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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霸道:启奏王爷王妃又跑了-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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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获得最多好处的人不是直接动手的人，也一定掺夹其，脱不了关系。
李掌柜沉默了半晌，说他冷漠也说，说他没心没肺也罢，他自认与大姑娘是情分已经做够了，更多的，不是他可以插手管的事了，他也还有一家老小需要照顾养活呢！
“韩老，我看是你想多了。大姑娘出事的确让人太过意外，措手不及，但也不能因为不甘心，随便怀疑其他人啊！”李掌柜强撑着笑意说道，“如果是真的有人害大姑娘，她不怕沈大将军剥了他的皮吗？”
“如今沈大将军也音讯全无。”韩老淡淡说道。
李掌柜摇头道：“话不是这么说的。大姑娘在刚出了明州，出嫁队伍遇到山匪，大姑娘被劫，那个时候沈大将军还好端端的在边疆呢！”
这件事他记得尤为清楚，因为那个时候，大姑娘刚出事，他还提议的让人尽快去通知定威大将军。
韩老莫名的勾出一抹浅笑：“这，便是第二个疑点了。大姑娘失踪的时候，定威大将军的确还好好的，但那个时候，大姑娘也找不到下落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等了大半个月，才被人发现了抛掷在山野林的大姑娘的尸身，而这个时候，大将军追敌深入草原，失去音讯的消息也正好传了出来。你说巧不巧？”
韩老憋了这么久的事，在心里反复琢磨多次，一点一点的收集相关信息，怎么会准备不充分，轻易被李掌柜反驳回去呢！
李掌柜愣了一下，“可是……可那个时候，大姑娘的尸体我们也都见到了的啊，仵作也验过尸体，死期的确是被劫走的时候。”
只是因为时间过了太久，山林又有动物，尸身万幸还算整齐，只是面目、身体某些地方被动物啃咬得模糊不清了。凭借着那具女尸的衣着打扮，和二小姐方从云在尸体找到的胎记，确定了那是昔日风姿卓越、骄傲凌人的方家大姑娘。
李掌柜说不出来话了，默默的将准备的更多的话吞咽了下去。
其实韩老说的这些疑点，他也未必没有想过。不止他，很多人稍微转一转思路，会发现不对劲。
可知道又能如何呢？
世人各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霜。
方家嫡支如今剩了方从筠和方从云两姐妹，再没有其他亲人，方从筠的亲妹妹没有提出质疑，方家族长没有要求追查，方从筠的舅舅也下落不明无法顾及她。
她的亲人都没有开口，他等无关闲人插什么嘴多什么话呢！
“不错，我也是一大把年纪的老骨头了，还有韩琦需要顾及。”韩老缓慢的说道，起有血脉相连的亲孙子，方从筠这个半个孙女的分量明显要轻许多了，“所以这么久，我也一直是憋在心里，没有提出来，没有理会。我也是打算，不管这件事的了。”
“可是如今有一个机会摆在我面前，我总觉得，如果我不追查到底，这辈子，我的良心……”韩老突然动作猛烈的锤了锤自己的心口，“我心里不好受啊！”
“正因为大姑娘一个替她撑腰做主的亲人都没有了，正因为大家都对她不管不问不理，我才更要出面为她查个清楚，不然，不然我对不起她把我当做亲祖父的那份感情。”
说道最后，韩老愈发的掷地有声。
“那个方姑娘是一个突破口。”
而且韩老也觉得怪，她一见到他，有种天然的熟稔和亲切感，一点都不怕生，更不畏惧他严厉冷漠的脸。他亦然，见她便觉得亲近。
有些事，直接问她，她肯定是不会说的，但韩老觉得，他偷偷查她，算被她发现了，他和韩琦也不会有什么事。她不会对他和韩琦出手做什么的。
――来自韩老莫名其妙而来的自信心。
韩老话说到这个份，李掌柜也不再泼冷水说丧气的风凉话了，韩老一旦固执起来，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他悻悻的摸了摸鼻子，“好吧，不过韩老，话说在前头，我先声明，这件事，这一次，我怕是不能再帮你了。”
