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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霸道:启奏王爷王妃又跑了-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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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老傲娇的扭头哼了一声：“方姑娘大名鼎鼎，初来明州便一炮打响，整个明州做生意的，谁人不知，谁家不晓。”
好难得听见韩老的夸奖――姑且当做是夸奖吧，方从筠脸的温度刚刚升起来，还没扩散，又听见韩老没说完的话，犹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来。
“方姑娘做的这生意，人见人怕。一旦你接了单，有人会倒霉。这几日方姑娘天天跟在我老头子后面转悠，这回轮到我老头子要倒霉滚蛋了？”韩老挑眉，毫不在乎的将用来遮掩的那层薄纸大剌剌的捅破。
“不过……哼，我老头子是死，也要死在这里。我看你个小丫头片子算有点本事，早点走人吧，别在我这儿栽了跟头，名声不容易得啊！”
现在的方从筠的名声，连沈清雨都要态度和善的对她了，没想到倒在这里被一个早赶下了台、卸了手大权的老者小觑了。
方从筠抿唇，一双眨巴眨巴的大眼睛特别闪烁明亮，盈盈泛着水光。
韩老“唉哟”一声，紧张的连忙后退了几步，这丫头不会这么不经说吧？这么容易被说哭了？
方从筠忍了又忍，最后破功笑了出来，眼带泪花：“您说得真好，说得太好了，您再说我几句吧！”
韩老：“……”
……
方从筠掐准了韩老的软肋，总是时不时带一些让他无法拒绝的东西，如他最爱的武夷山大红袍，如质地透亮温润如玉的一套白墨双色的棋子，再如何据说是从南边更南的其他国家流传过来的放大镜……
等等等等。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韩老无法拒绝那些礼物，虽然依旧天天对方从筠吹胡子瞪眼的，但也由着她跟在自己身后，和自己一起四处晃悠打转儿了。
这边，韩老在心想道：他不信，她这么跟着他晃悠，还真能瞧出什么情况来。
另一厢，方从筠对方从面色正经的道：“这段时日我寸步不离的跟在韩老身后，发现了不少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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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总号账房
“方丫头，这几日跟在我身后有没有什么收获啊？”韩老心情应该很好，难得对她笑了一次。
方从筠笑道：“有呀，收获满满，多谢韩老不吝赐教了。”
韩老挑眉：“那好，不然你可白花了那么多银子买东西送我了。”
说得像这几日，他真的对方从筠细心教导，指点过她似的。方从筠笑眯眯的也不反驳，还很诚恳、一脸感激的点头。
旁边来来往往的总号的其他人见了忍不住咂舌，心啼笑皆非。他们是看得最清楚的了，明明这几天韩老故意欺负人家小姑娘，天天带着人家闲逛，什么正事都没办，不止没有帮人家什么，反倒耽误了人姑娘不少时间。
不过这位在外面名声响亮的方姑娘也由着韩老带她玩，竟然没有发现，也是令众人啧啧称。莫非真的是姜还是老的辣不成？
“那今天还继续跟着我老头子？”韩老问道，得到的自然是方从筠毫不犹豫的肯定点头。
说是闲逛，也不尽然。
韩老天天带她遛弯的地方，不是总号后院的花园等地方，而是总号账房、银库、放着几十年来诸位客户信息房间等地方，这些地方等闲是进不来的。
算是新任大掌柜，怕也是不会带她来这些地方。
韩老一进门，不嫌麻烦的重复道：“别乱看，别乱翻，别乱碰。”每次带她进入一个房间，韩老都会不厌其烦的重复嘱咐“老三样”。
