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霸道:启奏王爷王妃又跑了-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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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她方从云还有什么？

　　　　老人已经把她和方从看作一伙的了，对她彻底心凉，而新人又早被方从收服，只知方从而不知方从云……哦，知道也还是知道的，那不是一个庶出的早嫁人了的二小姐吗？跟方家票号有什么关系？

　　　　方从筠表示喜闻乐见。

　　　　虽然明面，方从大权在握，占有很大的优势，不过方从筠相信，方从云这只能伪装小白兔将自诩人精的她都瞒这么久，也一定不会真的束手无策坐以待毙，她敢在因为在林家没了指望后，立马想到回明州方家来，肯定还有其他的法子。

　　　　方从和沈清雨夫妻也定然是这般想的，不然他们这么紧张干嘛。

　　　　看好戏归看好戏，不能让他们伤及无辜，连累到其他人。哪怕不是为了敷衍方从，让他放松对自己的警惕，单纯的为了韩老好，方从筠也得抓紧时间让韩老赶紧离开，不能方从和方从云发起冲突来，第一个将会受到冲击的人，是韩老了。

　　　　想要韩老尽快离开方家票号的，现在不止方从一个人了，再加一个她。

　　　　想起方从和方从云即将演的狗咬狗好戏，觉得痛快无的方从筠开始挠头了。

　　　　一想起韩老，笑容垮了下来。韩老可不是说什么他做什么的人啊！

　　　　方从筠单手支着下巴，发呆。

　　　　韩老是打算自己择日离开方家票号不会有假，韩琦的这个消息，是韩老自己轻口对他说的。但这个择日具体是哪一日？可是她不能直接去问他这件事，否则把韩琦给卖了。

　　　　算她能找到从其他方面察觉出的他的打算，然后呢？方从筠不自觉的，指头抠着桌面，目光失去焦点的盯在房间的某一处。

　　　　好言好语，诚信劝告，说不久之后将会有乱事发生？

　　　　不行，说不准反倒激起了韩老的傲气，他老爷子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是怕事的人吗？

　　　　哄骗利诱？

　　　　拿什么骗呢？

　　　　在方从筠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一个合理靠谱的主意的时候，门被敲响了。

　　　　苡蓝道：“姑娘，韩老有事找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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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主动上门

　　　　无事不登三宝殿，说的是韩老。

　　　　她略微琢磨了一下他的来意，边想边道：“请韩老过来吧。”

　　　　韩老进门的第一句话，便是：“这次可是丫头你主动请我来房的。”

　　　　方从筠哑然失笑，这是还记恨前一次他误闯入房时，她说的那句话呢！老小孩老小孩，韩老平时看着对睿智的人啊，还是免不了俗。

　　　　“我错了我错了。”她特别干脆的立马认错，舔着笑脸连忙绕出桌，主动前迎接，引韩老在圈椅坐下后，端茶递水亲自送到他手边，态度非常殷勤。

　　　　韩老十分受用的用了。

　　　　若是不知情的人看来，只怕会以为这是一幅祖慈孙孝的其乐融融的和睦场景。

　　　　做这样的事，方从筠做的很是顺手，韩老性格有些傲，但也挺好哄的，她以前没少这样讨好过他；韩老毫未察觉到，自己也受得太理所当然了。

　　　　方从筠客气的请他随意，韩老直道不敢，让她哭笑不得。

　　　　“韩老您随便看，尽情看，想看什么看什么！”方从筠笑道，大大方方的让韩老来参观自己的房。

　　　　她表现得倒是挺大度，但韩老却没有什么兴趣了。飞快的扫了一眼干净整齐，陈列有序的房，不用想也知道不能让人看的、不该让人看的，在那一次之后怕立马被她给收拾好搬走了，余下的，也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没什么可看的。

　　　　韩老越表示不想看，方从筠非要他看，撒娇卖萌，搀扶着他的手将他拖到架前面，请他看那摆的满满齐齐的一架的。

　　　　他瞥了一眼，面无表情。

　　　　被方从筠强拖着将不大的房都逛了一圈后，方从筠才让韩老坐下，笑眯眯的问道：“韩老有事找我，是什么事呢？”

　　　　韩老慢吞吞的吞咽了口茶，润了润嗓子眼，先是看了方从筠一眼，才道：“给你说一个，对你有利的好消息。”

　　　　方从筠饶有亲戚的“哦”了一声，双目炯炯的看着韩老。

　　　　“我准备过几日便请辞，离开方家票号。”