之前义无反顾的帮韩老挺韩老，是因为事情在他可以承担结果的范围之内，这一次不行了。连大姑娘都栽了，收拾他们这群无权无势的小老百姓，更是轻而易举的事了。
韩老露出一个理解宽容的笑意，“我知道。这一次，我本也没想拖你下水。”
其实不止这一次，曾经的许多次，他也是想自己一力承当，没想过让任何人来帮他。是李掌柜他们，他们不忍心让他一个人承担，纷纷主动站在他身后。
韩老觉得已经很感谢他们了。
“我这次来找你，只是想详细的了解下当年那件事，你把你知道的，事无巨细全部都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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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我看见了（上）
有那么一会儿，方从筠的眼皮子跳得格外的快，等周叔回来后立马把他叫过来询问韩老的情况。
周叔回禀告知，韩老要求送他去李府，他见着韩老进了李府大门才离开的，并没有发生什么事。
方从筠点了点头，看来也不是韩老那边出了事。难道……她突然想起一个两个人，远在京城的蒋邃和童童。
不等她发问，扶红已经先主动说道：“前几天刚收到了张管事的传信，童童在王……咳，在府过的很多，我们老夫人很喜欢他，不会有什么事的，方姑娘尽管放心。”
方从筠的疑神疑鬼大家都看在眼里，虽然不解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但本着她说的做的绝对没有错的想法，她要问什么大家都千依百顺如实回答。
一直找不到心里不安情绪的来源，方从筠索性抛开它不管了，将阿、扶红等人依次叫到房询问办事的情况。
林家人派来捣乱的那伙人目前暂时被收拾乖巧了，没多余的精力再来找他们的麻烦，但相对应的，方从筠他们也花出了很多银子――林子怡并没有小看他们，派出的那伙人他们想象的要更加难以对付，他们找了计划加倍的人才勉强抑制住了对方。
现在等京城那边的结果了。
事情交给扶红办，方从筠很放心。
幸好当初蒋邃把扶红和举翠两个人留给了她，不然出了事，单靠苡蓝和阿他们几个人，还真有些难办。
因为蒋邃害得她惹了林子怡这个麻烦而生出的烦躁稍稍消退了一点儿，方从筠惦记起了他的好处，其实蒋邃这个人吧，虽然吊儿郎当不正经了些，但做事还是很靠谱的。
铺子也恢复正常了，不过经了这么一遭，生意又有些冷清，大家都不太敢门来了。之前来的都是些小本生意的铺子，没权没势，担心若是和方从筠他们做了生意，对方连他们的铺子一直砸了怎么办？
这个倒是不急。
方从筠安抚阿道：“正好这些日子你好好养伤，等你身的伤彻底好了，这件事差不多也结束了，倒是大不了再重头再来。”
阿垂头丧气的点了点脑袋，也只能这样了呗！
方从筠刚翻开册子，结果却看见韩琦自己跑来了。韩琦只是做账房的，铺子里的其他事并没有要他插手，和阿一起单枪匹马去打架的事也是他们两个擅自做主去的。
扬了扬手的账册，她笑道：“你做的账册我正在看，做的挺清晰了然的。”言下之意便是不需要有什么问你的。
韩琦不知道是没有听懂还是其他原因，坐下来呆呆的“哦”了一声，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方从筠，表情有些难以严明。
方从筠脸的笑容渐渐褪去，“怎么了？”
他心里的两个小人争吵了一番，韩琦踌躇了很久，脸的面前很是纠结：“方姑娘，我看见了。”
她一怔，看见什么了？
不等她问出来，韩琦一鼓作气：“我看见那个少年了。我祖父刚走不久后，你让我和阿先回去，自己想一个人在外面待会儿……其实我看见那个少年躲在转角处偷偷和你打招呼，你故意支开的我们。那个少年是陷害李掌柜告密的那个人，你们认识对不对？”
问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韩琦十分忐忑，不知道自己这样问出来对不对。
