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霸道:启奏王爷王妃又跑了-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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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方婆婆对妙秀有诸多意见，说起这个也不由得点头，“我老婆子说句公道话，妙秀自进了我方家人，的确很守规矩，不可能会认识宁二老爷。”

　　　　宁禀低头皱眉思索。

　　　　“如果，是在进方家之前认识的。”

　　　　一道清冷的女声响起，众人看过去，方从筠笑意盈盈，“妙秀姨娘在跟了父亲之前，是什么身份……说是某大户人家的婢女，实际之前做的什么营生，大家都心知肚明。”

　　　　方秀才脸唰的黑了下来，厉声呵斥道：“你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胡乱说什么呢！知不知羞！”

　　　　然而方从筠根本理都懒得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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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追查往事（下）

　　　　方从筠对着方婆婆和宁禀道：“虽然晚辈说长辈之事乃是不敬，不过二舅舅的性子……说起来，二舅舅和妙秀姨娘若是之前认识了，倒也不无可能。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方秀才气得两眼发黑，他心里顾忌着另一件事，妙秀如今可是怀有方家子嗣的啊！他子嗣稀薄，人到年也一个儿子，至于长女……算了吧。现在好不容易子嗣缘来了，先是妙秀报喜，然后周氏也说有孕了，他还想多子多孙呢！

　　　　方从筠道：“证明妙秀姨娘的清白也容易。如果真的是她与二舅舅里应外合，联手做下的这事，那么银子肯定是俩人分了的，这么多年下来，妙秀姨娘应该也有不少积蓄。”

　　　　方父像是抓住了漏洞，立马插话：“但她去了小庄子后，将她房间翻了看过，她的积蓄只有那么一些。若真是她做的，不可能只有这么一点。”

　　　　不用方从筠出手，方婆婆已经先白了他一眼。

　　　　“她要是有心藏银子，怎么可能会把一大堆银子藏在家。天天防我跟防贼似的……哦不，呵呵，依我看，你这个夫主，在她眼也没她儿子重要吧。”

　　　　妙秀极为疼爱方志高，大家都知道，只是从来不知道她会为方志高做到什么程度。

　　　　方从筠见方秀才面色不虞，眼珠子转了转，开口道：“如果真的是妙秀姨娘做的这件事，那么她肯定是给高哥儿存下来的，一定会有许多的银子……我见过祖父和大舅舅记录每年给我送的东西的账册，若是五五分平，这些年也应该少不了有万两了吧。”

　　　　如果不是妙秀做的这事，那么宁家会给方家五千两银子。

　　　　如果是妙秀做下的这件事……

　　　　宁禀适时的苦笑道：“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那笔银子，罢了罢了……祖父与父亲也只是交代我查清楚这件事，两家人虽然不会和好，但为了表妹，我们也不想平添不必要的误会，被人冤枉，替人背黑锅。这件事我们宁家也有一半的责任。”

　　　　大家静静的看着方秀才，等待着他的选择。

　　　　曾经在银子和嫡长女之间，他选择了银子。

　　　　如今在银子和宠妾与未出生的孩子之间，他又会选择什么呢？

　　　　……

　　　　“你有没有想过，若是你父亲没有按照你的计划来走，该怎么办？”宁禀问道。

　　　　方从筠笑得好似胜券在握，“不会的。”

　　　　宁禀挑眉。

　　　　“那只能说是砝码不够，再加砝码便是了。”方从筠笑得。

　　　　宁禀瞧着她俏皮的模样，忍不住微笑：“是是是，你算无遗策，连老天爷也站在你这边的”

　　　　她只笑而不语。

　　　　殊不知这看似水到渠成，一帆风顺的计划，每一步她都在脑海反复布置了多少回，将方婆婆、方秀才、妙秀、周氏甚至李夫人等人的脾性又加入其，增添了多少构想和分支。

　　　　宁禀看着近在咫尺的高门大户，“你不和我一起进去吗？”

　　　　方从筠摇头，“我改日再来向外祖父请安，探望他老人家吧。今日，我想不是门的好日子。”她斜眼瞅着宁禀，“事情现在水落石出了，大房我相信大舅舅和两位表哥的为人和性，但二舅舅他们……应该趁热打铁，给我个结果了吧。”

　　　　宁禀苦笑，表妹还真的是……直言不讳啊！

　　　　那笔嫁妆，方从筠其实真不是太在乎。当年宁氏的那一副嫁妆看似多，但在她眼，却也不算太多。她执意要拿回来，只是因为这是她，亦或说是方君该得的。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这么轻易的放过了妙秀手的你娘的嫁妆？”宁禀有些小疙瘩了，难道是因为方家宁家与她更亲近？

