心，我会把握好分寸的。”
方从筠满意的看了阿一眼，真是难以想象，当初那个稚嫩青涩，还有些胆怯，遇见风吹草动自卑的阿，如今也已经变得如今从容镇定，办事老练了。
刚被方从筠夸了的阿，跟着一脸羞赫的挠了挠后脑勺，她忍俊不禁，“噗”的一声笑出来了。
阿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了，方姑娘，你还去宁家吗？”
她算了算日子：“去。”县城方家那边，她还需要宁家的帮忙呢！不和宁家人打好关系怎么成！“不过还有最后几天的空闲，这几日我都会继续留在家里。有什么事吗？”
“之前你让挑的下人，会算账的账房先生还没有，不过马夫我看了一个人，挺不错的。还有，我觉得家里只有苡蓝和马婶两个人也太少了，去官牙行的时候，顺便去女眷那边也瞧了一眼，倒是看了几个人，想让方姑娘你看看如何。”
阿一一说道，有条有理，还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他说完最后一句话，小心翼翼的瞥了方从筠一眼，担心她也生气自己先斩后奏，扶红和举翠俩人现在把蒋宅大门大大开着，没有方从筠的吩咐不敢过来，天天在门口眼巴巴的望着他们这边呢！
方从筠赞赏的点了点头：“你做得不错。”
阿立马大大松了口气。
其实家里丫鬟人少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不过以往有扶红和举翠俩人顶着，即使知道她们和他们不是一条路的人，阿也觉得已经有苡蓝一个分了她们的活干，若是再来几个下人，把她们俩挤得没有落脚的地，她们俩尴尬了，到底还是有先来后到的情分在。
不过这次的事一出，方从筠大怒，给方宅里面的几个下人倒是狠狠敲了个警钟。
方从筠沉吟了片刻：“丫鬟你看着好成，新来的下人，全部归到苡蓝的手下管着，马夫这些男丁，住在前院，你看是你管，还是交给阿特，让他替你分担一些不重要的事。我觉得你手下阿特一个人也太少了，以后若是有合适的，多挑几个下人吧，人我们还是养得起的。到时从择优，选一个最合适的人做心腹。”
阿有些措手不及，他刚刚适应了目前的状况，怎么现在摊子越来越大了，人手越来越多了？
只有一个阿特的时候，他还没有什么感觉，可是这会儿听她的话，一想到之后自己手下也将与四爷一般，有许多属下，阿忍不住心潮澎湃。
“不过目前你暂时先别多想了。”
阿刚激动了一把，方从筠跟着又泼了一盆凉水下来。
“为什么啊？”
“丫鬟还可以扔到对面去让扶红她们俩帮忙教，你呢？”方从筠凉凉问道，“你是打算你教呢，还是觉得把阿特已经教出来了，让阿特去教？”
阿顿时焉了。
他跟着张管事学了不少，可还远远不够。唉。
说动动，动作麻利效率高速，是阿最大的优点。方从筠给他放了权以后，他便立马让阿特去联系牙行的牙婆子，将之前觉得不错的那几个人全都带来方宅，请方从筠过目挑选。
方从筠表示信任他，她不用看是她的事，但阿却不能明知道她现在在方宅有闲暇，还真的什么都自己做主了。
不过结果也如阿一般，方从筠看的也还是阿看的那几个人。
一个黑瘦的年男子，一直是个马夫，赶马车的经验十分老道，平时不需要外出的时候，还可以让他来看大门，于是他的房间特意选在了挨着大门的角房里。
还有两个丫鬟，一个年龄都不算太大――太大了便是老油条，方宅里一堆面皮子嫩的年轻人怕是压不住；但也不算小，二十多岁的老姑娘了。
之前是否被主子爷幸过不知情，不过她们既然说没嫁人，那还是当未婚丫鬟看待吧――官牙行里面的下人虽然价格贵，但是有一个好处，便是来路清楚明白，大多数都是犯了罪的达官贵人府的下人。
阿遗憾的说道：“怎么遇到没个被贬为罪奴的少爷啊什么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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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怀疑阿奇