方从筠嘴“嗯嗯嗯”的应着，在韩老没注意到的时候，眼珠子滴溜溜转个不停。韩老和她一人一把扫帚，一条抹布，分别从房间的两边开始打扫。
这些房间都是重地，不止是等闲人进不来，平时也没有多少人会进来，韩老会每日过来打扫一下卫生。
虽说他如今只是个地位卑微的迎门喽啰，按照常理是不能随意出入这些房间的，可在方家票号总号当了几十年的大掌柜，有什么东西是他不清楚的？怕是这些房间里面的东西，他倒着背都能一个不漏的说出来。
最不用担心进去发现什么东西然后泄密出去的人，怕是韩老了。
方从筠先拿着扫帚扫了一些，天天都打扫一遍能有什么灰尘，她借着打扫一圈的便利，将房间里摆出来的东西飞快的眼了一遍，不用碰、不用翻，她看个表皮都能猜出里面的内容了。
不到一会儿的功夫扫完了，方从筠招呼了一声：“韩老，我这边打扫完了，我出去端水盆进来开始擦拭了。”
韩老年纪大，自然打扫得要慢一些，“嗯”了一声。一直在心里算着的时辰翻出来琢磨了一遍，看来她的确是老老实实在打扫，时间紧凑得让她没有多余的时间去东翻西瞧。
他是故意带她来这些地方的。
方从筠将之前提前放在门口的一盆清水放在门口，抹布打湿后又拧得半干，瞥了慢吞吞的韩老那边，开始用湿抹布擦拭，小心的将她碰过、翻过的地方擦去痕迹，把韩老留下的标记一个不差的原样返回。
挑挑拣拣的翻着册子，一手翻完另一手便手持抹布擦过，留下淡淡的水渍。
至于韩老故意留下的那些防备人的标记……方从筠笑而不语。
她可算是他一手教出来的徒弟啊！
……
“账房里有人在，不之前打扫的其他空房间，你打扫时小心些，别打扰到其他人做事。”韩老又叮嘱了一遍，尔后转身叩了三下门，两短一长，等里面传出“请进”的声音，方才推开门。
方从筠跟在韩老身后进去，心砰砰跳个不停。
之前去的地方都算是库房，摆放着死东西，没人气的。而且由于那些房间里面的东西较重要，变化的地方也较少。
没有那么多重要的东西值得收藏。
方从筠在那些房间转悠着，里面的信息和曾经相差不多，她觉得失望，又感到庆幸。失望难得有这种好机会偷窥，却没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庆幸却是，方家票号还是当初的那个方家票号。
她所熟悉的方家票号。
如果说，之前那些地方是方家票号多年来积累的底蕴，那么账房里的账册，才是真正展示了方家票号财力强大。
总号与分号都一样，唯一不同意的是，所有分号的收入支出等各种详细的流水账册、盈利账册，均会统一送往总号，握在大掌柜手，由总号的账房来统一整理记录。
韩老除了开头提醒她别打扰旁人做事的那句话后，没有再嘱咐其他的。账房里还有其他人，他也不用担心她会什么做什么。
方从筠这次也的确不用做什么小动作。
她站在门口，看着这久违的地方，心情复杂得说不出话来。
明明才几个月的时间，却好像当初站在这里面，已经是辈子的事了。
不对，那可不是辈子了吗。
“呃……这位姑娘，请让让……”身后有人说道，“姑娘你站在门口，有点……”那人尴尬的挠挠头，对姑娘家实在说不出稍微重一点的话。
方从筠行动识思想快一步，先往旁边挪了一下，才想起回头看那人是谁。
抱着一堆几乎快要挡住他脸的账册的年轻男子。
韩琦。
“韩先生。”
“咦，姑娘你认识我？”韩琦眨巴眨巴眼。
方从筠向里面瞥了一眼正在认真干活，打扫卫生的韩老，压低了声音小声道：“我是跟着韩老过来的。”
韩琦会意，有些羞涩的抿唇笑了笑：“我爷爷是不是对你说他有个不成器的孙子？”虽然明知道被骂，可韩琦一点难堪都没有，只是有些不好意思，“姑娘你姓方对吧？”
方从筠点头，没问韩琦他怎么知道的。
估计总号现在都已经传遍了，方从请来的那位方姑娘，这几日天天跟在韩老后面被诓做劳力活。
“你先忙去吧。”简单寒暄后，方从筠不忍的看着摇摇欲坠的账册，累得脖子都红了的韩琦，催促他赶紧进去，并没有开口表示要帮他分担一下。
韩琦朝她露出一个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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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韩老软肋