　　　　算答案是“是”，也是理所应当的，毕竟方家再不济也养育了她十几年。不过宁禀觉得走了这一遭，他们之间好歹也应该有些同甘共苦的感情了吧。

　　　　方从筠完全没有察觉面前自己素来坦荡大度的大表哥，竟然也会有小女儿家般的小心眼的时候，她只是认真的回道：“你只要相信我并没有吃亏便是了。”

　　　　如，方秀才欠的那两笔赌债，第一笔是他和妙秀与李府的王妈妈和其侄子联手坑她的，但最后却被她和蒋邃联手反坑了一把，那五千两银子最后还是落入了她的手。

　　　　第二笔赌债，则的的确确是她和蒋邃动的手脚，故意坑的他了。

　　　　两笔加，足足一万两银子，最后李家给的三千两聘金，也被方婆婆心存愧疚的给了她。

　　　　妙秀暗藏起来的外祖父和大舅舅给她的，也大约这个数左右吧。

　　　　把银子给了他们，让他们把李家的赌债还了，她也算彻底不再欠方家什么了；剩下的嘛……方从筠笑了，现在的方家，已经是周氏在当家，给她也无妨。

　　　　她眯眼迎向前方柔和的日光，耳边是和周氏临别前的协定，勾唇一笑。

　　　　最后方秀才的选择，终于还是选择了银子。

　　　　妙秀是一个心智坚硬，不容易算计到的人，而且方从筠她们的时间有限，并没有太多时间来布局徐徐图之，只能用采用最快的方法，用妙秀最大的软肋来刺激她。

　　　　需要方秀才的配合。

　　　　当他真的如她计划那般站在了她们这边时，方从筠又有些看不起他。

　　　　他不止选择了银子，还狠心的用方志高为诱饵，哄骗妙秀拿出银子。妙秀那么恶毒，费尽心机，却是难得的一个慈母，她做这么多都是为了方志高，从没有想到，有朝一日，方秀才会用方志高来欺骗她。

　　　　不过说来说去，这些正人软处，取人要害的主意，统统都是她出的。

　　　　她难得真诚一回，对宁禀道：“表哥，其实我没你想的那么善良那么好。你不用太替我操心，如果我有需要，会毫不客气的找你帮忙的。”

　　　　好吧，她实在有些受不了宁禀看她时那怜惜的目光了。

　　　　“好好好。”宁禀表情无奈。

　　　　将宁禀送到了宁家门口，方从筠和举翠便坐着宁家的马车直接前往铺子了。

　　　　方从筠无聊的时候猜想过，她突然回来，跑去铺子里给他们一个“惊喜”，阿苡蓝他们会是什么反应，却万万没有想到反倒是自己得到了一个惊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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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幕后是谁（上）

　　　　苡蓝从来都是假柔弱真坚强，眼含泪花楚楚可怜，故意引人怜惜，却从来没有真的将自己的软弱处展现在人前。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当方从筠出现在铺子时，看着原本雅致清幽有格调的铺子此时一片狼藉，还没有反应过来发了什么，便听见突然爆发的一声嚎啕，然后一坨柔软的东西重重的撞进她的怀里。

　　　　她脸色霎时变白，碍于痛处有些尴尬，不能伸手去揉一揉，一肚子的火。

　　　　“姑娘……姑娘你可算回来了！姑娘你怎么走了这么久啊！哇……”

　　　　方从筠还没有来得及责备来人，先被面前的人恶人先告状了。

　　　　苡蓝哭得涕泗横流，形象全无，看见方从筠嚎啕大哭，哭得狠了，不停的抽噎着，打着嗝。

　　　　方从筠无奈，看见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美人时，她没什么感觉，但却受不了苡蓝的这种哭法，心不由自主的软了。

　　　　她扫了眼铺子里乱糟糟的一片，“别哭了，坐下来喝口茶冷静一下吧。”

　　　　她尽可能语气温柔的安抚，不用她指令，举翠自觉的跑去找茶壶和杯子倒了杯茶给苡蓝。

　　　　壶身凉凉的，一丝热气都没有。

　　　　她东张西望四处看了看，她都来了这么一会儿了，苡蓝又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阿韩琦他们竟然都没有出来，人去哪了？

　　　　待苡蓝恢复得差不多了，她才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变成这样？”

