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霸道:启奏王爷王妃又跑了-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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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老人家的人说，方家好像出了什么事，还关于表妹的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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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跗骨之蛆

　　　　方婆婆那个模样，像是打算和他聊聊旧事，从小辈身回忆一下当年。他可没那个功夫，也没那份心情与一个不熟、甚至天然带着反感的老人亲切的回想当年。

　　　　能维持住现在这份面子情，已经是看在表妹的面子了。

　　　　宁禀看着被自己抢了话，直入正题揭开方家疮伤，气得一噎的方婆婆，面不改色，继续道：“按理说，表妹的亲事自然是由方家做主的，我们不好插手。但我姑母早逝，留下了君儿这一个姑娘，祖父与爹爹很是心疼，便是会被人说道指点，也免不了要管一管了。”

　　　　这话说得很是强硬，也不顾方婆婆和方秀才的脸色，宁禀脾气好归脾气好，那是对着他在乎关心的人，不代表他是个没脾气的人。

　　　　方秀才勃然大怒：“你算是个……”

　　　　“闭嘴。”方婆婆呵斥。

　　　　方从筠好笑的看着这母子二人，以前她怎么没有发现呢，竟然以为方婆婆待她好，是良心亏欠，对她还有祖孙感情，她当时着实感动了一把。之后发生的事情越来越多，方婆婆的立场也越来越明显。

　　　　她也是亏欠，不过是为了她儿子孙子做的事擦屁股罢了。

　　　　“方君”从小到大，她一直默默的待她好，不是心疼这个孙女吃过的苦，只是怕儿媳妇出事一次，闹得儿子功名差点没了，自己家成了一通笑话，成为了街坊邻居好一段时间内的笑料。

　　　　若是儿媳妇留下的唯一一个女儿再出了什么事，谁知道宁家那两个丧心病狂的男人会闹出什么事来。

　　　　活着总死了好，只要人活着，哪怕苛刻了些，也顶多当他们方家重男轻女罢了。

　　　　这普通人家里，又有几家没重男轻女，不是这样的呢？

　　　　方婆婆的一点关心，倒成为了孤苦无依的小方君唯一的善意。

　　　　后来带方君去明州，想让她被方从云看，日后别再回那个方家，固然也有对她好的原因在内，但也不排除她已经大了，若再留在家，待不了几年得出嫁了，到时嫁妆又是一笔银子。

　　　　当时，还没出事的方家，领着族里每月补贴的几十两银子，手还有族内分的几间铺子，又是近百两的租金到手，方秀才还是令人敬畏的教先生，日子过得火红悠哉，才不屑做出后来为了银子，将方从筠随意许配出去的事。

　　　　若是女婿那边名声差了，方婆婆、方秀才他们说不定还会嫌弃人家玷污了他们家的门楣。

　　　　如果方君跟在了方从云身边，那时的方君懦弱胆怯，纵使方家人对她再不好也不敢反抗，还有方婆婆这么个让她惦记不舍的祖母，日后方君若是混得好了，说不准他们又会让她替他们做什么事，谋取更大的好处。

　　　　现在方从筠想开了，回头看去，感慨万千。

　　　　一时人看一时景。

　　　　也不知道再过许久，她再回头看此时的风景，倒是又是什么景呢！

　　　　……

　　　　方婆婆呵斥了方秀才，转头对笑得漫不经心的方从筠和宁禀正色道：“既然知道不该管，却依旧插手来管，这算不算是知错仍犯呢？宁家如今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家，这样做，说出去怕是不好听吧。”

　　　　宁禀才不会被她这番没有什么实质威胁的话吓住：“晚辈觉得，若是被人知道了，饱受指责的不会是宁家，怕是方家吧。”

　　　　他意味深长的瞥了安置在外面堂厅，由周氏招待着的李夫人和李公子一眼。

　　　　方婆婆脸色微微一变，扫了方从筠一眼，心明了。本来那话她只是诈一诈他们，看看宁家人究竟知道了多少事，如今看来，怕是这个吃里扒外的死丫头全都交代了。

　　　　“不知道亲家公这边是打算怎么管呢？”

　　　　姜还是老的辣，皮也是老树的厚。两家人闹成什么样大家都心知肚明，方婆婆平时没少把宁老太爷骂成老不死的，此时心平气和的称呼着“亲家公”，也难为她没有面红耳臊。

　　　　方婆婆又道：“其实说起来，当初这门亲事也并不差。李家乃是我们县城的望族，是读人家，祖还曾出过进士，家也有良田千百亩，李公子更是李夫人的独子，还对君丫头一片痴心，诚心求娶。君丫头能与李公子定下亲事，可是她的福气。”