　　　　她眼神闪烁。

　　　　见方从筠一脸心虚的表情，韩老不由得哼笑：“装什么装呢！好像谁不知道你是谁，来干嘛似的。你第一天进方家票号，我知道你是要做什么的了。不过，倒没成想到……”

　　　　韩老面有些唏嘘。

　　　　按理说，方从的狗腿和他姓韩的，应该是敌对的两派人，结果她却不按常理出牌，刚来和天天缠着他，死皮赖脸的天天跟在他身后，时不时还送些或贵重，或便宜但投他所好的礼，让他盛情难却，无法拒绝。

　　　　当时他还想，方从这是换招了？

　　　　那这本钱，他可下得有些大了啊！

　　　　后来才知道，和他走那么近并不是方从的知道，是她自己的意思，那个时候她同时背负着他的怀疑，和方从、周大掌柜他们的质疑。之后的那些赠礼，也是她自己掏钱送的。

　　　　别说那个时候，她还没有靠着他在方从手拿到多少好处了，算是事成之后，方从给她的报酬怕也是不够她送给他那些赠礼的价值的。

　　　　也是那个时候起，韩老看着这个和他孙子差不多大的年纪的小姑娘，才彻底软下了心来。

　　　　明明知道这丫头是扮猪吃老虎，压根不是什么好欺负的善角色，但她一装可怜，还是不由自主的心软了；明明知道她来方家票号的目的本来是为了将他赶出他花费了一生的心血的方家票号，还是没有管住自己和韩琦的嘴，总是在她发问的时候，自然而然的告诉了她一些事。

　　　　明明……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会收拢人心呢。”韩老感慨万分的说道。

　　　　方从筠抿唇一笑，眼睛亮闪闪的，她是实在没有想到，韩老会主动和她说起这件事。即使知道其实韩老对现在的这个她有些心软和信任，但一想到他对她的态度，还是不曾经对那个叫“方从筠”时的她的态度，还是有些吃醋。

　　　　自己吃自己的醋，她算是头一份了吗？

　　　　现在……她笑弯了眉眼，是代表韩老越来越信任她了吗？

　　　　方从筠觉得十分的高兴。

　　　　“我说吧，你知道这个消息肯定会乐开了花。”韩老冷冷哼了一声，斜乜了她一眼，“你总算是如愿以偿，不负方从的重托了。”

　　　　韩老的冷言冷语一点也没有刺伤到方从筠，她心里只觉得暖烘烘的，“哪能呢！我对韩老您的孝心和敬仰之情，天地可鉴，我这可也绝对是为了您着想啊！”

　　　　不需要铺垫，不需要再考虑其他的，之前想好的、为韩老打量考虑的想法，自然而然的便说了出来。

　　　　方从筠将方从云与林家不和、要回明州和方从他们争权的事说了出来，邀宠讨好似的看着韩老，一脸的求表扬，如果她有尾巴，怕是尾巴快摇到天去了。

　　　　“我这可是在及时将您拉出泥潭呢！”

　　　　韩老心只有方家票号，也只看得见眼前的一片方寸之地，压根不关心其他的，若是方从筠不说，他压根不知道方从云身发生的这些事。

　　　　若这些事都是真的，那么她还真的是帮了他一把。

　　　　韩老沉吟片刻：“那你知道，二小姐什么时候回明州吗？”

　　　　“这我不清楚了。”方从筠摊手笑道。

　　　　她借着这个消息得来的便利，领先于方从和韩老等众人，可惜这个消息也还是宁家表哥在无意之间泄露给她的。最近她忙的焦头烂额的，每次去宁家都是来去匆匆，主要是探望一下宁老太爷，打一头离开了；是偶尔见到了宁家两位表哥，也压根忘了这件事。

　　　　她摩挲着下巴，倒是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她知道蒋邃和蒋五爷有关系，但现在只有扶红和举翠两个丫鬟，她没想过傲气的蒋五爷会卖两个丫鬟的面子，自从蒋邃离开明州去了京城后，基本和蒋川再无联系。

　　　　可是，前不久林子怡派人来砸铺子的那件事，扶红一出面，蒋五爷出手相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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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言多必失