　　　　想起苡蓝最开始的那句嚎啕哭喊，她怎么才回来――方从筠忍不住扬起眉梢，“我走后有人来砸场子？”

　　　　满打满算，从她离开明州那一日算起，也不过走了不到十日――因为想将妙秀的事彻底解决完了再走，而妙秀的小庄子又与县城有一段距离，大多数时间都主要用在等待的时间了。

　　　　也十日，时间并不算太多，方家那边方从没有意见，铺子这边有阿足以独当一面，还有宁家人帮忙看顾着，她觉得并不会有什么问题。

　　　　如果十天的功夫都不能没有她，那日后她要想彻底当个甩手掌柜该怎么办呢？

　　　　……

　　　　伴随着苡蓝越来越小的抽噎的声音，她将这几日的事情也说了个大概。

　　　　事情是从方从筠离开后的第五天开始的。

　　　　那天临了快关门的时候，突然来了一群人门，一开始态度还十分和善，打听了铺子里的好一些事情，阿以为是顾客门，便热情的招呼着，相谈甚欢。

　　　　后来那一行人的某人夸奖道：“掌柜的真是少年有为，年纪轻轻便开了这么大一家铺子。”

　　　　阿一时不慎，说漏了嘴：“我只是个做事的，我们东家那才有本事呢！”

　　　　这间铺子明面，虽然如方从、周大掌柜、宁家人等，都知道这铺子是她的，但对外并没有说出来。

　　　　包括哪些喜欢来找她支招讨教的街坊商铺，因为苡蓝她们的称呼，以为“阿少爷”与“姑娘”是姐弟，理所应当的觉得男子阿是当家人。

　　　　虽然阿不清楚她这么做的原因，但却一直严格执行着。

　　　　此时说漏了嘴，有些慌张，但也没有乱了阵脚，立马准备补救。

　　　　然后却听见为首的人直接点了方从筠的名字：“不知道这铺子的东家可是方姑娘？”

　　　　他笑道：“我们家主人家与方姑娘也是旧相识。”

　　　　……

　　　　方从筠回来了，苡蓝仿佛有了主心骨，开始的嚎啕大哭发泄了一下这几日的惊慌委屈，然后慢慢冷静平稳下来了，思路越来越清晰，语气也越来越镇定。

　　　　她继续说道：“当时有姓有身份，直接点出了您，阿少爷真以为他们主人家与您是旧相识，便承认了下来。”

　　　　“谁知道刚承认了，那一行人便立马翻了脸，气势汹汹的问你在哪里，阿少爷见来者不善，懊恼自己失言了还来不及，自然不会说出您的所在处，那伙人便开始砸铺子。”

　　　　说道这里，苡蓝颤抖了一下，好像想起了那一日的场景。

　　　　“后来的几天，每天他们都会过来捣乱摔东西，已经报了官，可是每一次，在衙役来之前，他们提前溜了，我们三个人，也拦不住他们。等衙役一走，他们又来，而且变本加厉。”

　　　　苡蓝语气十分无奈，“他们跑了后，官府也没有追查。后来阿少爷塞了点银子给他们，才从他们口听到了点消息，官府早被他们打点过了。”

　　　　“那……”

　　　　方从筠开了个头，看向她，苡蓝顿时知其意。

　　　　“宁家知道了，宁大老爷还特地派人门安抚我们，他正在查那行人的来历，出面帮忙解决这件事。不过用处并不大，那行人似乎并不买宁家的帐。有一次，他们走之前，说……让我们别再害别人，拖其他人下手了。”

　　　　苡蓝回头环顾四周，狼藉满地，但如之前已经好太多了，“这件事我和阿少爷本来是一直瞒着宅子里其他人的，不想让她们也跟着操心。”

　　　　而且方宅的其他人知道了也没用。

　　　　“后来扶红突然来铺子，发现了这件事。然后蒋家的蒋五爷出手了，他们似乎有些顾忌蒋五爷，收敛了许多，虽然还是日日都来，但前两日收敛许多了。”

　　　　苡蓝小心翼翼的看了方从筠一眼。之前闹那么大，蒋五爷都没有过问插手，结果扶红刚知道，蒋五爷那边也出手了。说这两者间没什么关系，连马婶都不信。

　　　　而扶红的主子是蒋四爷。

　　　　“他们有说过什么吗？”方从筠问道。

　　　　苡蓝咬唇，“他们说……要逼你出来。”