韩琦素来觉得人与人之间应该坦诚相见，开诚布公，这样会少了许多误会。可是有些时候，有些事，是不能够说出来的。
他不知道自己问出了这句话后，方姑娘会做出怎样的反应。是坦坦荡荡，以证清白；还是她真的和那个少年有见不得人的关系，对他和祖父其实一直是笑里藏刀，此后双方翻脸，再无交情。
韩琦虽然不爱说话，但不代表他是个呆子了，脑子转的谁都快，短短一会儿的时间，已经构想出了十几种情况。
但他独独没有料到，方从筠表情认真的回了他一句：“不是诬陷，是揭发。”
“啊？”韩琦这次是真的呆了。
方从筠微笑：“李掌柜的确是做过那些事的，那个少年没有诬陷李掌柜，是揭发。”
韩琦愣了愣神，想起祖父对李掌柜的评价，想起往日对李掌柜的印象，怎么可能呢！李掌柜怎么可能真的是那种人！“明明是有隐情的啊……”
“可是李掌柜没有否认啊！不论是什么隐情，他没有否则，他承认了。这是事实。”
韩琦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同理，你又不是李掌柜，又知道他受这件事影响了，过的很不好？说不定这是推了他一把，彻底帮他解脱了呢！”
韩琦干脆痛快的放弃和方从筠争辩这个问题，不管是说大道理，还是讲歪理，她都是头一份的，说不过不说。
他换了个方向：“可是因为这件事，我祖父很不好受，决定择日告老退下了。”
“什么！”
韩琦轻飘飘的抛下了一个鱼雷，炸起千层浪，方从筠瞪圆了眼睛，腾的站起身。
方从他们想了那么多办法都没有能把韩老从方家票号赶出去，李掌柜这么件事让他动摇了？
韩琦满意了，他知道，看她平时对自己祖父的态度，不像是虚情假意的，她是真心关心尊敬自己祖父，知道这个消息肯定会很惊讶难过自责。
他还没有想好如何乘胜追击，借着她的内疚套出其他的真话，紧接着便听见方从筠面瞬间乌云破开，笑容如旭日破云而出，灿烂无。
“那可真是太好了！”
韩琦：“……”
这次轮到韩琦了，他不可置信的望着方从筠，这是她嘴里说出来的话？韩琦只觉得自己心哇凉哇凉的。
方从筠一点儿也没有顾忌他的意思，动作轻柔的带着安抚意味的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要相信你祖父的决定。早点离开方家，这对你们来说是好事，不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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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我看见了（下）
勾心斗角、阴谋算计，从来不是他擅长的，听方从筠这么一说，韩琦又有些犹疑了，难不成是他不懂其的曲曲折折，真弄错了？
眼前的这个人，真的值得他相信吗？
而且为什么，为什么离开方家票号对他们来说是好事？
韩琦想起了她曾经说过的话，要扳倒蒋家和方家，对蒋家是不是玩笑话他不知道，但是对方家……韩琦打了个冷颤，难不成她还真的要对方家动手啊？
心莫名的浮起了一丝敬佩之意，敢情他还是来真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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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和你商量个事儿呗！”方从筠笑眯眯的，活像一只不怀好意的大尾巴狼。
韩琦防备的后退两步：“什么事？”
“很简单。”她无奈摊手，他做出那番动作什么意思呢，她一个姑娘家还能对他做什么不成？“这件事，你别告诉你祖父。”
韩琦恍然大悟，傲娇的冷笑，哼了一声，“刚才那么傲气呢！结果还是不敢让我祖父知道！”
口嘴硬，话这么说着，韩琦一颗心却彻底落地，放了下来，方从筠这样要求，应该还是在意祖父的吧！怕祖父对她有所误解。韩琦在人情，或者说在勾心斗角方面单纯得简直像一只小白羊，头脑简单得令人发指。
他觉得，既然她是在乎和他们祖孙之间的交情的，那么她不会做伤害他们的事。
那么，她应该是清白无害的。