　　　　她倒没有觉得蒋五爷和扶红两个人之间有什么不可言说之事，只猜测，怕是扶红和举翠的身份，她以为的，要更要重要一些。　　　（）

　　　　关于方从云和林家那边的事，她不太方便去主动询问宁家人，倒是可以直接去问问蒋五爷蒋川啊！宁家人的消息，也都是从他哪里得来的呢！

　　　　方从筠心里打定了主意，决定让扶红找时间去蒋五爷那里打探一些林家和方从云的情况。

　　　　她抬头笑了笑，“如果韩老关心方二小姐，想知道的话，以后我收到什么消息，便立马告诉您是了。”

　　　　韩老知道林家和方从云的消息也没有什么用处，她毫不介意装大方卖个好。

　　　　韩老点头，“好。”

　　　　关心？呵，他当然关心了，他想知道，这个辜负、背叛了待她手足情深的嫡姐后，这位二小姐又能好到什么地步。随后端起手边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他垂眸，遮掩住眼底不加掩饰的厌恶。

　　　　方从筠没有发现韩老的异常，于是有些心酸和不甘，还满心以为韩老是真心实意的牵挂着方从云的安危，没忍住心底的不悦，酸溜溜的说道：“韩老倒真是大度。二小姐一任，立马和方从联手将您赶下来，换了周大掌柜，您还这么关心她，把她当成她姐姐了不成？”

　　　　他有八成可以肯定，方从云与方家大小姐的死脱不了干系。

　　　　同时也正怀疑着眼前这个他心里当成晚辈般疼爱的姑娘，和他当成亲孙女般看待的大小姐，两个人之间有什么关联，他尚且还不确定，这个关系，到底是好是坏。

　　　　韩老只笑了笑，“大小姐与二小姐都是我的东家，我待大小姐如何，也自当如何对待二小姐了。”

　　　　“那能一样吗！”方从筠不忿，反驳的话脱口而出，“大小姐可是你看着长大。”

　　　　话一出口，方从筠顿时整个人都清醒过来，寒毛竖立，眼底暗藏着紧张。

　　　　只见韩老神色一凛，目光如箭，直直射向方从筠，“你说什么？”

　　　　方从筠决定装傻充愣，“我什么说什么？”

　　　　“你方才那句，大小姐是我看着长大的――你怎么会知道？”韩老哼了一声，不给她蒙混过关的机会。

　　　　方从筠睁大了眼睛，眼满是迷茫不解：“这不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吗？不然您怎么会对方家大小姐格外照顾。”

　　　　“哦，大家都知道？那你说说，还有谁知道？”韩老瞅着她，犹如在看死到临头，还在案板死命挣扎的鱼，“你是从哪儿听说的，还有哪个‘大家’都知道，都说出来我听听。”

　　　　方从筠：“……”

　　　　她轻轻咬住了下唇，眼珠子圆溜溜的左右晃动，心里快要呕死了。

　　　　这算是马前失蹄吗？

　　　　韩老这般追着不放不是没有缘由的。看韩老的脾气，也知道他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算觉得被东家看重、信任，也不可能一个黄毛丫头来执掌方家，他立马对可以当他孙女儿的人忠心耿耿，全心全意的辅佐她。

　　　　一切都不是没有原因的，只不过这件事除了几个当事人，几乎没有人知道。

　　　　方从筠算是韩老看着长大的――韩老单方面看着她长大。

　　　　她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是她在方家票号大权在握，自豪韩老终于管不到她了，韩老嘲笑她说漏的嘴。因为那个渣爹能力平平，主要是靠着韩老在管事，那个时候韩老进入方家也较为频繁，甚至在方家老宅的前院，还单独拥有一个房间。

　　　　方从筠是在总是偷偷跑去前院的时候，被韩老发现了，默默的看着这个鬼精灵的小丫头一天天长大。看韩琦大约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小孩，喜欢规矩、懂事、听话的。

　　　　而方从筠从小很皮，即便娘不受宠，渣爹不喜，下人欺负，她也没懦弱过。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当然方从筠不至于到不要命的那个程度，但她够横，算被下人陷害故意闹到渣爹面前去，害她被重重惩戒了一番，等伤好了她会以加倍的方式把害她的人还回去。

　　　　到底还是主家的小姐，哪怕再不被亲爹看重，下人也还是有些害怕的，见这个小主子是个硬骨头，实在欺负不下来，也不敢再主动惹她了。

　　　　韩老才看见这个特别爱惹事生非的大小姐是不喜的，不过碍于主仆有别，不好直说，只当没看见她偷偷跑来前院。

　　　　后来久了，知道的也多了，那个时候才知道她总喜欢跑前院来玩，是因为后院已经快成了柳姨娘的天下，算她想一个人静静的玩会儿泥巴，下人不敢明目张胆的来欺负她，但也绝对不会让她玩得舒坦。