　　　　方从筠轻笑出声。

　　　　只是为了把她逼出来，这么大费周章，真是辛苦了。

　　　　“姑娘，你知道是谁吗？”其实苡蓝想问的，是谁和她结下了这么大的仇。

　　　　方从筠摇头：“我也不知道。”

　　　　这是假话。

　　　　若说她还是“方从筠”的时候，仇人一抓一大把，要是有人针对她，那可能还真的犹如大海捞针，不太容易。

　　　　但现在，她摩挲着下巴，与她结下梁子的那么几个。想猜不到，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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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幕后是谁（中）

　　　　不过也只能有个大概的范围，具体是谁，她还得再看看。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不能立马得出结论，方从筠甩甩头，便也不再想这个，换了个话题问道：“阿和韩琦在哪儿去了？”

　　　　苡蓝恢复过来，已经在开始收拾铺子了，哪怕是徒劳，哪怕那一伙人可能随时都会再来。心疼的捡起地满地的瓷器碎片，最近入不敷出，好不容易生意好了几天，又出了这档子事。

　　　　听见方从筠的问话，苡蓝目光涣散，像是在回忆，然后轻声道：“那伙人今天午又来了，闹腾完了后，阿少爷和韩琦让我关了铺子的门，先回家去，他们……不知道他们去哪儿了。”

　　　　顿了顿，“可能去宁家了，也可能是去蒋家找蒋五爷了，他们没有说。”

　　　　苡蓝茫然的说道，宁家帮不忙了，蒋家蒋五爷也出面了依旧没有办妥，官府更是早被人收买，不管事的。

　　　　他们只是无权无势的平头百姓，还能找谁？

　　　　方从筠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好了，先别收拾了，我们先回去等他们吧。”她看苡蓝的模样，现在应该先让苡蓝好生休息下。

　　　　连日被受惊过度，她只是一个有点儿小野心的年轻姑娘，虽然方从筠没有当场见识，但看这生乱之后的残景，大约也能想象出当时的混乱。

　　　　那伙人既然是存心发了狠，肯定不会手下留情。

　　　　她握住苡蓝的手腕，从她手夺走扫帚放下，“走吧，我们先回去。”

　　　　……

　　　　宁家的人在看见宁禀回去后，也知道了她也回来了。方从筠和苡蓝回到方宅的时候，宁家下人已经在等她们了。

　　　　是宁大老爷派的人。

　　　　马婶为她们开了门，道：“前后脚的功夫，宁家人也刚刚到。还……帮忙把阿和韩琦送回来了。”

　　　　瞥见马婶躲躲闪闪的话与眼神，方从筠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苡蓝一声尖叫：“韩琦！”

　　　　阿和韩琦两个人满身是伤的躺在床，脸淤青遍布，触目惊心，伤口处都已经了药，严重的都包扎过了，阿的房间里并没有药味，想来应该是宁家那边找的大夫的药。

　　　　方从筠不可置信的问道：“他们两个这是去找人打架了吗？”

　　　　宁家下人低头：“大老爷这两日在查那伙人的身份，所以一直有人盯着他们。等大老爷收到放哨的消息，得知阿他们跑去找那伙人，我们急忙赶到时，他们已经成了这样。”

　　　　方从筠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两个目前毫无知觉的人，发觉宁家的下人看像自己的眼神有些怪异，方从筠顺着他时不时偷瞟的视线看过去，落在了韩琦身。

　　　　她顿时心里一沉：韩琦的事怕是瞒不住了。

　　　　宁家下人好似知道她在想什么，立马乖觉笑道：“我们大老爷还让小的给表小姐捎一句话，那伙人太奸滑，韩公子他们与对方起冲突的时候并没有其他人发现，这事儿怕是不能帮忙讨回公道了。”

　　　　“说起来这件事的确有些丢脸，我们大老爷将府的其他人都瞒着的，还请表小姐忍耐一些，别惊动，让旁人发现了。不过这伙人的来历，大老爷已经有了些眉目。”

　　　　方从筠盯着笑容可掬的宁家下人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勾起嘴角，“大舅舅手下的人真是精明能干。”

　　　　“哪里哪里，表小姐过誉了。”