韩琦自己都没有发现，他自己对方从筠的态度又好了许多。
方从筠暗自偷笑。
……
从韩琦嘴里知道了韩老不久将会主动退位离开的消息，对于方从筠来说的确是个很好的好消息了。
她先是默默的用良心谴责了一下自己，该做的事情都大约做的差不多了，再不对韩老动手，让他离开方家票号，怕是方从和周大掌柜他们会对她生出疑心，甚至连韩老也会被她牵连，箭在弦不得不发。
幸好。
幸好此时，韩老自己突然想通了。
高兴之余，又莫名有些悲伤，连韩老也将要离开方家票号了。
即便早告诉自己，现在的这个方家票号，早不是她当初的那个方家票号了，这个牌匾是没有感情的，任由一群人对它争来抢去，对它付出深情厚谊，它也不为所动，可是当她一个人独处，静下来的时候，还是觉得十分的伤感。
椅子也不想做，她坐在铺着地毯的地板，双手抱膝，目光涣散的跳远远方，不知道在看哪里，估计也什么都没有看。
方从筠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重生以来的一切的一切，都有条不紊的按照她的计划进行。
哦，除了蒋邃，他是个意外，但也是个惊喜。
方从筠自己没有发现，在想起蒋邃时，她嘴里不由自主的流露的微笑。
也不知道童童好不好，和他的亲人见过面了吗？真好，童童前面经历了悲惨和心酸，索性还有被亲人找回来的这一天，以后的日子想必都会幸福很多。
她好。
……
第二天一大早，趁着太阳还没有出来，天气正凉爽宜人的时候，方从筠前往方家票号了。
第一个见到的，是皮笑肉不笑的周大掌柜。
“方姑娘早啊，自己铺子的事儿已经解决了吗？”周大掌柜眯眼笑道，十足的看好戏的模样。
方从筠铺子的事说大不算大，说小爷不算小，稍微对她关注一点儿的人都会知道。方家这边自然也知道的，不过方从并没有做出什么吩咐让方家票号出手帮她，这点让周大掌柜觉得很是畅快。
方从不帮，方从筠也不恼，很正常啊！
若是他出手好心帮她了，她反倒会很难受，以后让她怎么再对他下手出阴招呢？
方从筠也笑眯眯，神采飞扬神清气爽，一点颓势都没有露出来，“有劳周大掌柜关心了，我一切都好。”
周大掌柜原本也没指望用一两句让她破功，一副长辈姿态欣慰的点了点头：“嗯，不错，是不能丧气，银子没了还能再挣的，以后方姑娘多辛苦几遭，多接几桩生意能用赚回来了。”
这次的事，名声有损不说，连银子也是损失得相当惨重！
周大掌柜倒是并不知道方从筠后来花银子找的地痞流氓一类人去解决这件事，他说的是她铺子天天被人门砸，铺子里摆设毁坏受损的银子。
她那间铺子看起来气质雅涵，绝非价格便宜的普通货色能衬托出来的。
不得不说，这件事的确有些戳到方从筠的心窝子了，毕竟对于一个爱财的人来说，最悲伤的事莫过于一场无妄之灾让她银钱损失惨重了。
方从筠默默的又在给蒋邃单独立的一个小册子记了一笔。
她扯起嘴角，露出在笑的模样，眼底却冷冰冰的，挑衅意味十足：“好说好说，大不了重头再来嘛！毕竟我这才做了几个月的生意，白手起家，已经赚到了足以自己单独开个铺子的银子，再过一些时日，再开个两三间铺子也不是问题。起某些逢迎拍马、阿谀谄媚无所不用其极，起早贪黑辛辛苦苦给人家当狗奴才，活了大半辈子了，也依旧只能给别人做事的人来说，我的确挺有本事的了。”
周大掌柜先是愣了一下，开始没反应过来，待听到后面，整个人气得发抖。
这是在嘲讽他呢！
他自诩青年才俊，在一众老掌柜间，的确算得年轻了，说周大掌柜也是三十好几的人了，已过而立之年，在这个平均寿龄并不高，活到六十多岁都算高寿的时候，他三十多岁，可不已经过了大半辈子了嘛！
他活了大半辈子了，还不如她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
方从筠看着他，遗憾的摇了摇头。
在周大掌柜忍耐不住，快要揍人的时候，她问道：“方少爷在吗？我有事找他。”
周大掌柜刚想找她麻烦，准备说方从不在的时候，方从筠意味深长的瞅了他一眼，“关于韩老的。如果方少爷人不在，我时间紧，也只能等过几日我有空了再来了。”