得知来了新人，自觉自己刚刚站稳了脚跟，危机感十足的苡蓝还没来得及想好怎么给新丫鬟一个下马威，得知两个新丫鬟被打包送去对面了。
也不算是完全让她们待在蒋宅，规定好了时辰，像课一般，方宅这边忙碌的时候在家里干活，闲暇的时候便去蒋宅跟着扶红和举翠学规矩。眼见着两个新丫鬟眉眼低顺，规矩越来越行止有度，使得苡蓝更觉危险，激起了她迫切的求知欲，不惜舔着脸去求方从筠，让她也跟着一起去学学。
方从筠欣然应允，表示只要扶红和举翠俩人愿意教，她们得了空闲，想去便去。不止对苡蓝，对两个新丫鬟，她也是这么说的，虽然也是她主动把她们扔过去的。
扶红、举翠苦笑，她们能拒绝、敢拒绝吗？
她这是故意在给她们俩脸色看呢！
不过这些日子的确清静，方从筠还去宁府又住了几日，为了躲避课，天亮起床便去宁老太爷的院子，直到夕阳西下才回自己的房间，成天待在宁老太爷那里闲玩，下下棋、喝喝茶、在院子里晒晒太阳、或者是陪宁老太爷聊聊天，美名其曰陪他老人家，弥补这十几年来的空缺。
张家、王家、周家三家人的事虽然如今是已经解决了，可当初的事情还是被放出了些风声，那些后知后觉又胆子小的人心有余悸，哪怕已经过去好一些日子了，也还是不敢再找方从筠。
现在还会来门联系的人，起码都是流以的商行，无形将下等的小商铺给筛选了下去，倒是把方从筠的生意合作对象门槛自动提升了去。
便是得了这个好处，对于流失了一部分生意，方从筠也才没有显得焦虑，十分淡定的继续和宁老太爷“难得浮生半日闲”。
对于阿的担忧，方从筠淡笑：“我们两个人，人手显然不够，精力有限，自然是拣紧要的、赚钱多的生意接了。这个对现在的我们来说不旦无害，反而有利。现在我们不需要再靠那些小商号来堆名声了。”
闻言，阿放下了心事。
他倒不是想不到这一点，只是现在的他过于小心了，怕一步错，步步错。
说起来，方从和沈清雨夫妻在背后使得阴人手段被他们化解了后，张家等三人家近些日子表示依然要准备结束合作，不打算继续下去了。
不过起当时的被迫解约，现下的情况好多了，算是正常解约。本来这个生意嘛，是看顾客想他们做到什么程度。觉得可以了，随时可以要求断，不过银子在最开始的时候已经提前写好了顾客的希望程度，以及银子收费金额，便是提前断，也一铜板都不能少。
如果想要一直继续，那更没有问题了，延长契约时间，继续付银子便是了。
阿琢磨着，等彻底解决好了张家三家人的事，完美收尾结束，快则十天，最慢的话也是半个月后的事，这段时间可以抓紧谈下新的单子了，那边一结束，这边立马手。
他向方从筠说了，却见方从筠摇头：“暂时不必。”
见阿满脸不解，方从筠笑道：“已经有一个大顾客了。万事俱备，只等他来。”
……
半夜，烛火摇晃，他看见透影在窗纸的半截人影，即使此时已经夜深时分，他知道屋里的人这会儿还在刻苦的看，没读过多少，字都认不全，更别提算数了，哪怕现在跟着别人学了一些，也完全不够用。
可那人从没有放弃过。
有时他真的不知道屋里人是真的想长进了后回报恩人，还是野心勃勃，更不知道有些事该不该对他们两人真正的主子开口告知。。
先是“咚咚”轻叩了两声，然后“咯吱”一声轻响，屋子的门被打开了，窗纸的人影抬起了头，看向门口，“阿特，你来了。这么晚还没休息。”
他原本面无表情的脸瞬间浮起谦卑的笑容：“我猜阿少爷你还没睡，学到这半夜估计会饿，便拜托马婶煮了点宵夜给你送过来。”
阿爽朗笑道：“多谢了。”
阿对阿特并没有呼来唤去的乱使唤，除了办正事的时候，会不由自主的流露出强制霸道、不容违抗命令的一面，但平时都很随便，笑嘻嘻的和大家打成一片。
虽然方从筠如今一直在抬举他，可阿实在不是那种得意忘形的人，即便阿特他们都改口称呼他为“阿少爷”了，可他依旧没有当自己真是什么“少爷”。他和大家一样，都是方姑娘的手下罢了。
阿特瞥了一眼桌厚厚的一沓册子：“这么晚了，这么多账本还没有看完呢！”
阿很是苦恼：“没法子，我不懂的地方太多了，便看得慢了。唉，这些事总不能一直都让方姑娘来做，我什么都不会……”