　　　　方婆婆岂会甘愿受制于人，将当初李家的情况说了出来，表示自己的一片慈爱的祖母之心。

　　　　除了李公子的外形不佳，还有一个李夫人这样的婆婆，家世、名望等等，都不差了。女儿爱俏，但男子的外形却又不是最重要的，平心而论，这样的亲事对方家这种家世的人来说，的确算很好的了。

　　　　若不是宁禀再对方家当初如何对方从筠做的事了然于胸，此刻说不准还真会被方婆婆的一番话说动。

　　　　不敢方婆婆口说得再好听，宁禀坚信，一个会那般对待家晚辈的人，肯定不会真良心大发，这其肯定有猫腻。

　　　　方从筠清了清嗓子，见宁禀看她，点头承认：“祖母说的一字不差，事情确实是这样。而且李家对我们的诚意十足，不止如此。”

　　　　不等宁禀惊讶，便听见她语含笑意，笑带刺的说道：“得多谢李公子对我的一片心意，求得李夫人松口，借了五千两银子给我们家，不然父亲的赌债若是还不，将收高利贷的那群人惹急了，我们……”

　　　　话戛然而止。

　　　　宁禀两眼冒着怒火。

　　　　方家真的是一次又一次刷新了他的认知啊！

　　　　原以为宠妾灭妻，虐待嫡女，试图卖女换银已经很过分了，没想到……没想到……宁禀气得浑身发抖，看着满腹诗的方秀才，真是斯败类！

　　　　竟然赌！竟然借高利贷！

　　　　那群人是怎样的一群人，宁家自认如今在明州也算是有头有脸了吧，但也不敢轻易去和高利贷沾染关系。那可是一帮如跗骨之蛆的吸血虫啊，一旦被他们沾染，便怎么甩也摆脱不掉，不弄得你倾家荡产，家徒四壁，誓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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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有钱大爷

　　　　“如此说来，李夫人与李公子的确是有大恩，我得好生感谢一番。　”宁禀满目真诚的说道，说出的话却让方婆婆与方秀才脸色阴沉掩饰都掩饰不住。

　　　　“不然，祖父、爹爹与我，如今我们怕是见不到表妹了。”

　　　　“你什么意思！”方秀才怒气冲冲。

　　　　看着方秀才与宁禀争执起来，方从筠在一旁看好戏，既然有人替她出头，她乐个清闲悠哉，也不插手。

　　　　方婆婆看着面前这个一日一日变化大，大到自己都快认不出来的孙女，“你到底想做什么？”

　　　　方从筠好笑，是她想做什么吗？

　　　　她从来都不想做什么，她与这个方家无冤无仇，若不是他们咄咄相逼，想对她削骨刮皮利用尽，她才懒得搭理他们。

　　　　也多亏了他们，她才会对“方君”的情绪感同身受，有时她几乎以为，这其实是她新的一辈子了。她是方从筠，亦是方君。

　　　　她摇头：“这话不应该问，应该问李夫人，问你。祖母，你和父亲到底想做什么？”她眼梢微微勾起，轻蔑又讥诮，“或者说，你们觉得还能利用我，还想利用我得到什么好处？”

　　　　……

　　　　周氏的接人待物的确很不错，李夫人现在变得这么尖酸刻薄的人，和她单独待了一会儿，虽然没有化干戈为玉帛，但情绪也基本稳定了下来，没有再像个疯婆子似的动辄要抓要骂。

　　　　一段日子没见，方从筠觉得周氏变了许多，总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以前她很稳重了，现在更加小心谨慎，行动举止间，像个老妇人似的，格外小心。

　　　　周氏放下茶，笑着请方从筠、宁禀、李夫人和李公子四人慢用，“我在隔壁屋子陪高哥儿，有什么事儿的话叫我一声行。”

　　　　她倒是识趣，知道在方从筠这件事，她终究算个外人，很有眼色的没打算插手，妙秀懂事多了。这估计也是为什么方从筠和李公子的亲事闹得沸沸扬扬，方家所有人包括远在小庄子里的妙秀都天天被人在茶余饭后说闲话，而周氏的名声一如既往的好的原因了吧。