目光落在韩琦背，顺着他离去的背影，方从筠看着他好脾气的朝左右两边的人微笑说话。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韩老儿子早逝，儿媳妇的娘家人有意让她再嫁，韩老也没有强留为难，十分痛快的放手让儿媳妇带着自己的嫁妆回娘家改嫁了，自己则带着孙子，一老一小过日子。
虽然韩琦是老韩家唯一的子嗣，可惜韩老并不是很待见他。原因无，任谁对着一个本来读考举有望，却弃从商，做起了账房先生的不肖子孙，都高兴不起来。
方从筠看着他抱着高高一叠的账册，一路摇晃着走过，身边经过了许多其他账房，但并没有谁对他伸出援助之手，纷纷各自忙着自己手的事，冷漠对待。
韩琦在经过韩老身边时，恭敬的喊了一声“祖父”，韩老恍若未闻，一个正眼也没给。韩琦知道自己祖父的性子，摸摸鼻子，温和的笑了笑，总算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她差不多对韩琦目前在账房的处境有了底。
曾经韩老还是总号大掌柜的时候，虽然他不待见韩琦，对他总是冷言冷语的，可其他人却不会那么傻，以为韩老真的讨厌自己孙子，在账房这个总号要紧之地，韩琦也算是有一席之地。且他本天资聪颖，读得好，算数学得更好，很快便在账房崭露头角，气势直逼账房的首席账房先生。
方从筠记得自己还曾向韩老提议，让韩琦做账房的二把手。
韩老自然是婉拒了。
如今，虽然总号的诸位碍于韩老的辈分和威望，以及他身后还有许多为他鸣不平的弟子、受过他恩惠的人，对他依旧客气有加，但对韩琦没那么客气了。
回忆停留在韩琦刚将搬运过来的账册分别放在账房的首席账房――章先生，和账房的二把手――小章先生的案，紧接着又被小章先生吩咐让他去帮他们端几杯凉茶，韩琦满头大汗却不停歇的继续跑腿的背影。
曾经直逼二把手，差点取代了小章先生的韩琦，如今在账房已经快成为了跑腿、干杂活的存在了。
方从筠将心底的自责收好，抬头毫无破绽的对方从说道：“韩老有一个最大的软肋，也是他的破绽。”
“韩琦。”方从道。
韩老的软肋太明显，哪怕他刻意冷待孙子，对他不闻不问，不论是自己身居高位时，抑或是如今，对韩琦的态度都没有改变过。可是他在一日，不论他怎么做，别人都不会忽视了韩家唯一的子嗣后代。
方从摇头，苦笑：“先从韩琦动手，没那么容易。韩老将他保护得太好，而且韩琦本人也不是惹是生非的人，几乎滴水不漏，一个把柄都抓不到。”
说到把柄，方从望了方从筠一眼，韩老最近倒是有一个明晃晃的把柄，可惜，他抓不了。
未经报，径自带着方从筠出入总号重地库房，该不该处罚？
惩处了韩老，方从筠是不是也应该教训？
哦，她不是总号的人，他们无权处置她。
那是谁她带来总号的？
方从十分遗憾，以前怎么没有发现韩老也会受贿呢！或许他昔日刚正不阿的形象太过深入人心了，直到方从筠用各种投他所好的礼物砸破了他紧紧关闭的门，大家才发现，这样也可以？
方从筠不知道方从的思绪已经跑到自己身了，在空白的宣纸写下了偌大的“韩琦”两个字。“没有什么是毫无破绽的。如果没有机会，那自己创造机会。”
方从立马将这烫手山芋甩开，笑容可掬道：“那这件事全权交付给你了。”
方从筠毫不意外：“这是自然的。”
……
“我说你怎么突然这么大胆，竟然直接将她放在总号，原来用意在此。”
方从筠离开后，沈清雨从八扇连绵的屏风后转身出来，轻声发笑，看着自己的夫君。
如同所有人都觉得方从娶沈清雨，只是贪图好色，为了她国色天香的容貌般，大家以为沈清雨会选择嫁给方从，也只是因为方家的财力，以及方从许诺给她的正妻的承诺。
其他方从条件更好，拜倒在她裙下的男子多如过江之卿，虽说都没能许以正室之位，但挑一个好拿捏的，凭借沈清雨的手腕，压倒正室，以侧室的身份手握大权也并不难。
沈清雨除了傲气在，不愿为妾，嫁给方从也是认真考量过的。
方从欣赏她的能屈能伸，一往无前，她也佩服方从的心思细腻，算计无漏。