阿特微笑不语，什么都不会？现在她算是放了大权，交给他负责了。身为下人最要谨记的一点便是少言、少听、多想。人心隔肚皮，谁知道阿是不是故意当着他的面这么说的呢！
真对方姑娘那么忠心的话，他会指使自己偷偷去办那件事？
阿小心翼翼的将账册放好堆在另一边，确保不会被茶点夜宵给不小心脏污了，才开始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阿特冷不丁的问道：“你要我偷偷放出去的消息我已经都放出去了，把姑娘大放言辞，说要弄垮蒋家和方家的事偷偷传了出去，是透露给乞丐和混混他们的，保准能传到方少夫人的耳朵里，又不会被发现是我们放出去的。”
“还有已经嫁了人的方二小姐意外小产，很可能从此不会再有身孕，姑娘打算趁机还方二小姐的事也说出去了。两件事都隔好了时间，不会同时传到的。”
阿特失望的看着阿淡定的张大嘴巴吃完最后一口，他想象的惊慌失措、一口噎住、或者是被偶然路过窗前的宅子里的其他人发现的情况都没有。
阿完全没有发现阿特的小心思，满意的夸赞了他一句：“做得不错。”
阿特无奈的勾了勾嘴角，心道：如果我是你，我会做得更好。
可惜了。
阿特端着已经吃完的夜宵，将碗碟放在漆木托盘里，正准备走，又被阿叫住。
“怎么都没有听你问过我，你做这些事是什么原因？”阿疑惑问道。
阿特的心突然跳快了一怕，一刹那他几乎以为自己方才不堪的小心思被阿发现了，待看见阿的眼神，一颗心又不由自主的落地，他背对着阿，抬头看了看正对着的门外院子的夜景，“你们要我做什么，我做什么。我知不知道无所谓的。”
阿皱眉：“你不能这么想，我一直把你当兄弟的。”
阿特苦笑，所以他才犹豫啊，明明怀疑阿，却又不由自主的相信他不会做坏事，有待他一片热忱，不然他早去方姑娘面前把他踹下去，自己位了。
阿特眼珠子转了转，道：“好，那你说说，你为什么让我传不利于姑娘的小道消息？前几日方少夫人夫妻才来了，和姑娘握手言和，你现在这样，是在挑拨姑娘和他们之前刚刚缓和的关系。
阿嘿嘿一笑：“你都说了是小道消息了，自然可信度不高。”
阿特看了他一眼，小道消息不可靠也不是能随便传消息的理由。
“说方姑娘大放言辞要弄垮蒋家和方家，固然会使得大多数人嘲笑她，可另一面，却还是有少数人相信她，被她震慑住，以为她真有什么强大可靠的后台呢！现在方姑娘的威信刚被打散了，现在需要一件事来重振。这是其一。”
“其二，消息里说的可是方姑娘和方二小姐关系不好，可没说她要对付方少夫人夫妻啊！”
阿特恍然大悟，“方二小姐和方少爷与方少夫人夫妻俩不是……”
阿意味深长的说道：“方姑娘对方少夫人夫妻俩说过一句话，没有永远的盟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阿特滋味难辨的瞅了阿一眼，没想到竟是他小看阿了，可笑自己还坐井观天，夜郎自大。
阿很是得意笑道：“这些，都是方姑娘告诉我，让我这么去做的。”
一只脚刚跨过门槛的阿特险些被门槛绊倒。
……
沈清雨那边，从下人处先听到的消息，是方从筠的大放言辞，对此，她冷笑了几声便走了。蝼蚁而已，不足为惧，等她真有本事足以威胁到她们的时候，再来吧。
方从倒是深究了一下，这么狂这么傲，难道还真有什么靠山依仗不成？
族内的族人他向父亲询问过了，由于方族人口众多，普普通通的人更少了，方从筠的信息太少，要查出她到底是哪一支哪一房的人，还需要些时日。
沈清雨冷笑：“那等着吧，看看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结果，没有等来方族长那边的信息，先等来了方二小姐意外小产，并且难以有孕的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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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不自量力