　　　　后面才进门的继室能管到什么？

　　　　真是可怜啊！

　　　　刚进门惹这么个烂摊子。

　　　　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而方家灯火通明，周氏在隔壁房间盯着高哥儿背，声琅琅，堂厅里却很是安静，如果不是仔细听，几乎听不见人的声音。

　　　　许是寂寥的夜色给气氛增添了几分宁静，也可能是之前周氏安抚得太到位了，李夫人也没有大吵大闹，端坐在椅子，发丝整齐，面容干净，估计是周氏招待她的时候，带她重新梳洗了一遍，衣服的脏污能去的也都去了，实在去不掉的，在昏黄的光线下，模糊不清，也看不清楚。

　　　　也没有人去仔细看。

　　　　宁禀再见李夫人，见她坐姿举止，心点头，如方婆婆所说，看来李家以前的确不差，不然李夫人不会有这个气势。

　　　　不过言辞的粗鄙或许是如今走投无路之下被逼的，但眉眼间的刻薄却并非一朝一日形成，想来算是曾经那个富家望族的李夫人，也是个刻薄尖酸，不好惹的恶婆婆。

　　　　李夫人先是看了宁禀一眼，然后才将视线放在方从筠身：“我未来的儿媳妇总算回来了，这事儿也可以好生搬扯搬扯了。”

　　　　“李家与方家的亲事缘由我都听说了，不知李夫人想如何解决。”宁禀问道，方从筠的嫡亲祖父与父亲都在，他却想没看见似的，将自己当成做主的人，直接出面。

　　　　李夫人道：“既然你都知道了，心也应当是晓得我要什么结果的。宁家的表小姐，如今我已经落魄的李家高攀不起，退亲了吧。”

　　　　两个人一问一答，倒是流畅，火药味散了许多，都是有心想尽快解决事的。

　　　　不过一道声音刚插进来，便立马将未燃尽的火星子烧起来了。

　　　　方秀才道：“宁大少爷，这里是我方家，君丫头的事怕还轮不到你插口吧！”

　　　　宁禀还没有说话，李夫人先怼回去了，“你做主，先把五千两银子摆出来再谈。”

　　　　方秀才顿时被噎住了。

　　　　李夫人一看见方家人火气重，这群没钱还没有种的人……她才不管说能做主，只要谁能给银子，她和谁谈。李夫人恶狠狠的等着方秀才，直看得他扭过头不敢再插话了，才哼了一声，放过他。

　　　　“当初若非我儿受奸人挑唆，被灌了**汤，一心要娶方大姑娘，我根本不会与方家定下这门亲事。如今也好，方家总算放过我儿，不愿意把姑娘嫁进来，我也高攀不起方大姑娘。”

　　　　这话说得……宁禀不虞的皱起眉头，表妹有才有貌，除了亲人有些不堪，但也还有他们宁家呢！

　　　　李夫人这话说的，句句高攀不起，却轻蔑小瞧，一副即便如今李家沦落至此，她也依旧看不方从筠的高傲姿态。

　　　　“多说几句厉害刺人的话，并不能帮李家多要到几两银子。”宁禀轻轻道，咬字却重，带着不可言说的警告。

　　　　李夫人眉毛一挑，然后忍耐下来了。好好好……不少说几句话吗？她忍！

　　　　总把有钱的宁家人激怒气走了后，她只能继续和不要脸的方家人继续拉扯。

　　　　李夫人瞬间转口，将舌头准备倾泻而出的话又吞了回来，顿了顿，似笑非笑，“将当初我们给方家的聘礼以及借给方家的银子还回来便是，此后一刀两断，再无瓜葛。我也不稀得再踏入方家的大门。”

　　　　事情听起来很好解决。

　　　　“行。这本是应该的。”宁禀道，欠债还钱，解约归还聘礼，都是常理，李家这件事的确没有错，是方家人做得不地道。

　　　　听见宁禀如此回答，李夫人脸色更加柔和了。

　　　　宁禀又问：“不知是多少两银子？”

　　　　饶是宁禀早有心理准备，在听见李夫人说出口的时候，还是吓了一大跳。

　　　　“聘礼三千两银子，借银五千两银子。统共八千两银子。之外还有其他许多物什器具，这些算了，我也不要了，将银子归还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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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两种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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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禀看向方从筠，得到她肯定的点头回复，李夫人没有诓他，宁禀此时倒有些能理解李夫人的感受了，这么大笔银子被方家给坑了，当初李家家大业大，有底气不放在心，现在确实急需用钱呢！