**裸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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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犬类相争
明明知道方从因为韩老的事情，急得不行了，她还说她时间也紧，过几天再来？
过几天、过几天，一眨眼又是小半个月过去了。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离方从云可能会回来的日子越来越近，方从和沈清雨愈发的焦急，早点弄走了韩老，他才能放心大胆的布置自己的人。
周大掌柜再气，也只能忍下这口恶气，带她去找方从。
最好她是真的有重要的事，别给他找到怼她的机会。周大掌柜恶狠狠的在心如是想道。
很遗憾的，方从筠的确是有要紧事。
她稍作润色，将韩老不久之后将要离开的事情告知了方从，方从大惊的同时也大喜。
她将是韩琦告诉她的这个消息的事，用“我安排在韩老身边的某个人”一句带过，方从和周大掌柜也没太在意，她出人意料的事多了去了，算是以后有人对他们说，方从筠也在他们身边安插了人手，他们也不会太过大惊失色。
连韩老自己主动的有意离去，也被她统统编成了自己旁敲侧击的功劳。
反正方从他们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周大掌柜在乎这些事情的真假，因为他不想要她太过得意；方从并不在乎，他只需要结果满意行。
“方姑娘，那什么时候才能办成呢？”得知胜利在望，方从对方从筠的态度好了不是一点两点，相当的彬彬有礼。
她似笑非笑的瞥了急切的方从一眼，越事到临头，越是要从容淡定，不能急切，这可是他最值得人称赞的一点，怎么现在变了？
“成败在此一举，急不得。”方从筠语气淡淡的说道。
方从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周大掌柜看不下去了，他卑躬屈膝讨好的人，结果在她一个黄毛丫头面前却说什么是什么，周大掌柜觉得很不爽，忍不住出言讥讽：“每一次方姑娘都是要我们给你时间，时间现在已经够充足了，还是没有什么进展。希望这一次，方姑娘不要再让我们失望了。”
“周大掌柜尽管放心。”
对周大掌柜的阴阳怪气，她毫不在意，不用多费唇舌，她只需要笑好。她笑得越灿烂，他的脸色越难看。
……
方从云要回来了，她定然要收权的；而方从和沈清雨为方家票号付出了这么多心血，已经养大了他们夫妻的胃口，肯定也不会轻易放手，倒是方家票号又将风起云涌，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
方从和沈清雨夫妻背后有一个做族长的父亲；当方家嫡支这一系势力强大的时候，族长也只是他们的一个狗腿，不足为惧；可当嫡支势弱，怕要被反噬了。
方从筠想起当初自己才成为方君的时候，大闹婚堂，惹得方从云让方家族长门来断了县城方家的钱路子，笑了，那个时候的方从云一定没有想到，虽然是长辈，但对自己言听计从，指哪打哪的方家族长，也会有反过来咬自己一口的时候吧。
那个时候虽然自己“去世”了，也是只有她一个从来没有接触过生意的二小姐，但并没有人敢小觑她，她以为是因为什么呢？
凭她自己？
呵呵。
真是傻。
凭的是她方从筠留下的那些忠心耿耿的老人，连她自己都被方从云骗了过去，其他人更不会发现什么了，只会因为她，继续忠心与方从云。后来她又取代自己嫁给了林子濯，又有了林家撑腰。
林家觊觎方从云手的钱财，方从云也狐假虎威借着林家的势力震慑方家暗怀鬼胎的人。
本来这是一盘好棋，几方势力旗鼓相当，谁也奈何不了谁，可惜方从云自作聪明，想要培养自己的心腹，将她当年的那些老人都赶走，还误将恶狼当绵羊，将大权交给了对自己恭维听任的族长一家子。
现在她方从云还有什么？
老人已经把她和方从看作一伙的了，对她彻底心凉，而新人又早被方从收服，只知方从而不知方从云……哦，知道也还是知道的，那不是一个庶出的早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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