沈清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屋子里正站着风尘仆仆从京城而来的人。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这次这个消息，不是阿和阿特放出的消息送到她耳边了，而是沈清雨他们自己的消息终于送了过来。
在晚了这么久之后，总算提前了阿他们一步，先将消息送达。
从京城来的人正在恭敬的说道：“……林大少奶奶因月份尚浅，历来身子也娇柔，等大夫去时都已经晚了，所以这胎没有保住。”
沈清雨揭开了茶盅的瓷盖，漫不经心的吹拂着徐徐腾的热烟香雾，浅浅的抿了一口茶。
“出了这事后，林家人对林大少奶奶十分生气，怪她太过轻佻。”
沈清雨理解，毕竟林家两房人的子嗣后代，二房已经快没指望了。
二房已经娶了蒋家的姑奶奶，夫纲不振，林二老爷在京的升迁靠的可都是蒋家，便是林蒋氏除了林子怡一个独女外再无所出，林二老爷人到年，也依旧没贼胆让别的女人生个儿子出来。
而且二房既没有让林子怡入赘招婿的打算，也没有与哪一家相看定亲，要知道林子怡可不算小了。也不知道他们……或者说是林蒋氏，对林子怡到底做的什么打算。
二房没男丁，期盼着大房子嗣兴旺，倒是过继一个来二房了。
可惜啊可惜，大房也只有林子濯一个嫡子，其他的都是庶子……要大房的庶子，那还不如让林二老爷自己去生个庶子呢！等林子濯的儿子，等到了他年过二十了，好不容易娶了新娘子进门，顾不得新娘子还在长姐的新丧期间，已行了房，林家两房一大堆的人，盼着林子濯孩子早点儿出来，多多益善。
但他们知道孩子消息的时候，却是在失去他的时候，林家人能不气吗？
沈清雨很是幸灾乐祸，可以想象林家人现在有多震怒。
方从对方从云的情形并不是很在意，不幸灾乐祸等着看好戏，也不可怜心疼她。
虽然他们也算是堂兄妹，但真说起来，他与她之间的相处时间，怕还没有他和她嫡长姐的时间多，因为沈清雨和方从云联手才来往渐多，他为沈清雨护行随同罢了。
听见了沈清雨的笑声，方从摇了摇头，事情怕是没这么简单。
他沉吟半晌后，突然道：“之前方从君提起过，从云打算出了小月子后，过段时间会回明州拜祭她嫡姐。”他口的方从君，是叫的方从筠报给他们的假字。
“是啊，怎么了？”沈清雨回得有些迟疑，她一边回他，一边在琢磨自己是不是露了什么东西。
当时她和方从还是揪心，担心方从云是不是回来收权的，刚刚小产没了孩子，在林家没有站脚的地方，想回来用方家再次让林家接纳她。
现在她出了这种事，坏了身子、日后怕是难以再孕……算沈清雨明知道这不是说的她，听见这几段话，她都觉得揪心不已。不能生孩子，太残忍了。
沈清雨恍然大悟。
然后神色变得更加的紧张
方从云基本算是被堵死了靠孩子在林家站稳脚跟的这条路，现在，她只有靠方家撑腰这条路走了。为了令林家人不会把她当弃子，那么她必须要让林家人知道，她在方家有十足的威严和权利，哪怕嫁人了，方家依然在她掌控之。
方从云回来了，那么沈清雨和方从俩夫妻可以退场走人了。
见沈清雨死死咬住了腮帮，方从淡定了轻轻一叹，她也明白过来了。
沈清雨半信半疑道：“怎么可能小产一次，日后难以再次有孕？有这么严重吗？”她也不是没有见过小产的人，“来源可靠消息准确吗？这种事，林家人怎么会让它流出来？”
有了不能生育的儿媳妇可不是什么有面子的好事啊！
方从也看向了束手站在在大堂间听候吩咐的传信使者。
传信人被两双眼神犀利的眸子看得忍不住先打了个冷颤，赶紧使劲回忆，他道：“这个应该是真的，因为这些话听说都是从给林大少奶奶看病的大夫嘴里说出来的。据说是她在林家被冷待了，一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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