　　　　前院要好多了，柳姨娘的手伸不了这么远，渣爹又不怎么管事，前院都是铺子里办事的人，虽然规矩后院还要严厉许多，但只要她不被人发现，玩得在后院还开心。

　　　　老人家的心肠软，开始觉得心疼；等心疼得不行了，开始默默的护着她在前院折腾了。

　　　　到了后来，她再捣乱惹事的时候，他只会在心里默默叫好。

　　　　他儿子儿媳妇去得早，留了个孙子给他。在韩琦小时候，他看见这个唯一的孙子，心里其实是有些膈应的，所以韩琦总是觉得他对他淡淡的。但他心里也不是不疼他的。

　　　　可惜祖父表面严肃了些，孙子胆子又小了些，于是祖孙二人无法和睦融洽的待在一处。

　　　　于是索性找了个靠谱的妇人来照顾年幼的他，自己则继续在方家票号耗费心血。

　　　　方从筠出现的时候，他想过，要是韩琦那小子也是这么个性子好了。而她，应该是韩琦那种性子，姑娘家是要斯、秀气、矜持。不过又转念想了想，韩琦虽然父母双亡，但好歹有他这个祖父护着他不受欺负；她倒是父母亲人都齐全了，却过得还不如寻常人家的小姑娘。

　　　　回想起当年种种往事，韩老神情恍惚，一眨眼都这么多年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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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早就知道

　　　　因为当初方家当家人不喜欢方从筠这个女儿，即便他再如何依仗、信任韩老，韩老也不能越界，再喜欢方从筠，也不能做得太过明显，偶尔在方从筠的父亲惩罚她的时候，装作不经意的跑来劝慰几句，当着外人的面，方从筠的父亲也不好继续下去，便放了她一马。

　　　　或者在她来前院玩耍的时候，吩咐自己贴身的小童暗暗关照她。

　　　　这些事他都做得很隐秘，所以在方从筠长大了后，接管方家票号，他毫无意见，十分支持和积极的站在了她那边，费心费力的教她时，大家都觉得非常诧异，想到他家里有个方从筠小了几岁的孙子，以为他别有用心。

　　　　没想到这么多年之后，会有另外一个年轻的姑娘，无意间说出这件事。

　　　　即便她的理由再充分，将干系撇得再清楚，韩老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直觉，觉得她和大小姐之间，一定有什么关系。

　　　　不论韩老怎么劝说，方从筠咬紧牙关死不松口，一句话――她和方家大小姐没有除了族人之外的任何关系。

　　　　看着韩老苍老的面庞，方从筠心酸，“韩老，她都已经去世这么久了，你还这么执着她的事何必呢！这是个泥潭，能早日脱身，早日脱身，别继续陷在里面了。”

　　　　顿了顿，“你这样做，算她在地下，也不会安心的。”

　　　　韩老板着脸：“她若是不能安心，那跳出来和我老头子作对啊！”

　　　　方从筠：“……”

　　　　这话她没法接。

　　　　方从筠这边牙关紧得很，韩老无法，只得自己瞎琢磨，他突然灵光一闪，激动的揪着她的袖角问道：“她是不是还活着，没有死！”

　　　　方从筠吓了一大跳，受惊过度的猛往后退了几步。

　　　　发觉自己的动作太激烈了，方从筠连忙补救，拍着胸口喘气，“韩老，这大白天的你用鬼来可别吓唬我啊！我胆小！”

　　　　“谁发现她的尸体、谁说她死了的？”韩老语气淡淡的问道。

　　　　方从筠愣了一下，这事儿她怎么知道？她倒是知道自己的确是死了，可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自己去世后好两个多月的事儿了，她怎么知道是谁说她死了的。

　　　　那个时候，全明州都在说她死了。

　　　　方从筠面惊恐，心里却很淡定：明明自己还活着，却被所有人都当做死了，她竟然一点儿感觉也没有。

　　　　她老实的摇头：“我不知道。那个时候我在县城家，消息不灵通。”算是族人，族内也是分了三六九等的。

　　　　“那具尸体面目全非，压根看不见她的脸，是二小姐认出的这是大小姐。她身亡的时候没有人看见，她完整的尸体也没有人看见，凭一具看不清脸的尸体，和心怀不轨的妹妹，能决定吗？”