一个出身卑微，需要靠自己扮出千面来周旋于人群，应和众人，一路艰难向；一个虽衣食无忧，却不长不幼，身为尴尬的方家二子，不如长兄备受期待，不如幼弟父母宠爱，想要得到更好的，也必须要靠自己去争、自己去抢。
方从甫一开始，提出要让方从筠进总号时，沈清雨心里是不赞同的，不过并没有出言反对，源于对方从的信任。
看方从筠与韩老日益亲近，也没有一个解释的时候，沈清雨有些焦急，但也没有对方从怒斥喝止，还是源于对方从的信任。
她想，方从不会没有准备的。
“这是让方从君拿韩老祖孙来做投名状。”沈清雨轻笑，眼睛亮闪闪的，如从小店铺开始，让她们一路小心翼翼的考验方从筠，证明她的价值，不如直接开盘来玩局大的。
韩老差不多算是他们路最大的一块拦路石了。
没了他，方从筠便是之后有什么不良居心，利用余下的那些小铺子也翻不起太大的风浪。
方从目光柔和的看着沈清雨。
世人皆不懂他为什么如此宠爱她，予她做主，放她大权，甚至有时让她骑在自己头。本来没多少人了解的方家二少爷如今出了名，却是因为家有河东狮，可谓是名声扫地，夫纲不振。
但他愿意。
世再没有一个沈清雨，会这般全心全意信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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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被怀疑了（上）
方从筠一出了方家大门，看见阿在门口等他。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阿立马迎来：“听苡蓝说你在这里，我过来接你了。”
最近天天都得外出，哪怕宁老太爷发了话给她自由出行的权利，宁家人多口杂，为了避免闲话，方从筠还是暂时从宁家搬了出来，回到方宅住，等得了闲再去宁府看宁老太爷。
今日正好是十日一休的休沐日，方从筠正准备带着苡蓝出门去探望宁老太爷，被方从夫妻派来的下人带走了。
“方姑娘，那现在还去宁府吗？”搀扶她进了车厢，阿坐在车辕回头问道。
“算了，回去吧。让阿特去宁府捎一声话，说我改日再去探望他老人家。”她意兴阑珊道，了马车靠在车厢壁阖眸假寐。刚在方家和人打了一场暗仗，方从筠觉得有些疲累。
见她精神不大好，阿不再多问，轻喝了一声，扬起马鞭，车轱辘骨溜溜的便动了起来。
经过一条喧闹的街道时，阿想起出门前苡蓝和马婶拜托他帮忙代买的东西，和方从筠说了一声，便将马车靠边停在一处人少的角落里，下车去买了。方从筠一个人坐在车厢里，此时马车未动，没了风，车厢里便显得有些闷热，她呆了片刻索性也下车，在周围一边闲逛一边等阿回来。
“方姑娘！”
“韩先生？”
方从筠刚走到一家客流稀少的店门口，便与抱着本的韩琦撞了个满怀。来明州这么久，也没和韩家人偶遇过，这一认识，便碰见了。韩琦惊喜的看着方从筠，对这个巧合感到十分的高兴。
“方姑娘，你也来买啊！这家店又进了几本不错的新，你可以去瞧瞧。”韩琦笑得热情极了，店老板还热络。
方从筠婉拒了韩琦的好意，不管一辈子还是这一辈子，她对都没什么热情，笑道：“我是过来闲逛走走，我弟弟去买菜了，我在这儿等他。”
韩琦乐呵呵的，听见她拒绝了也不介意。她眼眸一低，扫过他怀抱着的几本籍，最面那本的页面是偌大的标题，写着“心算术法”四个大字，方从筠抿唇，心忍不住暗暗发笑，怕是他刚说的进的新，是进了几本算术的新吧。
韩琦察觉到她的视线，有些羞涩的道：“我特别喜欢算术，喜欢数字。”
反正也没事，方从筠便站住脚和他闲聊起来：“所以你跑去做账房？”
韩琦猛点头：“做账房每天可以做很多算法。我还改进了不少算法，方便账册统计。这种满足感，我读写章做诗词，还要令我激动。”
方从筠眼神闪烁了一下，试探的问了一句：“韩老现在已经不往日，如果方家那边把你辞退了……”
韩琦话音突然停顿了下来，紧紧抱着怀的籍，十指抓住角，因用力过大而略微发白发青，方从筠站在原地等了好一会儿，只等到了他的转身走人。
韩琦与阿擦肩而过。