　　　　说到银子，方婆婆和方秀才也不黑着脸一脸不虞了，尽可能的缩小自己的存在感，生怕他们想起正主――他们。

　　　　宁禀拧眉，五千两银子还高利贷，他知道，“那聘礼的三千两银子呢？”

　　　　这么大一笔钱，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内没有吧。一般有点傲气的人家，都是直接将聘礼再原样给闺女当做嫁妆又带回婆家的，自然是不会用；如方家人，算不给她，留下来自己用，方家一家四五口人，只要不大手大脚的乱花钱，足足够他们生活富裕的用好几年了。

　　　　虽然方从筠早准备好了银子给他，但宁禀还是尽可能的想替表妹省钱，他不信方家真的一丁点儿银子都没有了。

　　　　“这么短的时候，花了八千两银子不成？我宁家也没这般底气。”宁禀摇头笑道，忍不住讥讽。

　　　　虽然没有看人，大家都知道他说的谁，方秀才更是面露尴尬，低下了头。

　　　　方婆婆声音喑哑道：“那三千两银子给了君丫头的。”

　　　　方从筠目光闪烁了一下，笑着承认：“不错。因为在此之前，父亲和妙秀姨娘联合李夫人身边的妈妈，让那位妈妈的侄儿假扮收高利贷人，门讨债，我帮父亲还了五千两银子的债。那三千两银子便还我了。”

　　　　宁禀已经被一套接一套的事震惊习惯了，所以现在方从筠别说方秀才联合外人向家里骗银子，算是说他真的又欠了五千两银子，他也不会太过震惊。

　　　　不过既然那五千两银子是骗来的，那么应该在方秀才他们手里。

　　　　宁禀立马想到了这一点。

　　　　方秀才自然也知道，于是连忙喊冤：“那钱当时被王妈妈的侄儿拿走了，钱在王妈妈那里，我一分钱也没有收到。”

　　　　宁禀气得笑出了声，本事没有，贼胆还挺大。

　　　　方从筠也笑了，众人也只当她是被气笑的，除了举翠，没有人知道她是笑得真心实意。那笔银子最后究竟在那里，她最清楚。

　　　　如今拿来打算替方家还债，解决自己亲事婚约的银子里，有一部分是那笔银子呢！

　　　　银子的来头和去处都差不多说清楚了，没有什么隐瞒，宁禀道：“行，我可以拿银子解决这件事。不过一码归一码，他们收下聘礼，这亲事定下来，解除婚约，我也只还那三千两银子，替我表妹解决了此事。至于那欠债却与这门亲事毫无关系。”

　　　　他可不是冤大头。虽然李家人动辄便将这件事混在一起，当成一件事来提，实际它是两件不相干的事。

　　　　聘礼是聘礼，借债是借债。

　　　　李夫人和方婆婆、方秀才都拧起了眉头。

　　　　李夫人咬牙：“不行。”她咬准了，不准宁家人会眼睁睁看着方家大姑娘不管。

　　　　第一次，方婆婆他们对李夫人的坚持十分感动和支持。

　　　　宁禀轻笑了一声，笑得在座众人寒毛耸立，他对方从筠道：“君儿，你先出去，剩下的我与他们谈行。”

　　　　方婆婆有种不好的预感，方从筠不在了，宁禀对他们便毫无顾忌。不过屋子太小，方从筠走太快，不等方婆婆挽留，她已经快步离开了。

　　　　宁禀道：“李夫人也可以拒绝，那么我一分银子也不会出。”

　　　　“你不管你表妹了？”

　　　　他的笑声在寂静一片的堂厅里显得格外突兀。

　　　　“李夫人，我想，完成婚约迎娶我表妹，对你们而言，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宁禀温柔的看着她，以及她身后全程懦弱得没有开口的李公子。

　　　　没有一个字的威胁，是最大的威胁，李夫人的心不停的下沉。

　　　　宁禀继续道：“明日一早，我便帮李夫人去衙门状告方秀才借钱不还一事，替李夫人讨个公道。让官府出面，便是让方家变卖产业，倾家荡产，也要帮李夫人讨回银子。”

　　　　“我表妹，我宁家一日未倒，便能护表妹周全一日，方老婆婆与方秀才尽管放心。”

　　　　这招也太狠了……如此的话，最大的赢家应该算是李家了，方家没有讨着好，娘家没落了的方从筠也得不了什么好处。宁禀这会儿话说的好听，宁家是她的靠山，但到底寄人篱下，日后说不定还不如方家呢！