　　　　韩老觉得自己走入了一误区。

　　　　他老早在怀疑二小姐以及那具尸体，但之前只是在想，大小姐去世的时候定然不是那个时候，那只是具被人用来蒙混过关装作她的尸体。

　　　　消失了大半个月，在定威大将军下落不明的消息传言开来之前，她的人与尸体总是找不到，想必是幕后之人碍于定威大将军的权势不敢对她动手；待消息传出来了，她没有了靠山，幕后之人便也毫无忌惮，可以对她下手了。

　　　　彼时春寒料峭，虽然尸体因为气候的原因不会腐蚀得太过厉害，但被扔在山林已经死了大半个月的尸体，和才死了几天的尸体，还是很容易分辨出来的。

　　　　他觉得，大小姐是后来才死的，那具尸体是幕后之人提前准备好的。

　　　　却从来没有想过，或许大小姐没有死呢？

　　　　方从筠啼笑皆非，不得不佩服韩老的想象，可却也不得不说，他还真猜测对了一大部分。她的确是被人绑走后过了半个月，林子濯和方从云才正面现身，和她撕开真相，告知她舅舅已经下落不明的消息，送她路。

　　　　她不禁回想起被囚禁在那座空荡荡的地下石室的时候，那几乎是她经历过的最绝望的一段时间。到最后的淡定，也不过是绝望到心如死灰。

　　　　如果舅舅没有出事，方从云和林子濯是肯定不敢在她面前出现的，哪怕只露一个背影。三个人相识相知多年，不止他们俩人了解她，她又何尝不对他们熟悉万分呢？

　　　　不过他们还是做错了一件事。

　　　　是没有沉住气，在她死的时候，跑出来了。他们应该让她到死，都不知道是谁对她下的手，这样，他们两个才能彻彻底底的过安稳的下半辈子呀！

　　　　她勾起嘴角冷笑。

　　　　“韩老你真的想多了。如果大小姐还活着，怎么会隐姓埋名这么久都不出现呢！算她想暗查什么事，也大可以偷偷找到韩老你们帮她。”

　　　　“这怕是得问问你了。”韩老道。

　　　　方从筠不解的挑眉。

　　　　“她为什么不来找我帮忙，怕是你为什么一门心思想让我早日离开方家票号这个泥潭的原因了。”韩老睿智的说道。

　　　　方从筠哭笑不得。

　　　　真相太过匪夷所思，所以韩老绝对不会猜到。但凭着一点一滴的蛛丝马迹，他也猜到了许多事情。方从筠又是庆幸又是叹息，庆幸韩老不是她的敌人；叹息韩老这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当被针对在她身的时候，真是难受极了。

　　　　她是真的拿韩老没法子了，索性笑了笑，试探的问了一句：“韩老你说，我和大小姐像吗？”

　　　　韩老没明白她的意思。

　　　　方从筠狠了狠心，脸色严肃一本正经的说道：“既然都被你逼到这个地步了，我也只好和你说实话了。其实，我是方从筠。”

　　　　“嗯，我知道。”

　　　　韩老脸毫不见惊讶之色，平静的回复，反倒让方从筠大吃一惊。他知道？她心下忐忑不安。

　　　　她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声音有些喑哑，因紧张而显得干涩：“你……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早知道了。”

　　　　方从筠不可置信，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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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如雷贯耳（上）

　　　　她觉得哪里怪怪的，好像和韩老在两个不同的时间段，说的是两个话题。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韩老怎么可能早知道了，还表现得这么淡定？

　　　　“你当初不是把你的小字告诉了方少爷吗？从君从君，方从君，乍一听，倒是和大小姐的名字同音。”韩老语气惆怅的说道。

　　　　方从筠一颗悬挂在半空的落地，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真是一个乌龙啊！

　　　　本来方才好不容易才鼓起的勇气，准备试探一下韩老对于死而复生的看法，经过这一遭打岔，她也没有了勇气再提。

　　　　她怕，真的怕。

　　　　怕被人当成妖魔鬼怪抓起来折磨，怕她与韩老之间的祖孙情没有被利益所诱惑，没有被生死间隔，反倒被这件事给破坏了。让他一直以为方从筠早已经死了好了。

　　　　反正，她做完身为“方从筠”该做的一切后，从此以后便会认认真真的做“方从君”。

　　　　于是她笑了笑，“我倒是忘了这一节”