阿揉着被人重重撞了一下的肩膀，龇牙咧嘴的直唤“唉哟”，没等他反应过来，撞他的那个人已经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找不出是哪一个了。阿朝她抱怨道：“谁走路那么急啊，撞了人道歉都不说一个。”
方从筠笑而不语。
她有些疑惑，不清楚自己最后听见的那句是幻听，还是真是韩琦说的。
“爷爷在，不会的。”
难道韩老丢了一张老脸也要待在总号，是为了成全、保护韩琦？
……
后半天，方从筠都心不在焉的，右手拿着筷子悬在半空，左手抓了一手的饭往嘴里伸，目光涣散的盯着某一处，在阿又一次的拦下了她的“手抓饭”后，终于忍无可忍了。
“吃饭好好吃饭，发什么呆啊！”
她“啊”了一声，嘴巴脑袋更快的反驳：“我没发呆啊。”
阿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的手，方从筠愣愣的低头看向自己满手饭粒的左手，尴尬了。
“你从方家回来后都一直心神不宁的，发生什么事了？”阿皱眉，“是不是方少爷和方少奶奶对你说什么不好听的话了？”他撩起袖子，眉峰一扬，好似方从筠只要回答一个“是”字，他能立马冲出去找方从和沈清雨夫妻算账。
抬高的手臂被方从筠清脆的一个巴掌声给打下来。
“装什么装。”
阿嘿嘿一笑，“你可算是回神了。”
方从筠嘴角抽搐，拿阿无可奈何。
本来她是不想提的，在他的再三追问下，方从筠耐不住他的缠磨，头昏脑涨的高举双手投降，“其实真没什么事。是我猜测，方从对我开始有些怀疑了。”
阿刚塞进嘴巴里的饭粒呈喷射状喷出来，幸好方从筠和他坐的远。
她一脸嫌弃的立马往后闪了又闪。
阿一个没注意控制好嗓音，以几乎能掀翻房顶的声音大声道：“这没什么事！”
方从筠很无奈，方从会怀疑她多正常，这是迟早的事。只是她没想到，方从的心思这么细致，这么早开始对她有疑心了。或者说，从一开始，他一直防备着自己的。
一通百通，余下的事，不必方从筠多说，阿一猜一个准，凭着一些蛛丝马迹将事情的情况猜得**不离十了。
方从和沈清雨肯定会对她有防备的，但现在无缘无故突然对她产生了猜疑，肯定是最近这些日子她做了什么事，她做了什么呢？
方从筠过一些日子便将四爷特地留给她的一堆东西里挑一件拿出去送人，问题差不多是出在她送的那个人身了。这算不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赔了东西，还瞎引得一身的骚。
阿愤愤不平，又有些气苦，他整天为她奔波跑腿，怎么也没见她给自己送个什么好东西啊。
方从筠平静的说道：“拿了我东西的人一般下场都不太好。过不了多久，韩老要离开总号了。你确定要我给你送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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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被怀疑了（下）
阿先是打了一个冷颤，然后眼珠子下一转，机灵道：“你是为了这件事不高兴？”
她不说话，阿愈发觉得自己猜准了，再见方从筠沉默不语的模样，不觉得高深莫测，反倒觉得她是有苦难言。 （）
从一开始的时候他觉得怪了，方姑娘要对付什么人的时候，何曾用过昂贵的糖衣炮弹这种手段？除非是大胜，否则算是赢了，自己也赔了不少，更何况这次的本下得这么大，万一没成功呢？
虽说那是四爷送她的，白得来的东西。
阿想了想，道：“方少爷开始怀疑你了，所以你得拿韩老开刀，表明自己的立场？”
“是先拿韩老的孙子开刀。”方从筠纠正道。
阿迷茫的眨眼看了看她，那动手呗！她和方从、沈清雨他们开始合作，不是帮他们“清理门户”的吗？她名单都已经统计好了，不应该早做好准备了？
她能告诉他，韩老还留在总号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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