　　　　而且万一李家被他们激起了血性，拿亲事说事，还真要非娶了她呢？宁家有财有势，但财势也还没有大到那种程度，不过礼法，真那样，可把他表妹坑惨了。

　　　　方婆婆他们被这一招打了个措手不及，心情复杂的想着，看来宁家人对君丫头也不是很在意嘛！

　　　　殊不知，宁禀说这话的时候，心情也十分复杂。

　　　　这个不是他的主意，他要是敢出这种主意，回去了宁老太爷不得打断他的腿才怪。这主意，包括这番话，悉数出自方从筠之口。

　　　　一个对自己都能这么狠的人，对待别人只会更狠。

　　　　“李夫人不妨好好想一想，明日可以给我答复。”

　　　　…………

　　　　“你也出来了？”另一边的房间里，周氏回头看见方从筠，问道。

　　　　孩子入睡得早，这会儿方志高已经回自己的房间睡觉了，这间屋子只有周氏一个人在忙碌着。

　　　　“对啊。”方从筠答道，看见周氏手的针线活，是在给孩子做衣裳的，“这是给高哥儿的衣裳？”

　　　　周氏点头：“他这么大的孩子，最是调皮的时候，天天在外面玩，衣服磨损得也快，总不好让他穿着待补贴的衣裳出去，只得多做几身。”

　　　　她脸充满了母性光辉的温柔神色，方从筠才不会认为她这是想到了方志高，笑出来的。明明在自己走之前，她和方志高的关系可没有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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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狡兔三窟

　　　　她回来后还没有和高哥儿打过正面，也不知道高哥儿现在如何……不过这么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又从妙秀怀孕一事他扮演的角色，也大约能知道他什么样了。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死性难改，一如既往。

　　　　“大姑娘，你特地过来，是有话想与我说吗？”周氏看破了她的来意，一句道破。

　　　　宅子的房间那么多，这里又有方志高在，自己与她也并未深交，只是在对待某些事，有几分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默契罢了。若非有事而来，她不会专程跑来和自己套近乎。

　　　　方从筠哑然失笑，摸摸鼻子，这方家的男人都不怎么样，但方家的女人却一个一个精明，不论姑娘，还是嫁进来的媳妇。

　　　　既然没看穿了，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爽快的点了点头，“不错，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想与你商议一下。”

　　　　她停顿了一下，给了周氏几秒的思索时间，在她投过来的疑惑的视线里，声音正常的音量低了好几个调：“妙秀怀孕了。”

　　　　“啪”的一声，被放置在案边角的砚台被轻轻一撞，掉在了地。

　　　　“怎么了？”旁边屋子传来方婆婆的问话声。

　　　　方从筠眼眸含笑，看着神色未定的周氏，提高了音量答：“没事，手滑不小心摔了一个砚台。”

　　　　方秀才不满的道：“你们倒是小心些，别碰高哥儿的笔墨纸砚，头发长见识短，还成天爱往房跑。”话里阴阳怪气的，也不知道是在说谁。

　　　　不过看周氏瞬间惨白的脸色，方从筠心有数。

　　　　她嘴皮子抖索，扶着案稳住身子，好一会儿后，见她面色如常的抬起来，冷静问道：“几个月了？”

　　　　“一个多月。妙秀精明仔细，发现得早。虽然大夫没有确认，但她既然敢说出来，告知我父亲，应该是没差错的了。”

　　　　周氏冷笑：“一个多月，正好……难怪呢！”

　　　　见周氏没有问什么“妙秀怀的是谁的孩子”之类的蠢话，方从筠更高看了她一眼。聪明，理智，看得远，想得开。

　　　　周氏自顾自的点了点头，像是自言自语：“你父亲都已经知道了，应该是高哥儿告诉他的吧。自妙秀离开了以后，你祖母很生气，将你父亲管得格外严格，只有在高哥儿的事……孩子才是底气啊！也不知道妙秀这第二个孩子，能不能动摇你祖母的决心。”

　　　　后面半句话，差不多是在默默向方从筠解释了。

　　　　方婆婆好不容易终于下定了决心，在铲除了妙秀这个祸害，要牢牢管住方父。近来发生这么多事，都是因为他的赌债牵连出来的一串祸事。虽然祸已经惹出来了，但以后的日子也好长。

　　　　老天爷像是存心不肯让他们清闲放松，这日子才平静了没多久，妙秀又跳出来了。

　　　　方从筠终于发现周氏的不对劲在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