　　　　方从筠好歹微微宽松了下心，这件事看来应该大舅舅知道，暂时不会泄露，虽然事情突然生变，说不准韩琦的事情也瞒不了太久，但准备让人家以逸待劳，打她个措手不及的要好。

　　　　说起来，她现在也该准备准备，尽快将方家票号那边韩老的事搞定。

　　　　韩老重新执掌大权，该知道的、能知道，应该也都知道了，摸清了目前方家票号的情况。现在，可以让韩老离开了。

　　　　……

　　　　苡蓝留在阿的房间里照顾阿和韩琦两人。

　　　　韩家只有韩老祖孙，把韩琦送回去了，一来会让韩老担忧，得知韩琦因为她们受了伤，以目前韩老与她之间的感情，不免会生出隔阂，对她们不喜；再来韩家也没有其他人可以照顾好他。

　　　　故而当宁家下人好心询问是否需要再帮忙将韩琦送去韩家休养时，被方从筠不假思索的拒绝了。

　　　　“让他在这里吧。”她道，“一个伤患是照顾，两个伤患也还是一样的照顾。”

　　　　宁家下人笑着应着，他们只是提议，没什么意见。只暗暗将此事记下，准备回去后，将表小姐的态度详细的汇报给大老爷。

　　　　“对了，你说大舅舅已经对那伙人的来历有些眉目了？”方从筠挑眉疑问道。

　　　　下人道：“是的。大老爷派我前来，也是特地向表小姐说明此事。这一伙人并非明州人，乃是从京城而来的，他们扬言，是特地为了表小姐而来。”

　　　　京城。

　　　　方从筠记住这两个字，心目的范围又缩小了许多隐隐约约有了轮廓。

　　　　这一伙人看似张扬，实则谨慎，不然不会让阿他们四处碰壁，想要寻找的路一一被事先堵住了。

　　　　但说他们小心，行事作风却又无所畏惧，太过让人气愤，宁大老爷稍微费了一下心思，便查询到了他们的来历。

　　　　现在明州商行其他人没有什么动静，是因为这才没几日，且方从筠的小生意也并不太显眼，她名声也许是响亮过一段时间，但根基不稳，势力不大，并不会让其他人太过重视一直注意。再说商行这块生意太过复杂，每日都有竞争与被针对。

　　　　待过些日子，这种情况持续下去，他们外来者的身份被查出并且闹大了，稍微运作一番，说不准会被闹成外来者来明州故意挑事，引起明州商行所有生意人的共愤，到时说不准会把他们背后的主子拉出来。

　　　　那，这事可闹大了。

　　　　方从筠一贯喜欢想的深远，觉得他们背后的指使人不会不顾及这一层，如此不在意，要不是身份已经足以将整个明州商行牢牢压住。

　　　　要不，那幕后人，也是明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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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幕后是谁（下）

　　　　果不其然，紧接着便听见宁府的下人说道：“他们主家祖籍亦是明州，姓林。　”

　　　　林子濯！

　　　　方从筠眼神闪烁，脑海瞬间浮现出了这个名字。有多少没有想起过这个人了，连想起方从云的名字，都想起这个人多。她不由自主的轻轻咬住下唇。

　　　　当初有多相信，后来便有多痛恨。

　　　　面前还有外人看着，方从筠稍微外漏了一点情绪，宁家下人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看见她已经恢复如常，笑意盈盈的道谢，表示知道了。

　　　　方从筠扯着嘴角，笑道：“代我向大舅舅转一声谢意。后面的事，宁家还是不要插手了，让我自己来便是，大舅舅已经为我做了很多了。”

　　　　她想了想，光这样说，大舅舅肯定不会听信她的话，于是又道：“这个林家，便是方家二小姐夫家的那个林家。”

　　　　宁府下人惊讶的瞪大了双眼，算没有和方家联姻，林家世代扎根于此，在明州也是望族大户，势力不小，他知道这个林家是知道，但怕是连大老爷，也从没有想过，表小姐竟然是与这个林家结下梁子。

　　　　毕竟林家人除了在明州还留有祖业，早已经举家迁往京城了，表小姐一个才来明州没多久的人，别说与他们扯干系了，说她什么时候与林家人能见过面？

　　　　眨眼的功夫，宁府下人思绪转的飞快，面不显，恭恭敬敬的应了下，自己没做出任何承认，只道是会一字不漏的回禀大老爷。

　　　　送走了宁府下人，扶红与举翠抬步进来，看来在屋外已经等候多时了。

　　　　她们也没隐瞒自己偷听的事实，扶红大大方方问道：“方姑娘，与林家结下梁子，这报复这如此粗暴简单，是不是……是当初在县城时，与林小姐结下的梁子？”

　　　　真是有什么仇怨，林家大户人家，怎么会这么不讲究，应该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